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娱乐圈]有一点动心-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彤把自己的钥匙给他:“你先看看有没有能开门的钥匙,我在别的地方找找。”
  “别的地方找?”男人挑眉,“还找什么?”
  “把我们锁在这里面,总不可能只有钥匙这一个线索的,”沈彤道,“这种手游我玩过,往往线索最多的都在第一个房间里。更何况我们这还是个求生主题,所以多找点线索,至少不会出错。”
  聂江澜偏了偏头,笑道:“行,那你找吧。”
  沈彤开始找别的线索,聂江澜开始试门锁钥匙。
  在他试到第三把的时候,门开了,未等候多久,沈彤也收获了不少“线索”。
  有用的没用的,她觉得有那么点可疑的东西,都拿走了。
  聂江澜对她的战利品表示意外:“要不我给你准备个装运车,你把整个房间都搬走?”
  “……”
  “别准备搬运车了,”沈彤把东西扔进自己卫衣帽子里,“如果有车,我首先会让它把我们带出去。”
  第一个关卡被攻克,沈彤带着相机,孟厉带着摄影机,跟着聂江澜踏上了他的征程。
  一路都有摄像头,每隔一阵子就有一个小屋子坐落在周围,沈彤知道,屋子里坐着大批工作人员。
  毕竟是户外节目,安全方面要上心,节目效果和情节走向也要随机应变。
  一个好的综艺节目背后,是少不了大批专业的幕后工作者的。
  渐渐往前走,沈彤感觉到凉意,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玩过的某个手游。
  “聂江澜。”
  忽然被叫到名字的人侧头:“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狗。”沈彤说,“以前玩一个游戏,出了屋子,拐角处就有一只……”
  “汪!汪汪!”
  有时候女人的预感总是超乎想象地准,在这种背景下,就连狗叫都显得无比渗人。
  那只狗受过训练,龇牙咧嘴朝他们扑来,聂江澜知道沈彤怕,带着她便开始往另一条路跑,等到再停下的时候,狗没了,摄像大哥也没了。
  ……
  沈彤喘息道:“失策了,我后面才意识到那只狗是被拴起来的,咬不到我们,白跑了。”
  “跑倒是没白跑。”
  他忽而道。
  沈彤没懂:“啊?”
  聂江澜摇摇头:“没事。”
  沈彤已经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各种语句,也没太放心上,往前走了两步,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
  二人越过一条白线,踩在一张软垫上。
  头顶立刻发出声音:“人数:2人。”
  沈彤抬头往上看:“什么在说话?”
  “关卡吧,”聂江澜道,“我们应该到第二个关卡了。”
  那个“人数2人”的播报,让沈彤内心隐有不安。
  到底是做过四期节目的人,很快,聂江澜从一片碎石中扒拉出一个小盒子。
  低头看了会儿,他复述卡片里传递的讯息。
  “这次关卡是射击,穿好节目组准备的衣服,我们需要躲避这栋楼里会传来的射击。身上‘中枪’次数少于十次,才算过。”
  语毕,工作人员从楼内窗口处递出来两套衣服。
  沈彤指着自己,颇为不可思议道:“我也要穿?”
  “估计是,”聂江澜接过衣服,“最开始在房间里,摄像师都被绑起来了,所以这期节目大家应该都会参与。”
  男人又指指那边的软垫:“我们两个刚刚一起踩上去的,识别人数是二,所以也要一起参加。”
  “……”
  “好吧。”
  事已至此,还不是只能原谅节目组。
  聂江澜把衣服递给她,她虽有微词,但还是乖乖套好。
  沈彤一边穿,一边怯怯:“我没怎么玩过射击类游戏诶,可能不会躲……”
  “没事,我教你。”
  既然他这么保证了,那她也就放心了。
  沈彤慢慢把衣服穿好,手臂钻过袖子,正低头绑腰带,忽然听到一声枪响。
  “砰!”
  3D音效太过逼真,身后屏幕中的玻璃也做出碎裂的动效,沈彤没料到节目组会搞出这样的阵仗,一时间也傻了。
  手指还搭在扣子上,身子整个僵住,反应过来的那瞬间,她即刻抱着头预备蹲下。
  她没料到聂江澜这时候会来拉她,也没料到自己被他扯过去的时候会绊到什么东西,最没料到的是,借着她靠过去的那点冲击力,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聂江澜反应速度倒是够快,在她坠下去的时候眼疾手快地伸手,垫在她脑袋底下,防止她的头磕到什么东西。
  ……
  沈彤睁着眼,感觉到气氛很微妙。
  这个体位,不是,这个姿势,她能刚好感觉到他的压迫,也能看清他细腻肌肤的每一寸纹理。
  男人眸色微烁。
  沈彤盯着他耳垂:“……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就要被你压死了。”
  他手臂撑在她脸侧,半压在她身上,悠哉悠哉:“真要被压死了,还能说出这么长一串话?”
  沈彤正要反驳他,抬头就看到有枪伸出窗户,朝他们这边瞄准。
  枪响的瞬间,沈彤下意识就抱着聂江澜的肩膀,带着他往一边滚去——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纯粹是想着躲子弹,然而当想法开始实施的时候,就跟预想中大相径庭了。
  沈彤没料到自己左侧有个小坡。
  两个人滚作一团,顺着斜坡往下滑,沈彤面前场景须臾间变换,一下是湛蓝天幕,一下就看到青青草皮和聂江澜的脸。
  ……
  这个转机发生得太突然,她都没准备好,可在那样的时刻,聂江澜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伸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斜坡不陡,两个人来回滚了十几下,就倒在了平地上。
  沈彤躺在地上,聂江澜也从她身上下去,躺在一边。
  两个人躺着平复呼吸,就像完成了一场低配版的古装坠崖大剧。
  男人发丝上沾着青绿草屑,躺在她身边,手掌还垫在她脑袋底下。
  聂江澜侧头看她:“怎么,这下够爽了吗?”
  沈彤:“……”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坐起来,捂着自己后脑勺:“你没事吧?”
  男人轻飘飘:“没事,没失忆。”
  聂江澜收回手,揉了揉手腕。
  沈彤看着他。
  刚刚那种时候,虽然不是什么紧急时刻,但也算个安全范围内的小意外了。
  他居然能够在第一时刻护住她,并且在接下来的翻滚中一直记挂着照顾她……
  自知事起,除了父母,很少遇到这样将她放在心上,并且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她的人了。
  以前的那些追求者大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她也不觉得对方有多喜欢自己,更别说觉得他们可靠、值得托付。
  但是在这个瞬间,她忽然心头一热。
  聂江澜:“看我干什么?”
  “受伤了吗?”沈彤盯着他的手。
  “没。”
  她不信,扯过他的手掌一看,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
  虽说户外综艺受伤是常有的事,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但他毕竟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她怎么看怎么过意不去。
  偏偏这时候,男人还一本正经道:“这是我第一次为女人流血。”
  “……”
  沈彤手指在伤口边轻按了按,忍不住道:“小时候上美术课,削笔的时候没被刀子划过吗?”
  “划过,但美术老师是男的。”
  她牵了牵唇角:“我给你找点清水冲一下吧,应该过两天就愈合了。”
  正要站起来,他扯住她手腕,轻轻一翻,发现她手臂外也有一个淡淡的淤青。
  “怎么弄的?”
  “昨晚出去散步的时候,不小心磕在柱子上了。”
  “昨晚?”男人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致,“昨晚怎么忽然出去散步了?”
  沈彤:“……”
  聂江澜又缓缓、缓缓眨了一下眼:“还有,听说你是一个人出去散步,和我一起回去的?”
  沈彤感觉腹背受敌,胃有点痛。
  “……也不是一起回去的,我比你先。”
  “你怎么先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吗?”仿佛真的不记得了,他步步紧逼。
  沈彤心虚地低下头,舔了一下唇珠。
  半晌,想到他喝醉了,忘性大,她决定搏一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沈彤轻咳一声:“嗯,池塘旁边遇到了,说了两句话。”
  对着他的眼睛,她怎么也没办法把实情说出口。
  总不能说,你把我抵在墙角,我们那什么了吧?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窥见沈彤害羞的情绪,聂江澜来了兴趣,继续陪她演。
  他茅塞顿开般点头:“都说什么了?捉鱼了吗?”
  “……”
  沈彤继续瞎编:“你说那个荷叶很好看,锦鲤也不错,我说是的。”
  聂江澜阖了阖眸,再掀开眼睑时,眼仁漆黑。
  眸中翻涌的情绪不明。
  他抓着她手腕,声音如清泉击石般,缓缓流淌,意味深长。
  聂江澜看向她的眼睛。
  “沈彤,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49章 
  被聂江澜握住的那一圈手腕开始发烫。
  沈彤强装镇定地眨眨眼:“不是你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那是因为何故废话太多,我为了堵他的嘴,”聂江澜稍稍顿了顿,“胡说的。”
  “……”
  晴天霹雳。
  惨绝人寰。
  沈彤有些犹疑地开口:“所以……昨晚的事,你全都记得?”
  “没错,”他干脆利落地点点头,“从天气到场景,从场景到人物,从人物到触觉……”
  沈彤捏捏眉心:“好了。”
  她居然真的信了他的话,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还在这个洞悉一切的男人面前自如地胡扯。
  当她胡扯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到昨晚……
  这个认知让沈彤觉得头好痛。
  看沈彤一个人站在那儿神色复杂,聂江澜舌尖微卷,眼尾泻出愉悦。
  他似是回味了一番,开口道。
  “再说了,那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岂不是很亏。”
  “……”
  ///
  两个人整理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爬回了事发地。
  沈彤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问:“要重新过关吧?”
  “为什么?”男人眉头轻拢,“射击结束了,我们身上总共中弹不超过十发,我们过关了。”
  沈彤:“……??”
  她对聂江澜的强盗逻辑表示叹为观止。
  规则本来就有漏洞,只说了中弹情况,却没说范围在哪儿。
  后面两个人“滚”出了楼房内人能射击到的范围,自然是堪堪躲过一劫。
  聂江澜:“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那你让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能说什么,自然是——
  “嗯,聂江澜说得对,你们总中弹的确不超过十发,你们过关了。”
  可以,非常可以。
  嘉宾随机应变,工作人员也这么套路。
  大家都不追究,沈彤作为参与者,免受一次折磨,其实还算是赚了。
  完结了这个关卡,继续前行。
  沈彤目视前方,一片辽阔,空旷荒岛上天幕略阴,自由生长的树极尽所能地伸展开枝桠,几乎遮天蔽日。
  这次的荒岛逃生,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把大家兜入其中。
  拿聂江澜这条路举例,从房间内出来之后,他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不知道哪条路是最快的,不知道哪条路是最简单的,甚至连这三条路是不是都能出去尚且不确定。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关。
  只有通过关卡,才有步数可以用,才能通往下一关。
  所有关卡都通过,才能找到出口。
  没人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节目到底怎么玩儿。
  大家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到了下一个关卡。
  下一个关卡还是射击游戏,嘉宾需要埋伏在草丛里,射击面前会出现的纸片。
  纸片有大有小,难度也是有高有低。
  聂江澜拿到节目组的定制枪后,走入了草丛。
  康南和魏北也在那里。
  见了聂江澜,他们俩目光一下子亮了。
  “天啊!终于又见到活人了!”
  “再看不到嘉宾,我真的以为我们在拍恐怖片了。”
  聂江澜颔首:“你们还挺快。”
  “我们俩一起过关的,”康南伸出两根手指,“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短暂的交流后,工作人员把聂江澜带到了另一边。
  这次沈彤终于不用参加节目,站在一边拍摄就好。
  聂江澜伏在草丛里,架好枪。
  有夹好的纸片,从左快速向右挪动。
  一枪,命中。
  聂江澜面前有很多排道具,每一排都有纸片,纸片在挪动,前前后后还在不断更换,看得沈彤都有点眼花。
  男人端着枪,一只眼微眯,另一只眼确定着面前东西的方位。
  绷起的下颌角轮廓分明,好看又端正。
  五分钟后,过关了。
  男人站起身,皱眉,仔仔细细把身上粘上的草屑拍掉。
  沈彤也抬腿,把脚踝处的杂草拍掉。
  这块儿的草长得很深,没到她小腿处,拍聂江澜的时候四处移动,草尖还会刮过自己的小腿,有点麻,还有点痛。
  看她整理完,聂江澜道:“好了?”
  沈彤点点头,跟摄像大哥一块儿跟上聂江澜。
  小腿有点发痒,她只想着这是在野外,可能小虫子有点多,也没注意。
  两个关卡做完,已经到了中午。
  摄像机关掉,大家进入中午修整期,魏北和康南也跑过来跟聂江澜一块儿吃饭。
  这次节目组没有给嘉宾提供工作餐,他们靠着自己之前赢来的物资来填饱肚子。
  有干粮,也勉强有菜。
  三个嘉宾的物资一加起来,撑过几顿没问题。
  聂江澜在一边生火,抬头就看见沈彤端着工作餐盘站到他面前。
  沈彤夹起一块牛肉:“你加油。”
  聂江澜:“……”
  好不容易,三个嘉宾终于自己动手,完成了午餐食物。
  吃着吃着,魏北提出了一个请求:“江澜哥,要不我们三个组个队吧?”
  聂江澜筷子停了一下:“组什么队?”
  “就是一起通关闯关这样的……”魏北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我倒是无所谓,”聂江澜道,“只是最后奖励排名怎么分?怎么分都有人不满。”
  康南立刻说:“那肯定是你的啊!不管组不组队冠军都是你的,我们俩就石头剪刀布争争亚军这样……”
  聂江澜不置可否:“这是个人战,你们知道个人战是什么意思吗?”
  魏北有些呆滞:“什么个人战?”
  “组队也可以,但节目最后会把我们拆散,”聂江澜指指远处,“要从这里逃出去,无非就是坐船或坐车出去,交通工具都是单人位置,几个人一条路,只有一个人能走。”
  康南一下呆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节目组又没明说。”聂江澜垂着眼睑笑了声。
  “节目组没说,那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们没发现,每个关卡都有一种颜色吗,”聂江澜用筷子的另一端在桌上画着,“所有红色关卡连在一起,是一条路;紫色关卡连在一起,是一条;蓝色连在一起也是一条。这么总共算下来,我们有七条路。”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被绑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个小纸条,纸条上介绍了一下节目规则,说是完成一种颜色的全部关卡之后,可以得到颜色球,开启颜色对应的交通工具的资格,一种颜色有且仅有一个球。”
  魏北瞠目结舌:“……”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关只发放一个球,一个球对应一种工具,所有的人都只乘坐一个工具走。你们觉得以节目组的水准,会做那么大的交通工具吗?”男人扣扣桌角,“一个嘉宾可带着不少工作人员一起。”
  魏北还是没回过神来:“不是,你怎么找到纸条的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不是我找的,”聂江澜眸光慢悠悠晃到沈彤身上,“她出房间的时候拿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刚刚准备筛选一下,看到了那个。”
  沈彤不服:“什么是乱七八糟的?我拿的都是有用处的好吗?”
  “你为什么拿那种东西啊?”康南好奇。
  “以前玩密室逃脱都会找很多道具,后面都会用的上,”沈彤分享自己的“密室经验”,说道,“加上我看有些东西藏的确实挺隐蔽的,比如灯罩下面沾了个钥匙,就很可疑,为了避免到时候后悔,就觉得还是带着比较好。”
  康南很是倾佩:“哇,这么厉害,那你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哪儿呢?”
  聂江澜指了指沈彤卫衣的帽子:“塞她帽子里。”
  魏北也兴奋地搓手手加入讨论:“我这里也有个东西我拿不了了,能不能也塞你帽子……”
  话没说完,聂江澜冷静地摇头,打断:“不能。”
  语毕,还伸手整了整沈彤的帽子,做着无声的告示。
  魏北:“……”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沈彤才能在这荒岛感觉到烟火气。
  等到时候任务一做起来,大家纷纷各司其职躲进房间里,这岛上就又变得冷冰冰空荡荡了。
  一顿饭边说边吃完,方吃完,导演伸手招呼摄影师:“摄影师来这边集合一下啊,我们要找角度,看看哪边角度比较好。”
  沈彤带着单反站起来,跑到导演身前。
  “沈彤,你先去那边石头处蹲一蹲,看看那边拍摄效果怎么样。”
  “江澜也是,你们俩搭配着找找角度。”
  “好。”
  沈彤按照导演要的角度蹲上石头,便开始扛着相机看怎么拍最好看。
  这边有个大草垛,杂草也长了一大把,旁边还有个池塘,蚊子有点多。
  沈彤喂了十分钟蚊子,跟聂江澜配合了会儿,蹲角度的活儿才结束。
  也不是她一个人受罪,这行本就这样,更何况户外跟拍,吃得苦还要翻个倍。
  摄影师们也都喂了蚊子,腰酸腿麻的。
  “好了,下面继续任务吧,大家辛苦了。”
  沈彤跟着聂江澜,下午又做了两个任务,一天录制结束,嘉宾要在这里歇下。
  沈彤问一边工作人员:“那我们去哪儿睡?”
  工作人员拍拍手:“可以选择住这儿,搭个帐篷体会一下野外生活,跟嘉宾一起。也可以去节目组准备的酒店住,你们自己选。”
  “大多数人都会选酒店吧,谁想在这大野外住啊,蚊子又多……”有人拍着手臂,“我感觉我今天快要被咬死了。”
  “不过大家都走了的话,嘉宾会很无聊吧。他们住得又分散,这边还冷冷清清的,一入夜,肯定特别寂寥。”
  沈彤咬着口腔内软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就住这儿吧。”
  “哈?!你住这儿?!”
  “嗯,”她别开目光,“以前没在外面住过,想试试。”
  况且,如果大家真的都走光了的话,聂江澜一个人住这儿,她还能跟他说两句话。
  顺便分析一下节目什么的,理清思路方便早点过关,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对,就是这样。
  大家收工,陆陆续续离开场地,沈彤坐在一堆包裹面前,看着里面的帐篷。
  聂江澜不知道去哪儿了,帐篷没人搭,只剩她一个人跟这堆零件和布面面相觑。
  坐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身后传来脚步声,沈彤以为是聂江澜来了,一回头,看到阿姜。
  沈彤:“你怎么来了?”
  “我东西掉这里了,”阿姜说,“来拿东西的。”
  “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我住这里。”沈彤指指面前的包。
  阿姜拍拍衣服:“你一个人在这儿住吗?”
  沈彤曲起腿:“还有聂江澜吧。”
  “聂江澜应该不在这里住吧,”阿姜往东边看了看,“我刚刚来的时候,看他在魏北那儿呢。”
  沈彤一下没反应过来。
  “在魏北那边?他在魏北那边干嘛?”
  “魏北和康南鬼点子多,又留了几个工作人员,现在大家在开什么篝火晚会吧,围着篝火又是跳舞又是唱歌,还挺快活的。”阿姜道,“也不知道他准备在哪儿睡。”
  停顿片刻,沈彤道:“不管他在哪儿睡,我已经留下来了,肯定就只能在这儿睡了。”
  “你东西拿好就赶紧回去吧,现在天黑了,我怕再晚了不安全。”
  “嗯嗯,那需要我帮你去叫聂江澜吗?”阿姜很是关切。
  沈彤摇摇头:“不用,让他自己决定就行。”
  拿完东西的阿姜转头挥手:“那我走啦。”
  阿姜走了之后,沈彤看着面前的工具,还是觉得等聂江澜来的这个想法不是很靠谱,决定自己搭一个帐篷起来。
  她从包里翻出支架和零件,正准备蹲下身拧紧螺丝的时候,身后传来漫不经心的嗓音:“你到底还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沈彤不用转头都知道这人是谁。
  她问:“你住这儿?”
  “当然,”男人颔首,“我不住这儿能住哪儿?”
  沈彤耸肩:“我以为你住魏北那里去了。”
  “我不过是去生了个火,你就觉得我不回来了?”聂江澜捏捏眉心,“行吧,下次回早点。”
  这样的对话,让沈彤恍若置身某个温馨小家里。
  她穿着围裙,端着锅炒菜,一道菜装盘完毕,侧身看到某人归家,忍不住讲了两句话。
  ……
  停,打住打住,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聂江澜来了,装帐篷的活儿自然就交给他了。
  她站在一边,看着男人在忙着装螺丝,螺丝却不听话,总是四处乱弹,不听指挥。
  沈彤本还阴翳的心情稍缓,竟是忍不住莞尔。
  聂江澜皱了皱眉,轻吸一口气:“很好笑?”
  沈彤抿抿唇,品评道:“还行吧。”
  装完了帐篷上面,聂江澜蹲下,准备紧底下的螺丝。
  余光一晃,他看到她的脚踝,忽然顿了顿,问:“腿上这是什么?”
  沈彤低头看了眼,说:“虫子咬的。”
  下午她就发现了。
  这块儿草丛多,也潮湿,常年无人来,导致各种小虫特别多。
  在这种环境里穿梭一天,免不了要被各种叮咬,她都习惯了。
  “没事,等下抹点青草膏,”沈彤晃了晃脚踝,“我带了青草膏,可以驱蚊的,等下给你也抹一点。”
  男人蹙着眉,扯了个凳子来,把沈彤按到位置上。
  沈彤不明所以,看他已经折起了自己的裤腿,托起自己的脚踝。
  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肌肤。
  “是单纯的虫咬?怎么这么红,还有小泡?”
  “毒虫,”沈彤说,“我经常出外景,有经验。”
  说完,她又继续道:“你以前没到过这种地方,可能没见过这些吧。”
  “药在哪边?”
  “第三个包的侧边袋子里。”
  拿了药膏,聂江澜从盒子里挖出一小块,敷在沈彤被叮咬的位置。
  他愈看眉间川字愈深,皱着眉仔细“盘查”:“在哪儿咬的?”
  “一直都在被咬,但是中午选位置那时候被咬得最严重。”沈彤如实招来。
  “那怎么不跟我说?”聂江澜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让你站在那里。”
  沈彤道:“那时候大家都被咬了,我不好搞特殊化吧。”
  他托着她脚踝,把冰凉的药膏大面积涂开。
  沁凉的感觉从脚踝处漫开,舒服到不行。
  聂江澜容色淡淡,仔细涂抹。
  他有些凉的指尖压在她脚踝处,语调稀松平常,垂下的眼睫似一排扇尾。
  “她们跟我没关系。”
  沈彤心尖一颤。
  着暮色掩映中男人过分认真的五官,和他微微拢起的眉头,有柔软的触感从脚踝处传来。
  他压下手指的那一瞬间,某种愈加奇异的感觉翻江倒海地袭来——
  心跳的频率全无章法,像是有人手握鼓槌敲击鼓面似的,手起手落的瞬间,声响放大,重重传出。
  怦,怦,怦。
  纯粹好感的外衣被剥落,某种笃定的情绪直达肺腑,逐渐被加深。
  不同于剧烈奔跑后加速的心跳,也不同于被逼近时紧张到狂跳的速度,在这个晚风柔软的瞬间,她终于能够确认,不管往日她是为何而心跳——
  但在这一秒,她的心脏,是为他而跳的。
  那样确切而笃定的心动,是因为他。
  她喜欢的人,那个对的人,此时,在她身边。


第50章 
  明了了某些心意之后,再看周遭的一切,好像还是一样,但好像什么都不同了。
  天更湛蓝树更翠绿,甚至连吸入肺腑的空气都让人身心舒畅。
  她从来不知道那一刻是这样的,万般情绪奔流涌动,最后袭击过来,让人束手无策,有一瞬间的怔。
  可又为这样单纯的情绪而感到愉悦,每一个细胞都尽致淋漓地打开。
  感觉自己一瞬间走了很远,却又怅怅然。
  就这样,她一个人怀着少女时代才会有的微妙心思,钻进聂江澜给自己搭起的帐篷里。
  正躺下,拉链被人从外拉开。
  沈彤坐起来,看见逆着光影的男人,身影被揉成一团淡淡的黑。
  “怎么了吗?”
  聂江澜看着她一身睡衣,挑了眉,似笑非笑:“你青草膏还没给我。”
  “噢。”
  沈彤这才意识到,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小罐子,递入他掌心。
  聂江澜接过,侧头:“行,那我走了。”
  “嗯。”沈彤躺下,脸偏向一边,胸腔内隐隐悸动。
  她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男人往外走的身子顿了顿,又折回来,面向她,那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沈彤被他看得发毛,感觉有什么在疯狂冲出束缚,快要被拆穿了。
  过了会儿,他揶揄着开口:“沈老师的睡衣怎么一点都不性感?”
  沈彤:“……”
  ///
  第二天,她是被工作人员带来的鸡的鸡鸣声叫醒的。
  收拾了之后,大家继续出发。
  下一个关卡设立在河面口,沈彤看着河面涌动的水,感觉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当工作人员介绍这关卡设置的屋子在水下之后,沈彤感觉自己的预感果然准了。
  做节目这么久,他们还从来没去过什么水下的位置。
  当聂江澜要进屋子的时候,沈彤和摄像大哥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负责摄像的孟厉还有些缓不过来:“怎么,我们不用进去?”
  “嗯,里面太小,人太多不方便,”带着小牌牌的工作人员道,“里面有防水摄像头可以拍摄,这一关你们暂时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沈彤咽了咽口水,总感觉这一关支开摄影摄像师,不止是因为屋子太小。
  孟厉点头,后退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叹:“哇,这次是要干什么来的。”
  突如其来的支开环节,让沈彤对接下来的节目持着担忧态度。
  她一边觉得节目组应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