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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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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样地步履蹒跚,城市的居住者在同一个时间进行着大迁移,整个世界热闹得如同叫卖的市场,喧嚣是此时唯一的旋律。
章桓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一席角落,不断有人将这个本来不大的空间挤压得更加狭窄,连数九隆冬都因此闷热难当。
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他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竟感到感到胸口阵阵发闷,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上的乘客也开始不断变换,公交车像运输货物一样把人们从某站接上又在某站放下。人流穿梭,时间流逝,闷热在不断侵袭着他的身体,而他的意识也早就飘出了窗外。
前日的夜晚,是自己眼花么……
自己在深夜回家路上,明明看到一具开膛破肚的死尸在一个路口之外,可等自己走到近前,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了……
死尸会跑?怎么可能,又不是电影……
然后,弗里厄找自己搬家,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难道一切只是巧合吗?
还有那女孩眼中倏忽而过的景象,其中有一部分,分明就是自己年少时的记忆。后面的他看不懂,为什么弗里厄会在胡同里抱着自己,还……
瞬间而过的画面似乎越放越慢,渐渐清晰。
自己这是怎么了?满地的血又是谁的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男人为何如此悲切?
有人替自己难过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自己的表情也那么痛苦?
章桓觉得耳根发热,心里乱糟糟的。面对无法理解的事情,他所能做的只有宽慰自己一切都是幻觉。
上午八点半,章桓准时到达只有九个人工作的单位——真的好幸福大街派出所。作为市区内最小的派出所,它却有一个全市全省甚至全国警务系统里都屈指可数的超长诡异名称。
例行签到后,作为文职的章桓和其他三个所内的哥们儿无所事事的坐着,每个人手中一大缸子茶,烫得下不去嘴。大家算得很准,等茶喝完了差不多就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真的好幸福大街派出所的第一大难题就是没有食堂,午饭要大家自己解决。据说他们的邢所长曾经打过报告,结果上面说“你们所有人员加起来还没个刑侦队的食堂师傅人数多呢”就轻飘飘把事儿给推了,由此可见真的好幸福大街派出所真的好不受重视。
“小章,听说你搬家了?”一个同事把胳膊亲亲热热地架在章桓肩膀上,嬉皮笑脸问:“终于准备买房子娶媳妇了”
“娶什么媳妇?”章桓白了对方一眼;“大斌子你自己说,我哪个月剩下钱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那人被瞪了也不自知,表情夸张地替章桓幻想:“哪国的公主微服私访,看到你勤劳务实的样子,带着一整个国家的财产倾心下嫁,从此鸳鸯相抱何时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呐……”
“冤冤。”章桓匹自抿了口热茶纠正道,又说:“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咱所里管户籍的电脑就是这么用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叫大斌子的警察涎皮赖脸摆手:“我这是工作休闲两不误!中午我请你吃凉皮,帮你省三块钱留着娶媳妇!”
“去!我媳妇就值三块钱啊!”章桓皱着眉头,用手肘把赖皮猴子一样缠着自己的家伙顶开,其实心里对同事们的帮衬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正打打闹闹的时候,一抹金色闪进派出所办公室。
坐在前排的李厉厉大喊一声:“啊!晃瞎了我的狗眼!”
“闹腾什么呢,”章桓笑斥,一抬头正看到一个白皙的人儿清清爽爽的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红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紫色的鞋子天蓝色的腰带,搭配的是那么超凡脱俗,脸上的笑意自然而纯净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散着淡淡的清香。
“章桓,别来无恙。”白莲花用手指摆了个“耶”的造型,也不知是在拍照还是在打招呼。
章桓一口茶没咽下去全呛鼻子里了,咳了好几下狼狈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要自首”
“一会儿接小鱼和你下班;我怕小鱼不认识路。”那人理所当然地答道。
章桓一拍额头:“得,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你等会儿再来吧,现在才中午呢。”
“哦,”弗里厄应了一声,却没有挪窝的意思。他磨蹭了半天又问:“你中午吃什么?”
“斌子请我吃凉皮,给我省娶媳妇的钱。”章桓反手一指把报纸翻得哗哗响的同事。
“你什么时候要娶媳妇了?那我……我妹妹怎么办?”弗里厄夸张地咋呼起来。
几个更大的声音立刻此起彼伏:“你有妹妹?”
“肯定漂亮!给张照片看看吧!”
“他不要我要!!我叫赵老虎,二十八了,心眼好!疼人!请记住我,我叫赵老虎!”
还有一个在一旁观望的小民警赶紧站起来,“弗大哥,你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去!”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勤快体贴。
章桓坐在这群人里面用报纸给自己的脑袋搭了个小屋子,他真不想说自己和他们是同事。
“各位中午有时间吗?”弗里厄笑眯了眼:“有人给了我几张餐券,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吃过期了,大家能不能帮个忙?”
最后一天?为什么情节如此耳熟呢?章桓正纳闷着,弗里厄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餐券,竟然是全市最豪华的“紫禁城家常菜”的消费券,又换来众人一阵欢呼。
“我们勉为其难帮你这个忙吧!”
刑所长嘿嘿一乐,不受重视也有个好处——该下班的时候不用加班!
章桓看着镶金镀银直接卖掉也能换不少钱的贵宾餐券,嘴角直抽。
一,什么“紫禁城家常菜”,直接叫满汉全席不就是了!
二,那一行歪歪扭扭的截止日期是圆珠笔添上的好不好,别以为我不认识狗爬的破字!
喂,你们别这么高兴啊!
自诩神探的邢所长,能不能用你那明察秋毫的眼睛看待这个问题啊!
在章桓郁闷的注视下,大家开始高高兴兴收拾东西的,大斌子还跑到院子里做背手蛙跳,吭哧吭哧给肚子腾地方。
十二点整,距离下班时间一秒不差,大家一声“预备——跑”一窝蜂涌出门,又齐刷刷钉在门口不动了。
“长见识了。”刑所长摸着鼻子说道。
弗里厄那几个随从黑衣服黑裤子黑墨镜齐刷刷站在门口,给老板送来一辆骚包的布加迪,后面是一溜黑色的奔驰待命。
“请上车吧。”一名随从用着不慎熟练的中文打开车门,请章桓的几位同事上车,再做回司机位置。
“我真担心有人会说我们和黑社会有染。”邢所长摸摸脸,自己会不会上新闻呢?
“你确定他不是想绑了我们其中一个,直接和他妹妹结婚?”赵老虎压低嗓音问另一个社区警察。
于是,中午的菜式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尖氽活鲤鱼;板鸭筒子鸡。”
众人甚欢。弗里厄成功笼络到章桓的所有同事。他在心中得意地想:果然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征服他的胃!
“好饱啊……嗝!”回到警局,弗里厄没出息地揉起了肚皮,似仰八叉赖在一张椅子上不起来了。
也不是完全不起来,他用被绿色的紧身裤包得圆圆的小屁_股拱着椅子,满屋子里挪窝转圈圈。
“小弗啊,要不你去我办公室躺会儿?”老刑乐呵呵问。
章桓看对方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只觉得眼皮直跳:“把他扔拘留室去!”
“章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吃人嘴短,老刑有点不乐意了:“咱不能占用公家的资源,况且咱们哪有拘留室呢?”
章桓只得低头喝茶。是了,这个派出所只管户籍,不属于刑侦体系,连个像样的拘留室都没有。
最后,弗里厄只能窝在问讯室的破长椅上,也就是他第一次遇见章桓的地方。
他嘻皮笑脸蹬了鞋,爬上那颜色比颐和园的红油漆栏杆更自然复古的长椅,对章桓说:“这是咱俩第一次的地方,那时候谁也不在,就你值夜班。”
办公室的人们各忙各的,报纸翻得哗哗响——但是显然地,耳朵都支起来了。
一床已经开线的大牡丹花被子砸在男人没什么遮拦的嘴上,同时击中的还有鼻子,弗里厄疼得闷声直哼哼。
“唉哟……我的鼻子唷……”
“唉哟……我的嘴巴唷……”
他一边哼哼一边抬腿,用脚趾头夹着被子套盖在身上,那技术简直让人叫绝。
“乱说什么,谁你的觉!”章桓狠狠把被子丢出去,拍拍手要走。
弗里厄一把拽住对方的衣角,不忘叮嘱:“快到时间了叫我,我睡觉没数。”
“知道了知道了,”章桓不耐:“你又不指着教我侄子英语过日子,怎么还教得这么热心啊。”
弗里厄贱兮兮笑了两声,把脸埋进破棉被里睡觉去了。
☆、楔子06:当大嫂来敲门
楔子06:当大嫂来敲门
真的好幸福大街小学门口。
下课铃响了;无数小学生像欢快的小鸟;穿着各色的衣服冲出校门;有的被家长接走;有的三三两两结伴回家。
今天,学校门口的气氛略有些不同。
一位有着一头丝滑耀眼金发的男人;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微微翘着柔软的嘴角;驾驶着奢华贵气的跑车,穿过众多私家车,把车泊在离校门最近的地方。
“你压到传达室保安的鞋了。”章桓皱眉提醒。
“没事没事;我鞋号大!”小保安赶紧澄清。这就是男女通杀的魅力么!
一位妙龄女郎款款走到车窗前,娇笑道:“帅哥;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这种车,不是应该在校门口等自己的么?怎么会在小学门口接孩子呢!难道他已经……不,这男人看了自己的容貌之后,一定会相见恨晚啊!然后他的妻子一定会沉迷毒品或者醉酒把他扔下一去不复返啊!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对那炽热的恋慕似已司空见惯。
“你只要记住,我是……学生会长。”弗里厄优雅地说,不再看怔怔痴迷的女人。
这个传奇的职位立刻在围观的少女心中撩起了滔滔波澜。
的确,只有学生会长才能如此英俊,如此出色,如此神秘,如此具有身家,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多时,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穿着驼色的面包服背着书包出来了,看一群人围在校门口议论什么,似乎还有保安叔叔……远远看去,难道是保安叔叔背车压了?不,好像只有一半鞋子在里面。
哇,好漂亮的车!小鱼眼睛亮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谁不爱车?
“叔叔?”他不确定道。小鱼本想凑过去看看热闹,谁知道众人的焦点竟然是自己的叔叔和自己的家教老师!
果然是叔叔和叔叔!
“叔——叔——”小鱼欢呼着扑上去,阐明两者血缘关系的声音喊得特别嘹亮清脆,完胜了“第十一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小鱼上车,忽然问:“叔叔你能不能多停一会儿?”
“没问题。”弗里厄握着方向盘自豪地说:“我的跑车我做主,咱又不是租的。”
章桓切了一声,偏头看向窗外想心事。
于是,在校门口,弗里厄的跑车足足泊了一个小时。小鱼背着他的小书包上车,又下车,再上车,再下车……
总之,等他的同学都看到他今天是被了一辆特别闪亮帅气的跑车接走的时候,他忙活得小面包服都湿透了。
此时已经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快上来吧!”章桓心疼侄子:“风一嗖,人会感冒的。”
“……好,好吧。”小鱼爬上车,累得直喘气:“机会难得啊……”要不是累得上不动车了,他一定要反复上下,直到最后一个人离校!
(这就是上上下下的享受么……)
弗里厄回头笑眯了眼:“爬来爬去好玩吧,小章鱼?以后我每天都开车来接你,我和你叔叔搬家了,得坐车去。”
“喔喔喔,太好了!……切!”小鱼先是兴奋地欢呼,又气呼呼地说:“大坏蛋你不早说!害得我和重播镜头似的!”
“好吧好吧,重播镜头,”弗里厄哈哈大笑:“为了补偿你,今天叔叔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小鱼闻言一下子站起来,差点碰头,扒着驾驶座把小刺儿头脑袋探到前面,等着瞧稀罕。
“别乱动,在家呢!”弗里厄笑着斥了一句,看着小鱼乖乖坐好,章桓探身给小家伙系上安全带,柔韧的腰部正好蹭在自己手臂上。
“Taxi车,按钮多”
“弗里厄叔叔怎么说,”
“小章鱼千万别乱摸!”
弗里厄还不忘抓紧机会,见缝插针地刺激……不,教育小鱼。
一进了房门,章晓渝眼睛都不够用了:“这哪里是住家啊!这是博物馆吧!”
“坐好了!还学不学习了!”章桓佯怒,看小鱼立刻规规矩矩地坐好了,才去厨房拿点心给小鱼吃。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叔叔,这是今天家教的钱。”小鱼把钱递给弗里厄,他脸红红的,总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妈妈让他每天给这个漂亮叔叔三十块钱,可每周末带他去必败客吃顿快餐批萨还要一百多呢。
“小鱼真乖,等叔叔给你拿礼物!”弗里厄看到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兴奋难耐,皮猴子似的窜回房间。
不多时,弗里厄便拿着一样东西回来。章桓扫了一眼,那是只比刻着汉谟拉比法典的大石板多了夜晚照明功能的“唉哟…Pad”。
“太贵了,这不合适。”他说,可那边小鱼已经真的跳起来了。
“哇!”小鱼激动得大叫:“这就是咬一口真脆大苹果出品的‘小刘邦’学习机!当年活活逼死‘小霸王’这个牌子的传奇品牌!”
他扑上去抱住自己最最亲爱的老师,又赶紧抱住崭新得发光的学习机,这摸摸那看看,立刻爱不释手了。
“真的给我?”兴奋之余,他有些不敢相信。
“嗯,送给你,为了你不太遵循遗传的性格。”弗里厄似笑非笑地说。
小鱼没听懂,章桓可听懂了。那天自己说起往事,这个小子不是走神了么,怎么根本没忘?这家伙,还替自己记仇呢!
他摸了摸小鱼的头:“没大没小,还不谢谢叔叔?”算是默许了。
小鱼抱着咬一口真脆大苹果的唉哟…pad的小刘邦学习机,脸红彤彤的,嚅嗫地道:“谢谢叔叔。”
送下小鱼回家,章桓靠在副驾驶上叹气道:“我赚钱后会还你的。”
“这叫什么话?”弗里厄不高兴了:“我喜欢自己的学生,送点东西怎么了?章桓章桓章桓,咱俩谁跟谁啊!”
说着他又拿出一个纸袋。“朋友送我的护肤用品,女士的,我用不上。”
“那我更用不上了。”章桓打量对方:“相比之下还是你用得上。”
“喂——”弗里厄无语地白回去:“你不是有个嫂子么。”
“喔,也行。多少钱?我先给你给化妆品的钱。”章桓说着就拿钱包,却不知这些护肤品哪一个都比小刘邦学习机贵。
“给什么钱啊。都说是送的了。”弗里厄赶紧拦。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章桓感谢之余有点莫名地恼怒:“凭什么我白拿你东西!”
“就你们家亲戚明算账!别把人都想坏了!”弗里厄气呼呼地说。
章桓深吸一口气:“不是坏不坏的问题……我很谢谢你,但是我不想接受施舍。”
“谁施舍你了!谁施舍你了!”弗里厄气结:“我要是施舍你至于泛烂了好几本女性杂志,我至于腆着脸趴在化妆品专柜问导购中年女人用什么护肤品最好,我至于在商店没有货的情况下让别人调货给我空运过来吗?”
话都说到这份了,他也没有什么顾忌。
“你还不明白吗?”亲王终于露出一点血族应有的锋利与魅惑,紧紧盯着对方。
“章桓章桓章桓章桓……”他低喃着这两个字。
“不……”章桓脸色煞白,拼命摇头:“不,这不可能……”
小片警痛苦地别过脸:“你根本没见我大嫂……你怎么对她产生这种心思……”
话被一个娴熟的亲吻堵住了,弗里厄浅尝辄止,在对方发作之前就好整以暇地退开。
“如果你什么时候亲了你大嫂,就当帮我传个间接吻;否则你自己留着吧。”
章桓颤抖着嘴唇愣了三秒,继而一巴掌把弗里厄打倒在地,满脸通红怒道:“就算你是个外国人,你也太不可理喻了!”
“啦啦啦……我心情很好……”
小鱼背着书包回到家,推开门闻道一股烽火狼烟味儿。自己妈妈正威风地掐腰,对爸爸歇斯底里地嚷嚷着,处于晚生状态。
“他就是个烧钱的货!”
小鱼心里一惊,难道妈妈不想养自己了?他赶紧蹑手蹑脚凑过去听父母说什么,要是真不要自己了,自己还能趁两人没注意先把存折拿了跑路,起码有点盘缠。
“小桓不是还咱们了么。”章锐气势低老婆一头地说,这边是老婆,这边是弟兄,他实在是……比较偏袒老婆。
“还?”汪曼横眉立目地重复:“你不算算他陆陆续续还了多少年!四万块啊!这钱放在当年够买套小户型了,要是没借给他,现在房子都能赚一百万了!他耽误咱赚一百万了知不知道!”
“账不能这么算吧……”章锐耷拉着头。
“和你过得瘪屈死了!”风韵犹存的女人咬牙跺脚地嚷嚷,不依不饶地继续翻账:“当初他借了我们那么多钱,现在快三十岁的人了什么出息也没混出来,连个娶媳妇的本钱都没有,可别到时候又跟我们开口!你爹妈当初生完你就算了,都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了,干嘛心血来潮又生一个!”
她最后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把章家二老也卷带在内,实在是有点难听了,让章锐也觉得有点不舒服,皱眉道:“曼曼,咱也不能太势利眼了吧,小桓好歹也帮了不少忙,你还这么对人家。就拿最近说吧,人家还给咱小鱼找家教了呢。”
“家教?找的是好家教吗?咱家孩子年纪第一了吗?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参加家长会的时候,看到王萍萍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来气!”王萍萍是她小学同学,两人可算是从小一路攀比到大的。小时候汪曼的文具盒总是比王萍萍的多一个功能,这让她很得意;可是后来王萍萍嫁了个处长,日子比自己过得好,孩子的成绩也压着自己儿子,她总觉得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一切都怪自己小叔子不争气!
“小叔叔挺好的……”小鱼还是小孩心性,谁对自己好就向着谁,赶紧插嘴。他不明白自己的妈妈怎么这么不待见叔叔。
“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学习去!再不考第一就打你了啊!”汪曼心正烦呢,闻言瞪大眼睛抬手,凶巴巴打断儿子的话,装腔作势地吓唬孩子,撵他写作业。
“可是……”小鱼委委屈屈、别别扭扭地小声嘀咕着:“叔叔现在住好大的房子,还开漂亮的车……”
“什么?!”女人一把抓住了儿子的小胳膊:“你再说一遍?”
“总之叔叔好,叔叔的朋友也好!”小鱼鼓着腮帮子说。
“还有,”小鱼炫耀似的把小刘邦学习机从书包地拿了出来:“叔叔的朋友给了我这个……”
“没收了。”他妈妈一把夺过去。王萍萍不过有一个唉哟…touch,一个远远比不上唉哟…pad的型号,就已经快臭美上天了,如果看到自己用这个存电话号码会有什么反应?
小鱼哇地一声哭了。
第二日辅导结束,章桓把小鱼送至楼上,留弗里厄一人在楼下等。
“小桓啊,在家吃饭吧?”嫂子看着自己直笑,章桓觉得发憷。
“不用了我吃过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给哥哥嫂子买的东西、还有给小鱼买的文具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是弗里厄给的化妆品。
“哎呀……带什么东西啊,生分了生分了。”一边说着,汪曼利索地把袋子拆开。
“下次来吃饭吧。”嫂子把头抬起来,含情脉脉地说。
无比柔和的语气把章桓吓一跳。这次带的东西够两顿饭钱了?还是二十顿?
那臭外国人到底给了我多贵的东西啊?
章桓还在纳闷,那边汪曼的目光紧紧锁着桌上那些连她死对头王萍萍都用不上的奢侈化妆品,她笑得脸都团起来了。
“天这么冷,多注意身体,自己不习惯开火就过来吃。这样吧,这周末就过来,尝尝嫂子炖的栗子鸡。”女人替对方下了决定。
章桓看着自己大嫂据说是“这年纪数一数二的美人”的脸,忽然很想吃团脐的大闸蟹。
晚上和二愣子弗里厄去海鲜市场转转吧……得教他怎么吃实惠又实在。他想。
☆、九幽之下,九天之上(1)
第一章九幽之下;九天之上(1)
洪荒之初;无天无地;苍茫无有尽头。
一只青色异凤安栖沉眠;静候精锐蓄足,以待一飞冲天。
它身上翎羽异彩流转;额羽如一朵青莲,孕育盘古□。
那盘古身躯日渐庞大;最终撕裂异凤身躯,自化为山川天地,却又如同作茧自缚;撕裂了这小小世界通往外层天域的通道。
清气升为天,浊气坠而成地;在清浊之间则是玄黄一片,正是荒泯的血肉尽碎,黏着在天地之间。
盘古只道那是天地的胎膜,未放在心上;却不知日后荒泯还会苏生,因果报应引来无数事端。
他的使命已尽,从有形之躯向无形消演。盘古大神倒下的瞬间,从身上逸出三道清气和十二道浊气。三道清气上升化为太清太上老君、玉清原始天尊、上清通天道人。十二道浊气下降化为了十二祖巫,分别为:蓐收:金之祖巫。句芒:木之祖巫。共工:水之祖巫。祝融:火之祖巫。天昊:风之祖巫。玄冥:雨之祖巫。强良:雷之祖巫。翕兹:电之祖巫。帝江:空间速度之祖巫。烛九阴:时间之祖巫。奢比尸:天气之祖巫。后土:土之祖巫。
这正邪恰如相生相伴之物,有了那天便有地地,有了昼便有了夜,同理阴阳正邪。分裂之初,不断远离相悖;然而分久必合,慢慢又彼此吸引交汇。
奈何那时只想一分高下,天地进入了最混乱的征战纪年。
就在世界几乎要被力量冲撞震荡的破碎之时,一只白色麒麟凝结在世界中心位置,垂首踏蹄,落在地面时滋生万物,世界不再如血火征战般狰狞。
“取道于天,还道于天。”它说。
白色麒麟吁出一口清朗云气,破碎的青莲变成玉牒,使世间有了神与圣,昭示朗朗乾坤正气。
“那就是傅瑾。”
地藏说到这里打住了,眼睛直勾勾看向车门。
一个小个子男人快步登上了在国道休息站停歇的长途汽车,先给司机递了根烟还有十块钱,又噔噔噔跑了下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十几个一次性饭盒。原来他是兜售盒饭的。
“卖盒饭!卖盒饭!出门不能不吃饭!”
“卖盒饭!卖盒饭!五块一盒真划算!”
看得出来,卖盒饭的男人文学造诣还是不错的。长途车上疲累饥饿的众人给出了善意的笑声,纷纷掏钱购买。
地藏一直没有动作,直到上层的盒饭卖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两个被菜汤污了盒子的没人买。他赶紧从脏兮兮的座椅上站起来,拼命挥手:“最后两个盒饭我要了!”原来他一直盯紧最后的几个盒饭,知道这种会比较便宜。
递过几张零钱,地藏笑嘻嘻接过盒饭。
“来,吃饭了。”他先是拿出几张卫生纸,把塑料泡沫饭盒上的汁水擦干净,又用高速手法把卫生筷子上的毛刺刮得如同婴儿皮肤一般光滑细嫩,才把饭菜连同筷子一起递给大大花。
大大花瞥了盒饭里塌透了的炸带鱼和菠菜一眼,只觉得能辟谷真是件好事:“你吃吧,我不饿。”
地藏叹气,只得又打开一盒,里面的菜色是酱鸡腿和西红柿炒鸡蛋。大大花的目光在将鸡腿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转向窗外。
地藏用筷子夹着鸡腿放进大大花盒饭里,劝道:“吃吧,吃吧,吃吧,吃吧……”
大大花听得只觉一阵困倦,无奈夹起鸡腿浅浅咬了一口,又放下筷子敷衍道:“行了,我吃了,继续说吧。”
地藏叹息,早知道不买两盒了,多省一块钱也是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呢。
昨日两人从玄门中抛入人世,发现自己傻站在长途车站熙攘的人流之中,身上只有两袖清风,还有“一定要与恶势力抗争到底”的勇气。
托堕神的福,两人不能再进行空间穿越,如果要步行到丑门海家,需要七十三天或者七十四天。
地藏还乖乖排队排到售票口,买票的姑娘隔着玻璃,头也不抬低织毛衣,用小麦克风问:“去哪?”
他和和气气地说:“我们要逃票,行不行?”
“套票?这里不卖套票。”姑娘白了他一眼:“想好了去哪儿再过来,别耽误时间!”
地藏摸摸鼻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退出队伍。
等在一边的大大花气结:“你真傻,这种事还问!”
地藏委委屈屈地看自己的谛听一眼:在一旁等着看结果的你不也是对此抱有希望的吗?
“算了!”大大花从口袋里掏出一物:“把这个当了吧。”
那东西在掌心烁烁放光,中间一行小字:“青山公司纪念币——我们真的是很大员工很多的公司。”
虽然不大,倒是真金的。
所以,他们现在的拮据场面,还多亏了昨日当了青山公司纪念币换了几百块钱。
两人得了钱,在长途车站买了张公路交通地图,研究了半天得出结论:只需要倒七次长途车就能到目的地了!
这就有了今日在车上的两人。
地藏吃完盒饭,又敦促着大大花吃了些,拿出一个热水壶递给他水喝。
收拾妥当他才继续讲下去:“洪荒时期,有圣就有巫。正邪征战不休,自然会有死伤,那万鬼无处可去,在天地之间游荡,反而成了最大的罹患……”
面对万鬼哭号,神州生灵岌岌可危,那傅瑾面不改色,自断一角,流出的鲜血据说把金乌玉蟾也染成赤红之色。那颜色并无恐怖感,反而一片赤血丹心。
“一点千秋,万世为尘!”
白麒麟浴血而立,它的声音响彻天地洪荒。天地震动,世间万千生灵,无论此时在做什么,都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那是天道的意志!
洁白的麒麟角沉入九渊,裂开地府阴间,名为点千秋。点千秋所触之处,墨染寒烟铺就,苍生姓名陈列其上,生死簿出世。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死者有了安身之处,而万鬼也终于有了修炼和重生之所。
于是天道之下,又有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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