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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风水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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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软玉已经加价到八千万,这是萧晨的底线,虽然涿鹿铃不需要现金交易,可是必须留下一些资金防止万一。如果对方还加价,他就算想要也没钱了。只是十五号包厢也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TMD,被人给涮了,十五号的给我等着,这仇我一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萧晨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拉扯着孙大壮趁机揩油。感谢现在的宋东祁,不仅要操持宋家的事,还要为一切买单,那人才是个彻底的冤大头。
“我看看他们的动向,”一楼大厅暗处,赵魑拿出一副特制的眼镜,可以看透反光罩,正看到高长恭垂着头坐在露台处,长发盖住了一部分脸,看不到表情;他身后萧晨正倚着出价器,把另一个清秀娇小的男孩抱在腿上。萧晨刚刚花了大价钱,一脸不耐烦,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对腿上的男孩动手动脚。
“竟然被这种人打得瘫痪……切。”背后的王魍也在观察,看到此处不由得啐了一声。
“不能大意。”赵魑收起眼镜,隐入更深的暗处。
……
“呼噜……呼噜……”兰陵王的脑袋顶在罩子上,埋着头正在会周公。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周公舍不得他走。
“大壮……把解药给我……”萧晨哭丧着脸去翻孙大壮的上衣,不过没人能看出他这是痛苦,只觉得他看起来凶恶又暴躁。
“没有解药,半个小时就好了。”孙大壮看着萧晨的脸无奈地摊手。刚才萧晨不小心蹭到他口袋里的“男儿就该豪气冲天”药粉,是自己觉得脸蛋不够凶悍,特意调配的,谁想到这药粉作用到萧晨脸上之后……会这么狰狞?也许因为脸型不一样吧,孙大壮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拍卖部分结束了,不出萧晨所料,真正的主题现在才开始。
蓦然间,原本通透明亮的大厅昏暗下去,随着大厅里的主持行礼退下,天门的女司命款步登上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拍卖台。高领的紫罗兰色礼服设计巧妙地突出她高挺身躯上的优美曲线,明亮的紫色衬托羊脂一般的肤色,黑发如瀑,斜斜绾在一侧的肩膀上。适当的妆容辉映出无暇的眉眼,即便是上天也无法再添减哪怕一丝一毫。可惜,今晚她不是主角,主角是她口中的秘密。
“竟然是她!”高长恭原本慵懒的身躯顿时挺直起来,睿利的眼睛里包含着错综复杂的神情,有难以置信,有欣喜若狂,更有着深深的疑惑不安。霎那间,周围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在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连龙须饼和状元酥都分不清的女人。
“各位尊贵的客人,欢迎您来到天门。”
“大家的目的都一样,我不必多说。”
“最后一件宝物,只有能看出请柬玄机人的才能到陌云楼最层上来。”
“人们向往宝物,宝物也要选择主人。”
李魅朱唇轻启,引来了包厢内的窃窃私语。不管能不能得到灵物的垂青,能上陌云楼顶层看一看也是很大的荣耀了。
“各位贵客,请把您的答案写在桌上银盘里的纸上,塞入信封,从包厢的门缝递出门外。半小时后我们会来收取,两小时内会给您答复。”
“这里面果然有些门道!”高长恭顾不上再对这个女人表示惊讶,凑过去三个人一起研究起请柬来。
“既然是迷,就不该这么明显吧?”他虽然不擅长猜谜,可是行军打仗,对情报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对了,你说这请柬会不会有夹层呢?”
“长恭你太聪明了!”孙大壮一拍大腿,他首先高兴于谜底即将被揭开,第二,对丑门海拿不到完整的请柬幸灾乐祸。
果然好人的朋友们都是些好人啊……
“有道理,也许我们都被字给愚弄了。”萧晨想了想,低头嗅了嗅墨迹,果然,墨的香味中混杂了淡淡的异味,像是一种奇特的香料。
“难怪用墨来遮掩。”萧晨说着,把一杯茶水洒在纸面上。果然一层淡淡的银色字体显示在被晕染成一片的墨迹中:
今有涿鹿铃,一震驱鬼,
宏愿随君许,无所不能。
“铃铛果然在这里。”高长恭沉思。
“原来如此,我们来做第一个交答案的人!”孙大壮拿起笔,兴奋地要把字写在纸上。
“等等。我倒是愿意冒险,写个别的。”萧晨自信地微笑,拿过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句话,把纸叠起来放入信封中,把信封塞出门缝。
“萧队长果然足够无耻,我们以后都听你的。”另外两人看清了内容,异口同声马屁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情节的连贯性;今日更新一章半的字数;明日休更一日;整理一下后文。。
☆、最毒“富”人心(3)
第二十六章最毒“富”人心(3)
陌云楼至高层。
“凤大师,答案都在这里了。”赵魑躬身,把手里的一叠纸高举过头,递给眼前的男人。
只听令于百陌的四人对这个叫凤千九的人非常恭敬,甚至远远超过对少爷的态度,除了服从命令,还多了发自内心的畏惧。
如果他们是鬼,那么百陌就是魔!
如果百陌是魔,那么凤千久就是魔的神!
凤千九侧身坐在原本百陌坐的椅子上,用余光扫过面前的天门四司命。
“……废物。”从鼻息里带出的声音。
他瞥了一眼手里的一叠答案,扬起手摔在四个人的脸上。
“把答案归好类再呈给我!那些愚蠢的猪的答案也要我看?你们以为我是屠夫吗?没脑子的畜牲!”
他长发及地,穿着藏青色的大褂,上面绣了几朵金线山茶,随着甩手,花瓣如同被风拂过,典雅华美。动作粗暴,语气比百陌更冰冷。陌云楼夜晚辉煌富丽的灯光下,凤千九的侧脸的线条优雅一如最高贵的贵族,甚至可以透过冷白色的皮肤看见他额角淡青的血脉。寒冷而没有质感,只要一个眼神,四位司命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点信心就被消磨殆尽。
他很少抛头露面,更是极少正视他人,也许是因为他的脸上那一道深深的、从左额一直延伸至下巴的疤痕,也许是因为他不屑看这些渺小的生命。
李魅默默站在桌子对面,负责检查所有的字条,把字条归类。
这不是他们的错,她想,凤千九写完了请柬之后,根本没有告诉他们目的,他们无法处理这些答案。
李魅一边整理着,凤千九拈起一张看了看,直接把那一沓扫到地上。
“这些都是写‘有人苦候’的,直接把人打发走。”不是愚痴便是自作聪明,这种人可以活着,以后方便控制。
王魍跪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收集起来,方便稍后遣送宾客。
“读出暗层隐墨的留下,能死能活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凤千九用脚尖踢了踢王魍,让他也去分类。
一摞答案大同小异,不是简单地竖读了“有人苦候”,就是寻找纸墨材料上的玄机。李魅动作很快,答案已经分成了两大堆,她细心地把需要遣送走的答案直接给了王魍。
“有张不太一样的。”李魅挑出一张答案,放在凤千九面前的书桌上。
此时王魍又挑出两张“这还有两张不同的。”
“请柬很好看,舍不得喷水。”李魅注视着其中一张纸,皱起了秀美的眉:“这张该算什么?”
“这人有趣,一起请上来。”凤千九嗤笑了一声。不管这个人写的是什么,他都得上来,没有萧晨今晚就不算一出戏。
他又看向剩下的两张。其中一张上写着一首小令:
天厄不易,
亡人何苦。
匹夫长申,
小人共哭,
广矢叩月,
各求生路。
乍一看和请柬毫无关系;仔细体会,却是把请柬上的字打散了部首,重新拼合而成,隐隐暗示涿鹿铃的诅咒不会改变,如果一意孤行下去,除了伤害无辜毫无他用,劝他们趁早收手,否则会有大难临头。
而另一张是从前一张纸上撕下来一小缕,写着“同上。”
“危言耸听。这两张是谁的答案?”凤千久攥起写着小令的纸,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是丑门先生和瞳先生的。”李魅看了看纸的样式,是十五号包厢的。
“哈……是他们倒无所谓,丑门海腿都废了,还想坐在轮椅上螳臂当车吗?百陌只负责帮他们报仇,别的事情他们还管不着。”说着话,却无意识地把攥皱的纸铺平,压在了其他文件以下,显然很重视这两个人的事。
“现在就让他们上来,找两个人先去搬轮椅,让丑门海想办法自己爬上来。”势比人强,丑门海必会低头。想象着对方被羞_辱的样子,他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
“等他们上来了,再去通知其他客人,不管我做什么,你们不可以说认识我!”
四司命变了脸色。这种刻意的算计,已经远远超过了凤千久对任何事情的在意程度。
“凤先生!那两个人有什么资格值得您如此重视?他们只是天门收容的落水狗,并不可靠!”赵魑跪在地上建言。
魑是四鬼之首,明面上他也是天门的大司命,四司命之首,说话最有分量。
“有没有资格——是你说了算吗?”凤千久笑意全失,一脚把他踢开。
“小小贱奴,谁容你放肆!”
赵魑的头垂得更低,答了声“是,”呼吸间,肋骨刺得肺部一阵阵剧痛,只能垂手而立,不敢去捂伤口。
“落水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干净、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强大的狗?那你们又是什么?是蛆虫还是脓液?”恶意的质问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也很清晰,恶魔一般地呼唤出每个人最不堪的回忆。
“谁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师傅?还灭了自己整个门派?”
“谁躺在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子底下换取那些粗浅的功夫?”
“谁一路卖着屁股,从缅甸走到湘西,一路被一千多个男人睡过,为了吃个馒头也要脱裤子去换?”
“谁十二岁那年杀了一家人,之后才发现那是自己离散的父母亲人?”
每质问一声,屋内的杀气就重了一分。藤蔓一样的丝线编缠,迅速把整间屋子盖满。
丝线蠕动着变粗,触角挥动,仿佛无声地叫嚣着,嘲笑着几个可怜虫。
如果丑门海在这里的话,她就能认出,这是不久前才见到的血兽的网。
“是我们,我们是蛆虫,是脓液,是活不在太阳底下的鬼。”看到这种景象,让很多人谈之色变的四人皆是惶恐畏缩,赵魑深深伏下身,把额头贴在地面上。
其他三人也深深跪倒,重复着这句话,磕头竟如捣蒜。
“滚吧。”声音的主人对这群奴才的可怜相感到厌烦,懒得再看一眼,血网也应声收了回去,露出了墙壁和门,只在他脚下的一小片地上翻腾着交织。
魑魅魍魉如蒙大赦,跪着用膝盖退了出去。
凤千久独坐在屋中,懒洋洋一抬手,把压在文件底下的纸又抽了出来。
看了看墨迹,放在鼻下深深嗅着,闭上双眼,嘴角勾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被血兽捏碎了脊椎还强撑着用剑,腿不废了才怪……既然想拿宋家撒气,那就让你高兴高兴吧。”
“作为……你失去瞳雪的补偿。”
心情愉快起来,脚下的血藤也尽数收回和血池连接的漩涡,消失在脚底的影子里。
……
“不行。”瞳雪铁青着脸,挤出两个字。
“没事的,你别这样……百老板说的对,我什么都不能给天门,那么起码要给出诚意。”丑门海倚着楼梯口的墙壁,看赵魑把轮椅搬走。
瞳雪的怒意在燃烧。空间都渐渐扭曲起来。
她摇了摇头,把手覆在瞳雪紧紧攥起的拳头上,想安抚这头野兽。
“丑门海!我告诉你,这仇我可以给你报!去他的天门,我们这就走!”瞳雪不耐烦挥开覆在手背上的手,紧紧钳住她的下巴,怒视着坚持要自己上楼、即便是屈_辱地爬行的女孩。
“我……自己……可以的……”被粗暴地对待,卡住喉咙的手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尽管又虚弱又疼痛,女孩仍然喘息着坚持己见。
“你为了这件事已经出卖了太多了!你这种人不配让我可怜!”瞳雪低头怒视着丑门海痛苦的脸,翕动着呼吸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女孩被禁锢在墙壁上,双脚悬空,承受了炽热的,被愤怒撩起的吻,让人窒息的情绪汹涌着刺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啪。”清脆的耳光声。
丑门海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支撑滑坐在地上。
“就算我出卖一切,也不会求你。”她平静地说。
瞳雪深深吸气。他不敢置信地抬手,轻轻抚摸自己被打红的脸颊,丑门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心上,如果他也有心的话。
“那好。”
男人残酷地笑了笑,消失在空气中。
丑门海似是解脱,又似是伤感,挽留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轻轻叹了口气,伏下身,把右臂放在楼梯上,支撑住身体。两条腿没有知觉,软软地垂向不同的方向,只能用左手把腿扳正,贴在台阶上,仰起脸用手肘的力量带动身躯前进。
每上一个台阶,她的手肘就要支撑一次,就要搬动一次歪掉的膝盖。累了,就把脸贴在台阶上轻轻喘口气,歇一歇,一点也不觉得那是很多人踩过的地板。
瞳雪错了,丑门海并没有出卖尊严。她做这一切的动作非常自然平静,就好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信步走在公园里,这边是树,而那边是花,她在以自己的方式走路。
她趴着,在楼梯上慢慢拖行没有感觉的四肢,神情中没有任何卑微的感觉。挂着血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甚至觉得这种运动有几分有趣,任何人看过去,都不会觉得谁轻贱了她。
一个人,如果自己不羞辱自己,还有谁能让他觉得屈辱?
可惜瞳雪不懂什么是卑微,自然也无法理解高贵。
……
“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是天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丑门海爬啊爬,爬啊爬。爬了十几阶,眼看就要到三楼了。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在这里住着的几天,只有瞳雪一个人照顾她。她见识了天门的华丽与冷漠。天门里,不会有人好心来管闲事。
不过,说话的人是个异类,竟然弯下了腰探查自己的情况,漆黑的长发铺了一地。
“我扶你上楼。”那人说着,一双手穿过胁下,丑门海被人从背后架了起来。
“谢谢……你。”她堪堪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双沧桑的眼眸,一道曾经深可见骨的疤痕。
“姑娘不觉得我唐突就好了。”男人温和地笑了;帮她转过身来,小心地让她坐在台阶上;又退下了两个台阶,半跪在她身前,仔细地掸掉蹭在手肘处、小腿上的浮尘。
面前的温柔身影似是和甩手而去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丑门海咬着嘴唇,不再吭声。
男人也似看出了她的难堪,抬手帮她揩去嘴角的血渍:“都被楼梯磕碰到了,怎么也不叫个人来帮你。”
指腹揩蹭的力气很大,丑门海疼得轻轻抽气,手指立刻变得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一般轻柔。
“我是凤千久,你叫什么名字?”她听到男人这样问。
在心理学中,说自己“是”谁的人,往往比较强势;而说自己“叫”什么名字的人,攻击性要弱很多。
“你可以叫我丑门海。”她说,即便是伸手相帮的人,也该在感谢的同时怀有一点戒备。
男人满意地笑了。
“原来是青山公司的董事长……都说青山不老,为雪……”
女孩抬手,覆在他的唇上。凤千久识趣地就此打住,微微倾身,封缄他言语的手掌一直挡在中间,直到成为两人唇间的唯一阻隔。
“逗你呢……亲一下怕什么。”男人直起身,似笑非笑,点了点女孩的脸,仿佛只是开个玩笑。
“揽好了,我可没多大力气。”不待对方回答,凤千久托起了女孩瘦弱无力的双腿,感觉对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在看不到的角度露出野兽般的愉悦神色。
凤千久想要的,从来只用力量就可以得到。
他的第一次算计——如此温柔,如此危险。
但他愿意等待。
我会帮你报复萧晨——作为你失去瞳雪的补偿。
我还会给你更多,如果你永远觉得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明天再整理后文吧。。攒着不发,心里惭愧……我果然还是学不会存钱啊。。
注:凤千久年纪很大了,心里一直觉得磕头是奴才该做来讨饶的。。所以他的御下模式……其实是很落后的。。。
又一个跟不上潮流的老鬼啊。。
但是!
他的年岁还没有办法让他脱离某些正面与负面的情绪、某些对掌控别人的渴望……连最基本的,澄澈一切,看透是非都做不到……换句话来说……
他的年龄,还不够他像青山公司的两位一样没溜……
☆、最毒“富”人心(4)
第二十七章最毒“富”人心(4)
丑门海任由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把自己抱起,发丝随着动作垂落在地,蜿蜒下几个台阶。
脸上的伤痕丝毫没有损坏他的美,反而把沧桑的眼眸衬得更加幽远。他也似毫不介怀,把正脸展现在自己面前,这种胸襟与从容,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非常难得。所谓的霸主锋芒太锐,骄傲冷漠;和那些人相比,这个人简直是个无比从容淡然的魔神。
丑门海在心里叹了口气。
瞳雪说的对,越狗血的剧情反而越可信,因为这世界就是为了狗血而存在的。
本来以为这话过于绝对了,现在嘛……他不当心理学家都可惜了。
不过既然是给人做戏,刚才为什么要咬那么狠呢?倒好像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一样……
不过自己也没吃亏,一个耳光根本打不红瞳雪的厚脸皮,她用极快的速度打了二十多下。
想到这里,丑门海心安了,把额角靠在凤千久随着脚步起伏的胸口,闭上眼睛,显出一副倦怠落寞的样子——趁着涿鹿铃没有出现,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
男人的表情更柔和了,看她的眼光也充满了笑意与善意。抬脚间,一次又一次把黑暗的漩涡踩在脚下。
……
两个小时之后,马楠岛已沉浸在静谧的夜色之中。陌云楼最高层楼,一间宽阔的会客室里,所有提供了百陌满意答案的宾客汇聚此处。
一面八扇雕花屏风把巨大的空间隔出一小部分。
屏风之外,环绕着一一张书案,过关的客人围坐成一圈,随行人员立在身后,总计约有八十余人,环顾其中,这里有政要,有望族,也有所谓的枭雄和□者。
而天门的四位司命护在在书案四角。
难得见到一面的四位传奇人物汇聚于此。然而,没有人关注李魅的美丽,张魉的秀雅,王魍的狂傲,赵魑的大器。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四人背后的书案上。
“这就是……驱动鬼神的涿鹿铃?能完成一个凡人做不到的愿望?”一位耄耋老者激动地看向中央桃木托盘内的白玉铃铛,推开搀扶自己的随从,颤巍巍抢上前去。
众人眼看着,本以为会被四位司命拦下的老者,就那么毫无阻滞地摸到了铃铛,还抓起来晃了一下。
“叮铃——”
铃声震动,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道淡淡的黑影显现在虚空之中,低头看着老者。四座皆惊!惊呼声此起彼伏,这世上竟然真有鬼神!
“这!”
“难以置信!”
眼见为实,原本不信的人如今也信了,看到黑影很多人心神动摇,乌压压站起来一片,就要扑上去许愿!
“我要……我要长……”
老者把铃铛重重磕在桌上,紧紧攥着不松手,激动地对着黑影诉说愿望。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数位女客看着眼前的情景发出惨叫!许愿之人话还没有说完,惨叫一声四肢变型,在看不见的重压下,整个人生生被压扁了!预想中的血肉横飞没有出现,似是不想浪费,被压碎的躯干内部骨骼全部被熔化!短短的几秒内,已经看不出人形,原本活生生的人,硬是压碎成一个肉囊模样。
场内的尖叫还在持续,有人受不住无声地呕吐,也有人昏倒过去。剩下的人皆不敢妄动,只有那支握着铃铛的手臂涨大一圈,不住蠕动,发出“滋滋”的吸吮声音。这身躯的一部分,竟成了吸收主干血肉的管道。担心再生异变,围观的人谁也不敢发出声音,保持着又惊又惧的表情,直到中央的“人”皮肉干瘪,手臂也迅速萎缩蜷曲,眨眼间铃铛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消失在当场。
妖异的花纹在洁白的铃铛上一闪而过,黯灭时老者召唤的身影也消失了。想必许愿的仪式不能完成,召唤出来的存在也会消失。
看着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的干净地面,众人心有余悸。原以为他是太过激动紧紧攥着铃铛,其实却是根本放不开那铃铛罢?
本跟在牺牲者后面要扑上前的几人生生止住了脚步,气馁又庆幸地坐回位置上。
“哎呀……我竟然忘了说了。”李魅故作惊讶地低呼了一声,状似惋惜地摇了摇头,侧坐在桌沿上,露出一条光裸诱人的腿。
她用脚尖踢了踢面沉似水的赵魑。美目含情,扫过场下诸多宾客,看着他们异彩纷呈的脸色,好整以暇地解释道:“想要震一下涿鹿铃,需要供奉九年的寿命;若是没九年活头的,奉劝你还是不要试了,倒时只会落个血肉全失、烟消云散的下场!至于愿望,自然是随君开口,只不过能不能达成,就要看你招来的是善是恶、是鬼是神啦!”。
竟然有如此邪性的东西!
九年的寿命?谁的寿命?
是不是让别人也可以许愿来成就自己?
能走到今日的,绝非易于之辈。在座的很多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带进来的随行人员。他们似乎明白了以往只邀请一人参加的拍卖会,这次为何允许带随从进来。
就算自己惜命,还能舍不得随从的命吗?放着这么好的事情不做才是傻子。
然而,也有人踌躇,万一自己的随从碰了铃铛,许了对他们自己有利的愿望,那又该怎么办?
还有人更是发现天门那句“宏愿随君许”的矛盾之处,虽说是随便许愿,但是长生肯定不可能,否则又如何供奉寿命——这就是一个悖论。
那么,就算不能长生罢,有什么愿望是可行的呢?
精明的人陷入了沉思,残暴的人准备强取豪夺。场上的气氛登时诡异起来。
……
大千世界是多元的,总有些人和场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宝贝,如果你肯和我睡一晚,我给你摇这个铃铛……”一个人色迷迷地对高长恭说。
“宝贝,如果你肯和我一起旅行一个月……”第二个人一巴掌拍倒第一个。
“小美人儿,只要你能记得哥哥我,我愿……”第三个人挤上来。
感人的是,围在高长恭身边的都是这种不怕牺牲、舍己为人的人。
或者说“色迷心窍”的人。
“那个人已经身死,谁知道这铃铛除了九年寿命还要不要别的呢?我现在很担心这是个陷阱呢。”萧晨从进门来一直一语不发,这时忽然站起身来,出口惊人。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炸雷,把很多人的心里照亮了。
他目光凌厉,看向屏风之后。“如果这铃铛能满足一切愿望,你又会向它索要什么呢,百老板?”
随着质问出口,萧晨身后立着的高长恭一掌拍出,掌风隔空冲击,屏风破碎,露出后面岿然不动的老板
发出的劲气只粉碎了屏风,没有一点多余,这样的身手引来了各种关注。
然而更多的人把焦点放在了随着屏风破碎而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人。
“原来这就是百陌!”有人惊呼,有人窃窃私语。
萧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看到对方的从容镇定,显示有所倚仗,心中隐隐掠过一丝不安。
“百老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百陌面对尖锐的质疑,神色不变,面带平和的微笑反问:“萧老板,你认为我会向它索要什么呢?”
“人的贪婪是没用限制的,自私也随着贪婪把人魔化,共享荣华只是句空话——如果这个铃铛真有驱动鬼神的力量,你大概会向它索我们的命吧?”萧晨冷言厉色,抬手指向那个惑人的铃铛。
几人闻言面露惊慌,撞翻椅子退到门口处,已经想要离开了。
“万一不是呢?一个人坐享霸业何等寂寞,你们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吗?”
百陌轻笑一声,似是为几个人的退缩感到惋惜。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众人被两种极端的说法牵扯,惊疑不定,心中激烈地交战着。
“萧晨,既然你不敢用,何不回家钻进被窝发抖呢?”
在众人眼前,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仿佛电影倒带,散落一地的屏风碎屑竟然迅速地组合拼接,重新变回完整屏风,竖立起来,把百陌再次挡在后面。
然而百陌命人把屏风抬走了。
一架轮椅从侧门被凤千久缓缓推进来。
轮椅上少女容貌平平,漆黑的双眼直视人心,黑色的长衫上绣着银色的蟒,交盘缠绕,发出淡淡的星光。
“丑门海?”萧晨脸色不太好看,想到自己花了八千万买的破玉:“刚才和我竞价的人是不是你?”
“萧先生迟早要继承宋家,富可敌国,花你一点又怎么样?”丑门海手腕一翻,手中已多出一柄象牙扇骨的折扇,虽然很冷,还是要扇一扇表示潇洒。
百陌惬意地靠在椅子上,这是他最喜欢看的戏码。他已经放出传言,说宋家正花大力气寻找改命的器物,其间萧晨替宋东祁拜访丑门海,在得到对方冷漠的回绝后一枪打碎了她的脊柱,导致她无法再行走。
果然丑门海甫一出场,四座议论纷纷,对萧晨刚才的话也感到动摇。
萧晨心机至此,又怎么会在陷阱前好心出言提醒?难道他想吓退众人,自己独占好处?
这种斗争,正好作为涿鹿铃之前的一道开胃菜。
“今天来这里是见识涿鹿铃,不是来扫兴的!如果她不滚出这里,我就走了。”萧晨负手而立,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避开目光,转向百陌:“她的身家还不够她来这里吧!”
“萧先生,”百陌假意规劝,实则火上浇油:“何必为了这种事伤了和气。毕竟你伤了丑门先生在前至于丑门海——我猜是凤先生带进来的。”
凤千久不置可否。
“丑门小姐,怎么又是你来碍眼。”孙大壮正受萧晨的宠爱,气焰嚣张,敢抢在萧晨开口之前,跳出来表示自己的轻蔑。一句话声调刻薄尖利,把“小姐”二字咬得极重。
“我自然比不上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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