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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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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顾二白嫌弃的松开他,小脸一瞬间红的冒火。
这该死的男人,哪里像她刚才形容得这么好,明明是阅尽千帆的狡猾奸诈老油子!净会调戏小姑娘的老流氓!
“夫人如此口是心非?”
顾亦清搂住她修长的腿,眼神勾魂摄魄的撩拨她。
“……”顾二白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十分嫌弃的拨开他,“你走,我不要你弄了。”
照这趋势弄下去,保不准待会又要滚到被窝里。
顾亦清不需动一下便可以牢牢固定住她多动症的身子,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那可不行,以后夫人的衣食寝居,梳妆打扮,都由为夫亲自负责。”
“我、我看你给我穿衣服也挺痛苦的啊。”
顾亦清嗓音沉沉,眸光深深,“为夫喜欢。”
“……”这人可能有自虐倾向。
“那你不用天天忙商务的吗?我听刘管家说你整天都很忙的,不能因色误事啊。”
顾亦清眉峰轻轻动了动,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轻牵,“夫人以为什么人才会一直忙于商务?”
“……”几个意思?
为什么她一瞬间想到了单身狗?
男人不可置否的低下头,有条不紊的捡起上襦、披帛给她抻上,“为夫独守空床这么多年,若不找些闲事做做,该如何挨过漫漫长夜?”
“……”闲事?
顾二白内心表示受到了一万伏高压电伤害,清叔这意思是以前没媳妇,用商务转移注意力,聊解空虚寂寞冷,现在有了媳妇……
顾二白惊恐的爪子颤了颤。
不会歪门邪道、奸诈坑人的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吧?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有种招惹了商业大佬的不详征兆。
“冷?”
顾亦清攫着她小手,微微摩挲,感受到动静,嗓音微扬。
顾二白摇了摇头,“怕。”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怕也没用,为夫以后会用尽毕生,好好经营夫人一人。”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从肉体到灵魂,每一处都不会放过。
顾二白正浑身麻木。
顾亦清忽的伸出长臂,横过臀将她扛了下来。
“唔……猪八戒背媳妇。”
顾二白被抗在肩头,报复性的按着他的肩胛骨,不一会,便被男人平稳的放到了梳妆台檀木香椅之前。
“咦?清叔这里哪来的梳妆台?还有这胭脂,我之前没看见啊。”
顾二白在雍容堂皇的梳妆台前坐稳了身子,不禁有种化身阔太太的耳目一新之感,甚是疑惑的抓起梳妆台上一盒精致的胭脂,左右仔细打量起来,看起来比醉胭坊的还要精美几分。
“台子是皇后赠你的,胭脂是为夫在温园给你调的,今日试试。”
顾亦清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握在手里甚是迷你,轻轻的从小女人乌黑瀑布的青丝发根朝下梳理。
顾二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盒胭脂,熠熠生媚的眸光不经意微抬,看到铜镜中男人的动作,不由生愣住了,她想到以前最喜欢李清照的那首《丑奴儿》: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此情此景,倒是再符合不过了。
顾亦清捋着小女人的发丝,俊眉微敛。
铜镜中,美人螓首蛾眉、齿如瓠犀,一颦一笑怦然激荡人心,就像百花中最灵动皓然的一朵,顾亦清喉结微滚,忍不住,便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了一个吻。
他再也不用忍,可以无限度的拥有她,她就是他的。
他的挚爱,他的一生。
“……你调的,能用吗?你可别再把我当做小白鼠……”
顾二白感受到头上一重,心底涌上来的一股蜜糖弥漫在心田每一个角落,她默默唆着嗓子,小声默默抗议着,请不要在老娘白嫩的肌肤上做这么严酷的实验。
门外。
刘管家,“……”
我是谁?我在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场主夫人你们不要总是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咱这一个事还没处置好呢。
“夫人放心,试用失败了,为夫也不会嫌弃夫人,丑妻好养活。”
耳边,男人不知何时微微俯身,嗓中温润磁性的气息袭来,挠的小女人耳际痒痒不已。
第四百一十五章:清叔看上了她一身的肉
“还真有风险啊,那你、你怎么不在自己脸上试用呢?”
顾二白囊着新月眉,不满的一转脸,正好对上了男人凑过来的薄唇,“唔……”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顾亦清便搂着她深深吻了下去,黑眸迷魅,“为夫的皮子,可没有夫人的这么娇嫩,轻轻一碰就红了。”
“……”那你丫的还在老娘娇嫩的唇上疯了似的乱啃!
“夫人的皮子,就像有魔力一般,碰到就再也舍不得拿下来了。”
“……”悲了催了,还真被皇后娘娘说中了,清叔可能是看上了她一身的肉。
“呵~”
半晌,顾二白微微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抬头配合着他。
男人不断的加深加重这个火热缠绵的吻,吻的昏天黑地、神志模糊,最后小女人的舌根都有些疼了,嗓中呜咽着微微抗议。
顾亦清轻笑一声,像抱着小女人软成一滩水的身子,深深拔出神来,眸底满是情欲的抵着她的额头,“夫人真是妖精,要把为夫吸干吗?”
“哼……”顾二白极为委屈了摸了摸自己刚消下去,却又高高红肿了的唇瓣,“泥煤……明明是你动不动的就狼性大发,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男人清朗失笑,捧着她的双颊,轻闭上眼睛爱抚的啄着她的眼脸,嗓间溢出深深的隐忍喟叹,“好,不动你了,再动我的小宝贝饿坏了。”
“肉麻兮兮……”
顾二白推着他的头,双颊早已酡粉,小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胭脂盒,心里不知为何就想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和清叔都不在一个时空,这该是修了多少年的缘分啊。
奇怪,她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矫情呢。
云巅之上,月和大殿的月老,被常青树下那一声鸾动的碎瓷碴声惊醒。
他惊恐的伸手擦了擦昏花的老眼,瞪大眼睛看着瓷器前,迸出风清上仙和月白仙子的鲜艳红线,两条紧窒至极的交缠在一起,某仙君不禁捋着胡子奸奸的笑了。
“这下藏不住了吧,下了凡就没羞没臊的黏在一起了,当初在天宫他就看出来端倪了,郎未娶女未嫁的,在一起斗来斗去的,不知道存着什么歪心思呢。”
冥冥保佑,但愿这俩在凡间你侬我侬,上来后也郎情妾意,不要再闹腾祸害旁人了。
铜镜前。
顾亦清重新拿回木梳,为她梳理青丝,绾起发髻。
“饿了没?”
“有点。”
“马上就好了。”
男人抚着她的头,从盒中拿出一只透白的锦纹玉钗。
顾二白朝镜子里瞅了一眼,甚是满意,不必小桃子的手艺差。
“咦?清叔你怎么对这些女儿家会的事情,这么精通啊?是不是以前给别的小婊砸做过?”
“没有。”
“那你专门去学的?”
“想得美。”
“那是……”
“你当为夫天天都在研究谁呢?”
“……”
顾二白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原来‘鹰隼一般’的目光下,果然是有深意的。
“人家都说,男子目光灼热的仿佛在将女子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剥了下来,清叔你倒好,把发型妆容顺便也研究了,哈哈哈……”
顾二白说到这,不由好笑的抱住了肚子。
她叔果然是一朵清纯不做作的奇葩。
顾亦清微扬俊眉,帮她纠正发髻,“夫人当为夫没剥?”
“……蛤?”
顾二白眨了眨眼,看着铜镜里男人俊秀挺拔的身姿上,隐隐映出轻漾的嘴角。
有那么一丝狡猾的味道。
某白看着,一瞬间想起方才男人从里到外给她穿着衣服,一步不错的步骤……
果然是一层层剥下来过啊。
古人说的话就是没错。
“不过夫人是从听谁说那句话的,嗯?”
男人骤的转了话锋,最后面一个轻扬的尾音,隐隐泠寒的威胁着。
“……”
总是能挖坑把自己埋了。
……
药阁高阶前。
刘管家抿着唇,面无表情的走了下来。
台阶下,等待已久的阿慎三人见他走下,连连焦虑上前,“刘管家……场主他,怎么说的?”
刘管家抻了抻袖子,又扬了扬眉头,半晌没说话,只淡淡的来了一句,“等着吧。”
怎么说呢?实在是难以言说,场主……真的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现在满心眼是:除了夫人,其他人都死一边去。
听了刘管家的话,小桃子本就紧张兮兮的神经更加紧绷,眼前一片黑,差点晕了过去。
阿慎见势,一把搂住她的身子,伸手掐着她的人中,“桃子,桃子坚持下去。”
小桃子唇色干涸,只攥着阿慎的手,牙齿都有些颤抖,“阿慎,你说场主会不会……”
会不会还没想好用什么残忍的法子来处置她们。
“不会,你要相信夫人。”
青衣掌事看着她,目光坚定,仿佛在无形中给了她很多力量。
小桃子点点头,一颗心渐渐定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刘管家闻言,眼皮子挑了挑,瞅了一眼阿慎,这小子,还挺了解场主。
场主怕是再在夫人的温柔乡、迷魂计里呆一会,出来就百依百顺了。
……
白徒边界,乌林庄。
“啊……”
一间风雨漂泊,摇摇欲坠的草屋里,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冲上悬梁,直划天际。
昏暗的屋中,肥头大耳、满脸狰狞的和尚手里持着一把尖锐的刀锋,上面沾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他缓缓朝女子的胴体靠近,眼底冒出一阵阵饥渴的亮光,和尚伸着鼻子一圈圈吮吸,“美,真美,香,真香,若老衲不是出家人,现下肯定就忍不住扑了上去了,姑娘,你还是处子之身吧?”
“你……你想做什么?”
江璃儿僵硬的眼珠子看着自己左臂上,被划出的一道深壑伤口,此时正在殷殷的顺着手臂朝下流出鲜血。
手腕尽头,是一只脏兮兮的碗,碗里,已经流了不浅的暗色血液。
“哈哈哈……姑娘放心,老衲只是闻闻,绝不会破戒的。”
老和尚仰面朝天狂笑,深深的吮了最后一口香气,端起那大半碗血液,一饮而尽。
江璃儿看着他的胡须上沾满了自己的血,一颤一颤的往下流,像只茹毛饮血的怪物,恶心的手下扣着的凉席都在瑟瑟发抖。
她要记住,记住今天所付出的一切,受的所有侮辱。
“新鲜,香醇……”
老和尚喝完,浑身舒爽的战栗,他像是握不住手里的黑瓷碗,手心一松,‘咣当’一声,瓷碗掉落,重重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嘲笑着什么极为荒唐的事情。
江璃儿望着那满地瓷碴,只觉手臂更疼了。
老和尚被这声音震回来,眼睛都绿了。
他看着地上碎掉的碗,连连从发霉的橱柜里又拿出了一只,激动地脸上的肉褶子颤抖,像是中了毒瘾似的,双手颤抖额递到她手边,口吻无比虔诚哀求,“快……快接着来,喝满三碗,我就可以登峰造极了!”
‘咣当~’
又是一声,方才拿出来的瓷碗,再次破裂在地上,迸出一地瓷碴。
老和尚顺着江璃儿那挥出去的袖摆弧度,疯狂的眼眸里隐隐乍现一丝恼怒,“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璃儿忍着臂上刀口的疼痛,扯下衣帛用牙齿撕咬着包扎,“你当我傻?我的事还没做成,就想着你的升仙?”
“你先满足我,满足了我,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老和尚红着眼,一把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臂,伤口在崩裂,女子疼的尖叫起来。
“不可能!你必须先帮我诅咒,将她咒死,否则我谁都不相信!”
江璃儿朝他咬着牙,牙齿碰撞的声音,像魔鬼,面色狰狞,神态狠决。
二人僵持之下,空气中一触即发的气流在翻滚涌动。
“好、好……”
最终,和尚屈服了,他亟亟望着她,凸出的眼珠子都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小姑娘,你别动怒,你一怒,脏血就不香了,保持平静,把她的生辰八字、祖上荫德孽债都告诉我,我帮你咒,我现在就帮你咒!”
“没有。”
女子情绪忽然平静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像失了心智似的,声音处在冷静和疯狂的极端,“没有,没有生辰、没有祖上,什么都没有,她就是一个横世而出的妖精,一个迷惑了清哥哥心智的妖孽!”
“没有?”和尚愣住了,满脸怀疑的看着她的面容,“孤儿?”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来历,说不定她就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臭狐狸!怎么……你不能?”
江璃儿说完,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老和尚拧着眉朝后退了两步,伸手摸了摸沾着血的胡子,神情变了,“你等等,你让我想想。”
江璃儿目露凶光的看着他,“你最好不是骗我的,不然我们鱼死网破……”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老和尚捋着胡子,蓦地神情一震,拉着她直接下了榻,“走,我给你看个宝贝。”
第四百一十六章:敲诈如意狼君
江璃儿抓起榻上凌乱的衣裳,浑身虚弱的扶着门栓,一阵阵风吹雨打在她的脸上,顺入口鼻,冰冷入骨。
她满脸只剩下了那对焕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趴在门口五尺以外的胖和尚,和尚双手疯狂的扒着地上松软的泥土,手下是一处埋得严严实实的地窖。
他徒手扒着,没有任何工具,扒了很久很久。
江璃儿渐渐等的不耐烦了,或许是锋利如刀的雨水唤醒了她一直处在疯狂边缘的理智,女子开始认真的打量着四周。
荒无人烟的乌林山,树木峥嵘,花草茂密,鸟兽满地,怪声鸣啼,像被一层乌云笼罩,阴气沉沉。
“你等等,你再等等,这里面有宝贝……”
和尚跪伏在地上,一边扒着,一边转脸朝着她,嘴里不住的呢喃。
雨后的污水泥泞沾满了他的身子,整个人脏兮兮的像是从臭水沟里刚扒出来一样。
有一瞬间,江璃儿觉得她真被一个疯子骗了。
胖和尚虽身着一身破烂袈裟,但带她到这里,却不是寺庙。
然而奇怪的是,他头上确实有两排点痕,消不去的。
或许他原本是一个疯了被赶出寺庙的和尚,就像她,也是病急乱投大夫,才会选择相信他的鬼话。
这般污秽令人作呕的地方,哪是她这等金枝玉叶、千金之躯所该呆的,她要回去,父王母妃一定担心她了……
女子想着,眼前迷迷瞪瞪的捂着手臂,踉跄的朝外走了两步。
不料,此时胖和尚却忽然大叫一声,“找到了,我找到了,这可是大宝贝!”
江璃儿轰然转身,拧眉看那和尚,竟真的从地底生刨出来一个沾满污泥的包裹,他迫不及待的颤抖着解开包袱,里面赫然现显出一个乌沉木锦盒。
锦盒的颜色虽因长时间埋于地底,尤显暗淡的很,但是她远远的看着那材质纹理,就能猜出其绝非凡品。
远处,女子丧气的目光里有死灰复燃,她跌撞着,一步步走向胖和尚,缓缓蹲下身子抚着那锦盒,一遍一遍,最后抬起头来目光亟亟的问他,“这是什么?”
泥泞和尚阴阴的朝她笑着。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宝贝。乃是几百年前,我趁着炼丹寨大乱,从一个小徒儿那里抢来的,听说,这是梦神君遗落在人间的至宝——追踪镜,所持有之人,只要对着它说出任何一个方位、人名,它便可以现显出来一切你想看到的,正在发生的事情。”
江璃儿拧着眉头理解了一番,猛地抬头质问他,“那有何用?我们又不是找人?”
和尚笑着朝她摆了摆手。
“小姑娘勿急,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这可是梦神君遗失的宝贝,哪里有这么简单,梦神君法力滔天,世人皆传他有入梦知冥冥的能力,这法器跟着他时间长了,自然也沾染了些这方面的灵力。
通过这面镜子,和尚我可以粗浅的探得人的心魔,要想对付一个人,还有什么比抓住她的软肋,来的更有效呢?”
“……真的?”
江璃儿听他这一番话,神情微微愣住了。
这下好了,她可以知道顾二白到底是何方妖孽了,她可以揭穿她的底细了。
和尚瞳孔微缩,定定道,“当然,快用你体内的脏血打开它!”
“好。”
江璃儿抵着牙,魔怔的朝盒子伸出双手,用毫无血色的十指轻轻的打开盒子。
一瞬间,冲天的白光从盒中迸散出来,划破整个白昼,驱散乌云,巨大的灵力将盒边两个人冲飞到了百米之外。
宝镜既出,雨过天晴,锦盒中散发出来的腾空灵力,刹那吸引而来千万灵鸟走兽。
炼丹寨。
制药间的瓶瓶罐罐碰撞声,和一尺老道时不时嗓间莫名的呻吟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此时,九尺道人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眼看着东方乌林山头,闪烁而过的巨硕白光。
那白光直冲天际,划破长空,与彩霞交汇,像是在循着什么,最后转了个方向,笔直冲向炼丹寨。
寨里三千门徒,一时见这奇特之景,纷纷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
彼时,一尺老道正徒手为郑毅接骨,双手沾满鲜血,低头脸红心跳的见自己孽徒终于不再折腾她了,嗓间长呼了一口气,不阴不阳道,“难得啊,今天这么好心?”
九尺道人缓缓转过身子,目光扫过她那被揉捏凌乱的衣衫,霎时惑人,眼底趣味不减,“师傅欲求不满?”
“……”
一尺老道眉峰狰狞的跳了跳。
她真想跳起来把这孽徒踹死,不是事实证明,就算她跳起来也踹不到这厮,没事长这么高,像根竹竿似的。
“满足,满足,你继续看,我不打扰你。”
某师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转过去接骨,咬出来的字格外的温和。
“我出去一趟。”
九尺道人走过来,好生为她系着身上的衣带
“嗯?去哪?不回来了吧?”
一尺老道闻言,一时心底心花怒放的没遮掩住心情,口吻无比欢快的问道。
话落,九尺道人沉下面色,细长冷离的眸子逼视着她,眼底渐渐浮上一层阴霾。
“……”
一尺老道格外激动的笑,立即僵在了脸上,欢脱的面部肌肉渐渐恢复平静,朝他乖乖的点了点头嘱咐,“徒儿,你快去快回,切记路上小心。”
九尺道人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漾起一丝嗤讽的笑,不由分说按着她的头狠狠的吮了一口,继而转身离开。
“追踪镜出了,晚上等我。”
一尺老道,“……”一日为师,终身被……日。
……
乌林山,被宝镜灵力冲散开的和尚,条件反射的一把护住江璃儿,远远的被撞在一座矮垛之上,元气伤的不浅。
他艰难的爬起身子,露出身下的女子,死死咬着牙,“快!镜子一旦灵力撞破结界,就会去寻找他的主人,梦神君若是到了,一切就都晚了,快趁这个时候去看!”
江璃儿被伤的不能动弹,老和尚喊了一通,拖着虚弱不堪的女子,朝着追踪镜一步步趔趄而去。
追踪镜保护灵力遇脏血锐减,光芒渐渐由强变弱。
江璃儿被生生拖到追踪镜面前的时候,浑身泥泞,交瘁至极,努力支起眼皮子,嗓音颤抖,“嘉成、嘉成庄园,顾府,顾二白。”
“好。”
胖和尚对着追踪镜又重复了一遍,双手按着木盒施力。
转瞬,映入万丈霞光的清澈镜面,赫然变了一番场景。
江璃儿伸过去头,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画面:
是顾府的药阁。
小女人坐在一张富丽堂皇的梳妆镜前,满脸粲然的笑容如烟火般绚烂,俊逸非凡的男人从身后轻轻拥着她,只手从盒中捏出花黄,悉心贴在她的额头。
“不要这个颜色,太素了~”
“夫人想打扮的多艳丽勾引谁呢?”
“就是要让你看着,随时随地都发情。”
“为夫现在就想吃了你。”
“咯咯咯咯~”
小女人被男人轻挠着,嗓间发出一串串风铃般的清越笑声,笑声冲破镜面,像魔音一般传入女子的耳际,久久环绕。
江璃儿微微张开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眼泪簌簌下坠。
小女人窝在他的怀里,葱白的玉指佯挠着他的脖子,男人低头,满眼宠溺的吻着她,大掌轻抚着她的三千青丝。
“不、不!啊……”
一滴清泪打落在镜面,模糊了镜中两张冁然耀目的笑颜。
女子声声凄厉的叫了起来,她泪流满面,十指紧握,神情愤恨至极的朝着镜面砸去。
“小心!”
胖和尚见势,一把紧紧握住了她欲行凶的拳头,语道提醒,“这可是道人降妖除魔的法器,小心被其戾气所伤!”
“我要你咒死她!咒死她!不是要你给我看这些恶心至极的东西!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江璃儿疯了般朝他怒吼,不知是用了多大力气,嗓子都劈了,眼角渗出丝丝鲜血。
“好、好、好,你别急,我看看。”
胖和尚怕她一下气死过去,连连安抚她的情绪,低头擦了一把眼睛,眼部冒出一层乌黑的阴光。
镜子中。
“这个胭脂真好用,我清叔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小女人站在香檀椅上,满脸撒娇的搂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俊眉微挑,一对清俊的酒窝中盛满了笑意,像是极为享受着小女人的夸奖。
顾二白舔着唇,“我不管,我还要多几个色号~”
男人嗓音低醇惑人,“好,改天带你去温园里作,想要什么都给你……”
“咦~巫妖王,你这句话真有歧义……”
小女人眯着眼笑,像一弯小月亮,只见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头。
男人别有意味,“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哼……别想骗我,看心情,到温园再说。”
“好。”
男人噙着笑,一把将她揽到怀中朝外面抱去。
“等等!”
看到这,胖和尚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猛地朝追踪镜按去,镜中画面登时定格在一处。
小女人俯在男人肩头,眼皮微垂,眼底的神色看不甚清明。
此时,她心绪一阵晃动,围绕着的不过温园、青石河几个字。
“这女子心里有事。”
胖和尚仔细打量着顾二白,瞳光集中在一处,隐隐的酝着真气,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隐藏在心底的心魔。
“什么事?”
江璃儿抬起头紧张的看着他。
和尚皱着眉头,神神叨叨掐指而来,“关于……亲情,关于水,还关于……”
“还关于什么?你快说!”
江璃儿拎着他的袈裟,剧烈地晃动着,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还关于……她不存在。”
胖和尚算完,低着头看着手指,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存在?”
江璃儿蓦地停了下来,神色诡异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天际,一道青光乍现。
“不好!”
和尚大呼一声,骤然拽起江璃儿隐身而去。
九尺道人随青光降落,万千鸟兽散去,他俯身从乌沉锦盒中轻轻拿起追踪镜,嗓音清淡温润,“回来了。”
追踪镜霎时敛回所有锋利的戾气,变成一面再平平无奇不过的镜子。
九尺道人刚想将它放入怀中,不经意的,余光却看到了镜中的画面,眼皮子微微挑动。
镜中,男人将怀中的小女人狠狠的压在门板上,不知收敛的索取着。
“唔……你丫禽兽,说好了出去用膳,怎么又发情了?”
“要一个时辰不能亲近夫人,为夫先预支一点甜头挺着。”
“风清上仙,月白仙子?”
九尺道人斜眉微挑,语气惑然,将镜子掏出,好生擦拭着观摩,像是对这一稀奇画面极为感兴趣。
这个口是心非的如意‘狼’君,这个画面他可要好好记下来,到时候敲他一笔。
------题外话------
好了我风清上仙,上天入地的都知道你是打脸狂魔了。
某清:没办法,只能在小白身上泄愤了。
某白:雾草,关我什么事啊?不对……我的贞操才更重要好吗?
无数天庭仙子:这个月白,抢了咱们无数人的如意狼君,居然还在这卖惨!大家打死她!
某清:好了娘子,你可以选择和我睡和被打。
某白:我选择投入九哥的怀抱。
九哥:不不不不……咱俩无冤无仇的,对了要告诉大家一个事,一尺老道那个心里活动不是我写的,是另一个我写的(这么羞耻的话,你们知道的,纯洁的九哥是写不出来的。)
第四百一十七章:好想捂着嘴大哭
九尺道人走的时候,瞥了一眼乌沉木盒上的淋淋鲜血,嘴角轻轻勾起。
师傅的上香草,怕是很快便可以收入囊中了。
天边的万丈霞光翻涌笼罩而来,映的青石河五彩斑斓,变幻多端,煞是好看。
顾府,药阁。
被强取豪夺第n次,腿脚发虚的顾二白,终于勉为其难的颤抖这扶着门栓出来了。
台阶下,阿慎、桃杏二人见势,立即神情紧张的跑了过来,到了台阶之上,不由分说的‘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顾二白刚想伸出哆嗦的手去扶小杏子,里屋,某个平复了兽欲的男人骤然伸出长臂,将她圈在了怀里,语调冷然,“夫人还有事?”
“我,她们……”
顾二白战栗了一下,转脸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佯装乖巧的看着他,眼底水汪汪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调查一下事情始末,论罪处置,不要一棒子打死。
不想,某叔就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主,刚才还水深火热、宝贝娘子叫的热乎,一有事求他,就装的跟大爷似的,根本理都不理你。
“刘老。”
顾亦清自动忽略了她,只望着刘管家的眸底寒冽逼人。
男人方才情欲翻涌的面容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冷峻,口吻中早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刘管家见势,吓得连连低着头,咕咚一声也跪了下来。
“啧,你别老是唬人,就好好的问问她们事情的隐由这么难吗~”
顾二白眼神在四个人静默害怕的背影上打了一圈转,最后嘟着嘴晃着男人的袖袍,嗓中撒娇的小奶音立即显露了出来。
顾亦清揽着她的腰身,望着那故作撒娇的诱人模样,居然是因为别人做出的,眼角不禁溢出一抹冷冷的假笑。
下一秒,小女人就感受到自己被腾空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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