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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鉴宝大师有妖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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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人民医院。”

    车子开进了闹市区。她闭着眼睛斜靠在窗口。

    “小五。”

    她不理睬。

    梅景铉自己打开车窗,然后点了一支烟:“……半年前我来了一次上海,认识了孟昕。”

    她冷笑道:“你那时候还认识了我。”

    “对,不过我认识孟昕在先……当时,有一个顾客拿着一件高仿的康熙蓝釉来福佑楼推销,在场的鉴定师都没那个能耐鉴定出真假。我正要下楼,忽然有个女员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说,康熙的蓝釉要从远处看真假。”

    “……”

    小五愣住了,她记得这个场景!

    “我当时来上海,一是来看生意,二是来看看储备的人才培训。干古董生意的,好的人才就是最大的机遇。我听了那女员工的鉴定说辞,当时以为她是蒙尘的明珠,说不定可以把她招到身边帮忙。就下楼来,将店里的一串手珠赏给了她。”

    小五默不作声了,她终于知道这手珠怎么来的了。

    “给这串菩提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老板给员工一点工作上的奖励。”

    她冷笑道:“那你从那之后,不就是跟孟昕好上了吗?”

    梅景铉没有反驳,只是冷静地告诉她:“小五,我选拔人才放在身边,是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测试的。我想带孟昕出去,是想测一测她的对古董的了解。第一次,我带她去了国际秋拍的会场,想听她对那些藏品讲出一个门道来。结果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也一言不发了,继续听。

    “我当时以为孟昕害羞,不敢说。于是邀请她下一次去民间藏宝大会上看看。也是想听听她的见识。结果你也知道了,我遇到了你。”

    她点了点头,却是问道:“那你后来还找过她了吗?”

    梅景铉掐灭了烟头:“没找过,不过到你们单位打听过了。孟昕的表现很一般。”

    “……”她无言以对。

    车到了,梅景铉先下了车。她跟在他身后,忽然不想见孟昕了。

    怎么说呢……可悲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悲的地方啊。

    手术还在进行中,梅景铉的到来引起了走廊上的一阵风波。

    小五坐在座椅上,慢慢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孟昕逞能,把她的话语拿去作为己用,结果惹出了这一段风波……理智上,她已经完全原谅了梅景铉。你不能要求一个老板,连给员工奖励,测试员工的权力都没有。

    然而感情上,她还是责备梅景铉的。怪只怪,你不该遇到她啊。

    等了一会儿,那边的风波还没平息。结果另一个重磅人物——梅景铄也来了。

    梅景铄穿着便服过来的,跟哥哥一样,他也有帅气的脸庞和一米九的高个子。但她明显感觉到:梅景铄比他哥哥会镇场子。这不,梅景铄一过来,周主任,何师傅,王经理他们都不吱声了。似乎怕这个二少爷多过怕大少爷。

    “哥。”处理完了事故,梅景铄才走到了梅景铉面前:“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景铄,这件事跟我有关。我不能走开。”

    梅景铄的目光有意无意略过了走廊:“哥,我把老傅留在这里。你要安排什么就跟老傅说一声。明天爸大概就会知道这件事了,到时候我来跟爸说。”

    “那好。”梅景铉不置可否。

    小五坐在椅子上,还是这一条走廊,她又看到梅景铄走了过去。

    走廊上渐渐无人了,到了半夜时分,孟昕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病人手术已结束,提出要见梅景铉,于是梅景铉走了进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梅景铉又出来了。这时候走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小五蜷缩在角落一隅,看到梅景铉坐在了身边。

    梅景铉看着她,说道:“孟昕已经没事了,医生给她接上了所有的指骨。”

    小五点了点头。

    “我跟她说了那些话。”

    她微微张了口:“那她有什么话跟你说?”

    “孟昕说,我不该给她那一串菩提手串。她现在不要了,还给我这东西。”

    她这才放下了心,以孟昕的性格,应该还跟梅景铉说了什么,只是,那不在她的过问范围内。也不知道梅景铉是怎么跟孟昕坦白的,孟昕居然把这一串象征着她的爱情的千眼菩提换了回来。总之,只要孟昕放弃了梅景铉那么悲剧也就结束了。

    于是道:“那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对,我不该见她。小五,孟昕告诉我,那天她鉴定出康熙蓝釉是因为你跟她说了。”

    她刚才就明白了,但是现在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你不该见她,难道就该见我?”

    “你说的不错,我该见的人是你。孟小五。”

    “大少爷,我们好像不怎么熟。”

    “小五,上次我到了上海一共四十三天。第六天,我见到了孟昕。但到了第四十一天,我才认识了你。我们只见过了三次面,当时还不算什么认识。”顿了顿,她听出梅景铉的话中有话:“如果当时我先遇到你,情况肯定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想让我跟孟昕一样躺在病床上吗?”

    “不会,你是我所需要的人才。我会把你从上海带到香港去好好培养。”

    但少女“呵”了一声:“梅先生,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原则。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就是她今天对梅景铉的回答。

 第022章 装裱【通知】

    上海一夜明媚,却没有半点风声。

    晨曦熹微的时候,人民医院的大楼走廊里只剩下了小五。

    她并不觉得寒冷。一个人的时候,更适合孤独的人反省自己。收拾了之前的那些情绪化的片段。她开始后悔,昨夜的冲动实在是太丢脸了。还有,一冲动之下,她对梅景铉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又庆幸,庆幸孟昕回头的不算晚。

    一个护士过来道:“孟小姐,病人想见你。”

    她走了进去,看到孟昕的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侵染着血迹。

    “孟姐姐?”她有点害怕,但脚步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面对孟昕。

    “小五,你吃没吃早饭?”

    “没吃。”她怎么有心情去关心什么早饭:“你还好吧?”

    孟昕大大的眼睛望着她:“小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借了你的话去接近他?”

    她心下一酸:“昨晚梅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孟昕垂下睫毛:“他说,他很生自己的气。如果当时遇到的人是你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受伤了……小五,如果他这么夸我,那我宁愿五根手指都断了。可是你,你做得很好不是么?他不会在意我断了什么,他只会在乎他在意的人。”

    小五微微摇了摇头:“你太固执了,放手吧。”

    孟昕闭上眼,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可是小五,我真的好羡慕你。”下一句,却是加重了语气:“羡慕到恨你,我是不是很坏?”

    小五叹了口气,知道这一段友谊算是断了。只是她还有话要说:“我是梅景铄二少爷的属下。”

    “不管你是谁的人,反正我连做他的人的资格都没有。我已经明白了,所以我放手。”

    说完,孟昕怔怔落下泪来。小五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孟姐姐,你好好保重。”

    走出病房,小五看到一轮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昨晚,一朵烂桃花就这么凋零了,但既然是烂桃花……还是早早掐断为妙。

    隔日她请了个假,出门的时候有电话来了,是梅景铄的声音:“喂?小五。”

    “二少爷。”

    “怎么有气无力的?没吃早饭?”

    她早吃过了,只是没什么精神:“午饭都烧好了。”

    “那多吃点。昨天看到你,个头倒是长高了,就是太瘦了些,弱不禁风怎么能做事?”

    闲谈中掺杂着关怀的语气。她立即来了精神:“那好,我中午多吃一碗饭。”

    梅景铄又道:“小五,这半年来你的工作干得不错。这一次和盛春拍,我这边的人手不够。老傅就把你的档案从福佑楼调到了梅氏集团的总部去。从明天开始,你就去上海半岛酒店那边帮忙和盛春拍的鉴定事宜。”

    “好的。”她想起一事:“孟昕受伤的事情怎么处理?”

    梅景铄不紧不慢道:“我跟周主任了解过了情况,孟昕受伤,也有她自己工作态度上的问题。现在她的手指半年不能工作,我们会赔偿她这半年以来的一切损失。但是伤养好了以后,到底回不回来福佑楼上班,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谢谢。”

    “不用说什么谢,春拍的藏品很多,掌眼的时候多长几个心眼。”

    “好的。”

    挂了电话,她忽然意识到:梅景铄梅景铉这兄弟两个,说不定已经在暗地里较上劲儿。

    她既然欠了这个人情,就不能脚踩两只船。太笨的人,注定学不了圆滑处世。

    上海半岛饭店所处的地段优越,交通便利。

    转单位倒不是不方便,只是她能走,但是大哥不能走。

    好在大哥生活自理上没什么问题,看门差使也不算难,她还是挺放心让大哥待在福佑楼的。

    周主任亲自把她送到了这里来,还拍了拍肩膀:“小五,傅老师傅亲自点了你的名,要你来参加本次的春拍团队。这个荣誉,在我们福佑楼里可是头一次。你好好干,干得漂亮了,以后说不定还要去香港,北京参加大型的拍卖会……”

    “嗯。”她多问了一句:“孟昕她现在出院了吗?”

    周主任压低了声音:“她回老家去了,公司赔了一笔钱。”

    告别了周主任,她就住进了半岛饭店。住的楼层在第23楼,隔壁有不少国内知名的鉴定大师。

    开始工作的时候,一个叫做孙涵的经理把她领到了藏品的储备室去。

    到了地方一看,在这里工作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男子,她不仅是唯一一个小年轻人,还是唯一一个女的。自然受到的瞩目就多了。

    一个王师傅还打趣道:“老孙,你带孙女来学习?”

    “嗨,这是福佑楼那边过来的古董修复师。她叫孟小五,小五,快跟各位前辈打招呼。”

    她点了点头:“爷爷好。”这里的人,起码都是伯伯辈分以上的,她有点形单影只的感觉。

    孙主任又把她引荐到了一个老人的身边:“徐师傅,老傅跟我说,这丫头就待在你手下做做事。这个面子您不能不给。”

    “徐爷爷好。”小五郁闷,这代沟起码三代以上。

    “哦,孟小五。”徐老师傅手上正在忙修复一件书画作品,随口问道:“会揭画心吗?”

    小五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会的。

    所谓的揭画心,是古书画修复中最难的一道工序。由于古书画一般分四层,一层画心、一层托心纸、两层背纸。最难的是“揭”的环节,也就是将最薄的那一层宣纸画心分离出来。要求既揭得干干净净,又不能使画心受到丝毫损伤。

    一个古董修复师练习几十年,才可以将揭画心的这一道工序做到完美无瑕。

    孙主任立即道:“老徐,你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她是做漆器修复的,没做过书画修复。”

    徐师傅冷哼一声:“哦?漆器修复?今年春拍一共三百二十五件藏品,漆器只有七件。也不在我们这边搞维护。那你过来干什么的?”

    孙主任也是尴尬,这些上了岁数的老头子都是倔脾气:“她是来学习学习书画修复的嘛……”

    小五无语,只能自告奋勇了:“孙主任,徐老师傅,我会揭画心的。”

    孙主任以为她在逞强,于是道:“丫头,这书画修复揭画心是最难的一项。一个弄不好,价值连城的书画就毁于一旦,你呀,太年轻了点。”

    “年轻什么?小姑娘,你过来,先搓给我看看。”

    所谓的搓,也是修复书画作品中的一个程序。也即是在古画完全浸湿的情况下,把附着画心的那层托心纸一点点搓下来。在这一道程序里头,手指力道的拿捏变得十分关键,“搓”的力道大了,则会对古画造成不可逆的二次损坏。

    一位修画师需要经过多年的训练,上万次的反复练习,才能最终拿捏出这“搓”的手感和力道。

    徐老师傅这么说,有点让她知难而退的意味。

    但得看遇到谁了,论古董修复,这些人都得喊陈归宁一声师祖奶奶。

    小五走上前去,脱下了手套,伸出了一双细细嫩嫩的手。

    定好了心神,她才把手指放在了湿润的画面上。拇指和二指捏起一点点纸面,然后轻轻地搓捏。

    她知道,揭出来的画心通常只有0。09毫米,薄如蝉翼。所以一点点都不能马虎。

    徐老师傅本来还有点轻视地看着她,但慢慢的,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他端过了一杯茶,轻轻呷了一口,却不喝下。孙主任攒了一头的冷汗,生怕这丫头一个不小心弄坏了藏品。结果,他也不知专注地看起孟小五揭画心。

    这丫头的双手简直神了,一个多钟头过去了,画心已经完全分离了出来。一点破损都没有。

    徐老师傅这才喝了一口茶,也是感慨万千。他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居然还会佩服一个小女孩。但不得不承认:“丫头,你这么小的年纪都有点大师的手法了。现在的年轻人呀……不得了,真不得了。老孙,你去告诉老傅:这回我就不骂他了。”

    小五很谦虚:“徐师傅您过奖了,我是过来好好跟各位前辈学习的。”

    孙主任笑眯眯的,这小丫头真不得了。于是趁机道:“小孟,还不快叫师父。”

    小五立即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端给徐老师傅:“师父。”

    徐老师傅喝下这一杯茶,这就算临时收了她这个徒弟了。

    下班以后,小五才打听到这徐老师傅名叫徐子铭,是当今国内数一数二的书画修复师。

    就这样,她就在这徐子铭的门下开始干活。一连好几天,就是做这样揭画心的活儿。

    这天,她修完了一幅画。徐子铭也干完了活儿,挨着墙,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她看老师傅的茶杯空了,于是主动上前倒茶。徐老师傅嗯了一声,然后拿过一张账目表看,她也凑过去看——是今年送拍藏品的藏家名单。

    好巧不巧,她第一眼看到了“秦禾”的名字。

    这是爷爷临终前见的那个秦禾吗?他今年也来和盛拍卖会?!

    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小五还特地问了问徐老师傅。

    徐子铭道:“秦禾?还有哪个秦禾?南京夫子庙里的那个混小子嘛!”

    对对对,您老您有理。小五这下确定了:这名单上面的秦禾就是她的仇!家!啊!

    “徐师傅。”这时候,外面有人来了:“秦先生的098号藏品送过来了。”

    徐子铭这才放下了藏品名单:“说曹操曹操到。秦禾这小子每年都有好东西送过来,看看他今年又得到了什么宝贝。”

    小五也过去看了,东西密封的严严实实,徐老师傅亲自打开了包装,面前展现出来赫然一副“山野鸣鹿”图。画心当中,两只小鹿徜徉在大好河山当中,模样栩栩如生。看纸张,这画应该是清代中期的,装裱是后配的。

    只可惜这是一幅残画,右上方题跋和印章处被人裁掉了,看不出作者和年代。

    小五仔细瞧了瞧,觉得这画不仅有中国水墨风格的写意,还有西洋风格的写实风格在里头。

    难道说,这是清代中期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以后画的图吗?

    徐子铭也看了半晌,才淡淡道:“先放保温箱里面。”

    小五跟在徐子铭的身后,看徐师傅用放大镜看了看画的边缘:“题跋本来有所残缺,后来被人裁掉了……罢了,左上角修一修就成。”

    只见徐老师傅亲自选购了古纸,然后开始修补缺失的一角。

    “徐师傅。”小五还是有些疑惑:“我看这画得背景好像是上林苑。”

    徐老师傅略一点头:“是上林苑,上林苑十三景,清代的那些大臣们就爱画这些。”

    可上林苑是清代皇家园林……能画上林苑的人,肯定身份地位也不低吧!

    她忽然有点期待——这秦禾送来的这一幅清代文人画可以拍卖到什么价位了。

 第023章 拦住

    和盛春季拍卖的当天,上海半岛饭店里头高朋满座。

    他们这些幕后工作人员,这时候可就清闲了。

    小五今天没事,徐师傅就带着她去了酒店的包厢里喝茶,几个很有身份的古董修复师也在这里头。大家齐聚一堂,打打扑克,吹吹牛什么的也很自在。

    不一会儿,包厢里的瓜子壳儿,花生壳儿都堆积成了小山。

    小五抓了一把葵花籽嗑起来,他们不需要下去观摩现场,只要看电视便好。

    由于本次和盛拍卖会是由上海电视台全程转播的,拍卖大厅里来了许许多多的记者。

    先是瓷器拍卖。

    “001号藏品:清代道光白地绿彩缠枝番莲纹瓶……起拍价:20万元。”

    “二十三万!”

    “三十三万!”

    ……

    “五十万!”

    “002号藏品:清代道光粉彩百鹿尊。起拍价:三十万元!”

    “四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

    “一百五十万!”

    场上战况激烈,这边厢里头,徐老师傅不疾不徐地扣着茶壶盖儿。旁边几个老师傅还打起赌来:“你们猜今年哪一件藏品成交价最高?”“肯定是那一对乾隆的胭脂红底粉彩通景牡丹花卉纹瓶……哎呀,成一对的唐英款瓶太少了。少说也得拍个五百多万吧。”“我猜是那一件白玉雕兽面纹太极纽三足鼎。羊脂白玉,年代是明。也是传世佳品。”

    “老徐,你也来赌一赌?”

    徐师傅不疾不徐道:“今年我们书画组里头的好东西不多,《山中鸣鹿》图应该拔得头筹。”

    旁边识货的王主任也道:“那一幅画品相是不错。少说也是个康熙乾隆的士大夫画的,只可惜没有题跋和落款。”

    正说着,书画专项的拍卖要开始了。这时候,摄像机给了下面的嘉宾席一个镜头。一排排看过去,来者都是非富即贵。还有带着女眷来的嘉宾,这些妖娆多姿的女人更是浑身珠光宝气。

    一个镜头晃过去,小五手一抖,差点失手把茶盏摔下去。晃出来的茶水溅到了旁边一位周师傅身上。周师傅立即站了起来,幸好水不是太烫。

    “小五!”徐师傅把脸一沉:“怎么搞的?!”

    “对,对不起。”

    周师傅立即替她解围:“老徐,别吓到孩子了。”

    徐老师傅冷冷道:“你去把周师傅的西服拿到下面,交给后勤部。”

    “好。”她道了个歉,赶紧拿走西服。

    刚才镜头晃过去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居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少女面孔——她的二姐,孟家老二。但……二姐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她下了楼,正要往后勤部去,经过了酒店大楼门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传来。转身一看,只见大楼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七八辆警车。车门一开,车上下来了十几位警察,腰间都别着枪。这些警察立即包围了整个会场。

    酒店的主管过来了:“警察先生,你们这是……”

    为首的警察说道:“我们接到举报,和盛拍卖会正在拍卖故宫失窃的文物,请本次拍卖的负责人和提供货物的卖家跟我们走一趟。”

    很快,和盛拍卖会的电视直播终止。拍卖现场也被叫停。

    当小五匆匆忙忙赶到主会场时,几个警察已经围住了梅景铄,同时也抓获了提供这一幅《山中鹿鸣》图的古董商人秦禾。

    “你们这些警察讲不讲道理?没凭证怎么抓人呐?”秦禾旁边的女秘书正在怒气冲冲的理论。

    小五过去的时候,正好与这女人打了个照面。女人愣住了,小五反倒淡定起来——果然是孟家老二,当初爷爷去世了,她跟了梅景铄,姐姐巴结上了秦先生。现在这二姐混得不错啊,居然穿着一身高档旗袍陪着秦老板过来参加大型拍卖会。

    但她听到秦禾唤二姐:“阿宁,你退下。”

    孟二姐摇了摇头:“不,老板你不能跟他们走。”

    一名警官问道:“秦先生,这一幅故宫失窃旧画是不是你的东西?”

    “是,不过警官先生,我是个古董商人。天南地北收购的货物往往鱼龙混杂,如果真的有故宫文物参与其中,也是无心之举。”

    “这些话你可以留到法庭里再说。”

    这时候,另一队警察搜查完了半岛饭店的储物室也过来了。看到这些警察手里面的东西,梅景铄也不淡定了。

    一个搜查官说道:“梅先生,这是在你们公司包下的储物室里发现的,你应该清楚这些是什么。”

    梅景铄当然清楚——警察手里拿着的是一些古画的残片,上面有几十方印章和几行提拔。一看就是最近被人从一幅清代古画上剪裁下来的,但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公司收藏古董的地方?!他也不记得登记过这些东西在案。

    为首的警察下了命令:“秦禾,梅景铄。你们二人涉嫌偷窃贩卖故宫文物。请跟我们走一趟。”

    孟家二姐急眼了,立即拦住了警察的去路:“等一下!这东西不是我家老板的!”

    梅景铄瞥了一眼这姑娘,只见她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肤色雪白,五官端正,此时睫毛上挂着一串泪珠;更衬出几分楚楚可怜。于是打趣道:“秦老兄,你的女秘书选的不错啊。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为你抛头露面,可真是羡煞小弟我了。”

    “梅老弟,彼此彼此。”

    “老板,老板!”孟二姐已经惊慌失措:“你也说句话呀,这东西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失窃文物!”

    秦禾伸出双手,从容地看着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阿宁,你到一边去。”

    另一副手铐是给本次和盛拍卖会的负责人梅景铄准备的,看着警察要带走梅景铄,小五的心里像是被开水滚过一遍似的。煎熬,翻腾。无法……无法眼睁睁地看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想也不想就冲了出来:“等一下!”

    这一回换秦禾对梅景铄道:“老弟,你的艳福也不浅。”

    这两叱咤整个华南地区的古董新贵,都戴上了手铐,居然还有心思互相调侃。小五简直哭笑不得,一方面她实在不想管秦禾的事情,这厮有杀害陈归宁的嫌疑。但另一方面,她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警察带走梅景铄。人生真是活得够矛盾的。

    但警察根本不理会她,直接按着梅景铄和秦禾走,小五慌了,她不假思索拦在了两个人的去路上——“我是和盛拍卖会的古董鉴定师,我可以作证:秦先生送来这一幅画的时候根本没有题跋和印章部分!进行古画维护时,我们也不知道这是郎世宁的故宫旧藏!”

    “小五,你让开。”

    梅景铄身处困境,但也观察着周围那些属下的反应。只见这些往日里“少爷长”“少爷短”的属下都避开了自己,只有这个呆呆的孟小五傻乎乎地往外面冲。

    男人都有比较女人的心态,刚才那秦禾的女人虽然长得也算不错。可小五更清纯动人,不施任何妆容,不用金银珠宝烘托,该有的气质和美貌她都有。

    而且小五脾气更犟:“我不走,少爷,你快跟他们说清楚呀!这不关你的事!”

    梅景铄看了一眼旁边:“老傅……把小五带走。”

    “警察先生!”小五忽然呵斥道:“梅家做了几十年的古董生意,从未逾越法律半步。这一回和盛春拍盛会,更是直接公开电视直播。你觉得如果梅家少爷是明知故犯进行国宝贩卖,会这么明目张胆吗?带走人是小事,可现在这么多记者在这里,明天上了电视新闻结果查出来人是冤枉的,我想你们警方的面子也不好过吧?!”

    会场安静了片刻,刚才还窃窃私语的记者们,一齐把镜头对准了这个忽然跳出来的小姑娘。

    秦禾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个小姑娘,这大义凛然的脾气,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于是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五瞥了一眼秦禾,倒是梅景铄道:“她叫孟小五,我属下的古董鉴定师。”

    “孟小五?”秦禾咀嚼了两遍这个名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身边的孟宁——当初他收了孟家姐弟的时候,角落里的确还有个叫孟小五的小女孩。但没想到,这小女孩现在到了梅景铄的身边当鉴定师……这倒是更有意思了。

    于是问了孟宁:“她是你的妹妹?”

    孟宁只能压低了声音道:“是,但小五她怎么当了鉴定师?她根本不会古董鉴定。”

    这边警方开始尴尬:“小姐,如果他们是冤枉的,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清白。案子重大,人必须先带回去进行审问。”

    她还是拦着警察的路:“除非你们有十足的证据,要不然把人带走就是非法的!”

    “小五。听话。”梅景铄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跟他们去警察局解释清楚。不会有事的。”

    “少爷!”小五急了,这梅景铄都快坐牢了,怎么还这么淡定?!

    “小五,走吧……”老傅过来拉她,她没好气地甩开了他。以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拦在了路上。

    梅景铄忽然开了口:“哥。”

    小五愣了愣,她的身后走过来一个男子,正是梅景铉。

    刚才还乱糟糟的会场,由于梅景铉的出现安静了不少。

    老傅更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少爷你可算来了。这……这怎么办……”

    梅景铄不高兴了:“老傅,慌慌张张干什么?哥,我没事。”后一句说的有些敷衍。

    梅景铉就站在她身边,小五还以为他是来解围的。没想到梅景铉的语气不咸不淡:“景铄,你到警察局跟警察同志解释清楚事情的原由。老傅,你也去警察局照料一下。”

    梅景铄立即看到了哥哥身后的吴墉。吴墉是上海古董界元老级别的人物。现在他落了难,哥哥带了吴墉来,显然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

    梅景铄冷冷一笑道:“哥,不必这么麻烦。老傅,你去安排一下客人有序离开。哥,爸跟妈那边拜托你说一声,我没事。”

    梅景铉点了点头。

    弟弟被抓走了,他这个哥哥似乎一点也不关心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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