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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来横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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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宋佑安被这怪异的女人盯得有些发毛。
  “嗯?”沈忱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听到你说什么了,只是不懂你的意思。”
  宋佑安冷冷地看着她,“五年前,你因为偷窃被告上法庭。如果大家知道了,你猜你会不会这么轻易过关?如果你肯乖乖把‘赤子’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
  提到五年前,那便是她的软肋。但沈忱依旧很感谢那件事,如果不是被捕,她也不会真正面对自己身上的问题。
  “可是……”她眨了眨眼,装作无辜的样子,“可是最后我也没有被定罪。如果宋先生有证据的话,尽管抓我。”
  “还有,你说不追究?我没什么让人追究的。不过宋先生装神弄鬼的戏码太拙劣了,不知道警方知道了,会不会追究你呢?”
  宋佑安听着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再一回过神,便看到那个女人已经起身离开。太拙劣了?他是哪里漏了陷?
  **
  宋佑安满怀心事地回到了宋家。正是上班时间,家里只有佣人跟小艾。
  当他推开小艾房门时,便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正在怪异地教着课。屋里的气氛很奇特,他扫了一眼便关门退了出来。客厅空荡荡的,他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客人,看了看这个住了20多年的房子,这么多年,总是一成不变。
  “安少爷,你的茶。”佣人看他的眼神很怪异。
  回来一天,宋家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连唯一的妹妹宋菲,也对他很是疏离。他抿了一口茶,只觉得苦到心里了。
  “小艾是怎么了?”他随口问了问佣人,“我记得她小时候很活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佣人惊慌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样子看上去还是那么凶。佣人最后离开时也没有告诉他什么,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地方,只觉得这里就像个牢笼。
  “2009年9月18日,宋佑安正式与宋家脱离关系……”他想想自己还真是厚脸皮,都被爷爷脱离关系了,还舔着脸回来。回想起昨天小艾看到自己的场景,才觉得莫名的奇怪。
  他离开家时,小艾才五岁,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在五年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的情况下,绝不会如此表现。唯一的可能,就是把他认作了另一个人。
  宋佑禾。他喃喃自语,你是怎么死的?
  医疗室里,老人安详地躺着,这其中的配备绝不比任何一家医院差。沈忱来到别墅侧面的医疗室时,便看到宋佑安离开的背影。问过医生情况她才安了心,只是昏迷而已,总会醒的吧?
  “只有你醒了,才能告诉大家真相。”她看着宋博年叹了口气。
  如果那天晚上回到别墅的真的是宋佑安的话,那这件事跟他肯定有关了。可是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包里呢?她想到了小艾,当时离她包最近的,便是小艾了。可是……真的想不通。
  她从窗户看到了花园里的宋佑安,瘦长的背影立在那里,画面很凄凉,不忍直视。
  沈忱跟珊姨告别之后,便走出了别墅。眼前一片片黑影闪过,随即落到了地上。事实上,是一大堆叶子从门口的树上不停地掉落下来。她连忙走到一侧,躲开这犯病的老树,拍了拍身上的树叶。
  一侧头,便看到那始作俑者正狂躁地用腿猛踢树干,发出躁狂的吼声。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注视,宋佑安很快停止了动作。隔着坠落的树叶,他只看到那女人嫌弃的眼神,心中更是窝火。他只随意整了整衣服,便恢复了常态,慢慢地走到了沈忱面前。
  “你看什么?”
  沈忱撇了撇嘴,很难想象刚刚那个疯了的男人一瞬间变得如此温文尔雅。
  “宋先生,有病得治。”
  看来这个社会不只是贫苦大众会被逼疯,连这个含着金钥匙的男人也怪里怪气的。她转身便要离开,胳膊却被人拽住了,她回过头正想发飙,却看到宋佑安扬在空中的手,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啊!”她侧头躲开,一把便推开了宋佑安,朝着大门飞快地跑去。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刚刚那个疯了的男人,居然想打女人了。
  看着沈忱瘦小的身影飞快离去,宋佑安几欲抓狂。女人披散的长发上挂着的树叶在眼前晃悠,他用力捏紧了拳头,心里难受极了。
  “我不过是想拿走那个树叶……”为什么不让他拿走,头发上挂着树叶简直是身心上的折磨!
  **
  这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外孙女自闭症,孙子躁狂症,爷爷莫名其妙晕倒,还有那个去世了的人……
  沈忱画着毕业设计手稿,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早应该辞掉这工作。偏偏好奇心作怪,她始终惦记着这件事。
  宿舍门打开了,何莉娜提着电脑走了进来。一看到她在画图,便凑了过来。她心里暗笑着,别人要看你的可比登天还难。
  “沈忱,你这要用什么材料啊?”
  这话问到了两人的心坎上,这个专业基本是要靠钱堆起来。汇城美院最负盛名的专业,并不是这么容易能读下来的。高昂的学费,日常的开支,包括绘图用品。当然,班上基本都是有钱的学生。
  除了她们两个。这是何莉娜觉得跟沈忱最亲近的原因,当然沈忱并不觉得她真的亲近了。她是因为家境关系,所以连假期都要在留在汇城兼职。而沈忱?她自然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女孩从大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学校。沈忱的家人,她从没见过。
  “我听说她们几个为了在毕业设计展上出风头,都花了血本。”何莉娜轻声说着,心里却泛酸,这些都是她们两个做不到的。
  沈忱放下了笔,叹了口气,“其实,真正好的设计,并不是钱堆出来的。”但是,没有钱,真的很难做出出彩的作品。
  她并不算穷。沈易每月打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用过,这辈子也没打算用。她看了看锁着的抽屉,要是沈易知道大家都找疯了的项链在自己这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
  晚上8点,警局里依旧有一些人忙碌着。这一次大家都很奇怪,平日里除非有紧急任务,否则他们的老大绝对不会让大家留下加班的。
  “手表的化验报告怎么搞乱了?”沈易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淡定,这些家伙总是这么不靠谱。他看着那块手表,那天宋家的人都证实,这块表是属于宋佑禾所有的。
  那个宋佑禾……沈易闭上了眼。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是绝没可能还活着。他明明亲眼看到宋佑禾掉进海里的。
  手表上没有留下指纹,内部早已被腐蚀。被腐蚀……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宋佑禾落海时手上是否还戴着手表。
  花园的鞋印,44码,普通纹路。
  公交司机也证实了沈忱的话,却也提供不出更确切的证明。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另一条线索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刚接完电话,手下就走了进来。
  “老大,果然被你说中了。这是航空公司调来的记录。那天早上根本没有加拿大到汇城的航班,而宋佑安乘坐的航班,是前一天下午到的。不过如果当晚去宋家的是宋佑安,那么他是怎么从离开的呢?……”
  沈易挥了挥手,没让手下说下去。
  “什么都不用查了,局长发话了,这件案子就此结了。”

  第 5 章

  沈忱很庆幸,幸好是她最先发现宋博年苏醒的。
  为了及时知道宋老先生的状况,她向珊姨提出这些天每天都过来的要求。珊姨只以为她很是尽心,却不知她另有所图。幸运的是,宋博年在她到来时醒了过来。
  看着她交还的项链,老人面色如常。
  “为什么要还给我?”
  沈忱错愕,不知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还给他?还是……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宋博年笑了,看上去依旧很慈祥,“我是说,为什么不给警方?或者给我儿子他们?”
  “我不想被怀疑……”沈忱垂下了头,“我本身就是嫌疑人,如果交给他们,只会被说成凶手。而你……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所以你绝不会说我是凶手。”
  这话一点不假,只是隐瞒了少少一部分。比如沈易是她亲生哥哥,曾经亲手逮捕过她,抓她绝不会手软。她定定地看着宋博年,希望他告诉自己是谁偷了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包里?
  事实上,宋老先生并不打算多说,“沈小姐,我只希望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很快,在佣人的通知下,宋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医疗室里。医生详细检查过,确认宋先生已经无恙。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爸,你醒了就太好了。这几天大家都急坏了……”
  宋国邦开口时,沈忱觉得好笑。这几天所有人都是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她是看不出来,大家都急坏了。
  “是啊,爷爷,你快告诉我们,究竟是谁这么坏,偷了‘赤子’还打晕了你?”说话的是宋国邦的女儿宋文歆。
  宋博年一脸疑惑的样子,连沈忱都觉得演技上佳,“什么小偷?哎呀,原来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我不过是在书房里坐坐,人老了不中用了,一时没站稳就摔了一跤。”
  “谁告诉你们项链丢了的?不过是被我拿出来了而已。”
  沈忱退到了后面,才发现宋佑安一直在后面斜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大家。听到宋老太爷这么说,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怪异。倒不是怀疑老人说话的真伪,只一想到花园里的鞋印还有宋佑禾的手表,便让人觉得古怪。
  她原本想就这样离开的,好奇心却驱使她观察起门边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半眯着眼,观察着其他人。
  但看样子,宋国邦并不打算多问,父亲不提,也绝不想说起宋佑禾的事,“对了,爸,你看谁回来了。佑安,怎么一直躲在后面?爷爷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宋佑安明显没反应过来大伯会突然提起自己,他走上去时,才看到刚刚一直笑意满满的爷爷瞬间拉下了脸。果然,又是这样,他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难受。
  “谁让你回来的?”宋博年侧过头不想看他,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怒意,“是谁说的这辈子都不想回来的?”
  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地看着宋佑安,以他的性格,绝对又会跟爷爷吵起来。宋佑安咬了咬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爷爷……”
  “当初是你让我登报脱离关系的,现在……你马上给我滚!”
  宋博年激动得咳了起来,宋国邦连忙拉开了他。宋佑安冷冷地看了大伯一眼,嫌弃地把手甩开,继而恢复了常态,“既然爷爷不高兴,那我走就是了。爷爷,您请注意身体。”
  宋佑安说时,微微地鞠了一躬,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去。沈忱只觉得这走得真是潇洒,只留下她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接受着大家惊讶的眼神。那些眼神明明是要甩给他的。
  她有些尴尬,虽说并没有人赶她走,但毕竟一个外人像是窥探别人家里的隐私一样。很快她就做贼一般地闪了出来。
  天色已经黑了,她迈着愉快地步伐朝着公交站牌走去。毕竟解决了一桩心事,怎么都算一件好事。至少还证明了,她没有犯病,没有做出些违反常理的事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影响了她的好心情。她犹豫片刻便接了起来。
  “喂。”沈忱刻意让自己语气平静,这样才能在面对她哥哥时,不会显得难堪。
  电话对面明显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把这个工作辞了。”
  她心里冷笑了一下,才道:“不可能。”
  手机里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她自然知道沈易生气了。“你很缺钱吗?”
  是的,她很缺钱,因为再也没有脸面用这个高大上的哥哥一分钱。这个案子因为宋老太爷一句话了结了,对于沈易来说肯定是不甘心了。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她没有回答,便挂了电话。好多年没跟这个人说过话了,真是生疏得很啊!从小不就是互相攻击吗?这个人从小说话都很膈应人,却伤不了她分毫。唯有一句话,她可能会记一辈子。
  “沈忱,你就不该活在世上。”她想她会为了这句话,好好地活在世上。
  夜晚的公路上,总是太过阴沉。就像第一天到这里一样,不过,应该不会出现那个黑伞怪人了吧。因为那个人正开着酷炫的跑车在她身后不停地按着喇叭。
  很快,宋佑安便把车停在了她前面,“上车?”
  她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之前还想打自己的人,竟然会这么和蔼可亲地想载自己一程。不过她并不打算上车,除了上课,她压根不想跟这家人再扯上关系。“谢谢,不用。”
  女人的声音清脆而又果决,宋佑安冷哼了一声,“有事问你而已,不然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沈忱有些无语,明天是开学日,如果让人看到一个开着这么拉风跑车的人来找她,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了。她思索了一秒,便坐上了车。
  “说吧,有什么事?”
  很快车便开进了山路,这几天下雨,山路有些打滑,宋佑安却开得很莽撞,急转弯处也只是秒秒钟的事,沈忱忍不住抓紧了座椅,果然躁狂症得治啊!
  “项链是在你那里?你是爷爷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你把项链还给了他?”宋佑安问时,侧头看了看沈忱。
  这一看,沈忱有些心慌,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只是这样开车真是危险。她有些后悔上了贼车。
  “总之项链不是我偷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她回想起宋博年交代的话,决定打打马虎眼。
  她不回答,宋佑安也一早知道答案。爷爷一心袒护的谁?一想到这里,他便暴躁起来,脚上又重重地踩了下油门,车便飞快在才山中穿行。
  “喂,你慢点!”沈忱真怕他一激动车就翻下山了。
  宋佑安这才稍稍慢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装神弄鬼的?”
  嗯?她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承认,“因为没有鬼,所以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如果不是你弟弟还活着,那么就是你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无论两个人多像,他们的面部特征都会不一样。无论你装得多像他,我也能看出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费这么大劲装你弟弟,本来以为项链是你偷的,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了。”她侧头看了看男人,这个角度的他,优点暴露无遗。这个视角画出来应该也不错,她心里想着,却很快只想拍死自己。这个讨厌的男人,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了。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觉得有鬼。”她想起了傅医生曾经说过的话,真是对极了。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觉得有鬼。”宋佑安喃喃地重复了她的话,慢慢地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沈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已经感叹到需要停下来思索了?
  宋佑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喉咙,“渴了,帮我去后备箱拿瓶水。”
  “……”沈忱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那个……没看过新闻报道吗,后备箱不要放瓶装水。”
  她看着宋佑安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也不说话,要是暴躁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只好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还没等她走到车后,便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紧接着车便毫不犹豫地开走了。

  第 6 章

  傅铭最近活在水生火热中,继那天因为沈忱的事被姐姐揪着耳朵暴打了一顿之后,这天差点被姐姐赶出屋子。这全都要感谢宋佑安这位好兄弟。好说歹说才把宋佑安收留到家中,数秒钟之后就听到姐姐房门一声巨响,便再也没有声音。
  宋佑安一脸同情地看着傅铭,傅铭则鄙视地看着他。
  “我姐要是知道你把人家小姑娘丢在了山里,估计真的要把我们赶出房门了。”傅铭发出啧啧的声音,一脸忧愁,“要是明天报纸刊登着,汇城美院高材生被发现弃尸荒野……”
  “没可能,那女人战斗力五颗星。”宋佑安说时底气并不足,那个女人不会那么笨连人都不会找吧。
  傅铭一眼便看穿他心思,他从小就是有仇必报的,但是真要他下狠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下一步呢,什么打算?是不是要装可怜回去了?你大伯当年还帮你求情呢,不如找他帮你说说好话。”
  宋佑安回想起那天宋国邦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寒。
  **
  开学日,所有人都回到了学校。大家都忙着收拾行李,接着报道盖章,只有沈忱一人在宿舍里睡到了下午。
  这也难怪,她全身酸痛,怎么也不想起来。一想到昨晚走了一大截路才遇到一辆路过的公交车,陪着笑脸才让人载上了她。那个男人真是无聊,她发誓绝不再相信陌生人。
  “沈忱,我帮你把学生证拿回来了。”何莉娜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顺手把两样东西放在了她桌上。
  她翻过身扶着栏杆往下望,才觉得不好意思,“我本来打算下午去报道的……谢谢啊。盒饭多少钱?”
  何莉娜随口报了个数,能从沈忱口中听到谢谢真是不容易啊。只看着她,慢悠悠地爬下了床,从零钱袋里拿出了钱,放在了何莉娜的桌上。然后抱着盒饭爬了上去,在支起的小桌板上吃着。很快,便听到“嘭”的一声,包好的饭盒准确无误地扔进了下面的垃圾桶里,接着便又躺了下去。
  真是省事啊!何莉娜忍不住开了口,“今天我还去找了刘老师问些问题,本来打算叫上你的……他还说,马上要到节点了,应该汇报进度了。我看你应该加快点了。”
  “好,我知道了。”沈忱捂着被子,翻了个身。
  手机上还有一条短信,大概是她在迷迷糊糊时点开的。
  “沈忱,晚上7点福佳吃饭。——刘老师”
  她很快回复了一个“收到”。刘老师是专业的权威,原本不带毕业设计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破天荒带了三个学生。除了她跟何莉娜,还有一个男生。估计是开学了,要请几个学生吃饭吧,她没有多想,一合眼便又睡过去了。
  下午六点整,沈忱醒了,她为自己定的生物钟绝对比闹钟更忠诚。宿舍里空无一人,她有些奇怪,按照何莉娜的个性,应该叫上她一起的啊。不过没有关系,她习惯了独来独往,有个人一起还不自在呢。
  福佳是学校附近最好的饭店,川菜、湘菜和粤菜都是最正宗的口味。这些都是她听说的,却从没去过。她是班里的独行侠,基本班上的聚餐都不会参加。只是这一次,她不好意思拒绝。刘老师介绍了工作给她,本来该她感谢人家的。一想到这里,沈忱心里有些不舒服。
  6点59分,她走进了包厢里,才发觉上了当。包厢里只有刘老师一人,并没有其他学生。
  “我就知道,不到点你是不会来的。”刘老师五十出头,上课很严肃,下课还算是和蔼。对沈忱的印象就是,8点上的课,她绝不会提前超过两分钟,但也绝不会迟到。
  沈忱突然有些局促不安。她倒不是觉得刘老师对她有所企图,只是这种饭局的确让她不太习惯,“刘老师,其他人呢?我以为他们都到了。”
  她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这饭局只请了自己,一定找借口溜掉。
  刘老师笑了笑,看穿了她的不安,“今天可不是我请,只是有一个人想见你而已。他现在去洗手间了,一会就回来。”
  满桌的好菜,只有三个人吃?她勉强坐了下来,却始终坐立不安。很快,她便看到了那个人。
  “宋……宋老先生。”她慌忙站了起来,这真是让人吃惊啊!
  宋博年微笑着坐了下来,一句话便缓和了她的尴尬,“我只是想跟老刘叙个旧。正好知道你在学校,就一起了。你可不知道吧,你们刘老师以前可是菲亚的资深设计师。可就不知道他那什么臭脾气,非要回来当老师。”
  沈忱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顿饭倒也是愉快,一边吃着大鱼大肉,一边还能听两位前辈叨叨珠宝经。
  “沈忱,你老师一直都夸你有潜质。还说你是所有学设计当中,基本功最扎实的。教小艾画画是不是觉得特屈才啊?”趁着刘老师喝多了去洗手间时,宋博年才跟沈忱好好聊了聊。
  沈忱自问自己没有教到任何东西,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其实小艾应该学过一点画画,本来没有什么困难的。但是……宋先生,你知道的,小艾最大的问题是心理。”
  她看到小艾的第一眼,便感觉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如果小女孩不肯打开心扉,怎么教都没用的。
  “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对这一方面很有心得……”她刚开口,便看到刘老师走了进来,便不再多说。随即,便看到宋博年一脸赞许的表情。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便下了楼。
  “老刘,要是什么时候想回来做事,我们随时欢迎。”宋博年说完便上了车。
  饭店的对面便是学校,沈忱走到宋博年的车前,“宋先生,我刚刚提到的事很认真的。”
  宋博年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望着那低调的老爷车离开的背影,沈忱叹了口气,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第二天清早,沈忱是被宿舍的女人们一惊一乍的声音吵醒的。
  “我就说吧,这回有证有据,不会是造谣了吧。”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才听到何莉娜的声音,“不过是些照片,又不能证明什么。而且刘老师是带她毕业设计的,她请老师吃个饭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听到刘老师,沈忱便彻底醒了。这是怎么了?
  “就你喜欢帮她开脱,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知道吗?你看她平时除了上课,兼职,睡觉还能做什么?凭什么拿特等奖学金啊?”
  “嘘,小声点,人家还在呢。”
  “我还怕她么?有本事勾搭老师上床,还怕别人说了?”……
  许久之后,宿舍里才停止了声音。几声关门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人了。她掏出手机打开了校园BBS,只看到最新回复的一个帖子——“爆料爆料,这次有照片为证”。
  她一看到这帖子,便知道与自己有关。点开一看,便看到主楼的几张图片,便是昨晚在福佳门口的照片,更有一张大特写了一旁的快捷酒店。
  呵,真是不放过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盯上了?她继续往下翻,有些病态地看着每个留言,倒更像是在看别人的爆料。
  短信声音响起,她随意地点开:清者自清。刘老师活了这么多年,的确有他自己的处事方式。这话对她也算受用,更何况她根本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倒是担心对老师声誉有影响。
  与此同时,另一个好事者也猎奇般地观看着汇城美院BBS上的一场好戏。
  宋佑安一边吃着傅家独特风味的早餐,一边冷眼看着傅铭对着平板一直傻笑。“拜托你,好好学学做饭,真是难以下咽。”
  “有得吃就吃,总比有些大少爷从不做饭强。”傅铭忍住不要把口中的食物喷出来,“快来看看,你口中那位战斗力爆表的女人,又上头条了。”
  宋佑铭接过平板,便看到一个帖子,主楼写着:“我只发图不说话。”接下来的配图,无非就是沈忱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的图。他只注意到,沈忱说话时身体微微朝一旁倾斜,与那人拉开距离。这种也能被人说三道四,看来这女人人缘不怎么样。
  “无聊。”他随手把平板扔在桌上,却又很快拿了起来。他点到其中一张图片,轻轻地放大,末了才冷哼了一声。
  那里还有第三个人。
  那停在阴影里的车,不正是爷爷的专用老爷车吗?看来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第 7 章

  沈忱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宋家的第一笔报酬也拿到了手中。数目比想象中还要多,珊姨给她时,她也不推辞。毕竟这个情况下,拒绝显得矫情。
  在这段日子里,珊姨对她态度好了许多。而她也断断续续从珊姨口中知道了宋家的情况。宋博年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宋国邦,小女儿宋丽云。二儿子媳妇早逝,剩下两子一女,其中一个便是宋佑安。宋国邦老婆也出身豪门,膝下一子一女,宋丽云离婚与女儿回到宋家。果然关系很复杂,至于那天宋佑安为什么会被赶走,她便不得而知了。
  “你好,我已经到了。”挂了电话,沈忱便坐了下来。
  这是江边的一家露天小馆,她到这里便是约了网上早已寻好的卖家买一颗石头。她在靠着栏杆边的桌子旁坐下,服务生便走了过来。
  “小姐,请问要点些什么。”
  她随手接过,一看便知道餐牌上都不便宜,“给我一杯牛奶,我等人。”
  汇城一面临海,三面环江,是个不折不扣的港口城市。沈忱望了望江边,那里还是有不少人嬉戏打闹散着步。哪怕是这么经济发达的城市,还是有很多人过着悠闲的生活。
  她掏出手机,随意拍了几张这江边的美景。江风徐徐,这感觉也是很愉快的。很快屏幕上便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你干什么?”
  沈忱还没反应过来,手机便被一个男人夺了去。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男人飞快地查看着她的相册以确保没有被偷拍,而女孩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宋小姐……”
  她认得眼前这个女孩,便是宋佑安的妹妹宋菲。印象中宋菲并不多话,没有固定工作,平时要么在自己房间里,便是不在家。她转而看向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好像不认得她一般?
  男人听到她说话,便看向了宋菲。宋菲则冷淡地说了一声,“这是小艾的老师。”说完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沈忱呆呆地看着男人,接过他手中的手机,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声:“程律师。”
  她笑了出来。程宏升,程律师,便是当年义务帮自己辩护的律师。这么多年了,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程宏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眼熟,却不大记得清了,“你是?”
  沈忱有些失落,果然还是不记得自己了。她摇了摇头,便坐回了椅子上。一侧头便能看到程宏升跟宋菲亲密的样子,看来是男女朋友了。正想着,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你到了?我在靠栏杆这边,米色外套。”她站起来朝着门口摇了摇手。
  “钱呢?”
  沈忱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卖家,30多岁,一脸精明的样子,便知道不好对付,“我先验货。”
  很快卖家就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送到了她面前。
  她打开一看,便站起了身,“既然没有诚意,也不必谈了。”
  很快便被拽住了手,“有话好说嘛。小姐这个有什么问题?”
  “如果早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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