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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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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提前两日来通知她,他还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做亲人,有这样对待自个儿亲人的吗?

见窦雅采不说话夏侯懿也不知道她心里已经恼了,眸光渐渐温柔起来,执起她的手放在心上,勾眉笑道:“雅儿,瞧你今日的样子,是不是心情好些了?我就是想着我要出征,又怕你一个人在王府里闷着,如今你住在窦府也好,有人照顾你,如今我的事情,岳父岳母也都是知道了的,日后行事也无需避着他们,这样感觉也不错,其实——”

“我没好!”

窦雅采甩开夏侯懿的手,打断了他的话,眼中脸上一丝笑意也无,“我心情没有好!我还在生气,你别跟我说话了!你就好好的出征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她说完这些,当真一扭脸就跑了,心中莫名难受,很多很多说不出口的情绪在心头翻涌,眸底泻出受伤神色,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屋中去了。

夏侯懿有一瞬间的讶然,望着跑开的女子,半晌,眸光渐渐深幽起来,他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赌气跑了,心中轻轻一叹,垂了眼皮,遮了一眼的无奈。

他一人在厅中站了良久,外头的雨还是未停,他出了屋子,站在门廊下,撩起眼皮看廊檐滴下的雨。

“本王走后,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她这几日心情不大好,若天晴了,你记得多陪她出去走走。”16613599

他这话是对艾叶说的,他没回头,也知道艾叶没走,艾叶没跟着窦雅采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他有话说。

“王爷,小姐她是担心您。”

艾叶抿唇良久,才开了口,“小姐一心一意只想着王爷,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为了王爷,小姐心结未解,今日才稍稍好一些,王爷却又要离开小姐,而且还走的这么急,也难怪小姐伤心……王爷也该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小姐总是放不下的,她怕又会等五年,更怕等不回王爷啊,就算生气,也是生气王爷不与她说实话的,小姐这几日情绪不稳,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寻常事……”

夏侯懿眸光幽暗,半晌才道:“本王……知道。”

可是这一次,他非去不可。

只是窦雅采这样,他心中仍是放心不下,他还是要去找她,与她解释的,有些话方才被她打断了,他还是要说完的,他会跟她保证,他会回来的,会完完整整的回来。

艾叶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也放心了,便给夏侯懿行了一礼,去找窦雅采去了,她心中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见了窦雅采,她也是要劝一劝的。

只是,艾叶和夏侯懿这回都想错了,窦雅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把自己锁在房中谁也不见,无论谁去敲门,她也不应声,也不开门,只除了窦芙茹趁着夏侯懿不在去送饭时,她才会开了窗格接饭菜进来,却也不跟窦芙茹多说话。

若是从前,夏侯懿定踹了门直接进去找她,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么做,也是怕这样做适得其反;而这一次,窦雅采也没有心软开门,从前那几次,他只要在外软声说几句,她便开了门,可这一次,怎么都不肯开门,大有与他僵持到底的气势。

这两个人在这里闹着,窦泓韬也无暇顾及,他还在慢慢的劝说陈氏,而窦芙茹觉得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能插手,便只日日出门去采那树叶上的清冽雨水,只说等姐姐心情好了,便与她泡茶喝。

夏侯懿心知肚明窦雅采如此是希望他能留下来,可是出征之事上官桀已经下了圣旨,并且宣告三军了,岂容他再做更改?

两日过的极快,夏侯懿一大早穿着一身黑色战甲便又来窦府寻她,站在门廊下,见她房门紧闭,眉宇之间,添了几丝晦暗不明。

半晌,开了口:“雅儿,离巳时还有一刻钟,巳时城门集结然后出征,我便要走了,你当真不肯在我走前见见我么?”

屋内无人应声,夏侯懿等了一会儿,仍是无人说话。

立在屋外的艾叶抿唇良久,才道:“王爷,小姐昨夜,哭了一夜。”

小姐从不是那么轻易掉眼泪的人,若非这般离别触及伤心事,心中又担心王爷安危,怎会一夜啜泣呢?

夏侯懿听了,心口越发疼痛,他这才两日不见她,已是消瘦的很了,她睡的不少,她一个人躲起来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晚间一人独眠,根本也是夜不能寐,她睡不好,他又怎么睡的好呢?

眼眸通红布满血丝,却对避而不见的窦雅采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能答应她留下来,她就执拗不肯见他,两个人都不肯妥协,明明只隔着一扇门,却又好似隔着生死一样,战场刀剑无眼,他……他给她的保证,连他自己都知道,战场瞬息万变,那承诺会回来的保证,根本不值一文钱。

他只能尽力保命,他尽量活着,尽量不死,可是他心里却明白,她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

呆站一刻钟,心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垂了眼皮,低低的道:“你不肯见我,那就罢了,你等我回来吧……我走了。”

他说完,敛尽眸中温柔忧伤,眸光重又冰冷肃杀,出征时,他仍旧是那个铁血无情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沙场将军,他不能有任何弱点,不能被任何感情所牵累,他只能将他对窦雅采所有所有的感情都深埋起来,然后去尽力的拼杀。

夏侯懿走了,头也不回的出了庭院,一步步消失在艾叶的视线之中,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

艾叶莫名红了眼眶,猛地去拍门:“小姐!你开门啊!王爷真的走了啊!”

第二掌还未拍下去,那紧闭了两天的门就打开了,窦雅采一脸是泪的站在门边,形容憔悴消瘦,一手抹了眼泪,望着艾叶,哽咽道:“……艾叶,我,我怀孕了……呕……”

山长水远,她定要相送一程

山长水远,她定要相送一程     窦雅采一句话未完,又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方才夏侯懿来时,她还窝在床榻里未起身,直到他过来叩门,她才披衣起来,他在外头说话,她在里头绾发梳妆,只是擦了胭脂也掩不住一脸的憔悴消瘦,她拢着衣衫就站在门口,听他话中带着颤意的说他要走了。

她眼中酸涩,怔然有泪闪现,心里想着的却是五年前的场景,他这次,好歹还来道别呢,可是自己和他又不是五年前的陌生人了,五年前二人不过是只有肌肤之亲而已,她难受也是后来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爱上他了才难受的,可现在,两个人已经是世间最亲密的人了,面对这样的离别,她怎么忍心不去相见?

因此就在夏侯懿说了告别的话转身走的时候,她就已经伸手准备将屋门打开的,结果刚碰到门,忽而腹中一阵翻涌,她就干呕起来了,她自个儿是大夫,这干呕来的突然,她自然心生疑窦,便伸手自个儿把脉,这一把脉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怀孕了,而且从脉象上来看,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自己默然算了算日子,应当是在骊城的那些日子怀上的,只不过回来之后太忙,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所以直到这会儿反应出来,才知道自己是怀孕了。

得知自己怀孕,心里也就瞬间透亮澄明了,难怪她这几天心绪不宁,难怪会心结爆发,也难怪会情绪反常,原来都是怀孕所致,若是没有怀孕,她可能不会这么情绪化的,这一刻,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就想通了,她又在他出征时怀孕了,他都要走了,她却还在这里闹性子不肯见他,实在是太幼稚了些……

因此在那反应消失之后,她便忙开了屋门,要出去寻他,结果在看见艾叶,说了那话之后,却又干呕起来,只好扶着门框站住,心中却焦急的很,夏侯懿走了,她还如何追得上?

艾叶听到窦雅采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喃喃道:“怎么……怎么每次都这样,王爷一走小姐就怀孕了?”

等反应过来,却看见窦雅采早已到了庭院,还在往外走,心中一惊,忙追了上去,“小姐,你要去哪?”

窦雅采早已抹了眼角的泪,头也没回,眸光坚毅:“他刚走没多久,我要去找他,我不要留有遗憾,我要去见他,我不要他带着遗憾上战场!艾叶,你不必跟来,我没事!”

雅完梳悴框。上次他走,她没有去看一眼,这次他出征,山长水远,她定要相送一程。

她说完这话,再不管身后艾叶如何呼喊劝阻,早已飞奔到马棚,选了一匹马,牵出府邸,拉了缰绳翻身就上了马,冒雨前去城门追夏侯懿去了。

夏侯懿所领十万精兵,皆不在京城,是上官桀下旨从北边军中布防抽调的,那些部将兵士大多都曾是沐尚武的手下,之前跟北凉征战,这些人也都参与了,当时去的也是十万人,活下来的就有七八万,除去伤病未愈的,这次能跟着夏侯懿去的也就四五万人,上官桀是希望打赢西凉的,因此将这些骁勇善战的兵士都给了夏侯懿,另外的四五万人,是从南边军中抽调的,也都是精兵悍将,因此这些人都不从京城中出发,只在途中与夏侯懿会合,然后再一同取道去边境与西凉开战。

因此跟着夏侯懿从京城出发的,只有几个跟随他多年的将领,再就是京墨了。

朝中有丧事,上官桀病着,太后皇后更是称病不出,夏侯懿出征打仗,便也只有兵部尚书带着侍郎和几个主事在城门外相送,吴佑添全家得遭灭门,丞相之位悬空,六部尚书每日忙着理政,上官桀更是歇都不能歇,因此夏侯懿出征时倒也低调的很,百姓们是上官桀下了严旨不许相送的,所以此时城门外,便只有那么几个人,站在烟雨之中为夏侯懿送别。16613532

“元帅,下官祝元帅此战旗开得胜!”

兵部尚书带着几个主事拱手为夏侯懿送别。

夏侯懿未曾下马,骑在黑色高大的马屁上,一脸冷漠的看着马下送别的人,他素来在朝堂上之上寡语冷淡,如今要去出征,俊美的面容更是如刀削一般冷硬,只对着那几个人点点头,冷声道:“诸位回吧。”

未曾接酒,将领出征前本该接了践行酒饮尽的,只是他自来我行我素惯了,此刻心情不好,更是懒得跟这些人废话,也更不愿意接那兵部尚书递上来的酒了,一语既了,连视线都移开了去,只望着远处迷蒙言语,幽暗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京墨见夏侯懿这样,忙接了兵部尚书的酒,打了圆场,笑道:“多谢尚书大人吉言,兄弟们自当为国效力!”

他一语既了,将那酒一饮而尽,旁边的几个将领,也都将践行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那描了青瓷花的酒碗就地一摔,个个摔的粉碎,以表示此去坚定的决心,然后一起翻身上马。

夏侯懿垂了眼皮:“走。”

男人们粗犷的呼喝声起,胯下马儿嘶声长啸,即将赶赴疆场的男儿郎们握紧缰绳,就此便要绝尘而去了!

“等一下!等一下!”

城门处,有一抹绛紫身影骑马奔了出来,那站在道中的兵部尚书等人为躲避这马忙站到一边,但是都未瞧清来人是谁,只看出来人是个女子,继而觉得眼前一花,那匹枣红色的马就追随瑞王爷的马队而去了。

夏侯懿在马队最前,他心思深重,根本没有听到身后有女子的呼喊声,他紧抿着薄唇,耳边只有呼呼而去的风声,身上的战甲沉重的很,而他的心,在起程的那一刻,就已经冷硬如铁了,心中所有的柔情蜜意,早已深藏在心底,心里想的,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打赢西凉。

京墨却是听到了身后的呼喊声的,他起初以为是幻听,但是听到那声音好似熟悉的很,便握紧缰绳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心中悚然一惊,那身后骑马追来的绛紫身影,不就是王妃么?

“王爷,王妃娘娘追来了!王爷!您快看看!”

京墨勒了缰绳,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硬是停了下来,随行的几个将领不知何故,也都停了下来,夏侯懿皱了眉,也勒了缰绳去看,但见烟雨朦胧中,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骑了马朝着他疾奔而来,在看见他停下来之后,她也勒住了缰绳,与他相隔数十步泪眼相望,无语凝噎。

京墨抿唇,敛眉示意几个人回避一下,于是几个人都轻声催动胯下的马儿,马儿小跑起来,都跑到前头去了,离这边的人远远的。

窦雅采见面前的人,犹如初见时一样,一袭黑甲披身,俊美的面容在头盔之下,那俊挺的眉目染上几分肃杀静穆,她鼻头微酸,在马上呆了半晌,眸中是不容错辨的深情流淌。

她下了马,苍白着面容走到他面前,仰着脸又凝望他半晌,声音出来时,带了几丝颤意哽咽:“我来送你。”

夏侯懿坐于马上,垂眼看她,不发一言。

她的心忽而就狠狠的扯动了一下,觉得疼,眸光脆弱的好似随时都会碎掉一样:“你……你不愿见我?”

这一声语音未落,马上的男人忽而红了眼眶,幽暗眸底似有水光迸现:“明明是你不肯见我,你这时来,分明就是为了乱我的心,你这两日,让人好生着恼,窦雅采,你是不是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

“懿,我怀孕了。”

她心中抽疼,她打断了他的话,幽幽的吐出她的心声,说出这五个字之后,唇角又微微勾起,看着他忽而愕然的神色,她眸光渐趋柔和,手也抚上了腹部,柔声道,“懿,我特意赶来,我带着我们的宝宝来送你,山长水远,我等你回来。”

他愣然半晌,忽而就跳下马来,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力道大的好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中一样:“那你还不肯见我?窦雅采,你真狠,你真狠!”

他本来早就断了心念,打算好好的打仗,如今她这几句话,又让他生了舍不得,他舍不得走,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在京城,她又怀孕了,他不由想起五年前,那时他丢下她,让她一个人生下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又是这样,他却什么都知道,却又是什么都做不了,还得离开她。

她眼中含着眼泪,唇角却微微翘起:“我有了身孕,你不高兴么?我要是真狠,就不会告诉你,就让你这样去,谁要来寻你?谁要——”

她落泪,喉间哽咽,话都说不下去了,她就是舍不得他,即便没有怀孕,她也是要来的,不过现下怀孕了,自然就如她所说的,她带了孩子来送他一程。

“夏侯懿,你听好了,若你回不来,这孩子,我就不生了。”

“我不许你不回来。”

她骑马追来,就是要让他知道,他不是孑然一身,他还有个六岁的儿子,他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他还有她,他还有诸多牵挂,诸多牵绊,他不能义无返顾的打仗,她希望他能为了这些保重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她要他打胜仗,要他拼了性命也要回来。

我会回来的,你不要伤心

我会回来的,你不要伤心     她说的这些,还有她眼眸中未尽的话,他都明白,都能懂得。

紧紧将她禁锢在怀中,垂了眼眸,攥住她的唇舌,温柔亲吻,然后将她脸颊上的眼泪轻轻啄尽,眸光满溢温柔,大手抚上她的腹部,温声道:“好,你等我回来。”

“你不许受伤。”

他微笑:“好。”

“要记得想我。”

“嗯,不打仗的时候可以想。”

“还有沅儿,还有这个孩子。”

“是,还要想沅儿,还有你腹中的孩子,”

他微微的笑,“这一次,我会看着这个孩子出生的,雅儿,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窦雅采抿唇,扑进他怀中,贪婪的汲取他身上清冽的熟悉的气息:“这是你说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是。”

“那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还要——”

他亲亲她的脸颊,打断了她的话:“这一次不会一去杳无音讯的,若有空,我给你写信,虽说打仗空隙很少,但是只要有空我就给你写,放在我写给皇上的战报里,等到了就让我的人转给你看。”

“雅儿,这一次不会像之前那样,我一走就是五年,这次顶多也就几个月,而且你也能时时得到我的消息,所以千万不要担心,也不要多想,你如今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因此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安胎,若不在王府里就住在窦府里,我把金梁留下来了,他会保护你的。”

“嗯,我知道。”

她窝在他怀中,乖巧的点点头。

夏侯懿抿唇,声音也低了许多:“上官麟回京,我不在京城,我想他也许会找你,宫里宫外都有我的人,你的安全倒是不必担心,只是我不在,你要小心应付他,你索性做些毒药带在身上,若是实在不行,没有人敢近你的身也是好事,总之,你自己要小心,就算闹的太厉害也没有关系,我领兵在外打仗,上官桀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若出事,他也怕我出问题的,他们有所忌惮,你只管自己高兴就好。”

“好。”

相爱的人分开,总有许多的话要嘱咐,说了一件又记起另外一件。16613572

心里想要说的话,总也说不完。

她自然知道上官麟从骊城回来了,夏侯懿领兵打仗去了,而以上官麟的性子,到了京城之后,抽出空来,是必定要来找她的,她也不知道上官麟究竟想如何,但是夏侯懿既然说要她做些毒药带在身边,很显然说明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又告诉她,他在她身边放了不少的人保护,可见他是做好了准备的,只怕他心里也已经猜到了上官麟究竟有怎样的打算。

“懿,你心里,究竟是怎样打算的?”

如今城外荒野,就只有他们二人独处,她心中疑惑,便低低的问出了口,如今上官泰已死,太后年事已高,嫡系一派无所依傍,婉妃在宫中独大,而上官桀又病了,加上之前受伤过,而且年岁已大,只怕没有多少年月了,如今上官家的江山可谓是内外不宁,正值多事之秋,就是不知夏侯懿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夏侯懿微微一笑,低声吐出几个字:“雅儿,我只能告诉你,此次打仗,很重要,他们以为是派我去打仗了,而实际上,并非如此,我告诉你,不管你在战报上看到怎样的消息,你都不要去相信,我的情况,只有我给你的信才是准确的,至于我具体要怎么做,你等我走了,你自会明白,哦,对了,最后说一句,等我再次回来时,我将是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

窦雅采仍旧听的不是很明白,她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做,但是她听懂了一条,他十年筹谋,终于等到了时机,他终于是要动手了……

她的心安定了,他既然决定动手,定然是有了十成的把握,那么,她信他,至于他想要如何做,她相信她不久的将来就会看到了,而她在京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她就陪上官麟好好玩一玩就是了。

微微一笑,眸中光亮莹然:“嗯,我等你凯旋而归。”

夏侯懿眸光微闪,远远的看见京墨对着他打了个手势,他知道再不能耽搁,便望着窦雅采微微的笑,然后上了马,抿唇道:“艾叶找来了,你跟她回去,你我终须一别,将来总有团聚的日子。”

——我会回来的,你不要伤心。说眼啄回声。

“好,我就在此送你,珍重。”

——我等你回来,我不会伤心。

艾叶从窦府的马车上跳下来,跑到窦雅采身后,忙撑了纸伞,替她挡住蒙蒙细雨,与她一同看着夏侯懿骑着黑马消失在雨幕之中,窦雅采凝眸看了许久,直到看不到夏侯懿的身影了,她才收回视线,转身淡淡的道:“行了,咱们回吧。”

艾叶见窦雅采唇边还有淡淡的笑意,这心里一时就拧不过来,便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你不生气了么?”

窦雅采看了她一眼,微笑:“不生气了,心情也好了,之前许是怀孕的关系,心情才不大好,现在嘛,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其实桑枝说的挺对的,自己在意的人开心,自己也开心,这样就足够了,我之前,确实是钻了牛角尖了。”

艾叶一听,这心也就放下来了:“小姐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小姐不知道,这两日我跟着小姐都难受,这下好了,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哦,对了,王爷走了,小姐是打算怎么样呢?住哪里?是就在窦府,还是回王府去?”

“这几日我只顾着自己生气,自己伤心去了,倒是没管旁人,艾叶,你辛苦了,”

窦雅采略略带了些歉意的笑笑,才问道,“娘最近怎么样了?还有沅儿啊,这几日我住在这边,都不知道他在王府好不好?我是打算不回王府的,在爹这边住着也挺好的,我想,还是把沅儿接过来,然后将桑枝他们也接过来,大家住在一起,也热闹一些,至于王府,就让来福守着,让下人丫鬟们好好打扫就是了。”

她如今怀孕了,虽说在王府里也安全的很,可是她仍然想跟自己的爹娘待在一起,若是每日从王府过来也麻烦的很,不若将大家都一起搬过来,都住在一起,倒也省事,更是热闹,不过还有一层意思她没说,她就是想躲懒,王府事多,她懒得很,不住在那里,一并事情就都交给来福管着了,她正好图个清静。

艾叶自然也是同意的,她是瑞王妃,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的,听了自家小姐的问话,她也知道小姐担心的是什么,若说她从前不明白王爷为何要谋反,现在却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上次小姐在厅中解释,她就站在厅外守着,那些话,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了的,心里也不免唏嘘,果然王爷是个有故事的人。

“小姐不用担心,我悄悄问过二小姐的丫鬟半夏,也听二小姐私下里说过,老爷每日都跟夫人说话,劝了她好些,夫人也只是一时的气性罢了,何况小姐和王爷经历了这么多,夫人心里怎么会没有半点想法呢?听二小姐的意思,老爷已经将夫人劝的差不多了,只要小姐见着夫人的时候,多说些好话,撒撒娇软声哀求一下,夫人心一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也不能真生气,更不会生气的那么久呀,再者说了,小姐如今又怀了身孕,夫人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再生小姐的气呢?”

窦雅采一听,觉得艾叶说的也有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

艾叶便又道,“小姐这几日不舒服,王爷自然知道,所以在府中也嘱咐了芯香跟小王爷说明的,小王爷懂事的很,就没有来惹小姐厌烦,这几日就在府中习字看书,跟玉竹玩耍,桑夫人陪着呢,想来也不会出事,至于小姐说想把人都接过来,这有什么难的,回去之后派个人去跟来福说一声,问问他们,若肯来,让来福派了马车送来便是了!只是,小姐如今的身孕要怎么办呢?”

王妃怀孕,总不能瞒着,将来生了孩子,也一样是要入皇室玉牒的,但是如今国丧还未过,窦雅采却怀孕了,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只怕他会生气;再者,窦雅采怀孕才一个多月,胎气未稳,情绪也是刚刚稳定,若是传到了有心人耳朵里,只怕对她不利,所以这情形下,倒是两难了。

窦雅采自然知道艾叶担心的是什么,她根本不在意这些,瞟了一眼自个儿还未显形的腹部,勾唇笑道:“自家几个人知道就够了,不必大张旗鼓的宣扬的到处都知道,省得人来送往的道贺心烦,我住在爹娘这里,为的就是个清静,要是传出来就失了清静了,等将来瞒不住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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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又是个小子

只怕又是个小子     艾叶一想窦雅采说的也有理,便笑起来:“既如此,那就依小姐的意思,等咱们回去了,就派人去将小王爷和桑夫人接来。頙琊璩浪”

窦雅采点点头,忽的又想起桑枝跟金梁的事情来,便又问道:“桑枝最近好不好?”

艾叶自然听得懂窦雅采话中的意思,抿唇笑起来:“小姐不用担心,我那夜被王爷叫来服侍小姐的时候,正巧看见桑夫人和金将军一前一后的回来,两个人的神色无异,想来桑夫人跟金将军会和好的,毕竟桑夫人善解人意,也不会生气很久的。”

窦雅采哼了一声:“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说我不善解人意咯?”

艾叶抿唇笑起来:“这是小姐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窦雅采带着艾叶回了窦府,夏侯懿走了,但是她的日子还得过,何况她如今有了身孕,就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了,而伤心是最要不得的,自个儿还得高兴起来,如今心结消散,心境平和,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晌午后,春雨停了,王府便将人都送来了,夏侯沅带着芯香住到了窦雅采的院子里,桑枝金梁还有玉竹,都住在窦府的厢房之中,晚上用饭时,一屋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热闹的很,众人得知窦雅采怀孕,自然都是高兴,一块儿庆贺,说了些玩话,又笑闹一阵,就觉得乏了,因此用饭之后便各自都散了。

窦雅采晚饭时吃的有些多了,又觉夜风温和带着暖意,便知冬日早已远去,如今春天正是暖和的时候,她便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轻轻摇着,也算是消消食。

夏侯沅吃了晚饭便又去找玉竹玩去了,所以她这院中静的很,坐在秋千架上望着明月疏星,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夫人。”

艾叶的一声呼唤,将窦雅采的思绪拉了回来,窦雅采回身一看,原来是陈氏进来了。

“娘。”

犹记得几日前陈氏撂下那几句话便离开的冷淡神情,虽然方才席间陈氏面上带笑,并没有那日的冷淡,但是那是大家都在的时候,若是一脸冰霜肯定不好的,何况桑枝是客人,怎好给她脸色看,所以陈氏全程都很正常,温雅从容,面上含笑。

可如今只有她们两个在这里,说实话,窦雅采还是有一点紧张的,陈氏来找她,肯定是要说夏侯懿的事情,也不知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方才吃饭时,在众人面前,倒是对她挺好的。

这会儿唤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氏。

陈氏瞧了自己大女儿一会儿,眸光渐趋柔和,声音也软了下来:“采采,明儿早上想吃什么,娘亲自给你做。”

窦雅采一愣:“娘?”

陈氏知道她疑惑的是什么,微微笑道:“你与瑞王,是分不开的了,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岂有不疼你的道理?只是宫廷斗争素来残酷,娘从前在宫中是见多了的,自然不愿意你踏入其中,娘那天虽然那样说,但心里哪有不知道瑞王是身负血海深仇的道理?娘原本心里还是不痛快,主要也是为你们担心,但是你爹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瑞王筹谋至今,或许是胸有成竹的,娘担心也是无用,不如好好照顾你,且看日后吧。”17LMa。

窦雅采听陈氏松了口,心里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带着喜意:“娘,我想吃娘做的糖蒸酥酪。”

陈氏笑起来,摸摸她的头发:“好,娘做给你吃,你如今怀孕一个多月,馋嘴倒是也刁的很,竟想吃这个了,不过这段日子确实要好好将养,不然孩子也长的不好,就跟沅儿当初生下来似的,瘦瘦小小的样子招人疼,采采啊,这段日子多雨,你没事儿就别出门了,府里人多,陪着你也热闹些。”

陈氏是第一次见桑枝和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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