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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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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一大早的不怼我难受吗?
  ‘小主人,这天才蒙蒙亮,您起的比狗还早,她会这么早来吗?’
  见它终于转移话题,顾二白长舒了一口气,“你不懂,就是一大早没人看见,她才好出动。”
  ‘哦……小主人你转脸看看。’
  玲珑木长哦一声,点点头,无意转脸看到庆家大院门口,吓得差点从耳廓掉下去。
  顾二白奇怪提嗓嗯了一声,微微转过脸,目光远远朝庆家大院投去,整个人不由愣在了原地。
  庆家大院外。
  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有手里拎着包裹的,有背上背着箩筐的,还有……身后跟着车马宝箱的,简直门庭若市。
  玲珑木保持着和小主人同款惊讶鸭蛋嘴。
  ‘估摸着是昨个看见了刘管家和顾府的马车到咱家了,所以都来攀龙附凤了。’
  “……幸好老娘跑得快。”
  不然不得被堵死。
  ‘这么多人,怎么说感觉今个不是庆家二白回归的好日子。’
  玲珑木思考般捏着下巴朝她建议道。
  顾二白倒是心态良好的无所谓笑了笑,“哪有这么一蹴而就的好事,今天等到她只是想劝劝她,把她的心防一点点打碎。
  她不是怕回来有人会唾骂吗?我已经帮她挡了大半了,那些人现如今又个个像刘婶一般惧怕顾府威力,应该不会在来找茬了。
  她不是怕二老不愿意接受她吗?她当局者迷,我可以教她法子啊,二老心肠其实软的很,哭两嗓子,再编点悲惨的经历,立马一家人和和美美、血浓于水,可怜天下父母心,谁能真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下狠心呢?
  再者,她既然能做决定回来了,说明她早已放下清叔的事,说到这……木头,你说清叔到底知不知道庆家二白喜欢他?”
  玲珑木掐起了腰,‘小月姐姐不是说了吗,郡主拿青茄子去试,偶像大大连是谁都不知道。’
  顾二白不满的撅嘴,“这种鬼话你也信,他这人最会装了我跟你说,商人不都是这么狡猾的吗?”
  玲珑木看着白眼狼似的瞥了她一眼,“你见场主看上你时,装了吗?”
  “……”
  好吧,姑且相信他。


第三百六十六章:顾二白的噩梦

  青石河。
  晨雾蒙蒙,草木峥嵘。
  清早的第一缕曦光,透过凌乱的树枝杈桠,斑驳的映照在如镜的水面上时,散发出粼粼的五色。
  顾二白走到河岸边青石板上时,额头已经隐隐的沁出一层汗,她放下木盆,四周望了一圈,静谧无踪影,整理了一番身姿,悠悠的靠在一颗古柳之上,微阖双眸。
  “木头,帮我好好留意着来往的人,我再眯会。”
  玲珑木环胸,大爷道,‘好吧,到了晌午头她要是还不来,怕是场主就要来捉拿小主人您回去了。’
  “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随缘。”
  顾二白微微勾唇,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清叔来抓自己才好呢,昨晚都晾了自己一晚上了,赶紧来奉上肉体补偿一下。
  玲珑木挑挑眉头,刚想奚落两句,见她不一会便沉入酣睡小憩之后,默默吐了个‘小猪人’无聊的飞了出去,同水面上的凫水野鸭玩耍。
  苍柳树之下,花色潋滟,衬的倚靠在古老树之上的小女人肤如凝脂,面若粉桃,好一派时光静好,绿荫烂漫。
  手腕处,隐隐的又有莹莹的光芒,映的她面上忽明忽暗。
  ‘红漆大门两头开,铁柱石墩立起来。
  金光闪闪宝银钗,恶犬匍匐撞入怀。’
  一道道脆生生的孩童软糯声,顺着清晨的雾气,侵入耳际,百转千回的缥缈的响彻回荡着,深的像是从幽不见底的青石河中传来的,浅的又像来自遥远天穹的纯粹天籁。
  沉睡中的小女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还在青石河岸边,耳边听着一遍遍的民谣,凝眉好奇的朝前走着,像是要追溯到这歌声的源头。
  没一会,她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孩童正在玩着‘拾洋窝’,一个粉腮垂髫,一个平头可爱。
  而那动人的民谣正是出自他们之口。
  这不是上次她在梦里见过的孩童吗?手里玩的依然是小时候她和姐姐最爱的游戏。
  一样的梦境,一样的民谣,一样的童趣。
  只是上次梦境太短了,来不及细细品味,便已经消逝了。
  顾二白远远看着孩童许久,有些欣慰的微微咧开了嘴,迈开步子朝孩童那里走过去。
  “你耍赖~”
  “吖~被你发现了……”
  “在这样不和你玩了~”
  “不会了不会了……”
  两个孩子玩闹间,发生了分歧,和她和她姐姐一样,吵两句便和好了。
  歌声中断,恰巧,顾二白也走到了他们跟前。
  两个孩童很快又恢复了秩序,手中握着一把螺丝壳,熟稔的在十个坑坑洼洼里抓放抓起。
  “小总角,你们刚才唱的是嘉成的童谣吗?”
  顾二白含笑微微弯腰,嗓音温柔滑润如水,微眯的眼底溢出柔腻的光,尽是对粉颊玉臂萌物的喜爱。
  两个孩童并未抬头,神思依旧沉迷在洋窝中,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发出乖巧的声音,“不是。”
  “那是什么?”
  顾二白口气疑惑,两个孩子这次没回答,低着头认真的玩着游戏。
  她眼珠子转了转,换了个方式佯惑道,“这童谣听着和姐姐的经历好像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话落,两个孩童只是摇摇头。
  顾二白无奈的抿着嘴,寻思着可能孩子听大人们传唱,自己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便无奈的笑了笑。
  见他们玩的认真,只是弯腰观望着局势,并没有说话。
  这孩子连手法都和自己小时候放的一样。
  “是顾府的金库。”
  正入神的观望着,低着头的垂髫小可爱忽然顿了下小胖手的动作,嗓音糯糯的粘连了一句,随即又恢复常态,继续下着洋窝。
  “什么?”
  顾二白猛地怔愣了一下神,脑海中不由闪过他们所吟唱民谣里的一句歌词,‘金光闪闪宝银钗……’
  金光闪闪?宝银?这里说的,是金库?
  ……顾府的金库?
  她当初穿越而来,所看见万丈金光的场景,竟是顾府的金库吗?
  不、不可能,她当时明明是从河里穿过去的,关金库什么事?
  想着,顾二白一边摇着头,一边心脏却渐渐沉了下去。
  ……
  “清叔,那是什么地方?”
  “金库。”
  “金库下有河吗?”
  “有,青石河。”
  ……
  耳边回荡着的对话,不期然从心底被拽出来,原来,从第一次在梦中听到童谣,她就开始怀疑了。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这首童……”
  顾二白还想再问,不知为何脑中忽然传来一阵狠狠的钝痛,像数条神经死死绞在一起般要命。
  渐渐地,呼吸困难,觉得面前两个孩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拽住孩童的衣襟。
  此时,那个被拉着衣襟的垂髫,缓缓的抬起了头。
  “啊……”
  顾二白忽然发出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嗓,听的人毛骨悚然。
  面前,孩童的脸上,没有五官,却能看出的狰狞的笑。
  “月白仙子,这里不属于你,你为何要来!”
  那软糯纯净的孩提声,早已变成了粗粝、苍哑的磨砂之音,一阵阵沉的像钝器砸来,又如咒语般滔滔不绝。
  她吓得猛地松开手,拼命朝两岸跑。
  但那魔咒般重重叠叠的嗓音,却永远近在耳际的响彻着,一遍遍的质问、逼迫、恐吓……
  “你为何要来!你为何要来!你为何要来!……”
  “啊……”
  顾二白紧紧捂着头脑,面目痛苦,双脚疯狂的朝着岸上跑,似是绊倒了一块石头,猛地栽倒在地。
  她努力的抬起头,满脸狼狈,眼前映现的竟是顾府。
  好像是水榭园,那个老夫人为顾府未来的女主人准备的园子。
  一个女人凤冠霞帔、浑身喜服的坐在榻上,双手略略紧张期待的紧绞着。
  顾二白轻轻地笑了。
  男人推开房门,那是一张隽秀如天神般惑人的绝世容颜,更何况,此刻面上还带着俊朗如画的涔涔笑意,他拿起挑鸾,轻轻挑开女子的盖头,面上柔肠百结,嗓音醇厚如水,“夫人~”
  盖头下,映出那张芙蓉玉面。
  是江璃儿。
  顾二白心脏猛地停滞了。
  她的神情还来不及切换,身后的青石河中央,便响起了一声声女子尖锐急促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二白,二白你在哪?”
  “……姐!”
  顾二白心里一动,转脸的那一刹那,望着河中那个挣扎的身影,面上血色尽失,疾速放大了无数倍瞳孔中,尽是极致的惊慌。
  ……
  ‘小主人,小主人快醒醒,快醒醒……’
  玲珑木正逗着野鸭玩闹时,无意转脸。
  待看到小主人满脸痛楚,汗流浃背时,一瞬间飞到跟前,扯着嗓子呼唤着。
  霎那间,一颗悬浮在小女人头上硕大莹白的珍珠,黯淡了一切光芒,缓缓敛入小女人手腕之中。
  “啊……”
  梦境坍塌破碎。
  顾二白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猩红眸中的惊恐好似还未完全散去,她汗湿的双手颤巍巍的扶着树,嗓间剧烈喘着粗气,额上细微的汗水早已凝聚成汗珠,浑身的衣袍都有些被冷汗浸湿了。
  “木头。”
  玲珑木见她开口,扑腾着胖手,一通担忧。
  ‘小主人木头在这呢,您终于醒了,吓死木头了,刚才您梦魇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木头就说,您这么嗜睡是不能早起的,现在身子虚了吧……’
  顾二白的胸腔还在颤抖,连带着一双手哆嗦不已。
  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缓缓抬起头,目光诡谲的朝着刚才那两个无脸孩童的方向看去。
  宽阔的青石板上,空荡荡一片,一览无遗。
  顾二白抹了一把眼睛。
  依旧如此。
  梦,是梦。
  可是为什么,这么清晰的历历在目,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场景,就连浑身的无力感都那么鲜明。
  玲珑木见她不大对劲,微微落下来,待看见她面上惊骇的表情后,不禁被吓到了。
  “小主人?您梦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个样子?要不咱们今天先回去吧,木头在这里等了好久,也没见到庆家二白的踪影,您先回家歇着吧。”
  “好。”
  她点了点头,抻手擦了把额上的汗,身子却不由顺着古树瘫了下来,望着高阔辽远的青天白日,脑子里尽是梦境里一幕幕刺心的画面。
  梦,是梦。
  不会,姐姐当时明明在岸上,怎么会掉进河里。
  清叔……又怎么可能娶江璃儿,怎么可能。
  玲珑木
  ‘小主人,您在想什么呢?噩梦不能想,想的话就朝反的方向想,梦,都是反的。’
  玲珑木安慰着她。
  “嗯。”
  都是反的。
  顾二白点点头,坐了好一会,起身端起青石板上的木盆,目光朝那清浅澄澈的河中望去。
  “木头,你说这河深吗?”
  ‘深不深扔块石头进去就知道了。’
  玲珑木说着,捡起一块石头,朝河里扔去。
  一声闷响,石块沉入河底,未有一丝浑浊的尘泥甚上。
  ‘看样子应该还挺深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清叔这个人吧

  顾二白没再看一眼,端起木盆,朝岸上走去。
  ‘小主人你走慢点,这儿有荆棘草。’
  “你说清叔会娶别人吗?”
  “嗨,我说你情绪怎么这么不稳定,原来是做了这个患得患失的梦,老实跟你说吧,如果不是小主人您出现,场主是一定会孤独终老的,怎么样?木头可是出卖了偶像大大的心思,给你吃的这颗定心丸的。”
  “那如果是我离开了呢?”
  “啥?”
  “我离开他。”
  玲珑木听清楚了,它望了一眼小主人看不出情绪的侧脸。
  “除非您想毁了场主。”
  顾二白喉间狠狠地动了一下,只身穿过荆棘丛。
  身后,玲珑木望着她逃一般的步伐,微微凝眉。
  小主人到底梦到了什么?
  ……
  天文物理学家发现,在我们生活的三维空间外,还有一个新的次元。
  爱因斯坦提出了所谓‘四维空间’模型,在我们所身处的三维宇宙空间,也会向第四维弯曲,就好像二维空间的平面向三维空间弯曲,而形成一个球形。
  如果把我们所处的宇宙,想象成这样的一颗球,只不过是向时间轴弯曲,而不是向Z轴弯曲。
  那么我们所处的空间,是地球的最表面,而从表面往球中心点算进去,就是所谓的——子空间。
  霍金说过,虫洞就在我们周围,只是小到肉眼无法看见,宇宙万物都会出现小孔或者裂缝,这种基本规律,同样适应于时间。
  新次元、四维空间、子空间、裂缝……
  通过它们,人类可以打开回到过去的大门,和通往未来的捷径。
  回到过去的大门。
  通往未来的捷径。
  一往一返。
  “这里不属于你,你为何要来!”
  “救命,救命,二白你在哪里?”
  “这里不属于你,你为何要来!”
  ……
  魔幻而真实的梦境,恐怖而逼真的质问,凌乱的记忆、分割的场景、不详的征兆……
  她越想越乱,越想越满,混乱几乎填满了她的认知。
  她不得不停下步伐,手中的木盆翻落,双手紧紧的抱着头。
  思维在运转,在恐惧,在结成解不开的死结,像无穷无尽的穿梭般。
  她为什么要来,来了为什么不走,她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姐姐……
  “小白~”
  伴随着一声缥缈的呼喊,所有杂乱的思绪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蜷缩的背影僵直。
  她为什么要来,来了为什么不走,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答案。
  那个答案,让她的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晃荡的思绪也渐渐回归到原点。
  ‘小主人,是万钧。’
  身后,玲珑木振手好不容易赶上主人,轻喘着气对她道。
  万钧?
  顾二白放松的面庞上,眉心微微褶皱,徐徐起身转过脸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正是这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和他之前高调奢华的轿子不同,这辆暗灰色的小轿,正安安静静的匿在一颗苍翠的柳树之下。
  打那帘子里,‘蹭’的蓦然跳出来一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一双蓝色眸子像琉璃一般晶莹,紧随着的还有一声清晰的男嗓。
  嗓中叫的是小白没错。
  但顾二白很确定,他叫的应该是那只猫的名字。
  玲珑木望着那只波斯猫,从头到爪,最后神情仿佛吃痛的扭曲了一下,“好可怕的尖利爪子~”
  灰色小轿放下,轿帘被一双细长好看的手轻轻掀开,循序渐进映入视线的,是一身流畅淋漓的墨绿色袍子,一头随意揽起来的懒散束发,一张白净的素面,一双妖娆勾人的桃花眼,还有一对格外精致的靴子。
  顾二白看到男子全貌的时候,莫名感到好笑,连带着刚才心底的阴霾都被驱散了大半。
  一个大男人,本来就长得白白嫩嫩、高高挑挑的,还天生的一双勾人桃花眼。
  结果还穿的这么光鲜靓丽,就这么从轿子里走出来时,颇有‘我花开时百花杀’的美人气势。
  她想江璃儿是怎么越过墨染,被评为嘉成第一美人的。
  “顾姑娘,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万钧打轿子里出来时,一双含着水波的眸子迎着夏辉,桃花眼弯弯,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顾二白挑眉问她,“什么样的眼神?”
  “看媳妇的眼神。”
  顾二白没忍住,失笑偏过了头,轻轻舔着唇,望着他点点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怪不得有做小受的资格,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美的男子不会动心?
  “没有自知之明的话,难不成是丈夫?”
  墨染眯着眼睛,朝她走过来,甩开手中的折扇,整个人更显翩翩少年的英飒之感。
  顾二白扬眉,颇为赞赏的看着他,“几日不见,又会撩了。”
  万钧被夸赞的毫不含糊,“不见姑娘一日,万钧度日如年。”
  “嗯,改天咱俩切磋一下,一较高低。”
  “切磋什么?”
  “啧啧啧……”装,还跟她装。
  玲珑木:这么美的墨染小哥哥为什么要和一个傻子说话?
  “姑娘……”万钧满脸狐疑,望着她满脸的笑也不由得笑了。
  这个笑一出,顾二白立马当他默认了,“怎么,又来找清叔?”
  墨染见她这么问,饱满的额间不禁微微顿住了,随即细唇便扬起一丝笑,“万钧特意到顾镇来堵姑娘,姑娘何出此言?”
  堵我?
  顾二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看着放羊的孩子,“你不知道?清叔今天天可能会来庆家,虽然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但是……你不是打听好的特意来堵的?”
  话落,万钧惠风和畅的面上有一瞬间的怔住。
  少顷,他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的都敛了起来,最后微微低着头,拱起手中的扇子,神态难得一见的端庄。
  “想不到姑娘喜事在即,万钧在此恭贺了。”
  顾二白听出了他嗓音里,怎么也掩饰不去的落寞意味,顿时有种怜惜娇花之感,
  微微垫脚,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沉沉安慰道,“别难过,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就算那个人不是我,也不会是你的。”
  万钧闻言,俊秀的长眉微拧,还没来得及发问,顾二白便爽朗的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现在都被我看见了,你确定还进去找他?”
  万钧抬起头,一脸神奇的看着她。
  她在说什么?
  顾二白不知怎么的,竟从他眉间看到一抹不甘舍弃的固执,大概是把那丝执拗的疑惑,看成了不服气的恼怒。
  “算了,你要是觉得特地来一趟,没看到人不甘心,就随我到庆家等着吧,大约晌午,他应该会来。”
  顾二白大方的冲他笑了笑,对待美人总是狠不下心,况且他能舍下勇气,喜欢一个男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既然不肯死心,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让清叔当她的面拒绝个干脆吧。
  “姑娘知道万钧的来意?”
  万钧眸光定定的望了她很久,总感觉她一副彻底看透了他的样子,但好像又完全误会了什么。
  顾二白勾了勾眉,朝他笑的一脸了然,“当然,你别害羞,我不是思想那么桎梏的人。”
  “……”万钧隐隐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今天,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清叔那人比较冷酷,拒绝起人可能比较直接,你千万别玻璃心,而且……估计他还会感觉你损害了他的声誉,少不了让人教训你一顿。”
  顾二白踮起脚尖,附到他的耳际,像是想到了某叔一贯的暴行,面部表情十分凶残。
  玲珑木:……
  万钧的脸色彻底黑的,黑的仿佛被一片乌云浓浓笼罩。
  顾二白说完,见他这副被狠狠打击到了的样子,一脸认真道。
  “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吃醋了,才故意这么吓唬你的。
  清叔这人……
  这可是真的,我跟你说你不相信,待会若是应验了,可别怪我事先没说。
  你说你这张细皮嫩肉、倾城倾国的脸蛋,要是被打坏了,真是这个朝代的损失,想你这么美的男子,都可以去申遗了……”
  “罢了罢了~”
  她还未说完,万钧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过身紧抿着细唇,阖上的扇子不停拍打手心,俊美的脸色乌青,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被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姑娘,当做……龙阳之癖?
  “……”
  顾二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恼羞成怒又欲罢不能的模样,一弯新月眉微挑,“你别丧气,清叔看不上你那是他没福气……”
  “够了!”
  男子转过脸来,目光冷离的看着她,俊眼朱唇,刀裁眉鬓处,尽是爆发的喝斥。
  “……”
  顾二白默默的捂住了嘴,倒还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和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实在相差太多。
  真的是雷霆‘万钧’了。
  大概同性之间才是真爱,她不该拿他真挚的爱情说笑的,让他误会了。
  “对不起,我、我……”
  顾二白张口结舌的想解释。
  万钧狠狠的阖上了眼,又转过去,背影看着像是在极力平复再也收敛的情绪般。
  就算是这样,这样受尽侮辱,还是这般眷恋她的一言一辞,一颦一笑……
  万钧,你还有什么用。
  “你……”
  顾二白看着他背朝着自己,不由想到了阿黄屁股朝着自己。
  “其实,万钧今天来找姑娘,是有一事相求。”
  墨染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番情绪,最后像是释然了般,只手攥紧了扇子,转过脸来语道平稳的对她道。
  “嗯嗯嗯,你说。”
  顾二白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副要弥补过错的样子。
  万钧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缓缓拱手,面色充斥着崇敬,“家妹想见场主一面,特请姑娘帮忙约见,任何条件,随姑娘提。”
  “……”
  家妹?女的?见清叔,你兄妹俩还真……
  万钧见她面色犹豫,连连诚恳的解释道,“请姑娘放心,家妹身子孱弱,神智失常,绝对姑娘绝对起不到任何威胁,只是家妹毕生的愿望,便是再见场主一面。”
  “你还有个妹妹?”
  叫雷霆?
  顾二白想了半天,不知道该问什么,就问了这个。
  万钧微微放下手,低头眉眼认真的看着她,“实不相瞒,家妹正是万嘉千金。”
  ------题外话------
  下集预告:只能告诉你们,小白和万钧这段对话,某叔全程围观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想清叔想的一刻都等不了

  ——家妹正是万嘉千金。
  顾二白听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耳边只有浅浅浮动的夏风,吹响飒飒的柳叶。
  她想。
  万钧为什么姓万。
  万嘉老爷为什么在山庄临危之际,启用一个全新的年轻管家。
  他又为什么在外称,山庄第一设计师兼掌事,却只字未提血缘关系,而现在又向自己承认——他就是万嘉山庄的少主。
  顾二白的嘴角有些外扩,看着像是肌肉生硬的扯开。
  这一切都像个迷团,本不关她任何事。
  可清叔说过,老爷去了万嘉。
  一切,好像都通了。
  现实,像颗破土而出的种子,生枝蔓茎,缠绕这心脏,藤条紧紧的缩紧,紧的让人窒息。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待着她简单的消化掉这个消息。
  他并没有多想,并且也这样认为她。
  顾二白低下了头,嘴角稍稍勾起的笑更甚,但那不是什么友好的笑,甚至带着些嗤讽的意味,她抬起头。
  “你为何笃定我会帮你?帮我未来的夫君约见心慕她的女子?”
  万钧眼角轻眯,微微愣了一下,像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神情,看来她是真的是很在乎场主了。
  那样的人,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姑娘若是担心家妹会威胁姑娘的地位,不妨见上一面,家妹正在轿中。”
  他微微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用。”
  话音刚落,顾二白便噙着笑拒绝了,一对清眸直视着他,熠熠发光,“我不见也知道她什么样,十里八村的传言,在我耳边早就传烂了,说是什么‘一见场主误终身,从此废寝思成疾’可怜的很呐,想必现在一定是面黄肌瘦,形如枯槁了吧?”
  “你……”
  小女人话音一落。
  万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她的语气就是如此轻蔑、不屑、奚落,神情就是那般怠慢、倨傲,整个人的形状都俨然一副懒得同他废话的样子。
  “我?”顾二白无意的挑眉,只手指了指自己,“有问题吗?”
  万钧牢牢的盯着她,盯着她眼角眉梢尚未散去的鄙夷,最后几乎是用厌恶的目光逼视着她。
  久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顾二白,你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顾二白矜眉,眉宇间气势凌然,虽然低着头散漫的搓着泥土,但却显得更加目中无人了。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一朵善良的小白花?所以你才敢这么放肆的,让我替你妹妹约见我的男人?”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妹妹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或许见场主一面就是她的遗愿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在我心中你不是这样的,你……”
  万钧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激动、凶猛,甚至有些生喊出来的架势。
  “我就是!”
  顾二白却丝毫没听进去,猛地抬起脸,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
  万钧愕然。
  他看着她冷厉的眉眼,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像是被晴天霹雳打击了一般。
  气氛一时僵到了极点。
  他,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善于伪装,虚假……
  顾二白轻轻地笑了,这次笑的轻松了许多,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双手微微环胸,“怎么?觉得我还不如你的妹妹来的纯净美好?没错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善妒的妒妇,我好不容易得到清叔,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有本事来抢啊。”
  “别说了!”
  “我就要说,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你们兄妹俩是有多脆弱啊?”
  顾二白看他有些崩溃的面容,猛地踮起脚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吐在他耳际,清晰的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
  “……好。”
  很久之后。
  万钧望着她冷漠至极的面庞,垂下眸子,忽的笑了。
  好、好、好。
  “是在下打扰姑娘了。”
  他徐徐的抬起双手,中间有一把扇子,朝她行了一个揖礼。
  那腰身弯了近乎九十度,写满了坚挺的疏漠。
  顾二白,从此,当我万钧没认识过你。
  顾二白未执片言,目光冷离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接近车马。
  男子掀开帘子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声音。
  “你是顾老爷的儿子吧?”
  他的身子登时僵在了原地。
  再转脸的时候,女子早已走远。
  万钧望着她那飘渺的背影,像是想到了第一次见她。
  从始至终,她不过是在维护自己挚爱之人。
  手中的扇子顺着风声翩然飞下青石河。
  河面上,折扇轻轻展开,那褶皱的扇页浸入水中,被沾染湿的女子倩影还依稀粲然如月。
  白玉无瑕,不借二人。
  “顾姑娘,但愿你有朝一日不会可怜。”
  ……
  玲珑木给她传了最后两个字,但顾二白没有回头。
  可怜?再怎么可怜,也不敌她知道清叔所受的委屈那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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