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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有一点动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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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彤抬手去开门,发现门果然被人从外面死死锁住了。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
  沈彤坐上沙发,继续开始分析那个拼图上的人。
  无缘无故把她绑进来,她非要知道这个幕后BOSS是谁不可。
  大约几个钟头之后,墙壁处传来了敲击声。
  沈彤抬头一看,看到一个小窗口,她站到窗口前,一个餐盘递了出来。
  她接过,发现是午饭。
  伙食还挺不错。
  吃完之后,沈彤又在这个小房间里熬了一下午,时间逼近晚上。
  也不知道聂江澜他们的进度怎么样了。
  正想着聂江澜,窗外就传来聂江澜的声音。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沈彤一愣,赶紧伸手去推窗户。
  窗户推不开,她只能小声唤他:“……聂江澜。”
  这窗子只能从外面推开,里面的人是打不开的。
  如果聂江澜能把窗户从外面推开,她不就能顺着出去了?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
  沈彤又叫了一声。
  下一秒,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
  男人眉头微皱:“你没事吧?”
  “我没……”
  话没说完,他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窗户合上了。
  出不去了。
  她的逃脱之处,她的希望之门,她最后一线生机,就这样被毫不留情的,合上了。
  聂江澜:“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彤指指窗户:“你进来了,我们俩就都被锁住了,出不去了,你知道吧?”
  男人显然不知情,闻言,回头看了眼窗子,安抚似的道。
  “出不去就算了。”
  顿了顿,他不留情面地补充:“我要是出去了,他们把你绑去蹦极,你怎么办?”
  沈彤:“不会真有蹦极这个项目吧?”
  “对,”他点点头,“我刚听人说的。”
  “……”
  沈彤默然,看了眼钟,庆幸道:“幸好快下班了。”
  “你想多了,”他神色淡淡地打断,“我刚刚接到通知,节目组说为了节目效果,今晚不下班,连夜录制。”
  沈彤:……?
  男人笑一声:“不过你运气好,这房间有沙发,还有床。”
  沈彤本想连夜就连夜吧,但忽然间想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处在这个小房间里。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你今晚睡哪儿?”
  聂少爷耸耸肩:“您吩咐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您吩咐我怎么睡我就怎么睡。”
  沈彤目光挪去沙发,忽然听到男人淡然的反问。
  “等等,你不会让你的救命恩人……睡沙发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不然,你想和谁睡哪里呢?


第26章 
  夜深。
  聂江澜睡在哪儿,成为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起先,沈彤还怀抱着一丝希望,试图用自己的最后一点人品去推开那扇窗户——失败了。
  谁都出不去,他们注定只能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沈彤看了看柔软的白色大床,又看了看沙发。
  最后,她妥协了:“你如果想睡床的话,我睡沙发。”
  他舔舔唇,无所谓地点头:“行啊。”
  明明是答应了,却还一直抄着手坐在沙发上。
  “那你起来吧,”沈彤眼神示意,“你坐在沙发上我怎么睡。”
  “这沙发有点硬。”他说。
  沈彤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就睡床吧,”男人语气仍旧淡淡,“让一个小姑娘睡沙发上,显得我不像个人。”
  沈彤:“……”
  “所以你刚刚周旋半天是在跟我闹着玩儿?”
  “嘶,”聂江澜抬眉,很有兴致的模样,“不是,我刚刚考虑到这个沙发太硬了,你睡过之后可能会全身青紫。那个谁——豌豆公主不就是这样的么?”
  童话里,尊贵无两的豌豆公主,因为睡了床单下垫着豌豆的床,细腻的皮肤泛起青紫。
  聂江澜这话也太夸张了点。
  沈彤坐在床边,撇嘴:“我又不是豌豆公主。”
  男人沉吟片刻:“那你是什么?小猪佩奇?”
  “……”
  ///
  好不容易关了灯,两个人终于歇下了。
  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晚上什么声音都难听到,只有很浅很浅的虫鸣声。
  沈彤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闭上眼睛。
  睡前,她最后想了一下,拼图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想还没事,一想就不得了了。
  像是任督二脉忽然被人猛地敲开,蒙住她的那块布也被人击破——
  她想起来了!
  沈彤噌地一下坐起来,因为讯息太大,冲击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必须要同人分享,否则无法一个人单抗这种爆炸性消息。
  而现在,正好有个人就睡在距离她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
  她下意识喊出声:“聂江澜!”
  聂江澜抬手捂住眼睛,声音哑得不像话:“……怎么了?”
  沈彤:“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拼图里的人了,一个反串节目里,他扮演的是昭君出塞那一幕!”
  话还没说完,只是断了个句,就遭到男人更加嘶哑的反问:“……就这?”
  “什么叫就这?”沈彤跳下床,“你不想知道是谁吗?这个人我们都认识。”
  男人没回答她的话,一片漆黑中,他修长手指指了指夜光挂钟。
  “沈彤,你看看现在几点。”
  沈彤:“两点,怎么了。”
  “两点钟,这个时候的聂江澜本来应该在做梦。你叫我叫得那么急切,我以为有人要拉你去蹦极,头都差点吓掉,”聂江澜咬了咬后槽牙,“结果你给我分享拼图里的那个男人?”
  她差点忘了面前的是一个狂热的睡觉爱好者。
  “对不起,”沈彤重新躺下了,“你快睡吧,明早再说。”
  她正闭上眼睛,准备一个人消化这个消息,猝不及防,迎面而来一股熟悉的气味。
  是他身上的清冷海香,混合着睡过觉的朦胧,添上一丝柔软与归属感。
  男人单手撑在她床边,垂着脑袋,单手将她圈起来,那张精致的脸就压在她面前不远处。
  他鼻音浓重又酥软:“你大半夜把我弄醒,勾起我的兴趣,结果转眼就躺下了——你玩儿我呢?嗯?”
  这样的距离是压迫,也是一种无形的亲密与撩拨。
  沈彤不由得扯了扯被子,有些局促:“你不是不想听吗。”
  男人很不讲道理:“现在想了。”
  沈彤眼睛睁大,看着一片漆黑中的天花板:“你刚刚还怪我把你弄醒。”
  “我没有,”他道貌岸然,“我只是担心你睡不饱。”
  呵。
  沈彤心里冷笑。
  但没敢笑出声。
  夜加倍放大男人的力量与声音,她现在有点儿怕他。
  沈彤轻咳一声:“那我说了……?”
  男人沉沉地笑:“要不要我再给你炸点鞭炮欢迎一下?”
  “魏北,”沈彤说,“魏北参加过那个反串节目,扮过女装,只要不是我记忆出错,拼图里就是他的女装。”
  聂江澜顿了一顿,像是在消化。
  过了十几秒,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继续道:“我知道了。还有吗?”
  “没有了。”沈彤说。
  “行,”那股压迫势力终于退场,聂江澜起身,“谢谢沈彤老师的消息。”
  沈彤抿抿唇:“……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时候,他应该会来一些理性的分析,分析魏北的反常,甚至还可能分析出别的什么——比如沈彤为什么在这里。
  “有,”聂江澜音调嘶哑,“……我还想再睡三个小时。”
  “……”
  沈彤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再睡五百年吧,别睡三个小时了,那不够。”
  他笑了。
  有点低,有点沉,还有点哑,却意外地好听,像空旷房内响起的大提琴声。
  等男人躺下之后,沈彤还是轻叹一声:“刚刚突然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喜欢睡觉了,而且之前太激动了,没控制住。”
  “没有,”男人仿佛很是真挚,“能被沈彤老师吵醒,是我的荣幸。我愿意每晚都被您突如其来的叫声吵醒。”
  “……”
  对话以沈彤一句“聂江澜”开始,以聂江澜的话做了终结,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分钟,其实也没怎么耽误他的睡眠时间。
  男人躺入沙发,闭上眼,忽然回忆起方才,隐在黑暗中女人的脸颊和发梢。
  ///
  这次被关在房间里的沈彤和聂江澜比较幸运。
  因为在房间里,做不了任务,也接不到什么消息,仿佛跟整期节目隔开了似的。
  所以他们俩睡到七点,是被窗户外面送早餐的人叫醒的。
  刷牙洗脸之后,沈彤喝了一口粥:“我们像不像被养起来的禁脔?”
  聂江澜皱了皱眉:“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
  吃完早餐,禁脔·沈和禁脔·聂,这才开始继续起了昨晚的分析。
  沈彤咬唇:“所以,魏北到底是幕后BOSS,还是我们要寻找BOSS的一个线索?”
  “魏北应该就是反派,”聂江澜侧了侧头,“我当时就觉得他有点奇怪。”
  一旦确定下来什么东西,再顺着这个线索往回推,其实不难发现很多反常之处。
  聂江澜把玩着手里筷子的塑封纸。
  “比如我们遇到魏北,他没等你说完话就着急打断,并且否认掉你的全部,强加给我们他的想法,你不觉得太着急了点儿么?因为他怕再不打断,我们就要找到他了。”
  “而且,作为反派,怕被发现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这个罪名推到别人身上。”
  “魏北在说自己人质消失的时候,还特意说了句不是自己干的。换作正常人,那时候都会回忆事件,而不是着急撇清自己。”
  沈彤:“而且之前我被绑的时候,魏北还和我说你可能溜了。”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早有预谋的离间。
  聂江澜看着沈彤:“这么算,元欢的拼图会少的问题就有了答案,你被绑也有了答案。”
  他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按照节目组的套路,这个人也只有可能是魏北。”
  “所以,”沈彤停了停,“魏北之所以和我们说那么大一段话,把我们引上错误的地方。他说自己的才是真人质,却转眼只绑了我一个人——第一是防止你们找到他,第二是……有可能……”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对,”聂江澜仿佛洞悉她要说什么,“那个真正有线索的人质,是你。”
  魏北之所以会抛下自己的人质,一是人质在他不好行事,二则是,他可以利用自己人质被绑,来做出假象,让所有人放松警惕,他才好各个击破。
  就比如昨天,他说出自己的判断,让四个人错认了人质,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机会,把真正的人质沈彤,给绑起来。
  所以,沈彤当时才会迷惑,为什么明明她不是真人质,却会被绑到了这里。
  “别着急,”聂江澜拍拍她的背,“很快节目组就要公布档案线索了。”
  中午十二点,节目组通过蓝牙传来一份简讯。
  【档案就藏在真实人质的衣服标签后。】
  沈彤看完了,不由道:“就这么短?”
  “就这么短,”男人抬起脸,有些疲惫地靠上沙发,“脱衣服吧。”
  “……”
  明明是非常纯洁的意思,偏偏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多了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沈彤踟蹰着开口:“你能不能……”
  “我?”男人皱了眉,“我帮你脱?”
  “不是,你转过去。”
  聂江澜轻“嗤”了声,转过身子:“脱个外套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
  脱个外套当然没必要,但她今天里面穿的衣服有点贴身,再加上他刚刚那两句话一调剂,气氛顿时就变了味道。
  沈彤脱下外套,把外套摊在床上,开始准备剪标签。
  “脱好了?”聂江澜问。
  “好了。”
  剪标签是细致活儿,适合女孩子来做。很快,沈彤就顺利剪下了衣服侧边的标签。
  上面的也不知道是文字还是图像,看起来一点都不明显,像只有一半的样子。
  “只有一半吧,”沈彤说,“应该还有一半。”
  她话音正落,聂江澜要开口,但她已经率先发现,衣领那里还有一个标签。
  男人勾勾唇,没说话了。
  把衣领处的标签剪下来,翻个面,果然看到了另一半图像。
  节目组真狠,连找个线索要这么迂回。
  聂江澜轻嘶:“我怎么觉得你变聪明了挺多呢。”
  “错觉,”沈彤对着标签拼贴,“我没变,一直都这样。”
  他轻笑:“沈彤老师还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标签才拼好,外面很快传来了脚步声。
  沈彤把标签交给聂江澜:“你收好。”
  聂江澜快速拎起衣服披到她身上:“穿好。”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沈彤当然知道,聂江澜是要她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蒙混过去。
  聂江澜加快脚步,掩在窗帘后。
  在有人推开门前,这里恢复了一片安宁、无事发生的景象。
  有人进来的时候,沈彤很“无辜”地抬起了脸。
  那人道:“外套给我们。”
  “外套?”沈彤继续“无辜”,“要外套做什么?我脱掉外套不冷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把人引到角落去。
  “要你外套肯定是有用的,”那个人继续说着,“你最好还是配合点,如果不给,我们就强抢了。”
  “那可别。”
  很轻易地,沈彤转了个圈,把他们周旋进了拐角里面。
  她抓住袖子:“等一下啊,我这个外套有点难脱。”
  面前的人很耐心地等着,沈彤自然是一副乖巧模样。
  眼见着时机正好,她扯下外套,骤然一抛,音量加大:“给你们——”
  外套兜头而下,罩住那个人的脑袋。
  沈彤瞥见窗帘后露出来的那截手腕,抓起聂江澜的手腕就往外拔足狂奔。
  “快跑!”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说是非常刺激了


第27章 
  当他们俩停下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方才的画面仿佛仍历历在目——昏暗的地下室里,她仿佛一个即将变身的女超人,拉着聂江澜穿过杂物间,绕过复杂的路径,推开那扇有些生锈的大门。
  像一场破釜沉舟的逃亡,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走入死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追来。
  好在聂江澜反应够快,在她拉上他手腕的那一秒,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很快反客为主,在“逃亡”中扮演了重要的一角。
  “往左边,左边有门。”
  “你能不能别抓我这么紧,我手腕酸。”
  紧张的逃脱过程中,他居然还施施然换了主次,手一翻便握住她的手腕,还很欠揍地说道:“像我这样就好,你看,你就不会被我弄疼。”
  虽然聂江澜并不是很入戏,但好在二人还是顺利逃了出来。
  这会儿,沈彤缓过气来,终于忍不住嫌弃道:“为什么逃个跑你话还那么多?”
  “有摄像头。”聂江澜答得言简意赅。
  “所以?”
  “多说点话,方便出戏。”
  “……”
  到了空旷场地,确定后面已经不会有人再追来,沈彤手撑着膝盖,发问:“我们俩消失了这么久,会有人找吗?”
  “除了我,你还指望有谁找你?”男人轻嗤一声,拿出手机。
  沈彤:“怎么,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有,”男人点了点头,“康南打了三十八个。”
  “……”
  ///
  五小时前,康南和任行还在积极地寻找着真人质。
  任行智商在线,推了推墨镜:“我知道前天晚上工作人员给五个人质都发了衣服,这个线索肯定是和衣服有关的。”
  康南问:“大家各自都是什么色的?”
  “我的人质是绿色,你的是粉色,元欢的是蓝色,魏北的不知道,聂江澜家那个是红色。”
  “啊……”康南抓抓脸颊,“那我们赶快把这个图拼起来吧。”
  几块拼图被抖落,拼图皆是白底,上面还有字,拼成功之后应当会有个什么提示。
  两个大老爷们儿靠着出色的直男天赋,花了五分钟才拼出来。
  是一句没有写完的诗。
  康南艰难地朗读着:“‘西宫南苑多秋草,落叶满阶啥玩意儿不扫’。”
  任行:“什么?”
  康南把牌子递过去:“你自己看嘛,西宫南苑多秋草,落叶满阶,下划线,不扫。这是让我们做填空题?”
  任行接过一看,果然,“阶”和“不”之间有个下划线,是让他们做填空的。
  “填出来应该就能推出人质是谁了吧,”任行问,“你会填诗吗?”
  康南一脸为难:“我高中没拿到毕业证,就因为语文老师是班主任。”
  任行沉默片刻:“算了,我自己找。”
  看任行掏出手机,康南震惊了:“节目组给的电话卡不是不能联网吗?!”
  “节目组不给你开,你不会自己办一个流量包吗,”任行笑了,“看来你真的很遵守节目的规则。”
  任行只输入了一句话的开头,立即跳出了全诗——西宫南苑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红?”康南这会儿倒是很积极,“节目组给的线索是红?那不就是沈彤嘛!”
  任行很理智:“这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那时候他们怎么会料到沈彤是不是人质之一,所以肯定不是按名字,是按衣服的颜色。”
  “衣服颜色的话……”康南咳嗽一声,“那不还是沈彤嘛?”
  “……”
  ///
  聂江澜和沈彤休整完毕,正要起身继续出发,收到了康南的来电。
  康南的声音很是亢奋:“我知道谁是真人质了!是沈彤啊江澜哥!”
  “嗯,”聂江澜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康南震惊了,“我们也才拿到拼图啊,你在我们身上装了监控?”
  “推测的,才确定,”聂江澜说,“如果到你告诉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她是人质,这期节目就结束了。”
  康南:“啊?为什么?”
  “这样线索早就被别人拿去了。”
  聂江澜难得解释,但微笑的表情里分明透露着“我该拿什么拯救你的智商”。
  康南“噢”了声:“那你看看你能不能找出档案线索,找到线索之后发给我们,我们去找你集合。”
  “行。”
  电话挂断,聂江澜长吁一口气。
  沈彤摊开手心里拼好的标签,放在他眼下。
  简单线条的拼凑下,不难看出,图里要描绘的地方,是个暗楼。
  沈彤:“这地方怎么找?”
  聂江澜:“不知道的时候,我一般遵循一个法则。”
  “什么法则?”
  “看缘分。”
  沈彤:?
  两个人就这么看缘分地往前走了一程,终于走到开阔的路中央,迎面驶来一辆观光车。
  聂江澜伸手拦车。
  沈彤怔了怔:“你现在这么有兴致,还准备在这里观个光旅个游?”
  聂江澜懒散睇她一眼,没说话,把刚刚剪下来的标签递给观光车司机看:“能去这儿吗?”
  司机皱了皱眉,似乎开始思索这是哪里,但到底是老司机了,很快就点了点头。
  “去倒是能去,但我的是观光车。”
  “我可以加钱。”
  聂少爷用简单的五个字,让磨推鬼,不对,让观光车变专车。
  行吧。
  沈彤妥协,跟着男人一起上了车。
  末了,沈彤点评道:“你运气真好。”
  “你真觉得是运气?”男人看她,眉都没抬,“一次是运气,两次是运气,十次呢?”
  沈彤被噎住,半晌,终于想起来问他:“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男人这才沉吟了一下,“这确实是靠运气。”
  起先发现她不见了,他只是觉得奇怪。
  到后来,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人绕进了圈子里,后来听说节目组有准备极限运动,好像还有蹦极,他这才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中午,刚好碰上工作人员分节目餐,还有人开玩笑说这是不是最后一顿,他便皱着眉,跟着送餐车辗转了三四个地方,才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她。
  刚找到她的时候,听见女人小声的“诶”,跟羽毛拂动似的,悬着空挠啊挠。
  他一推窗户,看见她那双眼睛,干干净净的杏眼,琥珀色眼瞳里倒着他的身影,特别像那种,明明要被推上屠宰场却不自知的小羊羔,满眼都是无辜和试探。
  他那会儿就在心里暗笑自己——人家倒是在这儿天真无辜又懵懂,怎么自己跟个傻缺似的到处跑呢。
  “不过,”沈彤抱着臂,“虽然你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跳进来了,但我不怪你,还是挺感谢你的。毕竟没有你,我也出不来。”
  聂江澜:“嗯?”
  他腿都快跑断了,这没良心的,居然还跟他说不怪他?
  他三十米长的大刀呢?
  司机似乎是很着急,使命感尤为强烈,还挂念着观光的人士们需要他,故而车开的很快,想尽早结束这段行程。
  今儿个天气有些凉,再加上沈彤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这会儿坐在观光车上,被四面八方毫无遮拦的冷风一吹,立刻有些瑟瑟。
  她抱着臂,蜷成一小团。
  男人看她:“很冷?”
  “不冷。”
  沈彤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
  聂江澜轻声笑,鼻音极绻:“我看你带我逃出去的时候挺英勇啊,怎么,女超人还怕冷?”
  沈彤揉了揉鼻子,正想说不冷,一抬头,一件外套罩了下来。
  不得不说,记住一个人会先记住他的味道,聂江澜的味道太好辨认,以至于外套兜头而下的片刻,沈彤脑海里下意识就映出男人那张寡淡又精致的脸。
  她柔软白皙的手指扯住外套:“给我了你怎么办?”
  聂江澜偏头,语气淡淡:“我可没沈彤老师那么娇贵。”
  他刚说完这句话,沈彤便怔了一下。
  好像人生里,还没被人用这种柔极的词形容过,大家都说她顽强又坚韧,能忍得不行。
  自从遇到这个男人之后,他拿来形容她的,好像就换成了另一批词。
  高空时候,他气定神闲地反问“你不是怕么”;要去沙发时,男人揶揄里又带了几分真诚,说怕她硌着;这会儿,不过是吹了点风,他居然又换上了“娇贵”这种……沈彤完完全全没听过的词。
  她拉了拉外套衣领,忽然想到某晚赵萱说的话——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保护着啊。
  沈彤百无聊赖地抬头,忽然发现今天的天蓝得不带一丝杂质。
  真漂亮。
  ///
  观光车很快把他们带去了暗楼。
  沈彤本来坐得好好的,忽然感觉到有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差点叫出声。
  “叫什么叫,”男人有点好笑,“我拿钱。”
  给过钱之后,两个人很快走进了暗楼。
  档案应该就在这里面。
  节目组倒也人道,知道难易结合,这会儿,两个人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包在牛皮纸袋里的档案。
  拿到档案之后,沈彤第一时间打开纸袋,把那几张纸叠成一个小块儿,放进帽子里。
  聂江澜看着她,她解释道:“以防万一。”
  免得魏北他们再来抢东西,这样的话,就算袋子被抢走,资料也不会丢。
  话正说完,沈彤一抬头,瞥见外面晃进来一个人影。
  魏北面上还挂着和善的笑意,招手,装作一脸傻白甜无事发生一般跟沈彤打招呼:“沈彤老师!他们说你昨晚忽然被捉走了,你怎么了?没事吧?”
  沈彤猜,魏北大概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猜出幕后BOSS是他了。
  她把档案背在身后,踢了踢聂江澜鞋跟:“魏北来了。”
  聂江澜转身,看向魏北。
  嘶,好戏来了啊。


第28章 
  聂江澜低声同沈彤道:“先不要告诉他。”
  沈彤自然是知道,聂江澜的意思是让她别透露出,他们已经知道魏北真实身份的事儿。
  她点点头,知道聂江澜肯定已然有所打算。
  沈彤攒了一个笑出来,看向远处的魏北,也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开口道:“对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绑走了。”
  魏北仍旧很“关切”:“那怎么跑出来的啊?”
  沈彤耸耸肩:“有人找我要外套,外套脱掉之后,我就找机会出来了。”
  不能说谎,因为一说谎就会被魏北识破。
  她必须在不说谎的基础上,尽量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圆回来。
  魏北点了点头,又问:“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看似一个简单的问句,却包含了太多讯息。
  “随便试试,”一直没说话的聂江澜也开口了,再开口时,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波澜不惊,“你呢,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一句话,让魏北成功闭了嘴。
  他抓了抓后颈,讪讪笑了声:“我也是随便试试嘛,哈哈,随便试试,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反应再迟钝的人都知道,他在转走话题,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聂江澜轻巧地接过话茬,很是自然地应着:“吃过了。”
  “那……档案找到了吗?”魏北抬头,尽量掩饰着自己那一点点欲言又止下,逐渐发酵的野心。
  “找到了,”聂江澜毫无防备的样子,抽出沈彤藏在身后的档案袋,“我们现在把它送去平安台就好。”
  “好,那我和你们一起!”魏北看着档案袋,眼睛都在发亮。
  聂江澜装作不知道,点点头,问他:“你知道平安台在哪儿么?”
  “知道,应该就在我们刚进来的那一块儿,我有特别注意过。”
  魏北咳嗽一声,站在聂江澜拿着档案袋的那只手边,开始同他寒暄:“对了,你跟拍师呢?”
  聂江澜:“跟丢了。”
  “你肯定早就习惯这个了吧?”继续寒暄。
  “嗯。”
  魏北:“改明儿让节目组给你发一个Go Pro(运动相机)戴在帽子上吧,这样就不用担心摄像跟丢的事儿了。”
  聂江澜点点头,跟魏北靠得还挺近,没有丝毫防备的模样:“刚刚在车上已经发消息了,过会儿跟拍师大概就过来了。”
  在车上的时候,沈彤手痒难耐,老感觉缺了点儿什么,跟聂江澜说:“如果我手上有相机就好了,也不至于一个跟拍师都没有。”
  他刚赶来的时候还是有跟拍师尾随的,结果绕了几个弯跟拍师就又不见了,他是一个人找去地下室的。
  那时候,他还笑她:“你是受虐人格?好不容易休息了还想工作?”
  她非常非常赞同地点头:“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被绑架,已经见不到比我更惨的‘休息中’人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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