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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执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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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是自己家里的闺女,而不是功利心重事业心重的女强人。
强势的女人在老一辈当中是绝对不吃香的。
唐莎莎深知这一点。
果然,就连年纪比他们大了两轮的老研究员,也露出欣赏和般配的眼神来。
秦知年也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笑容却显得有那么些沉滞,仿佛掺杂了一点不乐意似的。
不过在唐莎莎看过去的时候,那一缕不安已经收敛了起来,秦知年朝着沈怡走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
即便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即便他也曾经恼恨过沈怡的不辞而别,但是现在再见到的时候,他依旧十分亲昵,甚至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沈怡的脑袋,替她理顺那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
沈怡眼睛弯得像是月牙:“就是想见你了,所以过来了。”
对于说这种话,沈怡一点也没觉得尴尬。
唐莎莎兀自往前面走着,心里突然有些好笑起来。
柔弱的小白兔?
她本来还想着,沈怡应该记得自己当初的誓言,对于回归这种事情,多少会觉得有些惶惶然,觉得因为食言而有些丢脸,不敢面对的。
没想到这只小白兔还真就大喇喇出现了。
再次出现在秦知年的面前。
也毫不避讳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唐莎莎抬高了头颅,连眼角一丝余光都不愿意施舍给那边了,继续保持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
周围人却对沈怡的出现很是好奇,在听过沈怡暧昧的话语之后,众人愈发兴奋。
早说过这里不少人一脱下白大褂,便舍去了原本的木讷,放纵了心思,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意思。这会儿对秦知年挤眼睛起哄的人自是不少。
小邱走在人群前面,又一直是个嘴多的,对秦知年眨巴眨巴眼睛,就坏笑起来:“老师,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下呀?这位难不成是师娘?”
沈怡抿着嘴,笑容却深了几分。
秦知年乜她:“小邱,把你嘴巴上的拉链拉上。别叫我老师。”
小邱啧啧道:“老师,难不成你害羞了?”以前介绍女朋友的时候可没这么别扭,随口说两声就介绍完毕,现在一个大老爷们儿却别别扭扭的,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大概是觉得秦知年话说的有点重,这样不太好,沈怡不好意思地拉了拉秦知年袖子。
看起来着实是个柔弱的小姑娘,还很心善。似乎对秦知年凶别的女孩的行为觉得很是不妥似的。
小邱更觉得有趣。
秦知年无奈,转过头和沈怡介绍:“这个是现在跟在我组里的学生,叫邱吟昔。”
罢了,再回来介绍:“这是我好友,沈怡。”
好友?
这哪儿是好友的态度?
小邱挑了下眉。
沈怡对小邱伸出手:“你好。”
方才光顾着看八卦了,实际上并没有太在意沈怡这个人,现在听到沈怡说话,小邱也有些发怔。
小邱眼光挺高,评价也比较毒辣。
这女孩的外貌颇有点古典美人的意思,挺不错的,就是气质差了点,缺了点风骨,撑不起这皮囊。硬要说的话,大约像是个被强行塞进大家族的小家碧玉。
但是声音确实不错。
清脆悦耳,和古人说的银铃没什么区别,想来笑声也是极其动人的。
可是小邱又觉得别扭。
她觉得这把好嗓子有些被浪费掉的感觉。
明明是恍如玉石相扣,泠泠冷泉一般的声音,这声音干干脆脆地说话很好听的。但是声音的主人说话时会习惯性拖音,怯懦柔弱的意思是出来了,优势却被丢了。
小邱和沈怡握了下手,也弯了弯眼睛:“你好。”
男人和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在场所有的男人估计都会觉得沈怡这人不错,可是小邱就是直觉地喜欢不起来,她甚至觉得,秦老师的眼光越来越差,这个女的,还不如上个姓李的前女友呢。
不过到底和她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怎么接触,面上功夫做到位了就行。
小邱是这样想的。
往后起哄寒暄的人更多了,有好事的人甚至于连秦嫂这个称呼都不小心蹦了出来。空气安静了一秒,秦知年没有反驳,也没露出任何不悦,大家放下心来,胆子更大,玩笑也比刚才还要露骨。
俨然这位已经是秦知年未来的妻子了。
顾西琅晚上有点事情,平日和属下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不是爱看热闹的人,也不是会起哄的人。能在平时谈话的时候为了缓和气氛玩笑一两句,已经是极限。
这会儿大家吵嚷嚷开着那两个人的玩笑,让顾西琅不自觉皱了下眉。
也不自觉地稍微回头看了一眼。
某个新人助手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不紧不慢走在人群当中,努力撑直了腰,下巴微抬,让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对旁边那对人很不屑似的。
这样子比起秦知年身边那位,确实不讨喜了一些。
顾西琅觉得她这个样子不行。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最佳时机,所以他多看了唐莎莎几眼之后,很快又回过头,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在副部长收回视线之后,唐莎莎正好要经过那两人身边,却被脆生生的声音给叫停了。
“唐小姐!”
唐莎莎很讨厌沈怡管她叫唐小姐,但是如果管她叫莎莎的话,她可能会觉得更加讨厌。
总之不管沈怡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觉得十分讨厌就对了。
唐莎莎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依然是倨傲疏离的样子,对沈怡怯生生的笑容也保持着冰冷的表情。
秦知年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稍微伸手拉住沈怡,这样子纯粹是潜意识不想要她俩接触的样子。
沈怡这朵解语花现在却像是并不理解似的,对着唐莎莎巧笑倩兮,露出两个梨涡:“好久不见。”
虽然他们部门的大部队人马现在已经离开了,但是依然还有人往这边投着视线。
唐莎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所以并不想和沈怡接触太多,只是问道:“什么事?”
沈怡对她的不耐并不在意,很是热情,就差挽起唐莎莎胳膊了。她像是她闺蜜一样:“我一直很想感谢唐小姐你,我很想见见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能一起吃个饭吗?”
唐莎莎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沈怡仿佛瑟缩一下,多少有些不自在。这位大小姐当初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愈发觉得秦知年和她相扣的手心温暖至极。
沈怡不过只是寒暄似的说着客气话。
她也不太想和唐莎莎发生什么正面上的冲突,当年她鼓足了勇气正面插手唐莎莎和秦知年之间的关系。这次回来,她的勇气未必增长了多少。
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向对方宣告自己要重拾和秦知年的缘分罢了。
更何况她觉得按照这位大小姐的自尊心,大概是会拒绝自己的邀请的。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唐莎莎视线转了一圈,居然点了点头:“好。明天联系。”说罢,转身就走。
她们之间视线接触的时候很短,可就在刚才的一秒钟之内,沈怡分明看到对方眼中的嘲弄和讽刺,让她一张俏脸通红起来。
秦知年送给唐莎莎的不屑,唐莎莎悉数还给了沈怡。
第32章
人这种生物是自私的。
誓言这种东西; 在古代的时候或许管用,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就变得越来越不重要起来。
不管当时发的是多毒的毒誓,可是一旦沾染上自己的利益,也会毫不犹豫背弃那些誓言。
最有意思的是,虽然有些不耻;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 却很容易达到双赢。
唐莎莎依照约定; 第二天下班之后; 在附近一个不错的茶楼和沈怡见了面。
进来的时候她稍微留意了一下; 几乎是很轻易地就发现了秦知年存在的踪迹。在她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后; 摊上这么档子事情; 现在还被秦知年这样防备着,就算唐莎莎重新裹上了厚重的盔甲; 可还是觉得有些受伤。
她在一脸局促的沈怡对面坐了下来; 对服务员说道:“一杯花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副部长相处多了的缘故; 最近她的口味也渐渐变得清淡起来了。
这个简单的点单让沈怡愣了愣; 仿佛有点吃惊似的。好半天才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喝花茶就可以了吗?”
唐莎莎点点头。
沈怡又怔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你真的变了好多……”
唐莎莎有点不高兴起来; 或者说,不高兴的情绪更加浓厚起来。
因为她能听出来; 沈怡的语气里面带着几分同情。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在唐莎莎的世界里面,只有站在上面的位置,才有资格同情别人。她讨厌别人站在比自己高的位置; 自然也就讨厌那些同情。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沈怡已经成为上面的人了一样。
唐莎莎平静地说着:“沈小姐,我只是口味变了而已。”
数年前,唐莎莎对沈怡的称呼就是明明白白的“沈怡”,但是现在,她也选择了用“沈小姐”这个称呼来面对沈怡。
沈怡有点黯然。
她面前杯子里盛着的是曼松贡茶。
沈怡抬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和许多年前不一样的是,现在她的动作优雅至极,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良好的修养。
她看着唐莎莎,目光里面充斥了更多东西。
许久之后,沈怡才小声说道:“那天,我坐上飞机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下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我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服务员很快就把滚烫的花茶端了上来。
沈怡接着说道:“我想,或许再次见面的时候,你和知年或许已经结婚了。或许你还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到让人觉得无法接近。或许你依然一身锋芒,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她的声音仿佛喃喃的,“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重逢。”
唐莎莎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就好像是一点都不在意沈怡现在说的东西一样。
这还只是开场白而已。
想来沈怡心里也是清楚的,光是这一段话,就足以有了点燃唐莎莎的资本。
否认掉所有对方胜利的那一面,接下来的那个说法才是正确的相逢方式,也就是说,在沈怡的眼中,现在的唐莎莎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
但是沈怡却好像忘了,以前唐莎莎就是再怎么爆炸,也不会多激动。她只是牙尖嘴利地说到让人无法反驳为止。
沈怡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有多让人不舒服的话,看着唐莎莎,目光闪烁着:“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
“家”这个事情是唐莎莎的痛脚。
她语气染上了一层不悦:“那又如何?”
“我知道你不想提起这个。”沈怡摇了摇头,“我很抱歉,但是,当时你提供给我念书的那笔钱,已经是你家最后一笔钱了是吗?”
唐莎莎并不想回答沈怡的话,她选择不开口。
沈怡笑了笑:“你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脾气还和以前一样,任性倔强,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用温柔地仿佛邻家姐姐一样的语气说着这件事。
唐莎莎觉得在沈怡的眼睛里面,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应该像她那样温柔,那才叫成熟?
沈怡声音一顿,又问道:“唐小姐,有件事,我很好奇。”
唐莎莎抬了抬眼皮:“什么?”
沈怡道:“当时,在家庭困难到了极点的时候,却把那么大一笔钱花到了我的身上,为了一场早就貌合神离的感情,您觉得值得吗?”
唐莎莎抬手端起杯子,隔了茶香袅袅看沈怡一眼。一时间默不作声。
片刻后,她也笑了:“沈小姐,我也很好奇。你拿了我的钱之后,又违背自己当初天打雷劈的誓言,没脸没皮跑回来出现在我和秦知年面前。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行为,只是为了一段从没真正属于过自己的感情,你觉得值得吗?”
沈怡一张脸立刻又青又白,眼睛里面甚至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唐莎莎才不管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总算是觉得解了一口气,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开始准备起接下来的战斗。
好半天,沈怡才哽咽着,定定道:“我觉得值得。”
唐莎莎一怔。
沈怡一字一句很是清晰,说道:“为了秦知年的话,就算是不要脸一点,我也觉得很值。”
“是么。”
唐莎莎笑容很是讽刺。
沈怡动作一下,没有太大的幅度,不露痕迹地擦了下眼睛,她很是认真:“唐小姐,实际上,我是很感谢你的。”
唐莎莎说道:“感谢我什么?谢我为了你一句不值钱的誓言,白白送你一大笔钱?”
沈怡嘴角微抿,说道:“我确实很感谢您当初帮我垫付了父亲的医药费,还花钱送我出国念书。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可能也没有现在敢抬起头做事的我。”
唐莎莎又笑:“这倒是没错,抬头挺胸地做着恶心人的事。”
只要不是面对着秦知年,在面对其他重要对手的时候,唐莎莎就总是牙尖嘴利,损得人浑身都不自在,她才觉得舒服。
秦知年对她这种斗嘴的行为是最为不啻的,以前每次看见她和对手争锋相对的时候,都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沈怡今天过来,估计也是会用点办法让秦知年跟着一起过来的。
现在就算是知道秦知年就坐在附近,可是唐莎莎还是憋不住心里的气,想要当场发出来。
沈怡眼眶微红,坚持说道:“在国外虽然很辛苦,但是也教会了我很多。那段时间我非常努力,还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成就……我学了和你们相同的专业。”
唐莎莎面无表情道:“沈小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沈怡看着她,一字一顿:“我要进科研所工作了。和你们一起。”
正如昨天唐莎莎给了沈怡意料之外的回答一般,现在沈怡也说了一件让唐莎莎觉得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印象里面的沈怡资质平平,脑袋里面充斥着的都是风花雪月,小女生的幻想美梦。压根就没怎么把心思花在这方面。
所以说她一贯没把沈怡当成对手。她绝对对方压根就不是一个聪明人,一个愚钝者,哪里是她的对手。
沈怡当初抢走了秦知年的注意力,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第一次觉得自己轻视了对手。
现在沈怡又大大方方说着自己要进入科研所的事情,唐莎莎第二次觉得自己是太轻敌了。
她内里因为这个事情难免起伏一阵,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看起来这件事情好像对她没有一点影响一样。
唐莎莎觉得顾西琅那句自动回复实在是太好用了,她只是机械地回复着:“是么。”风轻云淡一句,立刻化解了沈怡营造出来的奋发向上终于成功的鸡汤氛围。
沈怡点点头。
末了,她又说道:“我说感激你,是真的。当时花掉了你家最后一笔钱,我觉得抱歉,也是真的。”她看了唐莎莎一眼,低头拿出个东西,往前一推,“这个,我想要还给你。”
唐莎莎面前推过来一张金灿灿的卡片。
她目光落在卡片上面,笑容有些扭曲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家里,现在还没有周转开,对吗?我听说你还和知年借了一笔钱。”沈怡小口啜着茶水,嘴唇发出润泽的光芒,“这里面的钱,绝对够你花了,也够你还清知年的钱了。”
唐莎莎问道:“为什么?”
“理所当然地接受你的钱,我觉得很是不安。”沈怡解释道,“所以我把当时你给我的钱,当成了投资。现在给你的,是回报。”
理所当然?
唐莎莎翘了下嘴角,并不去碰那张卡片。
她这样岿然不动的样子,让沈怡多看了几眼,最后,一咬牙,说道:“当时我父亲的医药费,你给了三万,我第一年生活费兼学费,你给了十万。这张卡里面一共有三十万,是你当时付出的数目的一倍有余。”
唐莎莎没说话,略微伸出手。
沈怡看见她动作,又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她抬起眸子。
沈怡放下杯子,双手放在桌上:“你得发誓,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许出现在我和秦知年眼前。”
唐莎莎这回大声笑了起来。
她伸手拈起卡,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眼神轻蔑:“三十万就想打发我?沈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廉价?”
沈怡瞪她。
唐莎莎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笑意盈盈:“你刚才说错了一点,你并不是理所当然接受了我给你的钱。而是发了毒誓,不甘不愿又迫不得已拿了我的钱罢了。”
沈怡道:“我不……”
“当然,现在我已经见识了沈小姐的脸皮,就算是你说出否认的话来,我也不觉得意外。”唐莎莎打断她的话,“以为轻描淡写的用投资和理所当然两个说法,就能抹除誓言承诺这方面的事情,我该把沈小姐说的‘天真’原封不动还给你。”
今天的这个对话显然没法好好进行下去了,唐莎莎确实是想要把卡扔在沈怡身上的,最后还是忍了,她只是笑着将卡放进了包里,把话和她说明:“这笔钱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当成你今天和我见面的门槛费。”
门槛费?只是门槛费?和唐莎莎见面,她还得拿门槛费?
沈怡咬着嘴唇,脸色青白,眼眶一圈红通通的。
“唐小姐,你当时……”
沈怡说话习惯性的有表示柔弱的拖音,这个说话习惯给了唐莎莎很好的打断她的机会。
唐莎莎笑容里面带着眼熟的讥诮,她声音也稍微扬起来一点:
“沈怡,我和秦知年恋爱的时候,你非要横插一脚,一面在秦知年面前拿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帮我上眼药,一面又跑到我面前态度强势地说你才是秦知年相配的人,让我给你们让路。用现在的话来说,你这叫第三者,你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小三,你懂不懂?”
沈怡呆滞地看着唐莎莎,她觉得周围的人就好像全部把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了似的,沈怡一双眼睛更是迷蒙。她慌忙摇着头:“我没有……我不是,那时候,我和秦知年只是朋友……”
“朋友?”唐莎莎冷笑一声,反问,“上床说话的朋友?”
这句话让沈怡一张脸彻底白了起来。
唐莎莎心里生出几分索然来。
又道:“我给你钱打发你,那是觉得你这人麻烦。你心存不轨为人下贱,搞不好只能用钱打发。没想到稍微一试探,你还真就拿了钱,也发誓说自己会滚得远远的,再见秦知年就天打雷劈。我算算看,沈小姐的誓言才维持了几年时间?”
沈怡双手拧在一起,脸上委屈:“你那是趁虚……”
“我当初给你十三万打发你,也买你一句话,想来还是太看得你。沈小姐这人也真有意思,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喜欢做些自甘堕落作践自己的事情,如今看来,沈小姐这人话不值钱,人也不值钱。你为人既然下贱如此,我肯见你一面,也算是给你脸面。看在和你是熟人的面上,这个见面的门槛费帮你打个折,三十万我收下了。”
唐莎莎拿着包站起身来,目光一斜,见到沈怡嘴唇哆嗦着,她目光轻蔑:“怎么?你说我当初用在你身上的钱是投资?就算是沈小姐想要用投资这次词把自己以前的承诺轻描淡写地抹去,现在回报过来的才这么点钱?您恐怕不知道烂泥糊不上墙几个字怎么写,又或者,沈小姐觉得自己只值这么一点钱。要真说投资,三十万别想打发我,而且请沈小姐做好以后给我长期分红的准备,不行的话,就乖乖承认自己言而无信低廉虚伪!”
唐莎莎说完就要走。
沈怡却也跟着站起身来。
小白兔的眼睛是红着的。
沈怡一张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周围人的视线都和唐莎莎一样,讥诮讽刺。就算她现在身价比唐莎莎高上不少,也只是变不成凤凰的山鸡,反倒是对面颇有些明珠蒙尘的滋味。
沈怡有些惶恐心虚,眼泪全都滚下来,对着她背影说道:“我知道我自己很过分,但是我没法放弃秦知年。”
唐莎莎头也不回,嗤笑:“我管你。”
走出茶楼之后,唐莎莎狠狠踢了下不知道是谁扔在路边的拉罐。仿佛觉得那是沈怡和秦知年,踢开了踢死了就顺心了。
第33章
不仅要忙着秦知年手上这个案子; 还要忙着别的某个现场调查,顾西琅最近几乎称得上是分身无暇。他把现场勘查的时间全都放在了下班之后。
所以虽说对于大家来说,副部长只是普通下班了而已。但是对于顾西琅来说,却是展开了另一场工作。
这几天来,顾西琅在离开科研所的时候,都看到了那个女孩。
从路人口中听到的名字; 再结合之前唐莎莎提到的内容; 他大概也是知道的; 这就是唐莎莎视之为对手的沈怡小姐。
沈怡眼神里面对秦知年的侵略性实在是有些过于明显。
相比起来; 秦知年就显得暧昧了许多。至少就顾西琅的判断而言; 秦知年现在只是处于暧昧之中; 实际上说有多喜欢那女孩; 也是未必。
也不知为何,顾西琅甚至觉得秦知年看起来仿佛有些竞争意识似的。
副部长觉得自己那个有点二有点傻的新人助手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但是唐莎莎的状态就显得自暴自弃起来了; 这让顾西琅有点恨铁不成钢。
一直等到他把手上最急的工作忙完; 重新拾起秦知年处理的那个案子的时候; 才总算是找到了时间来关心自己的新人助手。
副部开口之后; 唐莎莎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顾西琅看见她现在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她给拎到秦知年面前去。
可是最后,顾西琅问出来的东西却和唐莎莎的感情生活没什么关系; 他清了下嗓子,翻开她拿过来的资料夹; 说道:“唐莎莎,我看了一下你之前做的分析。”
听到副部说起这件事,唐莎莎便抬起了头; 好歹眼神里面恢复了一点精神,亮晶晶地看着副部长。
果然还是工作才能让这个人打起精神来。
副部点了一下里面的页数:“关于第三起案子,你所做的分析比前面两起案子的分析加起来还多。”
唐莎莎点头:“是的。”
“那么,”顾西琅看着她,“关于第三起案子,你是有什么看法吗?”
他们的工作只是研究犯罪的动机,多余的事情实际上并不需要他们怎么做。
但是顾西琅就不太一样了,唐莎莎有些摸不清副部长在科研所里面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好像有的时候他也会直接参与到刑侦里面去,这就让她觉得很是奇怪。
这个人做的东西比仅仅的研究更多。
所以她也尝试了一下站在别的角度来分析这个案子。
实际上,就算是脱离了秦知年这一道,她对这起案子也是十足感兴趣的。如果能够解出其中各种诡杂的关系,那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很多了,唐莎莎吸了一口气,和副部长缓缓说道:“我觉得第三起案子,看起来比前面两起案子都要奇怪一点。”
“奇怪是指?”
唐莎莎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首先是唐一莉这个案子。凶手指控唐一莉在和好友刘妍登山的途中,以精心布置的‘意外事故’手段,杀害了刘妍。”
副部长淡淡应道:“嗯。”
唐莎莎说道:“唐一莉的死亡乍一看像是自杀,但是在她跳河的地方放着告罪书,直接告诉了别人这起案子是他杀。”
“嗯。”
“告罪书以凶手的个人视角揭发了唐一莉杀害刘妍,并且伪装出收了惊吓痛失好友的无辜者模样。然后说明,自己杀害唐一莉的手段到底有什么寓意。”
副部点点头。
第一起案子到此为止,唐莎莎说起了第二起案子。
“第二起案子和第一起案子很相似。”唐莎莎说道,“死者王英森被凶手指控,说他在一个月前故意害死了自己一岁出头的女儿。”
“嗯。”
“王英森女儿的死,看起来也像是一场意外。根据各方面的证词来看,这位父亲很是无辜,顶多算是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
“嗯。”
唐莎莎微微皱起眉:“因为失去了女儿,王英森在很长一段时间染上酗酒的毛病,最终死于酒精中毒。”
“嗯。”
“同样的。王英森的死看起来和他杀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凶手的告罪书说明了这是一场他杀,并且在告罪书里面揭示了王英森的罪行,以及说明自己处死王英森的含义。”
“嗯。”
顾西琅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并不会插嘴太多,只是在别人说话稍微告一段落的时候,发出一个单音节告诉别人自己正在认真听着。
这一点让唐莎莎觉得十分满意。
如果副部长插嘴说点别的什么东西的话,很有可能会扰乱她的思绪。就这样应和着就很好了。
唐莎莎说到了重点:“最后,是第三起案子。这起案子看起来就很奇怪了。”她从自己贫瘠的词库里面搜索着形容词,慢悠悠道,“首先,我认为前两起案子的凶手是有一种个人正义使命感,如果他的分析是正确的话,他就是让命案的凶手以命还命了。”
顾西琅略一点头。
唐莎莎道:“这样一看的话,第三起案子的死者陶友发,实在是有些罪不至死的感觉。”
就目前拿到的资料来看,陶友发所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敲诈了某位富人的一笔零花钱。
“如果是因为敲诈这件事,就给陶友发判了死刑的话,就和凶手的个人正义主义相悖了,不是么?”
“嗯。”
“再说了。”唐莎莎缓缓道,“前面两起案子说到底都沾上了人命,总归是有曝光的渠道的。也就是说,是明面上、可以调查的事件。但是陶友发这起案子,不管是陶友发、还是被敲诈的对象,两个人都未曾对别人说起过这件事,如果不是陶友发自己家的家人提供了这个线索,可以说这件事是没有任何外人知道的一件事。“
前两个人的事情是明面上的,陶友发这件事情可以相对来说是一个秘密一般的存在。如果凶手是因为这件事情杀害了陶友发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够了解到陶友发身上所发生的这件事,也是非常厉害了。
顾西琅点点头:“不错。”
这也是一个疑点。
最后,唐莎莎再把自己直观上的感觉给说了出来:“第三起案子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觉得这个案子给我一种断层感。”
“断层感?”
顾西琅看她一眼,虽然是问句,但是唐莎莎分明在副部长眼中看到了赞许之色。
能让副部长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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