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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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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丑门海点头。手指向天,脚下以螺旋方向延伸出暗紫色的符文。
“既然你能明白……”她说着,瞳指剑已凝结在手,手掌上的血沾在锋刃上,一抖腕割开了这个空间的束缚。
“大大花,降临吧!”
“……不就是个玩。”
地藏菩萨盘膝垂目,端坐于金台之上,台阶之下,慵懒匍匐的白色巨兽睁开双眼,吐出这么一句话,消失在虚空之中。
“……加勒个油。”温和的加油声迟了半秒,谛听应该是听见了,却无法给出回应。
……
几乎被怪兽淹没掉的大花双眼闭合,再睁开时,浑身爆射而出的凛冽气势与原本温吞的模样完全不同。它只轻轻一跃,就跳出怪兽的禁锢。
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从大花的身躯里响起。
“丑门海,告诉我,世间万物为什么会死?
丑门海微微一笑:“撑得住报应的,熬不过时间。经得起时间的,抗不住报应。”
她道:“忽然为人,何足控揣;化为异物,又何足患!”
“说得好!” 大大花正色吼道,身形暴涨,狠狠按住怪物:“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哥哥,咱们一起废了它!”大花的声音也开心地大叫。
“闭嘴!”大大花威风地抖了抖鬃毛,尖端变成金紫色。
谛听兄弟的心神合一,体内发出万道雷光,困住怪物。怪物愤怒地尝试突破雷光,被巨大的力量挡了回去,只能在中央像困兽一般焦躁地左突右冲,寻找出口。
在雷殛之中,怪物身上的时间被加速到极限,力量不断提升。
“你们……!”大壮惊讶地看着那失败的召唤品逐渐庞大,妖魔之气渐渐消失,怪物变得圣洁起来。
“这家伙在蜕变。”高长恭判定,那怪物的力量越来越纯粹了,已经超过了“失败品”的范畴。
随着力量向精纯迁演,一簇柔和的光芒在怪物身上发散出来。
七彩的华光,斑斓的异彩,那怪物看起来已经不再像怪物!
它沐浴在力量提升的快_感之中,开始为自己塑造美丽的身体。完美的身材比例,英俊的脸,无数只翅膀,华美的衣袍。就算是真的血兽,也难以与它为敌!
渐渐地,怪物的整个身体的光芒都转化成耀眼的白炽神芒,看起来就像天神一样威武!
“等我能冲破这层蔽障,我就捻死你们这群蚂蚁!”怪物傲慢地说。
“是吗。看来你的力量还是太低,竟然不知道害怕呢。”大大花轻描淡写地说。
怪物蜕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无法承受。
光芒越来越耀眼,光芒中的怪兽开始哀嚎,却无法阻止自己不断进阶——直到那光芒只能靠燃烧它的身体维持,把整个怪兽焚噬殆尽。
两只谛听,一只看澈因果,一只纵贯时间。怪物在两者的共同作用下,只能走向灭亡。
“蜡炬成灰,为什么没有看到滴下的后悔之泪呢?”丑门海叹气,从袖中掏出绷带,给已经愈合的伤口做包扎。
“大花太厉害了!”大壮做捧心状,无比崇拜地感叹。
大花自己也不可置信地问它哥哥:“这就是我们谛听兄弟的合体技能‘捧高了摔死你’吗?”
大大花只是哼了一声:“……好自为之”。
不待大花打开话匣子,它就酷酷地消失了。
大花傻笑,其实哥哥对我不错!
随着怪物死亡,周围的景象又一次变化,几人只觉地面慢慢倾斜,最后变成一道楼梯。
几节台阶之上,一盏木门静静伫立。
“我们应该已经在四楼了。”瞳雪说。
“什么?”大壮正扯着丑门海的手掌看伤口,闻言吃了一惊:“那三楼的什么‘得到一寸金’呢?对方放水了?”
“我哥刚才用我的力量把时光退回了一点。”大花道。
“一寸光阴,一寸金。”萧晨说着,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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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萨摩耶有暗红色的下眼圈,超级可爱,小白曾经养过一只,老爸盯着它多久,它就呵哧呵哧傻笑多久。。最后老爸想说它看起来像个贵妇,又想说它看起来像个女人,结果话临出口给混了,他说:怎么看起来像个妇女…… 啊啊啊,妇女妇女妇女……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与开始(上)
第四十四章终结与开始 (上)
萧晨推开门,五人一兽甫才步入第四层,面前便陡然出现一片浩渺的宽广水面,而背后坚实的触感显然是墙壁。
无法后退,只能前进。那水面离几人的脚尖只有十几公分,看来是唯一的道路。
水色透明深沉,散发着青蓝色的光泽,平静无波,就像一面巨大的深色镜子。
“啊!”大花探头去瞧,清澈的水面上没有自己的影子。黑沉沉的,很像黎明前的梦魇。
盯着水面看久了,好像水面上升腾起淡淡的烟雾;再仔细看,那虚无的烟雾又消失了。
“我会水,我下去看看。”
它把爪子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感觉凉凉的,证明的确有东西环绕着自己的爪子,但那看起来像水的液体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它略为倾斜重心,脚掌下一空,毫无浮力,竟然有一种差点掉入深渊的感觉。
“大家站远些,这水……沉下去就上不来了。”大花摇了摇头,出声示警。
“可是前面没有路了,除非下水。”高长恭仔细打量了四周,在背后的墙壁上摸索机关,最后失望地断定道。
“这布局确实能带我们找到凤千久。”丑门海端详了水面一会儿,叹了口气:“水随山而行,山界水则止,界为其域,止其逾越,聚其气而施,这水如境面,叫做朱雀翔舞。”
“朱雀,就是凤了。”长恭点头。“而这里能算得上是山的,只有你了。”
“瞳雪,我们下去看看。”丑门海道。
瞳雪百般不情愿地抱起丑门海,趟入水中,甫一下水两人便悄无声息沉入水底。
剩下的几人对望一眼,也都跳下了水。相继入水的霎那间,水面连一丝水花甚至是波纹也不曾漾起溅起。
水确实很轻,浮不起人,连能在弱水的水面上站立的大花也沉了下去。
大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然还在湖岸。环视左右,其他人也在,大壮被晃得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萧晨在一旁给他拍背。
而湖面之上,背对着他们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你们来了!”那人回头,惊喜地说。
格子衬衫、背带裤,黑色的小皮鞋,正是方才在庭院见到的小孩子,见到众人,笑眯眯地站在水中央打招呼,一扇白色的门就在立他的身后的水面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晨动作不停,警惕地沉声问道。
“当然是你们把我带进来的!你们可真厉害!”男孩子用夸张的动作拍着手,在水面上蹦蹦跳跳地向几个人走了过来。
他嘻嘻哈哈,在这封闭的环境下显得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高长恭做出防卫的动作,那男孩瞥了他一眼,对其威胁的神色置之不理,侧身躲开,径直走到丑门海身边。
“来!”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丑门海的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两人都稳稳站到水面上了。
“这是什么,怎么比弱水还轻?”
男孩不答,黑亮的小皮鞋趴啦趴啦地踩着水面,一溜小跑地把她带到门前。
他小脸散发着光彩,亮晶晶的眼中闪着天真得意的神色,攥着丑门海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指着青色的门把手,趴在对方耳边嘀嘀咕咕告诉她:“你看你看!只要打开这扇门,我们就能见到凤千久了!”
丑门海隐隐感觉到不安,任由男孩牵着,思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并没有被往常的好奇心左右,主动去转动门把手。
“这是通往五楼的门?还是通往四楼的门?”瞳雪冷冷地问。
“什么意思?”
面对男孩子的茫然,他压抑的怒气更深,继续质问道:“这里是四楼,还是五楼?”
“你是谁?”
“你为血兽作伥,感觉很愉快?”
“凤千久,把手放开!”
瞳雪几句话,男孩子登时眼圈就被说红了,下意识手抓得更紧:“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好意带你们来,你们真不知好歹!要不是……”
他咬着嘴唇,看向丑门海又看看那些沉着脸色的人,几番开口又闭口,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愠怒道:“要不是我的身体还有一部分在你袖子里,我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男孩抽泣着,泪珠一颗一颗从他眼里滚出来,睫毛上挂着泪珠,看起来真是说不尽地委屈。
他一面气呼呼揩去眼泪,一面愤怒地环视着众人:“你以为谁愿意来这里呢!我死前身体被这家医院拆散了,花了好多年才一部分一部分拼凑起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胃,一直禁锢在外面,否则我早就转世去了!”
“胃?”丑门海倒吸一口气,她想起当时宋东祁交给自己的鲜活的器官。
小男孩哀伤地笑笑,指着丑门海的袖口:“你拿着的就是我的胃啊!”
丑门海下意识把仔细保存着的器官拿出来,那胃囊并没有异状,颜色鲜活仍在慢慢蠕动。
“不可能的,”她半蹲下身,把胃小心地托在手里展示给男孩看,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胃的主人还活着。你要是还记得什么线索,我会去帮你找的。”
“怎么会!那确实是我的气息!”男孩失望地凑上前观察那个胃囊,神色陡然一变,像个成年人一般无声笑了起来。
一小团红色的血丝忽然从囊袋里钻了出来,渗入他的皮肤里。
“血兽!”丑门海想退,手却挣脱不开,小孩子的手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
“哈哈!”笑声未尽,两人背后的门瞬间开敞,把他们吞没了。剩下的几人抢身上前,一脚刚踏入水中,空间再次翻转,门消失了。
……
“你是凤千久?还是血兽?”
这里就是五楼的院长室。丑门海用余光扫过看似正常的办公室,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的气息让她感到非常压抑。这是面容仍然完好的凤千久。少了那道伤疤,人原本应该更显亲近才是。
可是,他身上的血兽已经完整了。
她默默算着,从宋东祁身上逼退的是一块。
夺舍百陌身躯的是一块。
百年后凤千久身上的是一块,和百陌身躯上的合而为一之后,也就是百年前凤千久身上的这一块。
藏在这个胃囊之中的,是拼起图案的最后碎片。
那胃囊里潜藏的血兽身躯,被自己亲手拿到百年之前,成全了血兽的出世。
时空交错,仿佛一切已经注定。
“这是我们亲手促成的事实,难怪无法更改也无法阻止。”
到底是除掉了血兽后既定的未来就会消失呢?还是因为血兽在未来没有消失,而必定要使它完整呢?
这种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彼此牵制循环,已经无法让她从中间的任何一环破开。
“你果然太天真了。”见丑门海脸上露出悔恨的神色,凤千久嗤笑一声:“血兽说得对,只要利用你的同情心,就可以把它从血池里拖出来,成就一个不灭的循环。”
丑门海垂下眼帘,用前所未有的疲惫声线叹息。
“凤先生计划得果真周详。”
“你先用宋东祁为饵打开一条通道,让血兽展露力量打破时空秩序,分裂出一部分到距现在八十年后的时空里夺舍百陌的身躯建立天门,积蓄力量。”
“再等到距现在百年之后的时间,一方面把宋东祁置换出来搅乱视线,另一方让控制百陌身躯的血兽命人偷走涿鹿铃,打着要召唤万鬼的旗号把我们引上天门,还诱我破百陌的夺舍之术,让血兽的分_身合二为一,以得到足够的力量与我们制衡。”
“最后,你设计让我们回到百年前,替你补全血兽身躯,把血兽完全带入人间,也好让你与血兽共享寿命。”
她怅然地说:“其实,血兽早已给了我提示,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就是刚才,她想起来,血兽总是穿着同一个花色的衣服,还总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本来还以为他是想耍流氓,现在才明白,那些无法理解的行为就是希望她注意到那衣服的图样。
金。线。山。茶。
……凤千久的四层楼。
“你说对了,可惜明白晚了。”凤千久冷笑道:“这样,你们永远都杀不死血兽,也永远都别想杀死我!”
丑门海笑笑。
“丑门海,你知道自己的境遇吗?你的力量,正好作为血兽出世的祭品!”觉得对方的笑容很刺眼,凤千久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催动血兽了结她的性命。
在体内已经完整的血兽却只回应了一片死寂。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百年之后根本没有你?”丑门海把手搭在他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掌上问。
凤千久愣了一下。
“作为最后的赢家,不是应该好好活着的吗?”
“我自然是活着的!血兽!告诉她!”
凤千久青着脸色再次催动血兽,体内血兽仍然沉寂。他手上沾满罪恶,此时却感到恐惧起来,这身体到底属于谁呢?是自己,还是血兽?
“虽然时间可以打乱,但是因果顺序不会改变。到底是你召唤了血兽呢,还是血兽召唤了你呢?”
“又或者,你只是替别人……”
“什么意思!”他咬牙问道,手下力气更重:“给我说清楚!不用血兽我也能杀了你!”
她轻轻咳了声,又问:“到底是谁告诉你世上存在血兽的呢?如果没有任何提示,你为什么想要召唤血兽呢?”
“为什么,你会觉得做这一切理所当然呢?”
凤千久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苍白:“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是他!”
“谁?是不是在你算计血兽时,有人也算计了你?毕竟这种肮脏的事之只需要一个人来做就好了。”
丑门海望着凤千久,黑色瞳仁反射,对方也忽然笑了一下。
凤千久的手指放松,换了一种方式轻轻揩过她的肌肤。
他慢慢坐在一片无尽的虚空之上,黑暗之下,周围缥缈的正是天地初始的苍茫,轻轻抬头,魅黑色的长发披散向周围延伸。
丑门海踏在这片虚空之上,隔着鞋袜仍能感到微微的凉意,就像踏在退潮后的□的卵石上一样。
“凤千久?”
他完全抬起了头,金黄色的瞳仁扩成向猫眼一样的缝。
“别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是丝滑到危险的声音。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你就把他彻底扼杀了。”丑门海感到可惜。凤千久这一死,就是彻底的消亡,什么证据也无法探寻。
“我着急见到你。”
男人微笑倾身,柔软的嘴唇碰到隔在中间的手背。一如那次的相遇。
开始与结束,彼此重合。中间的,是比没有边际更宽广的无穷。
“血兽。”她说。
“我在。”他说。
“荒泯。”她说。
“我在。”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周要完结第一部了。。。希望看到结尾能对之前的情节有更清晰的理解。。。小白鞠躬。。ccgsq大人,记得点播番外。
PS: 这一篇修了好几遍文都不满意,发上来之后又修了好几遍。。也许明天还会修。。
☆、终结与开始(下)
第四十五章终结与开始(下)
“看来你彻底醒了。”丑门海注视着对方妖异的金眸。那双眼眸如金,眼白如玉,让她不禁联想到《路史》中那句“金玉珠者,天地之精也。服之能与天地相毕。”
“醒了。”男人勾起唇角:“不是作为血兽,而是荒泯。”
丑门海欣慰点头:“荒泯确实比凤千久好听。现在你有了身形,也可以四处走走看看。”
“你觉得好就好。”荒泯又想凑过身去亲,不想被丑门海主动用双手捧住脸。
他闭上眼睛愉快地期待着。
良久,对方都没有动静,太害羞了?
他偷偷睁开一点眼缝,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很学术的眼光打量自己。
“荒泯。”丑门海捧着对方的脸,上上下下观察了半天,终于纳闷地问道:“刚才你觉醒时,怎么一点儿特殊的效果也没有?”
“特殊的效果?”荒泯不解。
丑门海问:“不应该是凤千久惨叫一声,脸色苍白,浑身巨震,和你说着类似于绝不投降绝不让出这句身体之类的话,同时,他的头发一会儿变成颜色A,一会儿又变成颜色B,上上下下左右左右ABAB地调换么?好歹他是个大反派了,你也是个大反派,两者的斗争不能再激烈一点么?”
“……什么意思?”荒泯无语,自己要个凡人的躯体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没什么,我说着玩的,你别介意。”丑门海叹气。
他也叹了口气:“虽然现在我跟不上你这些节拍,不过我会尽量适应的。”
“丑门海。”荒泯忽然正色说道:“趁着我们在这个无法打破的空间里,我有话要告诉你。”
“天地未分之前我便存在,尽管后来身躯被撕裂,可我是唯一的见证者。”
丑门海知道他想说什么,心中喟叹。昔二气未分,螟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末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那时的荒泯,活在天地之间,天是他的蛋壳,地是他的养分,可是人祖盘古将天地分开,他被生生撕裂,再也无法塑造身体。
“你难道不好奇瞳雪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吗?”荒泯问道。他的血肉坠落入地狱变成血池,然而对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他再见丑门海时,她魂魄处只有一片诡秘的被斩断的断层,记忆出现诡异的扭曲,仿佛被抹杀了所有一切。这坚定了他找一具合适躯体出来的决定。
“我看得很清楚,可惜那时能力低微,救不得你。”荒泯有些愧疚地抚上对方的脸。
一道黑色的气破空而入,血兽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丑门海伸手截住那道气流,一片黑色的鳞被两指拈住。
她把鳞片收在袖中,望进荒泯的眼睛:“其实……我已知道了。”
看到荒泯脸上伤口翻卷,皮肉不断地被黑色的气息灼烧,看起来几乎破了相,她皱眉:“已经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一百年间,这伤口一直没有完好地愈合?”
荒泯用手背蹭去不断流出来的金红色鲜血。
“这伤我能治,”丑门海用手指压住伤口帮对方止血,看到血流止住了又问:“我帮你把痕迹彻底去掉吧?”
荒泯攥住丑门海放在肌肤上的手指,送到唇边舔了舔上面的血迹:“让它留着吧,直到我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不介意我加入竞争,对不对?”他说着,深深地看着丑门海。
“你……”丑门海用自由着的手吃惊地捂嘴:“你果然喜欢瞳雪!”
……
凤千久的身躯被荒泯接手的时候,那座诡异血腥的圣雁医院就随之消失了。瞳雪等人所站之处,只是一座荒废洋楼中的某一间屋子。
怎么还不出来?
怎么还不出来?
萧晨和高长恭面面相觑,大壮和大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瞳雪的脸色很难看!
很可怕!
刚才一瞬间瞳雪散发出来的杀气,让所有人都站在离他最远的那面墙处,贴墙站好。
“你们怕什么?过来,我给你们讲讲血兽的事。”
瞳雪笑了笑,被目光扫过几人都艰难地吞了口唾液。
我们曾经非常好奇!但是现在不想听!大壮在内心深处呐喊,抱着大花抖抖抖抖。
“还是我来说吧。”仿佛天籁之音,丑门海出现在几人面前。
救星啊!几人激动了。大壮有一种再世为人的脱力感,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血兽呢?”大花也热泪盈眶地扑上去,任由对方揉自己的毛。
“与未来的血兽重合了。”丑门海偷偷看了眼瞳雪的脸色。嗯,还不能算很生气。
真不错,现在他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瞳雪背在身后已经化为原身的利爪慢慢变回纤细的手指。
便宜那家伙了,竟然没一起出来。本来准备把他瞬杀了来着。他考虑。
算了……反正没有威胁。
丑门海对他盘算的事情毫无知觉,她自顾说道:“荒泯已经离开,这个时空马上就会再次扭曲的,大家小心些,我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外星世界还是侏罗纪——”
话音未落,场景已经变换。
百年之后,宋东祁穿着居家服,带着眼镜,对忽然出现在自己前后左右的一群人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
“凤千久刚走,说你们马上到。”他扶了扶眼睛,手里有份《经济学家》。
“自便吧。”宋东祁平静坐回沙发上,想把刚才没看完的那一页看完。
“宋先生,你拿反了。”萧晨无语地提醒。
大花眼神呆滞地盯着墙面上的挂历,无法置信:“这里——已经过了两年了?”
偷眼观瞧,似乎屋里没有多出什么女主人,略为放了心。然后就是无耻地一屁股拱在宋东祁沙发上。
孙大壮发誓,他清楚地看到那沙发被这一屁股拱出半米去。
大花把脑袋搁在宋东祁腿上,开始了它的专业版喋喋不休:“喂,这两年干什么呢你?是在想我吗?”
见宋东祁倒拿着杂志不回话,它继续问:“是对着我的照片落泪吗?是看着月亮叹气吗?还是看着月亮拿着我的照片流泪叹气地想我吗?”
“我刚闭关出来。”宋东祁又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你连想我都没想!我可是……我可是!”大花生气又不好意思说,咬牙切齿地扯宋东祁上衣的口袋。
大壮发誓,他清楚地看到那沙发在大花的扯动下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宋先生闭的是大花一回来就出的关吧。”萧晨又插嘴。他发现,宋家人都是很好理解的。百年后的如此,百年前的也一样。
宋东祁坦然点头:“是又怎么样?不管是不是,你都没权利过问老板的私生活。”
大花整张皮都红了,一下子变成男孩的样子,扯着宋东祁的袖口连连摆手:“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你……你不用这么想我的。”
宋东祁放下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刊物,轻轻拍了拍大花,狡猾地笑了笑。
“想都想了。小狮子,你怎么办?”
虽然打搅别人谈情不太道德,丑门海还是咳了一声:“宋先生,凤千久对你说了些什么?”
宋东祁想了想,露出古怪的神色:“他说多谢你成全,宋家产业尽数归还给我。还有,小心凤千久的弟弟。”
“我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宋东祁一边正经八百地说着,一边把大花抱到腿上,正事私事两不误。
“他已不是本人。”丑门海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向大家娓娓道出前因后果。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凤千久体内的血兽,并不是什么邪魔妖秽。他是天地未开前,鸿蒙之中的异兽。”
“总之,不是人。”瞳雪给了一个很客观但很不客气的评价。
丑门海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那时天为鸡子,地为鸡中黄,茫茫天地的整体都是它的身躯。”
“它早已有灵识,一眼看向寰宇之内,一眼看向苍茫宇宙,为自己起名叫荒泯。因为天地酝酿万物,所以荒泯的身躯形成得特别缓慢。这时,天地间又出现了一个存在。”
“盘古!”孙大壮脱口而出。
“盘古分开天地,在它内里硬生生加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它自然支离破碎,无法恢复。”
“所谓血兽,只不过是有它完整灵识的精血,在地狱度过比人间漫长三百六十倍的时间,慢慢变成和原来身躯不一样的个体。”
宋东祁听到这里似有触动。人间一日,阴间一年,只有这样漫长的岁月,才能尽快修复躯体。
当然,与漫长相伴的还有要了命的寂寞。幸好自己遇到了这只小狮子。
怀里的大花猛一抬头,差点撞了他的下巴。大花问道:“血兽原来的身躯是什么样的?”
“可以想象成一只上古异凤,差不多就是那样的,可惜没长好就被撕裂了。”
大花大壮看了看瞳雪的脸色,很狗腿地说:“长好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对了,”丑门海从袖中掏出一物:“涿鹿铃在这里,大壮等着你回去把它归还原处吧。”
孙大壮又惊又喜:“竟然要回来了!”
丑门海触摸着白玉一般的铃铛,想起荒泯和自己说过的话。
“涿鹿铃是我的一点心头血。”
“我的血,本来全都是这样的颜色。”
“你可以把它带走,继续放在万尸殿里。因为你已经填补了它的位置。”
心里,感到一阵黯然。
大壮把铃铛接过来收好,搔搔头,还是觉得不太妥当。“那血兽怎么办?任他在人间生事吗?”
丑门海勉强笑笑,又不能拿出偏袒的姿态,只得说:“我们……无法消灭它,只要天地不灭,血兽不死;我们也无法约束它,因为它不需要遵守任何规则。”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事,竟然高兴起来:“况且,我们不需要消灭血兽。我的任务只是帮助大花解救它在血池里认识的男人,让那人获得真正的自由。”说罢,她深深看了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又飘了一眼瞳雪,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挪啊挪,靠近了一些,把手塞到对方手里。……妥了。
“你们不知道吧?这笔生意就是大花委托给我的。不管是宋东祁派萧晨找我,还是天门想利用我,都是之后的事了,否则我和瞳雪有的是办法拒绝,不会参与进来的。”
众人恍然,想起大花确实从没说过“消灭血兽”这种话,就算他们说了也不附和,原来早就有自己的小算盘了。
谁说大花的嘴漏?
其实,大花的嘴很严实呢。
宋东祁也没想到,看起来傻乎乎的小狮子为自己想了这么多,用力抱了抱它,向丑门海承诺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我有了这家伙,就会好好生活的。”
终于成功岔开话题的丑门海眉开眼笑:“恭喜宋先生。”
她揉了揉大花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询问道:“大花!我可要把你当年从地府带来的嫁妆给他了?”
大花怒:“什么嫁妆!我是攻!”
好像说一遍还不够,他大声嚷嚷:“我是攻是攻是攻是攻是攻!”嗓门大得……那叫一个绕梁三日啊。
丑门海被吼得太阳穴都痛,不耐地说:“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你是攻!攻不就事在下面的那个吗?”
于是气氛更加融洽了。
萧晨偷偷拍了拍瞳雪,语重心长地说:“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这时大壮后知后觉,也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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