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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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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念完,杜太后一干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太子总算成亲,也算是了结了众人一桩心事。
诸事皆完,自然是将吴佳慧送入寝殿之中的,太子一袭华服陪百官在外殿饮酒,自然是要稍坐片刻才能进去的。
上官桀更衣之后自然也要相陪,杜兰湘和杜太后也在外殿,她们心事已了,自然也很是高兴,外殿诸人言笑晏晏,都在那里饮酒作乐,看舞取乐。
窦雅采的事情也算是做完了,上官泰身边如今有小安子,也没她什么事了,她在空无一人的正殿中站了片刻,刚准备离开,却看见正殿殿门徐徐关上,心中一惊,刚准备奔过来去看个究竟时,却听见有人唤她。
“小豆芽。”
声音透着清淡冷漠,却偏偏带着入骨的温柔缠绵。
她一愣,转身,一抬眸,却撞入一人深邃幽冷的冰寒眸中,一时有些怔了,怔然半晌,见他负手立于三步之外,还是那一身暗红的迎亲衣衫,却分明俊美的像个帝王。
“懿。”
殿门关上,外间喧嚣都被挡在外头,根本什么都听不到,看着他的眼眸,她却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如此深情凝望,她甚或感觉到了自己脸颊边的燥热。
“你说,为何你爹要给你取这样的名字?”
他明知故问,却又不等她回答,扯了薄唇笑道,“当初打发人画了你的样貌,听了你的名字,着人打听,才知你爹真是儿戏,喜欢吃豆芽,便叫你豆芽,真真委屈了这么美丽的人儿。”
她的脸一红,想起那日他凉凉的丢下一句,怪不得你叫这个名字,原来是你爹喜欢吃豆芽,他那带着嘲笑蔑视的语气,着实是让她内伤的厉害,当时一口气堵在心口,真是难受。16478465
“就是豆芽,叫了二十多年了,你不喜欢?”
她叫惯了,早就没感觉了,偏他还这般在意。
明明名字又不是那两个字,别人也不如他这般讨厌,取笑她给她取诨名,要么便是采采要么便是雅雅,偏只有他,一时起了兴致,便坏笑着叫她豆芽,真是恶趣味。
“小豆芽,我来跟你拜堂。”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淡淡回了她这话,唇角的笑,分明带着深情厚意,眸光闪亮,都是深切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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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处即是他
吾心安处即是他 殿中红烛闪耀,宫灯皆明,她听了这话却是一愣,拜堂,如何拜堂?
仿若看出她心中疑惑,夏侯懿微微一笑,轻咳一声,却见艾叶和京墨抬了一张案几进来,然后在那案几上,燃起龙凤喜烛,分明也做成了拜堂成亲的模样,二人这才默默侍立在一旁。
“五年前,本王未与你拜堂,你心中一直遗憾至今,如今,就在这殿中补给你。”
夏侯懿遥遥一指殿上上官泰与吴佳慧拜堂用的喜烛,浅浅笑道,“他们能在这里成亲,本王亦可以,本王素来不遵礼法,便要在这东宫冒天下大不韪,与你拜堂成亲。”
他不把上官家放在眼中,更不把这东宫放在眼中,天下江山算什么,他若想要,自然可以取得,在这里补给她一个拜堂,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的强大,足以带她去任何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肆意妄为,这便是他紧握权势之后想要的日子。
他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红绸,走过来递到她手中,对着她微微一笑:“小豆芽,肯不肯再与我拜堂?”
窦雅采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望着盈盈灯火中,他满眼的情意,五年的日子又在眼前一晃而过,她从来没有说过,五年前没有拜堂是她心中永远的遗憾心结,他却看出来了,她这五年,爱过,恨过,等过他……
如今,他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泪眼朦胧,再拜堂,怎么会不愿意?
在哪里都好,他肯再拜堂,她欢喜不尽。
“好。”
只一字,道不尽心中无限情意流转,诸多复杂感触。
夏侯懿微微一笑,艾叶上前来,一扬手,就有轻丝大红的盖头落下,盖在她的头上,将她的视线完全挡住了,一垂眼,却瞧见,那大红盖头边角处,分明绣着一朵盛放的芙蓉花。
艾叶搀着她站在那里,她虽看不见,却能够感觉的到,红绸的那一边,牵在夏侯懿的手中,他与她立在一处,她默默垂眼立在案几前,只能看见自己脚尖,什么都瞧不见,却莫名心安的很,知道他在,知道一切有他,如今站在这里,却忽而明白,原来他在的地方,才是心安处。
“一拜天地。”
京墨淡淡的声音响彻在正殿之中。
她盖着红盖头,一身淡紫衣裙在烛光照耀下,好似一朵盛开的莲花,抓紧了红绸,弯身盈盈一拜,心中,又是当年初嫁的心情。
“二拜高堂。”
夏侯懿抿唇,转眸看了一眼披着红盖头的女子,眸中暗光潋滟,皆是不容错辨的深情,高堂不在,本以为就此孤苦一世,却不想,还有个人让他尝到了这世间的温暖和快乐,微微一笑,弯身下拜,从此,她就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自当携手共老。
“夫妻对拜。”
京墨淡淡说完四字,眸底隐有水光,他是夏侯懿的少年兄弟,自小一处长大,遭逢大变之后,一路看着夏侯懿过来,怎会不懂他心中苦楚?如今看他补当年的拜堂成亲,看见他眼中弥漫的幸福,他心中亦是高兴,王爷找到一生挚爱,这样真好,他在一旁见证,更是难得。
岁月静好,真想把这美丽的场景永远留下来,烛光盈盈,都是深情不悔的人。
艾叶眼中亦有泪,小姐这几年,真是不容易,难得王爷有心,今日补了拜堂给小姐,她在一旁看着,心里都感动的不行了,小姐必然更是,总算这几年没有白等。
每个人眼中,都是泪光盈盈,夏侯懿敛着眸中浅浅水光,走到她面前,将她的盖头轻轻掀起来:“窦雅采,我爱你。”
红盖头之下,她早已是一脸一眼的泪,他看了一怔,旋即心疼的替她擦泪,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声道:“傻瓜,哭什么?别哭了。”
中灯皆来墨。她忽而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他也不说话,任由她哭,只是轻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慰她:“别哭了,听话,再哭的话,我便要心疼了,雅儿,听话……”
“懿……我……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她哭的哽咽,但是仍是要将这句话说出来的,她知道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虽然她很爱很爱他,但是从来不敢说出来,只敢说喜欢,如今爱语出了口,心里更是心安了。
他拥着她,见她仍是哭,垂眸微微一笑,到底还是叹息着低眸吻住了她的唇舌,将那哭声吞入腹中,她若是再哭下去,只怕他也跟着心疼死了,只好让她做些别的事情分心。
艾叶和京墨见此情景,抿唇一笑,又将那案几和一应东西都抬了下去,虽说将正殿的人都遣走了,但是一会儿肯定人家还会回来的,看见了自然是不好,东西撤下去之后,两个人也默默退下去了,未再回来。
两个人相拥良久,他才放开窦雅采的唇瓣,见她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爱怜着伸手替她抹掉了。
“我与你重新拜堂,可不是为了惹你哭的。”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身,痴痴凝望他半晌,才道:“如今,才是你的妻子,多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方才龙凤喜烛摇曳,她被掀起盖头的那一幕,心中情潮澎湃难以抑制,如今平复良久,自然多谢他的良苦用心。
夏侯懿抿唇又笑,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他早就看出她的心结,其实在他心中,也是缺少一个仪式的,如今二人心中的缺少总算是补上了,对从前之事,二人心中都再无芥蒂,自然可以携手走下去了。
“外头还有宫宴,我离的久了怕人起疑,我要回去了。”
上官泰这个时辰只怕早就回寝殿去与吴佳慧共度良辰了,百官还在,上官桀和杜太后还未回宫,他是必然要回席中去作陪的,何况,他虽然已经安排好了,这正殿久闭,难免会叫人起了疑心,毕竟他现在,还只是瑞王而已。
“嗯。”
她答应了一声,却不放开他,仍是环着他的腰身抱着他,窝在他怀中不肯分开。
“那你放开我,让我回去。”
他低低一笑,又说了一句。
“好。”
她又是嘴上答应,手臂仍是环在腰间,动也不动。
管人家起疑不起疑,她就是想这么抱着他……
他唇角勾了笑,将她扯到了边上,却正巧殿门大开,便能听到外殿的喧嚣乐声了,只是他们站的地方有殿柱挡着,也看不见他们再这里,而后,他才低了眸,认真的看着她道:“雅儿,之前有些话没有与你说,今日正巧有机会,便与你说一说。”
他靠的她太近,而且热息喷洒,让她脸颊有些痒,轻笑着躲了一下,扬眉笑看着他:“说什么?”
他抿唇:“我忖度着,吴氏谋害上官恪,不仅仅是为了她的亲妹妹嫁进东宫来,她此举一举三得,其一是谋夺为亲妹太/子/妃之位,为其铺路,保住吴家一连之后三朝的荣华富贵;二则便是借此除掉金家,借刀杀人;三则,就是她想一同除掉沅儿。”
“她与你同住王府五年,她岂会不知沅儿从没有出过痘?她就是知道沅儿是上官恪的伴读,是时时刻刻跟在上官恪身边的,而看节礼之时,沅儿必定也是在场的,她的初衷,只怕是要让上官恪和沅儿一同种痘,然后一起不治身亡,只是沅儿没有碰那个珊瑚手钏,所以只是凶险的出了痘,而那碰过手钏的上官恪和那个小宫女就死掉了。她心中恨意不减,只是藏的太深了,本王也是今日才想明白她的心思,真是环环相扣,阴险毒辣。”
窦雅采细想,也拧了眉:“这像是她的计谋,难怪她最近安分的很,原来心里打的是这样的算盘!真是欺人太甚,当你我二人都是死人了!懿,咱们也不能心慈手软了,上次你不过夺了她生孩子的机会而已,根本就没有要了性命,如今想来,还不如当时一针结果了她!”
现今,他们夫妇二人算是和吴家结成了冤仇,她咬牙,心里甚至想着,还不如早些除了吴家,到时候举兵起事,倒也省了许多的麻烦!16478465
若有天下权势在手,哪里还有人敢欺负他们呢?
这一刻,她未发现自己的心思早就起了变化,她开始觉得,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也许夏侯懿的做法确实狠辣绝情的些,却不失为一个办法,她善良对人,别人却处处将她置于死地,那么,要这善良何用呢?
她是行医之人,恪守本分,如今看来,这世道,还是恶人才活的畅快些!
见窦雅采如此说,拧了眉,眸中淌过杀意,夏侯懿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言明,只道:“雅儿,吴氏之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没有人证物证,那就编造,她会抹掉证据,那咱们也能创造证据,我知道上官泰暗地里在查此事,所以我早有安排了,你不必忧心。等到时候事情出了,你会看到吴氏的结果的。”
窦雅采恨声道:“太子知道金氏是被人嫁祸的,都暗地里将金家灭族了,若是真的知道吴家背叛他,设计他,只怕那便是雷霆之怒了,这样也好,吴氏得意了这么久,也该付出代价了!”
一美一丑,嫉妒心生
一美一丑,嫉妒心生 夏侯懿微微一笑:“金家没有做下此事,都被灭族,那真正做了此事的吴家,又怎么逃的过去呢?吴氏露馅,被上官泰得知此事,必然他痛彻心扉,就要与吴家决裂,到了那时,他定会好好收拾吴家的,他们吴家会借刀杀人,难道咱们就不会?何况上官泰尝到了背叛的滋味,也不会放过吴佑添的!”
“到得那时,无需本王动手,吴家也会万劫不复!”
吴佑添害的江南数万人流离失所,害的瑞家只剩下他一人,害的他双亲早逝,从十五岁起颠沛流离,他在从军的第一天起就发誓,要让吴家所有人都尝一尝他当年所受的苦,他要让吴家的人颠沛流离,满门抄斩!
眸中皆是冷意,到时吴家的人推赴市集斩首,他会让上官泰命他做监斩官的,他要亲眼看着当年的仇人人头落地,也算是告慰了瑞家父母亲族在天之灵,等吴家覆灭,接下来就会轮到上官家了,待他成就大业,就能为瑞家平反了!
——
夜色浓重,丞相府中仍是灯火通明,宴席接近尾声,宾客俱都散去,只有远来的客人歇在厢房中,还有些亲近的吴家族人。
府中自有丫鬟收拾,吴佑添、吴夫人和吴氏却都在厅中闲坐,已近亥时末,几个人仍是没有睡意,脸上带着笑,坐在厅中一起说话。
“这个时辰,想必佳慧跟太子爷已经在一起了呢,父亲,佳慧如今成了太子妃了,这将来若有了身孕,她的儿子,可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父亲成为国丈,太国丈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吴氏微微一笑,呷了一口茶,笑的怡然自得。
“佳琪,佳慧能有今日,也亏得你谋划算计,如若不然,即便是嫁进东宫去做了太子妃,有那个贱婢的儿子挡在前头,佳慧的儿子也难坐上皇太孙之位,太子到时候没了,佳慧岂不是在宫中岂不是就要受委屈么?太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那么疼那个贱婢的儿子!”
吴夫人如今得偿所愿,小女儿嫁给了当朝太子,这让她在京城里的贵妇中扬眉吐气了一把,这几年虽与太子爷订了亲,可是这婚事一拖再拖,小女儿几乎都成了京城里的笑柄,说她白白做了当太/子/妃的美梦,到时候只怕是一场空呢。
众人虽不敢明着议论说是太子爷的病的缘故,但是她们岂会听不出来?这要是嫁不成,取消了婚事,若是太子真的死了,她的女儿还能嫁给谁去,还有谁敢娶啊?
如今大女儿献计,老爷又肯帮着自己的小女儿,最重要的是,让她们母女二人得偿所愿,这心里头就不禁感叹大女儿和老爷真真是能干的很,也感叹他们父女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冷面冷心的,但是心里,是真的疼惜佳慧的。
如今,他们吴家的女儿,一个是瑞王侧妃,一个是太/子/妃,看看谁还敢笑话他们吴家?
“上官恪虽是贱婢所生,却是太子爷唯一子嗣,太后偏疼他并非是真心,无非也是为了自己日后在宫中的一席地位罢了,太子爷不是长寿之相,自然各人都要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女儿献计除了他,没了这个地位低贱的皇太孙碍眼,佳慧若能一举得男,就算太子爷没了也不要紧,太后依旧会拉拢吴家,皇上也不能另立皇子,还是要立佳慧的儿子为皇太孙,这是祖宗规矩,再者,只要有父亲在,没有人敢多说什么的,咱们吴家的荣华和父亲的丞相之位,仍旧在那里,皇上百年之后,佳慧的儿子登基为帝,有父亲辅政,即便是幼帝寡母,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父亲还是镇得住的。”
吴氏微微的笑,“此计虽然稍有偏颇,没能如我最初所愿,但是佳慧能顺利跟太子爷成婚,也还是不错的。”
一直未说话的吴佑添眸光一闪,抿唇沉声道:“佳琪,你若是当真想要孩子,等佳慧的事情忙完,为父就给你在族中抱养一个来,到时候奏请皇上,让你过继在膝下抚养,这是完全可以的,到时你在王府中的日子,也不会寂寞。”侯家没裂得。178OB。
他很欣赏自己细心教养的大女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自己操心过,他自从夏侯懿崛起之后,就一直关注这个少年,觉得他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他原本就想好了,他命中无子,那便只有好好利用这两个女儿了,大女儿容貌不佳,不可能以色侍人,若无内秀,在夫家根本不会有一席之地,而且一旦失了心,很容易就会失宠,她将来是不可能嫁给平民百姓的,怎么可能让她什么都不懂呢?
所以,他从小就训练大女儿,要冷心冷情,淡然度日,要学会万事不留心不动情,要善于筹谋,善于算计,要把吴家的将来放在心中,而此生最该谋夺的就是吴家的荣华富贵,她将来的夫君必然是人中龙凤,即使不能获得宠爱,也要保住她自己的地位,要维护吴家的地位,不可陷入情爱纠葛不能自拔。
后来,他就看中了夏侯懿,想把大女儿聘给他,偏偏话语机锋间,被这小子三言两语给挡了回来,竟再难往下施展,夏侯懿只肯娶大女儿做侧室,正妻之位说什么都不愿意,他知道很多人都想往他的将军府送人,又怕别人捷足先登,何况此人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错过了,只怕将来要后悔,而且夏侯懿又肯让大女儿进府,别人却都拒绝了,想来也是看重他的丞相之位,再者自己女儿的容貌也确实不是国色天香,便想着还是先进府再说,以图将来再做正妻。
后来就风闻永安侯金兆钧的独生女儿进了府,也是侧室,那正妻之位依旧空着,可是他的女儿他知道,那是他细心教导出来的,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即便不是正妻,但丞相之女的身份摆在那里,又加上她自个儿的手段,这府中内宅女主人该做的事儿,还不是让她做了去。
后来夏侯懿封王,女儿便是侧妃,但是在府中,分明都被当成王妃看待,他也就不再担心了,他知道女儿是极有分寸的。
偏偏女儿莽撞,一时沉不住气想要杀了那太医的女儿,被他斥责一番,还是隐忍了下来,这一番事情,还是压了下来,但是他知道瑞王府中女儿再不得势,但是女儿是他一手调/教的,懂得分寸,即便从此不能生育,不能再得瑞王宠爱,但是那该有的地位还是有的,她的心机手段,谋略算计,不比男人差。
何况,情爱误事,女儿相貌平平,还是不要碰情爱的好,金家的女儿,不就是喜爱了瑞王,结果落了个这样凄惨的下场么,实在是不值得啊……
吴氏垂了眼眸,压下眼底不被人察觉的苦涩,再抬眸时,眼中仍旧是一片淡然:“父亲不必费心,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孩子抚养的,别人的孩子终究是靠不住的,何况我在府中已是步步惊心,何必带个孩子让自己束手束脚呢?如今这样反而方便行事。”
她笑笑,又道,“这次嫁祸给金氏,原本就是因为得知她有身孕之后才想出的这法子,我本来想的好好的,金氏获罪,但是夏侯懿必定会顾念她腹中骨肉让她带罪养胎,直至孩子生下来再送金氏定罪,我便能趁势将她的孩子过继在我名下,而上官恪出痘,夏侯沅自然也会跟着出痘,这痘毒厉害的很,上官恪要死,夏侯沅自然也得死,如此一来,这孩子也就成了瑞王唯一的子嗣了,而我从襁褓中将他养大,他与我亲如母子,将来这王妃和世子之位不还是我的么?只可惜我算漏了夏侯懿对金氏的态度,对窦雅采的情意,还有那夏侯沅,命大的很。”
知女莫若父,吴佑添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这番算计是极精妙的,不过算计再天衣无缝,也有遗漏的时候,哪可能事事圆满呢?16478521
“这个倒是不急,你如今是瑞王侧妃,总不好与他们闹的太僵,为父了不愿意你因为你妹妹和家中之事,失了自个儿的地位呢,此事为父已经善后,绝没有人能找到证据的,至于那瑞王妃和瑞王世子,你放心,等来日为父当上了辅政大臣,你妹妹当上了皇太后,还愁没有机会治她么?到时候,自然多得是法子。”
“如今,你妹妹总算得以入宫,如今正是不可掉以轻心之时,你要多进宫陪陪你妹妹,她心思单纯,太子虽然喜欢她,但是难保宫中之人个个尊她敬她,你要入宫多教她一些,顺便告诉她,让她多多与太子亲近,要趁着太子精神还好,总要留下孩子才好啊,否则的话,她将来终身靠谁呢?”
他的小女儿相貌娇俏,从小就惹人喜欢,他从小就告诉她,她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他起了这样的心思,自然也是这样做的,他已经位极人臣,自然别无所求,只求保住功名富贵,若是上官桀去世,那么他自然是要跟着储君的,如何才能让储君信他知他用他呢,自然就是将自个儿的女儿送给太子做正妃。
所以,他不教小女儿心机谋略,只让小女儿健康快乐的长大,宠爱她,让她成为这京城里大家闺秀中最美丽的女子,太子果然一见倾心,喜欢上了她,要娶她做正妃,如若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这婚事也不会拖延几年了……
女儿的一切都是他算计好了的,但是,这也是他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最好的最符合女儿各自归宿的结果,其中虽有诸多波折变故,但是好歹,现在都如他所愿了,小女儿得以进宫,但是宫中是什么样的地方他清楚的很,所以,才会让大女儿进宫去教一教他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儿,待得太子去世,她还是自己在宫中撑得一片天下的啊……
“这个女儿自然知道,佳慧是女儿的亲妹妹,女儿自然要教她在宫中的生存之道的,只是太子爷喜欢的便是佳慧的单纯可爱,就算佳慧学会了心计手段,也不能在太子爷面前用的,再者,这次让她顺利嫁进东宫,她是不知道女儿和父亲在她背后所下的功夫和所做的这些事情的,不然的话,以佳慧的性子,只怕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女儿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瞒着佳慧,不要告诉她的好。”
吴氏抿唇,心中不平衡的感觉又在蔓延,只是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如今正借由说话之际,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父亲待佳慧,比待她要好上千万倍,她知道自己的模样没有佳慧好看,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就比佳慧难上千万倍,女子学了心计手段,成了阴险毒辣的人,谁还会喜欢自己呢?
这个疑问,小时曾经问过父亲,父亲狠狠的斥责她,说你不学,也不会有男子真正喜欢你!
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她听了害怕,难过,伤心,只得拼了命的去学父亲教授的一切,但是心中仍旧不懂,为什么世人皆看中容貌,难道不漂亮不好看,就没有人真正喜欢了吗?
后来渐渐长大,这个疑问仍旧在的,但是已经埋藏到了心底深处,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女子不好看,男子确实不会喜欢,如若她不是丞相家的大小姐,那些男子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男子喜欢的,是妹妹那样的美人,不是她,就连去了将军府,那个少年有成的大将军,不也是多看了金氏一眼,看她时,眼中也是弥漫冷意吗?
后来窦氏进府,窦氏的样貌比金氏还要好,如今可不是占据了那瑞王的心吗?
可见世间男子,看重的皆是女子的美貌,她没有容貌,只好借以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说不嫉妒妹妹,那是假话,只是这嫉妒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不能与任何人说。
她从那金氏身上学到的,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害了整个家族,即便她嫉妒,佳慧也是她的亲妹妹。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过于此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过于此 “佳琪,太子爷喜欢你妹妹,今儿瞧着他的精神也还好,想来就算宫中有人欺负她,太子爷也会护着你妹妹的,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你妹妹怀上太子爷的子嗣,这样一来,就算太子爷病重的厉害,乃至没了,你妹妹才不至于孤苦伶仃的,当然了,你要多多进宫,叮嘱她对太子爷用些心,还有我前些日子给你的生子秘方,你要带给你妹妹,如此一来,我与你父亲,也安心许多。”
吴氏心中情绪已然平复许多了,听吴夫人这样说,心中虽略略有些不快,但仍是笑道:“母亲,佳慧是我的亲生妹妹,我自然与你们一样,也是心中疼爱她的,自然也要为了她的将来打算。”
吴夫人从吴氏话中听出一丝苦涩,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偏心小女儿而忽略了大女儿的感受,便稍稍柔和了些语气:“佳琪,你看我,光顾着说佳慧去了,倒是忘了问你,你如今心口可还疼痛么?你上次传话回来说,不可再找保和堂的张大夫了,那你这心口疼的毛病,可找到别的大夫医治了么?说起来,那窦氏也真是狠毒,竟然这般伤你!你如今是侧妃,屈居她之下,肯定在府中受了不少委屈吧?为娘听说过的,瑞王一味宠爱窦氏,眼里都没有旁人了!佳琪,你受苦了!”
吴氏抿了唇:“娘,我这心口疼的毛病,也无需大夫医治,那张郢非留下的药方还能用,等着冬日过去,也就不会那么疼了,娘不必担心。至于说窦氏,那就更无需担心了,她的性子我知道,手段心思皆不如我,她也已经与我摊牌,我二人在瑞王府就走着瞧好了,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再者说了,这夏侯沅大难不死,自然还是等妹妹地位稳固之后,等我腾出手来除了窦氏,再将世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就是了!”
心口的伤,一旦疼起来,便是在提醒她不得鲁莽行事,将来时日还长,她也不能像金氏那样那么快就栽在窦雅采手中,她心中自有分寸的,何况她本就对夏侯懿无心,只要她不让夏侯懿抓住把柄,夏侯懿不能拿她怎么样的。
只要她悄无声息的除掉窦雅采,将夏侯沅归入自己名下,到了那时,就算夏侯懿想要休了她,也是不能了。
吴佑添听了这话,却皱了眉:“佳琪,在佳慧有身孕之前,你不要对窦氏出手,不然的话,一旦被瑞王察觉,你如何保住你侧妃之位呢?你别忘了上次的教训,若非瑞王抗旨,就连皇上也不能护着你的,若是有了第二次,为父也不能帮你了。”
沉吟片刻,又道,“只有抓住了瑞王的把柄,你才能永无后患,他若是想要休你,也要让他无从休起。他总不能不顾着自己的前途,他这样的人,是绝然做不到身边只有一个女子的!”
“把柄?”
听到吴佑添提起这个,吴氏心中一动,抬眸道,“父亲,我前几日与你说的那件事,就是我看见瑞王的贴身侍卫抱着的那卷宗从窦氏屋中出来,父亲查的有眉目了么?”
她当时便觉得那卷宗有问题,京墨的脸色凝重的很,而且好好的卷宗,做什么拿着女子用的绢帕盖起来?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琪你妹没儿。
当时夏侯懿出痘躺在屋中,那绢帕又不是丫鬟所用之物,那就只能是窦雅采的东西,风起,她瞧见卷宗的样子,而窦雅采正好赶来,还偏偏还就让京墨走了,她便留下记下此事,说不定就能抓到夏侯懿的把柄。
吴佑添眸光一闪,微微一笑:“佳琪,你这次算是帮了父亲的大忙了,如今查的事情已有八/九分眉目了,那小子的身世果然有问题,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不便与你明说,再者说了,你如今还是他的侧妃,他要是垮台了,你还有吴家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朝中必然大乱,这可不是为父所愿意看到的,这件事,咱们先不要说,等到将来,咱们控制了朝廷,尘埃落定之时,为父会拿出来的,到得那时,他就是不愿意,也得听为父的话,乖乖的让你做瑞王妃的!”
他冷笑,眸中寒光闪烁,夏侯懿这小子真是命大,当年泸州一场火,居然没有烧死他!
若不是因为佳琪说起,他还真不知道当年的棋经案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当年皇上逼着他赶尽杀绝,给他下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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