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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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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而言之,她现在贼他妈有精神,清叔可能一激动给她补得有点过。
  然后她开始寻思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啬园惊魂,留下的最大后遗症,可能不是与郑毅、江璃儿纠缠的一幕幕。
  而是……清叔从此要把她绑在裤腰带上,限制人身自由了!
  她太了解他了,这厮绝壁是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的人,就算绑在裤腰带上不甚雅观,至少也会像她给阿黄拴上狗链似的……
  果然,从他开始管她叫小白,她就隐隐的感觉到……她和阿黄的待遇要差不多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可她这次……原来清叔说了两个很傻是有寓意的,自己这次是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了。
  “大灰狼朝着深渊下的小白兔看了一眼,就动了色心,决定跳下去……”
  某个小媳妇垂头丧气的想着,身上的某个男人还在继续动情的讲着。
  只是讲着讲着,顾二白的嘴角隐约在毫无频率的跳动着,怎么感觉,清叔说着说着有点偏了。
  果然……
  “可是大灰狼好心抱着小白兔上去,小白兔却故意用她的脚,轻轻的剐蹭着大灰狼的腿,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身子也随之抖动……”
  “……”
  青天大老爷,小白兔太冤枉了!
  顾二白圆眸一瞪。
  “大灰狼的身心在躁动,真想一口把她吃了,可是好像又不是只想把她吃了这么简单……”
  “……”
  这位年近三十的猥琐大叔,请不要将自己说的这么纯情,你就直接说那种‘吃’得了。
  “清叔,你~”
  顾二白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刚想阻止他继续说这这么臭不要脸的话,小手却把他胸前的衣襟拽开了一小块,男人胸膛那隐隐凸起的结实肌理,随着紊乱的心脏跳动,像是在昭示着无尽的力量似的。
  顾二白一瞬间眼神有些变了,她咽了口口水,欢喜极了,实在忍不住,微微伸出精巧的舌尖,俯在尽在咫尺的男人胸膛上舔弄了一下。
  “呃……”
  男人像是没能想到她竟如此色胆包天,冷不丁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惹得浑身一震,呼吸霎时间停滞了一下,缓缓地低着头,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夫人故意的?”
  “……”呃,本性、本性难移。
  “夫人平时装作欲拒还迎,让为夫以为夫人冷淡的很,没想到这点诱惑都受不住。”
  “……”你够了,你这一句话讲的有点长,谁、谁装了。
  “为夫若是动一下,怕是夫人就散架了。”
  “……”所以你别动。
  顾亦清紧抿着坚毅的薄唇,绷着一身受她诱惑至极的肌理,大掌握成拳,死死的抵在冰凉的轿板上,“顾二白,把衣服脱了。”
  下一刻,男人暗沉嘶哑的嗓音,幽幽的在她耳边响起,像中了媚药似的。
  “……”
  顾二白大惊,面上微微有些张口结舌,“一、一秒变声啊……清叔你不会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说出反应了吧?”
  顾亦清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虚眯的眼角有狠戾在跳动,“小白,你还要我闻着其他男人留在你身上的血多久?”
  “……”
  这么长一句,顾二白眼珠子转了转,又消化了一下,其他男人的血?
  他怎么知道的?她本来还想装装可怜的……
  “我说过。”
  顾亦清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了,方才过度的紧张让他忽略了这些细枝末节,可是现在看来,真是难以忍受。
  “……”大佬您想表达什么?
  顾二白瞧着他不大对劲的脸色,赶紧虚弱的偏过去脸装死。
  男人温热的大掌又将她的小脸牢牢捧了过来,“小白,你清醒了?”
  “并、并没有……”
  顾二白佯装发不出声音的喃喃,紧闭着眼,睫毛都在颤抖。
  “没有?”
  男人沉沉威胁的嗓音里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顾二白感觉有只魔爪在蠢蠢欲动。
  下一秒。
  “……”禽兽,放开我的眼皮子!
  难以想象,某叔居然在一本正经的扒着她的眼皮子,果然温情脉脉什么的,在他这里都维持不过三秒!
  “小白,今天谁让你出来的?”
  “……”不仅恢复了粗暴,还要秋、秋后算账?
  “你知道后果吗?”
  “……”顾二白想哭,为什么清叔懂医术,她还不想这么快好来着,病号的待遇简直太好鸟~
  “放心,你马上就知道了。”
  “……”不,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
  “冷啊~”
  马车里,骤然传出一声娇呼。
  声音十分圆润清越,气量十足,顾亦清很是满意。
  轿中,温柔的暴君将某只束手就擒的小白兔剥的干干净净,然后解开衣带,大方的将她完全塞了进来。
  蒙圈的小白兔:……
  她的脚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像以前看过的《变形金刚》里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一柱擎天,呸……是擎天柱。
  宜兴街道,一团被血染红的破碎帷帐、裙襦,透过轿帘,逆着风凌厉的被扔往河中,血色布纱经湍急的河流,冲的无边无际。
  仿佛关于那血色牡丹的一切,都消失的无踪无迹。
  只留下街道上一群指指点点的平民,不可置信的擦着眼睛。
  “刚才我没看错吧?八丈远还逆着风,是咋仍到河里的?”
  “位置还很精准呢~”
  “关键是扔东西的手长的着实好看。”
  旁边,翠儿捏着帕子羞答答的走过来。
  “……”
  是场主无疑了。
  全世界都知道场主的手好看,确实是因为在年庆时……众人只能看见顾府夫人脑后勺那只牢牢按向自己的大掌。
  啬园。
  花房四周一众人刚从方才的凶险氛围中回过神来,便发现皇上、皇后娘娘都在这里时,一个个都吓得慌忙行礼。
  楚唯钰为人‘和善’,态度倒是体恤的很,风轻云淡的交代大家回去好生修整一番,便环着爱妃上了轿子。
  他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清兄失控的模样,那样会让他为在爱妃面前有自制力感到骄傲。
  事实上,也只是他自己这样觉得。
  林妍坐上了轿子,一瞬间便挣脱了他的怀抱,某皇登时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了,指节摩挲,脸色也黯了不少。
  甚至产生了是不是不该带她来嘉成的一系列胡思乱想,原因竟只是因为……他觉得爱妃这几天看了清兄不少眼,比她在宫里看任何男人都多。
  林妍看着他的脸色,用小脚趾想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的笑了一声,同他大眼瞪小眼的审讯着,“楚唯钰,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上次不是说都告诉我了吗?我看是没说完吧,今天怎么能从水镇一下子就到啬园了,而且……你怎么知道小白妹妹在啬园遇害的?你不会……”
  林妍说着说着,有些惊恐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刚到花房时,看到飘在天空中的大鱼一样,皇上……莫不是妖怪变得……
  楚唯钰看出了她的心思,缓缓勾唇,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家爱妃,浅浅的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对啊……我就问你你怎么……”
  林妍说到一半,忽然半梦半醒的眨了眨眼睛,“难道是场主……”
  “朕在爱妃眼里,果然无所不能。”
  楚唯钰满意的笑了,趁机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果然是要抱在怀里心情才舒畅。
  “场主这么厉害呢?”
  不想,林妍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丝毫不遮掩眼底的崇敬之情。
  楚唯钰一张白玉冠面彻底黑了,只手钳着她的下巴,徐徐低头,清敛好闻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间,“爱妃确定要在我面前讨论别的男人有多厉害?”
  “那不是你哥吗……呜……”
  某妃又被霸王硬上弓了,且又是马车。
  车夫:……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要去哪里?
  “他能闻出你白妹妹的气味。”
  那是某皇给出的理由,林妍无论怎么也不肯相信,人的嗅觉怎么可能如此发达,这不科学,愚昧的古人。
  很久之后,她打脸了,人的确不可以,但……
  ……
  西郊小树林。
  茂密峥嵘的深深丛林中,百花溅血枯萎,万叶尽飘零。
  顾府厮卫与蒙面阁八大高手交战不休,双方厮杀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尘土不分,昏天暗地。
  最终,白徒山出门一厮卫以奇招百出最终以少胜多,手刃了斗志不足、几欲撤退的七大高手,并放言必屠蒙面满门。
  一番争斗下来,元神气力大伤的厮卫,纷纷羁押最后一名残血的蒙面阁高手入府。
  厮卫归回,顾府夫人被害的消息传来,荔园老夫人一时受到惊吓,口语失调。
  顾府上下,一片大乱。


第四百零四章:场主有粘妻症

  江王府。
  啬园早有小厮入府通报,郡主联合邪物共同构陷顾府夫人,生死至今不明。
  江王妃闻此言,当场昏厥,本就因先前场主威震王府,收回王爷商符而羸弱过度的身子,此时半截身子都快入了土。
  江王爷抱着江王妃的身子大恸许久,终想通,朝管家交代其后事,只身前往顾府。
  当年,是场主将他们一家三口,从刽子手的大刀下夺回来,前后施舍了近十几年锦衣玉食的命数,甚至弥补了他毕生做出一番雄伟事业的遗憾。
  所有都是场主的馈赠。
  可最后,他们却生生成了中山狼。
  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
  顾府。
  江王爷不知何时单衣下冠跪在门口,身后,跟着江王府多年以来一大堆忠心耿耿的家仆。
  乌黑的天,寂寥的风,偶尔有几只鸦雀发出苍哑的鸣啼。
  府门口,每个人纷纷垂下头,气氛如死寂一般。
  这是一场视死如归的朝拜,江王府被收留的每个人,恰好和江王爷也有过多少相似的经历。
  这些年,王爷在外经商劳碌,早出晚归,时常大半年不回来都是常有的事,王爷自觉愧疚郡主,总是将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王妃本就疼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碎了,他们更是视郡主为掌中宝。
  就算知道,郡主看上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看到她的人,也不忍心戳破她美好的幻境。
  终于,郡主一步步被他们亲手宠坏了。
  府门口,刘管家抻着袖子慌不迭的跑出门时,待看到跪在门口的人,咬着牙一脚便踹上了江王爷的肩头。
  “当年卑若蝼蚁,跪地哀求场主留你一家三口贱命,现在诞下孽种来恩将仇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倒不如早日铲除来的干净!现在又来做什么,不自己了断,难道还想着场主再次手下留情!”
  身后,一众顾府的小厮、丫鬟均被刘管家这磅礴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到顾府这么多年,丫鬟中伺候时日长的,少说也有八九年年了,倒是头一回见性格温润的刘管家,还能说出如此狠毒气闷的话来。
  不过,经方才死去的那个蒙面阁高手招供,江郡主在啬园给夫人设下仙人跳。
  此计不成则已,若是成了,场主……不疯半条命也没了。
  如此看来,江王一府因郡主这个孽障,天大的代价都该付的。
  “但求场主赐下一死!”
  被踹了一脚的江王爷,全身跪伏,五体投地,一代商功赫赫的王爷身上俱写满了苍凉。
  “倒是想着便宜,死了何其容易,等着你那孽女被抓回,非要五马分尸不可……”
  刘管家冷笑着又狠踹几脚,终是不得解恨,差人速速准备马车,前往啬园。
  却不想,此时早上送夫人出去的马车,又载驶了回来。
  轿帘掀开。
  场主踏下马车。
  四下皆惊。
  江王一府上上下下,更是无一不以面贴地,死寂的气氛森森漫漫至整个顾府。
  可场主并未朝那乌压压的人群看一眼,只是抱着怀里已经睡的昏昏沉沉,面色红润的小女人一路疾行进了药阁。
  刘管家反应过来,慌忙跟上,左右跟在后面看着场主和夫人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关心则乱,此时竟看不出一丝神情。
  顾二白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曦光透过层层珠帘斑驳的洒了进来,岁月静好。
  可她的眼皮子还未先睁开,耳朵倒先痛了起来,像是遭到了不少虐待。
  “乖媳啊~你怎么还不醒啊,你是不是在怪老身,怪老身识人不清,养那两个白面狐狸在身边,还看岔眼这么些年,险些让璃儿伤了你,都是老身活的太糊涂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你若是出了事,难道让老身下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中吗……”
  床前,檀掌事搀扶着哀嚎的痛心疾首的老夫人,一边温声劝慰,一边好生顺气,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谁劝都不好使。
  老夫人一早拽着连夜去调查此事的阁老,追问昨个的事变,来来去去听了一堆路人和掌柜的串词,认定了是自己身边的小桃子、小杏子和江璃儿串通一气惹的祸端。
  而这三个人,偏偏就是她平日里最疼爱的三个人,一口气养了三条白眼狼,还养了十几年,搁谁身上谁受得了,更何况还是个宅心仁厚的老太太。
  这不,昨夜里因口语不调,场主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夫人,她也没办法来。
  这一大早的,就急匆匆赶了来,好说歹说才把黑面场主赶出去,不由分说的哀嚎了起来,非要等到夫人站起来才甘心。
  或许场主劝劝还有点用,奈何场主硬是不劝,府里人均猜测场主这心里还是怨老夫人稀罕了江璃儿这么多年,也间接导致了这次的事情发生。
  否则,江璃儿根本就不会养成这般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顾二白被这哭丧般的哀嚎声活生生吓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默默地在被子底下,动了动脚趾头,又用被喊得格外疼痛的耳朵,感知了一下外在环境。
  心里寻思着清叔昨晚到底对睡着了的她,下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感觉,她现在活力的有点过于旺盛呢……
  旺盛的就连脑子都回来了,譬如……老夫人在这扯着嗓子说什么白面狐狸是什么意思?
  小桃子、小杏子?听老夫人这意思,显然是把桃杏二人也当做凶手了。
  她昨天被吓懵了,确实没有多想。
  但今个神清气爽的,却把一切都想清明了。
  小桃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一直是小杏子,她几乎可以确定,小杏子肚子里的孩子……和江璃儿有关系?
  虽然说起来怪怪的,但是没毛病。
  按小桃子说小杏子最近怪怪的,昨天没能去买胭脂气成那个样子,说明这件事她与江璃儿应该早就谋划好了,但是她冒着这么大的险,肚里还怀着孩子,又瞒着自己最好的姐妹来陷害她,实在不应该只是因为和江璃儿的关系好,她应该清楚地知道,事情一旦败露……
  “对哦!”
  顾二白想到这,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直了身子。
  这突如其来的偌大动静,直把一旁全程淡定看着热闹的林妍吓得凤躯一震,嘴里的自制棒棒糖差点都吓掉了,还差点把老夫人眼泪都吓的没流出来。
  窗外,久久伫立着的一道黑影,冷不丁的也顿住了,像是因为专注的听这里面的动静,俊朗的面庞而有些稍稍失神。
  阶下,一群积极汇报的太医和药阁医师见势,纷纷噤声,抬了抬眼皮子看场主那失神的模样,个个颔首叹道,夫人这检查来检查去,除了检查到受到了点惊吓,别的实在是没毛病,倒是场主……
  病的不轻……粘妻症。
  太严重了,简直病入膏肓。
  就好比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分开过,对就是没‘分开’过,一直是粘连在一起的。
  ……
  “乖媳~乖媳你醒了?!”
  床前,老夫人反应过来,一把猛地挣开檀掌事,扑向顾二白。
  “喔喔喔……”
  顾二白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眼前一黑,登时被压的踹不过来气来。
  旁人看了这‘凶残的场面’,纷纷大眼瞪小眼,个个袖手旁观,老夫人和小夫人闹腾,哪有敢动手的。
  倒是林妍忽然咳嗽了两嗓子,撩起袖子,一把从后面死死的拉住老夫人。
  顾二白这才得了呼吸的空子,感激不已的看着皇后娘娘,扑在一旁‘受宠若惊’的大口喘气。
  “小白妹妹你刚才梦见鬼了?叫的这么大声,按理说不应该啊,你昨晚……”
  林妍一边拉着老夫人,一边声情并茂的朝着顾二白挤眉弄眼,像是得知了昨晚什么令人兽血沸腾的八卦,急于和她分享来着。
  顾二白很是莫名的朝她眨了眨眼,从她眼底看出了,好像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她缓缓惊恐的伸手探了探下面。
  嗯,还好还好,月事带还在,她就说清叔再禽兽,也不能浴血奋战吧,而且她昨晚身子骨都快散开了。
  那还能有什么这么令污后这么热血沸腾、欣喜若狂的事情?
  等等……月事带是谁给她换的?!
  蓦地,顾二白脑中弦崩的断了,她睁大眼睛望着一拉一扯的老夫人和皇后娘娘,“昨晚……”
  老夫人神态亟亟的望着乖媳,见她发问,口吻无比懊悔,“乖媳啊,你是不是怪为娘昨晚没有来看你?你不能怪为娘啊,是清儿昨晚谁都不允许靠近,为娘实在是没办法……”
  “……轰隆……”
  一瞬间,顾二白觉得头上恍若有乌云密布,干雷接连不断的劈下来,直把她劈的外焦里嫩,满脸乌黑。
  清叔这个人……怎么就……怎么变态怎么来呢?
  他没有心理障碍,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顾二白苦巴巴着脸,一头蒙在被子里,撅着腚哭。
  窗外,男人清隽的唇畔缓缓的勾出一抹弧度。
  她以为……昨晚是谁缠着谁呢?


第四百零五章:总不至于是喜欢小杏子吧

  顾府。
  顺着鸟语花香的后花园,羊肠小道上,有一打柴房里走出刚才干完活,满面挂着傻呵呵笑容的蓝衫大汉。
  那汉子身高约十尺,姿材健硕魁梧,皮肤黝黑,一对眸子炯炯有神,像是要去赶着什么好事似的,不经意的挥着衣裳上粘连的木屑,额上隐隐还残存着几点汗珠。
  定睛望去,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极不符糙汉形象的精巧藤编果篮,果篮沉甸甸的,上面盖着两层碎花小布,遮得严严实实的。
  像是尤为珍重果篮里的东西,汉子任脚步晃动的幅度多大,嘴里的小曲哼的有多响亮,果篮却一直拎的平稳的很。
  汉子心情不错,一道轻车熟路的行至玉春堂下人偏院,整肃了一番衣裳形态,神情不似方才晃荡得意,显得有几分拘谨憨实,他伸头打量了一番院子里寥落的几处姑娘,左右仔细看了一番,像是没有看到意中想看的人似的,眼中稍稍有暗淡。
  他搓了搓手,微微绕到院侧一个正在扫树叶的小丫鬟身后,提声微微轻喝一声。
  那走神的扫地丫鬟,冷不丁被这一声吓得‘咯噔’一下,以为是掌事巡查,连连抱起扫把认真扫起来。
  那汉子看着她这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开怀大笑了起来。
  扫地小丫鬟一听到这熟悉无比的憨厚笑声,不由转过脸,望着来人又气又恼的拧起眉头,抬起扫帚作势就要挥舞他,“你个买媳妇的昆子,不去砍柴,来这里瞎晃吓唬人做什么?!”
  “欸欸欸……莫要伤着人嘞~”昆子见势,一脸嬉皮笑脸的皮猴子似的讨好着,“红儿姐姐今日这么大火气作甚,我这不是来给你们玉春堂姑娘们送糕点的吗?你看看,新鲜的鞭蓉糕,我娘现做的,还热乎着呢,红儿姐姐快拿去分给其他姐姐去。”
  红儿闻言,渐渐放下高举的扫把,狐疑的伸手接过他的藤编篮子,掀开笼布轻嗅了下,一股浓郁的糕点清香扑鼻而来。
  “又送糕点?”
  红儿脸上浮现微微的笑意,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八卦的调弄意味,“昆子哥,你老实说,是不是看上我们玉春堂哪个姑娘了?”
  话落,昆子像一下子被人戳中了心窝似的,面上大惊,连连摆手,“哪里敢哪里敢,红儿姐姐莫要说笑……”
  虽是这样说着,心底一股腾腾热气,还是顺着黝黑的双颊,一直蔓延到耳际,乍一看耳根子红的都能滴出血。
  红儿哂笑着,一打眼便看出了他的小九九,拎着那篮子晃了两下。
  “若不是,你耳根子红成那样做什么?想想也知道,你家底本就不薄,平日里还跟着慎掌事做事,加之赶上前阵子庄园里重新划分土地,更是落着了十几亩肥沃的好地段吧?
  你娘膝下只有你一子,你不在家好生种田作活计,侍养老母,却偏偏闹死闹活的要进顾府当个最下等的砍柴匠,这般吃力不拿银的差事,你娘也没加劝阻,反而帮着你每日做各色糕点,你说你们娘俩这是图什么?
  除了图媳妇,我可想不出还有别的。”
  “你……”
  昆子被她这一番顺畅的分析,戳破了心思,本就黝黑带红的肤色,此时因血气旺盛的,有些酱紫的意味了。
  不知是不是羞恼的,他本来侃大山的语气里也有些嗔怒,伸手便要夺过她手中接过去的篮子,“红儿姐姐,你若是不愿送便罢了,休要说这些话来奚落人。”
  “哎呦,还恼羞成怒了起来。”
  红儿见势,灵巧的躲过了他的手,“昆子哥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挺羞涩,年前去水镇那会,我见慎掌事开你以后要买媳妇的玩笑话来,你也没生气,怎么今个性子就跟点了炮仗似的?”
  “我……红儿姐姐你这般私下里说说也便算了,若是被别人听去,还以为俺昆子是随便撩搔小姑娘的人……”
  昆子低着头,手里不自觉掐着旁边的灌木矮叶,言语中喏喏结巴的,听着煞是委屈。
  “哟~果然被我猜中了心思,这是怕被谁听了去呢?”
  红儿感兴趣一笑,又掀了掀手中的鞭蓉糕,掐起眉心,做仔细凝思状,“这鞭蓉糕,我们玉春堂里喜欢吃的姑娘可不少,蔷儿姐姐算一个,薇儿随她,也算一个,小桃子姐姐更是欢喜的不得了……这数来数去大几个呢,到底是哪个俘获了昆子的芳心呢?”
  “你休要胡言乱语了,要是不肯便拿来吧,俺找旁人便是了。”
  昆子当真被她戏弄调笑的语气弄得有些气闷了,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伸手就夺回了果篮。
  红儿嗤笑一声,有些无趣的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他,“不是就不是吗,打个趣都这么认真了……”
  昆子拎着篮子,闷着头朝另一侧走了。
  红儿将手中扫帚转了个方向,微微朝他的背影抬了抬眼皮子,忽然直起身子吆喝,“嗨,你还是别去那边了,那里都是桃杏二侍房里的人,现下水深火热,命都不保着呢,哪里还有闲心吃这些。”
  闻言,疾速行走的昆子忽的一下顿住了身子,刹那间握着篮子的手不禁紧了紧,转脸拧着眉头疑惑的看这红儿,“你方才说……桃杏二人怎么了?”
  “呵~这两人啊,平时里装的人模人样的,大尾巴狼吃里扒外,枉愧夫人对她们这么好,居然学中山狼反咬一口,连同江郡主昨个一同构陷夫人,害得场主震怒,你瞧这好吧,场主宠夫人如命,老夫人也当作心头肉,现在不仅要要治她们二人的罪,就连同房、本家,所有人只要知情的一个都跑不了,幸好当初走了运没把我分过去,你可别去蹭那霉气……”
  红儿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只听‘桄榔’一声。
  不远处,昆子手中提着的藤编果篮,一下子侧翻在了地上,精巧鲜艳的鞭蓉糕滚落一地。
  男子撒着手,站在原地双目无神,满脸的惊慌愕然,嘴里更是不可置信的重复呢喃,“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
  红儿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过激的反应,惊得住了嘴。
  远处,昆子忽然猛地冲过来,一双粗粝的大战牢牢的按着她的双肩,目光亟亟,语气慌得不成样子,“红儿,你告诉我,告诉我她们在哪里?”
  “我……”
  红儿瞪着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大汉,直吓得手里的扫把都掉了。
  “我怎么知道,她们两个人犯下了滔天大罪,现下应该去逃难了吧。对了……慎掌事昨个知道这事,疯了似的,出去找了一夜,到现在都没回来,你?”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昆子听到一半,握着她的肩膀不自觉的收紧,只一个劲的频频摇着头,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背叛夫人……还活的了吗?
  红儿被他这面色吓得,语气也跟着磕磕绊绊的,“你、你可以去啬园周围看看,昨天她们就是在那儿……”
  话未说完,昆子便转脸一阵风般消失在了视野。
  “这傻子,还真去……嫌事没摊到头上是吧。”
  愣了半晌,红儿呲牙咧嘴的抬了抬被他握的生疼的肩膀,俯身捡起扫把,嘴里奇怪的喃喃,“难道是真看上了小桃子姐姐?不会吧,小桃子自小与慎掌事青梅竹马,他又是慎掌事的兄弟,总不至于喜欢上了兄弟妻吧……不过那也说不定呢,越是禁忌的越惹人心痒痒。”
  ……
  “……总不至于是小杏子吧,那个呆瓜……”
  许久之后,一阵细微不可闻的喃喃伴随着习习晨风卷席树叶飘逝的声音,彻底消逝在空气中。


第四百零六章:顾二白,你找死

  药阁。
  几个年过半百的药师和太医,碌碌分析汇报了一早晨,差点把夫人身上毫毛的健康状态都写在了竹简上,终于擦了把汗,从场主的魔爪下逃过了。
  卧室内,两扇香檀木门被推开,男人挺拔清俊的身形,覆住了大片早晨的柔软曦光。
  守在夫人床边的丫鬟、小厮们见势,纷纷面面相觑,个个但笑不语,都懂事的含着身子,有序的出了去。
  床头,老夫人被林妍牢牢抓着不放松,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进来了,登时像见了救星一样,眼神一亮,“清儿啊,你快劝劝皇后娘娘松手,为娘还有很多要对乖媳说呢……你知道的吧?”
  顾亦清看了她一眼,暗暗点点头。
  老夫人甚是欣慰,见自己宝贝儿子负手走到皇后娘娘身边,顿时感到这个儿子是真没白养活。
  “家母一夜未休息好,还劳烦皇后娘娘费心拉回去了。”
  顾亦清走到林妍身边,微微沉下嗓音,声线压得低低的。
  “场主放心。”
  林妍听了,立马做遵命状,攥着老夫人的手更紧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耳背,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眯着眼刚想询问。
  林妍忽然伸手牢牢环过她的身子,满脸真诚提议,“老夫人,您不是一直要诚心宴请本宫的吗?本宫看今日阳光正好,时机正成熟,你我快快一同把盏言欢吧。”
  “这……”
  老夫人一边走着,一边满脸为难,“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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