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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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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说罢,再不停留,带着来福收拾东西,即刻上马冒雨出门去了。
“姐姐,王爷似乎对那小蹄子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啊?都不派人给找回来呢!”
虽说被烧了屋子,金氏心痛自己的东西,心中恨透了窦雅采,可是看见夏侯懿对窦雅采逃跑这冷淡态度,心中稍快,“王爷把府中一应事情都交给姐姐,还把这小蹄子的事情交给姐姐来管,这不就表明——”
“表明王爷一走,那小蹄子的性命就在我的手里,我让她生,则生,我让她死,则死,”吴氏眸中闪现恶毒之色,“王爷回来之前,我要让这小践人和夏侯沅彻彻底底的消失!”
金氏听了,心中大畅:“到时候,这小践人一死,夏侯沅也死了,姐姐成了瑞王妃,再替王爷生个儿子封为世子,那才真是姐姐的好日子呢!”
一旁的香薷道:“娘娘,奴婢方才去问了,咱们安排的人说,窦侧妃确实往越府那边去了,娘娘,要动手么?”
玩命儿的跑
玩命儿的跑 夜色安谧,冷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窦雅采带着艾叶走了一会儿,忽而停下来,回头皱眉四处张望。
“小姐,怎么不走了?”
窦雅采皱眉:“气氛有些不对,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这样吧,不去越府了,我们直接去城门!”
她必须尽快离开京城,艾叶说得对,她不能回窦府,也就不能去越府。
冷雨一直下,在快要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在道路的前方,凄风冷雨之中,森森的站着犹如鬼魅的五个黑衣人。
窦雅采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看来,今夜逃走不会这么顺利,凛凛的望着那几个人,艾叶低声望着窦雅采:“小,小姐,怎么办啊?”
窦雅采沉吟半晌,才低声对艾叶道:“一会儿我喊跑,你就带着沅儿玩命儿的跑,边跑边喊救命,千万不要回头,知道吗?”
人家一看就是武林高手,打又打不过,只好跑了……
“跑!”
艾叶正凝神戒备,待得窦雅采一声令下,她当真抱着夏侯沅转身玩命儿的跑起来:“救——唔!”
只可惜,艾叶第一个字还没喊出来,也还未跑出十余步,那五个黑衣人身形一动,不过几招之间,就擒住她们三个,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强行塞入药丸在口中,随即破布塞入嘴里,然后立刻被黑衣人罩入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之中,窦雅采心中一凉,这药丸是软筋散!
心念电转间,窦雅采已将两根银针刺入自己虎口之中,软筋散药力侵蚀全身,但在虎口受阻,总算这双手还能动弹几分,她感觉自己已被黑衣人扛在肩上,应是笃定她们不能动弹,所以也未用绳索捆缚,银针扎入虎口,要想药力散去,血脉通行,还须得一阵子,她便皱眉将密闭的麻袋用银针轻轻挑开一个豁口,好歹能看见外面情形。
在这极静的夜里,忽而听见不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窦雅采心中一动,趁着黑衣人还未来得及躲避,手一松,遂将窦家独有的十二根银针散落在石板路上,若是有人经过,必然能够识得。
刚做完这些,五个黑衣人便扛着麻袋闪入城墙阴影之中,不辨身形,窦雅采正巧对着城门口,却见外头有雪纷扬落下,怪不得越发的冷了。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就见那纷纷扬扬的雪中,一匹健壮的马儿飞驰而来,那马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袭黑袍凛凛生威的夏侯懿!
夏侯懿的面容被纯黑披风兜帽遮住了,但是她认得那双沉毅的冰眸,然而此刻,那双眼眸只是坚定的往前看,在落雪之中,夏侯懿骑着马儿踏着她散落在地上的银针穿过城门,飞驰而去了……
她此刻口不能言,手臂也抬不起来,根本无从呼救,两个人,硬是在咫尺之间,生生错过了……
待得夜色重新静下来,黑衣人将窦雅采带到了京城外的一处废窑之中,被随意丢在废窑的乱草之中,窦雅采沉眉,还须一会儿,银针就能使血脉通行,她就能动了,只是废窑唯一的出口被黑衣人守住,她该如何逃走呢?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废窑里头一股难闻的味道,黑衣人将她们丢进来,惊醒了无数多角足虫四处乱爬,看的窦雅采眯眼皱眉。
就算她惹夏侯懿不快,可夏侯懿也断不会用这种手段对沅儿下杀手,而与她宿有仇怨的只有吴氏和金氏,连她走了还纠缠不放,真是两个疯女人,窦雅采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我还以为会颇费一番周折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你抓住了!唷,怎么没瞧见你那相好呢?你们约好的漏夜/淫奔呢?”
窦雅采见吴氏带着三个嬷嬷走进来,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软筋散药力散去,她手脚都能动,只是艾叶动弹不得,夏侯沅还未醒,她一个人也逃不出去,暗自留心废窑里的情形,望着吴氏冷笑道:“王爷前脚刚走,侧妃娘娘后脚把我抓过来了,不是专程到这里来跟我说这些闲话的吧?”
“唷,你知道王爷走啦?还不是被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小践人给气走的!”
吴氏恨恨的走过来,她最恨窦雅采这美貌模样,毫不留情的一手抓了上来,狠狠的揪住皮肉乱扯,尖利的指甲刮擦柔嫩的脸颊,不一会儿就出血了,“王爷对你们母子根本不上心,要不然也不会星夜离去,还把找你们母子的事儿委托给我,如今啊,你们母子的性命就在我手里!”
“哼,他是前日刺杀皇上的刺客,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跟着他,一旦事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噗,”吴氏玩够了,往后退了几步,笑道,“你还真是误会了,今夜来王府的刺客才是刺杀皇上的,至于薄情么,情爱不过是镜中水月,地位才是最要紧的,而只有你和夏侯沅死了,我才能安心!”
窦雅采根本不在意吴氏口中说的什么,她靠着身后乱草堆,对着躺在边上的艾叶使了个眼色,让她护好夏侯沅,她的手就趁着吴氏不注意,将手上的两根银针取下,迅速扎入艾叶虎口之上!
“你想要我跟沅儿的命,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已服了软筋散,还跟我撂什么狠话!”
吴氏冷笑,对着那三个嬷嬷呼喝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把夏侯沅抢过来!给我绞死这个小践人!”
一膀大腰圆的嬷嬷上来狠狠掴了艾叶一巴掌掀翻艾叶,将夏侯沅抱在怀中,另两个嬷嬷拿着白绫上来制住窦雅采要绞死她,窦雅采狠狠咬牙,扑上去就要抢夏侯沅,奈何气力不及,竟难以抢回来!
她身上仅剩四根银针,狠狠咬牙,一不做二不休,银针在手,手腕一翻,分别将银针没入三个嬷嬷的巨阙穴之中,须臾之间,三个嬷嬷倒地身亡!
而吴氏离她稍远,竟没刺中巨阙穴,银针没入膻中穴,吴氏只觉内气漫散,心慌意乱,当即狠狠踢了窦雅采一脚,抱着夏侯沅连奔带爬出了废窑!
“大小姐,你没事吧?”外头有护卫的声音。
“践人!践人!”吴氏歇斯底里的叫,“给我封闭窑口,点火!给我烧死她!哈哈哈哈!践人,我要你儿子生不如死!我还要烧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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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盐池
天然盐池 吴氏在外头歇斯底里的狂叫,那些黑衣人迅速将染了桐油的火把丢入废窑,火把一接触那些乱草,大火就砰的一声烧了起来,浓烟呛鼻,而窑口也早让黑衣人推了大石过来给封住了!
艾叶这会儿已经血气畅通,手脚能动了,抢着扑过上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被浓烟和热浪给逼了回来,她一边用手驱赶着浓烟热浪,一边掩嘴不住咳嗽:“小姐!小姐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出口被外面的人封住了啊!小王爷也被吴氏抓走了,怎么办啊小姐?”
艾叶心急如焚,眼泪都出来了,窦雅采仍是一脸镇定,转眸望着她:“艾叶,你别慌,我方才刺中了吴氏的膻中穴,膻中虽不似巨阙一样会置人于死地,却能让人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即便她不死,现在也正难受着呢,那些黑衣人匆忙之间顾念她的性命,我瞧见那堵/门的大石就没有放好,只要想法子灭了大火,我们就能出去!”
窦雅采说完,便不再言语,因为废窑太热额上遍布汗珠,滴滴滚落下来她也不管,只是鼻翼微动,凝结心神似在闻什么气味,查找什么一样。
艾叶淌眼抹泪的急的跳脚,等不及了就直接往火里冲去,却被窦雅采一把扯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往火里冲什么!要出去我自然有办法,你不要自寻死路啊!”
不等艾叶再说,窦雅采指着面前的那些废弃瓷器罐子道,“我方才进来,就闻到这里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是人迹罕至乱草腐烂的味道,但是时间一长,我又闻到了另一种味道,这些乱草被烧尽了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味道奇特,如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瓷窑会废弃的原因了!”
艾叶不解何意,只愁道:“小姐啊!如今是要寻找出路,你还管什么瓷窑废弃的原因呢!再待下去,我们就都烧死了!”
“傻瓜!你急什么啊!”
窦雅采扯住艾叶,不许她乱跑,用脚跺了跺那些碎了的瓷器罐子道,“这瓷窑定是烧不出好的瓷器才废弃了的,我方才闻到的奇怪咸湿味道就是从这些废弃瓷器地下传出来的,我肯定这下头是一个天然盐池,所以才烧不出好瓷器,那些工匠大概以为是土壤不好就给废弃了,要不是今儿这场大火烧尽了这些乱草,我想我们也不能发现呢!你要知道啊,这天然的带着咸湿的粗盐,最能灭火呢!”
“真的吗?”
艾叶一脸惊喜,窦雅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笑道,“管什么真的假的!我从医书上看到的,咱们快些挖吧,要不然啊,真被大火烧死了就不值了!”
艾叶答应一声,赶紧跟窦雅采一起挖,嫌用手挖太慢,两个人便挑了趁手的瓷片去刮土层,不多一会儿,表面土层刮去之后,果然挖出那天然盐池来,两个人又一起用那些破了的瓷器罐子舀了粗盐洒向那熊熊大火,废窑密闭,空间不大,也幸而咸湿粗盐够多,不出小半个时辰,竟让她们将大火给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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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命根子
这是你的命根子 推倒窑口封的不结实的大石,窦雅采便冲了出来,站在窑口还没呼吸到外头沁凉空气,就有被人劈头盖脸倒了一身的凉水,冲去了她一身粗盐焦炭!
她还未反应过来,顷刻间有十几桶水劈头倒了过来,淋了她一身,窦雅采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她冷的哆嗦,抹干脸上水迹,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十多步外,夏侯懿正站在雪地里,粗眉紧蹙,沉眸站在那里,窦雅采一愣,见他拢着纯黑披风,披风上金色的夔龙纹在雪花中华光异彩,忽而想起那夜在鸡棚里,他一袭黑袍在雪花纷扬中离去的情景,那日他就像是一幅梦境中的山水墨画。
现在看他真实的在这里,她微微晃了心神,倒是忘了该说的话。
而站在那里的夏侯懿见窦雅采平安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寒眸中担忧隐去,见她浑身湿透,微微皱眉将披风解下,走过来要给窦雅采围上。
“小心着凉。”
反正她从里到外都湿了,围上也无用,窦雅采便随手挥掉他的披风:“你怎么会来?”
她明明看见他骑着马绝尘而去的,马踏银针与她错过的……
夏侯懿微微扯唇,不发一言,却将右手掌心摊开,那掌心里整整齐齐放着的,赫然就是她方才在城门口丢下的那十二根银针:“你曾在鸡棚里用过,本王认得,这是你的命根子,本王猜想,若非紧急,你是不会丢下它们的吧。”
窦雅采微微垂眸,她还以为那冒险丢针的举动是没有用处的……
见面前的女子沉默不语,夏侯懿犹如古井深潭般的幽暗眸光凝注在她身上,沉声道:“本王见到银针,顺迹而寻,只是本王过来的时候,不曾看见是谁做的,就只看见这边大火,于是发动附近村民来救火,没过多久,你就冲了出来,他们都不知道,才泼你一身的水……幸而你没事,平安出来了,否则本王……”
夏侯懿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眼风一扫,只看见艾叶跟着从窑口中出来,并不见其他的人,当即冷了眉眼,话锋一转,“沅儿呢?”
艾叶一见夏侯懿在这里,先是一愣,继而冲过来哭道:“王爷,小王爷被人抓走了,这会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窦雅采身子一抖,立刻回了神,吼道:“那你还不快些去找!”
艾叶答应一声,忙着就去了,救火的村民一听说是还有小孩儿丢了,都热心的跟着艾叶找人去了,窦雅采转身就要去找,夏侯懿听了艾叶的话身躯一震,微眯了眼,拉住窦雅采,沉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从府中趁乱逃走,除了府里的人没人知道,怎会被人掳至此处,难道……
窦雅采狠狠拂开夏侯懿的手,水眸中藏不住的恨意厌恶,一字一句的道:“夏侯懿你听好了,如若沅儿有事,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瑞王府所有的人!”
她说完转身便走,方才在与那三个嬷嬷强夺夏侯沅的时候,她自知夺不回来,就在千钧一发之刻,将身上装满迦南沉香的香囊扯下来塞入夏侯沅内襟之中,迦南香味道独特,且幽香持久,单凭这一点,她能找到夏侯沅。
只希望,他不要出事……
我不要
我不要 窦雅采撂下狠话,再不理夏侯懿,转身便走,却又被夏侯懿攥住手腕,不耐回眸,见身后男子沉了眉眼,很认真的看着她。
“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姑息养歼。”
夏侯懿眸光幽暗,他大致,能猜到是谁做的了。
窦雅采不发一言,但是这一次没有再甩开他的手,凝眸看了他许久,才道:“沅儿身上有迦南沉香的气味,顺着香味定能找到。”
夏侯懿点点头,他紧紧牵着窦雅采的手,大步往雪地密林中走去。
荒郊野岭,大雪纷飞,迦南沉香味道时断时续,二人终是在一个雪窝窝里找到了脸色青灰昏迷不醒的夏侯沅。
“沅儿!”
窦雅采看见夏侯沅衣衫不整的被埋在雪堆里,嘴唇冻的发紫,顿时心痛的不行,心中暗骂吴氏那帮人简直是禽/兽不如,立刻痛叫着扑了上去!
夏侯懿见状,眸光越发幽沉的厉害,也抢上前去,两个人拼命挖开雪堆,才把夏侯沅从雪堆中挖出来,那小小的人儿眼眸紧闭,小小的身子又冷又硬,窦雅采抱着他,心痛轻唤,声音都在发颤:“沅……沅儿……”
窦雅采咬牙,拿出银针便往夏侯沅身上几处大穴扎去,即便不能醒,好歹先要吊住他的性命,窦雅采下针时毫不犹豫,可是夏侯沅在雪里埋的太久,身子硬的扎不进去,泪眼瞬间模糊:“沅儿……你别吓我啊……”
“闪开。”
夏侯懿见夏侯沅半点反应也没有,当即脱了身上的纯黑披风,解开衣扣,将身上衣衫尽数除去,大雪天里,他将夏侯沅紧紧抱在他赤/裸的胸膛里取暖,让夏侯沅的小身子能够软和下来。
一抬眸,却见窦雅采怔怔的看着他,水眸中俱是震惊,随即沉声道:“愣着干嘛,快些救他!”
窦雅采回过神来,急忙又给夏侯沅施针,这一次,因为夏侯懿紧紧抱着夏侯沅的小身子,给予他温暖,用自己的体温让夏侯沅的身子热乎起来,窦雅采施针三刻,夏侯沅轻轻嘤咛一声,总算是不再闭气,青紫之色渐渐退去,她一抹头上细汗,长出了一口气……
夏侯沅虽还是昏迷不醒,但是小小的人儿像是有意识一般,直往夏侯懿怀里缩,口中喃喃的道:“父王……父王……父王……”
夏侯懿望着夏侯沅的幽暗眸中闪过怜惜和柔和,沉毅刚硬的面容因为夏侯沅的呼唤柔软了些,小人儿一声声的唤,夏侯懿一声一声的回,声线沉稳厚重:“嗯,父王在这里……沅儿别睡着,醒过来就好了。”
见那命垂一线的小人儿总算是救回来了,夏侯懿便把他交给窦雅采抱着,他选了一处风雪吹不到的僻静地方生火取暖,就地搭了木架,然后搭起了帐篷,又从窦雅采怀中接过夏侯沅抱着,另一手把自己方才脱下的黑袍披风递给窦雅采。
“你换上本王的衣裳,把你的脱下来烤干。”
窦雅采垂眸,不看他:“我不要。”
夏侯懿见她坐在石头前,缩着身子烤火,微微眯了眼,沉声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若是病了,还要本王来照顾你吗?”
你敢跟我回去吗?
你敢跟我回去吗? “……咳咳。”
咳声嘶哑,窦雅采沉默良久,默默接过夏侯懿递过来的衣袍,默默换上之后,便沉默不语的坐在火堆前。
不时担忧的看着夏侯懿怀中的夏侯沅,方才已经喂过药也已经施针了,之后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她的眸光不经意的落在夏侯懿的伤口上,之前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许是今夜遇刺,伤口撕裂,才会有血迹渗出纱布,望着夏侯懿,心中却不自禁的想起吴氏的所作所为,眸底涌现恨意,当即移开了视线。
夏侯懿早已看见她的目光,微微沉眸:“本王无事,现在要紧的是沅儿,”顿了一下,他冰眸里带着浅浅微笑,“其实,你有没有觉得王府里,比外头暖和?”
窦雅采垂眸抱膝坐着,看着面前跳跃的火焰一言不发,夏侯懿也沉沉的不说话了,眸光一掠,停留在夏侯沅的脸上,大手抚上了小人儿的眉眼,却停留在他右眉下的凹痕上,薄唇紧抿。
窦雅采瞧见了,眸中带着讥讽,冷笑道:“那是四年前金氏弄的,她与沅儿玩耍,结果沅儿磕在桌角上,伤了之后就怎么也好不了了……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算什么暖和?还不如这一片茫茫雪地来的干净!”
“金氏故意的?”
夏侯懿寒眸比夜色还要浓黑,沉沉的落在窦雅采身上。
窦雅采眯眼冷笑:“故意?事后,我也故意给她下了点药,她脸上出荨麻疹,半年才好,半年才能出门!我告诉你,若有人伤了沅儿,不管有意无意,我都不会让她好过!若有人要沅儿死,我就能为他去杀人!”
夏侯懿眸色如星,凝了她半晌,忽而沉沉的笑起来,寒眸里有华光异彩流淌。
“你笑什么?”
窦雅采站起来,刚要质问他,那边艾叶就跑了过来——
“小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找到小王爷了吗?啊,小王爷这是怎么了?那些人也太狠了!”
艾叶看见夏侯沅的样子,自然也是心疼,转眸看向窦雅采,“小姐,还要继续走么?”
窦雅采看了夏侯懿一眼,眸中冷光凛然:“沅儿这样,还走什么?你也会说,那些人太狠了,我们自然是要回去,”她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夏侯懿,昂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说不姑息养歼吗?我告诉你,伤了沅儿的人,便是瑞王府里的人,你敢跟我回去吗?”
艾叶一惊,嗫嚅道:“王爷这会儿回去不是抗旨么?”
夏侯懿抱着夏侯沅起身,冰眸含着一丝冷意:“无妨。”
再望向窦雅采,冷意里带着浅浅的戏谑,“只是,要耽误你逃跑了。”
窦雅采冷哼一声,当先往回走,先回了废窑将那三具裹满了粗盐和焦炭的嬷嬷尸首放到马上,回去算账,这些都有用处。
折腾一夜,天光大亮之时,他们才回到瑞王府,府中众人得了消息忙赶了出来,吴氏和金氏自然也出来了,吴氏早已换了衣衫,薄施粉黛,丝毫看不出疲态,只是右手轻轻捂着心口,满面细汗,像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看见夏侯懿抱着夏侯沅回来,窦雅采跟在后头,脸色霎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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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入膻中
针入膻中 窦雅采这会儿已经换回自己的衣裙,看见吴氏的表情,心中冷笑,她当时用银针刺入三个嬷嬷的巨阙穴,三个嬷嬷顿时倒地身亡,吴氏却刺偏了而入了膻中穴。
针入巨阙,会即刻冲击胆肝,震动心脉而亡;而针入膻中,则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而已。
即便吴氏当时匆忙让人处理了夏侯沅,再回来找郎中瞧伤,那银针也已入体内,寻常郎中不懂银针之术也只能延缓症状最终徒劳无功,窦雅采敢肯定,吴氏现在的疼痛堪比锥心,就算是强作掩饰,也能让人从她面上窥探出几分不对劲来。
金氏脸色稍变,迎了上来:“王爷怎么跟窦妹妹一起回来了?”
窦雅采用手推开二人,跟着夏侯懿进屋,听见这话,反身看着二人挑眉冷道:“怎么?我不能跟王爷一起回来吗?还是有人心里有鬼,害怕看见我跟王爷一起啊?”
“行了,都别说了,都跟本王到议事厅来!”
夏侯沅虽然还昏迷,但是眼下已无大碍,夏侯懿让艾叶带着他先回了络玉阁,幽暗难明的眸光扫过身后的一众人,喜怒难辨。
吴氏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窦雅采母子必死无疑,可看见窦雅采的时候心头已是一惊,看见厅中整整齐齐摆着那三具嬷嬷尸体的时候,脸色更是苍白,心口本就剧痛难忍,心烦意乱,就算方才勉强喝过汤药,这会儿还是难受的很,但夏侯懿端坐首位,她也不敢放肆,只是强忍着,暗自筹谋一会儿如何砌词推诿。
窦雅采用茶水洗净那三个嬷嬷的面目,说来也巧,起火的时候,这三个嬷嬷的尸首离火很远,后来用粗盐熄灭大火,她们身上也不过熏出些焦炭沾了些粗盐罢了,这会儿洗净了,窦雅采才噙着冷笑走到吴氏身边,将她拖过来。
“吴姐姐应该认识她们吧?看见她们因为你的私心惨死,心里不舒服啊,脸色这么不好?”
窦雅采不等吴氏说话,眸光冷冽如刀,续道,“你掌管王府多年,我何曾与你争过?你又何必非要把我与沅儿置于死地呢?我已经留有休书离开,你还不罢休,趁着王爷一走,你就带人将我们截住,欲杀之而后快!放火烧我,雪埋沅儿,你的心好狠哪!”
“你骗人!吴姐姐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金氏站出来道,“吴姐姐今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杀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窦雅采笑起来,走到金氏面前,盯着她道:“你三番四次污蔑我,不就是想把我赶出王府嘛?你们一心一意想做瑞王妃,你自然会为她说谎,我根本就不稀罕那个位子,我也根本不屑与你们相争,但是你们偏偏不肯放过,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她过去将吴氏的衣衫扯开,就见明晃晃的烛光之下,吴氏胸前青黑一片,窦雅采冷道:“当时我情急之下,将银针刺入三个嬷嬷的巨阙,她们即刻身亡,而吴姐姐躲了一下,针入膻中,这青黑之色便是证明,吴姐姐现在定是很难受吧?若是王爷不信大可找郎中来瞧,看看这里究竟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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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喝了终生不孕
女子喝了终生不孕 吴氏被扯了衣衫,自然大惊,忙将衣衫整好,双目含泪,跪在夏侯懿面前,哭道:“王爷!王爷!这不是妾身做的啊!妾身自幼就有心悸病,这印记是方才郎中瞧病喝药所致,跟窦妹妹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王爷明鉴,妾身确实一整晚都跟金妹妹在一处的!”
夏侯懿沉着眸光不说话,冷然看着吴氏。
窦雅采冷冷一笑:“心悸病?我在王府这几年,怎么就不知道姐姐有这个病呢?吴姐姐口齿还真是伶俐呢!其实是不是你做的,将你膻中银针取出来一看便知!”
吴氏既然不肯承认,而窦雅采本就是要当众拆穿她们的嘴脸,因此也不打算再留什么情面,冷声对着一旁的来福道,“劳烦管家去吴姐姐房中,把那个牡丹描花的金漆箱子拿来给众人瞧瞧!这会儿房子被烧了,但是想必东西在吴姐姐屋子地下的地窖里吧?管家派人一找,便能找到!”
窦雅采冷眉望着脸色苍白的吴氏,“你既然做了,就别怕人知道!”
来福很快带着人去搜查,并且抬来了牡丹描花金漆箱子,窦雅采走过去将箱子打开,拎起里面华丽精致的衣裙,对着吴氏说道:“你备好了王妃规制的衣裙,你以为,瑞王妃就非你莫属了吗?你以为我不跟你们争,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窦雅采过去,出手如电,在吴氏胸前点了几下,又在她背后拍了一掌,就见吴氏猛地吐出一口污血,而窦雅采早从她衣襟之中拿出那枚染血的银针,放在夏侯懿身侧的桌案上,望着夏侯懿扯唇冷笑。
“你都瞧见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她根本就不信夏侯懿会处置吴氏,她如今将所有事情摊开,也有逼迫夏侯懿的意思,她就是要看看,这薄情寡义的男人,究竟值得几分信任!
夏侯懿深邃幽暗的眸光沉沉落在吴氏身上,凝眸盯着她良久,才缓缓的道:“本王开始不过是试探你,趁此星夜离去也算是信你,没想到你还是辜负本王信任,你觊觎瑞王妃也罢了,竟还蓄意加害本王侧妃还有本王唯一的子嗣!你是丞相之女,瑞王妃迟早是你的,何必害人害己?你害沅儿如此,本王是断不能容忍的,只是可惜,本王从不杀女人,本王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夏侯懿顿了一下,转头问窦雅采,“怎样的药汤会让女子喝了终生不孕?”
窦雅采不知夏侯懿什么意思,冷眼答道:“生绿豆、紫草、黄柏、苦丁茶紫茄子花、蝌蚪、零陵香、蚕子布、天花粉熬制的汤药可致宫寒,极难受孕。”
夏侯懿漫不经心的一笑:“来福,可听清楚了?叫人速去照方抓药,熬好了,就送来这里,咱们看着吴侧妃喝下去,另外,等本王再回来,会亲自向皇上请旨,夺了她的侧妃身份,贬为庶妃,瑞王妃就罢了吧!”
这样的毒妇,根本没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三个嬷嬷的尸首和吴氏私制的王妃服制都在夏侯懿的授意下让来福拖出去焚烧殆尽,吴氏面如死灰,金氏早就不敢言语了,厅中无人说话,只有夏侯懿眸光一掠,看了窦雅采一眼,继而垂着眼皮气定神闲的捻弄他手上的玉扳指。
那你怕什么,跑什么?
那你怕什么,跑什么? “慢着!”
金氏扶着脸色苍白一脸病容的吴氏离去,刚要出门,夏侯懿却站起来,慢慢走到二人身后站定,缓缓的道,“本王不喜欢话多的人,若是真有东西想要,那也得让本王知道是不是值得给,旁门左道的功夫还是少下,免得自己误了自己的前程。”
“妾身,谨记王爷教诲。”
看着金氏和吴氏相携离开,窦雅采心中一口恶气总算除了大半,而夏侯懿的话也明显是说给金氏听的,她第一次逃跑就这么被吴氏搅黄了,心中实在是不痛快,又记挂未醒的夏侯沅,懒得再与夏侯懿说话,直接转身出了议事厅。
“哎唷!”
“对不起对不起!侧妃娘娘对不起,都是小人不小心!”
窦雅采一出去,就跟急匆匆冲过来的来福撞了个满怀,窦雅采的胳膊都撞疼了,忍不住痛呼出声。
夏侯懿循声过来,负手立在门边:“什么事?”
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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