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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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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死也死你身上!
“啪”那边电话被摔了,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句好话让人家生气了——不过既然对方先挂的,丑门海终于心安理得放下电话。
“小秋!”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我要吃饭!”
“我要我的小书包!!”
回应她的,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你们敲什么门啊——进来就是了。”饿昏了头只能拿水果垫肚子的丑门海不满地挪动到门口,把门豁然拉开,正好透过走廊镜瞟到三只小猫趴在背后的露台外面甲板上。
与此相对的,一个高挑娇嫩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嘲弄看着自己毫无光彩的脸。
“刘小姐。”她尴尬地把面瘫表情转换成平静脆弱的模样:“哥哥他有事去楼下了,您能改天再来吗?”
刘鹤下巴微微扬起,浓密的微卷睫毛更衬出细嫩的肌肤,因为混血而深邃的五官勾人心弦,美丽得像是世界的中心。
在甲板之外,三只小猫也正在对刘鹤品头论足。
“又来找瞳雪,真不害臊!”小秋气呼呼地说。
“嗯,”灵漆赞同:“连抱着大橙子在地上打滚都不会,一点也不可爱的人。”
“她不是来找瞳雪的,我看她就是来找丑门海麻烦的。”呆呆好像很有经验地分析起女人的心理来。
果然,“我不找瞳雪,”少女黄莺般的声音如同淙淙清泉砸在石上:“瞳小姐学识渊博,能不能替我解答一个问题?”
“刘小姐尽管问。”丑门海平和地笑笑。
刘鹤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用柔美的声线尖刻质问:“兄妹乱伦算什么罪?”
“什么意思?”听了一整天电话的丑门海被一句话问懵了。
“什么意思?嗯?”
刘鹤抱臂偏头重复,娇媚慵懒地笑问:“瞳小姐,你是怎么勾引你哥哥的,说来让我学学吧?”
……
片刻的沉寂后。
丑门海讷讷道:“你想对刘隼先生做什么?”
……
一阵比刚才更长的沉寂后,刘鹤的脸慢慢变色了,柳眉直竖,狠狠推搡了丑门海一把,怒斥道:“你少装傻!”
丑门海被一推之下撞在门板上,花形门把手正好磕在腰侧,让她皱起了眉。
“刘小姐……自重。”她痛吸一口气,轻声道。
见无人出面劝阻,刘鹤斗志更高,咬牙切齿又搡了她一下:“叫我自重,你自己怎么不自重?和一群男人一起厮混,不知廉耻!别以为你有多受欢迎,那些人也就是在旅行中憋得久了,看上你能随便交出身体罢了!”
说着说着,女子口不择言地侮辱起丑门海来。
“你其实很高兴吧?”
“很得意是不是?”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拖下水,你还是不是人?”
刘鹤说到这里,已是怒不可遏!
“瞳雪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栽在你手上!”
听着刘鹤的指责,一滴眼泪从丑门海的眼睫滑下面颊。
她苦涩一笑,凄然道:“其实,我根本不是瞳雪的亲妹妹……”
大部分时间都诚实老实的丑门海难得的胡诌八扯的时间开始了。
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自己的世界已经到了末日。
末日时分,无数丧尸在地面流荡,陨石带着火球一个一个砸在早已被核武器毁坏的荒墟中,焚烧着半腐朽的干瘪尸体。
那时的她在种田,田里有青椒茄子,红红的西红柿,还是咕咕嗒嗒会下蛋的芦花母鸡。
天上陨石乱飞,她在温馨平淡的田间地头睡着了。
她一觉醒来,已经在一个崭新的身体上。
因为瞳雪深爱着妹妹又不能逾矩,这□体更换了灵魂,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感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强要了自己之后瞳雪才意识到既然灵魂已经易主,他唯一得到的也不过是妹妹的身躯罢了,又有何意义。
于是,瞳雪想到一个残忍的办法,对自己无比温柔,终于自己沦陷了。
这样,拥有妹妹身体的崭新灵魂重蹈覆辙地爱上了瞳雪。
然而,不过是替身。有一天,瞳雪知道了海神,于是想到了让海神复活自己妹妹的计划。
自己在门缝里偷听到瞳雪的计划,只觉得天塌地陷,但还是希望瞳雪能够幸福,决定成全对方。但是,自己已经明白了真相,便无法向原来那么黏着瞳雪,渐渐与对方疏离起来。
瞳雪怅然若失,表现在行为上就是不断地折磨她。
最终,两个人面对海神,瞳雪终于明白了自己早已爱上了这个新的灵魂,那是一种与过去畸恋所不同的,不需要任何血缘牵绊的情意,他的爱早已重生……
可是,自己已经不能像没有裂痕般与对方复合了,现在两个人,几乎不再相见,就算遇上了也不过是瞳雪在强迫自己承受他一厢情愿的欲_望……
总之,这是一个集合末日、种田、穿越,替身,爱憎离合,虐身虐心的故事。
为什么内容如此繁杂?因为丑门海不知道刘鹤的口味。
在这种更多选择更多欢笑的状况下,即便是飞扬跋扈的刘鹤也听出了神,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红着眼圈硬摆出刚才那种气势汹汹瞧不起人的骄傲样子。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离瞳雪远点,你配不上他。”
“是你的话,找那个宋先生尹先生都是可以的吧?总之,瞳雪我要定了。”
美丽少女的哼了一声,耀武扬威地走了。
刘鹤走后,丑门海趁着难得的空闲补眠去了。
三只小猫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开起会来。
会议的总体思路就是从荒泯和刘鹤两人中,挑一个报复回去。
自然是刘鹤了。
“丑门海这么好欺负的人,只能靠我们保护了。”小秋抱着胳膊深沉地看向窗外。
“这个女人真坏。我们去吓唬她吧?”灵漆也愤愤然了,咬着自己的小爪垫使力气。
“挠花她的脸,哼哼。”呆呆。公主病玻璃心。艾薇尔骄傲地弹出厉爪。
于是,三只小猫偷偷地溜出去,半小时后,满身灰土的小猫终于溜到刘鹤的卧室。
“她的屋子好难进……”小秋郁闷地叹气,问:“你们俩怎么样?”
它回头看呆呆和灵漆,两只猫不知去哪里了。
“这也能跟丢,你们真……”
话说到一半生生刹住。刘鹤带着病态的愉快笑容,正死死盯着自己。
“太好了……我要把这猫的尸体挂在她门口,给她一个惊喜。”
说完,刘鹤一把抱起小秋,轻轻抚摸着它琥珀与黑色相见的软毛,嘴角上是一弯诡异而又冰冷的微笑。
突然,她双手死死的掐住猫的脖子。
卧室里帘幕低垂,暗淡的光线下,虎皮花纹的小猫倔强地睁着眼睛,前后腿都在不停挣扎着。
被扼住脖子,几乎要被扭断,猫儿的目光还是疏离甚至怜悯的,一丝乞求的感情也没有。
刘鹤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强者对于弱者的凌驾感,怒火更盛,尖叫着咆哮:“去死吧!去死吧!你和你的主人都是一个德行的!都给我死!”
吼叫着,刘鹤大笑起来。
小秋的颈骨发出碎裂的声音,它毫不动摇地对着笑得病态而狰狞的女子怒目而视。
作为影使,被实体化不代表有生命。
“想笼络我?没门。”它鄙视地看着对方。
在它除了八卦之外匮乏得过分的生活中,大壮妈就是这么频繁对待大壮爸的,而这时的大壮爸总是会流出甜蜜的泪水偏头看向远方。这证明,这是一种示好示爱的极度亲近行为。
终于,在小秋眼里,这场僵持以对方的“放弃”告终了。
“这次又耍什么把戏?”它困惑地感到已经扼断自己身躯颈部手颤抖着松开了,指甲也变成妖异黯淡的深紫色。
刘鹤无可遏止地嘶笑着,心中已经惊惧万分,却还是停止不了这僵硬急促的笑容。
呼吸渐渐艰难起来,泪水爬得满脸都是,痛苦地一头栽倒在地。
无数的画面在瞬间汹涌而出,像是怜悯一般让垂死的人知道真相。
“我要与刘启文呈亲子序列的DNA。”在海神面前,她这样许愿过。
“我还想要瞳雪……”声音,清晰仿佛刚刚发生。
天之娇女,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出现了便成了辗转反侧的心魔。
只可惜,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爱情,是氧气。
……
猫毛,是刘文启致命的过敏源。
这是个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然而不管被深埋于何处的秘密,都会顺着血脉的河流传承下去。
这一点,便是被血脉记住了。
“我带了一只暹罗猫上船,如果你不对猫毛过敏的话……”
“谢谢夫人,我喜欢猫。”
难怪自己与瞳雪走得越近,呼吸越急促……那不仅仅是心动,却被自己的情绪遮掩了。
“刘先生,你的纽扣。”
刘隼不接,讳莫如深地看着递过来的小巧物件。
原来,哥哥早已知道……
并且,静候她的死亡。
绝望与窒息,同时淹没了她。
“瞳雪已是杀伐之神,一个弃子竟然想让其倾心?”
一个无形的身影口中发出低沉的冷笑,凝实成了一笺纸条。
“立命分明又在寅,最怕凶星缠命真,若逢计孛难逃走,必定虎咬丧其身。”
“死人无情,虎咬绝生。”
小秋趴在女子不再起伏的胸口上,用尾巴蹭着没有气流的口鼻,希望这个和先和自己笼络感情又跟自己玩装死的女人赶紧起来。
琥珀色带着黑色花纹的毛皮,粗壮的四肢,在阴暗处包含着所有阴晦的瞳仁。
瞳孔失去神采的最后一刻,好像看到一只老虎,在黑暗中俯视着她,静静等待机会给喉咙上致命一咬。
作者有话要说:刘鹤抱臂偏头重复,娇媚慵懒地笑问:“瞳小姐,你是怎么勾引你哥哥的,说来让我学学吧?”
……
片刻的沉寂后。
丑门海讷讷道:“你想对刘隼先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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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写得都很喜欢。。。海老板亮了。
小白结束工作了,在家真好。。幸福得叹气。希望演猫咪的几位大人还在看。。猫猫队伍多可爱啊。
☆、亡神,童话
第四十二章亡神;童话
巨大的邮轮照常运作着。只剩下几十个人;空间里总有一种压抑的死寂感。
子夜时分;邮轮保持着远海照明;然而贵宾层有一部分的照明被刻意熄灭了。
灯光虽然能照到楼梯,但是走廊大部分都被黑暗吞没了。
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一阵单调而清晰的脚步声缓慢地在十三层响起,身形略显臃肿的身影在一扇门前止步。
那是丑门海的房间。
明显不是房间主人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卡;嵌入识别凹槽,门开了。
随着房门的打开,客厅一览无余。
桔色的暖调灯光;简单的布置。空荡荡的客厅里,少女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抬头与来人对视,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蔡老板。”丑门海淡淡地说:“这种时间,随便进别人的屋子不太好吧?”
蔡万富态的脸上抖出一道细纹,表情略显尴尬,忙道:“我……我看看你们有没有事,好几天没见了。”
“的确,我已经五天没有出门了,瞳雪和其他人也没有再出现在公共场合。”
“甚至是食物,我们也有数日没有领取了。”
“就是,也不说一声,真让人……”蔡万急忙附和,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体面话,生怕自己被误会成趁乱偷东西的人。
丑门海偏头看他的窘态,半晌才道:“蔡老板,你是来给我们收尸的吧?”
笑容顿时僵在男人总是慈祥和气的脸上,显得狰狞起来。
丑门海想了想又问:“为什么要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
蔡万的笑容变了,手探入怀中,再拿出来时多了一把大口径手枪。
和气揶揄的嗓音不再,男人字里行间散发出了阴冷的气息。
“你真是明知故问。”
他用枪指着丑门海,一步一步靠近对方,面容扭曲。
“你连航行的角度都能看得那么精确,又怎会发现不了?”
船长欢迎宴会上丑门海拿罗经分辨航向,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之后竟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你让船一直在原地打转,该不会真是在等死满了九个人再开回去吧?”丑门海苦笑:“我根本不会说出去,为什么要杀我?”
“只有死人最可靠。”蔡万森然道,随手拉下保险。
丑门海语塞,她的目光越过男人看门的方向,劝道:“他们在楼下,很快就上来了。”
蔡万嗤了一声。
“上来又何妨?上来时你早就死了!刘鹤对你嫉妒成狂,完全可以推在她的头上。”
丑门海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幕,虎咬星已经隐去。
她叹息道:“刘鹤……怕是已经死了。”
“死了?那更好!”蔡万狞笑算计:“席绫、卯回晟、封岳、封岑、董文思、宋东祁、宋大花、刘鹤,已经够了八人,只要再加你一个我们就安全了!”
丑门海恍然。
原来他对瞳雪和自己下杀手,一是为了封口,更主要为了凑数的。
“你错了。”她惋惜地摇头,没有想到蔡万如此城府的人也会这么沉不住气,以至于被人利用。
“封家兄弟用的是同一颗命星,宋老板二人也未死。”她一反平淡,严肃地指出。
“流霞、亡神、岁破、短命四煞仍在,即便杀了我,你一样有危险。”
“你胡说!他告诉我,只要死满九个人就安全了!”蔡万怒吼,肌肉牵扯着五官,看起来有些变形。
“他在让你送死。”
“你已经死定了,还说大话!”蔡万咬牙切齿,把枪抵在女孩的太阳穴上,手指扣上扳机,已经处于半施力状态了。
丑门海被枪口顶得偏了头。生死一线,她形容淡漠,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
男人冷笑:“这种时候,你还在等什么?”
女孩回道:“只有这一次,你夫人没有唱歌。”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略松,蔡万眼中闪过阴狠残忍的光芒,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忘了,我的对海神许愿望就是听得懂兽语。海里的动物们告诉我的。”
“不管人做了什么,总会被看到的。”
丑门海闭上双眼:“还有,你的夫人很伤心。”
“夫人?那只是一只怪物罢了!”蔡万的双眼因为激动而微微凸起,带了些不屑大笑起来。
“也不妨告诉你,我的愿望就是效忠海神!成为神的下属,总有一天我能得到无上的荣光!”
“荣光?”丑门海轻声重复。
“蔡万。你投靠海神,为虎作伥。”
“看她屡次警告煞星的目标,你自然怀恨在心。”
“可是她装疯卖傻,数次想要制止煞星杀人,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死在你前面,换你的存活。”
“可你又是否知道,她已经这么明确地反抗海神,又为什么还活着?”
“到底海神更看重谁,你还不知道吗?”
一字一句,全都切中肯綮。可是蔡万已经无心去听。
他狂乱地大吼起来,手指不断扣动扳机。
然而扳机似乎僵硬,怎么也扣不下去。
于是蔡万更加失控。
“我不需要她!我自己就可以做得很好!”
“你们都是怪物!都是怪物!!”
“杀了你!杀了你啊啊!!”
“荒泯,你管太多了。”
丑门海抿唇,自然知道手枪被动了手脚。
但是,如果她不“死”一次,谁去替代呢?
她侧头凝望没有尽头的海面。
美丽的人鱼,就在视线中的某一处看向这边吧。
童话里,小人鱼用嗓音换取双腿,成全了别人,变成了泡沫消失在晨曦。
现实中,美丽的人鱼喝下毒药走上陆地,维持人形的代价,就是承受爱,付出爱,再看着自己刻骨的情谊随着死亡一次又一次消失。当然,如果那人活着时便爱意全失,她只能选择回到海里。
就如她现在,只能以可悲的原型远远跟随着轮船,用被盐沫喑渍得出血的喉咙唱着预警的歌。
她的歌声,有改变命运的力量;但是对于堕神的堕九煞,似乎是无效了。
再加上海神力量的压制,每有一个煞星消失,才能多唱出一句词。
掩埋在喉咙的真实,与失去嗓音的小人鱼又有何区别。
丑门海的手触了触枪口,又放下。
她看着即将杀死自己的人,用冷淡的声音缓缓问道:“娶了小人鱼的蔡老板,你那人鱼与王子的幸福故事是何种结局呢?”
那时海中的惊艳,恍若昨日。
你意气风发,永远不停止地远航。
她眸深如海,肤色犹如珍珠,是海中最贵重的珍宝。
她不会老,不会死,而你年华不再,越来越迟缓臃肿。
是否在你过世之后,会有无数人以同样的方式走入她的生命里。
你到底在意的是什么?恨的是什么?
“闭嘴!”蔡万血贯瞳仁。枪响了,一声接着一声。
被大口径子弹穿透的地方,血肉齐齐爆炸开。
直到所有子弹用尽,迸裂、折断、粉碎、血肉模糊。
鲜血漫出来,铺陈着触目的颜色。
刚才还鲜活质问自己的少女已经彻底死亡,而他还好好的。力量才是一切!
怀中的大橙子掉落在地,骨碌碌滚到蔡万德脚边,又被他一脚踢回女孩的身体旁。
男人愣了几秒,衰微的喘声变成大笑。
“哈哈哈!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蔡万疯狂地笑着,声音如同海潮一般推出一重又一重。
“猜错了。”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说道。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那个桔黄色的大橙子,被一层新的血液覆盖了。
肆意猖狂的杀人者的笑声,终于沉寂下去。
“起来,吃饭。今天我给你买了芝麻烧饼。”那声音说。
一根牙签被轻轻抛在地上,尖端染血,昭示着绝对的悬殊。
血泊之中,一颗沾了血的大橙子拼命地跳动。
太久无人应答,电话在毫无声息的女孩身躯旁自己接通了。
“那女人原形真美,纯洁透彻的鳞片就像具有生命的瑰宝,难怪堕海神想要她,还不惜设计离间两人。”
“我真想过去帮你,不过……”
一只脚踩上了传出男人自说自话的橙子,通话随着仪器的碎裂中止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逐渐恢复的面容和躯体,浅尝辄止。
他尊重她,所以尊重她的赌约。
不过,已经足够尊重了,去他的吧。
甜美的,都太容易凋零;不完美的,反而能够长久相伴。
瞳雪满意地对比了别人的日子,心中更加愉快。
被整齐开膛破肚的肥胖尸体,被瞳雪从落地窗抛入大海。
海浪中,一个身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摆动着莹蓝色的尾部,游向被浪花把肠子拍打得四散漂浮的尸体。
舱内,瞳雪用数床被子把冰凉的躯体和自己赤_裸的身躯卷在一起,用体温慢慢熨帖着怕冷到能哭鼻子的丑门海。
亡神与短命两颗煞星,同时黯灭了。
两张纸条飘落在地板上,不过瞳雪没有心思去理会。他把温暖的嘴唇贴在丑门海低温细腻的肌肤上,低喃着不想在肉麻程度上输给荒泯的情话。
他试遍了几乎所有的情话。如果丑门海确实想听,他还能找到更多。
然而他还是赢不过荒泯。
因为,只要是真心的词语,听上去都没有突兀感,只有温柔与沉沦。
他就这么一直说,直到丑门海舍得睁开眼睛,舍得与他亲吻交换气息,舍得与他在身躯与精神上双双契合。
“疼吗?”瞳雪把双唇贴在对方耳边,也不知问的刚才的枪击,还是现在太过勉强的贯穿。
丑门海苍白着嘴唇,低声哼哼起来。
“送你一根呆毛……”
“把它插在头上……”
“你就会迟钝……”
“会对疼痛毫无所觉……”
“人生也会美好……”
“剥皮拆骨,是一件新衣……”
“硫酸泼面,是一种新妆……”
“送你一根呆毛……”
瞳雪轻轻啃咬着她。“真跑调。”他说。
“本来就没有调子。”丑门海在复杂的疼痛下瑟瑟发抖着嘟囔。
舱外,又响起了仿若丧钟的歌声。
“这是海神送给我的聘礼……为何是你……”
“这是海神送给我的聘礼……为何是你……”
“吃了它,永远青春美貌……”
“吃了它,永远不死不老……”
“吃了它,我是你的皇后……”
“我就是贝罗纳,保卫在战神身旁,替他征战四方……”
“凋零在此……我凋零在此……”
“风雨欺凌……我沉入海底……”
“浩劫还是报应……诸神黄昏……”
“男人回归于尘……女人回归于水……”
“我死之后……请吃掉我的身躯……”
“然而,为何死的是你……”
“为何是你……”
“Tear……”
“Of……”
“Belle……”
自己拒绝了海神。
这个男人又拒绝了自己。
凄怆的歌声,把夜海铺染成一片迷离苍茫。
女子不断地唱,不断地唱下去,喉咙里的血沫随着曲调一次又一次呛涌出来,和男人的血混在一起。
我第一次明白呛水的感觉。
我是陆上的鱼,是海中的人。
我住的地方有最深最深的蓝色,与最干净的光。
海水滤去一切虚伪、摒弃冰冷、涤荡谎言。
在这片湛蓝中,我遇见了还是海员的他。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沉浮。我的手贴在他的臂上,那种热度不是海洋里的生命所拥有的。
从此我憧憬着爱,憧憬着烈火,憧憬着飞鸟与新生。
然而我得到了背弃,得到了灼伤,得到了囚笼与末路。
我不是大海的女儿,我是大海的眼泪。
作为一滴泪水,又能去哪里呢?
……
女子唱着她的歌,一片殷红在水面上扩散,丝丝缕缕,
轮船灯火通明,时间已由子夜转入黎明前最暗的时分。
丑门海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出客厅,倚在甲板阑干上。失血过多,走几步路就换来她喘息了半天。
那女子还不远不近地跟着船,孤独地漂流在被邮轮映照得灯火辉煌的海面上。
“你是赛壬,还是鲛?”
强忍着倦意,她对着几十米下的海平面大声喊道。
“有什么打算吗?”丑门海又问。
女子不答,在海浪里一沉一浮,抱着丈夫的尸体,吃吃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4号存稿箱。
小白没有出发,也没有因为吃掉枕头而去医院。
只因为她写得心里很难受。。。休息去了。
小白写得根本不够虐;但是小白这傻姑娘却虐到自己了。。。一边写一边抽搭着哭。。
我眼看着她写道“送你一根小呆毛”那里,哭得哇哇的。。哪有在这种乔段哭的喂!
她果然是个笨拙的作者!抽打!
大家和我一起笑话傻小白吧!哇哈哈!
我就是高傲受4号!
☆、番外:一起去打大魔王吧!(4)
番外:一起去打大魔王吧!(4)
三只小猫的成长史
这是一个与现实相同又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太阳与现实一样圆圆的;既像远远望去的五仁月饼;又像只留下蛋黄的荷包蛋。
这里的云彩与现实一样软绵绵的;既像胖乎乎的大金鱼;又像白白的棉花糖。
总而言之,这里是一个可以打怪升级、可以做任务赚钱、可以穿漂漂亮亮装备、死后能够复活、喝药水就能补血的祥和世界。
这个庞大的世界里;有一片非常美丽祥和的岛屿,这个岛屿叫做马楠岛。
岛上的NPC们勤劳好客;岛上的玩家们友好谦逊,岛上的老爷爷,马爷;喜欢咆哮着练嗓子。
一切美好仅仅持续到一个叫做凤千久的妖媚有钱男子在岛上建立了一个“圣雁医院”,并在其中进行各种非法行医;甚至是生物体拼接实验。
经过热心市民的举报,工商部门与执法部门联合出动,却大败而归。
再后来,凤千久本人变异了,召唤出世间最阴暗最可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马楠岛从此成了人间地狱。
这片土地变成了罪恶的温床,NPC都被邪化,玩家们死走逃亡,不敢在此逗留,就连马爷爷也只能投奔到一个神秘的东方国度从事演艺事业了。
他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甚至横穿马路、乱扔垃圾,但是他的实力极为强横,想要阻止他恶性的人们都已经不在人世。
马楠岛成了一片黑暗的禁区,邪恶者的乐土。
相传,只有真的勇士,才能直面逆天的Boss,敢于正视队友的牺牲。用自己的鲜血涤荡寰宇。
然而,没有人成功,凤千久依旧猖獗,甚至他更加黑暗的形态尚未在人前展露过。他不需要!
直到青山公司的勇者们出现。
作为勇者,他们无畏地踏上征途,披荆斩棘,浴血奋战,与凤千久展开了生死一线的决战!
传说,青山公司董事长丑门海从天门已全身血脉尽碎换取了二震涿鹿铃,破了第二Boss百陌的夺舍之术,又用她的得意武器牙骨扇改了天门的风水,让邪恶的反派们瞬间失去了有利地形。
传说,她的朋友们也是个个以一敌百,杀出一条血路。后来更是与凤千久斗智斗勇,从现代一直斗回百年前的过去,甚至斗上了太古洪荒的战场。据说,丑门海与太古异凤荒泯在一片虚无之中厮杀,虽然没有人见到当时的场景,但那场面之惨烈必然无可形容。
后来,只有丑门海一人回来。
然后,马楠岛又恢复了安宁,恢复了和平,重新对外开放,玩家入门买票的时候又多给100块的收据方便大家回去报销了。
可惜的是,马爷在那个神秘的东方古国已经窜红了。他拒绝回去。
很多事,就像伤口——就算痊愈,也总有不可挽回的伤痕。
而人们又是幸运的,他们得到了一个可以激励自己成长的不朽传说。那战斗的情景,对于后来无数憧憬他们身姿的青年人来说,是只能仰望、隔着耀眼光辉的模糊影像。
不过,对我们这些看番外又看正文的人来说,是完完全全透明的。
让我们再次回放当时场景。
在“百年前圣雁医院”的地图里,几人正与百年前的凤千久鏖战。
'队伍'孙大壮:加油加油!Boss只剩13。174%的血了!
'队伍'大花:你从那里下的插件,这么精确?
(注:插件是游戏辅助软件,能让玩家略为方便一点,比如本来只显示怪物血量,插件帮玩家计算出具体百分比等等)
'队伍'孙大壮:这是我妈当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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