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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来横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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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菲说这话时,宋文齐跟宋文歆的表情有些复杂。沈忱觉得宋文齐很好笑,明明一直对宋佑安不满,却从未表现出来过。甚至在家人都在说他时,都不会跟着补刀。
这一点宋文歆更是体现得很明显,宋菲刚说完,宋文歆就开了口,“妈,明明可以好好商量的事,怎么非要闹上法庭?”
这件事自然商量不出结果,程宏升最后总结性地发了言,“既然这样,只能等法庭来裁决了。”
沈忱从门缝中看到大家慢慢地离开,只宋文歆上楼前回过头看了看依旧没有动的宋佑安,欲言又止的样子。待所有人离开,她才默默地走了出去。
“到花园去走走?”她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宋佑安的肩上,轻声细语地说着。
花园里,那棵老树在风中轻微的摇摆着,沈忱不禁想起宋佑安狂躁的样子。那个样子,跟如今身旁的模样千差万别。
“我记得不知道什么鬼玩意心灵鸡汤之类的说过,如果你被孤立,不要怪别人,先从自己身上看到问题。”宋佑安靠在老树身上坐在了地上,一脸惆怅的样子。
沈忱只觉得那样子像极了小孩子,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她也自然地往地上一坐,“我读大学的时候,班上的人有什么活动都不会通知我。其实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参加,所以他们就习惯了不通知我。他们很少跟我说话,其实是一开始我就不爱说话,久而久之他们就不再跟我说话。”
“呵。”宋佑安笑了,这话还是有道理,“你是想说,为什么大家一定要认为我搞事,是因为我一开始本来就爱搞事?你倒是很宽宏大量,所以你们学校论坛里那些恶心的传闻,那些人就完全没错了?所以这一切你都要说是你的错?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圣母。”
“你怎么就觉得那些传闻不是真的?”沈忱突然话锋一转。
“嗯?所以你真的跟刘叔有一腿?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他?”宋佑安叹了口气,“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留你在这里。如果像电视剧上演的狗血剧情的话,那估计是你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爷爷看中你善良纯真,想钦点你做孙媳妇,于是一场狗血上演。”
沈忱只觉得那个“孙媳妇”很是刺耳,一瞬间有些尴尬的气氛笼罩了上来。偏偏宋佑安还当笑话一样说着,不时还侧头看她。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很是完美。她忍着不去仔细看他,却发现正被那人死死地盯着。
阴影下,她看不清男人的眼神,只觉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魅惑,“如果是这样,那就……还不错。”
一片阴影朝自己慢慢照过来,她依旧看不清,只是能感觉到那潮热的气息正朝自己靠近。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却扑通扑通地乱跳着。该跑掉吗?她好像不太想跑,好像还有些小期待。
那气息已经近在咫尺了,她只觉男人含住了自己的嘴唇。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如同触电般地震了一下。只一下,便如同扑了个空一般,没了。她心底突然有些失落,那团阴影很快离自己远去。就好像刚刚是做了个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你是爷爷的私生女,那就是另一种狗血了。”
第 20 章
方铮铮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要应付上司的催稿,一方面还要忍受男朋友的臭脾气。
那个死沈易,最近也太暴躁了。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臭脸男朋友。不过方铮铮也明白,最近汇城传得最厉害的新闻,把他的妹妹牵扯进来了。
她是在宋博年死的第二天,就从行内得知了宋家遗产诡异的分配。竟然连沈易的妹妹也有份?她好奇地问了沈易,却闹得两人不愉快。沈忱这个妹妹才是沈易的死穴。
到了最近,她得到消息说,法庭受理了宋家的遗产官司。所以说,又是跟沈易闹矛盾的时机了?
“我有个消息,关于沈忱的。”方铮铮忍不住给沈易打了个电话。她原本就是个好奇心重又多管闲事的人,这种事,她也不想瞒着沈易。
电话对面沉默了,沈易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要说宋家争产案的事,那就不必了。”
方铮铮在沈易挂断之前拦住了他,“我如果说,我有内。幕消息知道宋博年这么分遗产的用意呢?”
沈易再次沉默了。
“不听就算了。”方铮铮猜到他口硬心软,故意逗他。
“喂!”……
**
宋家的争产案。沈忱知道自己陷入了最狗血的剧情里,就连她也作为这件案子的证人被请到了法庭。
“沈小姐,请你说一下你跟宋家的关系。是怎么跟宋博年先生认识的?”
这是她第二次上法庭。两次都跟程宏升有关,一次是自己的辩护律师,另一次……
她看了看宋佑安,随即开了口,“我是宋家的家庭教师,在那之前并不认识宋博年先生。之后我进了菲亚工作。”
“照你这么说,你跟宋先生并无关系,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笔遗产给你这么个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呢?”程宏升笑着问。
沈忱知道这个问题便是所有人质疑的关键,她默默地垂下头,“我也不知道。”
听审席上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沈忱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沈易跟方铮铮。只那一瞬间,她紧张了起来。这法庭真是转来转去还是这么几个人。
程宏升并不停止问话,“那么你能说说你跟宋佑安先生的关系吗?”
“老板跟员工的关系。”她脱口而出。
“你撒谎!”程宏升笑了笑,“在你进宋家当家庭教师的第二天,宋家出了个离奇的案子。宋博年先生意外昏迷,家中价值连城的项链不翼而飞……”
“那件事已经了结了。宋博年先生也说他是自己不小心。”沈忱慌忙打断。
“你听我说完。”程宏升毫不客气,就像是不认识一般,“当时你是警方重点怀疑对象,而你最后摆脱嫌疑,是因为你搬出了另一个嫌疑人。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沈忱深吸了口气,再次看了看宋佑安。宋佑安则淡定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看着程宏升,试着开了口,“我只是记得那人长相,实际是谁并不确定,当时警方也不确认。”
“当时你画下那福画像时,也没见记性这么差。”程宏升拿出那幅画像来,“这就是你当晚看到的人。这个人是不是坐在现场,就是宋佑安先生?”
“审判长,当时宋佑安先生矢口否认。可根据我手中的证据,可以证明宋佑安正是当晚沈小姐见到的人。也就是说宋佑安先生故意冒充他弟弟回去骗人。至于那宗失窃案,我不敢说是宋佑安先生所为。但是毫无疑问,宋佑安先生企图欺骗家人是有前科的。”
沈忱不知道程宏升还会搬出那天的事情。她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被程宏升打断了。
“至于沈小姐,就更有帮凶嫌疑。”程宏升掉转头又继续盘问,“你口口声声说跟宋博年先生不熟,事实上,有证据显示,你跟宋博年先生有单独见过面。并且在你们见面之后,宋佑安先生就顺利回到了宋家。大家都知道,当年宋博年先生买下全城所有报纸的版位,登报跟宋佑安先生脱离关系。宋佑安回来,也同样被他爷爷赶出宋家。究竟你做过什么?或者你跟宋佑安做过什么,让宋博年先生这么信任?以至于最后那么多子孙都没有继承到遗产,偏偏你们两位得到了大部分?”
“我……”
宋佑安心里一团火想爆发,沈忱果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了。偏偏程宏升还不依不饶,不停地刺激她。他从未见过沈忱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无助的样子。
“还有你满口谎话,你跟宋佑安根本一早就认识,偏偏要说不熟。”程宏升笑了笑,“当年沈小姐牵涉一宗偷窃案,把你送进警局的,不正是你口中的老板?”
这话一出口,彻底把沈忱打败了。听审席上发出一声惊呼,所有围观群众都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牵扯这么多狗血的纠葛出来。就连宋家其他人也没想到,竟然沈忱竟然会有这么多事。
“我……我并不记得……那么久的事,怎么会记得清楚。”事实上她的确不记得了,可是这话说出来却丝毫没有底气。
她默默地离开了证人席,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她回过头看了看沈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哥哥的眼神没有往日的厌恶了。方铮铮在那一旁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转过头继续听审。宋家的人挨个被盘问,照这趋势,宋佑安输的机会很大。
“照你这么说,你爷爷从小就不喜欢你哥哥,所以你觉得你爷爷有可能会把大部分遗产留给他吗?”
宋菲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只记得爷爷说过,让我大哥滚出宋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沈忱心里都为宋佑安苦。她看了看宋佑安,只觉得他强忍着情绪不愿发泄。那样子真是让人难受。她看着宋菲离开证人席,慢慢的走回座位。那特制的鞋子一直在她眼前晃动着,随即宋菲坐在了她的身后。
“我跟我堂哥关系?”宋文齐摇了摇头,“这么说吧,各玩各的。虽然我跟他年纪相仿,但是圈子不同。”
“爷爷当年确实因为某件事跟他吵得很厉害,至于什么事呢?我也不太清楚。后来的登报脱离关系,我都觉得好笑。谁都知道这个没有法律效益的,又不能剥夺他的继承权。”
宋家的证人,恐怕只有宋文齐没有补刀了。沈忱只觉得,程宏升对这个证人很是不满。
“还有件事,我想连我这堂哥也不知道。”宋文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去加拿大这几年,我爷爷可一直关注着呢。我有一次看到家里有快递送来,不小心就看了,里面全是他生活的汇报。恐怕我爷爷还是不放心他,专程找人盯着吧。”
这一天的审讯终于结束,案件还在继续。可沈忱觉得心累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总是被牵扯,到最后连心也扯进去了。
傅铭陪着宋佑安离开法庭,突然想起了沈忱,才问了句,“我们去喝酒,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宋佑安却看到沈忱只盯着后排的那个男的。他记得,那个男的是那天到家里来的警察。他疑惑地看着沈忱,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那男人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并不看他,只盯着沈忱,“有没有时间谈谈。”
沈忱点了点头,都不跟一旁两人打声招呼,便跟着那人走了。
**
傅铭只听着“嘭”的一声,宋佑安一口干了一杯酒,便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其实这官司,未必会输。”傅铭摸不清他想法,随口安慰着,“我看程宏升虽然厉害,但钟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你看他那淡定的样子,我总觉得想推翻遗嘱没那么容易。”
“靠!那个男的又是谁?”宋佑安低声咒骂了着,“这女人怎么尽认识些奇怪的人。”
“噗!”傅铭差点笑了出来,“原来生气不只是因为案子,还因为沈忱连看都不看你,就跟着其他男人走了。我看那男的一旁还有个女朋友呢,你别担心。”
“担心?”宋佑安嘴上不服,“谁担心了?”
傅铭陪着宋佑安喝到吐,从洗手间出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打了沈忱的电话。
沈忱却来得很快,像是从离酒吧不远的地方过来的。
“你……你这么晚都没回家!你……”
沈忱皱着眉头看着宋佑安指着自己嘟囔着,再一看傅铭也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看到沈忱来了,傅铭立马把宋佑安的车钥匙扔在了桌上,功成身退地拍了拍胸口,“你来得正好,他就交给你了。”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宋佑安,“没事就把自己喝得这么醉,怪不得你爷爷要找人看着你了。”
宋佑安没吭声,他倒不是一点都不清醒,这话却戳中了他的心。宋文齐说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没想到爷爷这么多年一直派人看着他。“我是不是很失败。爷爷对我这么好,我还要惹他生气,还气死了他。”
“不关你的事。”沈忱也不知该如何劝他,只知道死者已矣,宋佑安应该放下这个包袱,“我也希望当年有人跟我说,不关我的事。”
宋佑安恍惚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迷茫地用手托着脑袋看着她,“你……”
“我?”沈忱很快恢复了平静,“宋佑安,如果我帮你赢了官司,你会怎么谢我呢?”
第 21 章
“你在逗我还是什么?”宋佑安眯着眼看着她,脑子不太清醒,“以身相许行不?”
沈忱没料到她说得这么直接,瞬间脸有些发烫。幸好酒吧里灯光暗,才不至于被人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她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宋佑安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拍了拍桌子,把车钥匙放在她手里。
“走,回家。”
宋佑安并没有喝到醉,从后面看,脚步还很稳。只是刚刚那眼神,有些迷离。沈忱犹豫地捏紧了车钥匙,牙齿咬得紧紧的。
走出了酒吧,宋佑安才觉得空气新鲜了许多。他扶着街边的栏杆,等了许久才看着沈忱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那个模样,似曾见过。
“喂,你可以走得再慢一点吗?”
沈忱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却依旧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他面前。她指了指一旁的牌子,“那里有代驾。”
“嗯?”宋佑安一肚子气没处发,“我记得你在公司资料里是有驾照的。我他妈才不愿意别人来开我车!”他不知怎的,总觉得想对她发火,却又不敢太火。不知道她怎么了?开个车都不敢吗?”
沈忱皱了皱眉,“你就当我穷惯了,开不了你们豪车不行吗?”
“那不就该锻炼一下?”宋佑安没理她,只一屁股坐到了副驾驶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就朝着她吼,“你他妈当我傻了?这车就两个座,找了代驾你坐哪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了?”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没一会就听到一旁开门关门的声音,很快便开了出去。貌似还开得蛮稳的,他满意地放松了精神,很快便睡着了。
“先生……先生。”
宋佑安醒来时,才发现身旁坐着一个一脸猥琐气息的男人,想明白之后,才骂了出来,“谁让你开老子车的?滚!”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沈忱拨了个电话,却是关机。这下便怒火中烧了,他一把便拽住那人的领口,“你说,刚刚跟我一起的女的去哪里了?”
“那……那位小姐把车钥匙给我,就自己走……走了。”那人被拽得脸都歪了,不知道这是哪位大爷。要知道是这待遇,再多钱也不来这荒山野岭的。
宋佑安松开了人,才说,“好吧,你走。”
“可是,那位小姐说好了,送到这里,找您要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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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第二天清早回到宋家,一进房间吓了一大跳。
窗边的藤椅上躺了一个人。她走过去时,才发现是宋佑安。
清晨的阳光,撒在男人的脸上。他时不时皱了皱眉,看上去睡得很不舒服。只一夜,胡茬便冒了出来。沈忱慢慢地蹲在了藤椅旁,默默地看着宋佑安。这时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躺在摇篮里,时不时动动胳膊翻翻身。
“你在等我吗?”她心里默默地问着,好像知道了答案。她起身把窗帘拉拢,生怕这阳光叫醒了他。这段日子,他哪怕从不吭声,她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宋佑安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居然在那个女人房里睡了一夜。最可恶的是,到了这个点了,那个人还没回来?床上跟昨晚没有分别,证明根本没有回来过。如果回来了,他决不能在这里睡上一夜。能去哪里呢?他想到了昨天庭上的那个警察,一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10点了。今天不上班,所以就不用回来了?
一旁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钻出来的物体,把他吓了一跳。他只看到一个身体钻了出来,没有脸,全被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盖住了。待看清楚情况,才忍不住骂出了口。这模样像极了十几年前看过的一部鬼片。
“大清早装鬼吓人?”宋佑安没好气地又坐到了藤椅上。
沈忱这才意识到宋佑安已经醒了,她只是刚刚洗了个头而已。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上的水。
“你倒是说说,你昨晚去哪里了?”宋佑安原本想发脾气,却强迫自己忍住了,“所以你昨天不想送我回来,其实是自己想走吧。跟哪个野男人在外面过夜了?还是那个警察?”
这话一出,沈忱瞬间脸色变了,拿起手中的毛巾就朝宋佑安扔去。投得很准,一下子就砸在了那口没遮拦的男人脸上。“没事就滚出去!”
宋佑安一把抓起脸上的毛巾,炸毛地站了起来,把毛巾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沈忱,我踩你尾巴了?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不回家,你还有理了?”
他气不过,继续乱吼,“所以你们学校那些传闻,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回家?”沈忱冷哼了一声,“这里是家吗?这里是我家吗?”
她突然一改往日淡定,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朝宋佑安扔去,嘴里说着,“这里是我家吗?我家在哪里?我他妈就没有家!……你去死,你滚出去,你要吵不要在我这吵!老娘受够你了,没事就发脾气,你以为你是大爷啊!”
宋佑安被胡乱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砸中数次,正在感慨这女人准头不错时,却看到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骂着骂着就崩溃地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房里彻底安静了。他以为沈忱哭了,却看不到她身子有什么动作,只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他一直没有想过,现在倒也觉得奇怪了。沈忱从没说过她的家人,也没说过她家在哪里。从他认识开始,住过学校宿舍,住过公司宿舍,却从未说过家在哪里。
他轻轻地走过去,“你在哭?”
女孩抬起了头,除了额间有头发上的水,脸上却是干干的。她没有回答,只说了句,“我昨晚在何莉娜家里睡的。”
宋佑安松了口气,却不知这是因为啥。“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他从没见过沈忱崩溃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后怕。也不是怕,他分不清,就是有些担心,总觉得她很不对劲。
“那个警察,是我哥哥,亲哥哥。”
他这次彻底沉默了。那个比沈忱还冷漠的男人,还是她哥哥?他只觉得脑子不够,没有理解到。又觉得刚刚对她的态度,实在是过分了点。女孩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脸上水洗一般的通透,看得他心里难受。
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不知怎的,他开始有些理解这个女孩。
退出房门前,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沈忱看着宋佑安离开的背影,心情平复了过来。紧接着便听到门口的说话声,瞬间又觉得狗血撒了满地。
“佑安哥,你……你从沈忱房间出来?”
“……”宋佑安并没有心情解释一般,随口便答,“我找她还钱。”
她有些无语地回过头去,便看到宋文歆兄妹俩正从她门口路过。这下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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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休息了一会,便听到珊姨来敲门。问了她中午是不是要在家吃饭,便离开了。到了中午12点,她准时下了楼。
12点是宋老爷子生前规定的时间,宋家基本所有人都会遵守。从前不遵守规则的,恐怕只有宋佑安了。她下楼时,才发现今天在家的只剩下她跟宋文齐兄妹俩。
“沈忱,今天人少,你挨着我们坐。”宋文歆热情地把她拉了过去。
对比妹妹的热情,宋文齐的态度始终冷出了一种水准。沈忱一坐下,便发觉宋文齐冷冷地瞄了她一眼。
“总监没出去玩啊?”
她随口一说,便觉得好像又惹到了宋家另一位祖宗。只听宋文齐冷笑着说,“你这么关心我?”
这话真是尴尬。沈忱默默地没再吭声,却是宋文歆打着圆场,“喂喂,大周末的都这么见外。沈忱,以后在家里,叫他文齐或者跟我一样叫哥就好了。”
“那可不敢当。”宋文齐夹了口菜也不看她,“要是人家是我长辈,叫我哥可不是吃亏了?”
“……”沈忱无语地继续吃着。
“欸!”宋文歆用手肘抵了抵宋文齐,才朝着沈忱笑着说,“别理他,他从小就爱开玩笑。一会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逛街?我闺蜜今天放我鸽子……”
宋文歆只吃了一会便上了楼打扮去了,留下两个冷气场的人继续吃着。
“不出门是怕追债?”沈忱见宋文歆走了,突然忍不住想回击一番。
宋文齐瞪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
“你以为我是要讽刺你?”她笑着说,“我是想说,你还差多少钱,如果不敢跟你爸妈开口,我可以借给你。我并没有多少……但是也可以全部借给你。”
宋文齐吃惊地看着她,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仔细看着她表情,才觉得她说的是实话。
“我再没本事,也没可能借女人的钱。再说了,你以为你可以指着这股份过日子吗?说不定一翻船,什么都没了,还要让你吐出来。”宋文齐叹了口气,“沈忱,你这话里有话的,我实在是顶不住。你就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我什么事了?”
第 22 章
就在昨天离开法庭,沈忱便跟着沈易来到了方铮铮的那家私房菜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易会给她看这些东西。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记者能挖掘到不少不为人知的新闻,就比如说宋博年的发家史。她还因此意外地发现了宋文齐的秘密。
面对宋文齐的疑惑,沈忱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就从一个记者朋友那里看到些东西。那个朋友最近正在追非法地下赌场的新闻,刚巧发现你是那里的常客。”
她倒不是想难为这个人,相反宋文齐在庭上的表现,让她对这个人有些改观了。看着宋文齐渐渐变化的脸色,她继续说:“宋家出了名的家教严,看起来你也不是外界传闻的那么尽善尽美呀。听说你有段时间输了一大笔钱……”
“沈忱!”宋文齐忍不住打断了她,“你想说什么?你别拐弯抹角,有什么要求赶紧说。我不保证我不会杀人灭口。”
她笑了笑,才开了口,“我要你验DNA。”
**
宋佑安去钟律师的律师行研究案子。他本来想叫上沈忱,可早上的事,让他有些胆怯了,只好叫上万年跟班傅铭陪着一起。
“钟叔,有些事是不是我不知道的。我都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把遗产都留给我,凭什么理直气壮地站在法庭上?”宋佑安心情一阵烦躁。
不过看样子,钟律师也是一个不知情的人,“正如庭上所说,这份遗嘱最初的分配也不是这样的,因为当初你爸爸还没过世,你弟弟还还活着。你回来不久,你爷爷找我重新修改了遗嘱。”
宋佑安皱着眉头,猜测说:“我猜之前的遗嘱,没有沈忱。沈忱是后来加进去的?”
见钟律师点了头,宋佑安心情愈发复杂,“也就是说,哪怕我天天惹爷爷生气,他依旧是要把这些留给我?所以,他已经偏心到不要儿子女儿要孙子了?那宋文齐算什么?”
他找过宋文齐麻烦没错,但不至于害得宋文齐什么都没有吧。在他的记忆里,爷爷最疼的是宋佑禾,他跟宋文齐好像都不太招待见。
“你大伯和姑姑本身都有10%的股份。”
“所以他们在我爷爷眼中的地位就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沈忱一个等级的?”宋佑安无语,“钟叔,我爷爷有没有透露过,沈忱跟他什么关系?”
钟律师看了看他,觉得他说得不是重点,“现在对方咬着的就是,你刻意隐瞒家人。甚至怀疑你借你弟弟骗得你爷爷修改了遗嘱。很显然他们在这之前就做足了功夫,能证明你做过那些事。而且几乎所有的证供都对你不太有利,包括沈小姐。”
宋佑安突然想起昨晚喝醉时沈忱说的话,她说她可以帮忙?他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说过那些话。
律师行在市中区商业中心,下楼便是步行街。宋佑安跟傅铭两个人慢慢地走着,无论是身高还是外形,都引得人不停侧目。而后便隐约有人唏嘘,像是在笑两个男人一起逛街什么的。
傅铭有些羞恼,“靠,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你说我们两个男的老黏在一起是几个意思。你不泡妹子,我还要呢……”
宋佑安见他没再说下去,才抬起了头,便看到那位堂妹正提着大包小包往这边走过来。
宋文歆显然早就看到了他,小步疾走过来,笑容灿烂,“佑安哥。”
“怎么就你一个。”宋佑安看了看那满手的袋子,“连个帮忙提袋子的男朋友都没有。”
“你又笑我。”宋文歆有些撒娇地说,“本来是约了沈忱一起的。我上楼换个衣服,就看到她跟我哥跑了。真是气死了。”
跟宋文齐跑了?宋佑安脸色显得有些不悦,傅铭赶紧朝着宋文歆说,“宋小姐,你继续逛,我跟你堂哥还有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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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依旧气氛紧张。表面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继续吃饭上班,实际上,一周后继续上庭,让不少人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可就是周一的晚上,一家人再次坐在了一起。
“钟律师,上次跟你们谈不拢,现在形式不对了,所以又想庭外和解了。”乔芳芳一脸得意,又不依不饶,却没发现一旁的儿子表情已经臭到极致。
宋佑安也有些奇怪,下午才收到钟叔的通知,他忙着开会也没有理会。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钟律师询问的表情对着沈忱,沈忱看了看人到齐了,才开了口,“不好意思,这么急叫大家来。”
“宋伯伯,宋伯母。”她看向了那一对夫妻,“是我请钟律师把各位召集起来的。我想真的上了法庭,对宋家的声誉影响太大。希望各位顾全大局,不要为了这种事影响到宋家和公司。”
宋佑安疑惑地看着她,正想开口,便听到乔芳芳尖酸刻薄的声音,“我说沈小姐,你姓宋吗?连宋佑安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
“大伯母。”“妈!”宋佑安宋文齐一齐喊了一声。
宋国邦总算开了口,“沈小姐,有事就请说。”
沈忱点了点头,“我并没有代表宋家,我只是暂时做一下宋佑安先生的代言人。这一份是宋文齐先生的DNA鉴定报告……”
她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那张报告书,有些犹豫地看着宋文齐。宋佑安突然很受不了被沈忱无视的感觉,站起身便抢走了报告书,上面的鉴定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很快就明白了沈忱的用意,冷笑着开了口,“报告指出,文齐跟爷爷并没有血缘关系。问题是出在大伯母呢?还是大伯?”
这一下全家的表情都很丰富。尤其是大伯母,“这是什么?哪里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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