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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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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二白背影处,双肩忽然颤动,嗓中发出恐怖奸险的笑声,“你想得美,想让我砍前腿是吧,那我就砍你的后腿,看你以后撒尿还怎么抬腿!”
  玲珑木听着,忽然一阵蛋疼,然后它发现它没有。
  小主人真是太狠了太狠了,这么阴损的招都能想出来,让狗子撒尿不能抬后腿,那简直是莫大的折磨啊,简直缺德。
  这得多阴险才能想到这招。
  这哪天小主人要是看自己不爽,估计能把它磨成木屑,再烧了。
  “呜,汪……”
  阿黄看着主人目光饥渴返模抛约旱暮蠓释取
  忽然像是明白了她的意图,不禁狗哭狼嚎了起来,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狗粮了,人怕出名,狗怕肥……
  玲珑木听着这凄惨的狗叫声,木屑惊掉了一地,看着着实可怜,不由得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扑腾着小胖木手飞过去,低吼了一声,“小主人,你在干嘛呢?不会饿疯了吧,连条狗子都不放过……”
  不想,半晌,那握着刀,微微颤抖的背影,像是酝酿足了情绪,缓缓地转过了脸,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里,尽是水波荡漾、波涛汹涌,干哑的嗓子也立即变得柔弱婉转惹人怜,“木头……清叔不要我了。”
  未等她说,玲珑木便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好了。
  因为小主人此时的神情和之前失恋三天的样子,完完全全的符合。
  果然,历史总是惊人的雷同相似,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反应。
  它感受到了绝望,小主人还是离不开它啊,一离开就出事。
  “小……小主人,有事慢慢解决,其实咱家还是有些存粮的,离开了场主,不会穷到需要杀狗肉吃的。”
  玲珑木决定在安慰她之前,先解救无辜的阿黄。
  顾二白听着,嘴角括约肌一动,脸顿时黑了,“我跟你说……清叔为什么不要我,全是因为它!”
  顾二白说着,大刀朝狗头挥去,阿黄被这一下反射着阳光的刀锋,瞬间吓晕了过去。
  顾二白看着,眉头隐隐的跳着,装死?好,最喜欢杀死狗,还不用挣扎。
  “啊?关阿黄什么事?难道……”
  玲珑木长吟,它真想不到,场主能有什么事不要小主人了,还是因为……一条狗?
  “小主人,阿黄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您都要结束生灵了,这是罪过啊。”
  顾二白转脸,牙齿咯吱咯吱响的朝着地上的‘装死阿黄’,踢了一脚肥硕的后腿,恨的咬牙切齿,“你说呢黄黄……是哪只狗子打扰了我的洞房花草夜?”
  “……”什么!
  玲珑木闻言,整块木头都惊住了。
  场主和小主人没有……那个?!
  没有!没有!居然还没有!而且……居然还是因为阿黄捣乱的!
  它记得自己在昏死之前,明明感受到场主的欲望已经……濒临灭绝,如果被强行打断……那简直惨绝人寰啊,它的偶像大大,居然受了这么大的苦,天呐!
  “小主人,你还等什么!快宰了这只狗子,你在不动手,木头就帮你!要不要再拿两根针在它死之前扎一扎!”
  玲珑木气的木屑发抖,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大黄狗。
  话音一落,地上的某只黄狗子浑身一颤,就差口吐白沫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对一只忠心耿耿的狗子下此毒手……
  顾二白被它这恨切切的语气,毒辣的眼神,弄得不禁眉头一跳,这位木大仙,你刚才好像还为黄黄求情来着,最毒不过木头心啊。
  “不用!杀了它一了百了,不如慢慢折磨它!”
  顾二白大掌一握,缓缓地又蹲下了身子,小女人的阴影逐渐覆盖住某只大黄狗。
  黄狗子那叫一个吓得浑身战栗。
  “什么好法子?”
  玲珑木同仇敌忾的飞过来,像看这一块鲜美的肉一样看着狗子。
  红烧清蒸还是油炸,对!油炸!
  “削了它的毛……”
  顾二白阴恻恻的声音从嗓中方方发出,面前的狗子,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弹跳力,一时间,激灵跳的几尺高,黄毛尽竖,也不装死了。
  身子倚着墙,狗眼圆瞪,呲牙咧嘴的吓唬她,用全身心的都在抵抗着削毛,像是比听到剁腿还恐怖的事情。
  玲珑木看了微惊,“小主人,它为何反应这么大?削毛比要命还可怕?”
  “哼……”
  顾二白冷笑一声,“戳中它死穴了,某黄狗天天以自己一身金灿灿的黄毛为荣,到处去村子里骚浪贱的迷倒一片小母狗,真把自己当金毛了,你丫毁了老娘的姻缘,我也让你勾搭不到小母狗,把你剃光,看你还有狗脸,能去哪里撩搔小母狗……”
  阿黄猛烈的摇着狗头,悲戚的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主人,连连舔脚求饶。
  庆家巷当里。
  不时传来阿黄悲惨的嗷呜声,和一人一木头嘚瑟的诡异笑声。
  半个时辰后,光猫阿黄怏怏的坐在门前,啃着酸菜馍馍,想着昨天和它相约在小河边的小白狗,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幻化为空。
  玲珑木摸了一把滑不溜手的阿黄脊背,顿时觉得超温暖。
  这狗随主人的际遇啊。
  顾二白洗了洗手,哼着调子欢腾的去锅屋给阿爹阿娘做早饭。
  之所以这么勤奋,是因为……她准备要摊牌了。
  ------题外话------
  你们以为是什么虐狗?感谢给狗莲送票票花花的小可爱……
  明天到你们想看的了


第二百八十章:你觉得我和郑毅怎么样

  “小主人,好香啊好香~”
  院子里,玲珑木恋恋不舍的捋了一把平滑的扎手狗毛,顺着袅袅薏米香味漂移到锅屋,一只比阿黄还灵敏的鼻子,讨好的凑到八宝砂锅面前狠劲的嗅着。
  顾二白系上花围裙,神情怏怏的洗着西红柿,眸光淡淡的瞥了它一眼,“添柴。”
  玲珑木眨了眨眼睛,望着地上零散待燃的木块,不禁虎躯一震,连连摇着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主人怎能这么残忍,让木头残害同胞呢?”
  顾二白端起一盆污水,朝院子走道里泼去,“不添滚蛋,没有你的份。”
  玲珑木立马去残害同胞了。
  锅底,火星迸溅,木柴燃烧的旺盛激烈,玲珑木有些肉疼。
  “小主人,昨晚您和场主,除了做那啥被打断了,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脾气变得这么残暴啊?”
  难道是小主人和场主都欲求不满,由于不和谐产,生出了许多矛盾?
  顾二白转身,拿着盆的手一顿,像是被戳中了心窝,一瞬间神情都有些呆滞。
  玲珑木有些紧张的瞥着她。
  半晌,顾二白狠狠的摔下手中的洗菜铁盆,拿起案刀‘咔嚓咔嚓’的开始切起西红柿,可是那架势,仿佛像在剁人。
  玲珑木唆了唆嘴,生怕她一暴躁起来,把自己也砍砍丢进柴火里燃喽,“小主人……你要是不愿意说……”
  “都被男人抛弃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二白的背影,奋力切菜的肩胛起伏,声音低低的从嗓中溢出,不带任何情绪,胸前眠风一中的徽牌跟着两相颤动。
  玲珑木噤声,知道小主人的别扭症又犯了,不再言语,继续朝锅底添柴。
  顾二白忽然停下剁西红柿的动作,目光直直的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
  案板上,西红柿津液四溢,果实碎成一滩。
  玲珑木探过去头,看那红乎乎一片,不由得小心肝一颤,怯怯问道,“小主人,您做过饭吗?”
  顾二白回过神摇摇头,又将西红柿的残骸扫下,重新拿出了一颗剁,口中顺势淡淡的回道,“没有。”
  看出来了。
  玲珑木思虑到庆家并不富裕,为了防止她再糟蹋食材来出气,连忙整个木身都按在了刀上,“那您现在还做什么啊,阿爹阿娘会喜欢吃你的饭吗?”
  顾二白悻悻的抬着眼皮子,望了它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饭。”
  “……”
  玲珑木仔细寻思了一番,略略感受到她视死如归的心绪,忽的大惊失色,“小、小主人,您不会准备摊牌吧?”
  许久,顾二白没回它,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唏……”玲珑木倒吸了一口冷气,神情更加紧张了,“您就不怕一早两命?”
  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顾二白垂下眼皮子,抿了抿嘴。
  最怕的就是这种结果,不过,她尽量会以最婉转、含蓄的方式表达,说完要打要骂、闹死闹活随他们去吧。
  玲珑木感受到她不管不顾的架势,不禁劝道,“不行,小主人我跟你说,绝对不行,您会后悔的,依木头的感受,二老那种性格,是绝对接受不了您和场主在一起,场主在他们心中是神灵一般的存在,怎能允许……”
  说到这,玲珑木意识到不对,立马捂上了嘴。
  顾二白眼皮子动都不动,替它接上了后半句,“……淤泥的污染。”
  玲珑木连连摆手,“小主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庆家二老会这样想啊。”
  “我知道。”
  顾二白切好西红柿,下锅炒炒,又打了几个草鸡蛋进去。
  “小主人您怎么这么淡定,您不是……一向很关心二老的精神状况的吗?”
  “我后悔了。”
  “嗯?”
  铁铲子与大锅的碰撞,翻出乒乓的欢快作响,袅袅炊烟顺着烟囱高高腾起。
  芦苇荡处,人群四散。
  顾亦清抬头,远远的看去,眼中几丝疲乏处隐隐现着晨露的熹微。
  青衣掌事直起身子,见场主脸色好了点,好奇的顺着场主的目光看去,半晌未看出来什么头绪,不禁疑惑道,“场主,您在看什么啊?”
  “你看,那是不是从庆家飘出来的炊烟。”
  男人的嗓音低哑惑人,硬朗的脸庞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青衣掌事闻言,挠了挠头,难为情的看着几十道错综复杂的炊烟,不知道场主说的是哪道。
  “就是。”
  顾亦清口吻笃定,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抹俊逸的笑容。
  小没良心的。
  “回府。”
  场主令下,一众从顾府来的厮卫、丫鬟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腰酸背痛脚抽筋的随着场主回府。
  青衣掌事站在原地思虑了半天,最后跑到后面紧紧握着小桃子的手,神态紧张,“桃子,我觉的场主快疯魔了。”
  小桃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个没站稳栽在他的怀里,软软的嘟囔着,“说的谁没看出来似的。”
  在此之前,谁做梦也想不到,场主彻夜动用人力物力,只为找一块牌子。
  而她也是想了一夜,才想到场主说的那块牌子,她好像在水榭园见过,上面刻着夫人的名字
  青衣掌事柔柔的抱着她,不禁又转身,好奇的望了望从顾镇飘出来的数十道炊烟,这么远这么多,场主……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
  “对。”
  顾二白拿过一只梅花碟,将西红柿炒蛋从锅中朝出,舀一瓢水涮了涮锅,又搬过用留盆安静的和起了面。
  “您后悔什么啊?”
  玲珑木偷偷拖着碟子里的一块西红柿,朝嘴里放,渐渐面目扭曲的问她。
  小主人……果然是第一次做菜,到底放了多少醋啊。
  虽然实在难以下咽,但是它还是流着泪、勉强给点面子吃了下去。
  顾二白樱唇紧抿,盯着那白花花的面团,心里皱缩成一团。
  什么都后悔。
  最后悔的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情感,把清叔推下去的。
  是担心庆家二老受不了,是害怕野外被抓……还是,从内心里觉得自己配不上清叔。
  原来从始至终,她自己都是介怀的,被说得多了,她自己每每与清叔在一起就会产生做贼心虚的感觉,清叔越是想把她曝光,她就越想躲……
  她总感觉,自己和清叔走不到一起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二白神情恹恹的想着,最后越想越愤懑,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软和的面团之上。
  顾二白你还是不是人,到现在你还想这些,当初是你他妈勾搭人家,现在被抛弃了又想知难而退,渣渣渣……
  玲珑木感受到小主人暴躁不稳的情绪,不敢说话,只喏喏的缩到一旁。
  场主要是知道您有这种想法,八成能把您的皮扒了。
  顾二白把面团砸得稀巴烂,紧紧闭上了眼睛平复呼吸。
  是她对不起清叔了,现在就应该快刀斩乱麻,然后赶紧去顾府叩头认错,万一人家一点温情都不留了,顾二白你找地方哭吧。
  玲珑木探出头,“小主人您这样的思想是正确的,那木头支持你,不过……和二老说话一定要委婉些,千万别用刺激型语言。”
  “知道了。”
  顾二白将面捞出摊开,开始切着一块又一快薄厚不匀均的面饼,放到滚烫的油锅里煎。
  玲珑木看着,胆战心惊的,一阵阵的肉疼面团,这里面应该都没熟吧。
  场主大大快把小主人这个废物娶回家吧,别祸害两个老人家了。
  ……
  巳时。
  庆家二老伸着懒腰从堂屋出来时,正准备去看看顾二白怎么样了,不想,刚出门便被光溜溜一肉条的阿黄,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天呐……”
  阿爹阿娘吓得抱作一团,显然已经认不出了自家这条看家田园犬。
  “汪~”
  阿黄抬头望着二老,滴溜溜的狗眼里泪汪汪的,狗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喉咙里咿咿呀呀的仿佛在抽泣,只光着身子在地上撒娇打赖。
  庆家二老,“……”
  这肉球的动作,怎么这么像自家阿黄呢。
  “汪汪汪!”
  阿黄见二老渐渐认出它来了,连忙站起来,抖了抖一声的肥肉,眼神幽怨的朝着锅屋看去。
  就是她,虐待救命恩狗。
  二老见势,抬头朝锅屋看去,还没看出来什么头绪,鼻间便隐隐嗅到了一股糊味,以为要失火了,当即撒奔子往锅屋跑去。
  推开屋门,阵阵奇怪的味道入鼻。
  二老望着坐在桌前的二白,一时惊住了。
  “爹,娘,快来入座吧。”
  桌前,顾二白语调欢实,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衬得肤如凝脂,脸蛋气色盈盈煞是好看,两眼弯弯濛濛似小船。
  桌上,锅碗瓢盆无序的摆放着。
  一抽笼带着油光的灿灿油饼,一海碗粘粘稠稠的西红柿炒蛋,一小碟黑乎乎的酸辣土豆块,一盅咸菜,两壶清酒,三碗香喷喷的糊味八宝粥。
  “二……二白啊,你这是……”
  阿娘看呆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二白的做菜手艺,什么时候赶上要饭的了?
  “二白,你咋……你咋没煮了墙上那只咸鱼,还有坛子里腌的乌鸡,地窖里有萝卜,我去给你……”
  “别别别……”
  阿娘连连拦住阿爹,满脸惊恐,“你可别让她糟蹋那点肉了。”
  桌前,顾二白听着阿爹阿娘的对话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快去洗手,过来吃早饭。”
  阿爹阿娘见她难得下厨,也没说什么,点点头洗漱一番撩起衣服就坐了。
  “二白啊,你这是不是两年没摸炊具了?这手艺……”
  阿爹近一看才看出了众菜的惨状,但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不怎么直接打击她。
  玲珑木:……是不忍直视,不堪入目。
  顾二白实诚的望着阿爹,点了点头。
  不,十六年没碰过了。
  阿娘望着一桌子花里胡哨的失败产品,无奈的摇摇头。
  “可能是病还没好完全,脑袋有点晕乎乎,等休养好了就好了,平时我做菜你在旁边学着点,不然以后嫁到人家去,可怎么好……”
  顾二白闻声,灵机一动,嫁人?
  这个话茬很完美。
  “娘,您是不是盼着二白能嫁出去啊?”
  顾二白转脸望着阿娘,语气里带着罕见的认真。
  “……呃,二白啊,你别误会,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阿娘以为她当自己嫌弃了她,连连解释。
  却不想,话音刚落,顾二白猛地小鸡啄米般点起了头,“对对对,我觉得娘您说的特别有道理,人家小姑娘十二三岁都嫁到婆家去了,不在家拖累,只有我熬到现在还没个头绪,太对不起您二老了。”
  “……”阿爹闻言,心中诧异,二白什么时候对婚事这么积极了,以前一提到这个她就不耐烦的很,难道是……昨天见了高婶家的儿子,谈的很中意?
  阿娘想的显然和阿爹的如出一辙。
  “二白,你心里有汉子了?”
  思及此,庆家二老异口同声的伸过头问道。
  顾二白咬着油饼的嘴顿住了,瞥着两侧饥渴的眼神,一时间面上很精彩。
  玲珑木在耳边跳脚:好紧张好紧张,小主人若是说出来了,这马上不会死人吗?
  “嗯。”
  半晌,顾二白放下了那块油饼,淡定的应了一声。
  庆家二老一听,当即来了精神,二人面面相觑一眼,想法不谋而合。
  再次异口同声问道,“可是高婶家的小儿子?”
  “……”
  顾二白嚼着油饼的牙,差点磕到了舌头上。
  半晌,她眼神虚睨着二老,“你们说啥?”
  阿爹阿娘伸回了身子,自作很懂的笑着点了点头,被踩中了心思丫头害羞了。
  阿爹徐徐道来,“二白,你放心,这回我们绝不阻止,你们年轻人好好相处,一回生二回熟,先培养好感情。”
  “……”
  顾二白听得彻底懵了,怕他误解太深,适得其反,连连冲着阿爹摆手,“停停停,咱们把话题再绕回来。”
  阿娘笑道,“好,这事也急不来,毕竟才见一次。”
  “……”顾二白觉得她必须马上把话题扯回来,“那个,娘,刚才咱们不是说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你们不觉得,清叔……他已经很大了嘛?”
  顾二白刻意小心翼翼的婉转说完,挑着眼皮子看着庆家二老。
  不想,话落二老好似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阿娘吃着咸菜,无所谓的笑笑,“你说亦清啊,那就另当别论了,亦清是云端端上的人,凡人哪里能配得上。”
  “……”
  顾二白忽然感受到一座飞来峰挡住了她人生的去路。
  半晌,她讪讪的笑了,“其实……娘您太夸张了,清叔也是凡人的。”
  阿爹顺畅的倒着清酒,“自然,不过若非王公贵族,世间奇女子,也是配不上的。”
  玲珑木:……再次感受到了绝望。
  顾二白听着,面色不大好看,低头去啃馍馍。
  心里不停腹诽着,清叔这个人,天天把自己塑造的这么高贵迷离干什么!
  ……这下该怎么办,她要真是说了出来,阿爹阿娘真能吓晕厥。
  再拖拖?不行……要快刀斩乱麻。
  “爹娘,你们觉得我……”
  顾二白咬咬牙,一鼓作气道。
  阿爹阿娘听她这下定决心的语气,以为又是高婶家儿子的事,纷纷语态欣喜地问她,“你和高婶的儿子谈到哪一步了?”
  “……”
  顾二白默默飙泪,不是高婶儿子,是你们云端端上的偶像。
  “娘。”
  酝酿了半晌,顾二白又重振旗鼓,正了正脸色,朝着她,“你觉得……我和……和……”
  “和?”
  阿娘瞪大眼睛问她,“……和他到底合不合眼缘吗?”
  顾二白望着阿娘,忽然‘噗——’的一声笑出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后,抓了抓头发,对着她一本正经道,“……和郑毅怎么样?”
  话音一落,世界静止了。
  ------题外话------
  狗莲:小白,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问你叔……
  场主:媳妇,你确定要和一个死人有关系?
  小白:……路过他的坟而已,别误会别误会……


第二百八十一章:死皮赖脸骚浪贱型

  玲珑木吓得差点从她耳朵上栽下来,而后捋了捋胖手,不可思议的指着她谴责:
  没想到啊,小主人,你居然如此勾三搭四,水性杨花,鲜廉寡耻,博爱终生,花心大萝卜,心里还一直藏着那个小白脸!你配不上场主!
  “……”
  顾二白忽然很想问问它在哪学的这么多词。
  ‘咣当~’
  此时,桌上传来阿爹酒杯落下和阿娘筷子落地的声音。
  顾二白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二老见了鬼的表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怎……怎么了?
  阿娘望着她,难以置信的面上,一时哑口无言,倒是阿爹缓了半晌,微微回过神来了,好生拉着她的袖子,明明屋子里只有三人,还压低了声音,“二白啊,这种话在家里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千万不能缺心眼到外面胡乱说,人家不骂咱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
  顾二白的心一沉,顿时神情麻木。
  这就想吃天鹅肉了,那她真正想吃的,是天神肉吧。
  “二白啊,我知道大姑娘心里对那些有才德的男子都欣慕不已,可是人家是新科状元啊,你不要搞个人崇拜,咱们没那条件,崇拜不来,况且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免得又伤着自己。”
  阿娘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俯身捡起筷子和酒杯到井边洗涮,身影不可置信的晃了晃。
  顾二白心灰意冷了一大半。
  本来想循序渐进的逐级攀升,给阿爹阿娘做好心理建设。
  没想到,死在第一级上了。
  幸好她没直接说清叔,不然现在……屋里可能就她一个喘气的了。
  “二白,听爹的话,不许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老老实实的……”
  阿爹淳淳教诲着,顾二白阴不阳阳的点了点头,闷次次的又来了句,“好……那万钧呢?”
  “万钧……”
  阿爹无意随口重复了一下,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两眼圆瞪,目光如虎般凶悍的直逼着她。
  门前返回的阿娘,手里刚洗好的筷子又重新掉到了地上。
  二人默契的一同提嗓,“死丫子你天天乱想什么呢?再胡言乱语打断你的腿!”
  “……”
  玲珑木忽然理解了小主人的意图,哀叹一声。
  ‘节哀吧,小主人,咱们见好就收,今天怕是不行了,保腿要紧。’
  顾二白也是这样认为的。
  “咳咳……我开个玩笑,你看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干嘛呢……”
  顾二白干笑了两声,低头喝起煮糊了的八宝粥,登时觉得,自己这心里比莲子还苦。
  算了,还是暂时放弃自己这个危险的摊牌想法吧。
  再不济,她也要把后路想好,呆会中午就去求得清叔原谅,再回来跟爹娘摊牌。不然爹娘气的打死自己,或者将自己扫地出门,清叔也不待见她,她就真变的孤苦无依、无家可归了。
  “这种玩笑胡乱也不能开!”
  阿爹训斥她,阿娘又返回去洗筷子。
  “是是是。”
  顾二白不住点点头,饭桌上就再没了动静。
  少顷,顾二白实在吃到难以下咽时,终于放下粥碗,淡淡的说了句,“爹娘,我待会去一趟顾府。”
  “去那儿干嘛?”
  阿娘随口问道,阿爹也没什么大表情。
  顾二白左右瞅瞅二老,她算是看清楚了,二老压根从来就没将她和清叔联想到一块过,所以一点反应都不会有。
  哎……人世间最悲凉的爱情,莫过于别人觉得你不配。
  “去道歉。”
  顾二白擦了擦嘴,大言不惭。
  庆家二老闻言,微微像是想到了她今晨的梦话,便齐齐点了点头,“是不是场主昨天训你,你顶撞了?小丫头不懂事,的确应该去道歉,场主都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才肯训你,不然一般人,他才懒得问。”
  顾二白不知道阿爹哪来这么清奇的脑洞,只懒懒的点了点头。
  脑袋里开始想着,呆会到顾府该怎么道歉呢。
  方案一:死皮赖脸骚浪贱型——穿的清凉些,上去就抱住清叔大腿,用胸器蹭啊蹭,捏腔作调,死皮赖脸的作呗,反正清叔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一时半会走不了心,就先走肾。
  方案二:哭哭啼啼小媳妇型——穿的清凉些,倒在门口就是一顿哭,梨花带雨,缠缠绵绵,边哭边自残,以昭君心,这个……好像她每次装哭都能被清叔看出来,要不要自带芥末备用。
  方案三:感动上天跪门口型——穿的清凉些,跪在顾府门口,顺便还可以欣赏一下皇上的大字,一般不是求人或者认错,只要跪在门口,不是被烈日晒晕了,就是被暴雨打残了,这样一来,不管是冷情冷性的隐世高手,还是铁面无私的清叔,都会对她的诚挚,感动的痛哭流涕,表示什么都肯原谅,这种道德绑架,百试百灵。
  玲珑木:……你就想穿的清凉些,好露肉!
  顾二白洋洋自得,‘谁叫清叔喜欢呢~’
  玲珑木点点头,‘那倒是,不过场主会喜欢别人也看到?’
  “……”
  还是穿的紧实些吧,她想到了宴会上的那个破麻袋。
  玲珑木仔细想了一下,‘建议您选择第一个方案,比较具有实用性,而且肯定有用,最后一个会使您死得更快,尤其是观赏皇上的字迹那段,第二个吗……也还可以,会激起场主想要凌虐的欲望,这样的话,您就比较……惨。’
  玲珑木说到这,面目狰狞,然而小主人就需要这么狠狠的被对待。
  ‘那就第一个。’
  顾二白满意的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的这身打扮,暗暗发誓,今天无论清叔发多大的火,她都要忍忍忍,这就是做错事的代价。
  “好,吃完饭就去,娘去给你做个麻油烧鸡,你顺便带过去,老夫人特别喜欢吃,道歉态度一定要诚恳,亦清帮了……”
  阿娘又开始叨叨叨,但顾二白觉得麻油烧鸡的确不错。
  阿爹道,“去吧,我呆会要去东湖,正好和你一块走一段,替你娘问老夫人好。”
  顾二白无意看了他一眼,“怎么还东湖那块地,都扯皮多久了,要不要我去看看啊?”
  阿爹二话没说摆摆手,“不用不用,你这小孩子懂什么啊。”
  ……
  然而,事总不遂人愿的是。
  顾二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坛酒,心里将道歉场景演练了千百遍,就差见到清叔这阵东风时,进顾府第一眼,却见到了江璃儿。
  江璃儿在顾府极为不安稳的住了一夜,左右也盘算了大半宿,第二日该如何向老夫人参顾二白一本。
  但是,待她终于措好言辞时,才发现——
  她根本没机会踏进荔园,无论找什么借口,刘管家都能滴水不漏的将她给堵回来,无奈只得作罢。
  今晨,她见清哥哥回府,便上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大家个个神情散漫,也都闭口不言。
  清哥哥直接去了水榭园,其余人等散开。
  江璃儿发现,全府上下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要么防备心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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