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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执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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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琅似乎有些不自在起来,目光里面带着指责和嫌弃,往唐莎莎那边瞟了一眼,然后清了下嗓子,淡淡道:“我家狗最近磨牙,不小心咬的。”
  等顾西琅从会议室离开,小宋才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唐莎莎,直摇头:“你见过谁家狗的牙齿印是那个样子的?”
  唐莎莎也气着:“那才不是狗,是人!”
  小宋不知道她气什么,以为她是被副部长敷衍的回答给惹怒了,赶紧拍拍她的背:“可不是么,绝对是人。”想了想,小宋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点惊疑,“你说,该不会是副部女朋友咬的吧?!”
  唐莎莎身子一僵,瞪他一眼:“你懂个屁,那是他女儿咬的!”她说着,把手上本来要拿去碎纸机那边碎掉的纸张全部往一脸震惊的小宋手上一放,转身一脸怒色地出了去。
  唐莎莎觉得自己酒品其实还算不错的,所以那天能够喝醉,她也觉得很意外。至于自己喝醉酒咬了顾西琅这件事情,唐莎莎更是抱歉。可是副部长也不能这样鄙视她啊!
  唐莎莎的心虚一扫而光,一路风火回到办公室里面,她觉得现在自己可生气了,至少脸上表情来说可生气了,所以她今天不想搭理副部长。
  时间就好像是倒流回到了上周五,两个人的办公室里面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不过现在又有些不一样,上周的诡异是因为唐莎莎心里有事,今天的诡异是因为唐莎莎想要故弄玄虚。
  所以顾西琅今天的表现很冷静,没有因为后面新人助手的情绪起伏而生出一丁点不舒适的感觉。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工作没吃午饭的时候,顾西琅总是会帮自己买点东西上来。因而到了平日里面她就餐的时间,她也坐着不动,一副沉浸于工作的样子,只是偶尔拿眼睛偷偷瞟一眼顾西琅。
  不过她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顾西琅今天是带了便当的,看样子,压根就不用出研究大楼。
  唐莎莎觉得自己实在是失策,只能制定新的作战计划。在顾西琅收拾好东西去了休息室之后,她也尾随了过去,然后趁着强迫症副部长去洗手的时候,溜进了他的休息室,开始审视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看起来手艺还不错。卖相好,闻着也挺香。
  但是现在不少人做菜是只有一个色香,没有味的。
  她对食物也算是执着,以前吃过的美食挺多,所以味觉还比较挑。只要尝一尝,她就能够立刻判断这个人的厨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唐莎莎夹起一块糖醋小排。
  还没等她放到嘴里,就听到身后传来顾西琅的声音,对她的行为有些咬牙切齿似的:“放回去!”
  唐莎莎手上的动作一僵,片刻后,她若无其事地把那块小排放回了便当盒里。
  顾西琅在她对面坐下来,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抬眼扫了扫她,心安理得地拿起筷子,享用起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美食。
  唐莎莎揉了揉自己肚子,决定卖个可怜:“我今天沉迷工作,现在还没吃饭,饿得要死。”
  顾西琅不为所动:“关我什么事。”
  她从来不知道副部长的属性里面还带护食的!护食到铁石心肠的程度了!
  她撇了撇嘴,在顾西琅对面坐下来。
  顾西琅动作一顿,眯了眯眼,带了点打量:“唐莎莎,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可疑。”
  唐莎莎用谴责又灼热地视线看着他,听到顾西琅这么说,她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好像是早上问好一样,非常自然地说道:“我在等您,您吃完了后,有剩的东西的话,我可以帮您解决的。”
  ……你的自尊呢?
  不是经常会因为短短一句话,就和秦知年之间硝烟弥漫吗?
  顾西琅看了她一会儿,嘴角一抿:“没你的份,现在还早,出去吃你的去。”
  再饿不能饿孩子啊。
  真不负责。
  唐莎莎坐了一会儿,想起个正事来,问道:“对了副部,秦教手上那个案子,我能不能进组一起办?”
  “你想进组?”
  唐莎莎点点头:“我听说有奖金。”说起奖金两个字的时候,唐莎莎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一只手也不自觉动了动,然后往果蔬盒里的圣女果伸去。
  顾西琅也很自然地把她的手给拨开用筷子打回去,思索一下:“你想进秦知年他们组里?”
  “对。”唐莎莎揉了揉自己手,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对,解释起来,“不是想进秦教的组里,是因为我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所以我想进组查这个案子。”说到这里,她看看他,“能行吗?”
  “估计有点难。”他倒是直接能把人安排进去,但是别的不说,这个案子有奖金,她一个空降兵,估计组里的人也会不满意。顾西琅略微皱了下眉,“你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
  “今天就能完成。”她有些自豪似的。
  “行。”顾西琅点了点头,“你把资料做完之后,先给秦教送过去,这事儿我想想,明天给你回答。”
  唐莎莎一副乖巧的样子,点着头“嗯”了一声:“那副部,我可以吃一块小排吗?”
  “不行。”
  顾西琅依然没有丁点犹豫。


第40章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秦知年过来说起现在案子的进度。唐莎莎现在挂念这个案子; 自然也是把脸藏在电脑屏幕后面,实际上竖起个耳朵仔细听着。
  之前她和顾西琅讨论案子的时候,顾西琅多多少少也说到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他最为担心的是,“告罪者”的案子会对思想脆弱的人造成影响,成为部分人心里的信仰。
  毕竟告罪者所告罪的人; 几乎都是罪大恶极而法律又拿其无可奈何的人; 或许在愤青或者思想尚未成熟或是缺乏教育的人眼中; 绝对是正义的化身。当初“告罪者”一案在审理的时候; 甚至有不少人做过要求“无罪释放”的示威活动; 网上对相关政务人员也都是骂声一片。
  现在告罪者后续案件越来越多; 如果是犯案的人各不相同; 那就意味着,顾西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对法律的裁决不满; 认为自身才是正义; 所以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地动手裁决他人; 也就是说; 有人已经把告罪者当成了真理,并且随着案件的增多; 这种影响是会逐渐扩大的。
  不过顾西琅并没有把当初和唐莎莎所说的东西告诉给秦知年,只是安静听着。
  等秦知年和他把工作上面的事情汇报完的时候; 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顾西琅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点了点头,往唐莎莎那边看了一眼; 忽然说道:“之前我让唐二……唐莎莎整理了一下这个案子,她有提出过几个设想,可能想法和你们的研究方向不太一致,不过我认为对于案件来说,是很有帮助的。”
  秦知年没看唐莎莎,不过笑了笑,不说话。
  顾西琅虽然神色温和,上司的威严却拿捏地恰到好处。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秦知年的表情,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她那边有多整理出来的资料,一会儿我让她拿给你,你也看看。”
  唐莎莎没吭声,心里却也明白,顾西琅现在是担心一会儿她自己送资料过去觉得尴尬,所以现在帮她铺个台阶。
  秦知年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表情没什么变化,好半天才点点头,眸中隐隐多了点讥讽:“好。”
  秦知年走后,唐莎莎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实际上她心里也是有些计较的。副部长让她把资料送过去给秦知年,估计也是想要看看秦知年对于她加入的事情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如今看来这态度确实说不上是理想。
  可是唐莎莎对他手上这个案子是真的上了心,研究得也不少。之前和顾西琅讨论的时候,顾西琅时不时会对她的一些见解露出满意的态度来。让她把这个工作丢开,也当成其它所有普普通通的工作来对待,她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顾西琅帮她不少,平时工作以外的事情,受他照顾也还好说,但是现在摊到工作这件大事上面,唐莎莎想着也不好事事都麻烦副部长,自己也是应该争一把的。
  裹足不前的话,就真的什么事情都办不了了。
  她叹了口气,抱着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秦知年的烟已经燃到了第三根,在他开始有些烦躁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伴随着轻轻的女声:“秦教,我可以进来吗?”
  “秦教”两个字让他眉头不自觉动了动,心中总有些不悦。他起身从背后的柜子里拿出瓶灌装咖啡,回到桌边的时候,才用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请进。”
  唐莎莎抱着东西推门走进来。
  秦知年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动作。姑娘动作表情都有些僵硬,眉眼间落着的大概是称之为紧张的情绪。
  秦知年挑了挑眉:“坐。”
  唐莎莎拘谨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隔着一张办公桌,仿佛隔了一段安全距离,让她稍微安心一点。
  她双手拿着资料夹和笔记册递了过去,一边说道:“副部让我整理一下你、您手上的案子,我多整理了一份,想着您这边可能会需要,希望这份资料能够对你们的研究有所帮助。”
  她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秦知年倒是想起来,他俩以前交往的时候,唐莎莎就是生气争吵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明明已经面红耳赤,可还是细声细气的,拿不出一点气势,每次都占不了上风,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坐到一边抹眼泪。
  后来哭得久了,秦知年受不了,不得不又哄她安慰她一通。
  老实说,有时候也对这些是有些厌烦的。
  他两个人虽说从小一起长大,实际上幼年时候也并没有那么相熟,他二人都是骄傲到不喜欢主动的类型,对彼此的印象差不多全是从遇到时匆忙的一瞥、院里左邻右舍互相交谈里面得来的。
  直到某一天,秦知年回家时路过小区里面的活动区。当时似乎是盛夏,骄阳似火,炙烤着人间万物。他在花木枝叶交错的细碎阴凉处听到唐莎莎的声音。
  “不行。”
  秦知年透过藤蔓缝隙往里面看去。
  唐莎莎穿着浅白底的碎花连衣裙,坐在石凳上,面前桌上还扣着本没看完的书。她皮肤瓷白,在斑驳的光影下似乎闪闪发光。
  小姑娘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细细的眉稍微皱着。
  她面前有个身影面容早已模糊的少年。
  看到这个场景,秦知年就猜到,估计着自己是撞到了表白的现场。他顿觉无趣,就要抽身离开,却听到那个少年有点弱气的声音:“你……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唐莎莎保持着正经的表情,补充解释道,“至少不讨厌。”
  “那为什么……”
  “因为太麻烦了。”
  秦知年停住脚步,再次看去,唐莎莎像是在想象着什么画面,眉头皱得更紧了,细声细气道:“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太麻烦了,很麻烦,非常麻烦,我讨厌麻烦,我也懒得自找麻烦,我拒绝一切麻烦。”
  她声音温软,可是一口气说了六个麻烦,说得那少年目瞪口呆,深受打击。唐莎莎却丝毫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了桌上的书,不再搭理对方。
  秦知年顿觉这姑娘有点儿意思。
  这件事就好像是傍晚的余热,被夏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直到后来在一起,无休止的争吵和好之后,这件事忽然又浮现在秦知年脑海里面,还真印了当时唐莎莎的说法——麻烦。
  秦知年把烟按灭,略微一点头:“搁这儿吧。”
  唐莎莎把东西放到他的面前,收回手,抿了抿嘴角,似乎还有别的话想说。
  秦知年往后一靠:“还有什么事?”
  唐莎莎问道:“这个案子,我也考虑了很多,我能不能跟组一起办?”
  秦知年笑起来:“唐小姐,考虑过这个案子的人有很多,要是每个人都打着这个旗号要求进组,我这里就该改名叫收容机构了。”
  唐莎莎说:“可是我觉得,我的想法对案子可能会有帮助……”
  “这种说法我听太多了。”秦知年打断她,“别人说话底气可比你足。再说,研究院里优秀的人才这么多,你又不是顶拔尖的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那不太可能达成的帮助?”
  唐莎莎皱了皱眉,她最讨厌听秦知年说她能力不足,立刻反驳道:“我认为我本身的条件,并没有秦教您说的那么差。”
  秦知年哼笑一声:“你说什么?”
  唐莎莎绷着脸,道:“确实在这里我学历不是顶高的。但是之前在学校里面,我的研究甚至能达到博士的水平。这段时间跟在副部身边,也研究了以前很多案子,实际推断能力并不弱。再说我的工作能力,就连副部也认可了……”
  “什么工作能力?”秦知年不啻,“端茶倒水的能力?”
  唐莎莎不说话。
  秦知年慢悠悠说道:“你这就觉得自己顶厉害了?我倒是不怕你说大话,就怕你把自己的话当真,拎不清认不准自己位置。”
  唐莎莎捏了下手,指甲抠进了手心里。
  秦知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把头抬起来。”
  唐莎莎犟着一动不动,等秦知年又加重声音命令一次后,才略微抬了抬头。
  秦知年这次没笑了,打量着她评价:“能力不行,还把自己看的过于重要,不经说。我说你什么了?这就急红眼了?”
  唐莎莎心一横,说道:“你说我能力不行。”
  秦知年看着她:“你帮副部端茶倒水一个月,耐性倒是有了,也没见能磨磨你的自尊心。你以为光凭你的理论知识就能破一个案子?别人能为了打听个消息卑躬屈膝笑脸相迎,你能吗?还是你觉得能像以前学校里面那样,说几句理论知识的糊弄糊弄就行?”
  “我也能……”
  秦知年又点了根烟,吐出口烟雾:“你能什么?来研究院一个半月的时候,甚至连同事关系也还处不好,你想说你能和别人相处查案?要不是副部在背后当你靠山,你以为别人真乐意找你帮忙?要不是我帮你办个欢迎会,你以为你能和别人打成一片?”
  唐莎莎又不说话了。
  秦知年又笑:“不说话?不服气?你瞧瞧,你怎么工作?别人还没露出马脚,你就先慌了。”
  她还是没开腔。
  秦知年也不吭声了,喝了口咖啡,半抱着胳膊悠闲吸着烟。
  这会儿唐莎莎被他说得又气又急,心里不服气居多,可又憋着一泡委屈。汇集在一起,就变成了烦闷忐忑,心跳快如擂,一下一下砸得她大脑一片混沌。
  对峙了几分钟,唐莎莎努力把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也坚硬了些:“我想进组。”
  秦知年说道:“唐小姐,副部现在是你最大的靠山,你可以把话和副部说明白,直接让副部安排你空降进来。你不想靠副部,想要自个儿求我的话,最好就把姿态放低一点,兴许你柔柔弱弱哭求一通,或者给点好处,我就让你进了。”
  唐莎莎开口要反驳。
  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嗤笑:“这事儿由不得你想不想,而是看我愿不愿意。你现在冷着个脸拿出一副命令的态度来,我凭什么答应你?”
  秦知年已经站起身来,把喝完的咖啡罐“咚”地投入垃圾筒,伸手解下外面白褂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取下挂着的外套,说了声:“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顺便帮忙把垃圾扔了吧,谢谢。”说罢,就要开门出去。
  唐莎莎倍觉屈辱,也跟着站起身,小声道:“你也冷着个脸拿出一副命令的态度,说你妈要见我,让我去见一面,我又凭什么要答应你?”
  秦知年动作一顿,转过脸来。
  他目光实在是有些过于阴沉,甚至于有些痛恨,落在唐莎莎身上,让她心里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
  片刻后,秦知年移开视线,笑了笑:“随便你。”说罢不再理她,推门便走。
  唐莎莎在办公室里面兀自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拎着垃圾袋离开了。她现在已经和秦知年谈过,也算是自己为自己争取过一次,虽说结果不太好,这个案子估计也轮不上她插手了,可好歹心里也没什么遗憾。总比万事仰仗顾西琅来解决,自己享受现成要好。
  唐莎莎手上又空闲下来,第二天以上班便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又找副部长要起了工作。
  这姑娘在工作的时候是最怕闲下来的了,虽说情商方面有点问题,却是顾西琅带过的最积极的一个孩子。
  她伸手过来的时候,顾西琅就忍不住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缠着上司讨要工作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唐莎莎抬抬眉毛,很是自然:“小时候暑假里面会制定计划表,我的安排是上午九点到十二点写作业,下午两点到六点看书。但是作业总是很早就做完了,买的书也撑不过一个暑假,所以我最讨厌的时候,就是作业做完和书看完的时候。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缠着父亲给我布置新的作业。”
  顾西琅抽了抽嘴角:“你先回去,我看看手上的工作能分给你什么。”
  唐莎莎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往自己座位走去。
  顾西琅回过味来,又觉得她刚才的话不对劲,有个词最近上镜率实在是有些高,他皱了皱眉,喃喃:“父亲?”
  顾青词已经端端正正坐好了,在背后对副部投以无比期待火热的视线,顾西琅只觉得如芒在背,又突然想到昨天唐莎莎和自己说起想查告罪者的案子的事情,也没回头,问她:“那个案子,你还想办吗?”
  “哪个?”
  “秦知年那个。”
  之前是能不能办,现在是问她想不想办。早先就说过,哪怕是舍去秦知年这一层关系,这个案子唐莎莎也是想要经手的,在看完案子之后,她的所有好奇心都被完全调动了起来。
  她肯定地回答:“当然想!”
  顾西琅转过椅子来:“你作为动机研的协助调查过去,但是可能权限没有本部这边大,办事更加麻烦,调查的案子也只是其中单独某几桩案子,这样的呢?”
  唐莎莎没什么不满的,光是顾西琅能够安排她查这个案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直点头:“没问题!我可以的!”
  要早知道还能这样,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想着去秦知年的组里的。
  顾西琅点了点头,吩咐她:“那你先准备一下工作要用的东西,一会儿跟我去行研部。”
  行研部全称:犯罪行为研究部。
  和警方直接对接,并且负责侦查案子的是动机研,其它部门虽说也有拿到这个案子,但是他们能做的只是根据现有资料研究罢了。相对而言,权限小了很多,如果想要单独和案件相关人员谈谈,还必须先提出申请。
  唐莎莎在工作上面不想放过每一个机会,姑娘虽然怕麻烦,但是现在想着的却是虽说麻烦了点,好歹是在做自己想做的案子。
  顾西琅在科研所里极出名,下去短短一截路就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然后再用探究的目光看看顾西琅身边跟着的唐莎莎。
  顾西琅轻车熟路地带她进了行研部,然后径直带到某间办公室面前,门打开之后,唐莎莎立刻看到有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顾西琅“嗤”了一声,日常的嫌弃脸就露了出来,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睡觉的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猛地坐了起来,停止了身子,然后一把扯过旁边放着的资料,装模作样地露出一副在专心研究的样子。
  唐莎莎看他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自如,不由得啧啧赞叹。
  不过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之后,她又小声打了个招呼:“刘教!”
  刘瑾放下资料看过去,这才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派被他们吓了一跳的样子:“是你们啊。”
  顾西琅稍微拧着眉,对刘瑾日常摸鱼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是带着唐莎莎走了进去。
  刘瑾站起来把门关上,然后放心大胆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还带着莎莎?”
  平时如果不熟的人,基本都正正经经管她叫唐莎莎,或者唐小姐。当然也有很熟很熟的人,譬如说顾西琅,在人前的时候依然一本正经管她叫唐莎莎。
  不熟还上来就直接叫莎莎的人,真是略少。毕竟唐莎莎看起来不太好接触嘛。
  刘瑾似乎是个自来熟,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喊得有点亲昵,凑近了唐莎莎,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顾西琅没和他客气,直奔主题:“我听说你们这边刚成立了一个小组,负责协助动机研那边调查?”
  刘瑾对顾西琅公事公办的态度也已经习以为常了,点着头,说道:“因为你们部门的小秦现在重点是关注新出来的几个案子,我们这边就协助调查前面三起案子。”
  “那正好。”顾西琅侧过脸,示意了一下,“你们刚建组,估计你们这边前期准备也得做个两天,你安排一下,把她加进去。她研究前面三起案子也算是有点成绩了,正好能和你们搭个伙。”
  刘瑾倒是痛快,索性前面几起案子已经定了案,又过了十多年,现在估计翻不了什么,他们小组没人指望那些奖金,所以加进来个人也算不了事儿。
  顾西琅交代完事情之后,又和刘瑾商量了一点事儿才离开。唐莎莎被刘瑾安排着进了组,和其他几个人打完招呼后,她几乎是在坐下来的一瞬间就扎进了工作里面。
  整个案子里面,她最在意的是前面三起。但是如果说前面三起里面最在意的案子是什么,那估计就是陶友发的案子了。
  陶友发的案子里面嫌疑最大的人是曾被陶友发敲诈过的蒋女士。
  但是按照当时办案的人来说,蒋女士在案发当日有着相当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蒋女士本身是当时本地知名企业的董事之一,手上破有余裕,在澳洲有个小葡萄庄园,蒋女士时常会在那边度假散心。案发当时,蒋女士就在自己那个葡萄庄园里面整度着假。
  那个年代,一个冰棍一毛钱,一张电影票两块钱,一碗面不过三块钱,工人工资也就两百左右。不过伤了点筋肉,买个几块钱的跌打药酒,躺个月把日子就能治好。就是算上误工费,最多也就赔个八百块。
  陶友发却找对方索要了一万块钱赔偿。
  一万块,在当时绝对是个天价数字。即便如此,做电子产品起家的蒋女士一家,一万元只能算是账户上的小零头。陶友发费尽心思敲诈来这一笔对于他来说是天文数字的钱,觉得自己赚了一大笔,甚至于能靠这笔钱跻身有钱人的行列,但是对于蒋女士来讲,这笔“小钱”只能算是消财免灾。
  蒋女士似乎只把陶友发当成了小喽啰,给钱打发了就再也不做搭理。
  而陶友发作为一个生意人,也是精着的,见好就收,收了一万块的赔偿,就再没出现在蒋女士的面前。
  陶友发是在敲诈事件的三年后死的。
  如果当真把陶友发当成威胁想要除掉,按照蒋女士的手段来说,根本不用等到三年之后。而这三年以内,就蒋女士的银行流水来看,每一笔钱的去向都十分明朗,基本能排除雇佣杀人的嫌疑。
  再说了,倘若蒋女士真心想要除掉陶友发这个隐藏祸患,她也完全可以让人悄无声息地办完这件事,而不是闹出个满城风雨,把当时所有的嫌疑都对准了自己的头上。
  这位女士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初这档子事儿对她影响可谓不小。如今对于和她见面这件事情,唐莎莎是不报什么希望的。
  当时蒋女士作为首要嫌疑人,接受的各种调查都十分细致,根据当时办案人员调查之后建立的档案来看,完全是可以排除她嫌疑的。
  唐莎莎没把重点放在她的身上。
  中午临近吃饭的时候,唐莎莎找了刘瑾一趟,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陶友发的家人。还有今天下午,我想过去陶友发一案的案发现场去看看。”
  “案发现场的话是看不到了,那里已经搬进了新的人家。”刘瑾耸耸肩,很是遗憾,“不过陶友发家人这边我会想办法安排。”
  唐莎莎之前也想过当年的案发现场肯定不可能还保留着,她笑了笑,说道:“我想过去打听一点事情。”
  “行。”
  刘瑾答应得很是爽快,在唐莎莎要退出门外的时候,补充道:“如果查得晚的话,我特意批准你可以不用回来一趟,到时候直接下班,明天提交两份工作报告就行。”
  唐莎莎点了点头,对他笑笑。


第41章 
  现在天气已经入夏; 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白灼炙烤着城市,像是走进一个巨大的蒸笼里面。
  陶友发一家人以前住的地方离他们科研所距离挺远,中途需要转上几次车,还没在地铁线上,估计这一趟过去; 光是在路上的时间; 就得花上一个半小时。
  陶家人以前住在工业生活区里面。这一片儿暂时还没来得及被重新规划发展; 街道尚且保持着上个世纪那狭窄安静的样子; 临街的店铺很少; 大面积充斥着围墙。
  居民楼清一色都是外面抹着青灰色水泥浆的老公房; 抬眼望去; 家家户户都装着极具年代感的深蓝色的玻璃窗户,有几家甚至还贴着菱形花纹的窗贴。
  街道上只有三家商铺:一家简陋的面馆、一家老茶馆; 还有家十足破旧的杂货店。
  店面的门口都摆着老木长凳; 虽说现在是午后; 但还是有年迈的老人坐在上面; 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大声聊着天。
  唐莎莎很快就站到了面馆的门口。
  这家老面馆依然保持着木造的结构,没有用现在商铺常见的卷帘门; 而是用以前不太方便的折叠式的木门进行开门关门。入门处还有矮矮的门槛。
  她抬腿迈进了门槛里面。
  铺子里面只摆着三四张桌子,其中有两张桌子是抵在料理台边; 吃饭的话,会正对着料理台,估计是平时老主顾和老板自家人吃饭用的桌子; 因为很方便和老板聊天。
  料理台后面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挺胖,皮肤黝黑,穿着短裤和老头背心,脖子上还搭着根白色的汗巾。斜后方悬挂着老式的壁挂风扇,吱呀吱呀发出声响,他后仰摊在椅子上,发出鼾声,看样子睡得舒服。
  唐莎莎小声喊了声:“老板?”
  那人似乎没听见,依然鼾声如雷。
  她把背着的包取下来拎在手上,找了个离煮面锅最近最容易谈话的位置坐下来,又咳嗽一声,喊道:“老板?”
  依然没反应。
  外面一位坐着乘凉的老头子似乎看不下去,打着嗓门喊道:“老余!有客人!”
  里面鼾声骤然一停,面馆老板猛地坐了起来。
  见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自己拣了个位置坐下,正对着自己,模样乖巧,微微笑着。叫老余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自己打趣:“睡着了睡着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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