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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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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河。”
  “……呵~”
  顾二白看着他满脸覆着阴翳和红潮的交替变化,久久,好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做的梦?”
  “昨天。”
  “怪不得记得这么清晰。”
  顾二白翻了个白眼,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啧了一声,挑眉看着他,“是不是我把你踢下芦苇荡那晚?”
  “你说呢?”
  男人反问的很勾人。
  莫名的气氛,随着小女人一阵捂着胸口的娇俏声音,彻底烟消云散。
  “你这是男性自尊心被伤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你也知道你伤到了我?”
  男人不悦的擒过她的小脸,眉峰紧皱,作势又要吻上去。
  小女人灵巧的避开了,食指抵在他与自己之间,“欸~先别着急着报复,你丫今天中午怎么犯禽兽劲掐我的,一报还一报,两清哈。”
  二人之间又是一阵静寂。
  “对不起,小白,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男人神情只是怔了一阵,眉心忽然涌起晦暗不清的情绪,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暗哑低沉。
  顾二白忽然愣了一下,对他这忽然起来的深沉抱歉,感到束手无策。
  许久,只是将小手伸到他的背后,嗓音轻轻的安抚着,“没事,你道什么歉啊,昨天我也不是做了那样王八蛋的事吗?再说我喜欢你这样。”
  “真的?”
  “真的。”
  “你好这口?”
  “……”这尼玛是个套路吗?
  “以后不要连名带姓叫我了。”
  “……你要重振夫纲?”顾二白挑眉。
  “呵~”男人附在她的玉颈,忽的低低的笑了一声,“对。”
  ……
  时光倒至一品斋,那时男人像陷入了极度的魔怔般,紧攥的指骨渐渐粉碎性断裂,森森的声音听得小女人临近崩溃,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流失。
  她说,“顾亦清,你要再不松手,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你了。”
  他骤然清醒。
  现实和梦完美的重叠。
  她噙着笑,站在那金光闪闪的地界,背后是涛涛碧浪,嘴唇轻煽,她说,“顾亦清,我曾未爱过你。”
  我曾未爱过你。
  然后她走了,朝着一条悠悠荡荡的河,再也没有回过头。
  ……
  男人晦暗不清的眸子在晃荡,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咯嘣咯嘣’脆生生的嚼干果声音。
  这声音像是一把手,将他从地狱拉到璀璨光明的阳光下。
  她在身边,她爱着他。
  “清叔,你这果干坚果都是在哪买的,忒正宗,忒好吃。”
  顾二白俯身又捞了一把,颗颗饱满无柱虫,色泽鲜润口感棒。
  男人眉尾微扬,深重如夜幕的面庞,渐渐恢复晴朗,“就在那边果林里,吃完我陪你去摘。”
  顾二白放眼望去,看见远处一排排茂密丛生的坚果林,紧密相挨,一眼望不到尽头,眼珠子不禁‘歘’的一下子放出了异光,“好,清叔,嫁给了你真好,一辈子都有坚果吃啊。”
  顾亦清,“……”
  “啧啧啧,看你那小气样子,等以后要种植新树苗,我去给你挖土、抗苗、浇水还不行吗?”
  “好。”
  话音落下,得到了等价交换的某个奸商眉眼处都荡漾着笑,“每年都来。”
  “每年?”顾二白眼珠子转了转,做沉吟状,“每年种一棵?”
  男人轻吟,“嗯,一直种到儿孙满堂,再也走不动路。”
  “哈哈哈,好,那要是老了,让儿孙们扶着我们来种……欸?清叔你打算生多少个?”
  顾二白开怀的笑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的事情,猛地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认真的问他。
  要是敢说生两个往上,她打死他!
  “八个。”
  男人虚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她,嗓音清淡。
  仿佛在说再吃八颗坚果一般简单。
  顾二白瞬间石化在原地。
  什、什么?这位大叔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夫人辛苦些……”
  “现在退亲还来得及吗?”
  男人徐徐摇摇头,“吃了我的坚果,就是我的人。”
  “我赔钱。”
  “一颗万两。”
  “奸商!”
  “夫人现在才意识到?”
  “你……你给我走!绝对没得商量,建议你去娶一头猪,繁殖能力比较强。”
  顾二白皱巴巴着眉头,最后微笑的看着她,手动拜拜。
  顾亦清嘴角轻佻,长腿钳制住她想跑的身子,较好的长眉上扬,整个人显得格外潇洒,大掌顺势悄无声息探入她的袍子,揉着那吃的圆鼓鼓的小肚子,“我现在娶得可不就是头猪吗?”
  “……”
  顾二白的小脸瞬间苦了下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佯装抽泣着圈着他的脖子抹眼泪,“清叔,咱们再商量一下呗,你不是真的爱我,你爱的是一群小包子。”
  男人只是风清舒朗的笑着,将她塞进怀里,长臂抻过她,轻轻叠起吹晾干的素帕,敛入袖中,继续挑弄着石桌上的药材药汁。
  “清叔……”
  顾二白语调黏黏滴滴的撒娇,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嘴角愈扩愈深享受的笑意。
  某个小女人开始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你想想啊,八个孩子,以后家产怎么分?”
  “不分。”
  “啊?不分家?”
  “财产不分,永远都是夫人的。”
  话落,小女人被哄得抿着笑,捶他的胸膛,“我要你的财产干什么?还不是给他们。”
  “他们自己出去创造,我的孩子肯定是最优秀的。”
  “……”
  思想还挺先进,赶上几千年后西方父母开明科学的想法了。
  顾二白怀疑自己说不服他了。
  “咦?但为什么是你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她皱了皱眉头,咬文嚼字,有些不爽。
  “嗯,在心底留着你那份纯真。”
  “……”
  这不是间接,是直接赤裸裸的嘲讽她胸大无脑傻白甜!
  “那要是生个女儿……”
  “肯定和你一样白白胖胖。”
  “……”胖胖就不要了吧?再说我这胖的集中展示曲线,能一样吗?
  顾二白不满的暗自想着撅着嘴。
  头上,滋润生长的蓝幽草徐徐蔓下的细茎逗着她玩,随风一阵阵搔挠的她痒痒的,“清叔,这东西啥时候才能弄掉啊?”
  “不急。”
  “不急?万一它盘在我的头上做窝,吸我的脑浆……”
  “不会。”
  头上,男人鹰隼般的利眸专注的看着手中调羹上乌青的药汁,从小罂中拿出一处干净的瓷瓶,拔开塞盖,眼角带着一丝隐隐的浅笑。
  “怎么不会,你刚才……你不是骗我的吧?”
  顾二白像想通了什么,灵机一动,伸手薅着他的前襟,见他在研究草药,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报复性地戳戳。
  “嗯,它只是喜欢你。”
  “喜欢我?”
  顾二白差点被呛到了,这胡说八道的,草也会喜欢人了?是看自己好欺负吧?
  “自它从古峰上被采摘下来,我便让阿慎搜罗天下至纯之物,予做寄托,但这些年寻了诸多寄生体,不外于曼陀圣泉、天山雪莲,甚至从白徒山运来的瑶池水,它均不肯委身,今日它算是寻到了。”
  “至纯之物?”
  “嗯。”
  “……”
  顾二白面色顿了顿,暗自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到去年庆那天—自己没洗澡,后来掉河里了—出来发了烧,也没洗澡,今晚……还他妈没洗澡,果真是至纯。
  “我懂了。”
  小女人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嗯?”
  男人装满一瓷瓶药汁,醇嗓微提。
  “他可能实在找不到至纯之物,死心了,就开始朝反的找了。”
  “呵~”
  话音刚落,男人不禁失笑,捏着那瓶乌青色药汁到她面前,醇厚的嗓音微阔,“小白,别动!”
  “?”
  顾二白僵在他怀里,乖巧的一动不动。
  男人幽深流转的目光,缓缓的打量着她头上那株愈发幽蓝的草药,一切都是最完美的缘分。
  顾二白的头上,蒲草开始渐渐伸出一根深蓝色的茎秆,从顶端花骨朵演化至花苞,到彻底绚烂绽放,眼底隐隐冒出一缕光芒。
  蓝幽草,顾名思义——幽蓝美人,盛世独放,万年难揽一姿态。
  缓缓的,顾二白抬着眼皮子,也像意识到了什么变化似的,望着头上那伸展出来的蓝色绮丽之花,眼中乍现出惊喜的目光。
  还会开花?
  惊喜之际,她还没来得及看到全貌,那盛开的绽放却被男人修长的骨节彻底终结了。
  “……你干嘛?”
  顾二白惊讶的看着他,采花大盗!辣手摧花!暴殄天物!


第三百三十四章:这样对我的女孩,该死吗?

  男人掐下那朵散发着闪闪光芒的幽蓝美人,没有停顿,便瞬间放入了面前瓷瓶乌青的药汁里。
  顾二白看着,面上一疼,顿时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幽蓝美人浸入乌青药汁的那一瞬,花瓣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随着完全融入,慢慢消逝殆尽。
  “嘶……”
  顾二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都跟着发出心痛的声音,再抬起头看着唇畔带着隐隐笑意的男人时,像看着一个变态。
  “采访一下,摧残美好的事物,能让你从心里产生快感吗?”
  “呵~”
  男人看着她用看魔头的眼神瞪着自己,略略收回长指,轻轻地在她头上赏个暴栗,“想什么呢?配方。”
  “配方?制药的?这药汁需要蓝幽草的花?”
  顾亦清瞥了她一眼,塞上瓷瓶的盖子,“不然你以为我让阿慎去找寄托,供着它呢?”
  顾二白眼疾手快的伸手抢过瓷瓶,轻轻放在耳边听着,隐隐的还能听到里面滋滋的余声。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和……和白日在一品斋,青茄子给清叔上的那瓶神奇接骨药,好像~一样的声音?
  “听完放到这里。”
  男人朝她敲着旁边一个盛满温水大鋻,徐徐脱下手上的黑色手套,小心翼翼的从她头上解下一根根牢牢缠绕在发根的蓝幽草。
  “清叔,这是什么药啊?需要蓝幽花?照你这么说,它若是一直找不到寄托,一直开不了花,你这药岂不是一直都制不成?”
  顾二白将瓷瓶放入鋻中,稳稳的沉入正中,显得格外珍贵。
  “嗯。”男人沉声。
  “那我岂不是你的幸运女神?”
  顾二白笑着扬眉,臭美的朝他勾个媚眼。
  “你是我八个孩子的娘。”
  “……”
  咱们还是先讨论一下退亲的事。
  “小白,你知不知道中午郑毅为什么帮你挡那一下?”
  顾亦清给她解到一半的时候,冷不丁的将她扭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
  顾二白正面扑着他,樱唇堵在胸膛,双手环着他的沈腰,声音闷闷的,“啊?不是说他那啥我吗?就救了我呗,而且我也帮过他妹妹。”
  “你就没想过,张德全家有千亩良田,为什么会一直和普通农户争那几尺堰梗?”
  “……你先跟我说一下张德全是谁?”
  顾亦清顿了下,微微漉了漉下唇,“谁和你家争堰梗?”
  “张员外……哦,我是白痴你别理我,继续。”
  顾二白点点头,被自己蠢成猪了。
  “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争堰梗子?
  “嗯……因为他抠。”
  “你倒是看得清楚。”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料峭的笑,仿佛又有些无奈。
  “那自然。”
  顾亦清开始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简单易懂的方式和她沟通。
  然后……没有办法,对她只有直接说。
  “先前是他妹妹撺掇的。”
  “嗯?谁的妹妹?”
  “郑毅。”
  “怜儿?她为什么要撺掇?”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你忘了你刚才说曾在湖畔听到什么?”
  “……”
  顾二白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榆木脑袋运转了一下,忽然开窍了似的,“不会是……她一直坚定以为郑毅喜欢我?所以故意撺掇张德全为难庆家?”
  顾二白想到,白日在一品斋,怜儿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郑毅在那儿,并且一副捉奸的架势赶到?
  现在看来,原来她一直是提防着自己的。
  “嗯。”
  男人不可置否。
  顾二白长呼了一口气。
  “这真是好大一个窦娥冤啊,我改天得跟她说清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那性格那么极端,万一哪天想不开又去为难阿爹阿娘。”
  “来不及了,她应该去了。”
  “啊?去哪?”
  “去庆家,向二老谴责状告你。”
  “……”顾二白听着他轻快的语气,脸快黑成锅底了,“你丫现在特高兴是不是?阿爹阿娘好让我彻底断了和郑毅的往来,本来阿爹今天过后应该对他有点好感的,现在彻底没了。”
  男人毫不否认,“嗯。”
  “心机男。”
  顾二白笑着戳着他的胸口,谁能算计过他哦。
  “这不是重点。”
  男人说着说着,才发现被她带偏了。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先。”
  “先?”顾二白顿了一下,“难不成还有个后?还有两个人想害我不成?”
  “三个人,包括郑毅。”
  “啥?”顾二白蒙圈了,“他不是救我的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贼喊捉贼。”
  顾二白忽然抬起头,目光崇敬的看着他,“碟中谍我听说过。”
  顾亦清垂眸看着她,幽邃的眸子浮光跳跃,“好好想想,那天你到府上,有没有人拦着你?”
  “……江璃儿!我下午看见她的时候,就怀疑了,她早上拉着我东扯西扯的一堆废话,然后刘婶就喊我去东湖了……现在想想,还果然有她啊?你是不是调查了?”
  “嗯,还记得之前宴会上跟过你一阵的独眼吗?他看到把东湖消息透给你的妇人,事后到江王府讨赏。
  府门口的小厮跟着江璃儿的马车,也发现并未如她所言,去东湖助你。”
  “哦……照你这么说,这果然是个好大的局啊!”
  顾二白听着,一副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模样,默默的竖起拇指,“清叔你府上的人果然都和你一样有心思!”
  顾亦清眯着长眸,又重重地赏了她一个暴栗,“是我们府上。”
  “哦,以后我可能是府上唯一一个智商垫底的人了。”
  顾二白怏怏,自己被人耍了这么大一圈,该被清叔笑话死了。
  “不,你不是垫底的。”
  “还有谁?”
  “咱娘。”
  “……”
  顾二白噗的笑出了声,老夫人啊老夫人,这儿子真的不是您捡来的吗?
  “不对啊,那这件事既然是怜儿和江璃儿联手策划的,关郑毅什么事呢?他是好人啊,要不是他谁救得我?”
  顾亦清闻言,定定望着她,忽的噤声了。
  顾二白瞥着他,神情悠悠转转,被我发现了吧,你就是找着机会就diss情敌。
  “我错了,你就是垫底的那个。”
  久久,顾亦清开口,俊眉微凝,好似实在不忍打击她,又忍不住。
  “啊?”
  “准确来说,怜儿没那么大胆子,她只是平日里撺掇张德全为难一下庆家二老,给你添堵,试图给你个威胁的信号,让你尽量远离郑毅。
  那么这个局,剩下的看上去就是江璃儿一手策划的,但是她没这个脑子。
  所以背后那个给她出主意的人,就是这个局的关键。
  那么……我问你,江璃儿为什么策划这个局?她在等着谁往里面跳来圆这个局?谁又会心甘情愿的往里面跳?最后贼喊捉贼,坐收渔翁之利?”
  “……”顾二白仔细听着他的分析,诚恳的眨了眨眼,“我愿意跳,她为了让张德全打我一顿。”
  顾亦清又漉了漉上唇,“你当然愿意往里面跳。那你想想,她为何不随意雇两个人,在没人的地方打你一顿?反而选择这么麻烦的策划?”
  “……对哦。”顾二白被他问的彻底蒙圈了,“为什么?”
  “回答我后面两个问题,你认为这个局里最关键的人是谁?”
  “我、张员外……郑毅?”
  顾二白说到最后的时候,心弦猛地一跳,隐隐的有块浓重的幕布好像快要破晓,但是她却不怎么愿意相信。
  “怜儿——郑毅的妹妹,她做的事郑毅会不知道?
  不过是顺手拿来利用的棋子而已,江璃儿和怜儿是同一类人,如出一辙。
  就像你最后会最多想到,这件事是她们二人做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救人的郑毅才是真正的主谋,他是唯一一个好人,这叫明哲保身。”
  “……”合理。
  江璃儿这么久都没给自己使绊子,之前她还感觉她不坏,是股清流,还想不通怎么就忽然使技俩了?原来是受人指使。
  “你与郑毅到一品斋多久?为何她妹妹过来的这么快,敲门声这么激烈?是不是人通报吗?包括通报你也在里面。”
  “……”合理。
  那时她记得听到一声口哨,但是没多想,她还记得郑毅的小厮,没上来吃饭,他告诉她小厮去喂马了。小厮……
  “还记得年庆那天,江璃儿和郑毅都在吗?江璃儿的目的是什么?郑毅想要的是什么?两个有共同利益的人,一个一石二鸟的局。”
  “……”合理。
  江璃儿想将自己从清叔身边赶走,郑毅大概是喜欢自己,这个局……
  “想通了吗?”
  “通了……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顾二白抬头,不可置信的望天,这果然是出贼喊捉贼的套路啊。
  英雄救美,打手却是自己请的。
  果然是郑毅(正义)啊!
  她居然还像个蠢货似的,准备去报恩?
  她、她对不起清叔。
  顾二白陷入了一阵懊恼之中,好像每次什么事,最后都是她对不起清叔,她好像有点渣?
  “清叔啊,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让你知道他多有恶毒……和愚蠢。”
  男人说着,坚毅的薄唇处溢出一丝和悦的笑,大掌伸出缓缓的摸着她的头,“这样对我的女孩,该死吗?”
  ------题外话------
  该,太该死了。
  狗莲:本章清叔一米八!
  九哥:你滚蛋!清叔百度百科一米九二
  狗莲:弱弱的问一句,小白呢……
  九哥:这个就不说,有点尴尬……
  玲珑木:我要爆料!
  小宫:三尺宝宝你确定?
  小白:木头,你睡死了就别说话了。
  玲珑木:小主人你得意什么,别忘了我预测的血光之灾,好好享受,好事哦……
  明天见我宝们,给你们一个晚安吻么么大大大大~


第三百三十五章:打针和天蝎座

  “他……真的死了吗?”
  顾二白愣住了,缓缓抬起的红唇微启,望着他嗓子不觉有些紧。
  她想不到此时还可以有任何话替郑毅说的。
  一切都是设计,可他现在死了。
  她只是想到,第一次见郑毅。
  那时他仗义执事,与她萍水相逢,却愿站出来为她据理力争。
  他说,在下相信姑娘。
  她还想起在湖边,一袭白色的身影随湖水荡漾,微风缱绻起少年的衣袂,却仿佛死物一般,融为一体,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
  她想到在农林花圃,他拿着拿起刀冲向贼三,没有丝毫犹豫狠狠的插了下去,她看到那眼底深处隐隐最压抑的放纵,酣畅淋漓。
  她想,一个人该是有多大的恨,才会如此绝望。
  她想起他的妹妹曾跟她说过,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猜想他该是一个可怜人。
  在多年极度扭曲人性的环境下,他变成了一个魔鬼心的天使。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因为自己,让他变得可恨。
  她想他们该是朋友。
  可她好像成了压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头上,男人垂眸深深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不舍得?”
  “不是。”
  顾二白摇摇头。
  只是觉得……
  “没死。”
  “什么……真的?”
  顾二白面容微动,继而像是不可置信似的,眼底开始缓缓释放出点点希翼,直到目光灼灼,牢牢的看着他,嘴角不觉咧开。
  笑容灿烂的像三月盛放的白梨。
  她好像终于想通了一直以来,自己对郑毅的感情为何如此特殊。
  就像一个站在悬崖的朋友。
  你始终是想拉他一把,而不是推向万丈深渊。
  然而更重要的是——
  还有……清叔。
  他并不像如流言那般冷酷无情,一直是她心里那个有血有肉,充满温暖的男人。
  “小白,你现在是因为别的男人对我笑?”
  顶上,男人看着她愈发绚烂的笑容,幽邃的眸光却越来越暗沉。
  “噗——”
  顾二白看着他黑脸,忍不住笑出了声,几乎是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地情感,猛地收紧了手臂,牢牢抱住他。
  怎么办,她要疯了,她怎么能这么喜欢这个最好最可爱的清叔呢?
  耳际,睡梦中的玲珑木一阵颤抖。
  “你就放心,拿我的性别发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如果说非要有感情的话……那可能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还有他和他妹妹的经历,很值得怜悯,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想是坏人。”
  还有……我对你的爱好像太超过了。
  顾亦清没有说话,坚毅的唇紧抿,只是用下颌轻轻的蹭着小女人的下巴,微微闭上长眸,享受着她亲昵粘腻的接近。
  “别怕,郑毅马上就要到荣安赴任,他有他的天高地阔,你有你的在水之乡。”
  男人宽厚的大掌缓缓在她头顶抚慰,顾二白埋在他的脖间轻嗯。
  “嗯,你就是我的在水之乡。”
  后来,她总是想,她该那时该是有多幸运,或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福分,才能修得清叔。
  顾亦清低头在她发间轻吻着,醇厚的嗓音格外的惑人好听,听得顾二白浑身酥软。
  “那你有多爱我?”
  “很爱很爱,往后的岁月,我再也不可能这么爱第二个人了。”
  “愿意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任何事情,任何地步。”
  “好。”
  “嗯。”
  顾二白在他怀里蹭了蹭,满腔的幸福像盛满蜂蜜的蜜糖罐子,满的要溢出来了。
  顾亦清悠悠的将她头上的蓝幽草彻底解下来,丢到一边,重新戴上盒中那双黑手套。
  “手伸出来。”
  “哦。”
  顾二白放开他,眯着弯月笑眼,乖乖的伸出手。
  然后……男人缓缓从杯盏中拿出那根银针。
  “啊……”
  某个小女人无意瞥了一眼他的动作,就见那根银针,正直朝她的手过来,登时吓的她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清叔你要干什么?!你丫要拿我做实验!”
  男人长臂一时间紧掴着她小兔子般活蹦乱跳炸毛的身子,清俊的唇边缓缓溢出邪痞的笑容,“不是说很爱很爱我,做什么都愿意的吗?”
  “……”这他妈原来是个套路,“……呜,女人是善变的。”
  顾二白吓得泪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爱我了?”
  “……爱。”
  某个小女人望着那闪着光芒的银针,牙齿战栗着说出声。
  “那来吧。”
  “……”顾二白委屈的瘪着嘴,“我是小白……不是小白鼠。”
  “白鼠的爪太小了。”
  我的也小,“……我怕。”
  “怕什么,一会就好了。”
  “一一一会,还要一会……”
  顾二白差点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要过去了。
  “呵~”
  男人看着她欲死欲活的小脸,手中徐徐捻着那根发光的银针,只觉得胸怀荡漾,满目清风。
  “那换你来。”
  “嗯?”
  顾亦清放下银针,从石桌上的盒中重新取出一双白色的手套,给她戴上,那尺寸刚刚好,好像早已为她准备好似的。
  顾二白伸着小手给他戴上,嗓中结巴着,“让……我扎你?”
  “嗯。”
  “不不不……开什么玩笑,我不会医术,会把你扎成刺猬的。”
  顾二白见他认真的回答,连连惊恐的摇头。
  男人一把擒住了她摇晃的小手,俊眉微微轻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顾二白噤声,对哦。
  “……扎、扎在你身,疼在我心。”
  “哦?”顾亦清语调悠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长眸里尽是揶揄,“那你帮我疼?”
  “……”
  半晌,在他的注视下,顾二白抿了抿嘴。
  “……还是疼在我心吧。”
  男人嗓音磁性的哼笑了一声,从盒中取出一瓶橙黄色的瓷瓶,瓶身颜色看上去暖暖的,上纹花纹路也甚是别致。
  顾二白目光跟着瓶子转,“这是什么?”
  顾亦清淡淡瞥了她一眼,“麻沸散知道吗?”
  “我知道!”
  这个名字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好像是神医华佗最早发明的麻药。
  顾亦清拔开瓶塞,放到她手里,“你就把它当做那个。”
  “哦……不过清叔,咱们打个针还要上麻药吗?”
  顾二白顿了一下,缓缓接过瓷瓶,恍若捧着观音的圣水瓶,小脸青一块白一块的。
  这么恐怖吗?这是打针呢,还是戳肉呢……
  “打针?”
  男人将药瓶放在手中,重新捏过杯盏里的银针,转脸眉间轻拧。
  “……”
  顾二白看到他面上明显的疑惑,不由得眉心微扩,登时心里暗骂自己是猪,跟古人说西医?
  “那个……你不是让我拿针扎你吗,我把他简称打针。”
  “谁让你拿针扎我了?夫人难道想谋杀亲夫不成?”
  “……”顾二白愣住了,难不成这叫‘戳戳玩’?
  顾亦清朝她手心微扬眸光,“这里只是包含麻沸散,主要功效是上色。”
  “上色?”
  顾二白还没来得及问具体头绪,男人便将手中的银针交给她,将她的身子抱到相邻的石凳上,伸出了掌心。
  “……”顾二白一阵蒙圈。
  “沾着它,写个‘白’字。”
  “……沾着麻沸散在你手心写个‘白’字?”
  顾二白仿佛听错了似的,重复一遍。
  男人唇畔微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笑了,“对。”
  “……”
  顾二白傻眼了,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神经病。
  这是什么操作?
  “快。”
  顾亦清大掌晃了晃她发神的小脑袋,拿着她柔荑中的银针,缓缓朝橙黄色瓶中的药汁插去,银针一瞬间沾满了药汁。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拿着那根银针,渐渐靠近男人手心的时候,忽的抬起头看着他,一双澄澈的水眸里尽是疑惑,“为什么……把我名字刻在手心?”
  男人俯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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