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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往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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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时,又生再难掩好奇,“阿喜,你怎么知道我是庄四?”
贺喜指指眼,“当然是用眼看出来。”
“阿喜,我讲真。”又生哭笑不得。
“我也讲真。”贺喜喝一口奶茶,“即便我解释,你仍然听不懂。”
她四下看,悄声道,“被人听见,十有八。九会以为我发神经啦。”
从贺喜讲她是庄四那刻起,又生便无理由相信眼前的妹妹仔,毕竟连换魂这样诡异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我还能不能再回去?”又生同样压低声音。
“不是没有机会。”贺喜看她,“只是那人住过十几年的身体,你还想要?”
“不想。”又生没有犹豫,“她住过,我会嫌弃。”
贺喜笑,“是了阿姐,你有没有想过,从你变成苏又生那刻起,无异于投胎转世,你有阿婆有弟弟,有个新的家,你扪心自问,阿婆待你好不好?弟弟敬不敬你?”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又生道。
“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作恶的人迟早要遭报应。”贺喜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箓,飞快折成三角,递给又生,叮嘱她,“是平安符,记得戴在身上。”
又生攥在手心里,真诚道,“多谢。”
贺喜笑,“你请我吃好吃的,多谢该我来讲。”
正如贺喜所言,从她变成苏又生那刻起,已经是投胎转世获新生,如果她为回庄家不择手段,她和庄四又有何异。
善恶一念间,进退两重天。
又生解开心结,再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只一门心思钻研演技,待脚上红肿全消退,她便回了片场继续拍戏。
或许是少了急功近利,又生再对镜头时,两眼比之前多了几分纯粹,最满意莫属吴文宗,每次给又生眼睛特写时,都不住拍手叫好,暗道自己没看错人。
只是又生也有小心思,陈玉掌掴她害她溺水,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聂小倩》剧中姥姥要小倩嫁给黑山老妖,又生和陈玉有场对手戏。
吴导拍完黑树林打戏之后,过来喊人,“又生,有没有准备好?”
“我没问题。”又生道。
吴导又看陈玉,“阿玉,你有没有问题?”
陈玉仍在记台词,她既不想在又生面前丢脸,又不想让吴导低看,强撑道,“我也没问题。”
永福寺后院,老树妖修炼成精的地方,树荫遮天蔽日,白昼如黑夜,四周鸦默雀静,透着诡异。
又生一身红衣,匍匐在陈玉脚边,摄影师只能拍到她后背,无人看见她眼中狡黠。
吴导一旁喊,“开始!”
小倩立刻扯住姥姥衣角,低声哭泣,她哀哀央求,“姥姥,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按剧本中原有情节,此时本该陈玉接话,哪知又生继续道,“我和采臣是真心相爱的。。。”
讲完这句,又生趴在地上,不发一言,紧咬下唇忍住偷笑。
陈玉昨晚陪4K太子爷癫狂半宿,白天昏昏沉沉,哪有心思再记台词,不过轮到她上场时,匆匆记几句,眼下又生加一句剧本中没有的台词,足以让陈玉卡住,半响接不上话。
“Cut!”吴导大喊,面无表情道,“重来重来!”
场景复原,又生再次嘤嘤哭出声,“姥姥,我和采臣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陈玉本来已经做好打算,等又生讲完“真心相爱”之后,她立刻接话。
哪知又生打乱台词顺序。。。
陈玉再次卡住。
“重来重来!”
“我和采臣是真心相爱的,姥姥,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陈玉脑中空白,木桩一样立在原处。
忍无可忍,吴导摔掉手中剧本,怒气冲冲喊,“会不会演戏?!陈玉你到底记没记台词?!这是片场,不是丽池!”
北角丽池,本埠醉生梦死欢乐场,陈玉没入行前,在丽池做过红牌阿姑,后来被4K太子爷看中,金屋藏娇养在深水湾。
拍戏时间不算短,只是演技一直没长进,若不是忌惮4K太子爷,吴导根本不会让她参演自己电影。
陈玉被当众责骂,只觉丢脸异常,她瞪一眼又生,笃定道,“你故意的。”
又生惴惴,“阿姐,我也记不住台词啦。”
她狐疑,“真的?”
又生点头,“不然也不会讲来讲去总是不对。”
剧本上的台词不一定要一成不变,只要能表达清楚意思,导演允许演员自我发挥,所以即便陈玉怀疑,也无法一口咬定是又生故意。
又生有心挖坑给她跳,这场戏NG了十几遍,吴导才勉勉强强给了过。
下一场是又生和唐旭德在水榭缠绵的戏份,正好是晚上,工作人员忙着摆蜡烛布场景,又生靠在湖边大树下纳凉,看陈玉吃了瘪,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唐旭德过来,和她一起坐树下,别有深意道,“又生,你变坏了啊。”
又生直呼冤枉,“比起她掌掴,我这点算什么。”
“脚怎么样了?”他问。
又生捋起戏服,拍拍脚,笑道,“没问题,不影响拉你上岸。”
剧中书生失足落水,水中起起伏伏,溅起水花,他大呼救命,小倩有意勾引,赤足伸向他,肌映流霞,足翘细笋,书生目瞪口呆,盯着眼前的玉足,迟疑不定。
“上来啊。”小倩轻晃脚,温声提醒。
吴导守在摄影机后,忍不住叫好,胳膊肘拐向站他旁边的人,征求同意,“不错,对不对?”
叶令康不嗤,“没觉得。”
吴导扭头,见叶令康两手背后,看着不远处的水榭,一副领导下来视察的架势。
那边,小倩勾书生往凉亭走。摄影师跟进,吴导跟进,叶令康也跟进,一场缠绵戏,围一圈人观看。
唐旭德余光瞥见围观的人,突然笑场。
又生本来伏在他身上,他一笑,又生也憋不住跟着笑场,作势要揍人,“诶,我好不容易酝酿好的!”
叶令康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吴导头疼,“好了好了,先休息,一会再拍!”
又生翻个身,从唐旭德身上下来,一抬头,便对上叶令康极为不善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叶老牛吃醋,后果很严重,哈哈,要不要走个肾~(≧▽≦)/~
☆、第21章 27号一更
又生有些怵怕这样的叶令康; 强迫她时也是这样盯她,仿佛随时能一口一口吃她进肚。
她不觉缩脑壳; 跟着吴导; 呐呐喊人; “叶生。”
叶令康看她; 笑,“演技不错; 嗯?封影后指日可待。”
不知为何,又生竟听出他话里讥讽,不软不硬顶一句,“承你吉言。”
那人终于闭嘴; 转开视线和吴导闲谈,似乎怠懒再和她多讲一句话。
又生识趣; 接过助理递来的折叠凳; 坐水边纳凉; 手挥蒲扇; 不停拍腿上蚊子。大浦仔临山靠海; 夏季蚊虫格外多,才几时的功夫,又生两脚已经快被叮麻掉。
再坐不住,又生索性来回走动,边走边记台词,时不时停下来,用一只脚给另一脚挠痒。
唐旭德也好不到哪去; 刚从水里爬上来,全身湿哒哒滴水,更兼蚊子不停叮咬,反观立在凉亭抽烟的两人,似乎没有终止闲谈的迹象。
他忍不住喊人,“吴导,还拍不拍?”
又生也正想问,他们要的不是休息,是尽可能快点拍完,结束无止境的喂蚊子。
那边吴导也为难,接下来的戏份有些十八禁,不知道眼前这位看了之后会不会。。。正琢磨要不要提前收工,只听眼前这位发话,“你们继续。”
话虽如此,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要留在现场观看。
吴导看眼又生,心怀怜悯,只能寄希望于圣母玛利亚庇佑她。
“好了,开始开始!”吴导硬头皮拍手。
摄像师、灯光师各自就位,又生回想遍剧情酝酿情绪,尽可能做到心无旁骛。
水榭里,湿漉漉的书生不住打颤,小倩软骨病一样,伏趴在书生肩膀上,捉住书生一只手,往自己衣襟里送,附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采臣,你冷不冷?”
书生试图缩回手,可那只手却不受控制的探入,直到触到一团绵软,他如遭雷击,语塞,“我我我。。。”
“别我了。”小倩干脆许多,“我好冷,快抱紧我。”她低声诱惑,稍仰头,先亲吻书生脸颊,若即若离。
书生转头,两人无声对视,一个媚眼如丝,一个干净纯真。
不知谁先主动的,他们渐靠近,吻到一处。
拥抱缠绵,衣衫渐滑。
“Cut!”吴导及时喊停。下面还要布置场景,要为两人铺出一张“床”,还要有一床被褥裹着,露半截不着一物的身子,营造出“床戏”氛围。
吴导突然有点不敢拍下面的戏,因为他担心站他身旁的这位会把剧组摄像机砸掉。
“你们继续。”叶令康看又生一眼,息怒不显,他丢下这句,先离开。
吴导微愣,求之不得,忙催工作人员动作放快,“被子呢?快快快,还有垫褥。。。”
拍摄继续,又生脱下戏服,只剩抹胸,露出上半身在外。唐旭德没太多顾忌,脱下上衣,半身赤。裸伏在又生身上。
见又生有些许紧张,他开玩笑道,“别怕,当我是根木桩,我会避开镜头不亲你。”他极为绅士。
又生感激点头,深吸气放松。
那边吴导大喊一声,“开始!”
小倩立刻伸胳膊环住书生,闭上眼任他亲吻。
这一刻又生突然想到叶令康,那段不算美好的回忆让她对这种事心生畏惧,她稍挣扎,吴导立刻喊停。
“又生,这样不对,不能露痛苦表情,你更该陶醉,陶醉懂不懂?”吴导蹲在又生面前解释。
又生摇头,不懂。
吴导抓头,暗道不该,本来他对床戏很有信心,按讲叶总应该□□过,经历过的人,会更容易找到感觉。
哪知又生在这段戏上频频出错,NG无数,吴导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叶总不行?
最后还是唐旭德不懈与她交涉,硬教她到哪步摆哪种表情,有哪种感觉。
又生听得面红耳赤,尽力配合,总算拍出一段令人满意的缠绵戏。
结束之后,又生还没从戏中缓过神,看唐旭德时仍有几分朦胧爱意。
唐旭德比她有经验,情绪来的快,退的也快,他捏又生脸,善意提醒,“好了好了,又生,快回神了。”
又生尴尬捂脸,想钻地洞。
唐旭德过来人,拍拍她肩宽慰,“电影是门艺术,我们投入进去不丢人,新时代了,女性表演者一样值得尊重。”
听他这样讲,又生心生感激,至少他没笑话她,更没沾沾自喜。
已是深夜十点,导演拍手喊收工,片场的工作人员纷纷收拾东西,拖着疲累身躯四下散开,又生不能走,她还要和唐旭德回影棚换戏服。
今晚只有她二人的戏份,其他演员早已收工先回去。
又生打着哈欠,向唐旭德摆手,转进女更衣室。
她才推开门,下秒,却被一股力扯进,那人似乎预料她会喊,钳制住她的同时,捂住了她嘴,将她紧压在门板上。
呼吸交织,更兼轻微喘息。
更衣室没开灯,漆黑一片,可又生却认出对方,不是凭眼,而是先闻到了对方身上的烟味,夹杂着健康男人的体味,有些热烈而冲动。
“臭味相投听没听过?男人靠近你时,你接受了他的味道,就意味着你已经接受了他的一多半。”
又生想起高子媚讲的话,一时有些羞恼,是被戳中心思的羞恼。
她呜呜几声,试图推开他。
“乖,别喊,是我。”叶令康还不知又生已经认出他,附耳低语时,想起刚才拍戏,唐旭德似乎亲了她耳侧,不由张口含住又生耳垂,重重吮一口。
又想起他们刚才拥抱抚摸,叶令康一阵气闷,滚烫的吻很快顺又生颈脖下滑,他手掌炙热,隔着戏服握住她的乳,时轻时重揉捏。
又生慌了神,隔壁更衣室传来走动,还有唐旭德和灯光师闲聊的声音。
“叶生,别、你别这样好不好。。。”又生压低声,哀哀央求。
叶令康稍松开她,仍离她极近,“怕了?”
又生不迭点头,“我怕我怕。。。”
她示弱了,可那人却仍不满,郁郁吐出一句,“在我眼皮底下和人眉来眼去一晚上,怎么不见你怕?”
又生很想回一句关你何事。可眼下她多少能摸清叶令康脾气,不和他硬碰硬,而是退一步和他讲道理,“叶生,那是拍戏,是我工作。”
叶令康皱眉,盯她不语。
又生亟待回家,试图商量,“叶生,能不能松开?我换衣,阿婆回城寨了,存仔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听她声音软软,极为顺从模样,叶令康颇感受用,一时心神恍惚,不防被她推开。
啪。又生拉开电灯,同时拉开一道门缝,小声提醒,“叶生,我换衣。。。”
“换啊。”叶令康朝她走近,却不是出去,而是关门落锁。
又生心里直跳,条件反射地去开门,却被那人捉住手。
“又不是没见过,遮掩什么。”他理由充分,“还是要我帮你换?”
又生涨红脸,“你、你这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叶令康一把扯下她戏服,仅剩里面的抹胸和软缎裤,瘦削肩膀在白炽灯下格外显光洁,他抚上她肩,弯腰与她对视,面上闪过一丝羞意,很快被掩饰,“苏又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又生避开他灼热视线,低头看脚尖,“叶生,和你讲过,我不做人外室的。”
“我没结过婚。”他提醒。
又生不语。
他耳根子开始红起来,干咳一声,撇开视线落在又生身后,勉勉强强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可以试一试。”
又生仍低头,闷闷道,“可你的做法,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妓。女。”
顿一顿,又生轻声补充,“是个不受尊重的妓。女。”
叶令康忍不住皱眉,想瞪她,可惜对方只留给他一个发顶。
忖度片刻,叶令康最终背过身,颇为恼怒催她,“快点换!”
他声音拔高,外面人听见动静,敲门声骤起。
“又生,你在里面?”唐旭德试探问。
又生一僵,看眼回头和她对视的叶令康,无奈道,“我还要一会,你先走。”
唐旭德没听出异常,放心应声,“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人声渐远,又生背过叶令康快速换衣,换好回头,他仍背对着她。
“叶生,我好了。”又生道。
叶令康转过头,朝她伸手,“过来。”不待又生递来手,他已捉住她的。
又生被人拽出去,外面助理仍在等,见两人一起从更衣室出来,她惊恐瞪大眼,支支吾吾,“阿、阿姐。。。”
又生头疼,不知道怎样解释。
她不解释,叶令康更不会花心思去辩解,平治房车先将助理送回,最终停在富康花园楼下。
又生要下车,却被叶令康一把拉住。
“叶生?”又生先疑惑,随即恍然,“叶生,晚安。”
“你准备就这样下去?”他仍不放,“我说的,你考虑好没有。”
又生看他,斟酌道,“让我考虑两天好不好?我、我还没想好。”
叶令康顿生不满,“那就坐着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下去。”
又生气结,僵持不下间,她试探道,“如果我说不行?”
“就别下去了。”
“那请不要再假作善良征求我的意见。”又生忿忿嘀咕。
叶令康低笑,用力拽近她,另一手捏她脸,“好了,别躲了,我对你有些兴趣,你乖点跟着我,嗯?”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肾要走,更要走心,不走心的上床,搞不好没有好结果。
☆、第22章 27号二更
“别躲了; 我对你有些兴趣,你乖点跟着我; 嗯?”
又生整夜辗转反侧; 放映机一样; 来回放映这句话; 越睡越精神,无奈扯被蒙头; 未几时,被中发出一声笑,她忙捂住嘴,翻来调去; 煎熬到天亮。
叶令康回浅水湾叶宅时,叶思危还未睡; 头悬梁式伏在书桌上学习; 这可是叶少长这么以来头一回奋发向上。
叶令康深感意外; “怎么; 在外受刺激了?”
叶思危扔下笔; 歪靠在椅背上,老长叹气,“唉,寸金难买寸光阴。老豆,我以前浪费了好多光阴。”
叶令康挑眉,靠在单人沙发里抽烟,等他下文。
叶思危已经念到中五; 再读一年预科便能考大学。以前叶思危从未想太远,只觉像二世祖一样活着挺好,直到周末和苏又存踢球时,听他讲要去英国念牛津,叶思危才开始慌乱,如果苏又存去了英国,那里多得是金发碧眼番婆,万一恋上哪个番婆,他鞭长莫及。
“老豆,你说我现在好好念书,将来能不能念牛津?”
闻言,叶令康沉吟道,“我捐牛津百万英镑,他们应该会破格予录取。”言下之意,当阿爸的也不相信儿子能凭本事考牛津。
半大少年深觉自尊心受到伤害,没好气道,“你除了会用钱摆平一切,还会什么,少拿钱来侮辱我自尊,侮辱我感情!”
叶令康怒指他,“你不好好念书,尽给我惹是生非,你自己看看我跟在你后面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就不侮辱我的感情,不侮辱我的自尊?”
叶思危悻悻不语。
所幸叶令康今晚心情好,不和他多计较,拍拍沙发扶手,示意儿子过来。
“干什么啊。”叶思危面上嫌弃他黏黏糊糊,但还是挤过去,大佬小弟一样,圈住他老豆脖子。
叶令康抬手摸摸儿子脑袋,斟酌道,“危仔,你、给你找个阿妈如何?”
“你搞了存仔家姐。”叶思危笃定道。
随即脑袋上挨一巴掌,“注意你措辞。”
“不管。”叶思危苦恼,“日后我和存仔在一起,我该喊你什么?老豆还是姐夫?”
叶令康太阳穴突突跳,“想谈恋爱,我不反对,只是当基佬,没可能。”
“可我不喜欢女人,我就喜欢存仔。”叶思危赌气,“不让我和存仔在一起,就做好断子绝孙准备吧!”
“少拿这个要挟我。”叶令康气笑,“我明天去播种,十个月后能下一群仔!想让我断子绝孙?”
“行行行,你是大佬,小弟甘拜下风。”叶思危跳下沙发扶手,朝他老豆鞠一躬,顺便提醒,“你去播种,给存仔家姐播种吗?存仔家姐同意吗?”
存仔家姐忙于拍戏,暂无造人计划。
。。。。。。
《聂小倩》剧组紧锣密鼓拍摄月余,终于接近尾声,长时间的无规律休息,致使又生瘦一圈,一张脸仅有巴掌大,不过唯有一点好处,更为上镜。
到月末,仅剩下一场重头戏待拍。
郭北县十里郊外,书生和燕赤霞从黑山老妖手中将小倩救出,并拖回阳间。
可惜阳间已至黎明,太阳透过云层,金光四洒,书生费力将小倩拖进燕赤霞住处,以身体作门板,挡住渐升起的太阳。
小倩无力匍匐在地上,低低道,“书生,我该走了。”
书生眼中憋泪,不忍回头看,只道,“小倩,来世你要好好做人。”
小倩呜咽应声,叮嘱他,“书生,一定要去找我,我等你来娶我。”
话毕,一缕阳光悄无声息穿过窗户,正照在小倩身上,瞬间烟消云散,过往种种,恍若一梦。
“Cut!”吴导打拍。
片场立刻爆发一阵掌声,人人脸上洋溢着笑,为杀青欢呼。
又生从地上爬起,反手擦擦嘴角的番茄酱,和剧中的前辈分别握手,握到唐旭德时,再难掩激动,张臂与他相拥,“哥哥,多谢你给我帮助。”
唐旭德半开玩笑,“我这样,叶生会不会呷醋?”他拍拍又生背,示意她回头。
又生顺他视线看去,立刻脸红。
叶令康正旁若无人靠在车旁吸烟,剧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见到叶令康时,并未露出半分惊讶,显然早已见怪不怪。
唐旭德拍拍她肩,“男女交往,再正常不过,快去吧,别让叶生等太久。”
又生不好意思笑,和他挥手朝叶令康走。
待走近了,叶令康才看到她脸上红红一片,忍不住皱眉,“什么东西?”他伸手在又生脸上抹一把。
“是番茄酱。”又生比划一下嘴角,解释,“就是涂在这里,看着像流血。”
叶令康没兴趣,开门推她上车,随后跟上来,才关上车门便扑向又生,俨如饿虎扑羊。
“给我尝尝味道。”两手捧住她脸,他嘀咕一声。
又生还未缓过神,嘴角便被他舔住,下秒,那人已抵开齿关闯入,唇舌痴缠,呼吸交叠。
又生吃一惊,想到片场还有熟人在,也不知从外能不能看见,忙抬手去推,手指触及他起起伏伏的胸膛,抚过心跳处,那里竟热烈异常,吓得她收回手,两只手一时间竟无处安放。
外面吴导讲话声听得清楚,“看到叶总没有?”
另一人道,“刚才还在。”
吴导笑,“好好找,叶总大手笔,福临门请吃帝王蟹,找不到人我不埋单啊。”
又生心急,张嘴便咬。
叶令康吃痛,低低一笑,总算松开她,四目相对,两人皆有些气喘。
他眼神灼热,令又生感到些许羞涩,避开他不好意思再看。
叶令康眼中有笑意,捏捏她脸,“先去换衣卸妆。”讲到这,他略感嫌弃,“拍个戏,到底涂了几层粉?刮下来应该能熬一锅粥。”
又生张口结舌,被他噎得讲不出话。
回更衣室换下衣服,又生对着镜子看了看,也嫌弃的撇开眼,随即又忍不住偷笑,这么难看他竟还亲得下去。
晚上福临门吃帝王蟹,拍一天戏,又生饿极,不住往嘴里送肉。
叶令康面前一堆蟹壳,自己吃得却极少,喂猪仔一样,剥一块喂一块。
谈天说地吃了片刻,吴导起头,先敬叶令康,随后副导、制片人到演员,纷纷敬酒。不几时,又生便闻到他身上酒味,桌下的手扯了扯他裤缝,示意他少喝。
叶令康看她,嘴角上扬,似乎极为受用她这种举动。
两人旁若无人“眉来眼去”,有人看不惯了。起哄让喝交杯。
“先喝交杯再洞房!”影片拍摄时间长了,剧组中人大多熟起来,讲话也多了几分随意。
又生顿时红脸,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伸长胳膊圈住她,往她手里塞酒杯,靠近了听他低语,“乖,这么多人,给我个面。”
又生乜他,八角水晶灯下眼波流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叶令康只觉酥掉半个身,一片叫好声中,他先喝完酒,别有深意道,“不一定。”
又生耳边嗡嗡响,隐约听见叶令康讲话,却没细想,只想快点喝完,结束这种被人看戏一样的场面。
眼见吃得差不多,桌上有人商量去兰桂坊坐,叶令康笑道,“我埋单,你们放开玩。”
吴导笑眯眯问,“又生,去不去?”
有胆子大的接话,“**一刻值千金,吴导,我们不好打扰人家洞房的。”
叶令康按灭了烟,因为那句**一刻值千金而躁动起来,似乎有无数只手在他心口抓挠,可惜他一腔热火,那人却不解风情,木桩一样无动于衷,结束后竟喊了高子媚开车来接。
她殷殷叮嘱,“叶生,记得喝解酒茶,回去早些休息。”
言罢,挥挥手,纤腰款摆离开,街旁上了高子媚的车。
叶令康咬牙,目瞪车子绝尘而去。
到家时已经九点多,存仔回了城寨,家中只她一个。又生冲了澡,正靠在床头舒舒服服翻报纸时,忽然听见门钟响,她没多想,以为是邻舍。
开了门,叶令康单撑在门框上,酒气扑鼻。
“跑这么快做什么?”他垂眸看她。
又生不理,反而道,“阿婆已经睡下,天太晚,不方便让你。。。”
她话未讲完,已被叶令康打断,“行了,我问过思危,讲存仔回去看阿婆。”
他径自走进来,扯掉啵呔扔沙发上,环顾四周,“哪间房是你的?”
又生低估他无耻,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开始后悔,不该打开防盗门放他进来。
“不告诉,我自己找。”他咕哝一声。
家中只有两间房,叶令康很快找到又生房间。
小小一间,布置简单而整洁,屋里飘着有别于男人的柔和香气,他径自走进去,踢掉鞋扑到又生床上,显然打算死皮赖脸留下。
又生气恼,“给阿婆看到会打断你腿,时间不早,叶生你快回吧。”
叶令康见她板着小脸,胸脯起伏,虽然怒气冲冲,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翻个身,懒洋洋靠在她床头,一手揉眉心,一手拍拍旁边位置,“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生:这个臭表脸,我该不该报警请差佬过来?!
☆、第23章 28号一更
“叶生; 你再这样,我要控告你擅闯民宅了。”又生不听他的; 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到门框上。
“电话在外面; 你去报警请差佬过来啊。”叶令康好以整暇提醒她; “最好再广而告之,让隔离邻舍都来看; 不出明日,明报娱刊会有我们一席之地,让我想想该用什么题目更吸引人。”
叶令康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脑袋; “某女星邀老板家□□度一夜?还是老板和女星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或者。。。”
又生怒瞪他。
叶令康也怕说太过惹恼佳人,他走过去; 揽住又生肩膀往怀里带; 顺手把门阖上; “半个月没见; 有些想了; 我们躺着说说话。”
又生狐疑看他,犹豫间,已被他带上床。
这人手脚还算老实,并未东摸西蹭,又生是头顺毛驴,顺着抚毛时,会特别乖顺; 她不讨厌这样的叶令康,甚至有点喜欢,冷气机嗡嗡作响,背脊上贴着一具暖暖的胸膛,能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鼻尖萦绕着柔和的女人香,细细闻又闻不到什么,叶令康心里也有些异样,半靠在床头,捉住又生小手在手里,时不时捏两下。
“想不想见你妈咪?”叶令康低头,拿鼻尖蹭又生耳垂,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她耳后肌肤上。
“别,我好痒。”又生缩脑袋,翻个身面向他,颇为苦恼,“想见妈咪,可是没有办法进庄家。”
豪门太太并非想见就能见,进出有司机接送,女佣保镖随后,即便打牌也不会和小市民同桌,她们有固定牌友,譬如船王大太、和谐珠宝二太、赌王三太。
又生曾想过从唐旭德那里入手,唐旭德父亲是本埠盛名在外的成衣定制大师,四姨太是他忠实粉丝,如果他愿意,又生很快便能见到四姨太。
但这个念头刚生出,又生随之便打消,唐旭德纯善真诚,又生做不到去利用他。
“下月庄大少结婚,办在怡和,你跟我过去。”叶令康拨开她额前头发,没忍住,低头亲一口。
又生全部心思都在庄家上,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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