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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执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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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莎莎想了一下; 片刻后,也学着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也想知道副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顾西琅倒是很干脆; 立刻回答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唐莎莎眨了眨眼睛:“您家?”
他嘴角扯了扯:“对,我家; 如果你需要看房产证,我随时可以出示给你。”
欸?
唐莎莎皱着眉,一副完全没理解状况的样子。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里是顾西琅的家?这里不是陈妈妈租给她的房子吗?
不管了。
她也很认真:“这里是陈妈妈租给我房子,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把合同拿给您看。”
顾西琅顿了一会儿,眼睛微微眯起:“陈妈妈?”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这一说,仿佛就是一句提醒,让唐莎莎也想了起来,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又小又巧,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顾西琅,不可置信道:“难道说,陈妈妈实际上是副部长您的母亲?”
顾西琅没回答,却嗤她:“陈妈妈是你该叫的吗?给我乖乖叫陈阿姨。”
唐莎莎不服气:“不要。我说到做到,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要叫她陈妈妈,我就不会叫她陈阿姨的!”
这家伙……
耍赖倒是有一整套的办法。
也不知道秦知年到底是怎么和她相处,才会认为她是只会争强好胜的战斗狂?
顾西琅看了她两眼,沉下气,和她商量起之后的事情来:“总而言之,你不能住在这里。我母亲大概是不知道我回了老家,所以擅自把房子租给了你,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也会给你相应的赔偿,你可以在这里暂住几天,但是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唐莎莎没把他的话当成威胁,偏过脑袋不看他,又有些愤愤:“我才不搬!”
顾西琅好脾气:“为什么?”
“这房子明明是我花钱租下来的!”
“但是房子是我母亲擅自租给你的,”顾西琅再次和她强调道,“我母亲租给你房子的时候,大概并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老宅子,而且这件事情她完全没有和我商量过。”
“我不管!”唐莎莎怒气冲冲瞪着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绝对要在这里住下去!”
“你不搬?”
“不搬!”
“真不?”
“绝对不会!”
唐莎莎说罢,也学着他把手臂抱起来,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顾西琅这就沉默下来。
副部长是皱着眉嫌弃地瞧着她,唐莎莎却是瞪着眼睛怒视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似乎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也不知道僵持对峙了多长时间,顾西琅终于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会重新找房子,给我一周时间,我会在下周六的时候搬出去。”
他的属下绝对是个厉害的主。
能够毫不畏惧地把房子从屋主手中夺走,是不是也太嚣张了?
这个女孩……
大概是觉得这场不算长的拉锯战已经结束了,顾西琅叹了一口气,就要站起身来。只是他才刚刚一动,衣服就被人抓住了。
唐莎莎一只手抓在他的衣摆上。
他抬眸看着她。屋外花草丛丛,轻轻摇晃着,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一片静谧。顾西琅轻轻“嗯?”了一声。
唐莎莎咬了一下嘴唇,一时有些不敢看他。她的手没有用力,顾西琅似乎也不打算把她拂开。
她小声说道:“就不能不搬吗?”
他不语。
唐莎莎赶紧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瞧着他,一副坚定的样子:“副部,我想过了。您今年已经三十四岁,我才二十四岁。也就是说,您会比我先进入老年时段!”
“哈?”
顾西琅眉一挑,好像是没有听明白现在唐莎莎说的东西一样,你确定现在要说这个?
唐莎莎却对自己的说辞很是肯定:“如果我们两个住在一起的话,等您先一步进入老年时段的时候,我可以免费照顾你,我可以把您当成亲生父亲一样来照顾……”
“你说什么?”
唐莎莎又说道:“当然,您觉得只是老年生活还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做到别的一些事情的。比如说,我会陪您一起看可能已经老掉牙的电影,我会陪您一起过各种传统的节日,每年您过生日的时候我一定会帮您庆祝,我会帮您照顾大傻,还有养老金……虽然我的养老金可能没您多,但是,也可以分您用一点……一点点。您觉得怎么样?”
顾西琅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拖长了声音“嗯”了一阵,片刻后,纠正了一下她刚才的说法:“养老金的话,我觉得你分用我的养老金的可能性更加大一点。”
唐莎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顾西琅笑了笑,拒绝她:“不行。”
她把身子绷得更直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明明想要说出口的是“喜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说法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应该重来一遍?这一次直接说“我喜欢你”。
还有,副部长的“不行”到底是指?
她一副纠结万分的样子。恐怕关于感情这件事情,一辈子的努力都花费在了这个地方了。
顾西琅坐回去:“唐二傻。”
唐莎莎垂下脑袋:“什么?”
如果是要拒绝她的话,就再狠一点,不然她可能会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顾西琅认真道:“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这里不是养老院。”
唐莎莎愣住。
她刚才,明明是在表白……难道她的表白听起来很像是应聘养老院护工岗位的时候的说辞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话说到最后,语气里面已经全部变成了小心谨慎和藏也藏不住的失落。
顾西琅也不再看她,认真道:“就算你觉得可以,我也不可以。”
她眼睛都要湿了,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为什么?”
他慢悠悠道:“我好歹是你上司,如果和你同居被人发现的话,会有很大麻烦的。难道你想让我就这样和你不正当地同居?”
唐莎莎总算是抬起头,把微红的眼眶暴露出来。
她这会儿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那还能怎么办?我就是想要和副部您在一起,一辈子住在一起,一辈子在您身边!”
顾西琅微微一笑,也问道:“那还能怎么办?”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动作极其温柔,又轻声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四周很静,庭院里面响起一两声虫鸣,点点夜光洒下,化作碎金在身畔流动。
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办法?”
顾西琅淡淡说道:“把‘不正当’变成‘正当’。”
什么意思?
她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总觉得,顾西琅刚才说到的应该是峰回路转一般的希望,也就是说,还有的谈。
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顾西琅和她解释道:“所谓不正当,就是指男女不清不白开始同居生活。所谓正当,就是指在同一个屋子里面,以夫妇或者准夫妇的身份生活下去。如果你能够以这样的身份的话,当然……”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气,“……疼!你做什么?!”
唐莎莎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脑袋全用来反应顾西琅的话了,她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快要喜不自胜了。
顾西琅被她压在身下。
因为突然被她扑倒,他看起来有些吃痛,眼睛微微眯着。副部长意外地很好扑倒!
他睡衣因为她的动作滑开一点,露出小片姣好的胸膛。这人皮肤白皙,身体的线条极其好看。有个词叫秀色可餐,想来就是形容顾西琅这样的人。看见他,就想要吃掉他。
受痛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猿意马。
唐莎莎那点点泪光还没收回去,却已经笑起来:“当然是履行准妻子的责任!”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话音刚落,她就伸出了手。
顾西琅嫌弃她,却没怎么反抗:“不用那么急也可以。”
“我当然急了!”她理所当然,“再不吃掉您的话,您就老了!”
他再次强调:“我才三十四岁!”
唐莎莎嘻嘻一笑,俯下身:“我不管,只有吃掉你了,我才安心一点。”
这会儿她脑子里面钻出许多话来,有方缘的,也有小邱的,那些女孩子明目张胆地说着,想要扑倒顾西琅,想要蹂躏顾西琅,想要吃掉顾西琅。
唐莎莎却觉得那些词全都不对。
真正对的是——想要侵犯顾西琅。
然后让对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院子里面淡淡的花香也被送了进来。唐莎莎就在这片温暖当中醒了过来。
入眼的是还有些陌生的环境,但是身边充斥的全是熟悉的气息。
她拥着被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身上还十足酸软。
她连自己是怎么来卧室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狂喜冲昏了脑袋,然后就在茶室这个地方扑倒了顾西琅。
再然后,明明应该被她□□的顾西琅却反客为主。她在他手下仓皇落败,缴械投降。
顾西琅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件事。
他完全没有她所形容出来的那么老。
甚至于说,他是很年轻的,正在黄金的年纪上。
唐莎莎翻了个身,身体因为得到纾解而畅快无比,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嗅着被子里面残留着的顾西琅的气息,觉得满足极了。
表白、同居、吃掉副部长。
这三个人生梦想都在同一个晚上实现了。
现在想想,还好像在做梦一般。
她在阳光里面又睡了一会儿,才揉着眼睛下了床。脚一踩在地上,她就免不了皱了皱眉,腰腿上传来的酸软尤甚。
她稍微揉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去。
片刻后,顾西琅走了进来。
见她已经醒过来,他随口问道:“你早上想吃点什么?”
严格算起来,今天应该是他们两个第一天同居,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居然又有些老夫老妻一般的感觉。好像这样相处才是最自然的相处一样。
唐莎莎却没回答,不过张开手:“副部,抱我起来。”
“不要。”顾西琅拒绝得很果断,甚至拿出她一贯的说辞,“我年纪大了,没力气。”
他真好意思说?!
唐莎莎顿时瞪起眼睛。
年纪大了的人,才不会不知餮足地欺负她!
她以前说错了还不行么!
副部长真是记仇!
唐莎莎不理他了。
顾西琅有些头疼:“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话是这样说着,他还是过来,勉强对她伸出一只手来。
唐莎莎借着他的手起身紧紧抱住他,笑得开心。
顾西琅又问她一遍:“你想吃什么?”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肤,凑过去:“想吃你。”
副部长乜她:“你确定?”说话的时候,仿佛有意无意的,他轻轻揉了下她的腰。
唐莎莎立刻摇头:“早餐我想吃燕麦粥!”
顾西琅很快就按照她的要求把早饭做了出来,然后在她慢悠悠享用早餐的时候,麻利地把昨晚弄湿弄脏的被套和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末了,他看了一眼细嚼慢咽的唐莎莎,又看了看还在客厅里面堆着的东西,认命似的帮她收拾起行李来。
唐莎莎心里面还惦记着自己昨天顺利无比的表白——不对,到底应该是表白,还是被表白?
她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转过脸看看他,又换上一副期待的样子:“副部,我有话想要问你。”
“嗯。”他声音清淡,应了一声。
“您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表白的事情有些不明朗,但是至少,顾西琅绝对在昨天之前就已经喜欢自己了,这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
她一双眸子忽闪忽闪的。
顾西琅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笑笑:“不知道。”
“不知道?”
“对。”
她失望下来:“切!”
院子里面枝叶轻轻摩挲,发出窸窣的声响,整个世界都好像笼罩在安宁之中。
片刻后,顾西琅又开了口,声音很轻:“但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不爽,是你喝醉,秦知年送你回家的那天晚上。我很不爽。”
一直以来规律作息的副部长,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失眠了。他坐在阳台边,一罐又一灌地喝着啤酒,目光落在天际,看着灯火点亮的夜幕一点点暗沉下去。正是这份过于浓厚的酸涩让他第一次好好正视了一下自己和小姑娘之间的关系。现在的,未来的。
这会儿唐莎莎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他,轻轻泛起一层波光。
她咬了一下筷子,缓缓道:“我第一次觉得不爽,是我喝醉的时候,您竟然让秦知年送我回家。让我觉得,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所以她后来会告诉顾西琅,她以为那天晚上应该是他送她回去的。
她本来以为介意那天事情的人只有自己一个的,但是没想到,他俩竟然有着同样的想法。
所谓缘分,就是不早不晚,发生在两情相悦刚刚好的时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你们够了啊,三番五次用我培养感情还能不能好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第64章
恋爱要谈; 工作还是要做,唐莎莎现在有些舍不得到下面刘教的办公室去工作了,好像稍微抬眼就能看到顾西琅的话,是一件让人觉得万分安心的事情一般。
恋爱的心情简直妙不可言。
过上两日,顾西琅便又交给了她了一叠照片。
唐莎莎看着手里面拿着的照片,一眼扫下去; 表情渐渐变为了震惊。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洪荒猛兽似的。
这些照片称得上是有些下流不堪。基本上都是偷拍的照片; 质量算不上好; 而且看样子; 应该是使用上个年代的设备拍摄的照片。
最关键的是; 唐莎莎在其中几张照片里面看到了主人公的脸; 这下; 她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顾西琅在这里工作上许多年了,倒是时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即便如此; 还是稍微拧着眉:“之前我告诉你说; 网安那边还发现了一点东西; 现在终于确定下来了。”
唐莎莎一时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西琅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这网站藏得很深; 平时对访客的把关也很严,服务器也时常搬迁变化; 算是一个极其狡猾的网站了。而且,建站已经很多年了,已经有了一套异常完整的地下交易体系了。”
唐莎莎还处在震惊当真; 片刻后,才想到自己应该答应一声的,她缓缓点了一下头。
建站很多年,藏得很深,一套完善地防网安体系……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算是夸大其词,因为手上的照片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些照片来源于十七年前。
照片的主人公是唐一莉。
唐莎莎让自己大脑尽可能运转起来处理这些信息。之前经历过杨柳父亲,还有那位老人的事情,她对唐一莉是没什么好感的。年纪轻轻善恶不分,实在是叫人喜欢不上来。
但是之前她去拜访唐一莉家庭的时候,又能感受到那两夫妇对孩子的用心,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太可能是家庭教育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
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唐莎莎大概算是明白了过来。唐一莉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大概正是因为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受到了这样的伤害,让她也就对这方面的事情开始变得麻木冷淡起来。
见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受的样子,顾西琅手上动作更是温柔。
她挤出一句话来:“这些照片是用来交易的?”
“对,”他点点头,说起这个事情,心里也颇有些感慨,叹息了一声,“交易照片的两个人,你也该是认识的。”
唐莎莎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
顾西琅收回手,没有打算卖关子,脸色也有些复杂:“贩卖照片的人是刘妍,购买照片的人是陶友发。”
唐莎莎眼睛瞪得愈发大了。
一个是唐一莉的闺蜜刘妍,一个是陶书扬的父亲陶友发。
她有些艰涩地想着,刘妍拿着的应该是唐一莉资助买的相机,然后偷偷拍摄了唐一莉的照片。这件事情大概是被唐一莉无意之间发现了,但是因为时代不同,这种事情就算是发现了,也不敢声张。
就好像是自己的小辫子被捏在刘妍的手中一样,一旦她声张开,到时候声名狼藉最先被击垮的人是自己才对。
而唐一莉大概也清楚,购买照片的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对陶友发这样的男人产生了生理心理双重的厌恶。她也开始策划着想要报复这些男人,因而把更多无辜的人给卷了进来。
然后她手上也染上了罪恶,她把这件事情就埋得更深了。
这样一来,唐一莉杀害刘妍的动机,就算是成立了。不仅仅是嫉妒,还有仇恨。
因为刘妍的行为让一个本来纯洁天真的女孩子变成了肮脏的交易品。偏偏刘妍还成为了众人视线的中心,踩着她上了位。她想那么报复刘妍,一定已经想了很久了。
唐莎莎心里十分复杂,一双手交握在一起,不停捏动着。
“我现在有点乱……”她脸色有些难看。
顾西琅缓声道:“我知道。”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仿佛有些惋惜似的,“建站的人,是国内第一批黑客。而那时候网安系统各方面设立不完全,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挖掘到这么深层的东西。”
她“嗯”了一声。
顾西琅接着说道:“再加上那时候告罪者的伏法,这件事情看起来已经水落石出了,因而就这样被当成宗卷,放在了一边。”
若非是现在有人模仿当年告罪者的行为进行犯罪活动,十七年前的往事恐怕永远也翻不出来。
现在第一起案子的动机,可以说是完全确定了下来。
唐莎莎现在工作顺利,感情也顺利。但是秦知年最近却和沈怡吵得有点烦闷。
沈怡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静婉柔顺仿佛悉数消失,哪怕是一点点小事也能够让沈怡狐疑猜测许久,最后再演变成和他之间的大吵大闹。
以前没抓在手上的时候,就是委屈难受,也只能自己吞下。
但是现在好不容易把秦知年给拽在手心里面了,沈怡说什么都不会放手。可是现在秦知年的眼中就好像渐渐没有了她这个人,沈怡也开始琢磨起来,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秦知年更加注意自己?
如今两人似乎已经从无话不谈的知己,渐渐变成了无话可说的对象。
这日沈怡又在家里哭闹,秦知年有些不耐于一次又一次的安抚,以前他觉得唐莎莎闹腾,但是好歹,唐莎莎能让他生出斗志,生出兴趣来。但是现在沈怡的哭闹只是让他心烦意乱。正说话的时候,却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沈怡擦了擦眼睛,坐在沙发上,背过身去。秦知年却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快递,和他确认过姓名之后,便把薄薄一封快递递给了他。
秦知年一时之间有些狐疑,拆开快递之后,一张卡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自己和唐莎莎那一次不太愉快的喝茶见面的事情,让沈怡在看到□□的时候,一瞬间就想到了唐莎莎的名字。
她心里面就好像是有一个黑沉的影子,越压越下,这会儿只站起身来,轻手轻脚朝着秦知年走过去:“这是什么?”
秦知年死死盯着那卡,眉头紧紧锁着,就好像是盯着恨不能置之死地的仇人。脸上的咬牙切齿让沈怡心惊肉跳。
她掐着自己的手,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秦知年声音有些冰冷,捏着卡的手却些微发着抖,片刻后,他又将那薄薄一张卡片紧紧握在手里。
沈怡抬起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谁寄过来的?唐莎莎对不对?”
秦知年没回答她,脸上露出一两分恍惚来,很快又恨恨道:“她倒是有钱了能耐了。”
他不怕唐莎莎恨他讨厌他报复他,可是他最怕唐莎莎想着法子和他斩断关系。本来因着沈怡还没有消下去的脾气,现在又多生出几分邪火来,他拿了卡,一言不发就要往门口走去。
沈怡急忙追过去,又哭起来:“秦知年!你做什么?你过去找唐莎莎对不对?”
他声音极其冷淡:“和你没关系。”
说着打开门,想要撇开她。
沈怡却不让他走,哭声更大了:“秦知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沈怡的身上,安安静静的。
沈怡爱哭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时不时就会红着个眼眶,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垂着脑袋站在他身边。那时候但凡是秦知年随便说上一点什么,沈怡就用仿佛是看着英雄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着实是过于依赖,怎能不生出几分意动来。
他记忆里面,唐莎莎很少哭,就是哭也是无声地哭,倔强地哭。在黑巷的时候,他是第一次看见那女孩掉眼泪,如今想想,倒真是应了前段时间唐莎莎曾经说过的话。
——钻石泪。
只有一颗泪珠子挂在眸子边,要掉不掉,璀璨夺目,又惹人心疼。
沈怡说了几句,对面没声音,她心里更加没底,又伸手要拉他:“知年,你别不说话呀……你说点什么好不好?……”
“你让我说什么?”他垂下头看着沈怡哭得布满泪痕的脸蛋。
如今交往才知道,沈怡不仅仅是喜欢哭,还喜欢无理取闹地哭,还喜欢不分场合地哭。他忍不住就会想,要是换做唐莎莎的话,在外人面前,她绝对是不会痛哭流涕。被别人嘲笑讽刺的时候,也决计不会一瞬间红着眼眶认输。那姑娘会笑,会努力,会尽可能爬到高处不给别人俯视自己的机会。
他声音虽然轻,可是言辞有如寒冰:“沈怡,我不认为我们两个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乍然在耳边响起,沈怡满目疯狂,不可置信。她不住摇着头:“你什么意思?知年,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分手吗。她艰难地把后面三个字吞下去,茫然失措。
秦知年叹了口气,不语,又要抬脚离开。
沈怡又惊又怕,咬了下嘴唇,跟在他身后,可怜道:“秦知年,你不能这样……我默默无闻地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了你还专门去学了自己根本不擅长的专业,我违背了当初和唐莎莎的誓言跑回过来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连……”说到这里,她声音顿了一下,耳根升起一些粉色,有些期待能够叫回前面那个人的回忆似的,“我清白也给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你没必要美化你的行为,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儿,要做什么也是你自己的决定,别拉我下水。”秦知年脚步顿住,侧过身,并没有看她,只是伫立在隔壁门口,嘴角勾出几分嘲讽来,“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沈怡。”
沈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觉得心窝子被人拿刀捅着。她表情呆滞,眼睁睁看着秦知年颇有些恼怒地敲了那扇门。
“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声都朝她重重砸了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来。
门很快就打开,一个年轻男人探出来看了一眼,看了看秦知年,又看看默默流泪的沈怡,有些疑惑:“你们找谁?”
男人?
好你个唐莎莎!真是反了天了!
秦知年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将门猛地拉开,不等那人反应,就已经兀自走了进去。
他表情极为不善:“唐莎莎!你给我出来!”
沈怡在门口止步,倒是方才被甩了门的男人现在一脸郁闷和愤愤,走了进来:“她早不住在这里这里了!”
闻言,秦知年身子一僵,转过脸来,看着他,俊脸黑到了极点:“你说什么?”
“我说她不住在这里了。”男人摊了下手,“她上周六就搬家了,我今天是过来收拾收拾房子准备重新出租。”
秦知年还在愣神当中。
内心仿佛聚起风暴,震惊、痛恨、爱慕、痛苦,各自狂乱掀起,将心脏扯出一块洞来,灌入冰冷刺骨的风,酸涩从胸腔扩散到四肢百骸。
上周六……上周六……
是沈怡闹脾气回家那天?自己跟着她去了她家,因而压根不知道唐莎莎已经搬走的事情。她退回的那张卡片被他攥得紧紧的,割磨着掌心好像在嘲笑他无力回天。
秦知年眼眸泛起些猩红。
那男人可不知道他们中间爱恨纠葛,悠悠问了一声:“你是她朋友吗?她好像扔了点东西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不要了……”他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实际上唐莎莎留下来的东西早就被扔进了垃圾桶,男人诚实地指了一下大打开的黑色垃圾口袋。
秦知年眼尖地看到躺在最上面的一些纸片。他身子晃动两下,像是不相信一样,缓缓靠近过去。
纸片上面的花纹很熟悉,他还记得,是以前恋爱的时候,为了偷偷约会,自己给她递的纸条。
他口中发苦,垂首看了那东西许久,才想到自己该说点什么。可是现在秦知年觉得,似乎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不要,我要。”
他声音怪异,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长眸里风暴渐灭,寂寂枯雪铺下,悲喜全被掩埋。他这人气质高贵,俯身将东西捡了出来,小心翼翼掸了掸灰,似把这垃圾视作了珍宝。
第65章
秦知年和唐莎莎已经打仗很久了。如果两个人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的话; 就这样打仗一辈子兴许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兴许是要和唐莎莎打仗一辈子的,爱到浓烈也好,恨到浓烈也好,他们两个都应该一直一直纠缠下去。
沈怡是他手上一柄最锋利的刀,看到唐莎莎被这柄刀伤到鲜血淋漓的时候,他痛苦也兴奋。他愿意舔舐她身上的鲜血; 愿意帮她包扎医治; 可他唯独不愿意放下自己手里的刀。
……他以为、他以为。
但是现在唐莎莎却想要抽身走人?
他却不想让她离开。
因为眼瞧着一个接一个线索冒了上来; 唐莎莎最近基本全在外面跑着案子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以前曾念文诊所里面的护士; 唐莎莎生怕曾念文之前对冯婉的事情有所隐瞒; 因而又偷偷去找了一下这位女护士。
秦知年那边也获得了一些新的进展; 他带着最新的工作的交给了顾西琅过目。
这人做事儿混了些; 但是有一点和唐莎莎挺像,在工作上面鲜少有混的时候。即便是现在心神不宁; 难以静下心来; 但是工作的态度基本上还是无可挑剔的。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 顾西琅最近稍微钻研了一下订婚要用的戒指。这会儿秦知年进来; 他目光扫了一下,转过身来; 微微一笑:“放这儿吧,一会儿我来看。”
秦知年脸色不太好; 神态里面多多少少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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