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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先爱的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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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徐阵的描述,初徵心都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继范媛媛之后,被害的女孩是19岁的尹灵,她的背后被刀挖出的创口周围已经结成一个血腥的图案,死后被肢解,同样也有被性/侵。
    他们从女孩的电脑里找出她与网友的一些聊天记录,发现“乌鸦”从半年前开始,就凭着“安辛以”的身份结识了她。
    恐怕范媛媛也是这样落入圈套的。
    “这次案子,我觉得有个地方,让我有点在意了……”
    初徵心看出徐阵从早到晚一直在想案子,她希望他还是能放松一下,就笑着说:“你吃过晚饭没有?我外卖了两个菜,还准备了番茄炒蛋和卷心菜,你好像还没怎么吃过我做的东西吧?”
    徐阵果然被她的话转移了注意力,过来抱着她好一会儿,俩人静默地不需要言语,就这样享受着美好的时光,初徵心眸光湛湛,他却是眼神愈发的幽深。
    “你先睡一会,弄好了我再叫你。”
    “……好。”
    看着徐阵修长的身姿走到卧室门口,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初徵心把番茄切好,当中开门接了外卖,然后炒好两盆香喷喷的菜肴,正打算等一等再去叫醒小作休憩的徐侦探,谁知却听见房里有低声的喘息。
    本来一瞬间她还有点怪怪的联想,但再仔细一听,发现那是接近于痛苦的呻/吟。
    初徵心开门进去,看着床上已是满头大汗的徐阵,微微一滞,急忙上前喊醒他。
    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眸色倏地沉下去,让她心头一惊。
    “你怎么了?”
    眼看徐阵神色不对劲,初徵心也正色起来,她扶着他的肩膀,低声问:“现在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我们在哪里?”
    对方眸光微醒,说:“谢谢,我没事了,只是刚才做了梦而已。”
    她显然不会相信那是单纯的梦,于是抓着他的衣袖,声音轻缓但又坚定:“你说过要我做你的医生,替你治疗,对吗。”
    “……嗯。”
    “那你不能对我隐瞒。”
    “嗯。”
    “不要骗我。”
    “嗯。”
    初徵心算是满意了,一脸在工作时的柔和态度,说:“那你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徐阵沉默不语,又注视她片刻,语气怅然地:“我梦见了一只乌鸦。”
    ……
    他独自站在荒山野岭,还有大雨倾盆,那些云层厚密,一圈圈地盘在一起像巨大的漩涡,屠宰场的天空是黑色的。
    远近不一的密林上空还有一轮可怕的圆月,落下的月辉是猩红色的,照出那片荒漠惨淡的建筑,连地上的石子都像带了血的颜色。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更多的像是源于某种吸引,于是,一个人走到那间屋子里,第一眼就看见那句支离破碎的女孩尸体,活生生的却是死了,有些恐惧油然而生,可不知究竟为何种原因。
    四处都是潮汐声,越来越强地包围他,但也没有海。
    再仔细辨别才发现原来是呼啸的风,那声音就像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愤怒旋律。
    他抬头看见破窗外的树枝,乌鸦又飞了过来,爪子紧紧勾住枝干,那双眼睛像是有人的神态,冰冷无情,近在咫尺。
    它就一直跟着,一直跟着他。
    ……
    那是一个真实到如同身在幻境的幻觉。
    初徵心只觉得心脏都在轻轻颤抖,她感觉到徐阵凌冽的气息靠近,看见他噙着似乎无关紧要的淡笑,却是越想越难过。
    此刻眼前的徐阵没有任何强装的情绪,眸光清澈如水,就像有潺潺溪流淌过她的心头,突然觉得,他就像刚刚从一个可怕的梦境里逃出来的少年。白皙的脸,修长的黑眸如墨,挺拔似青松,清俊的五官比平时还要多几分寒意。
    任它凡事清浊,他依然眉目如初,一身磊落但又布满伤痕。
    “你是不是对他产生了‘共情’,徐阵,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只会害了你。”
    所谓的“共情”,普遍来说就是“同感、同心理”,一般是心理治疗时医生会用到的一种手段,通过探询咨询者的内心去体验别人的情感、思维,并且将这种体验与对方的经历和人格相结合。
    初徵心坐到他身边,抓紧他的手劝慰:“就算这样做可能更了解案发过程,但也会给你负面影响。”
    徐阵又岂是不知道这些道理,他揉着她的发,说:“但他比我更了解犯罪。”
    “他知道你想更了解,所以他也在引诱你。”
    在初徵心看来,徐阵本来就是变/态们的猫薄荷,所以她在乎他的心理问题,担心他的精神状态,而他却只想要尽快找到抓到那个凶手。
    “与‘乌鸦’对弈,我根本没有占过上风,好像一直只是被动地跟着他转。”
    虽然这种事不应该讲什么输赢,但徐阵确实觉得挫败了,就连曾经的那位黑车司机也被他们控制起来,但显然乌鸦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可你不能说至今没有进展。”
    “是,我已经找到一个突破口,但这也是因为他的失误。”
    徐阵说完,若有所思地缄默着。
    初徵心:“乌鸦最大的失误就是和穆泽德绑定了。而且,‘雨夜乌鸦’在邮件里表达的也很明显了,他的技巧都是曾经的“穆泽德”教导过他的,而你要如何与这两个人周旋呢。”
    “敌人的强大不代表我就要逃避。”
    “是,所以你已经把他逼到末路的。”初徵心在这一刻感到喉咙涩涩的,她紧紧地看着他,继续说:“徐阵,在我眼里,你严谨,思路清晰,但你也从来不是什么一丝不苟的侦探,你有自己的灵感和思维殿堂。你甚至猜到下一步他会去锁流镇,这样就一定能阻止了他的行动。”
    徐阵却是听出她在变着法的夸自己,既是甜蜜也是无奈,再次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软弱会这么让人不甘心。”
    初徵心俯身抱住了他,她在他的臂弯里,比任何地方都要觉得安全可靠。
    ——无论你如何不自信,无论你内心深处那股不该有的“自卑”究竟从何而来,它们又是如何作祟,哪怕有多少人不理解你,不把你放眼里,在我眼中,你也依然是冲破层云的万丈光芒。
    “徐阵,所谓侦探,是不是就是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还能笑得很灿烂的人。”
    他也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一刻觉得内心无比宁静。
    这是她常常带给自己的感受,也许在见过几次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十分突然地要资历尚浅的她做自己的“主治医生”。
    那感觉就像风雨过后的河水,静静地将人的内心填满,让你除了内心沉静之外再无他虑,你能体会得到,那气息慢慢地延伸,在你的掌心,在你的骨骼,在你血液,也在你全部的欲/望之中。
    初徵心下巴被徐阵轻轻捏住,他们脸贴着脸,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然后一下吻过来。她脑袋觉得有点懵,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就更加神魂颠倒了。
    只能感觉他的温度从微凉变得火热,她整个人在他的胸膛里,愈发娴熟的吻技被开发出来,舌尖的舔舐、逗/弄,更叫人无法招架,这就是她引以为傲的徐阵,那个霸道幼稚而又单纯的徐阵。
    他吻得入迷,捧住她柔软的脸颊,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驱使他放任自己在她身上汲取更多的甜蜜。
    初徵心渐渐地将双手抱住他的肩膀,这令人更加的欢欣雀跃,喘息声也逐渐变大。
    俩人吻了一会,初徵心脸颊泛上浅色红晕,急着换话题:“你刚才说,乌鸦有一个失误?”
    “嗯,我发现在几个凶案现场都有发现红色的纸,这应该是一个风俗。”
    一个不应该有的风俗。
    “我认为有必要知道这个到底代表什么。”
    徐阵拿起手机,拨了专案组的成员电话,问他们:“穆泽德家中调查的怎么样?”
    对方说:“我们太难做了,穆家在西泠市也是大有来头,不好办啊。”
    “你们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要亲自和他家人见上一面。”挂了电话,徐阵顿了顿,转头对初徵心说:“你和我一起去。”
    “我也要去?”
    “对,问完话,我们就可以去约会。”
    徐阵全然不见方才的低落,此刻兴致很高,冷不丁倾身过来,又吻了吻她:“浪漫的约会。”

  ☆、第四十二章 海边露营

第四十二章
    清早,初徵心跟着徐阵坐动车来到西泠市,俩人还是第一次以情侣的身份出远门,她有些不同以往的心猿意马,但一想到这次还是要先解决正事,稍稍克制了那种情绪。
    窗外阳光明媚,徐阵在车上翻看一本《犯罪情报信息学》,初徵心在看一部国产推理剧,正好放到某些剧情,她也想起什么,就小声地问他:“乌鸦在性/侵被杀害那些女孩以后,留下红纸。你说那不是性高/潮的替代物,而是一种风俗,查出什么来了吗?”
    “为了辟邪、图吉利,有些农村会在尸体周围摆放红纸,算是防止尸变?”他稍稍合上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面,俩人显得又亲近不少。
    “好吧,如果他坚信神佛,那他相信这些怪异风俗也是常理。”
    徐阵抿唇,初徵心感觉肩膀上的手用了用力,他不顾别人的注目礼,在她唇上轻轻地香了一下。
    她还是有点小害羞,头低下去,把脸枕在他的胳膊上,继续看电视剧。
    由于穆家男主人和几个小辈都有工作抽不开身,等在审讯室的只有穆泽德的外婆和母亲(包括穆泽德本人),徐阵对此也没有异议。
    专案组的组员告诉徐阵:“穆家的人员基本排查完了,特别是男性,筛选了好几遍,实在没什么人符合‘雨夜乌鸦’的罪犯画像。”
    穆泽德留在外面,由徐阵和警察单独与两位妇人相处。
    初徵心看见他家中的两位长辈才更得以确信,他的家庭教育给了他足够优渥的条件,他有魅力、有教养、有才华,就像那位打扮素雅干净还带些时髦的老太太,穿着白色的丝绸上衣,手上和颈上的珠宝华美但不庸俗。
    穆泽德的母亲也是人中之凤,举手投足都有一股端庄典雅,只是眼神中多了些猜疑,像是高高在上谁也不值得信的样子。
    “这次请两位过来,还是想再确认一些信息。比如,穆泽德说过他打伤了‘表弟’……”
    穆夫人打断了对方的话,说:“你们也查过了吧,他是有表弟,但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他的表弟在温哥华读书,根本没时间来国内犯下什么案子。至于你说当年那件事,如果我儿子真的只是打伤什么人,我们也不一定会送他去精神卫生中心,妄想症再加躁狂症,那才可怕。”
    徐阵默默地留意着她说话时的神态与动作,心思一转,笑了:“你们有什么亲戚还在老家吗?”
    “老家?……没什么人了,你们不是也已经调查过了吗?”
    专案组的小警察看了看姿态骄傲的美妇人,又转眼看了看徐专家,意思是他们确实对穆家的远房亲戚也做过一些排查,仍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徐阵:“真的没有?包括你们早就不来往的,或者,只是名义上的亲戚?”
    穆夫人皱了皱眉,尽管她确实想不起来有这样一些人,但也被眼前的年轻人问得很不自在,总感到一种奇怪的压迫感,这让她很不能适应。
    “你问这话做什么?”
    “因为,我问这些的时候,她在思考。”
    徐阵指了指坐在一旁始终没出声的老太太。
    他刚才说到那些假设的时候,老人家的右手一直不自然地放在颈窝上,神色闪烁。他用模糊的词语造成他已经掌握情况的假象,就是为了去探视她们最自然的反应。
    “老夫人,想起什么了。没关系,说不定会对我们的案情有帮助。”
    穆老太太看了看徐阵,大方地承认,点了点头:“确实还有一些和我们有关系的人,但不在这里,也不在老家,而是在大山里。”
    ……
    徐阵和穆家人在交涉的时候,穆泽德把初徵心叫去了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俩人一个喝着绿茶,一个喝乌龙茶,却也怡然自得。
    穆教授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也同样神秘难辨。
    “怎么了,突然把我叫出来。”
    “自从你们谈恋爱,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怎么,分开一会就不习惯了?”
    “哪有的事,还不是因为案子的关系才这样?”
    当然了,她被徐阵喜欢这种事,以前想想都觉得犹如天方夜谭。
    “你觉得他们瞒着我,不肯让我知道的事,会告诉徐阵吗?”
    初徵心静了一会,认真地说:“你这么聪明,你的家人也不例外,他们一定猜到你的住院和反常都和那个他们不曾见过面的‘表弟’有关系,更加不会让你们再有什么牵连,但如果想要除掉隐患,就必须对警方知无不言。”
    穆泽德:“嗯,你说的很对。你别看他们对待别人一脸傲慢,其实,心里一个要比一个软。”
    初徵心失笑,想着要怎么回答才比较妥当,抬头却发现穆泽德看着她,突然不笑了。
    这表情她在什么时候见过……就是那天她跟徐阵刚刚确认关系,他在门外看见的时候。
    “我在想,如果没有你,‘乌鸦’一定会选择杀了徐阵,因为他是非常碍事的侦探。”
    “归根结底,我觉得‘乌鸦’的目的还是在你身上,他对你有某种执着的近乎变/态的执念,不是吗?”
    “是啊,也许真正的我……会赞赏他的‘作为’。”
    初徵心心里抖了一下,正想发问,看到他突然扔了手里的乌龙茶瓶子。
    “也许真正的我,早就对你下手了,尽管不确定你我之间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我会先抢到手,你以为那时候你还逃得了吗?”
    她不懂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胸口感到一阵发闷,有些紧张地退后半路,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那张薄唇就已经没有征兆地覆上她柔软的双唇。
    穆泽德一只手抓在她的腰间,狠狠握牢。
    初徵心错愕地瞪大眼睛,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可她觉得他死死地压着她,她都快要喘不上气。
    原来,吻她的唇就像感觉甘露,也像雨水,仿佛是风光霁月,一刹那便得到了梦想已久的宝藏。他的唇舌侵入,不依不饶,那是和徐阵全然不同的吻,霸道强势的同时又有一种陌生的掠夺,就像是只为了索取和得到。
    初徵心发狠往他的胸口揍了一拳,对方才如梦初醒,她快步离开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比初徵心还要难看。
    穆泽德眸色深沉,“如果你要骂我,那就当做告别吧。”
    初徵心闻言一怔,内心的纠结和方才的怒气在顷刻间淡去了,偏偏多了一份迟疑。
    因为,她看到他欲语还休的歉意,以及他很不稳定的声音:“初徵心,就算是你我的告别之吻吧。”
    ……
    徐阵结束谈话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女朋友去了哪里,就接到了魏晟从锁流镇打来的电话。
    对方刚接通就急着嚷嚷:“妈的!老子把‘雨夜乌鸦’给放跑了!”
    这件事要说起来,也怪他太沉不住气,他们在那观音庙附近守了几天,昨天晚上去公厕方便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公安制服的年轻人。
    魏晟隐约觉得不对劲,再仔细一看,已经脱口而出:“你们警察可以留这么长的头发吗?”
    那小警察的气势陡变,突然就从衣袖里变出一把手术刀,他顿时就反应过来——艹,那根本不是警察,而是伪装以后的“雨夜乌鸦”!
    对方的实战经验不少,事先也做了准备,真正对上的时候居然让魏晟也吃了亏。
    锋利的手术刀被他用的非常娴熟,这人身手也相当灵敏,一边打一边逃,魏晟手上被划开了几道血痕,穿着制服的“乌鸦”逃上了路边一辆小车,飞驰而去。
    这破地方没有监视器,只能去向当地镇子上的老乡们要一些情报,但无论如何还是被他逃走了。
    徐阵也没有太失望,漫不经心但也坚定地说:“没关系,专案组已经派人去另一个地方了解情况了,不出意外的话,恐怕‘雨夜乌鸦’的真实身份就能确认了。”
    草灰蛇线,伏脉千里。
    他们终于找到了“雨夜乌鸦”的根。
    ……
    海风阵阵,有年轻的男女在沙滩上安营扎寨。
    初徵心和徐阵在当天下午回到了澄昌市,男人刚下车就说要去施行“浪漫的约会”,带她一路来到海边。
    徐阵不知她是在外面和穆泽德谈了些什么,但当时她有些反常,总是想着想着连手都在颤抖的模样……眼下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至于穆泽德,他都没有与他打上照面。
    徐阵知道逼问这女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眼下就专注于他承诺给她的“约会”。
    海崖边的风景充满浩瀚气势,也有悠长的海桐花香,海水的颜色浓浓淡淡,深浓如湛蓝的海就是他想到最浪漫的地点。
    他们在海边露营,帐篷里还有一盏橘色的灯,事实上这次一起过来的不止是他们两个人,附近还有一群其他初徵心没见过的男女,与徐阵倒也是认识的样子。
    因为他才见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搂紧她,炫耀自己的“女朋友”。
    有位最出挑的年轻人走过来,与徐阵同样俊朗清秀的五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久仰初徵心大名,真是不折不扣的女神,怪不得能把徐阵这种怪人也降服了。”
    初徵心被帅哥夸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你太夸张了,你好。”
    “我叫贺洋,那些人是我的‘团队’,徐阵说露营这种事,晚上‘睡觉’前人多一些会比较有气氛,没想到他情商真的变高了。”
    年轻人才刚说到这里,徐阵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说话有条不紊:“男神,你把她们当朋友,她们就想和你去床上,我不一样,我沙滩、地板、阳台,什么都可以。”
    徐阵倒是没什么反应,一旁叫“贺洋”的男子被她的话噎住,拎着她就往回走:“妖女,别打扰别人好事。”
    “……什么好事,真是的,说什么呢。”
    “我觉得他们没说错。”
    徐阵的嗓音像是有些低哑,他低头严肃地看着她,说:“徵心,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太特殊的感情,因为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存在的连结没有那么紧密。可你不一样,你是唯一能让我觉得‘心动’的人,让我可以想到整夜不能入眠。”
    ——初徵心,所谓“世间”,不就是你吗。
    “初徵心,我想要你。”

  ☆、第四十三章 小帐篷

第四十三章
    澄昌市的这块海域地理位置独特,他们来露营的地方也算是未开发完全的最长的海滩,整个地形犹如一弯碧月镶嵌在蓝天白云,椰子树整齐划一投下斑驳的树影,而延绵的海滨水质清澈、沙质细软,踩在上面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初徵心与徐阵在海边散步,她想起那时候小朋友在沙滩上堆沙子的模样,感慨:“有点后悔没把小皮带过来了。”
    对方显然不满意了:“我就是想避开这小鬼,这是大人的世界。”
    她想起刚才他莫名其妙说的那一句“初徵心,我想要你”,真是忍不住都要替他羞耻,尽管是无比发自肺腑的言语,但这发展也太迅猛了——她完全相信徐阵说这话是真的想“要”她!
    初徵心侧头看着徐阵,此刻阳光并不强烈,他的脸映在整片海边的光景之下,原本漂亮的肤色更显得富有光泽,眸中带笑,可是五官依然透露出一种淡泊自然的清新,温和而透彻,她有些触动,心里像是装满了整个大海。
    她怔怔地靠前一步,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双手牢牢地圈住眼前人,俩人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只是尽情享受这一刻情感的碰撞与升华。
    这时候贺洋走过来,看到他们这么一副俊男美女相拥在一起的场景,果然是赏心悦目,不过,他还是轻咳几声,说:“烧烤开始了,过来一起吃点。”
    迎着晚霞吃美食绝对是享受,初徵心笑得犹如十里春风:“好,我们走吧?”
    徐阵还有点不乐意两人世界被破坏了,向贺洋瞥了一眼。
    这个半天,其实比初徵心想象的还要“浪漫”,与他的朋友们一起捉螃蟹、捡贝壳,晚上再亲自动手烧烤,香喷喷的味道四溢着,变成一种香甜的气味。
    (当然徐阵只承认和贺洋有点交情,其他都是陪衬。)
    徐阵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语气淡然:“是吗?你未免太容易满足了,重头戏还没开始。”
    “……”
    但实际上初徵心认为他说的“重头戏”并不是她想要的,他们才刚交往没多久,尽管在这之前俩人有比较扎实的感情基础,也没有到能够“同床共枕”的地步吧。
    然而眼下共睡一个帐篷也是逃不了的,初徵心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自制力”之上了。
    夜晚来临,一群小伙伴围在一起说鬼故事,徐阵揽着初徵心的肩膀,与他们席地而坐,她听的投入,咋咋呼呼的把这段时间累积的压力也顺带着发泄了出来。
    而他就看着他们闹腾,偶尔在她耳畔低语几句表示看法,徐专家向来是挺拔有型,初徵心又是难得穿了长裙,婀娜多姿,实在煞羡旁人。
    大概到了半夜,众人才各自回到帐篷,初徵心给自己和徐阵倒了杯热茶,回头看见他脱了上衣,换上简单干净的白t恤,还看着她拍了拍身边铺在大海边的地毯。
    初徵心看他清风明月般的五官,在夜色和灯火中的俊朗笑容,更像是一轮无垠夜空中的清月,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她喝茶润了润嗓子,在他身边轻轻坐下来,帐篷不大,两个人的身子还没法完全舒展开,但能看到天上的星辰和窗外的海浪已经足够舒逸了,更别说底下还有软软的沙子。
    他一只手环着她,让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在他的怀里,初徵心脸都快烧起来,为了缓解这份不自在,她突然想到有些事需要告诉他。
    “徐阵,有件事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早上遇到穆泽德的时候,他吻了我……”
    意外地,徐阵没有急着反应,只是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说是告别之吻,但我没有再问出什么,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想法我不是全都可以理解,老实说我也不关心,但他既然做了决定,也许我们只能静静等待。”
    徐阵也不会告诉他,穆泽德是发过消息给他,还对他说:我有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上确凿的原因。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在无形的触碰中,我感受到了一种“黑暗的颤动”。
    然而,他们不能告诉初徵心这些还没有发生的“可能”,再来平添她的操心烦恼。
    徐阵拥住她的肩膀,理所当然地诱惑道:“现在不是谈论他的好时机。”
    她微微震动了一下,偏过头看见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你被他吻了,我不能就当作毫不知情。”
    “那你还想怎样?”
    徐阵的手过来摸她的头,接着是脸颊、脖颈和腰线,他的嗓音黯哑:“我想要更好的‘待遇’,起码要给我补偿。”
    他的唇瓣滑过她脖子,埋在她发间,迎面而来全是她的甜味,在紧贴的颈侧落下密密的舔吻。
    初徵心微微一颤,想偏过头躲过这暧昧的舔吻却怎么也躲不过,他灼热的气息依然紧紧跟随。年轻人不喜多话,性情冷清,每次情/动起来却令她无法招架,炙热的气息一波更胜一波。
    徐阵面色也微微染上了红晕,唇色像沾上了水,挺直的鼻梁去触碰她的耳根:“我说了,我想要你。”
    她立即抗议:“不要!”
    他将手指按在她的嘴上,提醒道:“嘘,会被附近的他们听到。”
    他借此转移话题消除她的紧张感,好方便他的行动。
    男人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上她腰间的软肉,初徵心身段玲珑,此时此刻更是各种娇软。
    修长的手指挠痒似的撩拨她的小腰,也许是因为这故意的逗/弄和话题,让她少了些羞涩,所以她并未推拒。
    初徵心脸红的更厉害,可这男人无论如何就是挪不开嘴,她脸色酡红,整个人都在他清冷的气息之中,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几颗,他的t恤也已经名存实亡。
    这帐篷里满满的男人味让人不知觉间脸红心跳浑身发烫,徐阵在这种事情上惯来强势,只要初徵心有一点放松的苗头他就趁势而入。
    衣服里隆起的一团是他作恶的大手,湿滑的舌头无所顾忌地从下颚一路亲吻下来。
    无尽的夜,他在星光下显得脸部线条柔美,身材又修韧坚实。
    那是她爱慕不已的徐阵。
    尽管他们相识的日子并不算很长,但她也足够了解这个男人了,他对她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也做好了要与她分享所有秘密,乃至所有余下生命的准备。
    其实也没有理由抗拒,只不过她还是有太多的矜持。
    徐阵看着她眸光敛艳,初徵心都要软在他的身下,可他神色比她还要迷蒙。
    千军一发之际,徐阵感觉到有人在往他们的帐篷附近移动,他总算停下动作,静静地观察着。
    片刻,他们看见有个女生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像回头在对谁说话:“小连他们的帐篷离海太近了,会有危险,你去和她们说说吧。”
    接着贺洋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过来:“为什么是我去?难道你不能自己去说?”
    “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懂不懂?”
    “……”
    趁着这个空隙,初徵心急忙一个翻身,从徐阵的“魔爪”中逃了出来。
    感觉到她是逮着机会找回了理智,徐阵也只能认栽——她是真的不希望俩人发展得如此深入。
    既然如此,好吧,他也会尊重她的这个意愿。
    ……
    “你睡过来一点,我不会怎样。”
    徐阵说完,整个帐篷里的气氛还是有浓郁的暧昧。
    初徵心稍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回头看见徐阵身姿颀长地躺在那儿,安安静静地想要陪着她看星星,他的眸子里像倒映了璀璨的流光。
    徐阵看了一会,忽然启唇念到:“今晚星空很美。”
    初徵心的内心像燃起一阵火热的温度。
    曾经,夏目漱石把“iloveyou”译成“今夜月色很好”,她以为那无非就是东方男人的含蓄。
    但是慢慢地听他说话,看到今晚这迷人的繁星,特别想把这一切分享给一人的瞬间,她才明白过来——“今晚星空很美”与含蓄、内敛抑或羞涩这些东西并无关系,那是最直白的情话,是最直接的情绪。
    那是徐阵最美的告白。
    她真是喜欢他们之间的相处,他们的真情、奉献、信任和爱意,这些她都喜欢。而她觉得这其中最宝贵的,是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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