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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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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慌的人群中,经过你窥我探的相互议论纷纭,最后,大家目光统一的都往贼三空荡荡的档看去,愈发确定各自心里所想。
  “我……我打你死!”
  一侧,贼三脸被看的憋的通红,牙齿颤抖,显然彻底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鞭子,不由分说就朝顾二白挥来。
  耳际,玲珑木骤然站起来,‘小主,往左躲~’
  顾二白眼疾手快的身子一闪,灵巧的躲过了那根血淋淋的鞭子,再稳住身子时,凌厉的嘴角愈加嘲弄。
  “怎么,贼三?被戳中痛处了?下此毒手,我早就听说那些先天不足,或者后天丧失做男人资本的人,内心都很扭曲,多半有暴力倾向,喜欢从打骂女人身上寻得变态的快感,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啊,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激动什么?还是自己不打自招……”
  “你休要在这胡说八道!”
  贼三隐隐感觉她要说什么,差点急的裤子都要尿了。
  “对啊,他打人家姑娘干什么?”
  “难道是真被这姑娘说中了?”
  “……”
  风向转了,火候够了。
  顾二白舔着唇,望着眼里跳跃着害怕的贼三,弯弯的嘴角忽然变态,“哦?是吗?那请问,您做了什么对不起赵家妹子的事情,您自己不清楚吗?”
  这句话,顾二白实际上是在赌,因为她也只是记得铁柱随口说那么一句,不杀了他对不起赵家妹子,但想来既然都到了要杀人的地步,那贼三必定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十有八九,她能赌赢。
  “什么!我没听错吧!赵家妹子?”
  “被人强暴疯了的赵家妹子,竟然是他干的!”
  “我说那段时间排查全村,怎么就他一人不在家!”
  “这瘪三,丧尽天良啊!大家伙快把他抓起来!”
  一瞬间,乌压压的人群像颗被点燃的炮竹,每个人的表情,都从震惊演变成不可遏止的愤怒。
  顾二白长舒了一口气,她赌赢了。
  他完了。
  玲珑木拍手,‘小主人威武,快拿着旁边的竹竿,打他下三路!’
  “好。”
  顾二白勾唇,不打他确实对不起她刚才被人渣骂。
  转身,顾二白只手拿过竖在墙边的粗壮竹竿,对着某个腿都吓软了的人渣,上去就是一棍。
  贼人渣本就虚的毫无底气了,这下遭到重击,噗通一声彻底跪在地上,连裤子都被黄色不明液体浸染湿了。
  一呼百应,众人见势,纷纷撩起袖子过来,耳巴拳头伺候,拳打脚踢的声音痛快的传来。
  “大家都别客气啊,该往死里打就往死里打,你说说他这样的变态,放在身边有多可怕,先前就已经迫害过良家小姑娘,都逼得人家疯了,现在没了那造孽玩意,内心更加扭曲了,变成了个暴力狂,万一以后残害到你们家的黄花大闺女头上,或是欺负你们家儿女……”
  一旁,顾二白围着群殴的一众人,眼角微眯着动人的弧度,清脆悦耳的嗓中,不徐不疾的吐露着煽动人心的言语,极具针对性的言语,让众人听了不禁更加愤怒,像是泄愤般,挥打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姑娘~姑娘~”
  此时,躺在地上虚弱的少妇,伸出手,干裂出血的嘴角艰难的朝着顾二白招呼。
  顾二白当即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脸蹲下身子,拧眉一时不知从何下手,看着她的惨状,语气急促,“你快跟我说,附近的郎中在哪里,我去给你请。”
  “不……不用。”
  女子抱着怀里的孩子,努力蜷缩到一角,苍白的面色上强忍着挤出一抹微笑,“谢谢姑娘,只是别打他了,今个打过他,来日,他只会变本加厉的对待我们母子,没用的。”
  “他……”
  顾二白闻言,指尖微绷紧,沉默了几秒后,认真的抬头对她笑道,“你放心,他强暴、殴打妇女,致人发疯,已是死罪,这回被我发现了,肯定是不会轻饶的。”
  “你?”
  少妇望着她的面色,一时间充满了疑惑,似乎在寻思着她的身份,却又着实猜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言之凿凿的说出这句话呢?
  耳廓上,玲珑木舒展腰肢,‘那自然是王法的夫人。’
  半晌,少妇直愣愣的看着顾二白,竟从她的面容上,看出了笃定的希望,连忙叩头致谢,“多谢姑娘了,姑娘是我们母女俩的恩人,我们今生无以回报。”
  其实她第一次见她,便忘了告诉她,在她身上,总有能让人看到生机勃发的力量,那种力量诱人沉沦,她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没事,你快起来。”顾二白连连扶着她,“不行,你伤的太重了,我还是要去先给你请个大夫。”
  “嗯。”少妇点头。
  “让开让开~”
  此时,农林花圃小院内,忽的又闯入一群不速之客。
  顾二白以为是有人报案,转脸,暗惊官府来得快,却不想,前面几个小厮开道后,出现在门前的,赫然是……郑毅?
  他怎么来了?也是来买花的?
  “哥哥~哥哥~”
  此时,身旁的少妇见到来人,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方才一直死死隐忍的泪水,瞬间委屈的喷薄而出,只手扶着旁边的柱子,巍巍凄凄的坐起身子。
  哥哥?顾二白满脸疑惑,缓缓地起了身子。
  门前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院内少妇的情景,一双丹凤眼通红的像是从高炉里拿出来的炼铁。
  “是……是那个畜生干的?”
  顾二白被他冲过来的动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生扑过来一般,男子瘦削的双臂握着少妇,语道里颤抖贴切的恨意,幽森的如同寒冰一般。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少妇只抱着他哭,除了叫着他,似乎说不出别的话。
  “别怕,别怕,哥哥回来了……回来了。”
  他轻轻的抱着她,语气柔的像羽毛,战栗的双臂不知到底放在何处,才能错开她身上的伤痕,实在太多了,新伤旧痕,盘错交接。
  他回来了。
  ‘小主人,您认识这个人?’
  玲珑木看着这一幕兄妹情深之景,本是平常,却不禁疑惑的感受到了小主人心底的惊讶。
  顾二白点点头。
  郑毅啊,这是郑毅没错,得了新科状元的郑毅、郑财主家的大公子,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一户农家女子的哥哥,而且还会让妹妹在这种人渣的控制下生存。
  难不成是表妹?
  院内,随着郑毅而来的几个小厮疏散人群,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贼三牢牢压在地上。
  贼三一副受辱的姿势跪在郑毅面前,贼心却不死,仰着头,语态万分恶劣,“怎么,郑怂蛋,你怎么舍得回来了,不去做人家的乖乖义子了?你不是喜欢跪舔你那财主义父,把妹妹卖给我了嘛,现在回来假惺惺做什么戏呢?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给我滚蛋!”
  “……”顾二白惊讶于他的话,再看向郑毅时,已然发现他满脸阴骇,指骨握的咯吱咯吱响,两行泪水重重打落在地。
  “你闭嘴。”
  顾二白感受到郑毅周身凛冽的气息,从牙缝里朝着贼三低斥一声。
  “贱娘们,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不想,此时贼三凶狠的目光斗转,朝着顾二白,魔怔发狂的架势仿佛要杀人。
  ‘不好~’耳际,玲珑木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惊呼一声。
  下一刹,便见浑身蛮力的贼三忽的用尽全力,挣脱了几个小厮的控制,在一旁腊肉案板上摸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刀,直直的冲着顾二白砍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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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情敌在女人心中都很重要

  烈日刺眼,映射着晨曦白昼亮光的菜刀,闪闪发寒。
  刀柄竖直握在壮汉贼三的手中,笔直阴森的像一条黑线,方向正中她眉间的位置,如疾风一般寸寸逼近。
  顾二白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得有些懵了,一对手脚像是难以反应,或是反应过来,也动弹不得,就像站在马路中间,即将遭遇车祸的行人,生生僵在了原地,呼吸停滞的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小主人~小主人!往后退!”
  耳际,玲珑木刹那间腾飞出来,漆黑的诡谲双眸,开始发出幽幽盈盈的绿光。
  刚想发力,却不料,地上大片大片的阴沉血迹,像烈焰狂魔一般映入,灼伤它的双眸,刺的发痛。
  “啊……”
  血腥味铺天盖地袭来,它那一双胖手胖脚,像是见了光了阴魂,渐渐沸腾透明。
  玲珑木为爱所铸,遇血即融。
  “木头~”
  怔愣在原地的顾二白,被这她一声钻心的尖叫声拉回,伸手猛地将她笼在手心。
  眼前,贼三的刀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到极致,根本无法再躲闪开来了。
  “顾姑娘~”耳边,少妇的惊呼像一阵刮过的风。
  顾二白眼前一黑,然后只觉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到不容抗拒的力道,牢牢的甩到了院落旁高高的花架上。
  花架的最高层,足有屋顶这么高。
  而她却被被甩到了最上面,顾二白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死了,是魂自己飞上来的。
  “啪!”
  伴随着贼三手里的案刀刀应声而落。
  院落外的树上,一只浑身五彩斑斓的鹦鹉,伸长尖尖的喙,正以难以想象的凌厉速度,朝着他的眼睛疯狂冲去。
  “啊……”
  凄厉的长嚎,贼三手刀丢落,双手哆嗦着牢牢捂住眼睛。
  被戳瞎的疼痛难忍的让他双膝下跪,声带朝天,裂肺般嘶吼。
  空中,嘴里钓着一块肥肉的鹦鹉,嫌弃的吐了出来,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就啄了一块肉,瞎叫唤什么。
  “顾姑娘,顾姑娘你没事吧?”
  地上,少妇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一瞬间被甩到花架子上的顾二白。
  顾二白俯身趴在花架子上,整个人都是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整个院落里的人,齐欻欻的抬头,个个眼神都像看鬼一般看着高高趴在上的顾二白,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
  这姑娘,刚才是怎么在霎那间爬上去的?
  案刀落地的‘咣当’响亮声,震彻了跪在地上郑毅的神经。
  他转身,深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贼三,又愈加深沉的望了眼花架上,有惊无险的顾二白,胸膛中跳动的一颗心脏,渐渐沉下来,愈沉愈低,愈沉愈暗,最后像是要坠入地狱最底层般,完全皱缩成一团。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被抛弃十几年的亲生妹妹,一个是藏在心底可望不可即的女人。
  这两个人,他多想极尽一生去呵护,去宠爱。
  等到这一天,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做到了。
  可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下贱的渣滓,便妄图想毁了他的一切。
  好,如果是这样,那就让他先毁了他。
  花架之上。
  翻了个身子的顾二白,沉痛的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按着身底的木块,微微睁开眼睛,朝下面望着,未及恐高的畏惧感传来,便被郑毅一步步逼近贼三的身形吸引住了。
  他走的极慢,面色看上去也很平静,但这种极端的平静却看得人莫名发寒,也无端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若是仔细看去,那眼底幽深的狂风暴雨好像并未平息,反而酝酿成灾。
  顾二白疑惑的皱了皱眉,晃荡的脑袋迷迷糊糊,还没弄清他到底要做什么时候。便听匍匐在地上少妇,嗓音骤然尖锐传来,“哥哥不要!”
  院中,郑毅几乎是在瞬间,拿起地上的案刀,握紧刀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跪在地上捂着双眼的大汉砍去。
  ‘咔嚓~’
  头骨崩裂的声音传来,喷薄而出的殷红温热血液,像泉般涌在持刀人的衣袍之上。
  鲜红的血液,四溅在男人洁白如新的袍子上,一寸一寸渐渐晕染开来,强烈的颜色对比冲击,像一把尖利的钝器,狠狠击在人的眼底,整个世界好像都寂静了。
  “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
  很久之后,声音再次响起时候,院中小厮,纷纷吓得脸色苍白往后退。
  院落外,亲眼见证这一幕的村民们,个个惊慌四窜,一哄而逃。
  地上,壮汉硕大的身躯,潦倒落在地,四肢朝天,临死之前,那一双捂着眼的手垂下,两只睁得如铜铃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满脸血珠的男子。
  一旁少妇,脸上的泪凝在脸上,一双眸空洞万分,显得格外凄凉至极。
  她最终,还是毁了哥哥。
  她是丧门星,会给身边的一切人带来不详。
  ‘“呕~”
  花架上,顾二白望着男子满身的鲜血,像是受不了刺激般,指尖颤抖,胃里的冷凉之感迅速上涌,待冲上嗓子之时,骤然一紧。
  眼前一暗。
  她脑海中,骤然闪过了顾亦清朗若天神的冷峻身形。
  听说,人在最危险时,总会想到那个最信任的人。
  顾二白觉得自己挺不孝的,以前她想到的都是亲娘,只不过一两个月便被男人给攻陷了,怪不得以前老娘总说她是白眼狼,现在算是应验了。
  眼前,巨大的黑暗侵来,她晕血了。
  “二白~”
  小脑失衡,顾二白从架子上摔下来时候,耳边响起最后的声音,是一道极具惊喜的温润,身上感受到最后的触感,是一双结实的臂弯。
  不是别人的,正是墨小受特有的勾人嗓音和傲人长臂。
  谁让你接的,老子宁愿摔死!
  ……
  顾二白在晕血昏死的期间,脑子里神经活跃的蹦跶着,显得特别不踏实。
  因为,她耳边总是响起墨小受最后那一声惊喜的‘二白’。
  她没听错,就是他妈的饱含着满满惊喜!藏着的隐隐兴奋,好像是以为她死了。
  这样……他就可以独占清叔了!
  巨大的愤怒袭来,顾二白死命的挣脱着,不行,她要醒来!她要打死这个三,然而,越是挣脱,越是陷入更深的黑暗。
  尤其到了后面,在她将要冲向黎明,却牢牢被困在黑暗之时,竟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墨小受抬着她的尸体到清叔面前,大言不惭的告诉清叔说她死了。
  清叔大恸。
  这个贱人居然趁火打劫,抱着清叔的身子,像哄孩子一般哄着,余光悄悄望着自己的尸体,眉眼扭弯,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讥笑。
  我尼玛……放开我清叔!
  顾二白气的想诈尸,犹豫巨大的情绪波动,床上昏死之人,终于冲破了黑暗,“墨染~”
  床边,正满脸忧虑,给她拧着水帕的墨染闻声,喜出望外的凑过身来,悉心的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嘴角噙着涔涔笑意。
  “在这,我在这呢~二白,你没事吧?”
  真是没有想到,二白在昏死的时候,想的、念得,都是他的名字。
  可见他在她心中,到底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啊。
  床沿上的鹦鹉,摆弄着吉祥物件,悠闲的挠着耳朵:
  那当然,情敌在女人心中,都是比较重要的。
  “你丫的……”
  顾二白一醒来,果然就听到梦中魔咒般的声音近在耳边,幽幽的余光望到旁边男子柔和的侧颜,她转脸凶狠的一把抓住墨小受的衣襟,“你他妈是不是想跟我抢清叔?”
  “……”
  墨染眼珠子转了转,半晌,硬是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含义。
  情书?关情书什么事?
  他倒是想给她写情书。
  “二白,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想好好休息,咱们之间的情事,以后慢慢絮叨。”
  墨染疑惑的伸手探了探她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为她迫不及待,便柔声安慰道。
  顾二白抽了抽嘴角。
  这是约好时间秋后算账?
  “花花~花花~娘该怎么办,你说娘到底该怎么办啊……”
  门边,少妇凄厉的哭声传来,顾二白抓紧男子的衣襟,渐渐松了开,眼神僵硬的缓缓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残碎的花卉盆栽,简便的装饰小屋,单薄的麻绳远床,她现在显然还是在陌生的农林花圃。
  空白的脑袋中,瞬间电光般涌入了大量记忆画面。
  因晕血而产生的短暂性失忆后遗症没了,刚才的一幕幕开始铺陈开来。
  少妇被抽打,郑毅闯进来,贼三要刺杀她,郑毅……劈了贼三!
  想着,顾二白只觉背后一凉,眯着眼看着不远处,少妇抱着小包子嘤嘤哭泣的场面。
  “二白,你要是累,就再多休息一会。”
  墨染见她深色千回百转的,额上又沁出了一层汗,莞尔给她掖了掖被角,柔声安慰着。
  顾二白才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你怎么也来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被逼上梁山的顾二白

  墨染轻笑,伸手拨弄着遮在她两鬓的凌乱发丝,嗓音柔润。
  “不是跟你说,我也是来买花的吗?”
  这么巧?顾二白想着,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墨染的手略微有些尴尬的滞在空气中。
  顾二白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微失落,不禁暗暗鄙夷。
  别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刚才我掉下来,你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顾二白当然不会知道,当墨染冲进农林花圃,看到地上血流成河的画面时,吓得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然而,又待看见她安然无恙的从架子上摔下来时,面色一瞬间阴转晴,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高兴。
  “木头……”顾二白脑子清醒了大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揪下耳朵上的玲珑木,左右见它呼吸均匀的正在入睡,不禁安心的呼了一口气,转脸朝着少妇看去,语道微微疑惑,“……那个,郑毅呢?”
  一番话落,少妇与怀里的孩子哭的更甚了,那身子一晃一晃的,嗓子里哑的发不出声音,像是陷入了极端的绝望。
  墨染微微放回手里的帕子,神情有些默哀般,抿唇定定道,“被官府抓走了。”
  “……”
  顾二白怔住了。
  “寒窗苦读十几载,两天前终得皇上钦点状元,昭昭才子,一朝锒铛入狱,确实可惜了。”
  墨染幼时识得郑毅,二人还曾经在杏林大会上切磋诗词,那时便觉此人颇有天赋仁德,乃是难得的人才,如今沦落至此,不禁令人感叹。
  “你什么意思?他……”
  顾二白听他这般遗憾的语气,眼色不禁有些变了。
  ……杀人偿命,天道恢恢,本该如此,可是他杀的,是十恶不赦的人渣。
  墨染听出了她不可置信的语气,微微顿了下,双手按着她的被角,认真道,“二白,杀人偿命,本就是天朝铁律,哪怕郑毅今日所杀之人是臭名昭著,可他仍然动了私刑,况且情形严重,当场致人死亡,若经官府审下来,法外开恩的最大限度,也不过是死罪可免,牢底坐穿。”
  “……”
  顾二白闻言,嗓子里一时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
  贼三强暴了良家妇女,又殴打妻,还妄图杀人,他死有余辜。
  不知为何,顾二白忽然回想起那时郑毅在杀人的场景,她总感觉他神情怪怪的,那把案刀本应该砍在自己身上,最后却砍到了贼三的身上。
  她记得,那时候他望了自己一眼,眸中深沉的让他看不出情绪,是不是,其实有一点点是她的原因?
  “没有,一点点也没有。”
  气氛死寂之时,床沿上,腐尸鹦鹉摇身而下,一阵黑气幻化人形,他舒爽的扭了扭头,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他是为她妹妹报仇,和夫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夫人别自作多情了。”
  鹦鹉冲她摇了摇食指,语态十分怡然。
  顾二白乍一望着他,眉头愕然一跳,若是正常人,此时必定吓的魂都散了。
  譬如……现在贴着墙的墨染和少妇。
  “小鹉,你怎么在这儿?”
  顾二白伸手挠着头,奇怪的看着他。
  小鹉好笑,拍了拍手坐到床沿边口,伸爪在她太阳穴处按除浊气,“怎么夫人您不欢迎啊,小鹉刚做过红娘,夫人您就忘到九霄云外了,让小鹉好生伤心啊。”
  “……”顾二白见他娴熟的按摩动作,微微有些受宠若惊的防备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鹉低头阴沉的望着她,抽了抽嘴角,“当然是盗!”
  顾二白,“……”我也没说是奸啊。
  “夫人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若是不在这,夫人您以为,您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晃悠吗?”
  “……”有这种事?
  小鹉读心后,差点没惊死,扭曲着眉毛,面上颇有几分委屈小媳妇控诉负心汉的味道,“欸?夫人,您不会忘了刚才那个壮汉要砍您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吧?”
  顾二白愣了愣,“……”
  我只记得,有人把我狠狠的甩到了天上。
  原来,方才千钧一发时刻,传来的那道强大到诡异的力量,是小鹉施展的。
  的确,如此怪力乱神,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当然,能甩这么高也只有他这个缺心眼,把自己也当成鸟呢……
  小鹉望着她的脑袋,半晌,眯着眼冷笑一声,“您知道。”
  顾二白,“……”想赖账来着,忘了它会读心术。
  “您想赖账也不成,您就是欠小鹉一命,是一定要拿南境那块地租来换的。”
  顾二白,“……”我就知道。
  小鹉瞧着她默默不语,眉头斜挑,“不过……反正您都活下来了,若是真想赖账我也没办法。”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
  这孩子说的那么直白,真的是……没错。
  “哼~”小鹉幽怨的瞪着忘恩负义的某个小白丫头,气的羽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很快他又平复了下来,显然是做了二手准备,嘴角缓缓漾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夫人您以为这样,小鹉就没办法了?”
  顾二白看着他奸奸的笑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莫名准的堪比未解之谜。
  “今个夫人您上了万嘉掌事的私人马车,并且在轿子中、花境深处,与其卿卿我我的一番亲昵之态,小鹉可都看见了,不知道这些若是传到场主耳中……”
  威胁的话语悠悠传出,顾二白听着,眼睛缓缓瞪大,气的辫子都要翘起来了,“你……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小鹉说错了吗?充其量不过是添油加醋,描述的丰富点,可是您上了万钧的马车不假吧,在花境里躺在他怀里可真吧?”
  “……”
  呸!这都是误会!误会!
  而且,你想诬赖我,清叔肯定会相信我!而不会去信你的谎话连篇的,做梦!
  “嘿嘿,夫人您又想多了,凡事都是眼见为实,就算场主不相信我,这庄园里的女子‘万家军’可个个都是目击证人,这番你上了人家心目中英雄的马车,不知道该有多暗搓搓的恨你呢,肯定都很乐意做小鹉的证人。”
  “……”
  雾草……这个心机鸟!
  小鹉见她慌了,张弛有度的摇了摇头,收回了放在太阳穴处的手。
  “夫人您好好考虑一下吧,小鹉也不逼您,真的。毕竟这些都是铁证,您不妨好好想想,上上次在宴会上,您多和万钧说两句话,场主是怎么罚您的吧;再想想上次在河边,无意看到几个汉子游泳,场主又是怎么罚您的;最后再想想这次,孤男寡女,共处一轿,且内容丰富,引人遐思,人证物证俱在,场主又会怎么对待您……人家都说,事不过三,场主都饶恕您两回了,夫人您若是想不开啊~小鹉想想那画面,都替夫人肉疼。”
  “……”
  顾二白耳边,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今天早上出门前,清叔那句阴恻恻的警告,‘今天出去给我放老实点,敢勾搭别人,我剥了你的皮’
  思及此,一阵冷飕飕的穿堂风登时刺骨而来。
  呜呜……根本不用想,清叔那种万年老谭酸醋,就算是误会,他老也不会饶了我的,肯定要往死里玩弄。
  没错,清叔就是这么变态。
  小鹉:场主的确变态,他也算见识到了,不然也不会想到用这阴招威胁小白丫头。
  其实今早万钧的马车,本应走另外一条近道,前往金府,但是……被他给堵了路,嘿嘿……设计陷害都是被逼的。
  顾二白:麻蛋,死鸟居然算计我,太不要脸了。
  “……”小鹉被她骂的脸黑了,声音低低道,“夫人您有没有搞错,我为了降点地租容易吗?您点个头不就好了,还免得我费这么多心机。”
  顾二白撇着嘴,“……”凭什么?
  小鹉见她冥顽不灵,无奈的翻着死鱼眼,“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告诉场主您这一天美妙的桃花经历,让他也……”
  “……”
  顾二白一把死死的拽住他的羽毛,神情悲痛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鸟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试试。”
  老子可不想刚刚刀口逃生,又被清叔的无名火给烧死。
  “真的?”小鹉闻言,再转脸的一瞬间,换上了和颜悦色,“夫人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二白摇头,不,我是被逼上梁山。
  “神仙,您是神仙吗?”
  此时,门口瑟瑟发抖的少妇,望着小鹉的目光,由一开始的害怕,衍生到最后的眼中发光,整个人像疯了魔一般,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死死拽着小鹉的裤脚,“神仙,您能救救我哥哥吗?我求你救救我哥哥,来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题外话------
  小鹉啊,还是得逞了这厮……


第二百四十八章:清叔无处不在

  见势,小鹉皱眉,不耐的刚准备收回脚。
  却不想,床上的顾二白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扶起了那少妇,“他不是神仙,只是坑钱的小鬼,你求他没用的。”
  小鹉,“……”
  “那我该怎么办,有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害死了我的哥哥,是我害死了他,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努力出人头地,有朝一日,能把我们母子赎回去,但是现在,他功成名就了,他终于成功了,而我却毁了他的一切,把他害的啷当入狱了,他再也没有希望了……”
  那少妇抱着她,痛哭流涕,情绪崩的俨然濒临绝望。
  顾二白环着伤痕累累的女子,受她的情绪感染,一时心里五味杂瓶,尤其是看到那熟睡中的小包子后,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别怕,振作起来,事情肯定还有挽回的余地,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手掌轻拍着少妇的背,温声安慰她。
  “夫人您想帮她?”
  话落,小鹉低头满目难以理解的看着她。
  据他所知,这家人和小白丫头,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行吗?”
  “行,这种得不到一丝利益的事情,只有冤大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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