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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光阴只念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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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懊恼地放下手,打断了秦母,瞪了她两眼:“要不是这小子,我们能招惹那个麻烦?怎么,你还想回去等死啊?”
那晚,Eric虽然没有成功,但秦语嫣总觉得于心不安,女人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
秦母帮着做饭,眼看着好好的一根萝卜被切的乱七八糟,不免担心:“语嫣,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就是觉得烦。”秦语嫣索性就退到旁边,看着秦母做饭,“爸呢?”
“除了地下室还能在哪儿?”
秦母也是头疼得紧,叶谨谦的地下室里珍藏了许多酒,看着就不便宜,秦章知道后几乎天天泡在里面,醉生梦死。她觉得抱歉丢人,偏偏叶谨谦每次一笑而过,从不在意。
“哦。”
秦语嫣垂眸看着地板,眼皮又跳了两下:“妈,以前你是不是这么说过左眼跳吉右眼跳灾?”
秦母善解人意,便宽慰她:“那是我胡说八道的,你读过书的怎么还信这个?”
秦语嫣机械地笑笑,没有接话。
秦母叹了口气:“谨谦那孩子是好,可是语嫣,人和人之间是要讲究般配的。”
秦语嫣抿唇:“我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和他差了千千万万里远,但是她只想相信爱情无所谓距离,只要他在,她就随。
“你爸这样也不是办法,过两天我们先搬去你舅舅的老房子里住几天。”
打扰了别人,毕竟不好。
“搬什么搬?”
刺鼻的酒精味儿陡然袭来,秦章抱着一瓶褐色的液体,走路颠簸得厉害,嘴巴都不利索:“吃女婿的,怎么了?他姓叶的还,还不乐意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本来就烦,看到秦章这幅德行,秦语嫣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秦章本就醉着,被这一刺激哪里还能理智,一把扯着秦语嫣的头发:“死丫头,嫌我丢人是吧?嗯?没有老子你能遇上那个大腕?放什么屁!”
“咔!”
大门被打开,叶谨谦走进来,秦章及时松开手。
秦语嫣随手撸一下头发:“你回来啦!”
叶谨谦略一点头,可以看出心情极差。
秦母张罗着,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晚饭快做好了,你先去坐着吧。”
叶谨谦抿唇笑笑,竟自上了楼:“不了,我吃过了,晚上你们自己吃吧。”
秦章自顾自坐到主位上,一脚搁到椅子上:“你热情个什么劲儿,人家摆脸色给你看,这都不懂?”
秦母不做理会,只是疑惑地看着秦语嫣。
秦语嫣摇摇头,示意秦母不必担心:“可能是累了?他经常这样,工作一忙就顾不上吃饭的。”
叶谨谦不在饭桌上,秦章为所欲为,以前还忌惮叶谨谦几分,起码吃饭的时候有点样子,这下好了,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几个菜,每样都用筷子搅几下,然后撇撇嘴,嫌弃几句。
秦语嫣没有多少心思,随便扒几口饭也就放下了碗筷,煮了一碗稀饭,端到书房里。
书房没有开灯,乌漆抹黑的,浓浓的烟味儿从推门进来后就直灌鼻腔。
秦语嫣把稀饭放到桌上,叶谨谦正靠着落地窗坐在地上,窗外零散的光线散进来,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轮廓,以及黑暗中凉咻咻的目光。
指间,一点桔黄色的暖意燃着。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印象里,叶谨谦有哮喘,是不能抽烟的。
叶谨谦轻笑一声,抖了抖火光:“我只是点着,抽不来。”
秦语嫣不满地皱皱鼻子,把烟拿到自己手中,然后按到烟灰缸里,灭掉。
“吃点东西吧,我煮了稀饭。”
叶谨谦摇摇头,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倒是不凉,拍拍身旁的位置:“陪我聊天。”
秦语嫣锁上门,坐到他身旁:“乐意奉陪。”
叶谨谦开始打趣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太低落:“锁上门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到时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语嫣很老练,调情这种事儿,她是高中生,叶谨谦只能是个小学生。
“嗯,那正好,我也想知道你能故作矜持到什么时候。”
叶谨谦的口吻忽然沉重起来:“今天下午在厕所里发现了Lisa的尸体。”
“。。。。。。”
秦语嫣怔住,顿时觉得手脚发凉。
“可怕的是,Lisa刚出事,杨氏就知道了。”
这是一个局,叶谨谦被算计在里面,局外的人可以任意地打压他,他摸不到方向,却能感受到压力。
秦语嫣急了:“后来呢?”
叶谨谦把她拦在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后来,我也不知道,因为下班了,事件还在调查。”
秦语嫣追问:“对臻宇的影响大吗?”
如果臻宇遇上了危机,叶谨谦的生活就会再次凌乱,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心扑到事业上。
这样的局面她见过,所以更心疼他。
“不大。”
叶谨谦轻描淡写的两个字,终是没有多少的底气。
第二天,浅薄的阳光还未真正播散开来,一夜风雪后,天气更冷了几度下来。
叶谨谦尚在睡梦中,被急促的铃声吵醒。
秦语嫣本就浅眠,加上思虑过重,所以早早地起来准备餐点。叶谨谦下楼的时候,她正把早餐端到桌上放着:“谦,过来吃饭吧。”
“不了,我有事儿。”
叶谨谦抓起桌上的钥匙就匆匆离开。
程婴早在电梯口等着他,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总裁,之前我们和叶子启先生达成了投资协议,现在对方突然要求撤资。”
“什么?”叶谨谦记得他们明明已经签了合约的,若是这样贸然取消合约,对方是要损失一大笔金额的。
“刚刚叶先生的秘书亲自打过来的电话,说突然发现了合约有些问题,要求终止合作,至于违约金,对方愿意赔付。”
程婴也知道,就算对方赔付了违约金,于臻宇而言,已经付出的也已经够多了,终止项目,资金受限,臻宇便就此陷入了危机。
“我知道了,我亲自去找叶先生。”
叶谨谦转身就重新进了电梯,程婴跟上:“杨总刚刚也来了电话,合作取消。”
“。。。。。。”
合作的两个大方向一时间都取消了,损失惨重不言而喻。
程婴把今天的报纸递上:“杨总的助理说,他们无法和一个处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公司合作。”
电梯门打开,叶谨谦随手翻看着报纸走出去,眉头越拢越紧。
突然,闪光灯和快门声不断。
“请问叶先生,对于两位职工吴女士和设计部Lisa的死您是否知情呢?”记者A。
吴女士?叶谨谦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听说是因为臻宇的裁员才导致吴女士的死亡,请问这件事您怎么看呢?”记者F。
记者们继续七嘴八舌,将叶谨谦彻底困住。
“这位是吴女士的丈夫,您能向我们陈述一样您太太的死因吗?”记者B。
中年男人声泪俱下,怀里抱着往固妻子的遗像:“就是这些人,他们裁了我的妻子,我儿子还在医院,我因为重病不能工作,老婆死了,家就垮了,那天我来臻宇门口要说法讨公道,还被这个人送进了警察局。”
“叶总,您为什么这样做呢?”记者C。
“难道您在国外接受了那么多良好的教育就是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吗?”记者D。
秦语嫣下了出租车,想着从地下停车场进去更近,刚下车恰好看到这一幕,费力钻进人群,这才看清了站在中间被为难着的叶谨谦。
记者们言辞渐渐偏激,叶谨谦只是平平淡淡地道,“这件事情臻宇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总。。。。。。”
记者们继续七嘴八舌。
秦语嫣清楚地看到叶谨谦渐渐发白的脸色,知道现在的他很不舒服,拼命挤到叶谨谦的前面,怒道,“够了没有?都说了会给你们一个解释了还想怎样?你们在这样妨碍总裁出行,我们就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
“这是。。。。。。”
“她好像是叶总的女朋友秦语嫣。”
记者又是一阵讨论。
“听说Lisa涉嫌剽窃您的作品,叶总为了保护秦语嫣女士当众羞辱了Lisa,请问这是真的吗?”记者E。
“对于Lisa的死,秦女士有什么想说的吗?真的是她剽窃了您的作品还是另有隐情呢?”记者Q。
“希望你们不要妄加揣测。”叶谨谦把秦语嫣拉到身边,搂着她的肩,“她是我的女朋友,但是Lisa的事与她无关,你们所在意的问题我会尽快给出解释。”
“秦语嫣女士之前爆料出以身体取悦他人,叶总怎么看?您和徐佳倩女士又是什么关系呢?”记者S。
保安终于来了,极其费力地开辟出一条道路,叶谨谦和秦语嫣这才顺利地坐到了车上,安然离开。
叶谨谦松开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仰靠在后座上,无力地垂下眼眸,敛去了所有的神色,安静得吓人。
“谦,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秦语嫣刻意地不去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敏锐如她,怎么会不知道?
打开袋子,牛奶还温着,插上吸管,递给他:“喝点牛奶,核桃味的,喝了就能变聪明。”
“嫣,我好像真的输了。”
叶谨谦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果然,他低估了杨氏的实力,相信他合作只为了双赢。他早就知道叶子启和杨远视故交,却没有提防。
因为野心,他想尽快稳住根基,所以和两方同时合作,赌一把,却输得惨烈。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倒打一耙,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语嫣并不是很懂得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只知道,现在的叶谨谦很不好,臻宇的情况不容乐观。
叶谨谦枕着秦语嫣的腿,闭着眼,显得更疲惫了些:“老张,回家吧。”
去找叶子启也是无济于事的,你叫不醒装睡的人,同理,他说服不了本就想击垮他的人。
“睡吧,到了之后我再叫你。”
秦语嫣叹息了一声,抚着叶谨谦的背,轻柔而不失力道。
她想,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她可以一直陪着他,至少这样,他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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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宇危机 2
秦语嫣关掉电视,把所有的报纸杂志统统清理出去,几乎要把房子里的东西和外界彻底隔绝开来的样子。
最大最显眼的版面上全部都是关于臻宇的负面新闻,什么蓄意谋害,什么胁迫员工,乱七八糟的谣言满天飞,越传越可怕。
不明真相的人跟着起哄,企图把谣言变成真相,把真相淹没在人们的唾沫中。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若是叶谨谦看到了会是怎样的光景。
秦章有点担心自己这样醉生梦死的好日子到了头,便问秦语嫣:“喂,那小子怎么回事?”
秦语嫣正烦着,没多少心思,随口敷衍:“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他两三天不去上班?报纸上都是他的照片?”秦章不屑地哼哼,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得,你不说,我自己去问问。”
正说着,当真要上楼去问叶谨谦。
秦语嫣挡着,气得跳脚,又压低了声音:“没你的事儿。”
还真是无耻!
秦章微怒,声音扩大了几分:“什么叫没我的事儿,这几天他也没出门,老关在房间里,算个什么事儿?”
秦章就是想探探底细,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好歹,也好带点东西赶紧走,起码不至于啥都捞不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秦语嫣丝毫不让,头疼扶额:“跟你没关系,你只管有酒喝就行。”
秦母已经打理好行李,走到大厅里:“语嫣啊,我们在这里也待了好几天了,你舅舅那里刚好有空宅子,我和你爸先过去住着。”
秦章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什么时候说愿意去了?”
秦语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交给秦章:“这些钱拿去吧,先花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叶谨谦这头正乱着,秦章只会添麻烦,还是眼不见为净。
秦章看了眼,嗤笑:“打发乞丐?我随便拿这里面的一个花瓶出去都不止这个价。”
秦语嫣倒抓了一把头发,隐忍着某些情绪:“爸,我求你了,你们先去舅舅那里待一阵子行吗?”
秦章没有见过这样的秦语嫣,愣愣地蹙着眉点点头,任由秦母拉着走。
到了门口,秦母交代:“语嫣啊,我看谨谦好像不大好,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凡事你也别太勉强自己。”
“我知道了,妈,你们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
秦语嫣抹了抹脸颊,秦母的意思不过就是让她适时抽身。
“那孩子是大企业,人生也大起大落的,如果真的败了,一身的债咱们还不起的。”秦母怕她不理解,又讲得明白些。
有些照面拆破了到底是不好看的。
秦语嫣不正面回应,只是催促着:“妈,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去吧。”
“咳咳咳。。。。。。”
叶谨谦断断续续地咳着,脸旁绯红,喉咙干哑,额头滚烫,身子也忽冷忽热的。伸手摸着桌上的水杯,空空如也,睁眼看看,眼前也不甚清晰,但是他可以感觉到秦语嫣也不在房间里。
走了吗?
也许吧,没有父母愿意女儿跟着别的男人受苦的。
“谦!”
秦语嫣推门进来时,叶谨谦正扶着床要坐起来,却因为气力不济,又跌了回去。
她赶忙上前扶着他靠在怀里:“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这样不行的。”
“我没事,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是秦语嫣的气息,叶谨谦微微一笑,原来她没有走。
听到门铃声,秦语嫣纠结了一下,叶谨谦似乎又睡了过去,不急不缓地掖好被子,然后去开门。
面前的中年男人,脸上大写着“捉急”,但是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您是哪位?”
“叶谨谦呢?”
叶御怒意满面,不等秦语嫣答话,拨开她,便自顾上楼,随手推开一扇房门。
他从没有来过这里,怎么会知道叶谨谦住在哪个房间里,只是凭着感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罢了。
恰好选对房间,看到叶谨谦还躺在床上睡觉时,火气更大,一把拽起叶谨谦,将报纸甩到他脸上,兴师问罪的架势:“你自己看看!”
因为臻宇的原因,叶氏的生意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牵连影响。
媒体是这样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难保叶氏是不是也存在一样的问题。因为涉及职工的权益,所以大众咬得紧,没有放松的意思。
叶谨谦因为突然的体位变化,晕眩了许久,迷迷糊糊地看着报纸上的标题,冷冷一笑:“爸,原来你这么关心臻宇的发展。”
言外之意,出事了才知道来找他,早干嘛去了?
秦语嫣如遭雷击,原来这个男人是叶谨谦的父亲。
“啪!”
秦语嫣还来不及反应,叶御便狠狠地在叶谨谦脸上甩过一个巴掌:“这件事情尽快给我处理好,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我能怎么办?”
叶谨谦依旧偏着脸,因为房间的窗户被秦语嫣带上了一层薄纱帘子,所以光线不亮,却也不暗,看得清轮廓,看不清表情。
利益面前,叶御顾不得许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叶氏再受到牵连,我唯你是问。”
说完,提步要离开房间。
“断绝关系怎么样?”
叶谨谦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却透着他的执拗。
叶御顿下步子,应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瞥见门口的秦语嫣,脸色更差,却没有开口,直接离开。
“咳咳咳。。。。。。”
叶谨谦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捂着口唇,咳得惊天动地。
秦语嫣缓过神来,明晃晃地发现叶谨谦指缝间流出的血色,当即花容失色,摇晃着渐渐失去知觉的叶谨谦,“谦,谦,你别睡,醒醒!”
刚刚走到门口的叶御听到秦语嫣的呼喊声,计较了几秒快步折回房间,看到白色床单上正在晕开的血色,强自镇定,快步走到床边。
“叔叔,叔叔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秦语嫣哭喊着,在叶谨谦失去意识后,她心底最后的防线便彻底的崩塌。
“去医院。”
叶御颤颤巍巍地抱起早已昏迷、软绵无力的叶谨谦,看到叶谨谦唇角边不断溢出的鲜红色,心里同样没了底。
手术室外
“病人急性上呼吸道出血,出血量很大,好在血库里面刚好有RH阴性的AB型血,这种血型极其稀有,如果不是运气好,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医生摘下口罩,经历了六个小时的强救显然也累得不轻:“病人的凝血功能很不好,随时都有再发性出血的危险,所以家属必须随叫随到。”
言外之意,你们必须寸步不离,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好歹,也好有人做个决定。
“他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
叶御沉默了许久,声音黯哑,刚才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个就不清楚了,毕竟病人出血量过大,生命体征还不太稳定,所以清醒的时间很难说。”
医生回忆起刚刚手术室里面惊心动魄的每一幕,依旧有些后怕。
叶御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医生谨慎地确认一下身份:“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叶御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如鲠在喉,顿了半分钟才点头:“我是他父亲。”
医生再次地强调,推推眼镜:“那就好,病人随时都会需要抢救,今晚我们的医护人员会加强巡视,麻烦您不要离医院太远。”
“好。”
叶御的记忆中,叶谨谦似乎和自己没有过多的亲近,尤其是离家七年来,更是没有一丝半点的联系,打心底就没有这个孩子的位置。
但是,今天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心里竟有说不出的难受。
就算,他并不是他的亲儿子,毕竟做父子二十多年了,人心总是会被捂热的吧?
“那个,我,我。。。。。。”
秦语嫣和叶御同时站在外头,ICU的病房外特别的安静,氛围尴尬。
“有事吗?”
叶御对秦语嫣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甚至有点厌恶,她也是叶谨谦丑闻中的一个污点。
“谨谦会没事的。”
这句话,她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安慰自己吗?
是吧!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分明可以看到叶谨谦的脸色极差,胸口的起伏小得难以察觉,只能透过仪器上起伏的曲线来衡量他的生与否。
“嗯,我知道。”
叶御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这几天他都很不好。”
看得出父子的关系不融洽,秦语嫣偏偏也不是个健谈的人,况且面对这样的压抑氛围,她也很难有兴致说别的事情。
叶御的目光始终落在叶谨谦的身上,他很不好,他当然知道。
如果他很好,怎么会躺在病床上,不去管外界的风风雨雨,甘愿这样任人宰割,毫无招架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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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宇危机 3
两天后,叶谨谦虽然还没有清醒,但是各项生命体征倒也渐渐地稳定下来,叶御在他脱离了危险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或许有钱人家都是这样的寡淡吧。
秦语嫣一大早地在医院里晃了一圈,用温热的毛巾擦擦叶谨谦的身体,便离开了医院,去一个小镇的诊所等一个人。
她想,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的未来不应该只是叶谨谦一个人的努力,他们要一起编织才好。
扬起头,看着散发点点暖意却并不刺眼的太阳,只有心向着阳光,哪里都会是晴天。
出事之前,叶谨谦便把小童送到了加拿大接受治疗,昨晚Andy来了电话,告诉她小童现在病情再往好的方向上发展,所以,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心无旁骛。
她还是没有把叶谨谦住院的事情告诉Andy,如果叶谨谦是清醒的,大约也是不会告诉Andy的。
秦语嫣看到吴彩英的丈夫出现后,立马迎了上去:“大叔,大叔。。。。。。”
男人抓了抓后脑勺,对眼前的女人毫无印象:“你是?”
“我是臻宇的。。。。。。”
秦语嫣才刚刚开口,没来得及报出自己的设计师身份,男人便烦躁地推开她,竟自离开。
“大叔,大叔,你等等。”
秦语嫣不宜不挠,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大叔,你要说实话才行啊!叶总他之所以让警。察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应该清楚的,况且后来他还给了你一大笔钱不是吗?”
这些,秦语嫣已经找程婴了解过了。
“唉唉唉,我什么都不知道,别跟我胡说八道。”
男人拨开秦语嫣,行色匆匆地去了病房。
秦语嫣背靠着病房的门,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现在,臻宇最大的困难是如何解决掉群众的愤怒,其他的她坚信叶谨谦有办法处理好。
男人很久之后才走出病房,看到秦语嫣还没有离开,更加不耐烦:“怎么还赖着不走啊你?”
秦语嫣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到了病房里熟睡的少年,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在病痛的欺压下,脸色极差:“大叔,您也是一个父亲,您看到您的儿子生病心里很不好受不是吗?”
男人阖了阖眼睑,一言不发,只是顺着秦语嫣的目光看着病房里头。
秦语嫣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其实叶总他也才二十三岁,还只是半个大人而已,阅历不多,现在被所有人误解,生着重病,至今还昏迷不醒。”
男人撇撇嘴,不想再搭理秦语嫣,直接要走:“关我屁事儿?”
秦语嫣挡住他的去路,眼里泛着水汽:“您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叶谨谦,即使他已经病得神志不清,整个社会,周围所有的人都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开除您的妻子并不是叶谨谦的意思,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有错,而你们却把所有的事所有的错都推到他的身上,你们真的都很自私。设身处地,今天遇上这种麻烦的是你的儿子,你会怎么想?”
男人顿了顿,绕过秦语嫣就要离开,背后忽然传来清浅的声音:“爸。”
男人转身折回病房门口,轻声指责不乏宠溺:“出来做什么?万一又着凉了又该难受了!”
“爸,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少年垂下脑袋,看不清神色:“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男人心下一痛,这孩子总是那么替别人着想:“听话,先进去躺着。”
“爸,这几天的新闻我已经看过了,这件事正如这位小姐所说,真的不能怪那位叶总。”
少年笑笑,柔和的目光投向秦语嫣,又收回事视线落到男人的身上,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臻宇或多或少也有错,但是,这件事真的和叶总没有多大的关系。前几天,你手机没有带走,我看到了短信,叶谨谦应该就是那位叶总,他给你转了一笔不小的钱,还承诺了会继续提供医药费。虽然钱不能让妈活过来,但是,爸,你说过人不能没有良心的。”
男人垂眸避开儿子的眼神:“你不懂,不懂的。”
少年按照男人的意思进了病房,然后安分的躺下:“爸,我不想你变成这样的人。”
秦语嫣依旧站在门口,男人又一次走出了病房,还是不搭理秦语嫣,依旧转身就走。
秦语嫣跟着男人一路走到了医院门口,叫住男人:“大叔。”
男人声音沉闷:“请你以后别在来了。”
秦语嫣快步上前扯住男人的手臂:“跟我去个地方。”
男人没有顺从,甩开她的手。
秦语嫣是个不折不扣的倔脾气,绕到男人面前,展开双臂:“跟我走吧。”
男人为难地叹息了一声:“好,但是,我希望无论结果怎样,以后你都不要再来纠缠我们了,好不好?”
秦语嫣定了定神,点头答应。
男人得到秦语嫣的许诺,依言跟着秦语嫣去了叶谨谦所在的医院。
ICU病房里,叶谨谦依旧带着氧气罩,胸口微微起伏,脸色灰败,下巴似乎更加瘦削了些许。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个闭着眼的搪瓷娃娃,一摔即碎,脆弱不堪。
“那天,他回家后一直在发烧,晚上就因为急性上呼吸道出血住院,抢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勉强能够靠着这些医疗器械活下来。”
秦语嫣伸手,隔着玻璃触碰叶谨谦的脸,声音发颤:“大叔,他只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他只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而已,为什么你们谁都不愿意可怜可怜他?”
男人看着叶谨谦,眉眼间还有着少年人的那一股稚气,二十几岁,和自家的那个十八岁的孩子差不了多少,可是却背负了几千人的生活衣食。
“就算你不考虑他,你也想想,一个臻宇如果真的倒闭了,且不论国外,国内就有好多人会丢了饭碗。如果那些失去工作的人里面,也有和您一样的家庭,那他们该怎么办?”
秦语嫣依旧看着昏迷的叶谨谦,心下反而一片宁静,有时候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的睡颜,于她而言也是一份莫大的满足。
男人蹙着眉,思考了许久,才暗哑的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秦语嫣不悲不喜,结果不太好,但也不糟糕,礼貌性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但愿他能尽快好起来,让他小心杨氏吧。”
妻已经是回不来的人了,他不希望更多人因为臻宇的倒下而失去自己的家庭,更有些同情起那个沉睡的少年。
二十几岁,一本就是个不该背负这么多的年龄,可他却有太多的羁绊,这该是一种怎样的疲累?
一周后,记者招待会顺利举行,一时间被人唾弃职责的臻宇终于获得了一丝缓解,依旧处于风口浪尖上,但名声至少得以挽回。
“怎么样,谦,好点没有?”
秦语嫣坐在床头,电视的新闻正播报着最新的消息。
叶谨谦声音依旧沙哑,发音有些困难:“没想到秦大设计师还是个不错的说客。”
秦语嫣得意地翻了翻眼睛,点了点叶谨谦的额头,傲慢不已:“所以,以后不许小看本女侠。”
叶谨谦暖暖一笑,精神却并不太好。
秦语嫣安抚小孩儿一般,揉揉叶谨谦的头发:“好啦,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再睡会儿,好不好?”
叶谨谦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合上了双眸,平静的呼吸,渐渐睡去。
秦语嫣在,他就觉得很安心。
“他怎么样了?”
叶御在叶谨谦彻底熟睡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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