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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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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附在她的耳际,语气深深热热,逼得小女人连带着身子都红的滚烫。
  “够了够了够了!别说了!”
  身下,小人实在受不了这样连篇密密的情话攻势,小手推拒着他。
  只听得脸红心跳,浑身的细胞都张开了,她刚才说什么来着,清叔越来越放荡不羁了是吧?
  不!不是,他是越来越放荡不羁了!
  “我知道这是你心里想对我说的,不用再重复了,跪安吧。”
  顾二白喉间动了动,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扭过头去不看这个英俊的变态。
  “对,可是我想听你说一遍。”
  男人挨着她的侧颊,醇嗓浑厚,惑人得很。
  小女人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这么羞耻度爆棚的话她会说?
  ……
  “我想要你,想的发疯,惦记的发狂;我爱你,爱你爱的不可自控,恨不得此生此世,一分一秒都不愿和你分开;想绑在你的腰带上,永远与你缠连在一起,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小白……小白……”
  小女人僵硬的话落,男人额上早已汗水涔涔,干渴的喉咙剧烈的滚动着,仿佛下一秒得不到她就要死去了。
  “……”
  肉麻牌情话,一秒见效。
  然后,顾二白死气怏怏的自觉奉献出了自己的手。
  她发现,这男人只要和她在一起,总会想尽各种办法,找尽各种理由,营造各种契机,来占便宜!
  “清叔,刚才那颗真的是上香草啊?你说它真好意思叫这个名字,明明气味那么‘芬芳逼人’,真想知道这是谁给它起的名字,那人是不是嗅觉有点紊乱?”
  “用点力……”
  “……”
  用点力是谁,没听说还有这个名的,怀疑人生。
  “快……”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
  顾二白丧丧的望着满脸生汗,极为痛苦的男人,开始好好干起活来。
  “上香草再未接触花粉之前,气味一直随母体种子一般……嗯……发出的气味浓重,但是一旦接触到花粉后,气味便会清香起来,你方才掐断的那支正是之前的。”
  男人辛苦的给她讲解着,话音时不时夹杂着闷哼声。
  “喔……居然还有这个说法。”
  顾二白认真的听着,脑子里不由一震。
  ……上香草的这个名字,起的真是极具内涵啊!
  被上过才会香……
  厉害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偷了场主心的毛贼

  “我听小鹉说,这上香草要花费几千万两银子,才能觅到,你是不是为了省钱省心,直接买了种子过来培育?”
  “若是有种子便好了。”
  “嗯?”
  男人深厚的语音落下,顾二白不禁疑惑的凝眉,听这口气,是没种子的意思?
  “怎么会没有呢?每一颗植物都要留种,繁衍后代的啊,就连……人都有种子。”
  小女人闷闷呢喃的话落,男下人像是被她这话里蕴藏的深刻内涵刺激了,逼得浑身一阵悸动。
  世界静止了一秒。
  顾二白,“……”
  默默鼓掌,苦日子到头了。
  某个小女人心里放了烟花之后,默默收回了手,从男人潮红渐褪的英俊脸庞上,看出了那么一丝恼怒,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噗嗤——”
  她不笑还好,一笑,男人顿时感觉尊严被挫伤,长臂猛地拉过她,俯身就准备给她点颜色看看。
  哪成想,小女人眼疾手快的,一把将还残留着火热的手心贴在了他的唇上,嗓中斥责,“等等……”
  男人皱紧了眉,阴沉的眸光宣示着对她这一举动的十分不满。
  顾二白余光瞄着他那只帮着蝴蝶结的手,再瞥瞥他那微狞的面孔,好看的眼眸微挑,“怎么?自己的味道还嫌弃啊?”
  “……”
  男人根本没往这上面想,现下听她这般露骨的话,俊朗的面庞彻底黑了下来。
  没经过教训的小女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顾二白抿着唇笑,不欲再戏弄他,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小半个时辰也够长了,我只希望你能再快点……真的。”
  如此安慰的话落在男人的耳际,听着只觉更像敷衍挑衅,顾亦清乌黑的俊脸却更加沉厚了,牙齿咬的森森的,“顾二白,给你一息时间……”
  “……我不!”
  顾二白也没听完他说的是什么,但料定不是好事,猛地摇摇头。
  拿下来你是不是又要证明证明你自己?
  “啊……”
  不想,下一瞬,男人哪里还顾及她,只掌牢牢的钳制住她的小臂,大掌枕在脑后,按着她的后脑,不由分说朝自己倾压而来。
  “呜……清叔你的手还没涂药呢!施力疼不疼啊!”
  小女人咬了口那触感极好的薄唇,硬气的又给甩开了。
  “……”
  顾亦清再次被拒绝,眉间阴郁的跳着,一时间满脸的怒火与欲望交织,被她磨的一点耐心也没有了,深邃的眸光带着她朝下面看。
  “我这里更疼!”
  “……”
  小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一瞬间的辛辣(辣眼睛)。
  “……”
  你这么禽兽怪我?
  顾二白摇摇头,很无奈了,浇了柴油了干柴,招惹不得。
  “小白你不是要帮为夫舒缓痛苦的吗?”
  “……我不管,看着你的手这样我就心疼,你快给我起来上药!”
  顾二白撇着嘴,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
  寻思着他这欲望强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有轻重缓急,便装作没看见,直起身子就要拉他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心疼谁?”
  男人闻言,大掌再次拉回她柔软的小臂,不过这回脸色回温了不少,像清风拂去了厚重的夜幕,唇畔浮着清浅揶揄的笑意,“是不是心疼为夫?”
  顾二白看着嘚瑟至极的某个大男人,不禁翻了个白眼,“心疼大尾巴狼。”
  “就是心疼为夫。”
  ……这男人,也太好哄了些。
  顾二白直起身子,双手拉着他起身,男人故意跌跌撞撞的和她玩了半天拉扯碰撞游戏,终于在小女人耐心快要炸毛之时,英挺潇洒的站起了身子。
  顾二白被他忽然笼罩的身子吓了一大跳,长这么高能当饭吃吗?
  恨恨磨着牙,小女人将那剩下的半瓶玉凝肌,均匀轻柔的抹在他手上。
  玉凝肌所覆之处,细细密密的针孔瞬间消失殆尽。
  再次亲眼看到玉凝肌的神奇效力,顾二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抬头忍不住问他,“这药膏这么神奇,想必制作的成本也不比上香草便宜吧?”
  顾亦清微愣,视线从她凝脂的小手上移开,努力不去想方才那在自己身下滑移的弧度,抬眸清浅的看着她,“既是罕贵之物,便不分价值……就和人一样。”
  顾二白忽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微微惊愕道,“那岂不是价值连城?”
  “谈不上,只是根据药种培育的时长、存活脆弱、难易程度等诸多因素来区分,像玉凝肌所需的重要草药成分,培植时无论养分、温度、光照、抑或干湿环境,来的远远比上香草要容易很多,平均每一颗大概千两黄金便可以解决。”
  “……千两黄金!”
  话落,小女人吓呆了,听着他这般风轻云淡的语气,小心肝都在颤抖。
  麻麻,她还是低估了面前这个地主大佬的富有程度,光是培植一颗草药,都需要千两黄金,原来富可敌国不是个夸张词汇。
  “小白~”男人轻唤一声,将她飞了的神折回来,清浅惑人的眼角微挑,紧窒的余光里散发出那么一丝淡淡的戏谑味道,“知道你方才折断的上香草需要多久吗?”
  “……”
  小女人猛地摇摇头,想到他刚才对上香草如此宝贝的模样,定是也价值不菲。
  “你别告诉我了,我怕接受不了那天文数目,晚上会做恶梦。”
  让她这个财迷接受随手毁了几千两黄金,还不如捅她两刀来得痛快。
  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伸手刮蹭了一下她娇俏的鼻梁,眉眼动人,“小财奴,不需要一分。”
  “我就是财奴,你别安慰我了,知道一定很珍贵,我以后守着你就好了。”
  顾二白愧疚的抿着唇,心里已经痛的在流血了。
  男人蓦地怔住了。
  “小白,这些花言巧语都是谁教你的?”
  小东西,总是两句话把他哄得昏头转向的。
  若是一棵草药换心肝一句撩拨,那他再将土地扩张几十倍。
  顾二白扬起头,望着他笑意涔涔的眼脸,神情恭敬严肃如小学生道,“回场主,看到您高贵伟岸的模样,不由自主的便到了嘴边。”
  顾亦清忍俊的唇畔噙着笑,额头爱恋不已抵着她的小脸,眼神中狠狠的,“小白,折毁了我精心培育十五年的草药,就两句好听的哄过去了?”
  再说两句。
  “十五年……”
  顾二白眼珠子转了转,寻思了一番。
  应该对于有钱人来说,金钱不算什么,能耗费精力在时间如此长久的事物上,才算是难能可贵的,不过只毁了一棵清叔就心疼成这样……
  “十五年你培育了几棵啊?”
  “三棵。”
  男人话音掷地,顾二白呼吸一滞。
  好了,可想而知它的珍贵。
  “您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剩下的那两棵,放心,我以后坚决不会再手欠折断这里的一草一木!”
  小女人心里泪牛满面的抱着他的拳保证。
  男人生笑,“哪来的两棵,还剩一棵。”
  嗯?三减一不等于二?
  “你喝的那碗汤……”
  顾亦清好心提醒她。
  哦~
  顾二白恍然大悟的磕了磕脑门,差点忘了,不过思想来真是又气又急。
  “我就是个伤风寒,你用这么珍贵的药做什么?”
  “……就是?”
  男人听她语气里毫不在意的架势,声线渐渐冷了起来,“以后再不注意你的身子,把你泡在苦药浴里。”
  “……”
  “在意在意,我以后肯定在意!”
  顾二白竖起双手发誓道,这男人败家起来的程度,和自己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亦清看着她还算诚心的样子,眉间威胁的泠寒渐渐褪去,上香草驱寒除根,以后就算她想伤风寒都不可能了。
  “不过……这里这么多草药,都是你自己培育的?”
  顾二白转身朝后面浩浩荡荡的草地看了一眼,心里惊骇更甚。
  男人轻嗯了一声,将她解下在石桌上的帕子,默默攥在了手里。
  “那岂不是要花费很长时间?”
  “还行,庄园里也没什么事。”
  “……”
  这么大一个庄园要治理,你跟我说没什么事?
  顾二白惊诧的转过了头,对面前这个大魔王肃然起敬。
  大概是个工作狂,不然自己先前几次三番遇见他不会都在工作。
  “我看你平时也很少来这里啊?是最近庄园又有事了?”
  临近丰收了吗。
  “嗯,进了个毛贼。”
  男人声道缓缓,话音里意有所指。
  顾二白蒙圈了。
  “啥毛贼?”
  “偷心的毛贼。”
  话落,男人微微扬起线条极好的下颌,深眸处如风荡漾般,定定的望着她,
  顾二白面色一怔,闷不吭声的低下了头,小手有些抖的塞上了白玉瓷瓶,嗓中微不可闻的喃喃,“清叔你的花言巧语杀伤力也挺大的。”
  清朗的笑声传来,小女人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嗓中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我我我……我们在这里带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赶紧出去吧,万一老夫人发现不对劲……”
  顾亦清抬眸看着她,像是欣赏一般,幽深的眸底笑意丛生,像春风拂过万里长江,平地波澜叠起,“小白,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这样子,出去很容易让人误解。”
  顾二白闻言,小脸上煞是一红,二话不说,转身跑到双生树后面观察草药去了。
  “呵~”男人望着那纤细窈窕的背影,将攥在手心残留着芬芳气息的帕子,抵在鼻尖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害羞起来让人更想欺负了。”
  温园,广袤无垠的花草培育基地。
  放眼望去,天高地阔,花香袅袅,空气宜人,让人不由的身心舒爽。
  顾二白长呼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悠悠转转的朝里面走着,越走越远。
  心中暗暗感叹,怪不得清叔这么多年来,身边一朵桃花都没有盛开,原来是开了块金屋把自己藏起来了。
  真真是极好的。
  茂密的双生树前,是一块大理石圆桌。
  圆桌周围布置着几樽木凳,看着不似人为摆上去的,倒像被锯了的百年树墩。
  树墩周围是一些大大小小盛放着药材的器皿,鋻、缶、罂、鬶,或敞盖,或倒置,或素净,或繁杂……
  男人将手中的帕子拢回袖中,打开桌上银盒,带上其中一双深黑色手套,缓缓从缶中拿起一颗干枯的白莲花。
  月下的清辉打在他清俊的侧颊之上,零星两鬓细碎的刘海倾洒而下,男人英挺的剑眉下,幽邃的眸光轻敛,眉心微凝,神情专注的像是要结在一起般。
  顾二白小心翼翼的朝草地里面走着,于万花丛中发现了一丛清新的小白花。
  这花丛不似周围的花朵一般妖艳绽放,只静静的躲在一处,颤着洁白的花瓣,花蕊中沁着幽香,但所占领地也不小,仿佛周围的花朵都同情似的,给它让出一片净土似的。
  顾二白勾唇,忍不住蹲下身子,伸出手准备摸摸它。
  “别随便碰它,当心吓着。”
  远远的,传来男人浑厚的醇嗓。
  顾二白好奇的转过脸去,一瞬间,被男人清俊的侧脸迷怔住了。
  姣好的线条刻的像雕塑般恰到好处,深邃的眼窝,高深莫测之感即使从侧面看,都足以让人揣测到那里的幽深和隐隐洞察人心的力量。
  手上一双漆黑修长的手套,更显得他整个人冷峻低沉的气息……像个变态。
  是那种长得特别帅,笑起来人畜无害,但内心实则特腹黑、斯文败类的大反派类型。
  顾二白愣了愣神,晃了晃头从男人势不可当的美貌中拔出视线,嘴里喃喃道,“看都没看一眼,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不理会他,小女人顾自转过脸探手,一瞬间望着那白色小花的变化,瞳孔紧缩。


第三百二十九章:人家这么可爱

  只见,眼前那丛清新的小白花,早已消逝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青紫色筋脉状的植物根茎,此时像一根根曲折的触手般,软塌塌的朝自己蜿蜒而来。
  朝上看,白色的花瓣已然变成了血一般深红的颜色,花蕊中盘旋着各色各式、张扬着腰肢口吐殷红信子的……蛇。
  居然是蛇!
  映入眼帘的,有椭圆形的剧毒银环蛇、曼巴蛇,鳞片闪闪斑斓的五毒棱锥蛇,以及深灰色的粗壮水蛇,青绿色的滑腻叶草蛇,甚至还有三角头的眼镜蛇……
  总是,满世界都是蛇。
  顾二白惊悚瞳孔,一瞬间紧缩到极致,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恶梦。
  探出的双手霎时间随着双腿软了下来,整个人猛地朝后一跌,呈躺卧式连连朝后退。
  就连呼救的嗓子一时间都嘶哑的提不上力道,只条件反射的转脸,求救般望着那专注在手中草药研制的男人身上。
  然而,石桌旁的男人神情专注,只是将手里闪闪的银针,放入鋻中捣碎严实的青乌色药汁,有那么一息,便又拿出来放到眼前仔细观望着。
  狭邃的眼眸轻眯,看上去姿态极为笃神,但眼角似乎又带着那么一丝清淡的笑。
  顾二白心肝哆嗦着,那张的开却说不出话来嘴唇,猛烈闪动着,好似在说,‘还看个头,快过来救老子!’
  但男人像是什么也没感受到,身形纹丝不动,侧颊的俊颜显得愈发凝神,笑意也跟着更深了。
  顾二白绝望的捂着骤伏的心脏,只觉得自己怕是要完蛋了。
  那被吓得呈青白色的小脸上,尽是无力地恐慌,再转过脸防备的看着众多形形色色、蜿蜒攻袭而来的蛇时,呼吸又霎时间静止了。
  令人讶异!
  那方才万千条蛇,营造出来恐怖到令人作呕的画面,像是瞬间人间蒸发了似的,悄无声息的彻底消失在眼前。
  此时,顾二白面前映现的,不过是最初始那丛清新淡雅,芬芳沁人的纯净白色小花。
  她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甚至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抠出来看看。
  毕竟刚才那画面感强烈的太过真实,实在不像是普通的幻觉所能产生的那么大视觉冲击力。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白色小花还是白色小花,啥屁变化都没有。
  那丛随风摇摆的馨白花瓣,莹莹亮亮的阳光下展露着荡漾的笑颜,顺着微风徐徐扭动的花茎腰肢,仿佛是在鄙视她的想法,‘人家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毒蛇吗~’,又好像是在挑衅她,‘来啊来啊,再来啊~’
  “……”
  顾二白被自己的惊惧想法吓到了,只觉得酸软的手脚再也没有力气,脑子也被刚才那一幕吓空了。
  转脸仔细放眼望着周身,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早已淡出了白色小花的领地。
  某个小女人心里,霎时闪过一个荒唐而切实际的想法,难道……
  身旁的花草和她一样,是因为惧怕它才远离它们的领地,而不是因为她以为的怜悯。
  对啊,低端的动植物世界只听说过弱肉强食,哪来的什么惺惺相惜。
  只有高级动物世界,才有情感的纠纷。
  不过,这小白花到底是何方妖异种类,居然会变成这么恐怖的东西来唬人,还是释放出来什么迷幻的气味,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觉?
  顾二白一想到,刚才那数百条蛇交缠蜿蜒的朝自己爬过来的场景,就觉得脸上血色尽失,浑身鸡皮疙瘩都直往下掉落。
  “小白,你对自己害怕的东西了解还挺多的。”
  此时,不远处淡淡的传来了男人一声暖嗓,腔中出乎意料的带着些清浅的笑,仿佛刚才一切都看在眼里一般。
  顾二白闻声,凝眉好奇的朝他转过了头,眼神又怒又惊。
  这厮在说什么?什么就她最害怕的东西……了解很多?
  ……难道是在说蛇?
  顾二白眼珠子转了转,想到方才每朵花上都盘旋着各色各式的蛇,登时了然。
  再转过脸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扭曲了起来,紧窒的嗓子也因恐惧的褪去,渐渐恢复了正常,小女人瘪嘴带着嗔怒瞪着他,“你丫看到了刚才不来救我!是不是想我被吓死啊?”
  男人放下手中细细观察了许久了的发黑银针,左手顺势从罂中拿出一个漏斗状的杯盏,将弃下的针放进去,看上去已有大半罐子,继而拿出一块白净的棉质素帕,轻拭长指,语态不徐不疾。
  “半断花擅探及人心底所惧之物,将其放大,妄图采撷之人,所见之物不过是诛心幻觉,一般人确实难以承受,但若有人能克服这种恐惧,便是摘下它的时候。”
  男人幽雅恬淡的清嗓徐徐传入耳际。
  顾二白郁闷之际,又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段花?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难不成是制作半断散的那个半断花?”
  “……嗯。”
  男人轻嗯一声,语道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生出几分讥讽的邪肆之感。
  花色鹦鹉真是什么都跟夫人说,未免太过殷切关实了些,不知是否是因为南境地租降得太低了。
  真的?
  顾二白察觉到他语气里有一瞬间的犹移,本就不大信,心里的惑色不由更深。
  “你别是蒙我的吧?
  小鹉跟我说过,那半断花只生于他那白徒山上,还神乎其神的讲了背后的一个小故事。
  说是什么神龙世玄,曾经撞死在白徒山上,龙血染遍白徒山左侧。
  从那以后,山侧便生出了一种叫做半断散的草药,因神龙仙气旺盛,堪比那世间最毒的毒药,凡人,是用的不得的。
  那既然用不得,你为何要种植它?”
  小女人一番质询的话落。
  顾亦清悄无声息的从缶中取出一只花簪状的铜镊,轻轻的将一旁那放置许久的干枯白莲花花瓣,一下一下拔落。
  顺道眼皮子微抬,目光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
  这眸光看的顾二白一阵阵肉疼,尤其是他手里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像,像是把自己毛拔了似的。
  “你倒是更相信它。”
  “……”
  话落,顾二白眼珠子转了转,寻思着他没有必要和一只鸟吃醋。
  那就是他说的……顾二白开始觉着他的话半真半假了。
  “凡人不能用,为何会生长在凡间?”
  “……”
  对哦。
  游移不定的墙头草,找到论据坚定地站了阵营,面色恍然大悟,一副真切证实了的样子。
  尤其是联想到这半断花会诛心术,而小鹉会读心术,都是和心思有关的,又都是从传说中白徒山那个鬼地方出来的,肯定是真的了。
  这只该死的腐尸鹦鹉,居然敢瞒骗她。
  可是它为什么要骗自己,难道是故意将半断散说的珍贵,好让阻止她去向清叔给鹰潭求药?
  真是没想到啊,低端动物世界不仅弱肉强食,还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朋友之间都没有信任的,再想想他之前骗自己,果然是只心机鸟。
  顾二白给它定性贴了不是好鸟的标签,正中男人的心意。
  顾府小树林。
  某只正准备和白鸽一番和谐运动后,顺顺心心、和和美美的困觉的小鹉,猝不及防的忽的猛的打了个喷嚏。
  白鸽妹妹见势关切道,“鹉哥哥,最近天气转冷,昼夜温差变化较大,你又容易掉毛,一定要注意保暖,要是生了病咱们可就没有办法繁衍子嗣了,我还想生出一堆羽毛像你这么漂亮丰富的小鸟呢。”
  小鹉,“……咱俩跨越了祖辈、族种,是不可能的。”
  肯定是小白丫头那鬼丫头在背后暗搓搓的骂我呢。
  ……
  ------题外话------
  三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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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是个富二代,一个混的比较惨的富二代。
  别人靠着家里的关系在圈子里面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她被人骂,被人踩,成了艳照门的女主角不说,最后还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好在她重生了。
  重生之后,叶澜打算洗心革面做一只好鸟……哦不,好人。


第三百三十章:克制与止痒

  “那小鹉说它异常珍贵,可是真的?”
  按照清叔方才说的,十五年悉心栽培才培育出三颗上香草,是珍贵至极了。
  那么眼前这丛小白花,看着密度这么大,怎么着也得有千把棵吧,物以稀为贵,看样子比不上上香草了,恐怕小鹉说珍贵异常也是骗人的了。
  “无价。”
  男人沉闷的声音传来,顾二白心里一震。
  无价?这是几个意思?
  顾二白转脸欲问个清楚,便看到他将一旁的银针,蘸着白莲花所浸泡的青色药汁中,然后……扎入自己半截结实的手臂,眉心都没有皱,只是声音有些闷。
  “……”
  沃德玛……
  某个小女人默默感慨并替他疼了一下。
  这画面像看个制毒犯罪的变态,又像个极具天赋的怪才科学家。
  李时珍亲自尝草药,司马迁载历史跑断腿,是不是这些喜欢学术研究的人,都喜欢拿自己做实验啊?
  那……以后她经常来,清叔会不会拿她做实验?
  顾二白不知为何会产生这种恐怖的想法,想着,刚才才平复回去的鸡皮疙瘩,又重新冒了出来,恰巧男人在这个时候喊了她一声,“小白,过来~”
  “不不不……”
  顾二白闻声,当即以为要她过去试针,连连猛烈的拒绝摇了摇头。
  她这人,运气特背,还特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譬如小时候,好不容易考了一次满分,跟着爸妈去动物园。
  这么巧,刚走进蛇馆,动物园便响起了一条21英寸的眼镜蛇走失的紧急通告,怀疑就徘徊在动物园中。
  前来的游客都吓懵了,纷纷出园逃散。
  顾二白被挤得和父母离散开来,年纪小小,运气到不错,就在一处水池和那条可怖凶悍的眼镜蛇对峙上了。
  说来也奇怪,当时这么多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眼镜蛇不去追,偏偏就选中了她,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觉着自己体格比较小肉质嫩,易于消化,又逃不掉。
  当眼镜蛇窜上来的时候,是一个工作人员大叔,死死的从后面抓住了它的尾巴盲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摔了约莫有五六下,像是怕摔不死似的,最后还在假山上血淋淋的甩了几下,直至那条眼镜蛇丝毫不动弹。
  顾二白算是蒙圈了,小小年纪不懂事没被凶悍的蛇吓到……倒先被这更凶悍的杀蛇人吓到了。
  后来工作大叔见她吓傻了,走过来和蔼可亲的问她有没有事。
  还和她耐心解释了若是不杀死这条蛇,它会会记住人相,产生报复心理。
  这蛇这么聪明,能逃出来第一次也能逃出来第二次。
  开玩笑,她当然有事,鬼见了这么血腥的场面才会没事。
  她严重怀疑晕血症也是由此阴影落下的后遗症之一。
  后来她回家就生了一场大病。
  并且打心里从此对蛇和大叔这两种生物,产生了浓浓难以言说的感情。
  对蛇自然是逃生的恐惧,对大叔除了恐惧外更有感激。
  所以……在遇到第一次遇见清叔在惩治贼三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便到了极致。
  顾二白知道,那是求虐的变态心理,不过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因为清叔还有很多别的特质深深吸引着她,怎么能只是求虐呢?是要求狠狠的虐……
  话说回来,好巧不巧的是,生了场大病就算了,去医院打针还遇到了个新来的一个实习护士。
  下针不稳不准的尿性加上顾二白血管较细,生生把她的爪子生生扎成了猪蹄。
  最后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叔医师,给她一针入管。
  没错,又是一大叔,所以以前清叔问她能不能接受叔侄恋,她做梦都想找个帅大叔,就怕父母不同意。
  欸……现在若是能把清叔领回家去,怕是爸妈要烧香祭祖,感谢祖坟冒青烟了。
  不过后来,她看着那好几个星期才消下去肿的蹄子,对针头那种非生物也产生了浓浓的恐惧感。
  暗自发誓能不生病坚决不生病,生病了能喝水坚决不吃药,能吃药坚决不打针,能打针坚决不输液……
  顾二白仰面望天,幽渺的神思渐渐浮到远方,痛苦,全他妈是痛苦的回忆。
  就连迎风绽放的半断花,都时不时变成条条的蛇和细细的针,仿佛在戏弄她一般,顾二白内心不禁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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