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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II-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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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处在悬崖上,已经岌岌可危。
    我给孩子喂了奶,勋世奉把儿子抱过去,给宝宝拍奶嗝。
    他一手支撑住宝宝的脖子,手掌弯成杯状,从下往上轻轻拍宝宝,直到听到宝宝嗝出声音。
    他是一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丈夫。
    只是……
    勋世奉上班后,我一个人抱着宝宝在屋子里,勋老夫人差佘太君上来给我送补品,她看着我抱着宝宝一言不发,就把燕窝放下,过来,坐在我身边。
    她一直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少夫人。”佘太君轻轻叫我,我这才听见声音抬头,她对我说,“您一个人的时候同小少爷说一些话,孩子虽然小,但是他听得懂。”
    我,……我说什么?
    佘太君,“少夫人,产妇生完孩子都会有一段时间难熬,情绪衰落,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致,很多人都这样,这很快就会过去。但是,孩子不能等,小少爷这个时候很敏感,他能感知到您的喜怒哀乐,如果您一直这么安静,我怕小少爷的性子就会被影响。以后大一些了,他也这么安静。他毕竟是男孩儿,男孩儿还是闹一些显得有活力一些。”
    我听到这些话,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宝宝。
    小家伙没有睡觉,他睁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稀奇的人与事情。
    他的确安静,从一怀上他,他就是一个安静的宝宝。
    那个时候,勋世奉罹患癌症,正式进行治疗,再之后,情况紧急,他生死未卜,整个康斯坦丁还有勋氏家族都动荡不安,宝宝好像完全没有存在感一般,依旧安静的像一个小豌豆一样躺在我的肚子里面。
    宝宝从来没有给我惹过任何麻烦,就连刚怀上他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不吐,也不头晕,一直都很顺利,一直到他出世。
    我曾经希望过他不要来到这个人世。
    可是,……
    宝宝是无辜的。
    佘太君,“少夫人,给小少爷想个名字吧。刚才四少去上班的时候遇到老夫人,老夫人问他小少爷的名字想好了没有,四少说,让您给想一个。”
    我?
    我看着宝宝,他也在安静的看着我。宝宝就在我的怀中,沉甸甸的,压在我心底最脆弱的一根神经上,可以融化心底的坚冰。
    它是这么小,这么柔软,那么无辜。
    我可以全心全意,没有任何顾忌的爱他。
    佘太君等着我开口。
    我张了张嘴,似乎很久没有说话,嗓子有些哑,我用力说了一个名字,但是,佘太君却似乎没有听清楚。
    “少夫人,您说什么?”
    很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arthur……”
    佘太君有些意外,“这是四少的名字。”
    我,“arthur,……,宝宝就叫arthur。”
    宝宝就是arthur,arthur hsun,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爱的人。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过往,没有任何仇恨,没有任何纠葛,一切一切的都已经清零,他就是我的一切。
    原本,大家为宝宝准备了一个英文名字,就是daniel,现在宝宝成为另外一个arthur,于是daniel就向后面挪了一位,成为中间名。
    三日之后,康斯坦丁新闻部向全世界宣布,董事局主席勋世奉长子降生。
    ——arthur d。 hsun junior !
    后缀junior是为了与他父亲的名字做区分。
    美国新闻媒体喜欢使用夸张的字眼,他们形容宝宝arthur d。 hsun junior是一个得到上帝眷顾的生命,一出生就拥有庞大的家族信托基金,作为勋世奉的儿子,他的人生注定与平凡无缘,他注定了生活在万众瞩目当中,一生辉煌。
    同时,事情的另外一面则是他拥有巨大的压力。
    人们看待巨额财富继承者的眼光与看待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普通人做到b+大家都已经很满足了,但是巨额财富的继承者必须要做到a+,人们还认为这并不足够,毕竟,a。 hsun juniro拥有一位可以创造巨额财富的父亲。
    with great power es great responsibility。(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宝宝的百岁宴也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alice mansion摆了一场自助餐酒会,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过来,勋老夫人,勋夫人,甚至是勋暮生都过来了,还有一些勋家别的亲戚。勋老夫人送给宝宝一个大金锁,勋夫人也送了一对黄金做的小附身符,勋暮生什么都没有送,他直接给勋世奉的账号上转入了一笔钱。
    勋世奉一直抱着宝宝,儿子在他怀中也很安静,不哭不笑,也不闹。
    他们父子两个相对看了一眼,勋世奉先转开脸。
    勋暮生走过去,站在勋世奉面前仔细看了看宝宝,宝宝看见他,是一个陌生人,居然也很安静,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是你七叔。”
    宝宝很安静。
    “我是你七叔,你叫我一声七叔,我给你买糖吃。”
    宝宝还是很安静。
    “来,我教你怎么喊七叔,……七——叔……”
    宝宝忽然打了个哈欠,小脑袋向前一歪,窝进勋世奉的怀中,安静的睡着了。
    勋暮生,“……”
    勋世奉看着他,“他还小,不会说话,也不会喊你七叔。”
    勋暮生,“他不是你的儿子吗,我听爷爷说,你小的时候很早就会说话了,他应该也是这样吧。我要先教会他喊七叔,不然,我怕以后,他就不认识我了。”
    “不会。”勋世奉轻轻抱着宝宝,“你永远都是他七叔。”
    “即使我死?”
    “是。即使你死,你永远都是他七叔。”
    
    第197章
    
    宝宝4个月的时候,max为他找来了一个保姆,名字很大众化,叫做苏珊·里波斯,今年40岁,有一个正在芝加哥上大学的儿子,她很专业,拥有儿童营养学与儿童心理学的学位,max一项崇尚专业,她的名字也很好,很普通,不容易让人注意,于是,这位苏珊就是max最佳的选择。
    苏珊住进alice mansion,我们的生活才终于开始重新步入轨道,并且轻松起来。她帮了我们很多,并且当她听说我可能有产后抑郁的时候,她还专门向我推荐了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
    晚上,我抱着孩子喂奶,勋世奉在一旁。
    “如果你愿意同心理医生谈谈,我可以帮你约他。”勋世奉看着一旁的名片,“不过,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心理医生可以解决的。”
    床边放着那张苏珊刚给我的名片,可是,这张名片却被他抽走。宝宝吃饱了,勋世奉把孩子抱过去,开始轻手轻脚的拍奶嗝。
    “alice,你这么聪明,嫁给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即使我知道你能明白,我还是不愿意把那些负面的事情告诉你,而是,遗憾的是,你对我正面问询,我不能欺骗你。”
    我低着头。
    他看着我的头顶。
    勋世奉,“那么,你现在是想要让其他不相关的人,继续影响我们的婚姻吗?”
    “我……”
    许久没有对他说话,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张了张嘴。
    勋世奉,“你在网络上查询过离婚的事宜,是吗?”
    我惊讶的抬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勋世奉,“你使用了书房的电脑,我不小心看了你浏览的痕迹。”
    是的,我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离婚的事宜,过程相当繁琐,手续也很麻烦,最大的问题就是财产的分割,如果没有这些就方便快捷很多,不过,对于我们的婚姻,最大的障碍却不是财产,而是,孩子,还有,……
    “放弃这个想法,alice,你不能一不高兴就想要放弃我们的婚姻,并且,……”
    宝宝的奶嗝也打出来,勋世奉就这么抱着他。
    同时,他对我说,“你不可能找到一个愿意代理你离婚官司的律师,整个曼哈顿,你都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强硬与冷酷!
    但是他的手却那么柔和,他温柔的抱着宝宝,用一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眼神看着宝宝,声音也开始柔和起来。
    “daniel,你应该睡觉了。”
    说完,他就把宝宝递给我,让我把宝宝裹好diaper与衣服放在婴儿床里。
    是的,勋世奉说对了。
    我们离婚最大的障碍,一个是孩子,还有一个,就是这场离婚案件根本就没有一丝半点的可操作性,我在曼哈顿找不到一个愿意代理这场官司的律师,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不愿意与康斯坦丁为敌,这与’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们的生计,是前途,是身家性命,这些,对于任何人来说,总比所谓的良善要重要的多的多。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下去,流水一般,看不见石头,也看不见岸边。
    alice mansion有一条大道,两旁是盘根错节的橡树,枝繁叶茂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在树荫的间隙中穿插而过,在草坪上洒上斑驳的金色光芒。路是用红色的石头铺成,这些石头不是人工烧造,而全部开采自亚利桑那州的凯巴布高原,原产地经历了20亿年的演变,几乎是地球年龄的一半。
    当夏天重新来临的时候,宝宝已经可以在地上打滚了,我在这里的草坪上铺了一大块丝质羊绒毯,让宝宝在这里玩,见一见阳光。
    黄昏临近,勋世奉的车队从红石道路外面缓缓开进来。
    车子停下,他下来,随后max让司机把剩下的车子开回车库。
    他解开领带把外套脱下,原本在他身后的max要接过去,结果,他却递给了我。我看着他,接了过来。他的外套有一种只属于他特有的香气。我拿在手中,由于增加了气味,重量似乎也增加了一些。他身上是白色的衬衣,敞开领口,显得很适宜。
    圆球一般的宝宝从羊绒毯上摇摇晃晃的爬过来,他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我的鞋子,只是,此时勋世奉弯腰,忽然把宝宝从羊绒毯上抱起来。他们父子两个脸对脸,眼睛对着眼睛,就这么看了一下,宝宝扭脸,不看他,转而看着身边的我。他那双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我,好像很期待我能把他抱过去。
    “我抱着他吧。”勋世奉双手拍了拍宝宝,“他好像又重了。”
    宝宝已经开始吃辅食了,苏珊把关,她为宝宝准备了很丰富并且安全的果泥与米粉,于是,宝宝吃了这些东西之后,就有些像皮球一样,比喝奶粉的时候迅速成长起来。
    然而宝宝似乎很失望,他依旧看着我,不管勋世奉怎么抱着他,宝宝都在看着我。
    他一直在我怀中,很少离开,除非在外面。在外面的时候勋世奉抱着他。勋世奉是男人,胳膊比我有力气,他抱着孩子就好像拿着一把雨伞或者一个公文包那么容易。
    可是,现在是在家中。
    我想,也许宝宝不太想让他的爸爸抱着,而是在勋世奉抱着他的时候,我并不想把他从父亲怀中端出来。他们是父子,应该多多亲近,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照顾宝宝,勋世奉就是唯一能够信赖的人。
    宝宝长大了一些,看得出来他的面孔,似乎有些不太像勋世奉,反而像我现在的样子。
    不过宝宝也不太像是纯血的华人小孩。
    他的脸型像勋世奉,虽然没有爸爸那么锋利,但是脸蛋上每一根线条都异常完美。
    宝宝的眼睛是黑色的。
    这是勋家的特有的基因,我的眼睛是深琥珀色,宝宝的眼睛随勋家。
    我们沿着红石路向前走,max大叔在巨大的阳伞下的桌面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新烤的面包,刚从后面的菜园子里面采摘的新鲜莴苣做的沙拉,就用支在一旁的烧烤架子烤制的牛肉,醒好的红酒,甚至还有给宝宝做的高椅子,以及适合他吃的果泥。
    勋世奉没有让宝宝坐在高椅上,他一直抱着他。我喂宝宝吃果泥,他很乖,喂一口,吃一口,不哭不闹也不吐。
    “等daniel再大一些,就让他自己坐一边吃。”勋世奉总是称呼宝宝为daniel,他继续说,“这样可以让他从小学习自己吃饭,还有吃饭的规矩。”
    苏珊还有max大家都这样说,不过,我想着,宝宝还这么小,能喂的时候先喂,等以后他大一些了再想这些。宝宝吃饱了,max把他抱给苏珊,抱进去屋子,这里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勋世奉拿过切好的一块面包,放在他面前的盘子一旁。
    白色的大瓷盘中是清脆的莴苣沙拉,还有一些草莓的碎屑。他安静的开始吃饭。他进食的速度看起来有些慢条斯理,似乎应该张嘴的时候张嘴,应该吃面包的时候吃面包,应该吃菜的时候吃菜,应该切肉的时候切肉,但是他吃起来速度并不并十分缓慢。
    他吃了一半,这才放下刀叉,拿过红酒杯喝了一口酒。
    忽然,勋世奉问我,“你怎么不吃?”
    我,“我晚上不吃饭。”
    勋世奉轻笑了一声,“哦,我还以为你看着我食不下咽。”
    我,“我没有……”
    勋世奉放下红酒杯,手指重新拿起来刀叉,说,“昨天晚上我让你不舒服了,让你现在也没有胃口。”
    我,“……不是,……我晚上不吃东西,……”
    很久,我们两个人都似乎无话可说,一直都很安静。
    一阵风吹过,夏季特有的气息带着青草的味道弥漫过来,我们坐的地方阳伞旁边是一大丛巨大的红玫瑰,馥郁的香气如同它粗壮的枝蔓一般,强劲不允许拒绝,就这样环绕在我们周围。
    勋世奉忽然说,“alice,蜜月回来之后你一直住纽约,没有到处走走,最近,你想去欧洲吗?我在瑞士有一个制药的项目,应该会在那里留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愿意跟我去瑞士吗?”
    瑞士,……苏黎世……,遥远的地方,似乎是一切故事的开始,也许应该也是最后结束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好。”
    “那好,我让max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勋世奉很熟练的用刀叉卷起来一片莴苣叶子,“顺利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在苏黎世吃fondue(奶酪火锅)。”
    许久之后,我又点点头,“嗯。”
    
    第198章
    
    专机在大西洋上空一万公尺的高处。
    这是宝宝第一次坐飞机旅行,机舱中的空气压力让他很不舒服。他只在自己的婴儿床中躺了两个小时就开始哭泣,这似乎是宝宝第一次吵到我们。
    我把他从婴儿床中抱起来,他那双像莲藕一样的小手揉揉了眼睛,就张开,抱住我的脖子,他的小嘴巴就贴在我的脖子上,软软的。我以这样的姿势抱着他,让他好好继续睡。他的手指揪住了我的头发,并且打了一个圈圈,缠绕在他的手指尖。
    勋世奉处理完工作,走过来,就看见我抱着宝宝靠在床边。
    他想要伸手,我摇摇头,“我抱一会儿。”
    “到苏黎世还有6个小时,你这样一直抱着他吃不消的。”
    “我抱一会儿,等宝宝睡觉了就把他放回去了。”
    勋世奉也不再多说话,他在一旁的酒柜中拿了水晶瓶子与酒杯,自己倒了一盎司的白兰地,酒杯晃动,在差不多适合体温的温度之后,他把酒喝了进去。他最近开始喝酒了,虽然不多,依旧让我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alice,你之前去过瑞士吗?”
    我抱着宝宝,抬头看着他,其实他没有想到得到我的答案,只是背对着我,把酒杯放在一旁,自己开始解开衬衣的扣子。
    他去洗澡。
    我们乘坐的这架专机是波音787改造的,它比勋世奉那架空客a380体积要小很多,相应的,对机场的要求就宽松多了。很多机场无法达到空客a380的标准,那架飞机不能降落,但是对于波音这架飞机来说,可以到达的目的地就多了许多。飞机整体体积小一些,内部空间也小了,但是对于只有我们一家人,还有一些工作人员来说,这里依然很宽敞。整个飞机里面有工作间,吧台,还有洗澡的浴室,不会再像a380那样,可以装修的穷奢极侈,却实用多了。
    他洗完澡出来,我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宝宝。
    勋世奉头发是潮湿的,他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擦了一下头发,就放在一边。他的头发有些乱,发丝尖端还有些滴水,落在他的衬衣上,留下几片潮湿的痕迹。
    “孩子睡着了吗?”
    他走过来看了看宝宝,然后,就从我手中把宝宝抱了过去,他的力气比我大很多,我需要很努力才能让宝宝睡的安稳,他似乎好像搂着一个小皮球一样,就可以把宝宝稳稳的抱在怀中。
    我,“好像睡着了。”
    “嗯。”
    勋世奉轻轻的把宝宝放在婴儿床上,给他再裹上小被子,儿子睡的像一个蚕宝宝似的。
    他,“还有几个小时才到瑞士,先睡一下。”
    我们的生物钟已经到了半夜,还有6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这个时候安稳的睡一觉最好。他已经换好睡衣,掀开被子躺好,我调暗了灯,也就从这边躺进了被子中。忽然感觉两边的胳膊很麻,抱着宝宝时间稍长了一些,现在不能动了,稍微移动一下就好像针扎一般。他的手指伸过来,压住了我的胳膊,开始轻轻揉搓了起来。
    黑暗中,他忽然说了一句,“昨晚的事,身体还难受吗?”
    我没有被完全唤醒的身体,再经历那样的事情总是有些难以承受。
    可是,这也是现实与婚姻的一部分。
    那并不是阳光所及的一部分,而是躲在暗夜中,不为人知的一部分,却是最真实,也是最纯粹。
    从某种角度来说,勋世奉的身上带着很强的动物性。
    他的直觉惊人的准确!
    而可怕的是,这样的感知却拥有极强的传染能力与干扰性,让别人不由自主的跟随与臣服,他对待自己的康斯坦丁是这样,他对待婚姻,同样也是这样。
    我摇头,在黑暗,我摇头。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然而,我知道,他的确是知道了。
    arthur,如果你不是勋世奉就好了,可是,……,你不是勋世奉,又能是谁呢?
    他的手指让我原本酸麻到极点的胳膊逐渐舒展,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在黑暗中,慢慢沉睡。
    我们到达瑞士的时间是黄昏。
    这个只有4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家却使用德、法、意及拉丁罗曼语四种语言为官方语言,而更令人郁闷的是,苏黎世处在德语区,这里的方言就是德文。
    瑞士很神奇,这是一个一群拿着游标卡尺测量生活的处女座聚集的国度。这里的人停车停歪一点就能把临近逼的心脏病发赶紧报警。瑞士人号称不会讲英语,却是拥有堪比莎士比亚的词汇量,遣词用语媲美查尔斯·狄更斯,口音碾压北英格兰。
    这里的人可以很悠闲严谨的活着,他们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却几乎纤毫无损。
    他们过的生活就是爷爷在院子中种下樱桃树,而孙子就可以在这棵樱桃树下摘樱桃吃,这么简单的生活需要至少长达数百年的没有动荡,没有战乱,没有大迁徙,没有社会大变革的稳定时光。对于地球上对大多数人们来说,这样的生活可以使用穷奢极侈来形容,在这里,这个形容词第一次与物质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住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是一个精致古雅的小庄园。旁边有湖水,湖里面是天鹅,不远处就是阿尔卑斯山,却望不见勃朗峰的雪顶。这里宁静到几乎可以把灵魂净化的地步,湖水异常清透,倒映着天空,黄昏的天空是瑰丽的颜色,像是就要燃烧起来一般!
    屋子前面是大片草坪,周围种满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那么多颜色,汹涌着,几乎可以与天空媲美。
    餐厅是一个全面使用玻璃建造的空间,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红色的锅支在小炉火上,锅中融化了emmentaler(埃曼塔尔奶酪)、raclette(拉克雷特奶酪)与gruyere(格鲁耶尔奶酪)的混合体,还有半瓶子白葡萄酒。两支吃fondue使用的叉子,再旁边就是小面包块,各色水果,还有蔬菜。
    这次宝宝只能放在一旁的高椅上,他根本吃不了这样的食物。
    我还是喂他喝了牛奶,还有一些果泥。
    也许刚才在飞机上睡的很充足,这个时候他自己在高椅上坐着,两只眼睛好奇的看着餐桌上一切。
    奶酪已经化开。
    我们开始吃这种火锅,只有我们两个人。
    fondue其实很难消化,晚上我又不敢多吃,只吃了两小块面包,再用草莓裹了一层奶酪放入口中,然后就再也没有吃什么。
    我喝了一杯白葡萄酒。
    宝宝看着我喝了酒,他也想要,伸出包子一样的小手指了一下我的酒杯,我给他倒了一杯清水,喂他喝了一口。他似乎不太满意,依然看着我的酒杯,此时勋世奉手中拿着酒瓶过来,在我的酒杯中添了一些白葡萄酒。
    “alice,先别管daniel,你自己再吃一些。”
    “我吃饱了。”
    我又给宝宝喝了一些水,这个时候,嘴边是一块裹了奶酪的葡萄,散发着奶来的厚重醇美与白葡萄酒的芬芳。
    我抿了一下嘴唇,还是张嘴,把这粒葡萄吃掉了。
    随后,他又给我吃了一颗草莓,还有一小方块面包,和两杯白葡萄酒。
    宝宝喝多了一些水,于是,在用餐中途,我给他换了一次尿片。
    第一天到这里,我们都有时差,没有其他别的安排。吃过晚餐,我就抱着宝宝在湖水边看着那些天鹅。它们优雅的垂下纤细悠长的脖颈,看着它们自己水中的倒影,显得如此的美丽而又脆弱。宝宝的手指抓着我的头发,他仰起来头,看着我,似乎我的头发对于他是一件难以形容的好玩具。他的手指抓的我头发有些酥麻痒痒的。
    他走出来,“累不累,给我吧。”
    我摇头,“没事,我想多抱他一会儿。”
    勋世奉就坐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着面前的湖水,看着黄昏陨落,看着黑夜的到来。
    空气净度高,这里的一切都格外清晰,昂头,星空异常璀璨,那样一颗一颗闪烁着光芒,真的像是在黑色天鹅绒上缀着的钻石。每一颗星都是来自遥远的外太空,都有自己的传说,经历了亿万年的演化,期间不知道湮灭了多少,又创造了多少。
    勋世奉忽然伸手,把我的肩膀揽住。
    靠得这样近了,我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还有只属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与眼前湖水中的潮湿在一起,显出沉甸甸的分量。
    忽然感觉,这样,也是一生一世。
    “arthur,我爱你,如果以后我忘记了,……,请你不要忘记,我真的爱你,……”
    
    第199章(修正bug)
    
    夜晚,宝宝很早就睡了。
    我们在旁边的屋子里,这里很暗,窗子里面加了一层遮挡任何光线的帘幕,更显得屋子中黑暗的好像是隔绝了全部的光芒。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激烈的动作,勋世奉几乎要把我拉下深渊。
    我的手指只能掐住他的肩膀。
    可能是因为疼,也可能是因为热,更因为黑暗,他的气息像是密不透风的丝,把我整个包裹起来,让我没有另外的感官,只能感受到他,感受到他给我的一切。
    “daniel太安静。”他的声音有些清冷,似乎不像这个时候的男人应该有的声线,“alice,我们再给他一个玩伴,妹妹,或者是弟弟,都好。”
    他还想要一个孩子。
    ……
    max带着一大堆资料进来的时候,勋世奉和我陪着宝宝正在客厅。
    我和宝宝坐在地毯上,宝宝沿着毯子边缘四脚并用爬来爬去,我帮他拿着玩具,还有他的水瓶,而勋世奉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上午秘书送到的关于新药品的资料。
    max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我抱起来宝宝就想要离开,结果,勋世奉让我留在这里。
    “没事,你留在这里。daniel已经睡了一上午,刚有些兴趣自己爬来爬去,就让他在这里爬一爬好了。”
    勋世奉走到前面,推开了面向湖面的落地窗,max跟着他到露台。
    “到今天为止,苏黎世银行的那五道密码,没有打开一道。我们根据柏林大学的汉斯·巴赫教授给出的计算方法,只能估算出密码设置的时间。”
    max把手中一个四开大小的精致目录递给勋世奉。
    他继续,“苏家的账号第一道设置的时间实在19世纪,那个时候中国还是清朝;第二道密码设置的时间是在1912年,第三道是1948年,第四道与第五道全部是2007年。其中第五道也是最后一道密码是使用最先进的图形签字系别系统,即使我们已经得到了被设定为密码的那句诗词,但是我们无法重新设定图形签字系统,笔记不对,也没有可以对照的模板。”
    勋世奉,“你的意思是,除非苏离本人亲自到现场,否则,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开启最后一道密码系统。”
    “是的,少爷。”
    那本目录,是特制的,里面是苏家放在苏黎世银行的全部艺术品的检索文档。
    露台上,勋世奉低头翻开目录,所有所思。
    ——“这些都是苏家的藏品,但是,我们只是keeper,不是owner,这些艺术品比我们每个人都能存活的更长久,也更加有价值。”
    这是我爷爷苏罗浮曾经说过的话。
    我看过那本目录,那是收藏品的全部资料,里面每一件都是地地道道的稀世之珍,那是先代的大师们留给子孙万代的瑰宝,的确,对于那些无价的艺术品来说,我们只是keeper,永远不可能是owner,那样的杰作已经拥有了灵魂,比我们更久远的留存于世间。
    苏家先人读书做官,家里一代一代的还有千顷好地,但是当年苏家’清廉自守’与’上报社稷,下抚黎庶’的好名声与这些藏品可不是依靠那点养家活口的俸禄银子与那些土地就能够揽入怀中的。
    苏氏兴于乱世。
    咸丰年间,苏家有先人在江浙松江一代做粮食与丝绸的生意,太平天国围杭州打上海,苏家空头囤货;战后粮食价格奇高,苏家骤然发达。从那之后,苏家的生意从江浙做到欧洲,也成为一方豪族。只是,苏家人文人气息太重,久而久之显现出来,并不适合宦海沉浮,在官场也没有什么大前途,又因为不想放弃生意,与为政之道相左,于是苏家在官场逐渐淡出,只钟情于山水笔墨,古玩字画,几代下来,家中收藏颇为丰厚。
    人没有十全十美,有利有弊。也许是命该如此,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氏一向人丁不旺,几代单传,到我这一代,家中只有我这个孙女,最后也消逝的没有踪影了。
    宝宝爬完了一圈,来到我身边,我拿着他的水瓶,喂他喝了一口清水。
    我本来以为他会继续爬第二圈,谁知道宝宝没有爬走,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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