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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恋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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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里?”宋初一傻傻问。
  “过来找你啊。”沈翰很奇怪,说:“咱们是男女朋友,我在这里除了找你还有什么?”
  他说得理直气壮,宋初一脸颊发烫又羞又窘,心里却喜悦无比。
  “你上哪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从下午放学到现在,天都快黑了。
  “跟意萍去找孙标……”宋初一源源本本说了经过,把最初送信不是自己向沈翰表白也说了。
  自己会错意了表错情了,沈翰一阵郁闷失落尴尬,想哭都不知从何哭起。
  眼下容不得他纠结,消除意萍给宋初一带来的名誉影响才是重中之重。
  “那位学长扯出戏剧社替你解围,想必有些根据,也许他是戏剧社的人,得把这事坐实了,让意萍没法再兴风作浪,我陪你过去找他,咱们一起赶紧加入戏剧社。”
  “我没空参加戏剧社的活动,而且……”宋初一怕孙标刚才只是一时转移注意力,这一过去遇上他会给他掂记上。
  “躲不是办法,能躲到哪去?让他不敢打你的主意才能永绝后患,不用担心,有我在。”
  他长得清朗俊逸,阳光洒脱,说这话时,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和狠厉,宋初一莫名的就感到安心。
  男生宿下楼下围观的人已散去,沈翰带着宋初一直接上了二楼。
  203寝室里面,孙标正缠着季峰索要宋初一的资料。
  “你要我女朋友的资料做什么?”沈翰大踏步走了进去,平淡如水的眼神在孙标脸上轻轻一扫,越过孙标走向季峰,微微一笑跟季峰打招呼。
  孙标从未给人如此轻视过,他先是一怔,接着攥起拳头朝沈翰挥去。
  “这位同学,你确定要动手吗?”像是背后长着眼睛,沈翰霎地转身掐住孙标的手腕,咔嚓一声,孙标手腕脱臼。
  孙标哎哟一声惨叫,接着鬼嚎一般尖声嚷:“你竟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白楼里住着的。”沈翰脸带微笑,半点不惊奇。
  大院里有白楼红楼,白楼比红楼低了不小的级别。
  他说出自己住白楼,难道他住的是红楼,来头比自己还大!孙标张了张口,问责的话没敢说出来。
  不能跟他较劲,较劲自己肯定输了。
  “赶紧去医院骨科找大夫给你复位。”沈翰很热心地提醒,眼角余光扫向203寝室季峰之外的另两个人。
  “孙标,我们送你去吧。”那两个人很上道,忙不叠半架半扶把孙标拖走。
  “学长你好,我是沈翰,谢谢你帮初一解了围。”沈翰微笑着朝季峰伸手,发自内心的友好。
  “季峰。”季峰回以笑意,笑容却有些涩滞。
  不过刚见面的女孩子,要说动心似乎没有,可听着沈翰亲昵热络地喊着初一,他心中没来由的就感到不自在。
  让他不自在的还有沈翰的手段和背景,面对孙标,他只能迂回曲折,沈翰却是正面挑战,并且高高地凌驾于孙标之上。
  季峰沉稳的大哥形象很容易也得到沈翰的好感,要请他帮忙,事情的经过也必须跟他说清楚,沈翰看了宋初一一眼,压低声音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季峰讲了一遍。
  “进戏剧社把这件事坐实绝了那个同学再造谣生事的可能很有必要。”季峰赞同沈翰的想法,对宋初一说:“我就是戏剧社的社长,进戏剧社后你只需参加一个元旦会演就可以了。”
  他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说:“夜总会酒吧那种地方一定不要去了,你周末到我家在B市的分公司去打杂吧,整理一下公司一周的资料,分类备份打印文件什么的,日薪八十元,薪水不高,但是稳定而且安全,上下班也方便,我周末也去上班着,我有车,走的时候带上你,回来的时候再捎着你就行。”
  季峰无意识中就想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
  宋初一很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别的兼职虽然工资高些,可时断时续,怎么也不比这个好。
  沈翰没有反对,话题转到戏剧社的事,沈翰表示剧本由他来写,怎么演绎由他教宋初一,可以让宋初一减少排练的时间。
  解决了麻烦,宋初一很高兴,瞟了沈翰一眼打趣道:“你又不是电影学院的,这么自信?”
  “到时你就知道了。”沈翰得意地笑。
  不过一个元旦会演,宋初一也没放在心上,她不爱出风头也不喜出风头,只想平淡安宁地过日子,沈翰后来一直没提剧本的事,校内也没听到不利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宋初一渐渐忘了自己还参加戏剧社这回事。
  宋初一每个周末都跟着季峰到季氏上班,空闲的一点时间就回家陪宋玲玲,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这个周末她从季氏下班回到宿舍楼,在楼下被意萍堵住了。
  短短一个月不见,意萍变化很大,风尘味更浓了,眼眶像画了黛青色眼影,十足的夜店里接…客过度的女人。
  “初一,你跟沈翰说一下,求他帮我的忙,让孙标放过我可以吗?”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初一。
  宋初一皱眉,不想和意萍说话,怕她又在想什么圈套害自己。
  “我再也不敢害你了,求求你帮帮我。”意萍怯生生说,往外拉了拉衣领,那里面像是跌到地上的皮冻儿似青青红红,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宋初一吓了一跳。
  宋初一不想管意萍的事,只是心中不安,晚上沈翰过来找她时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整意萍了?”
  “谁有兴趣整她,她要是没祸心也不会招来这些事,我不过是让她自作自受罢了。”沈翰淡笑。
  那天闹剧结束后,沈翰不相信有问题的饮料与意萍无关,他到酒吧去找意萍提过的给她饮料的陈哥,三言两语试探出饮料不是陈哥给的,并且也得知酒吧里的饮料的玄机。
  他找了孙标,告诉孙标意萍在酒吧做坐台小姐。
  对于洁身自爱的女生,孙标都是到手后就罢休,对不值得尊敬的像意萍这般的,孙标是怎么狠怎么来,最近除了自己折磨,还逼意萍陪他的狗腿跟班。
  意萍如今比风尘里打滚的女人还不如。
  “会不会太过份了?”宋初一有些害怕。
  “如果没这样做,她怎么会放过你。”沈翰摇头。
  宋初一忐忑不安,几天后听到意萍和孙标一起被学校开除的消息时又惊又怕,暗暗庆幸自己逃过幸好沈翰做得决绝自己才逃过魔爪。
  意萍骗一个女生到宾馆里给孙标行无耻之事,那女生比较机智,巧妙地虚与委蛇然后逃了出来,逃出来后随即到公安局报案,不知是谁把这件事发布到网上去了,虽然孙标大有来头,学校也不得不把他开除了。
  意萍没有背景,更不能例外。
  听说,两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宋初一到戏剧社找沈翰,在门口遇到季峰,忍不住惊怕地说:“他们怎么连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这还是人吗?”
  “咱们学校总算清静干净了,你以后也不用害怕了。”季峰微笑。
  “那位女生聪明机警逃了出来,又很勇敢肯豁出脸面去报案。”宋初一赞道。
  布署了那么久设下的圈套,那女生自然可以逃出来的。
  报案的酬劳是二十万,虽然有些名誉上的损失,也足以让人肯豁出去了。
  内幕季峰没有说出来,只笑着道:“过来找沈翰吗?他在里面,听说剧本写好了,你去看看。”
  “我正要去找你呢,来,看看剧本。”沈翰递了剧本给宋初一,面上有可疑的红晕。
  宋初一扫了一眼剧本呆住了,心想,真的不需要排练,根本就是本色出演嘛。
  他把他们的故事写成剧本,只稍稍改动了一下。
  开头是他喜欢她,托一个女同学给她带告白信,女同学心怀怨怼,制造绯闻诬蔑她那一幕,他英雄救美从天而降,把她带离了指指戳戳的现场,然后拉到一个僻静地儿表白,重头戏在表白时及表白后,台词肉…麻又香…艳。
  宋初一有些瞠目:“你确认这个在同学们面前演出?”
  “嗯,这个剧本肯定能得到所有同学的喜爱。”不这样,不知要过多久让宋初一接受自己,沈翰故作平静,说:“宋同学,咱们开始排练吧。”
  他把宋初一拉到舞台一角,静静看着,眼神像柔软的水草缠缠绵绵,几乎让宋初一呼吸停止。“初一,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说,声音低沉醉人。
  四面八方回旋着灼人的热意,像火山爆发前的预警,热得人腿软身轻。
  

☆、第40章 无可挽回

  四面八方都是沈翰的声音;回旋着灼人的热意,像火山爆发前的预警,热得人腿软身轻。
  宋初一心里清楚地知道是在排练;却不受控制地失了魂。
  “初一;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沈翰又再问,涨红着脸看了宋初一一眼,忽地拉起她的手,指腹顺着她掌心的纹路轻轻划拔;长短轻重缓急不匀。
  他的手很好看;骨感修长,干燥洁净,一下一下轻挠中;他的指纹与她的掌纹密密交迭。
  不行的,她没有工夫谈恋爱,宋初一身体激颤抖,“不好”说不出来,“好”字直往唇边涌,强劲有力要撬开她的嘴唇。
  沈翰往前凑,越凑越近,他的身上有着马鞭草香皂的味道,醇澈性…感,丝丝缕缕渗着致命的诱惑。
  宋初一觉得呼吸短促,蓦然间身体温度又升高几分。
  “沈翰。”她颤抖着喊了一声,抬头看他想抗拒冲进嗅觉的诱惑,却跌进更大的漩涡中。
  舞台灯光似梦似幻从头顶上如水漫过柔和了沈翰的眉眼,他子夜般的眸子在灯光里更黑,纯粹的眼珠里满满都是她,那样专注的眼神带了电流,宋初一恍惚中,一声好字冲口而出。
  戏是假的,他们投入的却是真的。
  生活甜蜜而单纯,得知沈翰的身份后宋初一也没什么压力,那样高在云端的家庭似乎遥不可及,可沈翰是有血有肉的人,阳光开朗活力四射,他给宋初一带来了陌生的情感体验,还有安宁和踏实。
  他和她一起咬着几块钱的煎饼果子,也陪她走地摊淘衣服,她在季氏打工,他闲睱时也四处找兼职。
  学院里的设计比赛活动有奖金,沈翰每一个都参加了,得了一笔又一笔奖金,还有兼职给广告公司做个案的收入,有时一千块有时两千块三千块,对以前的沈翰也许不够请客一顿的饭钱,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却是他们两人一个月两个月的生活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我没要家里给的钱了,我觉得男子汉要自己赚钱养老婆养孩子才行,不过,房子还是得家里给我们买,我想咱们一毕业就结婚,初一,你说好不好?”说这话时,沈翰眼里有火苗,这时两人还只是牵手亲吻,宋初一明白他话里所指,羞得红了脸。
  她的眼睛下视,浓黑纤长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扑扇着,沈翰心痒又满足地看着,幸福满涨胸腔几乎要漫溢出来。
  甜蜜的春日持续不断,被忽略的家庭压力在大三那年冬日到来……沈翰跟家里说了毕业后和宋初一结婚的打算后,遭到高英的竭力反对。
  “我妈反对我和你结婚,她说,我要是不听她的话不和你分手,就不给咱们买房子。”沈翰轻描淡写地说,自信满满地看着宋初一:“我自己赚钱买房子,好不好?”
  宋初一喜欢他的平静,喜欢他的坦荡,更喜欢他对自己的信任,她笑着打趣道:“你不怕我嫌贫爱富跟人跑了啊?”
  “跑不了,你飞不出我的五指山。”沈翰大笑,举着两只手五指张开朝宋初一扑去。
  宋初一后退,背后是校园的墙避无可避,沈翰也忘记他们是在校园墙旮旯处说着话,收手不及,两只爪子不偏不倚按在宋初一胸前绵…软上。
  脚下厚厚的积雪吱呀一声,沈翰一脚踩上云里雾里般,整个人身心都不稳。
  “你拿开啊……”宋初一羞涩地低喊,这时节自然不能抬头,可低头也不能,低头就看到他两只作恶的爪子正拢着自己的……
  “初一。”沈翰拿开了,身体却不后撤,把她推按到墙上,低声问道:“嗯?”
  嗯什么呢宋初一羞涩地闭上眼。
  宋初一记得那天她和沈翰都穿着红色的羽绒服,长及膝盖那种,围着大红毛线勾花长围巾,热烈的红像烈火从眼帘缝隙透侵进心里,宋初一觉得自己给烧融了。
  ……
  沈翰小心翼翼拉上她的拉链帮她拢好围巾时,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感到失落。
  “真难受,不过,还是等结婚以后吧……”他叹气,热汽在冷空气里弥漫,宋初一眼前像蒙了薄薄的初雪,迷迷蒙蒙,心中沸腾翻滚,想着:这辈子,就是死也不离开他。
  高英鄙夷她嘲笑她,使出十八般武艺要拆开她和沈翰,她默默地承受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后来她终究违背了这时的誓言。
  宋玲玲跳楼自杀,遗书里说,高英唆使一个男人来勾引自己然后又抛弃了自己,她无颜苟活于世,让宋初一无论如何不能和沈翰结婚。
  宋初一自己能承受来自高英的屈辱和鄙视,可无法忽略高英害死她妈妈。
  乌龟能把头缩进壳里,却不能躲一辈子。
  她妈妈为她付出一辈子所有,怕她被继父虐待青春妙龄守寡,省吃俭用培养她成人,她如果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又怎么对得起母亲。
  天气不冷,宋初一却苍白得可怕。
  她无法贸然跟沈翰提出分手,沈翰不会同意的。
  她也不能把真正的分手的原因告诉沈翰,沈翰会很痛苦。
  他何其无辜,不应该承受高英作恶出来的后果。
  宋初一酝酿着让沈翰痛到极致然后就忘了自己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分手办法。
  那些天她度日如年,装得很辛苦,跟沈翰在一起时,她经常得狠搓脸颊才能揉出晃人的红晕,得低着头才能遮掩眼里的悲凄。
  她妈妈死的前一天她和沈翰租下的房子她找借口不去了,沈翰不在意,乐滋滋地自己去打扫买日用品。
  “房子我清扫干净布置好了。” 沈翰紧抓着她的手,低低笑,说:“那床好大,昨天我在上面滚了好几圈还没掉到地上,咱们今晚就过去好不好?”
  宋初一笑了笑,踮起脚尖扑到沈翰脸上轻吻一下,很快离开,一如以往调皮,沈翰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湿润,还以为她是高兴。
  晚上宋初一没在寝室中,她让同寝的人告诉沈翰,季氏临时要加班。
  第二天,她内疚地去找他,跟他说,今晚一定跟他一起过去,她还收拾了两套衣服让他先带过去,她说:“你不用去寝室接我了,十点下了班我自己过去。”
  她状若无意地说出了下班时间,她知道沈翰一定会去接她,于是,在季氏大楼门外,她特意演出了让沈翰摧肝裂心的一幕。
  她轻勾着季峰的手臂走出季氏办公楼,下班前刚上过妆的脸泛着胭红,明艳如刚受雨露滋润的娇嫩的花瓣。
  坐进季峰的汽车时,她侧头看季峰,小指在季峰嘴唇上轻扫了一下,模样娇嗔且甜蜜。
  汽车自然比两条腿走路快,她到出租屋时沈翰还没回去,痴痴地打量了四周一会后,她强打起精神烧开水煮方便面做宵夜。
  沈翰夜深时才回到出租屋,才几小时工夫,他脸庞青黑,眼眶都陷了进去,看起来瘦了许多。
  宋初一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压下灭顶冲击的,他神色还算平静地吃完她煮的已烂成糊的方便面,甚至还一如既往的热情如火地索要她。
  天明宋初一要起床时,他揽住她,下巴轻蹭着她的头顶,低哑的声音说道:“初一,去季氏上班太辛苦了,不去了好吗?我多接几个广告案,咱们的生活费也够了。”
  宋初一望着他,喉头哽噎难言。
  该是多么深重的爱,才能让如此骄傲的他情愿假装不知情只想把她留住。
  宋初一无声地笑了笑,眼睛明亮清澈,像流星雨划过,绚烂斑斓,她说:“不上班不行,你家里不支持,我家里没钱,咱们还得靠自己攒钱买房子呢!”
  她依进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热量,声音温暖平静,一颗心却疼得冰凉颤抖。
  接下来的几天,她仍然夜夜到季氏加班,沈翰没有质问她,没有和她吵架,夜里,他更加疯狂,那些日子仿佛嗑了毒药,身体极度亢奋满足,精神却疲倦得让人想一死了之。
  宋初一再也承受不住,她知道沈翰认为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想等她自己离开季峰回到他的怀抱。
  于是,这一晚在季氏办公楼季峰的车前,她揽住季峰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然后,假装不经意发现隐藏在公路边绿化带里静静看着他们的沈翰,走了过去,对他说:“沈翰,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分手吧。”
  沈翰颤了一下,身形微倾摇晃,路灯暗淡的光晕照到他脸上,他的眼里渗着教人疼痛难忍的惨伤。
  “初一,咱们回去吧,我今天学着煮了皮蛋粥,味道还不错,你肯定喜欢。”他抱住她,双臂环得紧紧的,声音微微颤抖,“初一,我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咱们回去吧。”
  即便她曾经背叛他们的感情,他也认了,只要她肯留下来,留在他身边不离开。
  宋初一快要崩溃了,她想把一切都告诉沈翰,然后和他相伴着一死向她妈妈赎罪。
  季峰低沉温和的声音把她从失心疯的境界中拉醒过来:“初一,我到车里等你。”
  这是季峰最勇敢的一次表白,这表白激怒了沈翰,他一拳朝季峰脸颊击去。
  季峰趔趄着退了好几步,没有回击,沈翰并没有因他的示弱收手,他的拳头雨点般砸了过去。

☆、第41章 世事如棋

  知道吕颂很生气很不解;陈豫琛没空慢慢跟他解释。
  当年宋玲玲固然是以为季峦始乱终弃受了打击;可也有以为自己和宋初一是兄妹之故;宋玲玲不敢说出来怕宋初一承受不了打击,双重打击之下才会选择自杀,她想用死阻止宋初一嫁给自己。
  陈豫琛迫切地需要查明自己不是沈家孩子;然后跟宋初一坦言;他怕宋初一也会像宋玲玲那样产生误会而精神崩溃。
  DNA检验是最有力的证据,不过;得耗些时间等待,陈豫琛一刻也等不下去;他怕悲剧再次发生。
  陈豫琛准备打电话给沈靖华向沈靖华求证,电话号码刚按了一半有来电进来,很巧,不是别人恰是沈靖华。
  “我想告诉你两件事。”沈靖华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惯有的冷厉:“你不是我和高英的亲生儿子,当年她生产后跟我说孩子死了,我们抱养了一岁大的你。”
  果然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高英当年不知何故抛弃了亲生女儿,后来又舍不得去寻回来,把孟元月错当成亲生女儿了,所以这些年才会疼孟元月胜于疼自己,才会一直逼着自己娶孟元月,自己和初一真的不是兄妹,陈豫琛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件事,你女朋友宋初一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想跟她相认,她不肯,你帮我劝劝她。”
  “爸,你怎么知道的?”陈豫琛惊讶地问。
  怎么知道的?沈靖华没说话,在陈豫琛看不到的地方攒起眉头。
  输血时高英脱口说出的那句“我的血型合适?不是他?”的话时,他神色不变,心中却起了疑。
  高英从医院回家后,让吉婶煲汤炒菜送到医院去,他注意到,高英特意咐咐做适合孕妇喝的营养汤。
  二十几年夫妻,他很了解高英,绝不会因为宋初一怀着孙子而改变观点关心她,孟元月未婚有子更需要嫁给沈翰,高英这时应该更讨厌宋初一才对。
  沈靖华后来又去了一趟医院,这回宋初一睁眼了不在昏迷中了,他清楚地看清宋初一的五官。
  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不会因没联系而陌生。
  高英初见宋初一时怀疑她是沈靖华的私生女,沈靖华则一眼间确定,宋初一是自己和高英的女儿。
  他除了高英没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过。
  DNA鉴定寻常人做得一周,沈靖华两天就拿到结果。
  沈靖华想认回亲生女儿,但是宋初一不承认他是她父亲。
  “爸,初一她妈妈对她那么好,她肯定不想改姓的,初一做你媳妇不行吗?”陈豫琛替宋初一劝沈靖华放弃。
  心中有些不明白沈靖华为何非要宋初一跟他相认,他对家人那么冷漠,有没有女儿对他没什么影响吧?
  “你能受得了初一肚里的孩子不喊你爸爸时再来劝我。”沈靖华冷冷的回了一句,堵得陈豫琛哑口无言。
  沈靖华刚挂了电话,宋初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吕颂打陈豫琛手机占线,找宋初一告状了。
  “怎么回事?我听吕颂说你联合了季峦要置季学长于死地。”宋初一问道。
  “不是置季峰于死地,只是不参与季氏的内乱,那份协议我的名字缺了一个字,是无效的。”陈豫琛缓缓讲了季老爷子逼死宋玲玲的经过,“初一,季氏的事咱们别插手了。”
  宋初一沉默,季峰对她恩重情深,宁悦对她的好,哪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季氏是季老爷子在当家,可季峰和宁悦也投入了不少心血。
  私心和大义在脑子里来回拉锯,许久后,宋初一深吸了口气,低低地坚定地说:“你想办法见季学长一面,跟他商量一下怎么办,如果他想救季氏,就帮他。”
  那季峦呢?季峦虽然很卑鄙背后耍阴招,可他对宋玲玲是真心的,要毁掉季氏是为了给宋玲玲报仇。
  陈豫琛虽然不赞成宋初一的想法,还是设法使人引开季家大宅的人去见了季峰。
  密封的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狗洞的大铁门,陈豫琛想不到现代社会家庭中竟然还有类似坐监狱的刑罚,季老爷子做事这么简单粗暴,难怪季峦那么恨他。
  喊了声季峰确认是季峰在里面后,陈豫琛从小洞口递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一部装着手机卡的手机进去,随后便离开了,他相信季峰一定会主动找他联系的。
  季峰在陈豫琛离开季氏大宅才十分钟时就打电话给他。
  “沈翰,季氏的事你别插手了,祝你和初一幸福。”他说,声音很平静。
  “你没有被隔离?我是说,你一直跟外界有联系?你怎么知道我是沈翰?”陈豫琛有很多疑问。
  “我不可能几个会做事的心腹都没有,哪会束手就擒跟外界断了联系。“季峰声音里有自信,也有无法言表的诅丧,出生入死为季氏,结果季老爷子一句话他就失去自由,再坚强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略顿片刻平复情绪,季峰接着为陈豫琛解答第二个疑问。
  “我妈想和初一在G市合资办个服装厂,你在医院照顾初一的时候,徐畅得了我妈的指示去G市考察了,他还去探望初一,看到你在医院照顾初一就没有露面,后来又跟着你们去了B市,有些事,不难推断出来,何况……”何况你们当年的爱情我清楚着,能让宋初一接受的男人除了沈翰再无他人,他稍加联想就明白了。
  “谢谢你当年帮我照顾初一。”陈豫琛真诚地说。
  季峰涩笑了一下,他没有陈豫琛想的那么高尚,他也想乘虚而入的,只不过宋初一坚定忠贞,他没缝隙可寻。
  “季氏股票动荡的事你也知道?”陈豫琛问道。
  “知道,季峦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我也知道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及我。”季峰淡淡说。
  他的意思是任由季氏沉没,陈豫琛犹豫着,低声提醒:“船沉了就打捞不起来了。”
  “不换血怎得永生?”季峰反问,胸有成竹。
  他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将季老爷子排挤出季氏?还是重建一个商业王国?
  陈豫琛猜不出答案,不过,既然季峰也这么说,他就静观其变即可。
  季氏的战火来得比陈豫琛预想的猛烈,季老爷子在报纸和电视上发表了声明,取消长子季清波一脉的拥股资格,索回了长房拥有的股票,撤掉季峰和宁悦两人季氏集团公司副总裁的职务,并开除出季氏。
  此举引起了商界大地震,季氏股票暴跌,散户争先恐后出货,投资商纷纷撤出季氏,合作公司钻着漏洞和季氏解除合约。
  “完了,咱们手中季氏的股票快成负资产了。”吕颂给陈豫琛打电话,叫苦不迭。
  陈豫琛觉得这是季老爷子发现季清涛季清源和季峦手上没有股票后采取的压价回收策略。
  “一个集团公司的领导人的名望威信重于一切,季老爷子就是要压股价,也不能采取这样自绝似的覆灭方式,真相只有一个,季峰真的不是季家血脉。”吕颂斩钉截铁说。
  陈豫琛给季峰打电话求证,季峰沉默良久说:“爷爷压股价回收季氏股票的同时毁掉我,两样并不矛盾。”
  “你真的不是季家血脉?”陈豫琛很意外,宁悦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如果外面有男人,她肯定会与季清波离婚的。
  季峰苦笑:“不只是我,我爸也不是季家血脉。”
  啊?原来爬墙的是季峰死去的奶奶,这对季老爷子的打击更大,难怪他气得不顾一切要毁掉季峰了。
  季峰让陈豫琛交待吕颂不要抛出手中季氏的股票。
  “再等等,至多捱一年就会有转机。”
  季峰季清波宁悦三人已离开了季家,建在G市的服装厂已启动投入生产,服装设计师除了宋初一,还有他父亲季清波。
  服装厂面向的是高端客户群体,明星大腕和社会名流,有以往的人脉和社交关系可以利用,加上设计独特时尚,生意很不错。
  “季峰是打算在季氏无可救药时回收季氏吗?可是,即便季氏只得一个躯壳也值几十个亿,他哪来那么多钱?”陈豫琛不解。
  “季学长做事稳打稳扎只赢没输过,你就不用担心了。”宋初一娇嗔地瞪他。
  陈豫琛这些日子放在商场上的心思太多了,对宋初一没有那么粘糊,宋初一有意见了。
  两人打了结婚证了,陈豫琛怕宋初一大着肚子应酬劳累没有办酒席,打算等孩子满月时婚宴满月宴一起办。
  因为宋初一曾两次差点流产,陈豫琛除了刚说开误会重逢那晚失去控制,后来的日子都是把宋初一当观音娘娘一样供着,为怕失控,连亲…亲…摸…摸都很少。
  陈豫琛在家中穿着很随意,经常是简洁的T恤和休闲裤,他身材好,越简单的衣服穿身上越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宋初一大饱眼福之余身体更空虚,憋了满腹浴火无处发…泄。
  宋初一湿漉漉的饥渴的眼神看着陈豫一个字,陈豫琛哪会没知觉。
  害喜六个月了,宋初一的山峰变得很丰…满,还没有哺乳,可是身上因为ru头偶尔溢乳已有了淡淡的*,极是撩拨人的气味,陈豫琛经常控制得很辛苦才没让自己俯过去吮食。
  回味那一晚的光景,陈豫琛很想把宋初一剥…光压倒,狠狠侵…犯,让她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
  

☆、第42章 黑手是谁

  陈豫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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