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不是血迹,只不过是我药园子里的血浆草熟透了,我睡不着,喊艾叶起来捣药汁呢,她吓了一跳,才惊叫了一声,倒是把你们吵醒了,其实没事儿了,你们回去睡吧!”

她顺手将手边熟透了的血浆草拔下来,狠狠一挤,鲜红似血的汁液流了出来,滴落在雪地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夜色晦暗不明,这些丫鬟不识药理,倒还真是哄过了她们,当即不再深究,既是虚惊一场,就都各自散了。

窦雅采深吸一口气,幸而她把满院子的花草树木全拔了,种了这些药草,否则这血迹还真是难以遮过去!

血浆草的汁液覆盖了那些血迹,窦雅采又用残雪覆盖了那些鲜红印记,掩盖好一切之后,才回到屋中,冷凝眸光落在依旧昏迷的夏侯懿身上,沉吟半晌,从锁着的药格中拿出一小黑色瓷瓶来。

“化/尸/水?”

夏侯沅认得那个药瓶,当即跳下塌来,小脸儿上全是不可置信,“娘,你难道想把父王化了?他还没死呢!”

“再拖一盏茶的功夫,他必死无疑,你让开,我这是为朝廷除害,”窦雅采水眸中都是冷光,“方才那些丫鬟在外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这是他自作孽,谁让他去刺杀皇上呢?要是等他被人家发现,还以为咱们窝藏刺客,指不定安个什么罪名给咱们呢!沅儿,你好歹还有一辈子要走,难道就这样毁在他手里吗?”

“娘,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窦雅采一番话,说的夏侯沅惊骇莫名。

“……小王爷,小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

艾叶见二人对峙,抿唇叹道,只是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狠呀,这不像是小姐的行事作风呀。

“……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杀的,可是我的父王呀,”虽不过刚见面,可父子天性无法摒除,夏侯沅眼泪汪汪的,仰着小脸儿泫然欲泣,“……小时候,你教我念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咋能杀了他呢?”

把血流光活活疼死?

把血流光活活疼死?     窦雅采一叹,把药瓶又丢回药格里,仰躺在榻上。

“好了好了,别假哭了,”一翻身,和昏迷的夏侯懿脸碰脸,看着他刀刻般俊美的容颜,蓦地想起那日鸡棚里他的强吻,心下略乱,只得摆手,“罢了罢了,你赢了,我承认,我下不了手……”

她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夏侯沅听了这话立刻收了哭声,紧跟着跳上了塌,蹲在窦雅采旁边,拉扯着她的衣裳,想把她拽起来:“娘,药箱准备好啦!”

窦雅采不为所动,干脆将灯烛点亮了些,随手拿了一本医书看起来:“我没空啊我没空,有事找艾叶……”

她只答应不用化/尸/水化掉夏侯懿的身体,又没答应救他,这家伙是刺客啊,这会儿救活了,将来还是要杀头的,何必费那个功夫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都五年了,二十个百日了,恩早就随风飘远了……

“哎呀!娘你真是!”

夏侯沅没功夫跟窦雅采唠叨了,知道她是铁了心不救的,再耽搁下去只怕——

“艾叶,快取银针来,你过来帮我!”

“小王爷,这……”艾叶为难起来,这要是把瑞王治死了,又该怎么算呢?

一眼望向窦雅采,却见自家小姐怡然自得的看医书,当下面色一白,却又被夏侯沅扯了一把。

“艾叶!愣着做什么!取针!弄些热水来!”

说话间,夏侯沅已经把夏侯懿身上的黑衣扯开了,露出左胳膊上狰狞的伤口,屋中还算亮堂,伤口深可见骨,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可见是伤的不轻啊……

夏侯沅取了银针,探脉之后一针就扎了下去,他两岁识字起就会看医书,不懂就爱缠着窦雅采问,天资聪颖,小小年纪耳濡目染,竞也能与普通的郎中医术比肩了,只是,这是他头一次医人……

窦雅采手里拿着医书,还真看进去了,转瞬间又觉得房中静了下来,挑眉挪开医书一看,眼睛瞪得溜圆!

“夏侯沅,你还真敢下手啊你!”

小小的人儿跪在夏侯懿头边,屋中有地炉烧着银丝碳温暖如春,夏侯沅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却是一头细汗,窦雅采喊了起来,他也是充耳不闻,只是专注于眼前该做的事情,那认真的小模样,看的窦雅采心头一叹,摇摇头,复又靠在软枕上,将那翻得半旧不新的医书盖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来。

“枕骨穴银针入肉四分,三分浅了……太阳穴银针左旋半分,你要是再往左,你的好父王只怕瞬间脑颅溢血,就被你戳死了……沅儿,你知道你将来怎么死的吗?”

窦雅采倏地拿开脸上医书,坐起来笑米米的望着夏侯沅。

夏侯沅正手忙脚乱的调整银针的位置,窦雅采冷不丁问这个问题,他下意识的答道:“老死的嘛。”

“错!”窦雅采撑着下巴,过去用指尖点了点夏侯懿的左胳膊,伤口还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你是笨死的!你怎么半点我的谨慎心思都没学着?你就是把这针扎光了,不包扎伤口,你想让你父王把血流光活活疼死嘛?啧啧啧,这种死法,可比化/尸/水残忍多了,沅儿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烫手的山芋

烫手的山芋     “哦~对对对!”夏侯沅丝毫不在意窦雅采的调侃,忙叫艾叶,“过来呀过来呀,把药拿过来帮忙止血!”

窦雅采没再管救夏侯懿这事儿,只是看着夏侯沅和艾叶忙活,也没再制止,乌灵闪亮的眸中带着莫测的幽光,夏侯沅那两针下的,恰到好处,夏侯懿再重的外伤,这命也算是捡回来了。

下了几场冬雪,第二日倒是个大晴天,将外头的残雪都晒化了,窦雅采本该早起侍弄她的药草,偏偏屋里头添了个重伤的男人,她怎么也睡不好,平日里宽宽的床榻,平白挤了三个人,竟狭小了不少,艾叶又死活不肯让她在外间睡,弄得她辗转反侧了半夜,直到凌晨才迷糊睡去。

日上三竿了,窦雅采还在榻上窝着补眠,暖暖的阳光从窗格里透进来,依旧昏迷着的夏侯懿睡在床里侧,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

“娘!娘!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啊!!”

夏侯沅穿过庭院,大喊着破门而入,跳上床榻使劲儿摇晃窦雅采。

窦雅采一惊,直挺挺的坐起来:“出事了?!快快快!把你父王藏起来,官府来抓人了,走,沅儿咱们找地儿躲一躲啊!”

“哎呀,娘,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别这么紧张嘛!”夏侯沅扯住窦雅采,把窦雅采胡乱扔到夏侯懿身上的棉被吃力的抱起来,又趴在夏侯懿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扭头望着窦雅采道,“今儿晨起,趁着没人,我带着艾叶悄悄儿去父王院中拿了些父王的随身衣物过来,结果在路上,得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啊!整个瑞王府,阖府上下都闹肚子啦!那茅房臭气熏人,好些丫鬟小厮都在那儿排队呢!”

“哼,闹肚子有什么稀奇的?要有官府来抓人才叫出事了呢!”

窦雅采见不是什么大事,蒙着头又打算继续睡。

“不是不是,娘,不是吃坏了肚子的,”夏侯沅伸出小手,努力把窦雅采从被子里挖出来,“我听见管家说,这是有人在膳食里做了手脚呀,要不就是下毒什么的,难不成阖府上下都吃坏了肚子?咦,好奇怪,怎么咱们络玉阁没人闹肚子呢?”

窦雅采眸中幽光一闪,挑眉刚要说话,外头艾叶端着汤药进来,夏侯沅挂心夏侯懿,忙着给夏侯懿喂汤药去了,窦雅采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来。

“小姐,我悄悄儿打听过了,刺客还没抓到,而且府里没人知道王爷回来了,小姐只怕还得警醒些,不能让旁人知晓王爷在咱们这儿,而且还受了重伤啊!”

“皇上的伤好些了嘛?艾叶啊,你也觉得瑞王就是那个刺客,是不是?”

窦雅采就知道,救了夏侯懿就是多事,他就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接住了偏偏还不能丢开了!

“听说皇上没事儿了,可是小姐,目前来看,瑞王可能还真是……”艾叶是窦雅采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自然事事都替自家小姐着想,“目前这情形,王爷回来了只怕也是多事,小姐还得早作打算呀!有些事儿,也该下决心了!”

窦雅采点点头,决心,她一早就下了。

小豆芽别误会

小豆芽别误会     夜凉如水,子时刚过,窦雅采就睁开了眼睛,借着桌案上快燃尽了的灯烛瞧了身侧的人一眼。

夏侯沅睡的正香,她悄声下了塌,给里侧的夏侯懿探脉半晌,垂着眼皮看着这昏迷了两天还不醒的男人,月眉微蹙,手上银光一闪,在他的人中上轻刺了一下,才勾起唇角又如上次那样包着一包东西出了络玉阁。

过了半晌,窦雅采又是心情大好的回来,笑的眉眼弯弯的,今夜月光惨淡,她在外头看够了满天繁星,才推了门进去。

刚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要躺下去,旁边的被子一动,有人沉声道:“又骗了谁去鸡棚了?唔,怎么是一身桃花香气?”

窦雅采吓了一跳,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忙不迭的跳起来,这绝对不是夏侯沅的声音!

站在塌边惊魂未定,窦雅采识得那声音,见在锦被之下探头的果然是夏侯懿,夏侯懿睡在原本夏侯沅的位置,她方才要是真躺下,就跟他一个被窝了……

他扯唇望着她,幽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窦雅采被吓的一肚子邪火,吼道:“你有毛病吗?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管我哪里去了!”

夏侯懿微微挑眉,拍拍床侧,示意窦雅采上来,眼锋一扫,敛去眸底兴味:“别吵,沅儿还睡着呢!”

窦雅采这一嗓子,还真吼的夏侯沅在里侧翻了个身子,窦雅采屏住呼吸,等夏侯沅又接着睡去了,她才咬牙低声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能走吗?能走就回你自己屋里去!”

“本王不走,”夏侯懿扫了她一眼,慢慢的道,“要走,也是你走。”

“为什么?这是我的屋子!”

“嗯。也对。”

夏侯懿点点头,俊逸眉间闪过一丝困意,说话间伤口还有些疼,他重新躺下,打算裹着锦被睡一觉。

窦雅采还等着夏侯懿自觉起来呢,结果等了半天没动静,抬眼一看,气的冲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咬牙切齿:“瑞王爷,请你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我的床榻我的屋子!——你是刺客的事儿我可没有说出去,你要是再这样的话,那我就要喊人了!”

“喊人?”

夏侯懿啼笑皆非,慢慢坐起来,把自动送上门来的女子禁锢在怀中,轻佻了眉,“你喊吧,本王听着呢!”

窦雅采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而且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那是她不曾接触过的高大威猛的男性气概,不同于药香,这样的气息,让她心头忍不住悸动,盛满怒色的水眸,添了一丝媚色……

夏侯懿沉沉看着怀中粉面含怒的女子,不由得想起那猪血横流、鸡毛漫天的画面来,幽眸越发沉郁,沉毅俊美的面庞之下藏着丝丝暗涌,微沉了眼皮,大手一紧,低头吻住了女子微张的娇嫩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眯上了眼眸……

窦雅采被迫承受这狂肆却不带任何温情的吻,心头愈发失了平日安宁,只是慌的厉害……

“啊!你咬我!”

夏侯懿脸上挂着冷清的笑,望着面前满面艳色,下唇出血的羞怒女子,轻轻笑出了声:“小豆芽别误会,礼尚往来而已,不然,你以为本王缘何亲近你?”

一起上断头台呀!

一起上断头台呀!     “你!”

窦雅采满面怒色,愤恨难平,唇上的血腥味儿直冲鼻端,冷笑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既然王爷分得清礼尚往来,那妾身也无需多言了!妾身这就去报官,这外头找刺客找的轰轰烈烈的,哪有人知道这刺伤了皇上的刺客就是堂堂瑞王呢!”

夏侯懿一听,当即皱了眉,跟出了屋子,站在清幽廊下,就着星光璀璨,扯唇却不笑:“站住!”

窦雅采脚步一顿,回眸,水眸中全是得意,叉腰哼道:“怎么?堂堂瑞王也会害怕,知道自己见不得光?”

“害怕?”

夏侯懿信步走过来,寒眸紧紧锁着面前的女子,“本王瞧着,这该害怕的人是你吧?你这么着急的想去报官,不就是害怕本王将你杀人灭口么?”

窦雅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夏侯懿,刚要错身过去,却又被夏侯懿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你想怎么——”样……

“嘘——”

指腹掩住唇瓣,夏侯懿将窦雅采拉进屋中,抵住房门,冰眸里露出浅浅玩味,长眉连娟,粉腮红润,偏偏脸颊上蹭了一大片炉灰,遮住了细致清丽的容貌,大手在她柔嫩脸蛋上一捏,扯唇道:“你怎么总爱去脏地方?猪棚、鸡棚、厨房,三更半夜的,在本王府中,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窦雅采不能动弹,又与他离得这么近,脸颊染上晕红,带着厚厚茧子的大手留下的粗糙触感还在脸上流连:“你乱说什么?你这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刺杀皇上,意图不轨!”

“刺杀皇上?本王可不想听你把这话时时刻刻挂在嘴上,”夏侯懿漫不经心的一笑,随即沉沉的望着她,“小豆芽,你要是真去报官,本王不在意,只是别人要是真的知道了,咱们瑞王府可是要抄家灭族的,你还是本王侧妃,那可就要带着沅儿跟本王一起上断头台了呀!你——可想好了?”

“我揭发有功,我不会有事的!”

“噗——”大概是窦雅采这话太好笑,夏侯懿竟笑出了声,半晌敛去笑意,挑眉,“小豆芽,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这话倒是可以上了断头台之后喊喊冤做做样子嘛!”

他虽在笑,可是笑意从未抵达眼中,寒眸犹如古井寒潭一般,窦雅采被那冰冷的眸光看的消去心头怒意,回味过来,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总得先被休了,不要这瑞王侧妃的头衔,那时瑞王府的死活,也与她无关了。

她舔舔下唇伤口,咽下血腥味,垂了眼眸,低声道:“你起开!我不去就是了。”

视线往下,落在他被纱布吊起的左臂上,心口一跳,脸烧的发烫,他的手臂正巧抵着她的胸膛,而方才一番拉扯动作,披风散落,衣带松散,双锋之间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随着她的挣动,挺立的双锋在他的左臂上刮擦……

抬眸,一眼看见夏侯懿沉郁眸光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去,微微翘起了唇角,她脸上一烫,故技重施,手上银光一闪,却被他攥住了手臂,偷袭不成,夏侯懿饶有兴味的勾起眼尾。

“在本王面前,害羞什么?”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压在床榻之上,他覆在她身上沉沉的盯着她,缓缓的道:“不管怎样,本王欠你一命。”

畜生性急才会叫唤

畜生性急才会叫唤     “……娘,你们,在做什么啊?”

屋中响动,惊醒了夏侯沅,他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揉着眼睛,看清眼前一幕之后,惊喜万分,“父王!你醒了!”

夏侯懿不动声色的从窦雅采身上下来,寒眸中泻出一丝柔和:“沅儿。”

“父王,伤口还疼吧?快躺下睡觉吧!”

夏侯沅这几日操心小脸儿皱成了桔花似的,这会儿喜滋滋的也笑成了一朵花儿,“是娘救的父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娘看见父王昏迷受伤,紧张的不得了,天天喂药擦脸,全是娘做的呢!”

“是嘛?”

夏侯懿带了几分笑意斜睨着窦雅采,启唇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夏侯沅钻到夏侯懿怀中,眉开眼笑,“娘的医术天下无双,父王根本死不了,就是死了,娘也可以起死回生,父王不用发愁,嘿嘿嘿!——咦,娘,你做什么啊?”

“睡觉!”

窦雅采吹熄了灯烛,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掀开棉被钻了进去,闭目装睡。

“父王,你别生气,我娘她只是害羞了……”

“嗯。”

“不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震天一声吼,屋子里就安静了……

……

一大清早,一头热汗的艾叶带着寒风破门而入,着急的摇晃窦雅采。

“小姐小姐!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啊!”

窦雅采倏然睁眼,一下子坐起来:“官府找上门来了?”

“这倒不是,是吴侧妃打发她身边的香薷过来咱们这里,说要请小姐即刻去一趟,有事儿想问问小姐!”

“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我们娘娘请窦侧妃过去,怎么半天还没动静?娘娘要是等烦了,你们谁担待的起?艾叶,艾叶,你是死人哪!还不快些出来!”

艾叶话音刚落,窦雅采还未说话,外头就有女子脆生生的数落,这一听声儿,便是香薷了。

“她竟敢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我去找她!”

艾叶一脸忿然,转身就要冲出去,窦雅采却一把拉住她,淡淡一笑:“畜生性急才会叫唤,你糊涂了,和它计较什么?由着它去罢!”

香薷一大早就来了,艾叶自然不肯这么早叫醒窦雅采,跟香薷口角几句,香薷气急了,还顺手打了她一巴掌,这会儿听了窦雅采的话,嘟囔道:“她们也太欺负小姐了……算了,不想了,去了就知道了!”

窦雅采见艾叶脸蛋上鲜明的巴掌印儿,当即皱了眉,吴氏让香薷过来,香薷又这般跋扈,看来是那事儿被人瞧破了罢……

吴氏这几年掌管瑞王府,自持身份高贵,人人巴结,偏偏看不惯她,处处刁难事事针对句句奚落,她只是懒得跟吴氏计较,远远的挑了络玉阁住着,但是,这可不代表,她们就可以随意欺负她的人……

艾叶心头生乱,窦雅采锁眉沉思,由着艾叶穿好了衣裙,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夏侯懿在艾叶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一转眸,原来夏侯沅也醒了,只是那小脸儿上全是担忧,裹着被子忧伤的看着窦雅采离去的方向……

夏侯懿心中一动,沉了沉,问道:“府中,经常这样对你娘?”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呢?”夏侯沅一转脸,笑嘻嘻的否认,“两位侧妃娘娘对我们很好的!”

你不是拉的挺痛快么?

你不是拉的挺痛快么?     进了吴氏房中,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就仿若置身花海之中,闻惯了药香的窦雅采微微皱了眉,再一看,原来金氏也带着丫鬟坐在一边。

“窦妹妹叫咱们好等,这茶都喝了三盏了,怎么才来?”金氏带笑,眸中却都是敌意。

窦雅采理也不理金氏,要知道,夏侯沅右眉下的伤痕就是四年前金氏弄的,说是不小心,可这话谁信?

窦雅采想尽了办法,也只能将伤疤淡化……

她只望着吴氏:“要我来,做什么?”

吴氏一笑,放下手中青丝缠枝的茶盅,垂着眼皮一笑:“窦妹妹不常与咱们走动,你有孩子的人,自然事多事忙,也不关心府中的事儿,少不得我们这些闲人关心了,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府中上下这两日都闹肚子闹的厉害,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

窦雅采其实一进来就看见了,在场所有人都脸色苍白,体虚力竭,分明就是拉肚子拉的,吴氏细眉细眼,越发显得老了好几岁,她淡淡的看着,硬是绷住了没笑。

吴氏垂眸一笑,微冷了声音:“来福,你来说。”

“是,”来福是瑞王府管家,出来站在屋中道,“小人起初以为是府中各人吃坏了肚子,但是各房各院都有人闹肚子,小人请了郎中来,说并非吃坏了东西,而是吃的东西里加了很多桃花粉的缘故,小人着人去查,才发现厨房里的大水缸让人化了许多桃花粉在里头,这便是阖府上下闹肚子的原因,小人即刻换了清水,这才止住了。”

“哼,”金氏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窦雅采面前,恨声道,“你去岁冬天把府中所有的桃花花瓣都收了去,做成了桃花粉这是阖府都知道的事情,今冬这桃花儿还盛放着呢,这府中上下,除了你,还有谁去做这没天良的事情?你恨吴姐姐地位越过了你,你对我伤了你的儿子耿耿于怀,你就使计害我们!哼,只可惜啊,这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

“都是自家姐妹,金妹妹别这么说!”

吴氏淡淡一笑,“她犯不着这样,她没这么蠢。”

“哼,吴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金氏盯着窦雅采冷冷的笑,“你看她装的事不关己,以为我们没有证据?这事摆明了就是她做的,要不是她,为什么单单络玉阁没人闹肚子?”

窦雅采看了二人一眼,一唱一和倒是真不错,轻轻一笑:“你说这事没天良?桃花粉安神宁心,疏通经络,润泽肌肤,改善你的肠胃干结引起的排泄不畅,你不是拉的挺痛快么?我只不过多加了一大包而已,替你们做了好事,反而还要怪我?”

“你做的?真是你做的?”

吴氏变了脸色,没想到窦雅采承认的这么快,盯着她道,“窦妹妹,你可知等着你的是什么?”

“还真是你干的!你看我不——哎哟哎哟,疼死了!”

金氏扬手还没打下来,捂着肚子痛叫软在地上了,窦雅采甜甜一笑:“你早晨吃过油腻的东西?怪不得呢,快去茅房吧,免得憋不住脏了吴姐姐的屋子……”

人命关天啊,你要慎重啊

人命关天啊,你要慎重啊     金氏本还要与窦雅采争辩,奈何肚子翻搅的难受,只得由着丫鬟扶着上茅房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吴氏和她的丫鬟香薷了,吴氏看了窦雅采一眼,将茶盅递给香薷:“去沏茶来,你们几个,去瞧瞧那些丫鬟下人,别都杵在这儿,我看着眼晕……”

众人答应一声,片刻后都走光了。

吴氏这才望着窦雅采,慢慢的道:“你做这些事,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肯大方承认,想必是蓄谋已久了吧?”

吴氏心中深恨,贱蹄子若是将桃花粉换成毒药,她们早死了,这一府的家业,都归了窦雅采母子了……

窦雅采浅浅一笑,果然是丞相府的大家闺秀,模样虽不好看,心思却细密。

“我已经逾越了做侧妃的分内之事,你掌管王府内院,完全可以把我休了,这些事,都可以作为理由嘛。”

杀猪,冒犯瑞王,大闹鸡棚,给阖府上下吃大量桃花粉,这番折腾都是为了让人家讨厌她,进而容不下她,答应她的下堂求去,若真如此,就不必动用那休夫信了。

她等于是丢了一个把柄在吴氏手里,吴氏心里巴不得她离瑞王府远远的,不是正中下怀么?

真要那样,大家就都称心如意了……

吴氏皱了眉,心念一动,见窦雅采坦坦荡荡的望着她笑,心里头无数纷杂念头一闪而过,半晌,才道:“这事儿,不必闹的这么大,只是窦妹妹快人快语,如此坦诚,那我也就直说了,妹妹与我是一样的人,我知道妹妹心里委屈,还在为那五年分离赌气,只是王爷此番回来,定会补偿妹妹的,何必要闹到下堂求去呢?这事儿若传扬出去,让外人怎么看咱们瑞王府呢?”

她要是真做主休了窦雅采,夏侯懿回来,她如何交代?

若是将来进宫,太后问起,她如何解释?

这个小蹄子,竟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果真是小门小户的下贱女子,诡计多端!

窦雅采好似早就料到吴氏会这么说,水眸荡漾着歼笑:“吴姐姐不答应么?哎,那我只好闹的更大一些了,如果瑞王府半死不活病几个人,是不是就可以给休书我,放我走?其实我走了,也是很有好处的啊,吴姐姐你仔细想想吧……人命关天啊,你要慎重啊……”

“你——”

吴氏万料不到窦雅采竟这般轻狂,她素日里就不大喜欢窦雅采,作风散漫,仗着医术高明无法无天,更有狐媚子的样貌,而夏侯沅更是她心头一根刺,她将来是定要做瑞王妃的人,怎容得庶子被人称小王爷,还这般聪明伶俐?

微微眯了眼睛,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眸光冰霜冷冽,“窦妹妹这般急着要休书,莫不是等着恢复自由身,好另嫁他人?我倒是听说,那越太医至今未娶呢,难不成,他在等着妹妹?”

“啥?越太医?哦,你是说越子耀吧!”

窦雅采一愣,反应过来当即否认,“这怎么可能呢?我才不会跟他在一起呢!”

吴氏冷笑:“怎么不可能?只不知你若是真被休了,那越子耀可还敢娶你!”

青梅竹马越太医

青梅竹马越太医     “我真没这么想过啊!”

窦雅采真是哭笑不得,她从小跟越子耀一起长大,窦家和越家几十年的邻居了,就算是青梅竹马,但是她根本就不喜欢越子耀,干嘛要嫁给他啊!

吴氏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一抬眼却看见金氏的丫鬟白芍在门边探头探脑的,皱眉:“怎么了?进来说话。”

“侧妃娘娘,我家娘娘请您快些过去一趟。”

吴氏一听便站起来,对着窦雅采道:“也不知金妹妹怎么了,我过去瞧瞧,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来吧,你的事儿,咱们还没完呢。”

再不管窦雅采,吴氏便去了金氏的屋子,两个人住的不远,很快便到了。

再见金氏,吴氏也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厉害,我见犹怜,吴氏忙上去道:“妹妹可还撑得住?不如我让来福去把郎中请来瞧瞧?”

“不用了,姐姐费心了,”金氏纵是浑身无力,也是一脸忿然,扯着吴氏的手道,“那个贱蹄子蓄意害人,姐姐可不要轻纵了她呀!如今瑞王府是姐姐当家,她都承认了,姐姐打算怎么处置她?”

吴氏想起窦雅采的一番话,语气也带了一丝森然:“这小蹄子倒是算计过了,她跟我说,她要我以她做的这些事儿逾越侧妃本分为由给她休书让她离开瑞王府,虽然这是咱们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我总觉得其中有诈,因此还未答复她。”

“她要走?那正好啊,咱们巴不得她走呢,这几年王爷不在也就罢了,如今王爷回来了,没她跟咱们争宠,倒还清净些!赌气走了倒干净!”金氏忿忿不已,想了半刻,又皱眉道,“诶,不对啊,若然真的给了她休书,姐姐你如何跟王爷交代呢?还有太后那儿,这王爷回来了,可比不得从前的!”

金氏悟出窦雅采的心思,心中暗骂,这几年看窦雅采处处避让,她与吴氏就没有动手处理她,想不到瑞王一回来,这小蹄子就挖坑想她们跳下去陷她们于万劫不复之地!

吴氏冷冷道:“她自己要下堂求去,我不拦着,只是这浑水得她自己跳,她不是有个青梅竹马越太医么?跟王爷成亲之前与别的男人有染,这聪明伶俐的儿子还不知是谁的呢!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就是不走也得走了!趁机放出风儿去,她哪里还有什么名节在!到时不用咱们动手,王爷自会休了她的!”

“姐姐的意思是,说她和那个越太医……哦~我明白了,”金氏闻言心情大畅,拉着吴氏的手,窃笑道,“我早就听说了,王爷再回来时,是要选瑞王妃的,只要这小蹄子一走,瑞王妃指定就是姐姐的囊中之物了,她家不过是宫里的奴才,生了个儿子就想攀高枝儿啊,我呸!”

吴氏微微勾唇,得意道:“稍后我会修书给家父的,等这小蹄子一回去,就杀了她灭口,还有那个越太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