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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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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妻奴深度患者
“怎么样,夫人考虑好了没?为夫快挺不住了。”
身下,男人仰着扭曲的俊脸,像是在极力控着情绪,大掌微微从瀑布般的青丝轻探。
顾二白惊得脊梁骨一震,浑身都跟着打了个哆嗦。
这下可哆的要了他的命了,只听男人磁性的闷嗓痛苦的哼一声,继而整个人都微微有些战栗。
“清、清叔……你再帮我摇个数字呗?”
顾二白看着他这样,生怕他这个意志力薄弱的人,在众目睽睽下就兽性大发了,樱唇轻哆,手指颤巍巍的指向骰盅。
“……”
闻声,顾亦清咬着牙,浓烈的眉眼紧缩,死死的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小女人,额上的汗都沁出来了,他都这样了,她还想着玩,呆会看他不玩死她。
这样想着,男人还是控制不住妻奴本性,伸手拿过骰盅,嘶哑的嗓子里带着几分不耐的危险,“要几点?”
顾二白抿了抿唇,眉心微动,“五点、二点、一点。”
男人未及多想,修长好看的指骨握着骰盅快速晃了几下,便覆在了桌子上,“好了。”
“嗯。”顾二白一声不吭的拨开他的手,拿开了盅盖。
顾亦清目光灼热变态的死盯着那双莹白细嫩的手,真想把它死死的按在某处。
他知道那双手的滋味有多美妙,美妙的能让人冲上云霄。
“看啊。”
顾二白拿开盅盖后,微微用手偏过去男人冷峻的脸庞,邀请他观点。
顾亦清紧皱眉头,恨不得把这个玩兴正浓的小女人给撕了,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读给我听。”
顾二白见他乖乖听话,话音微扬,语调里带了些嗔痴的意味。
顾亦清不悦的转脸,待看到骰盅里那几个数字时,刚想脱口而出,眼神瞬间变了。男人薄唇轻敛,望着那一眼看去好似很顺口的数字,唇畔隐隐渗出丝清俊而深沉的弧度。
又来撩他。
顾二白发现他天赋异禀的察觉了,不禁捂住嘴,忍不住咯咯笑了。
笑颤一下一下的,颤的男人一阵阵的想抽冷气。
套路深深深几许,清叔你就认输吧。
“顾二白,现在你撩的每一下,以后都要用眼泪做代价。”
男人望着她得意的眉眼,只手搓过那三个数字,恨不得将骰子揉碎在掌心里,就好像……她就是那三枚骰子。
“……”
顾二白出奇的觉得他这句话挺顺耳,就是内涵太深刻了。
“你……”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男人狠狠的附在她的耳际,咬牙切齿一般的嗓音,“急什么,为夫读给你听……我爱你,爱你爱得发狂,你若敢不像我爱你一般爱我,我做死你。”
“……”一连串绵绵恨意的爱语,如同浑厚的钟声,又似晴天的响雷,振聋发聩,怦人心智。
顾二白知道,他表达了这么多,就他妈主要想表达最后一句。
围观群众中,有几个承受不住的单身汉,已经捂着心脏默默遁逃了。
“……你太吓人了。”
顾二白微微推开他的俊脸,浓密的睫毛轻颤,心中早已紊乱的像一团麻。
本来想撩他,却不想又被反撩,什么时候她能大获全胜一次,让他也尝尝吃瘪的滋味。
玲珑木:……木头此生怕是等不到了。
“怕了吗?”男人暗哑的磁嗓沉了下来,带着几丝笑意渐渐远离,口吻也轻轻地像是安慰一般,缓缓的摊开手掌,“没事,最多像它一样。”
“……”顾二白以为他有所收敛,却不想,低头视线朝他的掌心看去时,呼吸登时滞住了。
一些老头老太太,经受不住暴力的恐吓,拄着拐杖也悄咪咪离开了案发现场。
顾二白喉间动了动,看着男人手中化为齑粉的骰子,小脚趾感觉都有些麻。
那可是象牙制品啊。
男人手中白色的齑粉随着夜间清冷的风刮过,小女人发直的目光无处安放,渐渐的又抬头看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和它身边被乌云掩盖住大半的月亮。
月亮:好吓人,乌云哥快借我躲躲。
“小白,再躲是要付利息的。”
身下,男人阴凉凉的语气,听得人心发怵。
付什么利息?小女人心脏‘咯噔’一颤,看着满天星月的目光愈加坚定了。
男人没耐心同她耗下去,全身心专注在她身上,大掌顺着三千青丝往下滑。
此时,小女人望着星星的眼睛一亮,桃色潋滟的双颊上忽然溢出一抹粲然的惊喜,纤长细白的指节从袖子里抻出,盈盈的细腕像是玉石般,在月清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柔美妙。
“欸?清叔你看,天上有颗流星!”
围观众人团闻言,齐欻欻的抬头,动作整齐划一的望向如墨般漆黑的天际,寂静无声,登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流星在哪里?
流星:……劳资在家睡觉呢。
身下的男人纹丝不动的看着她故作惊讶的小脸,淡淡的哦了一声,“快对它说你爱我。”
“……”顾二白嘴角颤了颤,尴尬的小手在空中凄凉的抖了一下,随即又是一惊,“欸?清叔你看,月亮里有个好美貌的女子。”
围观众人团闻言,再次齐欻欻的抬头,动作整齐划一的望向空中消失的那轮皎月,麻烦夫人先告诉一下月亮在哪?
月亮:……老娘已经被乌云哥哥弄来XXOO了。
顾二白嘴角动了动,月亮已经安歇了,不过那个美人就叫嫦娥,她下面要给大家讲嫦娥奔月的故事。
小女人余光瞥了瞥他叔。
耳际,淡雅疏散的男嗓便传过来了,大掌顺便擒住她莹白的手腕,“玩够了吗?玩够了该我了。”
“……先、先看美女。”
顾二白结巴的望着他。
顾亦清唇畔微勾,“夫人放心,为夫贞操坚定得很,绝对不会去看别的女人一眼的,绝不像夫人那般博爱多情,家有丑妻薄田,为夫便心满意足了。”
顾二白脸色一怔,目光愤慨的转向他,登时不知道是该先反驳贞操的问题,还是该维护外貌的尊严,寻思了半天,嗯,还是外在比较重要。
想罢,小女人猛地伸手掐着男人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你说……谁是丑妻?看你是活腻歪了。”
感受到动静,‘欻欻欻’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转了回来,见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面上纷纷做惊恐状。
天呐,居然有人敢掐场主,还说出这么嚣张跋扈的话来。
果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道一物降一物。
身下,顾亦清丝毫不反抗,长臂随意摊开,一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乖实模样,虚眯的眸子别有一番诱敌深入的味道,“好啊,为夫早就不想活了,今晚就死在夫人身上。”
众人,“……”
哦,场主您可要说到做到。
顾二白被噎死,“……换一个吧,犯法。”
顾亦清勾唇,挺胯起身,长臂牢牢的按着她的身子,朝自己怀里拥,像是以此来纾解无限的痛苦,“怎么会,为夫是被夫人爽死的,触了哪家的法?”
“……”
顾二白噎了一下,像是脑补了那画面似的,耳根子一下子如放入沸水中的大虾,红的好像能冒出腾腾热气一般,“你、你想得美……”
憋死倒是可以考虑下。
男人长眉斜挑,“夫人长得有多美,为夫想的就有多美。”
女人大多都经不住糖衣炮弹、甜言蜜语,顾二白就将这一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听到这般动听的情话,不禁神色娇媚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正中伤疤位置,“矜持一点会死。”
男人看着她这般千娇百媚的样子,胸口的敏感位置又被抓挠,不禁愤恨,一股热流喷散开来,小女人就是故意的,处处暗示他,却硬吊着不给,总有一天忍不了了,逼得他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哭也没地方哭,只能窝在自己怀里哭。
男人越想越难忍,最后紧抿的坚毅唇角绷开,像是耐心耗到了极致,“不行了,为夫忍不了了,夫人的临别废话说完没?说完了,为夫可就开始了。”
男人话闭,火热的薄唇不由分说的从小女人颈窝的发丝开始往上噌,像一只饥饿的狼在开动之前,嗅食着自己的美食,高挺的鼻梁渐渐游离到脸颊,拼命地吮吸着小媳妇的芬芳,气息热烈的就像是准备打仗一样,就连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
顾二白感受到他的异样言辞,大脑一下子懵了,什么叫临别的废话?
这厮莫不是要送自己上西……
她在说什么。
顾二白想不下去了,额角蹦跳间,脑海里唰的一下又升起了‘爽死在身上’‘做死……’,什么的流氓言辞。
然后,全身心都充斥着这类言辞,怎么晃都晃不走。
简直流氓、变态。
清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说好的初恋要谈成小清新那样纯洁美好呢?
怎么和一大叔谈恋爱,分分钟车就飙到高速上了呢?
顾二白游思期间,神智却早已被他粗烈的动作弄得开始迷离,浑身酸软,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隔到他的面前,语调软软的,“……你丫的害不害臊,一群人看着呢。”
“怎么了?”顾亦清无辜的面庞抬起,看着她情动的样子,漆黑的眸子一时深的可怕,可是那神智像是还没有她清醒,只是瞬间,生火的薄唇又顺着她伸过来的小手慢慢啃噬,“为夫只不过是当众收回彩头,他人怎会说闲话,若是说了把嘴缝上就是了,可是若寻个没人的地方,被你哄骗哄骗,又该受罪了。”
“……”谁哄骗你了?
顾二白一听他这话,便知道这叔废了。
围观的众人嘴唇瑟瑟发抖:为什么他们要腿贱跑过来围观,现在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忽然走了会不会被场主以为出去说闲话了?
“媳妇,你回应回应我啊,我好难受……”
男人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就紧紧缠着她,脆弱不已,亲亲摸摸着小媳妇得不到回应,只觉得浑身难受,像是要爆开一般,呼吸浓烈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咳咳咳。”
居然还撒娇起来了。
顾二白感受到身下的刀锋,知道他这话不假,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瞥见众人的神色开始变得难以言喻,甚至有些少妇默默遮住了孩童的眼睛,便轻咳两声,妄图唤醒他的理智。
“你不回应我自有办法。”
不想,耳际阴狠的嗓音传来,死性不改的男人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暗示,反而变本加厉的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报复般汹涌的吻了上去。
“唔……”
顾二白眼睛猛地睁得老大,身上的男人像上了枷锁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开,最后只得屈服在这庞大的淫威之下,热切地回应着。
周围,一众人扶额,受不了了,你俩赶紧回家上榻好吗?
人群之外,两道浓烈如焰的目光,透过丛丛耸动的人头,窥视着那座椅上恩爱缠绵的一对璧人,指甲生生嵌入掌心。
“郡、郡主,我们走吧。”
“哥哥,我们走吧。”
两道嗓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但却如石沉大海,起不到一点波痕回应。
向来是因缘结果,却求而不得。
苦苦守候了十几年,不过是一场竹篮打水、镜花水月,竟难敌数月之久。
时间就像是一块磨刀石,再锋利的刀也经不起长久的打磨,终归会磨平棱角。
但却永远磨灭不了信仰。
江璃儿那张经过精心置办的妆容,如花般娇艳,握着帕子的指尖,却生生能把它戳出来一个洞。
来日方长,她总能想到办法的,总能的。
女子隐忍的泪水,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雀儿在一旁看得心疼,悄无声息的拉着她的衣角,也跟着默默抽泣,“郡主,您别伤心,呆会还要斗舞呢。”
对……她是耀眼夺目的,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她呢?
她不过是个借助邪灵的玩意,顽木再奇特,也刁啄不成璞玉。
她会证明给清哥哥看,她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与他匹配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妖言谄媚的狐媚子。
“哥哥,你的伤口崩开了,我们别看了,去包扎一下吧。”
另一侧,怜儿满眼疼惜的握着男人的手臂,急的直跺脚,那被鞭打的手臂涔涔的还流着鲜血,便迫不及待的要来到这里。
只是因为她在这里
男子看着那缠绵的一幕,扯出来的嘴角,居然还能出乎意料的溢出笑容。
那是照亮他人生的光啊,那是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姑娘啊,这辈子,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题外话------
二更在晚上十点左右
第二百七十四章:芦苇荡惊情
就算她现在躺在别人怀里。
就算他站在尘埃处仰望她。
可终有一天,他会让她看到他,注意到这颗从污浊淤泥里爬出来的星,终会为了她闪耀。
很多年后,当郑毅终于从万丈深渊里冉冉升起,真正站在朝堂上挥斥方遒、指点风云的时候,他才明白,爱原来是种救赎。
……
赌桌尽头。
顾二白神志不清的被某只不知餍足的狼,啃了半晌之久,换气都练会了。
然后,她仔细数了数、算了算,终于怒了。
说好的两次浅吻,三次深吻,怎么现在……干啥呢大兄弟?
一吻到地老天荒呢?
玲珑木摇头:不,您记错了,是三次浅吻,两次深吻,还有……小主人您的吻技真是差到家了,木头实在不忍吐槽。
顾二白还没发怒,便感受到了玲珑木的焦躁,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大有威胁它的架势。
再哔哔把你丢进篝火里,吐槽完了还说没吐槽,你以为谁都像清叔这种开车上路的老油条啊,再说以他这饥渴程度……暗搓搓的还不知道练习过多少遍了呢。
玲珑木撇嘴:技术差还不让人说了,你不也在梦中幻想过。
“……”
顾二白见它要揭自己老底,猛地睁开了眼,刚想瞪它。
却不想,睁眼第一刻竟隐约透过人群,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人群之外的郑毅。
待眨了眨眼睛,到定睛一看,果然是他,还冲着自己散发出柔和的笑。
……这么快就出来了!
顾二白不由微微惊愕。
清叔果然是速度派,本来她还以为犯了杀人罪,就算是冲动灭人渣,情有可原,怎么说也会在牢里呆一阵时间,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古代的牢笼是上午进去,晚上就能出来的,以这个速度,八成就录了个口供,就盖棺定论了。
玲珑木:……你老公都出马了,你还想怎么着吧?
“唔……”
正胡思乱想的设想着,顾二白忽然舌尖吃痛,嘶嘶疼的叫出声。
这就叫吻技好?木头你给我出来!
身上,男人死死按着她的后脑,徐徐睁开浸在欲望沟壑中的深眸,眼底尽是对她走神的不满。
想着,又咬了一下。
“唔……你属狼的啊。”
顾二白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瞪着他口齿不清的凑齐了一句话,占着便宜,还咬人,有没有天理了。
小女人狠狠的推搡了一下他,没推动反而被越拥越紧。
“嗯……”
顾二白感觉自己被勒的要喘不过来气了,赶紧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怎么了……”
顾亦清钳着她的身子,幽邃危险的眸子里不悦的射出柄柄寒刀。
“夫人这时候再想哪个男人呢?”
顾二白翻了个白眼,无聊的看着他,随意脱口而出,“郑毅。”
话音刚落,男人所有的动作瞬间戛然而止,浑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一般,霍然松开了她,浓烈的眉眼处,根根青筋格外明显的跳动着,心口一滞,语道森森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撕碎,“你说什么?”
“……”
顾二白只是随意脱口,余光无意瞥到男人此刻魔鬼般嗜血的扭曲模样,登时吓得眼皮子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令人误解。
同时在心里也愈加确定了日后自己敢出轨,清叔分分钟肢解碎尸不解释。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是说我看到了郑毅,不信你看……”
顾二白连连失笑,双手恭敬的捧着他的俊脸,稍稍转了个方向。
感受到男人身子僵硬的如一座雕塑,顾二白心底暗暗抽气,这……真生气了,幸好只是个误会。
果然,在那什么时候千万不能提别的男人,这是个真谛。
“……人呢?”
几秒后,男人寒冽至极的嗓音传来,顾二白微微一愣,随意抬头望去……
只见,原本郑毅所站的方向,此时已然空荡荡一片,夏风萧条,树叶瑟瑟。
“……”
雾草……顾二白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麻麻呀,郑郑郑、郑毅呢!
大大大、大兄弟,你可别害我,咱俩无冤无仇的,我还救了你一命。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顾二白左右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不能,她明明亲眼看到的。
可人群外,郑毅就是消失了。
“顾二白。”
顾亦清转过脸时,声线像是生生挤出来的,坚毅的唇被镀上一层冷硬的寒冰,眼神更是深不见底。
“不不不……”
顾二白一双水眸诚挚的望着他,着急忙慌的摆着手,声音乱的舌头都打结了。
“我刚才确实看见他了,他就站在那儿……清叔,我不是见到鬼了吧?”
顾二白说到一半,忽然把自己说的心里一惊,想到方才他对自己的那个柔和的笑,不觉更加吓人。
这夜深人静的,她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郑毅……莫非中午被拉进大牢的时候,就被打死了,然后现在……是鬼魂?
“麻麻呀~”
越想着,顾二白越后怕,浑身一个激灵,像只鸵鸟般朝顾亦清怀里钻着。
身上,男人的声音久未传来,唯有起伏的胸膛在震颤。
顾二白知道他可能还在生气,但是她更害怕。
仔细想想,她连穿越都做到了,开个阴阳眼也不足为奇。
“乖,别怕。”
少顷,顾亦清像想通了似的,大掌擒着她的腰身,牢牢拥着,口吻悠长憨哄。
小女人整个人窝在男人温暖结实的胸膛里,得到安抚,内心的恐惧登时消了大半,抬起头,水雾雾的大眼睛眨巴地看着她,“叔,您真好。”
“嗯。”顾亦清淡淡了来了一句,面上看不出表情,起身一把捞起她走出人群,“马上送你去见鬼。”
“……”
顾二白一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挣扎着要跳下来。
雾草……变态就是变态。
顾亦清面部扭曲的狠狠钳住她,根本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嗓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感,“顾二白,你等着吧。”
“清……清叔我……”
正当顾二白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澈的声音。
“郑毅感谢场主夫人今日救命之恩。”
郑毅站在离二人几丈之远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
呼~
怀里小女人长呼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大兄弟,吾命差点休矣。
闻声,男人幽邃的眸底,不经意阴森更盛。
像是什么事情触到了他更深的底线。
“听!见!了!没!有!”
顾二白一字一顿的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一副抱着自己,想找块石头摔死的某叔,恨不得打他两拳。
一言不合就吃醋,一吃醋起来就不是人。
“不用。”
男人伸掌捂着她的眼睛,嗓音冷淡的不远不近回了句,连给她看一眼他的机会都没有,继续朝着黑黢黢的地方走去。
“……”
顾二白一时懵比了,这人什么鬼?刚才气成那样,现在真相大白,怎么这么波澜不惊?
好像早已预料到,丝毫愧疚感都没有的。
刚才把自己吓得以为差点要被剁成饺子馅了!丫的现在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他怎么还有脸抱着自己!
顾二白一时惊得暴跳如雷,想骂人又不知从何下口,因为这厮太他妈理直气壮了。
玲珑木抠着耳朵,摇了摇头:傻主人啊,您别纠结了,场主早就看见那个小白脸到年庆来了,刚才……只是想找个借口想吃了您而已,不过那个郑毅,也太不是实务了,场主都救了他,他居然这个时候来坏好事。
“……”
顾二白这回彻底懵了。
月黑风高,鹧鸪鸣啼,万物寂静,男人紧紧抱着她,静悄悄的朝着芦苇荡走去,越走越近,心跳声越清晰,有力的胸膛,沉重的脚步,渐渐的震得顾二白都有些被传染了。
“清叔,真的吗?”
她不敢确信的开口,但是看着越发黑灯瞎火的地方,心里越虚。
“……”顾亦清抵着她的头不说话。
“你为了那什么,刚才就那么吓我?”
“……”顾亦清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发丝,还是不说话。
“你就这么想?”
“……”顾亦清气息紊乱了,老子想的要爆炸了,你看不出来?
“就这么急?”
“……”顾亦清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今天不要了她,怕是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了。
“……”
“好。”
许久,顾二白点头了。
男人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像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松开捂住她的大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死死望着她。
一簇燎原火苗,熠熠发亮,将她彻底焚烧殆尽。
顾二白读懂了那欣悦至极的眼神,好笑的点了点头,顺势扬起樱唇,在他的有些扎人的下巴处印了吻,随即还大爷般的挥手一笑,“宝贝,娘子我欲拒还迎到此为止了,下面……任君意糟蹋吧。”
繁星满天,百花绽开,万物蓬勃。
芦苇荡,白白的苇花随风摇曳,细微的绒毛飘到人的脸上像是挠痒痒似的,引人发笑。
顾亦清喉结剧烈的滚动,却一步也不肯走了。
“就在这。”
他的嗓子紧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儿?”顾二白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的欢庆年庆,“要不要再走远点,万一被人发现了……”
顾亦清用动作告诉她,走不远了。
下一瞬,小女人背后贴着凉凉的露草,浑身一颤,“太冷了。”
顾亦清褪下锦袍,平铺在草地上,弯下沉腰悉心将她抱了上去,结实有力的臂膀,沉重隐忍的呼吸,于万籁俱静的夜里,每一处,给她的感觉都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所以她现在有种被大灰狼捞到锅里煮的奇怪感觉。
玲珑木搓手:……流出亲木头眼泪,小主人,呆会木头会教你降‘龙’十八式。
“……”这个,第一次就不要……
玲珑木正色:……你以为一晚上就一次吗?
“……”顾二白一掌把它拍回了耳际。
玲珑木拖着尾音:一定要让场主欲仙欲死,戒不掉您的毒,fighting……
顾二白躺在还残留着男人余温的锦袍上,飘忽的眼神此刻不敢去看清叔褪衣的动作,巨大的黑夜掩去了她纯然的红艳小脸,和那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小腿。
逆着月光,男人欣长流线般完美至极的身材,隐约展现,顾二白心虚的偷瞥着,惊觉他连脱衣服的动作都这么帅……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不是吗?
可是第一次,谁能想到这个天神般英俊而无所不能的男人,有一天会在自己身上耕耘。
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这里离年庆不远,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锣鼓歌舞之声,感觉像是说不准可能就会有人忽然过来,真够刺激的,第一次就在野外……
她记得她过来的第一天,就是看到铁柱和小翠在野外那啥,然后狗蛋哥还说清叔不许庄园的人在外面……
现在自己倒是带头违规起来了,算不算打脸了?不过是因为自己打脸的,所以好开心。
嗯……清叔都饥渴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不会太残暴吧?
万一一发即中怎么办?真的顾二白还没找到呢……
鬼知道,顾二白在第一次做准备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一切的一切,待到顾亦清压上来的时候,都化成了一片空白。
男人牢牢将她的双手钳固在头顶,浊重不堪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一阵一阵的蛊惑人心,那对鹰隼般浓烈目光深沉又执拗,仿佛等了二十八年,终于等了身下之人。
这个唯一让他动心,让他沦陷,让他疯狂,甚至让他死亡之人。
而她,终于属于他了。
“等等等……”
在男人滚烫的吻欲落下来时候,身下的小女人忽然慌乱的摆了摆手。
顾亦清歪着头,如狼般桎梏,目光也跟着崩刹,“小白,你要是这时候跟我说不可以……”
“不是!”顾二白斩钉截铁的看着他,“你先发誓,从今以后,只许有我这一个女人,要是有别的女人,你就……就是小狗!”
“呵~”
顾亦清看着身下认真的小女人,忽的朗声失笑了出来,没理会她,直接低头狠狠的堵住了她的樱唇。
顾二白愣了一下,随即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从她的唇,流连到眉眼、鼻尖、耳际、脖颈……
爆出青筋的大掌正准备撕裂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顾二白忽然惊吓的大叫了起来,“什么!什么东西!”
“汪~汪汪~”
此时,伸出舌头舔着主人手心的阿黄,听到正是小主人的声音,激动地活蹦乱跳的叫了起来。
“孩子他爹,你听到了吗?声音好像是从芦苇荡那边传来的,咱们快去看看,是不是阿黄找到二白了!”
“好好好,快去看看!”
不远处,庆家阿娘阿爹急切的声音传来,直直的传入了顾二白耳中,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她昏沉的甚至劈成了碎片。
“叔叔叔,阿爹阿娘来了,你快起来,不能做了。”
顾二白浑身冰凉,神智回温,手心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脖颈。
奈何男人像疯了魔似的,回过神来,只手钳固住她挣扎的双臂,眸光滚烫的烧人,声带哑的像要断开似的,“看见就看见。”
顾二白微愣,猛地摇摇头,目光真切而祈求的看着他,连语道都有些哆嗦,“清叔你冷静些,咱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爹娘不行,他们若是看到咱们在这,刺激太大了,会受不了的,万一当场昏死过去了……”
“小白,你摸摸看我,现在要我停,我也会死的!”
顾亦清咬着牙,看着绝情的小女人,直恨的俊脸都变形了,语道里的哀求丝毫不比她少。
顾二白犹豫又折磨,听着阿爹阿娘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不行,清叔您忍忍,忍忍以后想怎样都可以,爹娘真的不行,我感觉他们真的会受不了了,之前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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