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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先爱的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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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阵沉默良久,沉着地望着她:“好吧,但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哭。”
他总是能让她的心慢慢变得暖起来,也变得更加软。
徐阵捏着她的下巴,温热的唇从她脸颊处开始进攻。
“你做什么?”
“福利。”
“……你看小皮在就应该知道今晚没有福利。”
徐阵抗议:“只是亲几下。”
“那也不行,万一他醒了呢?”
对方修长的眉宇蹙起来,最近他忙着晏梓乌的案子,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连亲个嘴都不行?
徐阵果断站起来,初徵心调整了坐姿,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把不远处睡着了的费喻文抱往卧室……
片刻,他神色清爽地走出来,旋即说:“这样可以了吗?”
初徵心瞬间就哭笑不得了,可也觉得幸福不已。
这场景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家三口呢。
……
次日下午。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初徵心躺着舒适柔软的床垫,窗外是落叶纷纷,纱帘被风吹起。
徐阵对她的心理状况已有了一些基本评估,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没有持续复发,算是康复的比较好,但有时会在梦中反复体验噩梦和可怕的幻觉,另外也对一些片段或者细节强制遗忘,何况本来就过了这几年,很多细节记不清了。
他看着她躺下来,忽视眼前这条贴身靓丽的长裙,神色严谨就像专业的治疗师。
“我们开始了。”
作为一个催眠师,必须突破三道基本的防线,也就是逻辑防线、情感防线、道德防线,进入患者的潜意识。
当患者意识最放松、最薄弱的时刻,催眠师就要果断抓住缝隙控制住对方的思维。
“你在一片海边,想象只有一个人,你越过沙滩,走入海中,一个人畅游,头顶还有海鸥……”
“好,跟着那条小路走,在路的尽头有一扇门,推开那扇门,你就会回到那段你最难忘记的、最深刻的记忆中,那是你的家……”
等到催眠告一段落,催眠师可以选择唤醒,也可以选择让被催眠者进入自然的睡眠状态。
徐阵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睡得香甜,也就不用再继续,抚着她的额头,眸带浅笑,柔声说:“等你从梦里走出来,告诉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
初徵心睡了不知多久,忽的就醒过来了。这一次不再是生生被惊吓,而是自己睡饱了。在朦朦胧胧的思绪间,她又回到澄昌市的那栋楼,看到窗外血腥狰狞的一幕,眼前影影绰绰的却是血色的片段,但她觉得这次很“痛快”,好像那时候没有被排遣出去的哭喊和悲痛,终于找到了应该摆放的地方。
当有一种旋律在耳边响起,所有一切都在眼前飞快,要很快隐去。
房间里静而幽谧,徐阵就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看书,看到女朋友醒了,他放下书本,坐到她身边。
“这次你在梦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很累,非常累,好像都不愿醒过来。”
徐阵不动神色打量她:“在这件事上,你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吗?”
初徵心看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看现在费喻文养的多好,你很努力了。”
初徵心难耐深深动摇的心,俯身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
她真的要感谢他,言语和行动都给了最大的宽慰,因为在此之间,在他的陪伴下,她才能将自己看得更清楚,才能发泄压抑在心底的委屈、痛苦和愤怒。
“我很怕,但我还是看见了。”她顿了顿,抓紧他背后的衣服,感觉心里更稳一些,才说:“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我总觉得那个人刺刀的姿势,还有走路的模样,除了像费雷东以外,还像一个人。”
徐阵仿佛是已经知道答案,并不意外地侧眸看着她,眼神满含隐隐的情愫。
“他的样子……很像晏梓乌。”
四目凝视,徐阵:“也许你的发现不是错觉,这几天我在看资料,还和冷翊今商讨过——包括当年费喻文母亲的解剖资料,我发现,晏梓乌解剖范媛媛等人的时候,手法与你父亲的这起很相似,连切开伤口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第五十三章 FFF团
第五十三章
初徵心在回忆中看见的男人,与夜色中的晏梓乌有了重合的部分。诡谲的眼神,模糊但又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那握刀的姿态,酣畅淋漓般冷血的进攻……
她以前只是悲痛,为什么记忆中的杀人魔和过去慈爱睿智的父亲截然不同,却不曾设想,这个恶魔的轮廓与另一个人融合在了一起。
“你是说……你是说,有可能当年杀死苗姨的不是费雷东,而是晏梓乌?!”
徐阵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五年前晏梓乌已经在香港犯下案子,不是没有能力作案,但我们不能确定动机。”
难道真的就如他先前猜测的,他们本来是志同道合的杀人犯,后来却闹僵了,晏梓乌就来杀他的妻子?
这方式着实够狠,也的确像是晏梓乌干得出的疯狂行径。
“还记不记得他用什么方法把你单独引去澄昌?”
初徵心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晏梓乌当时假扮成费雷冬的样子留下线索,这就证明他确实做得到……!!
“他怎么就死了,晏梓乌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轻易死了呢?”
她心头隐隐作痛,徐阵也是舍不得,轻叹一声的同时就将人抱得更紧。
确实,晏梓乌难逃一死,但决不应该是用这样的方式,因为那如他所愿,成全了他,而他们没有获得更多口供,也不知道费雷冬的事情真相如何,更不用说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找谁来抚慰在天之灵。
徐阵摸她的脸颊:“别想了,因为就算我们气死,那些都已成既定的事实。”
他压低清澈的嗓音,竟还有些愉悦:“你知道吗,你父亲快要来了。”
……
柔和的灯光下,一切仿佛如胶似漆,空气里有温热的气息,隔绝了室外秋天的爽意。初徵心捧着一杯热茶,慢慢恢复了精神,也考虑了许多。
徐阵说的没错,晏梓乌已经死了,也许对费雷冬来说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如果他不是真凶,那么是该他现身的时候。
何况,她妈妈的推断也是合理,他撑不下去的。
徐阵看她模样伶俐地坐在那里,心中已经莫名涌起一种得意和愉悦,于是目光澄亮地说:“我有东西给你。”
“又不是我过生日,你还送我东西做什么。”
初徵心觉得好笑又好奇,看着他从沙发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
她打开一看,足足愣住了数秒钟——竟然是一副手绘的澄昌市寻店地图。
“你突然送我这个……等等,是你自己画的?”
徐阵的笔迹她已经认得出,所以对于上面的这些标注,譬如大街名字、标志建筑……她都能看出是出自他的笔锋。
“不是你说不知道澄昌市有哪些好吃的地方了吗?”
他这么一提,初徵心才刚想起来,那是他们回去办案时的事情了,她想找过去上学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吃晚饭,结果喜欢的店铺不是关门就是搬了地方。
“这么多年不回来,如今都不知道这地方变成什么样了。”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件事,结果徐阵却如此强大地给了她一张地图,插图、排版、印刷,全是他一手操办。
徐阵:“不过没有这东西也可以,我都会带你去的。”
她心中却想,徐阵每晚伏案灯前的专注模样一定很帅吧。
就算他把城镇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但要这样编排出来还是得花不少功夫的。
初徵心已经激动的要死,他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还能抽出时间画出这么一张精细的地图。他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总是这样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再看眼前这人硕长挺拔,声音干干净净地说:“别人能为你做的,我都能办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也能为你全部做到。”
她觉得都快要疯了,闭着眼睛拼命摇头。
初徵心根本不需要他为自己做到这么多,他能够在她身边已经令人足够心满意足、甜软如蜜。
“你也可以看成我是在吃醋。”他非常坦然的告诉她:“穆泽德的笔记本你可以继续留着。”
她笑了:“不,其实,我本来就打算看完就还给他的,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还给他,感谢他。”
徐阵对于这种回答既意外又满意,此刻她温热的呼吸全部落在他的颈间,他想起沉溺在她身上的感觉,那个神魂颠倒的夜晚,便不再忍耐地直接将人推倒在沙发上面。
她躺下来看着他,灯光下他深深地回望着自己,依旧是俊脸上浅浅地微笑。
初徵心用手非常细致地摸着他的脸颊,心中是满满的感触。
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一个这样非亲非故的人能够来爱自己,更别说是这样爱到骨血里,她住院的那段日子每每想到今后人生的变化都会想哭。
而徐阵何尝不是呢。
人们说,那些你想要给予的东西,其实就是你自己想要的,这就是真正的大实话。
因为没有爱,他才变得冰冷自封,等到有一个人能让他倾尽全部,他就愿意给出自己的性命。
因为,这些也全部都是他想要的。
“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他直挺挺地压下来,只要面对她就无法收敛自己的贪欲,只会得不到满足。
初徵心想要抽离自己游走的意识,但不知不觉仍然被他撩拨起来。
“帮我脱了衣服。”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总有一天要习惯的。”他淡淡说道。
初徵心抿嘴,只好用手去掀他的上衣。
“还有裤子。”
“你是流氓吗……”她在他话语的带动中轻颤。
徐阵幽沉地盯着她看,初徵心被看的没辙,只好烫着脸颊去解他的长裤,当感觉到发热的皮肤靠在她的身上,心底突然就有种会被这人吞食入腹的感觉,非常危险。
徐阵开始脱起她的衣服,他手心所在到处像是有电流在乱窜,初徵心的反应有些大,这让无法施展的男人只好收紧了臂膀,摁住了她的挣扎。
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尖,原本抚在她下颚的拇指,缓缓地按上了她耸起的柔软,然后逐步向下。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长指在她身体里翻搅,清晰的欲/望慢慢窜上来,只让她想要蜷缩起身子。
“徐阵……你变得更坏了……”
他的身体与她片刻厮磨,探舌撬开了她的牙齿,略施强硬地吸吮翻搅,害得人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很少自/慰,对于男女方面也一直没有十分沉迷的想法,但如今浑身紧绷,那地方更是微微地跳动,叫嚣着要感受她的湿润,发涨得难受。
他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危险的想法,哦——他当然懂得那些变/态想要拥有她的占有欲,看看这凝脂般的肌肤,嫣红潮湿的私/处,还有心上人意乱情迷的话语和神情……
真是美妙极了。
初徵心看着徐阵全身的修长曲线,也如他一般沉浸在对方的肉/体之中。
只恨不能将彼此化作漩涡,但也足够甜蜜而热烈。
……
幸好第二天初徵心正好轮到休息,她特意赖了一会床,睡到日上三竿。
她不太认床,加之一直在被那个男人要了好几次,折腾实在太累,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徐阵在家办公,都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看她睡着当然也不打扰她了。
初徵心闻到从厨房传来的一阵香味,朦胧中揉了揉眼,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看,居然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
照例说平时能找她的人也不多,所以,当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时她几乎是吓到了。
——她的妈妈初玮凝回来了,还找不着她人。
初徵心觉得自己突然变成高中彻夜不归被家人逮个正着的小女生,心脏噗噗噗直跳,急忙翻身下床。
徐阵听见动静走进来,他的女朋友正将玲珑曼妙的曲线裹进一身长裙里。
“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正好和你妈妈见一面。”
初徵心觉得不太妥当,也不知道自己已经面露难色。
徐阵也猜到是什么情况了,竟然不觉得意外。
“你妈妈不喜欢我?”
“也不是……就是我还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他看她羞窘得厉害,还想再逗一逗,然而未来的岳母大人实在是厉害角色,徐阵自认为有些头痛,只好暂时放她走了。
“算了,那我就送你到楼下,走吧。”
初徵心忐忑地回到家中,上楼梯的时候仍然在想可能需要的对策,但她发现自己只要一面对那位女士就无计可施了。
初玮凝坐在家中沙发上看着报纸,快要五十岁的妇人了,还是气质娴静,美貌不减。
“妈,你回来了?我昨晚有事住在朋友家……”
“哪个朋友?”
初徵心不习惯对她撒谎,也决定要把和徐阵交往的事说出来,索性就坦白了:“就是那个徐阵。”
谁知道初玮凝只是笑了笑,像是早知道这孩子会犯傻似得。
“你上次瞒着我住院,以为我不知道吗?”她负气般地在胸前交叠双手,“我上次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就因为你成天和那些精神病人打交道,才会惹上一身麻烦。”
初徵心张了张嘴,但听见她说:“跟他分手,徵心。”
☆、第五十四章 爱与威胁
第五十四章
初徵心没料到母亲会给出这么直接的语气,尽管上次她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她以为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她想起小时候,初玮凝也总是这样通牒,代表没有任何退让——
“把这些言情小说扔掉,徵心。”
“不要一下课就和那些男同学、女同学一起玩,徵心。”
“下次考试我要看到进步,徵心。”
有时候觉着,初玮凝是不喜欢在女儿面前轻易流露内心想法,但只要费雷冬在,她又总是情绪很高,他们一家就还是温馨的。
“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雨夜乌鸦’已经死了,是徐阵抓到的。”她试图说一些关于徐阵的事迹,好让母亲对他产生好感。
“而且,他还替我做过催眠,让我没那么难受。他甚至替我们查了以前的案子,你还不知道,也许爸爸……也许费雷冬根本没有杀人,当初杀害苗姨的很可能是‘雨夜乌鸦’!”
“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
初玮凝冷静得出奇,就连她这样给出假设以后,她依然像是掌握着局势,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
而她没有证据,只有解剖记录和梦中的记忆是不足以为费雷冬洗清罪名的。
“妈,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些事?”
“不,我回来是因为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初玮凝挺了挺肩膀,又坐回沙发拿起报纸,“这段时间我会在家。哎,真是上了年纪,我都想提前退休了。”
初徵心不想再说话,因为她也不知要如何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说换个话题更好。
突然,听初玮凝又开口:“徵心,我再提醒你一点。”
她们安静地对视,心里却想着不一样的东西。
“徐阵他抓过这么些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犯,得罪过这么多人,你以为每一个都能保证绝无后顾之忧?”
初徵心愣了愣,不能否认她的话。
“我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当初……如果是费雷冬杀的人,我就是毁在一个高智商杀人犯手上。但如果像你说的,他是被晏梓乌陷害了,那么,下一个‘费雷冬’就是徐阵。徵心,你迟早要伤心的。”
初徵心怔怔地望着母亲,她觉得真奇怪。
“你为什么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如果费雷东是被诬陷的,我们不就是错怪了他这么多年?妈,你不是爱他吗?如果那么爱他,难道不想知道他到底还活不活着,到底是不是被陷害了吗?”
初玮凝冷冷地一笑,继续低头像是在读报,语气漫不经心但有一种冰冷的凉意:“爱?我曾经是爱过你爸爸,但是你忘了一点,越深刻的爱会引起越深沉的恨,他离开我们的那一刻起,与其说是爱他,不如说是恨他。”
以前初玮凝还闭口不提她和费雷东之间的感情,但如今女儿长大了,她在她面前越发不掩饰真实的想法。
而初徵心也是恨了父亲这么多年,但与母亲不同的是,每次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儿时对她疼爱有加的费雷东,她到底还是忘不了这份亲情和养育之恩。
她忽然很想找徐阵说说话,这些疑惑和烦恼,世上也只有他一人能够倾听了吧。
初徵心也很清楚一点是,只要初玮凝待在这里,她和徐阵的问题就麻烦了。
下午,徐阵打来电话。
初徵心在房间里阅读穆教授的那本笔记,看到来电显示并没有立刻接通。可能是因为母亲教育过她,她还神经兮兮地看了看背后的门,才接起电话。
“你在家?”
“嗯……怎么了。”
徐阵那边传来各种杂音和说话声,他找了相对安静的地方,才说:“我就在你家不远处。”
“你要来找我?”
“不是,这次的案子就在你们小区。”
初徵心不由得一惊:“……怎么样的?”
“依然很变态。这次的凶手和‘雨夜乌鸦’又不一样,他的杀人手法没有任何艺术可言。当然,晏梓乌的艺术也不再我的认同范围内,只是这个凶手更残暴。”
十分钟之前,徐阵就是满脸严肃地负手站在凶案现场,身旁不少警员都是出去吐完了才进来的,事实上他也有些反胃。
出租房里是一片狼藉,充斥着难闻的混杂气味,他看着眼前这个和房顶差不多高的十几米大铁笼,以及笼子内早就长满蛆虫的尸体,紧紧蹙起眉头。
公安部的刑警简单介绍了案子。
这栋楼里大部分的房间都是用来出租给附近的大学生和打工族,有好些还空着无人租住。还有几家刚买了房的年轻人在装修,平时来往的居民不多,直到有天一些装修工人同时闻到楼道里弥漫了奇怪的臭味,于是决定报警。
这户人家是毛坯房,基本没什么家具,墙壁旁就搁置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大铁笼,乍一看就像是用来关什么凶恶的野兽,尸体躺在里面,身上爬满了虫子,*的细菌到处滋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白色的蚕,像是凶手刻意弄来放上去的。
警察问附近装修房间的施工队借来锯子,打来了笼子,由于尸体尸臭太冲鼻,徐阵也戴上防毒面具。
冷翊今因为在“雨夜乌鸦”的系列案中表现出色被调到了西泠市,两人再次合作也是十分默契。
徐阵:“笼子这么大,不可能是从外面搬进来的,他焊了这么一个杀人的大铁笼,分几次运到这个房里。”
这个楼里有好几家都在同时装修新房,即使有些动静和装修工出入其中,房客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又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手,而且,作案地点还离初徵心的家这么近。”
冷翊今不是在危言耸听,只是不敢相信这是凑巧发生的鬼话。
“房间里除了关人的笼子,其他东西实在太少,痕迹检验员也在尽最大的努力,我带尸体回去解剖可能会获得更多线索。”
根据他的初步检测,死者是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爬满了虫子都快看不出颜色的衬衣,他头颅的脸也成了一个窟窿,露出恐怖扭曲的神态,墙上有辐射状的粘滞血迹。
徐阵摘掉面具走出小楼,外面还有几辆停着的警车,他迫不及待就给初徵心打了电话,想在他回去之前约她见上一面。
初徵心套了件外衣就下午了,徐阵在她家楼下等着,他乌黑的眼睛满含笑意,长长的睫毛令她想起刷在手心时的触感,额前的发在风中蹁跹起舞,令人看着赏心悦目。
而他看到她眉间写着淡淡的惆怅,见到的第一面,就能了然不少事。
徐阵的唇畔露出浅笑:“你妈妈不同意我们交往?”
初徵心被他问的傻住,但也习惯了在他面前没法隐瞒住大部分的事情。
“也是,有哪一个正常的家长愿意孩子和我在一起。”
他说这话没有半分诋毁自己的意思,反而是云淡风轻地像在叙述某种事实,听得她心里却依然不是滋味。
“我多和她聊几次就会好的,毕竟你们互相根本了解。”
“改天我们应该一起吃个饭。”
初徵心想对他做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站在原地:“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接下来要做什么?”
“据说给被害者寄去了录音带,我一会要去研究。”
她点了点头,目光柔和而赞许:“徐阵,我也想像你这么厉害,不,查案方面可能永远比不上你了,但在心理治疗方面,我要比你更厉害。”
因为她也想治愈总是那么兢兢业业、为真理奔走的他。
徐阵却是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以后是不是惨了,你以后生气,会不会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控制?”
她笑起来:“说不准。”
“我很怕精神病医生,你知道的。”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亲吻。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只在你面前躺平。”
初徵心:“……”
“哦对了,你已经占有了我的处/男身,不能随便抛弃我。”
初徵心:“……”什么鬼。
两人在旁观者看来简直是暧昧得不行,明明每一秒都要抱上去的节奏,但还是克制的。
特别是坐在车里来接人的冷翊今都看不下去了,这一对真是分分钟虐狗啊。
“你是要去警局吗?”
徐阵听出她问这句话的意思,她想问需不需要自己的陪同,但他却不想要她陪着了,省得给她带来更多的危险。
初徵心的手悄无声息地握了握,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你说不要抛弃你,那就让我帮助你。”
或许,我真是你的软肋。
……但我也是你的利刃。
徐阵:“现在,我很想吻你。”
初徵心笑着回退:“现在不行,等你回来吧。”
某人悻悻然回到警车,冷翊今故意调侃道:“恕我眼尖,你女朋友脖子上的是吻痕吗?”
“你不是专业的吗?它的专业医学病名叫做‘机械性紫斑’,亲吻很激烈的时候,在脖子处最容易产生痕迹。我让她用温毛巾敷过了。”
徐阵一副“我有女朋友我自豪”的姿态让依然欲/求不满的冷翊今觉得很欠揍。
☆、第五十五章 父亲
第五十五章
公安厅的氛围严谨整肃,此时,徐阵在会议室听着一段诡异的录音。
“捕虫者,捕虫者,就在你身后;
摇晃着,关起来,爬上你的身;
咬成片,咬成块,埋进泥土里;
快跑,快跑,我要抓到你了……”
经过处理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古怪的腔调,但也充满狂妄。
“这家人报案的时候,我们以为是恶作剧,但有警员立刻把这个场景和这段语音联想到一起了。而且他记得报案者是男性,年龄和被害人也差不多,现在已经核实,就是这家的年轻人。”
死者叫詹杰,二十七岁,职业是金融分析师,住在市中心地段,因为事业处于上升期,他每个月都要到处飞。父母十几天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刚开始只当他是醉心工作,没想到儿子已经出了事,尸体被群虫啃食……
在安静敞亮的会议室里,徐阵声音冷静:“杀人前还发预告,看来我们遇到一个敢向警方挑衅的对手。”
冷翊今则想了想,说起他的尸检报告:“我有一个重要发现。尸体的小腿肚上有脚印和淤青,看起来是人为的,结合手上食指、掌关节等处的肌腱拉伤,如果两处伤是同时造成的,只可能是犯人用了一个特殊的姿势造成的……”
“擒拿。”
徐阵的反应当之无愧的快,也让冷法医只好甘拜下风。
而当事者丝毫没意识到这一点,继续以他的思路说下去:“从他现在对被害者造成的伤势、以及现场留下的脚印等痕迹来看,至少是退伍的警察或者保安,我认为他具有一定反侦察能力和武力值,说不定曾经是特警。”
皮肤白净的冷翊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错。根据我的尸检情况,这位詹杰死前遭受过虐待,身上除了致命伤,还有虫子……以及老鼠留下的齿痕。再加上四肢都有骨折现象,咱们的凶手很暴力。”
总之就是惨不忍睹。
徐阵看了看四周的警员都作出反感的姿势和神情,顿了顿,才说:“结合上述线索,我可以给出一个初步的犯罪侧写。凶手年龄在三十五至四十五之间,身材健壮,水平和垂直的比例均匀,喜欢折磨被害者这点非常典型,所以他一定会囚禁受害者,让他们清楚地感觉到绝望和恐惧。他平时的性格很稳重,并且懂得克制,因为这类人会诱捕被害者,但杀人时就会性情大变……”
冷翊今听着,细长的双眸含了笑意。
开完了会,大家各忙各的去搜查资料,徐阵在会议室继续分析手头的情报,顺便休息一会。
这时候有位年轻警员走过来,看他注视着笔记本,整个人坐得笔直,于是轻声咳嗽。
“徐专家,你的……女朋友,在我们外面等了有段时间,她说等你忙完了再告诉你。”
之前因为共同参加过“雨夜乌鸦”的案子,年轻警员对初徵心也有所认识。
徐阵没想到对方会不打招呼突然来个惊喜,立刻就说:“她是我的私人医生,麻烦你请她进来。”
因为她对于他来说,当然不止“女朋友”这样一个身份。
自从谈了恋爱,徐阵的谈吐和脾气都好了不少,就连与他共事的人们都发现了这一点。
初徵心跟着年轻警察来到会议室,转身向人道了谢。回头看见徐阵坐在大桌旁,穿深色外套,眉宇凛冽,她忽然像是心里漏跳一拍,暗骂自己太花痴了。
因为在如此敞亮凛然的氛围下,她看到徐阵的时候居然想起的是他没穿衣服时的样子,那健美的背部与挺翘的臀部,整个人的线条瘦削但紧实……
他抬头发现她眼底闪烁的炙热视线,还有那电灯下柔美的光晕,不禁浅笑:“今晚能陪我吗?如果不能,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初徵心面色酡红地坐下来,把手里的外卖盒放到他面前。
“我买了点心,这家店做得很好,不用热味道也不错,要不要吃一点?”
徐阵非常坦然地接受女朋友带来的喂食,更何况她都等了他那么久,既不进来打扰他,又想在第一时间帮助他,简直是可爱又贴心。
“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
“分析一下凶手。”
徐阵一边吃下一个叉烧酥,一边把案情说给她听。
初徵心看了会,说:“享受型杀手。”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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