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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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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二白闻声一愣,转脸微微疑惑的看着他,“你妹妹?是不是知道了你受伤,特地来看你的?我去给她开门。”
  “别管她。”郑毅不知为何,一把按住了她欲起身的椅子,神情淡淡,好似外面巨大的动静在他眼里都不足为道。
  “啊?”
  顾二白惊诧了。
  为什不管她?这对兄妹闹别扭了?
  “咚咚咚……”
  轰天的敲门声仍在继续,扰的人心神不宁,顾二白光是听着就觉得肉疼,她是做不到像旁边人这样淡定的神情了,微微起了身子,再次朝他问道,“要不要开门啊,她好像有急事找你。”
  “二白,你帮帮我。”
  此时,微微垂眸的郑毅,像是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一把牢牢拉住顾二白欲离开的手臂,苍白的额间带着几丝恳切。
  顾二白一时懵了,帮、帮什么?
  门外,女子的砸门声和抽泣的调子,都愈加明显,哀婉的调子怎么听着都不像普通的兄妹之情。
  顾二白想着,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刚才说的……帮他挡桃花吧?
  其实顾二白早就知道,只是此时脑子更加深刻的晃过,不久之前在去顾府的湖畔边,她无意偷听到的‘郑家兄妹情深’。
  那时她不知情,以为郑毅和那个绿衣姑娘是亲兄妹,不免被这禁忌乱伦的情感吓到了。
  但后来经过农林花圃一事,从少妇那里得知了郑毅的真实身份,便也可以理解这段青梅竹马的男女之情。
  但现在从他的反应看来……好像是绿衣姑娘的一厢情愿,怪不得,他刚才要问自己那样的问题,原来是生活中有所烦恼。
  “二白,你知道了是吗?”
  郑毅紧紧的看着她,待捕捉到她眼底恍然大悟的神情后,眼神欣然一亮。
  “我……”
  “二白,既然我帮过你一次,你也帮我一次好吗?”
  “……”
  不好……
  你还是拿玉米秸秆也打我一下吧。
  这会要命的,女人的嫉妒之心,她会不会被当成小三打死?
  郑毅看出了她眼底的挣扎、推拒之色,不禁抿了抿唇,毅然决然的坚定道,“你不说话,我权当你答应了。”
  “我说……”
  顾二白刚开口,只见郑毅直直的走向门口,丝毫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就从里面打开了门闩。
  顾二白眉头突突的跳着。
  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上次在河边喝酒,后来自己怎么想感觉都不对,这次在酒馆吃饭,更不对……
  这书呆子心眼太多了……
  玲珑木摇摇头:我就说吧。


第二百八十七章:一品斋风波(四)

  门外,因急切而致整个身子都覆在门上的女子,被这陡然一开,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撞了进来。
  顾二白舔了舔唇。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马上也是狂风暴雨。
  绿衣姑娘待稳住身形,看清里间只有哥哥和顾二白两人时,直气的牙齿战栗,指尖狠意十足的指着顾二白,放声嘶吼,“果然是你这个狐狸精!顾二白!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哥哥?”
  尖锐刺耳的女声大剌剌传出,震彻人耳,直掀梁顶。
  隔壁,牡丹苑中的气氛,骤然宁静了下来。
  正在说话的万钧,滞住了言语。
  座上,长指捏着瓷杯的男人,也在刹那间僵住了。
  青衣掌事眨了眨眼,这……他这是听到了夫人的名字了?是不是错觉……
  “……”
  顾二白望着她,干渴的喉间无奈的动了动。
  果然,一句话都没说呢,就被铁板钉钉的打成小三了。
  女人的嫉妒是毫无道理和理智可言的,她早就知道。
  譬如她一看到江璃儿就觉得不爽,虽然也知道清叔对她没意思,但一想到她绕在清叔身边这么多年,就浑身不舒服,是完全可以理解。
  “怜儿,别闹!”
  郑毅语气低沉,一把拉住怜儿指向顾二白的手指。
  “我闹?哥哥我为什闹?我是心里恼!”
  怜儿眉间一皱,眼中硕大的泪珠摇摇欲坠。
  郑毅面部表情的看着她,只淡淡的来了一句,“回家去。”
  “我不……哥哥,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以前你默默无闻的时候,她何曾瞧得上你过,现在你功成名就,得了新科状元,她就眼巴巴的倒贴上来了,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哥哥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女子眼眶含泪,盈盈的眼神里带着七分柔情,三分哀怨,糅合在一起,充分的显露出了对眼前男人的深情款款。
  这般我见犹怜的痴情不悔架势,怕是天下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顾二白能看出来,她很爱她,从上次就看出来了,不过她还是想对她说一句,“……”我没有。
  “你回不回去?”
  “我不!”
  “回去。”
  “不!”
  兄妹二人,就这样站在门口执拗的对峙着。
  一个柔肠百结,楚楚动人;一个毫无情感,冷若冰霜。
  顾二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其实这两个人还挺般配的。
  “可是我爱她。”
  半晌,男子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
  顾二白为自己默哀一秒,知道他开始利用自己了,便寻思着呆会被打拿什么东西挡一下。
  一报还一报,郑毅帮她挡了那毁容的一下,她怕是要用半截老命还了。
  “不……”
  女子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泪面上闪过几丝哀绝,身子像是不受控制般,猛的朝后踉跄几步,她太了解他了,他这样的表情,就是真的了。
  “那我呢?这些年,陪在哥哥身边的一直是我啊……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转脸看看身边的人?我对哥哥的爱,哥哥难道真的半分都感受不到吗?”
  女子的眼泪擦过脸颊,直落落打在地上。
  玲珑木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感人肺腑啊……
  顾二白面态绝望的看着她:等会她拿棒子打我,就不这么感人了……
  “呵~”
  许久,男子在她近乎控诉的神情下,面庞上微微扯出一抹无奈的笑。
  没有区别,她根本和收养他的郑家,毫无区别。
  总是喜欢一厢情愿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约束、管教,甚至强加命令给他,逼着他朝他们早已安排好的道路进发,逼着他去接受他们自以为好的一切,逼着他去做所有他不想做、却对他郑家有利可图的事情。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他到底想要什么。
  简直……无耻。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种压抑到极致的环境中,几度想自杀。
  是,她比残酷冷血、从来把他不当作人利用的郑家人,要好一些,因为她对他还有一丝爱在。
  可正是因为这一厢情愿自私的爱,才让他更喘不过来气,就像是给本就身处牢笼中的人强行上一道沉重的枷锁,她想将他的下半生,都桎梏毁在那里,那座地狱。
  怎么可能呢?
  被压迫的人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现在,他终于顺着她的阳光,逃出来了。
  以后,他再也不想进那座阴暗潮湿,看不到尽头的牢笼。
  “我们是兄妹。”
  “可我们不是亲的!”
  “在我心中,一直都是。”
  “不,哥哥你骗我,你说过到荣安高中后,就回来迎娶我,以后我们一起过好日子的。”
  顾二白眯着眼默,“……”事实证明,男人的鬼话不能信。
  “对,我骗你的。”
  男子眼神谲异的抬头看着她,嘴角低低的渗出一丝笑。
  那种笑,怜儿从未见过,阴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笑容。
  不是的,以前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他不会这样大声地跟她说话,他时常温柔的像一阵春风,他是她最厚实的依靠,最后的港湾,他更不会骗她。
  现在是怎么了……
  “不……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你一定是生气了对不对,你气我太莽撞不懂事,我没弄清楚情况就过来指责你,我下次不会了,下次肯定乖乖听话,是妹妹错……”
  绿衣姑娘害怕极了,因害怕失去眼前男子的惊慌,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
  她紧紧抓着面前男子的手,生怕他忽然就这样丢下自己,眶中的眼泪不由分说的成串打到地上,那苦苦哀求的模样,看上去凄楚万分。
  此情此景,顾二白看着都暂时忘却了自己悲催的处境,不禁她动容,痴情女遇上薄情郎,惨啊。
  玲珑木:小主人你就别可怜别人了,这马上就是您的真实写照。
  顾二白悲春伤秋的情绪瞬间收了回来。
  是哦,呆会自己跪在清叔面前,怕是比这更惨吧,哦不,麻麻……
  郑毅还不会打人,清叔会的啊……
  “怜儿,怜儿。”
  郑毅猛地按着她的肩,眼神直逼她的眼底,似乎是在稳定着她濒临崩溃的情绪,“看着我,听我说,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心,从来没有,是你想太多了。”
  顾二白,“……”火上浇油。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狠,不能……婉转一点吗?
  “不……”
  果然,话音一落,崩溃的女子愈加像是遭受到了重击,神情陡然呆滞,脚下一个踉跄,背部生生撞到了后面的烛台,钻心的疼。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男子还在继续,顾二白欲阻止他的话欲言又止。
  “不!”
  怜儿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失声尖叫。
  那声音传出菊花斋,震彻整个酒楼,抽泣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
  女子忽然缓缓地站起来,朝着她,泪水模糊的面上狰狞的现出了杀意,“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因为顾二白!是从她出现,从她出现后,哥哥你才开始变得,是不是!是不是她怂恿你离开我,好和你双宿双飞!”
  隔壁。
  男人死死捏着白瓷杯的修长指骨,紧绷的暴出青筋,杯中滚烫的毛尖,透过瓷壁传入指骨,热量延展至四肢百骸。
  顾二白,希望这只是重名。
  青衣掌事:……这回没听错……
  偷偷的望了一眼场主,眼神立马哆嗦的收了回来。
  小桃子,你最喜爱的夫人怕是……赶紧拿着竹席来收尸吧……
  “不是。”
  郑毅说话间,身形已经遮挡在了顾二白身前。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怕我伤害她?”
  绿衣姑娘看着他这般动作,一时间更是心如刀绞,以前总是默默无言遮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哥哥,现在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防着自己……
  “没有。”
  郑毅语气平淡,但是他的动作早已出卖了他的心。
  怜儿捂着脸哭了一阵。
  最后不知怎么的,忽然转身拿过烛台上尖利的灯盏,拔掉白蜡,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扬起的脸上尽是决绝,“好,哥哥你抛弃了我,那我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
  逼迫……又是逼迫……
  郑毅瞳孔猛缩,一时脸色尽数惨白,脑海里像是涌过无数片破碎不堪、令他痛苦至极的画面,逼得他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
  绿衣姑娘看到他额头出汗,以为他终于开始在意后悔,轻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不想,此时男子抬起了头,眼神恐怖的像是残忍的魔鬼,“你去死吧。”
  “哥……”绿衣姑娘彻底被吓住了。
  “欸欸欸……你说你们兄妹两闹成这样做什么呢?大家都是亲人,何必闹的如此不愉快,坐下来好好的谈不行吗……”
  一旁,顾二白见情形不对,连忙上去劝和。
  牡丹苑,小女人轻快的声音传过去,男人手中的瓷杯终于被捏碎,细碎尖利的瓷碴刺入指腹,灼烫的茶水顺着指尖的血,徐徐的往地上滴着。
  “场主……”
  青衣掌事见势,大惊失色,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
  不想,男人已经一脚踹飞了牡丹苑的门。
  ------题外话------
  这样起章节名真爽哈哈哈……
  我说什么来着,男人的鬼话不能信,所以昨天相信我会早点更的都去面壁吧……
  不说了,在图书馆写完了的我,发现外面下雨了(手动拜拜)
  大家明天同一时间,都抱着爆米花来看有人要行跪拜礼喽……
  小白:你不是我真正的爹。
  场主:还有力气说话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她在别的男人怀中

  “咣当”一声巨响,牡丹苑厚重的胡桃木门,被狠狠地踹飞到一品斋外栏杆阶梯处,门中有凹陷的断裂,门框萧落的斜躺着。
  闻声,楼下四座皆惊。
  正在柜台盘账的掌柜震惊抬头,待见从牡丹苑中,赫然走出了满脸酝满阴鸷煞气的场主,直吓得算盘掉在了地上。
  整个人哆哆嗦嗦,忙不迭的软着腿朝二楼跑去。
  菊花斋中,某个不经吓的小女人刚走到门口,撩起袖子准备劝说这对分外眼红的兄妹,便听到这声宛如天雷的巨响,登时也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面前的郑毅,眼疾手快,顺势一把猛地揽住了她的腰,这才避免了一场小女人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惨状。
  顾二白惊魂甫定,腰身呈四十五度斜角躺在男子的怀里,惊慌的面上感激的笑着,刚想起身。
  不想,又是一声破天的巨响,菊花斋未阖严实的门,被踹开了。
  门外,男子挺拔的身姿,倒映出一大片阴影在门框里,遮天蔽日,目光盯着那半截桃红色长裙,如曜的黑眸里像是淬了冰,冷冽至极的寒意顺着呼吸的气流,缓缓袭来。
  此时,映在他幽瞳之中的画面,又是那般不堪。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电闪雷鸣风暴卷席前的寂静。
  玲珑木:完……完……完了……
  此时,依然素面朝天,仰望着梁顶的顾二白,陡然听到木头在耳边不停的颤抖的动静,在这近乎诡异的安静气氛中,全身心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心里渐渐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脚底无端发麻,她猛地腰上用力,一下站直了身子。
  然后。
  待看清面前的来人后,直至往后踉跄三步,结结实实的坐到了地上。
  小女人一双新月弯眉、杏子眼,玲珑小嘴、娇俏鼻,巴掌脸蛋,浑圆酥、胸……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魂,从眼神到心脏,无处不写满了大大的惊骇,就连心电图都一马平川了。
  更别提还会有理智想,清叔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面上冰冷侵肌、刺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咚~”
  “咚~”
  “咚~”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传来,像春雷打在大地,巨浪掀翻泊船,火焰烧毁山林,针毡扎入心脏……
  ……他误会了。
  一时间,小女人只觉的浑身上下都失去了控制、力道,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心脏宣示着恐慌。
  随着那巨大的阴影渐渐将她的身形笼罩、吞噬,她后撑着地面的双手和脚,悄无声息的不停的后退着,仿佛这样,就能拖延死亡的来临。
  男人蹲了下来,那英挺俊朗的眉眼逐渐放大、清晰,可俊脸上敛不去的厚重阴寒,眼中致命的凉薄冷峭,同样愈发清晰。
  “……叔……”
  他身上危险至极的气息,让顾二白一时间吓得喉咙都缩紧了,紧的好似一个字都发不出般。
  那双深不见底的邃眸,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深,深的看不清任何情绪,就连暴怒都锁在无尽的幽暗之中。
  凉的发僵的目光直射入她一汪水濛的大眼睛,势不可当、怒不可遏,眼底的恨意,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的眼珠子抠出来一般。
  “不……”
  极度的恐惧,小女人极力逼着自己发出声音,却细若蚊蝇。
  他伸出了手,修长的指尖上还钳着瓷碴,沿着纹路殷殷地流着鲜血。
  男人大掌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抚过动人的眉眼,娇俏的鼻梁,柔嫩的樱唇,最后滑到了那纤细白皙的脖颈。
  顾二白浑身都在战栗。
  不知为何,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
  第一次,他在清叔眼底看到了毁灭的快感。
  恨到极致的,摧毁式快感。
  “不要,呃……”
  果然。
  下一秒,那只温热的大掌如魔鬼索命般,牢牢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浑然的力量瞬间将她的脖子提起来,像是瞬间与身体分离了似的。
  男人拿捏着她,同拿捏着一只随时随地可以掐死的小鸡崽,并无二致。
  “唔……”
  腕上只是微微用力,于顾二白来说,却是一刹那接近死亡的无力闷痛和窒息。
  眼前一片灰白色交接,她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好像只要他轻轻动下手指,按上那致命的一下,便了解了。
  ‘小主人……小主人你说话啊……’
  耳际上,玲珑木被这强势的杀气,逼得站都站不直。
  它知道场主因为极度的妒火,已经失了神智,可以它微不足道的灵力,连场主千分之一的煞气都挡不住,就只剩下急的干抹眼泪了。
  ‘小主人您快说话,您再不说话,场主可能醒不过来,会杀了您的……’
  顾二白想咳嗽,颈部凝滞的血液开始慢慢堆积,致使整张脸都渐渐变得红紫,整个脑袋都渐渐充血。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混沌一片。
  她也想说话,可是刚才是吓得说不出,现在是根本没丝毫力气说。
  只感觉整个人的生气、灵魂都在慢慢流逝。
  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
  原来痛到极致,便不痛了。
  “二白~”
  菊花斋门口,郑毅看着眼前之景,整个人都呆了,似乎是不敢相信,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半晌,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扑过去的身子,却被顾亦清一掌震飞到圆桌拐角。
  屋正中间的圆桌,传来‘哗啦’一声倾翻的声响,满桌的美酒佳肴如风卷残云般,尽数摔墙落地,发出巨大的清脆破裂声。
  “哥哥~哥哥~”
  绿衣姑娘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震飞出去,双瞳惊得血色尽失,扑过去满腔悲怆的抱着躺在地上抽搐的男子。
  “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
  “场主~”
  青衣掌事从牡丹苑过来时,入眼便被眼前之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屋内,夫人浑身失力的躺在场主的手下,纤细的脖子被狠狠地扼住,如同一只干渴到岌岌可危的鱼,像是下一秒就会因缺氧而离去。
  “场主,场主你松手……”
  青衣掌事飞奔进来,双手牢牢的钳制住男人的大掌。
  奈何男人僵硬的手臂像是铁一般禁锢在脖子上,丝毫无法捍动。
  “场主,场主你快松手啊,夫人快不行了……”
  青衣掌事望着夫人奄奄一息的架势,只急的声音都变了味,连连跪下劝他。
  “为什么!”
  男人死死的盯着眼下虚弱如草芥的女人,恨之入骨。
  嗓中狠戾的暴呵传来,如雷贯耳,直震得人心脏都疼。
  顾二白微微眯下的眼皮子只剩一条缝,望着他,心脏一下一下的滞缓跳动着。
  她想,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没去招惹过他。
  他爱的已经疯了魔。
  青衣掌事听到那如雷般的暴呵,浑身一震。
  在那一瞬间转脸,正好看到场主眼神中扭刹至极的神色,显然已经失了神。
  他惊愣住了,这是场主吗?
  场主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
  可他眼底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幽光,正如浴血厮杀中的狼王一般,那份十足的嗜血凶狠,根本不是一个凡人该有的眼神……
  他几乎吓得瘫软在那里,转脸望着呼吸渐渐薄弱的夫人,一时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场主……场主,这是您最爱的人啊……”
  她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死?
  “清叔……”
  借助玲珑木所有的灵力,顾二白微微弱的抬起了手,轻抚在他死死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嗓音里尽是温软的哀求。
  “我是小白啊……”
  身上的男人,像是被这一声熟悉到心坎里的嗓音,刺激了。
  雷阵雨过后,窗外的阳光洒进厚重的浓雾之中,男人漆黑幽亮的深眸处,残忍的阴霾渐渐散去,失色的瞳孔渐渐清明了大半。
  眼前的小女人,气息薄弱,脸色酱紫,眼角溢出一滴绝望的泪。
  几乎在瞬间,他收回了手,幽深的瞳孔骤然紧缩,眼底现出大片大片的空洞。
  “咳咳……”
  顾二白一瞬间呼吸像被滞住了,然后打开。
  就像是从生死线上抢回了一条命般,浑身软塌塌的挣扎着伏在地上,喉间不停地咳嗽、呼吸,脖颈处的疼痛依旧难忍。
  “小白……”
  面前的男人,神经像是被生生扯回了般,看着面前痛楚万分的小女人,心脏像被千万根针扎入紧握一般的疼。
  然而,待到那双血迹斑斑的大掌,紧张的伸向她的脸庞时。
  一旁,又传来郑毅痛苦的低呼,“二白……二白你没事吧……”
  男人眼神扭曲的转过去脸,连带着面目都狰狞的变形,嗓音寒彻,“杀了他。”
  青衣掌事二话不说起身将他拖了出去。
  “小白~”
  男人刀削般的冷峻面庞转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小女人满脸惊惧的望着,那只他探出去的手。
  那由衷的惊惧逃避,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眼底,一片猩红。
  她在怕他。
  他刚才在她面前失态了,所以她厌恶了。
  可她在别的男人怀里。
  笑的那么开心。
  笑的那么开心……
  ------题外话------
  今日三更,马上来~
  《重生县丞家二小姐》/果宜宏
  一句话简介:鹿鸣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叫呦呦的,呦呦鹿鸣,一看就是他的。
  林呦重生了!
  再活一世,她依旧学渣,但绝不包子!
  再活一世,她要护全家人周全!
  不求升官,只求发财。
  远离堂姐,不嫁渣男。
  就在这小县城里悠悠闲闲地当个小村姑也挺好!
  只是,这位京城来的公子哥儿,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妈呀,好像上一世的皇帝老爷啊!
  鹿鸣有个当皇帝的哥哥,他的双胞胎哥哥。
  所以他找了个小县城,离皇帝远远的,又找了个农村小媳妇儿,生两个小崽子,人生圆满!


第二百八十九章:顾二白,你耍我?

  ‘咯吱咯吱……’
  男人的右手死死的握成拳,发出握碎指骨般的松欤蠛斓难核匙胖父贵魈剩嫔峡±实奈骞僖丫で牟怀裳印
  “场主……场主……”
  青衣掌事回眸的那一瞬间,大惊失色,扔下手中的男子,瞬间跑到场主身边,心疼的看着男人那只因失血惨白至极的右手。
  “场主您松手啊……”
  不能再用力了,再这样下去,这只手就废了啊……
  他舍不得再伤害她,就只会折磨自己。
  “夫人,场主他……”
  青衣掌事发现他的话根本无济于事,便把全部的希望都觊觎夫人的身上。
  因为场主的眼里,只能看见她。
  顾二白收回止不住的咳嗽,惊惧的目光胆怯的朝他脸上投去。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斧头锤击般的疼。
  “清叔……清叔,你听我解释,你看到的都是假象,你别这样……”
  顾二白颤抖的伸出双手,上前缓缓地捧住他扭刹的面容,一张泪水模糊的小脸上,甚至逐渐看不清他的表情,声带也嘶哑的不像话。
  她以为他要重来一次掐死她,逃生的本能让她心惊胆战的后退。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逃离会使他痛彻心扉,看着他面上陷入自我折磨的痛楚深壑,她的心里仿佛被插进了无数把刀。
  “清叔,你要是气不过,你把我掐死,你把我掐死好吧,你别这样……”
  女人拿过他的左手,狠狠的往自己脖子上按,泪水如决堤一般。
  他跟她说过:小白,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忍不了的……
  他还说过:要么人死,要么心死,要么别被我发现……
  可这些都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是她不在乎他的感受,是她任性,她活该……
  “顾二白,你耍我!”
  男人被按在她脖间的手,瞬间狠狠的将她的衣襟拎起,嗓音如兽,暗哑冲破天际的喉间,猛地沁出一丝腥甜。
  不知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才遏制住没掐死面前之人的冲动,或者掐死自己。
  他根本容忍不了她的背叛……
  那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他爱她,他可以给她一切,所有的一切,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
  右拳狠狠的砸入地面,整个一品斋的二楼都在震颤。
  所有的食客被这动静驱赶下来,掌柜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颤颤巍巍的跪在楼梯间,一句话不敢说。
  全楼静默。
  “没有……没有我没有……”
  顾二白声音微弱哽咽的不住摇着头,细白的小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像是期望能通过这样,能舒缓他万分之一的痛苦。
  看着他痛,就像拿一把刀子在自己心脏上来回的搅动着。
  “夫人,您看看场主的手啊,场主……”
  青衣掌事跪在那一滩嵌入地面,酿成一滩浓黑色的血前,语道哀求,几颗男儿眼泪猛地砸落,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场主疯了……
  他要毁了自己吗?
  顾二白闻声猛地低头,看到那只紧攥着嵌入地面,近乎变形的右手,已经流了一地的血,
  猛地松开双手,女人张口结舌,面上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惊骇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过那扭在一起的指节,看着,像是……已经断裂开了。
  “清叔,清叔……”
  “你松手啊!”
  女人沙哑至极的尖锐嗓音,像是将声带都吼裂了一般,望着他的瞳中,因极度的急切显得都带着几丝恨意。
  男人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幽瞳中的豁然燃烧成一朵诡谲炽热的花,她不爱他,她一直在骗他……
  “清叔,你松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松手……”
  顾二白声泪俱下,头抵着那颗拳头,双膝跪在他的面前,蜷缩的身子瑟瑟抽搐,情绪已经崩溃到极点,滚烫的泪珠成串的打在他的血拳之上。
  “你松手……让我死吧,是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去死吧……”
  云巅之上。
  司命仙君自天府宫,狂踪如风般,冲进月和仙翁的大殿。
  雾气缭绕,四下无人,一片空荡,司命仙君气闷的手中抖着金光卷宗,扯着嗓子大吼,“媒神老爷,快滚出来!”
  常青树旁,连理枝下,细细密密、攀枝错节的红线中。
  神态隐约懒散的滚出来一个球状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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