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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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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运气不好,做个公正好了。”封岑推了推眼镜,不是很热衷,把事情推到瞳海头上。
  尹亭不好赌,却意外地很有天分,不管是算牌、听色子、甚至对千数都有很高的研究涉猎,还在玩票的情况下拿过百家乐与21点的区域冠军。
  一个真正的外行,又如何在种种手段高强的对手中杀出重围?
  有人说,如果尹家败了,他甚至可以用这一手东山再起。
  封岑是个知道内情的,自然不愿意被两个人合伙算计。在他心里,现在尹亭和瞳海已经是基于某种协定的同盟了。
  “秋肃,长恭,你们谁陪尹先生玩几局?”丑门海问身后的人,又歉意对尹亭笑笑:“我不懂规矩,他们两个会一些。”
  “我来吧。”傅秋肃稳稳躬身行礼:“如果尹先生不介意的话。”
  “可以。”尹亭颔首。
  “长恭,提一百美金筹码出来。”丑门海说。
  高长恭拿着磁卡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摸下巴,为什么下颌隐隐作痛?
  在这一层,赌桌上最小的赌注是一百美金。
  “不管玩什么,尹先生必定会输,您信吗?”丑门海笑问。
  封岑在心中暗忖,这个叫傅秋肃的,是上次用心理暗示让封岳让路的人吧?心理学也是赌博常用的伎俩,特别是玩德克萨斯扑克和21点之类的牌类游戏。
  “我自然相信。”尹亭说,招来并未走远的总监,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连总监都不可置信地问:“您要把尹氏……?”
  “只是属于我自己的部分罢了。”尹亭回了一个惬意的笑容。
  “21点。100局之内,你的属下能不能全赢走呢?”
  丑门海皱眉。这人怎么……
  “你相信自己会输,又为什么要进这种必输的局?”
  “为了让该赢的人赢。”尹亭说。
  丑门海在心中抓狂:难怪他们学不来这些所谓事业有成的人!这些人真是有心理缺陷!
  “小海,筹码。”高长恭回来了,把筹码先交在丑门海手心里。
  筹码晶莹剔透,中间刻有镏金数字,竟然与那水晶灯一样,是天然水晶的。
  这赌场,果然气派。
  赌场首席荷官到位,尹傅两人对坐。
  傅秋肃手边搁着一颗小小的水晶圆片,尹亭手边却堆了小山一样高的筹码。
  因为只有两个人,协定轮流庄闲,第一轮尹亭坐庄。
  “双方请开始下注。”荷官说。
  “押100美金。”傅秋肃把筹码弹了出去。
  尹亭跟注。
  荷官开始发牌。
  尹亭牌面是张红桃5,他扣着底牌,看也不看。反正无论是什么牌,最后,他只会让这牌是自己想要的。
  他的千技,已经凌驾于运气了。什么必输之赌,其实尹亭并不相信,他只是想告诉这个据说是唯一能救自己的女孩,自己会为了活下去奋斗到最后一刻。
  凤千九对自己告诫过:“不要尝试威胁她,不要妄图伤害她——感动她,打动她,才是唯一的机会。”
  “分牌?不,我没有多余的筹码。”那边傅秋肃忽然说。他得到的两张牌都是黑桃J。
  在21点中,如果两张牌相同,可以分成两局使用,但是需要再加筹码。
  “以后再说吧。”他说:“加牌。”
  封岑有些惊讶。20点是个几乎必定爆点的关口,这个男人既然精通心理,又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因为必输才干脆碰碰运气?
  尹亭也示意荷官:“加。”
  因为傅秋肃没有跟注,他也没必要加注。
  傅秋肃果然得到一张黑桃A,尹亭得到一张梅花7。
  “尹先生。”傅秋肃把牌开在桌面。
  尹亭换了底牌,微微一笑开牌。平局无妨,并不是每一局对方都会有这种好运气。
  “你输了。”
  尹亭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调换过的底牌变成了黑桃皇后。
  唯一手持武器的皇后,似在嘲笑自己的轻率。
  两个人相距三米以上,对方如何换掉了自己的牌?
  尹亭变颜变色,只得愿赌服输,看着荷官把筹码划给对方。
  封岑在后面紧紧盯着桌面,脸色阴霾。
  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要费事在第一局使用?那不过是让一百美金的筹码变成两百而已!
  殊不知,第二局,当傅秋肃又拿到两张J时,他分牌了。
  “跟注100。”
  这一次,他有了分牌的筹码。
  两张黑桃J分牌之后,只后的两张都是黑桃A。
  黑桃J与A的组合,正是大于任何牌面的黑杰克。
  尹亭头两张牌不是黑杰克,只能直接认输。
  由于分牌,黑杰克得不到1。5倍的筹码,然而两局牌加起来,正好是两倍的筹码。
  于是,200美金变为400美金。
  第三局,傅秋肃像是早有预知一般,仍然是每注只跟100。
  不出所料,分牌4次,拿到了牌池中所有的黑桃J与黑桃A,筹码翻了4倍。
  之后的局中,傅秋肃的筹码都是以4为倍数增长。
  男人和煦地笑着,没有把输赢放在眼里,然而一直没有输过。
  那样的景象……连高长恭都觉得心里乱跳。
  这书呆子专注的样子,挺有风度的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种奇怪的感觉倒是无所谓……为什么下巴也似乎紧绷绷的?他摸了摸,为什么下巴肿了?
  原来时间恢复流动后,高长恭被白麒麟用膝盖狠狠踢了无数次的下巴,慢慢肿起来了。
  “你可能缺碘了。”丑门海说。
  一共13局。尹亭已经无注可押。
  “傅先生果然厉害,我愿赌服输。”尹亭叹息。
  也罢,赔在这里,总比给自己陪葬要强。
  “尹先生,还你身家。”傅秋肃微微一笑,拾出一个筹码,把剩下的山一样的筹码以一指之力推了回去。
  “傅先生技艺惊人,这钱是您应得的。”尹亭摆手。
  “以后日子还长,谁没个花销呢?”丑门海说着,扶住高长恭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Slot,实在找不到好词替换了……看老虎机的?……“两个看老虎机的人对视一眼。”……无语望天。


☆、柿子与包子的往事

  第二十六章柿子与包子的往事
  “尹先生;您收好吧。”
  尹亭又惊又喜;付给监理和荷官一大笔抽成。
  听对方的话;显然是答应救自己了。
  傅秋肃把那个100美金的筹码递给丑门海。
  “不兑出来了;留着玩吧。”他说。
  一旁的封岑冷哼一声:“心慈手软,说难听点就是妇人之仁。”
  丑门海歪头看着他:“封先生;要不要试试手气?”
  “我不信运气。我先走了。”封岑自知女孩身边跟着的两个人能力不可小觑,自己暂时也动不了任何手脚;还不如回去盘算一下,借刀杀人。
  “赌我的项链如何?”女孩在背后笑问。
  “封家有自己的珠宝产业,我见过的美玉何止千万。”封岑回身冷厉说道:“这样的货色还不值得让我去赌。”
  一语双关;话已是极难听了。
  那玉根本不可能离身,那傅秋肃也不可能输;自己怎能入这种圈套?
  “可惜了……”丑门海低语,从袖中掏出一块比项链上吊坠大了一倍有余的命玉在手中把玩:“封先生真是有缘无份……”
  双玉交辉,似是唤醒了命络纠缠的记忆与野望。
  封岑心中巨震,太阳穴都感到突突跳动。可是拒绝之言已出口,改变主意太过明显。
  他逼近女孩面前,赤着眼睛咬牙问:“你到底是谁?”
  丑门海但笑不语。
  “你不是瞳海。你是谁?”
  没有回答。女孩背后的两人戒备地看向气息狂乱的封岑。
  “怎么?你不敢说?”封岑的面部忽然扯出一个僵硬的狞笑,手也猛然袭向对方衣领处的项链,竟像是要扯断那条链子把玉石夺走。
  少女没想到男人会碰那性命攸关的物件,一时愣在当场,不知躲闪。
  电光火石之间,立在几步外的高长恭动了。
  封岑的手还没有碰到丑门海,只觉一阵剧痛,手臂上下关节俱是忽然失力。
  长发男子面如霜雪,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一般,用两指拈住他的外套袖口,让体格算得上健硕有力的逾矩者无法再移动半分。
  “封先生自重。”他说。
  男人被制,慢慢冷静下来。方才血脉受到刺激,身体的控制权又变成封岳。
  封岳刚拿到身体的掌控,背后沁湿,疼痛与惊吓逼出一身冷汗。
  刚才不是他们想对着玉石抓上去,而是那玉石吸引自己去握住它。
  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淋在那玉石之上献祭。
  原来一心想要得到玉石,现在狂热到不惜一切的热情偃旗息鼓了。
  可是……目光不自主又回到玉石之上,几乎移错不开。
  他感到一阵眩晕,血液沸腾。
  “你——是——谁?”封岳抖手甩开高长恭的钳制,一字一顿又问一遍,口气稍微理智一些。原以为那命玉是少女家族早年无意得到的宝物,准备图而谋之;不曾想竟还有一块,还特意在自己面前拿出来,是因为知道什么内情吗?
  无论如何,这种人,不能留。
  两兄弟难得同心地暗下决定。
  丑门海依然不语,用手指轻轻抚摸项链的纹路,目光没有在封岳身上停留片刻,似把封岳当成空气了。
  “怎么?怕了?”他有些色厉内荏地问。
  高长恭阴沉地拦在前面。
  傅秋肃亦侧身挡在前面,沉静道:“她不敢说。”
  总是温和的男人眼中似有明亮的火焰跳跃,嘴角勾起,低语道:“她……害怕你知道了会吓死。”
  封岳双拳松了又握紧,反复几次,最终还是冷哼一声走了。
  看着人远去,傅秋肃脸色也没有转晴的迹象。
  “秋肃……”丑门海哭笑不得,伸手安抚。
  尹亭知道不可多问,在一旁默不作声。
  “尹先生别笑话。”
  丑门海微笑,用另一只手扶着高长恭的手臂,倚靠着两人慢慢活动起来,姿势竟有些蹒跚。
  “越不走路,越容易虚弱。”
  ……喂,谁吃那么多走路都很艰难好吧?
  傅秋肃松开手,不知在想什么。
  高长恭像领着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两人慢慢走到角子机区域。
  丑门海小心靠在高脚椅上,踮起脚尖坐了上去。
  傅秋肃还是不说话,替她把磁卡插到老虎机里,显示出金额。
  高长恭调笑道:“原来这就是清场的补偿。以后我们天天来吧。”
  傅秋肃嗤了一声,阴阳怪气问:“天天来受气?”
  高长恭横眉立目:“你怎么乱咬人!”
  尹亭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缓解气氛,傅秋肃冷冷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不腻在这儿能得癌啊?”
  尹亭神游天外一般僵硬地走了。
  留守赌场的服务人员甚至是暗桩也都齐刷刷回去休息了。
  被傅秋肃的视线扫过,高长恭硬生生退后一步,把自己贴在两台老虎机的缝隙里。
  ……
  “好了,玩游戏吧。”傅秋肃摸摸丑门海的脑袋温和一笑。
  丑门海无语,继而抓狂。自己不愿意带傅秋肃一起出行就是他太护短了!
  被欺负惯了偶尔会爆发的白麒麟最不喜欢看别人捏自己,他总是心理阴暗地认为别人捏丑门海那是在对自己示威!
  要不是有不伦的桥段,让瞳雪演哥哥实在太糟塌了。
  他才是真正一有风吹草动就把其实不用保护的丑门海揽在羽翼之下的温厚兄长设定。
  这事情说来话长啊。
  要回到……在傅秋肃还是一只与天庭谁也不待见谁的小白麒麟包子时候。
  上一代白麒麟陨落,新麒麟诞生,不过一万五千余年。
  神州纪史尚未开始,人间大陆还处在旧的文明阶段。
  现在四肢修长匀称的白色麒麟傅包子也曾经有过圆滚滚的童年。
  他每天都被小童子捏,被各种神仙捏,被各种妖怪捏,被植物动物捏……
  鳞片白得亮晶晶的白麒麟脸上最常见的表情就是低眉顺眼,和和气气,委委屈屈三种。
  “傻麒麟,傻麒麟,不会哭的傻麒麟……”那些心底其实很嫉妒幼幼傅包子的五光十色的麒麟们化成人形,在一旁拍手大笑。
  其他的幼年甚至少年神兽也会来凑热闹,毕竟,大部分的神兽都没有拿玄乎其玄的能力,只是天庭威仪华美的装饰品罢了。
  嫉贤妒能,并不是只有人间才有的负面情绪啊。
  凭什么你就是天道的化身?凭什么我不是?
  年长的神仙们自持身份不可能开口,童言无忌,总是把大人隐藏在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做出来。
  然而,天道会任别人踩在头上么?
  天道是万物之父母,不是万物之奴婢。
  柔顺于万物,是因父母慈爱,而非自视卑微,任人欺凌。
  忍无可忍的傅秋肃摆出了“家长的权威”。
  巍峨祥瑞的天庭,隔三差五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再也不敢了……”
  “救命啊……”
  “妈妈,天庭很可怕……”
  在白麒麟的如此威势之下,总还是会有人隔三差五来找事。傅秋肃已经说不清楚了,到底是他的老好人外表造成了自己好欺负的假象,还是借着这种好脾气的假象,在别人先欺负自己的情况下狠狠报复回去来过瘾了。
  有这么一天,又有一群记吃不记打的小娃娃趁着闲暇,一窝蜂围堵住正在树下静静看书的幼幼傅秋肃。
  傅秋肃抱着书,有些畏缩地看着黑压压的一群淘气小恶霸。
  一个扎着双髫的小童子鼓着胖乎乎的小脸蛋子,仗着自己比麒麟高些壮些,一把将白麒麟手里的书夺了过来,扫了一眼标题。
  “《论中小型家族企业管理层换代问题》?”小童子嫌恶地皱眉:“这是什么玩艺!”
  一扬手把书扔出很远。
  幼幼傅秋肃“啊”了一声,想要去捡,却被几个更横的小仙挡住了路。
  他只能眼看着那书翻滚几下,掉入一股时空的乱流之中。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拦着我?”小号傅秋肃委委屈屈地问。
  “我是刘曲!”
  “我是赵汉青!”
  “我们是天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少年,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学会怎么哭!”
  “你就怀着感激之情接受我们的帮助吧!”
  两人嗓门都不小,一看就是有力气的。自报家门之后,就开始领着一帮子小孩对着小号傅包子推推搡搡,看着对方温温吞吞不敢反抗的样子,心中那种“我欺负了天道哇哈哈哈哈”的感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半个时辰后。
  赔了无数个不是,求了无数次饶,说了无数好话的傅秋肃终于变脸:“太闲了是吧!都给我围着天宫外墙跑一百五十——”
  离傅秋肃不远处的空间忽然一阵波动,一股不该存在于当下的时间携带着那时的某个存在不容抵抗地涌入原本连续的时间轴里。
  说白一点,有人恶意穿越了。
  一个看起来很淡泊平凡少女凭空出现,看着手中被自己捡到的书本,睫毛低垂,温和有礼地询问道。
  “请问,这书是谁……”
  “——圈。”傅秋肃的话说完了。
  数名小童子齐刷刷站好队形,两手迅速握拳,四指蜷握,拇指贴在食指第一关节和中指第二节上,将拳提到腰际,约与腰带同高,拳心向内,肘部稍向里合。这群娃娃们上体微向前倾,两腿微弯,同时左脚利用右脚掌的蹬力跃出约85厘米,前脚掌先着地,身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大臂略直,肘部贴于腰际,小臂略平,稍向里合,两拳内侧各距衣扣线约5厘米;向后摆臂时,拳贴于腰际——开始围着天宫外墙跑圈。
  被剩在原地的女孩看看自己手里的书,看看那阴着小脸的少年,再看看转眼间已经跑出去几十米的小童子们,最终决定攥着书以笨拙的姿势追上了跑步的队伍。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跑步,不过既然大家都跑了自己也得跟着跑吧。
  ……
  幼年傅秋肃冷森森立在仙桃树之下,两只眼睛变成银灰色,其中天道流转,具体化的白麒麟与隐于万物之中的秩序交融为一体。
  刚才这个人……不在天道之中。
  不,确切地说……远远凌驾在那之上。
  很可怕。
  却又感觉很温柔。
  好像……他乡遇故知。
  那少女气喘吁吁跑到第二圈,苦着脸掉队了,歪歪斜斜地走到树下坐在幼幼麒麟的身边喘气,把书递给他,狗腿地问:“我能不能不跑了?”
  “你叫什么?”傅秋肃问。
  “你可以叫我丑门海。”女孩说,又好奇道:“你是他们的体育老师吗?”
  傅秋肃不解:“那是什么?”
  丑门海怒:“你在看我的大学毕业论文,又怎会不知道体育老师是什么!”
  傅秋肃:“……好吧。穿越文本来就是容易出Bug的。”
  丑门海叹气:“天道,我们在未来是很好的朋友。”
  傅秋肃温和一笑,竟有些成熟之后的体贴风情:“那么,我们必然是在今天认识的。”
  两个人坐在树下面,仿佛相识已久地聊天,看着那一队面貌熟悉的小童子们一次又一次经过。
  “妈妈!我要回家!”
  “呜呜呜……”
  “赵汉青!赵汉青你怎么了!你别死啊别死啊!”那个带头欺负人的刘曲拉着小伙伴一阵鬼哭狼嚎。
  “人生自古谁无死。”傅秋肃好整以暇地吟诗。
  “刘曲担心赵汉青。”丑门海接道。
  两人相视一笑,从此江湖再见。
  ……
  丑门海没有想到,后来的自己,就这样被过度保护了。
  “啪哒。”
  穿着棉浴袍躺在床上看电视消食的瞳雪听见开门的声音。
  “玩得怎么样?”他挪开些位置给丑门海。其实床已经够大了,只是他把看电视最惬意的位置占了。
  一张赌场专用的磁卡轻飘飘扔在枕边,丑门海可怜兮兮扑到床上。
  “拿这卡里的钱雇上几千个下岗职工我们开个家政公司吧……让一脸和气的白麒麟高喊口号带领男女老少再就业,他就没时间发挥他的保护欲了。”她闷闷地说。
  虽然话这么说,她也知道,秋肃只是太孤独了,不敢对什么人什么事物倾注太多感情,甚至连话都不能说。
  即便是想等待对方的选择,给对方爱与不爱的自由,最后也只会演变成绝对的命令。
  只有在自己和瞳雪面前,他才能正正常常地说话,才能得到否定的答复。
  他才能觉得自己是傅秋肃,不是天道。
  傅秋肃曾说:“你不知道,当你从那群人里走出来问我‘我能不能不跑了’的时候,我是多么地高兴。”
  “我没有父母,也不会有后代,甚至不可能有爱人。”
  “但是,你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的家人。”
  “睡吧。”瞳雪把人圈在怀里,所有的灯光都暗灭了。
  将近四米宽的巨大床榻中间,两个人静静靠在一起。左边空出将近两米,右边空出将近两米。如此贴近契合,连多余的空间都不需要。
  ……
  “丑门海是我的家人。”傅秋肃和气地解释自己为何如此动怒,抬手关掉床头灯。
  “嗯。”高长恭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为了防止高长恭再梦游爬来爬去,两张2米宽的床拼在了一起。
  两人隔着将近三米半的距离,面对面侧卧,谁也没有刻意看谁。
  散开的被褥交叠,铺满中央宽大的空间。
  一室安宁。
  两室安宁。
  白麒麟。
  你还会……寂寞吗?
  


☆、有猫的地方就有江湖(上)

  第二十七章有猫的地方就有江湖(上)
  “这是哪里?”高长恭发现站在一片旷野之中;光线忽明忽暗;直觉不似人间境界。
  他四处探索;每次都走回原处;天旋地转,分不出东西南北。
  “……是梦?”他皱眉。难道自己迷失在梦境里了?
  “是我找你;高长恭。”
  梦境之中,一个女子从迷雾中现身款款走到高长恭面前;对他盈盈一拜。
  “谢谢你。”她说。
  “李……魅?”高长恭有些不确定地问到:“你怎么还未轮回?有人为难你不成?”
  李魅的容貌早已记不得,所以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身材火辣的高挑女人;脸上写着“李魅”二字。
  “是我不错。”见高长恭还在为自己着想,女子不禁感激道:“众鬼不入轮回;天下将有大难,你曾对我有恩,我特来提醒,早点找个地方闭关,或许有一线生机。”
  李魅不愧是有情有义的女子,在地府中发现事态不对,竟然耗掉仅剩的修为前来托梦。
  她忧心忡忡地警告:“阴阳之道最先发生异变,我虽不省事,也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尽管李魅一片苦口婆心,高长恭却没在听。
  他只是失魂落魄般看着面前容貌模糊的女子,失落地反复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民政局不给办阴婚啊……”
  一想到上次抱着李魅的灵位去申请结婚,却差点被人给打出来,他就有些义愤填膺了。
  高长恭失望地叹气,但还是深情款款地捧起对方的脸。
  看着对方一开一合的美丽嘴唇,他吻了上去。
  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的初吻,终于给了配得上自己矫如游龙、翩若惊鸿身手风姿的美丽女人。
  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嘴唇的触感也如此与众不同……虽然柔软,却不甜腻。随着他舌尖的探入,引诱着敲开对方的牙关,只感到生涩到几乎全无回应的静默……他知道,那是羞涩的默许。
  ……
  美女不见了,吻还在。
  高长恭睁开眼睛,月光明亮,他看到傅秋肃在月影下放大的脸。
  ……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在心中做“呐喊”状,以上亿分贝的河豚音尖叫起来,却只能小心翼翼把舌头从人家无辜者的嘴里一点一点退出来,比拆弹还要小心……
  万一傅秋肃醒了,这事情必然是自己一辈子的笑柄。
  这男人一定会笑的!说不定会命令自己跳海!
  这男人……高长恭心绪浮躁地偷眼看他。还好,还在睡。离这么近,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干净平和的容貌,呼吸均匀,静谧的样子仿佛对谁都很体贴,又对谁都无所谓。
  自己的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缠着这个家伙。左手臂环着男人的肩膀,右手揽着腰,两条腿竟然紧紧蹭在……好吧,这下子连撤身都不好撤了。
  意识到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姿势,他的脸腾地红了。
  自己好像那种倒贴求欢的女人……
  太可悲了高长恭!他悲催地想,做男人的不能因为没人这么对自己,自己就改行这么对别人啊!没吃过羊肉也不能自己烫一脑袋白卷发去学绵羊啊!
  可是又能怨谁呢?
  他理亏地回头,看到自己翻滚爬行过来的三米多宽的空间,那床单褶皱简直就是蝗虫过境。
  不是说梦游是下床行走么!怎么今天自己又创新了!
  他鸵鸟一般地闭上眼睛,又睡觉了。
  等那穷酸醒了,把焦虑留给他吧。
  其实傅秋肃是醒着的。最近梦境很乱,纷纷扰扰地扰乱视听,几乎过一会儿就要醒一次。
  他装睡,是因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考虑一个问题:欺负自己的,要用力欺负回去。踩自己头上的,要用力踩回去。
  亲自己的,怎么办?要用力亲回去吗?
  不管怎样,这人贴得这么紧,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自己的鲜活,总比梦境之中天地间一片焦土、尸横遍野,各种拼接异化的怪物昏昏噩噩行走游荡四处攻击要好。
  他鸵鸟一般地闭上眼睛,又睡觉了。
  等那骚包醒了,把焦虑留给他吧。
  ……
  太阳终于像个煎鸡蛋一样挂在天上了。
  随着邮轮的行驶,一日比一日更暖,第三日的清晨已经驶入亚热带。
  “三十年的风吹日晒,
  泡在盐渍潮湿的海水飞沫里,
  成就了这张饱经沧桑的脸,
  这双眼睛注视着朦胧的日光,
  或是墨汁般的黑夜。
  但是这头老海龙尚未失声,
  水手们还能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跳将起来!”
  孙大壮站在随行人员套间的私人甲板上,握紧双拳看向火红的朝阳。
  在这私密的领域,他正穿着一件海军条纹衫,独自浮想联翩,被自己的言语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晨跷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报纸,偶尔抬头看看落地门窗外站在甲板上看日出的海军衫少年,进行着另一种浮想联翩。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在甲板上看风景,
  “我在客厅里看你。
  “风景装饰了你的假设,
  “你成了别人的菜。”
  丑门海连门也不敲地径直出现在玄关,左手拎着一袋子热油条,右手拎着一保温桶热豆浆,看着两人的互动感慨道。
  “怎么不打个电话敲敲门?万一我们还没起床怎么办?”萧晨皱眉,把报纸放在一边,接过丑门海带来的早点。
  “打什么电话,大壮的声音飘得那么远,全世界都听到了。”丑门海笑斥道:“我走了,一会儿带他过去,今天我要去找艾薇尔夫人。”
  “等等。”萧晨攥住正要离开的丑门海的手腕。
  “你说声音?”他抿唇,脸色不太好看地问。
  “对,在我房间,听大壮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丑门海的房间处在萧晨和孙大壮房间的斜上方。
  “怎么了?”
  “那日在十一层甲板上,你可听到任何下层的声音?”萧晨正色问。
  “不曾。”女孩说着,拈起一根油条叼在嘴里:“那日甲板上有乐队,即便有声音也盖过去了。”
  “就怕根本没有声音。”萧晨问:“下面几层会不会根本就是空的?”
  丑门海摇头。
  “下面有人住。昨日我停下时间,派秋肃一一看过了,都是些普通人的模样,在毫无防备的静止时间内,做着一些普通游客该做的事情。肢体什么的也不在船上。”
  这与她一开始设想的,一艘空轮船,一艘移动的海上器官市场,或者满满一轮船的妖魔鬼怪都有所偏差。
  “还需再查。”萧晨说。
  “就算是人,也未必都是真的游客,”他解释道:“即便是宋家的雇佣军,想装满一艘邮轮,也是易如反掌。”
  “假装游客,并不难。”
  “我知道了。”丑门海丧气道:“过几日我再去看看,总有露马脚的时候。”
  ……真不知怎样才能支开秋肃啊。
  “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监视我们?囚禁我们?见情况不对一哄而上杀了我们?”她沮丧猜测。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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