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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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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死还不望在心里交代遗言。
  ‘木头,告诉你偶像,就跟阿娘说刚才是我体虚不适,跑得太快导致血冲大脑,幸好清叔经过才得以……’
  小女人遗言还未交代完毕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一道格外清晰而醇厚的男嗓,温润流畅如水。
  “阿娘,我是小白夫君。”
  这回,顾二白是真的昏了。
  被她叔吓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就连紧绷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任何问题,更别提,有胆子去看阿娘此时的表情。
  完了,这下全完了。
  “……啊?”
  阿娘这声,听着像平铺直叙的调子,又好像是想说什么话,却因嗓子干涩而无法发出具体的音调。
  顾二白狠狠的闭了闭眼皮子,想着她不会难以接受的就地晕倒吧。
  清叔,真是疯了。
  既然清叔都疯了,她也疯一把吧。
  不知为何,顾二白此时心底竟有种如释重负般的冲动和快感。
  她咬了咬牙,刚准备硬硬心转脸,一气呵成的朝阿娘解释。不想,身后那双掴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忽的游移到了脑后勺。
  继而,将她的头牢牢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那有力的臂膀,完全在昭示着,我来就好。
  顾二白呼吸忽然剧烈了起来,心跳也跟着如擂鼓雨点般毫无章法的跳动,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她能更鲜明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给她带来无尽的依附感。
  男人话音沉沉落下,不像介绍,不像通知,是昭告。
  庆家阿娘哑口无言,嗓间的调子尽失,她愣愣的看着场主深沉的目光,第一次感到了陌生。
  当场主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目光澄澈、聪慧,还带着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在人群中是能发光的。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完全是一个挺拔稳重的男人,他的目光沉静,平和,深邃,仿佛没有什么能激起心潮,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但眼底那么执拗的笃定,却渐渐变成了不容置喙。
  是他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那一瞬间,庆家阿娘忽然觉得场主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只是顾府的夫人、场主的女孩。
  他护之如罕世至宝,一丝寒潮雨露,都不得降在她身上半分。
  阿娘几乎是逃一般奔进锅屋,用身子死死的抵上了门,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
  她望着自己的老头子,庆家阿爹也紧紧地望着她,目光说不清的乱成一团,场主对二白是真的?
  让她相信这个,倒不如相信场主只是在玩弄二白。
  或许曾未想过事情,一旦在眼前激烈的碰撞现显了起来,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恐惧。
  锅屋巨大的门板扣合声传来,咣当震响,顾二白的身子也跟着一震。
  男人眉心微颦,捂住了她的头。
  院子里,阿黄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狗脸上尽是疑惑。
  大佬很早之前就偷偷潜入小主人的闺房了,老主人们不知道吗?
  青衣掌事反应过来,健步猛地奔到场主面前,喘着气,嘴唇煽动不知道在说什么,男人眸光微闪,低头看着怀里如遇沙尘暴的鸵鸟小女人,唇畔微微扬起一抹轻笑,“去吧。”
  青衣掌事点了点头,朝大院外跑去,阿黄也跑去凑热闹。
  “小白。”
  男人带着笑意喊她。
  顾二白骤然从男人怀里满脸泪痕的抬起了头,羽睫轻颤,嗓间哽咽,头上一对双平髻零散的摇晃着挂坠,一下一下的梨花带雨,那模样看着又可怜又惹人爱。
  “都怪你,干嘛说话刺激娘,这下好了……”
  她用小手轻捶着男人的胸膛,一遍哭着,一边转过去了头,眼睛滴溜溜看着被匝紧的锅屋门。
  心里想,眼泪白流了,阿娘果然不敢接受的躲了起来。
  顾二白欲扯开嗓子,拔高声音,让屋里人听到她的忏悔哭声时候,微微转过的脸忽然被男人以吻缄唇。
  狠狠地堵住了。
  “……”顾二白懵。
  禽兽,你丫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个!
  顾二白本以为男人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只会蜻蜓点水的一吻而过,也没怎么反抗。
  没想到,他居然是来真的,见她没反应,大掌倏然掐开了她不配合的下巴,唇舌长驱直入,姿势狠戾的掠夺她口中一切的甜蜜津液,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可以压榨的角落。
  这个吻,赤裸裸的昭示着男人占有的霸道和蛮横,甚至强烈的有种将她生吞活剥的意味。
  顾亦清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她第一天到庆家大院,跪在院子里,声泪俱下的像所有人解释时候,他有多想进来将人群扫荡一平,有多想拉起她身,揽入怀为她擦干眼泪轻哄着,威胁她不许再为任何人流眼泪。
  可那晦暗不清的心底,最终定格的想法是,慢慢来。
  他要一点点一步步蚕食她的心,诱她沦陷,将她彻底据为已有。
  说来可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让他心潮澎湃,再也不能平静。
  也从来没有一件事,被他做得如此拖沓,如此信心全失,没有一丝笃定的把握。
  “唔……”
  顾二白意识到他不是浅尝辄止的趋势后,猛地伸手砸着这个陷在欲望漩涡中的禽兽。
  奈何该禽兽并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愈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只手钳制住了她拼命扑腾的双臂,将小女人那肌肤平滑的双腿揽上,牢牢的缠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一路带到门外,毫不怜惜的压在墙壁之上。
  顾二白背靠被太阳照射温暖的墙壁时,望着他彻底惊呆了。
  这男人是真疯了吧?此时不想着怎么安抚阿娘,居然一副真切沉迷于情动不可自拔、不管不顾的架势。
  “唔……清叔你……”
  顾二白只剩下圆瞪的眼睛,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反抗。
  男人修长的双臂,一只牢固的撑在墙壁上,一只狠狠地钳制着她的下巴,将她樱唇中美好的一切都送入嘴中,滚烫的唇舌激烈汹涌的仿佛通过深吻,便可以穿透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顾二白崩溃了,具体表现在神智被他吻的溃散了。
  他来势太凶猛,太疯狂,灼热的气息完全占据了她所有理智,充斥着她的身体,激烈的像巨浪掀翻货船,火焰遍地燎原。
  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臣服,双手渐渐勾上他的后颈,心甘情愿的与他沉浮在着情欲交融的沟壑之中。
  隔壁。
  王妈抖着一瓢稻米,走到井边欢快的洗淘时候,无意抬头朝庆家那人影处稍稍一瞥。
  一瞬间,瓢翻水散。
  白花花的大米扑在黄土上,煞白的亮人眼,宅院下,一群黄茸茸的小炕鸡见势,群群挨挨的攘过来,争先恐后低头啄米。
  院中,远床上正摸着肚子晒太阳的惠香,见婆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水也撒了,米也散了,不禁好奇的起身往外走。
  “老婆子,让你淘米淘到现在,水都要开了~”
  王叔烧着锅,见米还没到,顺手拿着火棍也从锅屋皱着眉往外走,刚想开口斥责,却不想,顺着她直愣愣的视线,手中的火棍也轰然掉了下来,把一群小炕鸡吓得直跳。
  “怎么了呀爹娘~”
  惠香大腹便便的刚走到门口时,王叔王婶像忽然反应过似的,双双过去搀着她往屋里走。
  这天雷勾地火,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和尚头上生虱子的事情,若被惠香看见了,非得惊得动了胎气不可。
  院子里,狗蛋从工房里走出来,见阿爹阿娘推搡着满脸疑惑的惠香,不禁纳闷,惠香赶紧朝他使个眼色,狗蛋便‘噌’的一下蹿出了屋子。
  到了门口,这厢脚步没站稳,被眼前画面刺激的,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宅堰上。
  天呐,这激烈的……
  狗蛋堂堂一介要当爹的,都看的面红耳赤,还是年轻好啊。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正常了。
  王叔王婶打堂屋安置好惠香,转脸看到狗蛋淡定的神情,都不禁为自己儿子的心理素质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事情,就算打死他们,都不敢想象,看到了居然没有反应!
  狗蛋自然不敢在门口多逗留,若是被场主看到他在偷窥,腿不得打断。
  不过看场主现在的样子……也看不到他的。
  二白妹子和场主的事情,早他就看出苗头了,从思园开始,这么些年,场主对哪个女子动过气,还刻意为难,更是欲盖弥彰。
  年庆时候,弟兄们个个吃了哑巴亏,也算是都知道,场主栽在庆家闺女手中了,二白妹子成了顾府未来的夫人。
  不过毕竟还未嫁娶,青衣掌事好生吩咐,弟兄们一个个的都将嘴巴封的严实些,不许出十里八村的乱传,他便也一直忍着。
  昨晚阿娘回家后,一直闹着要去庆家问问二白,顾府刘管家为什么会来接她,生生被他给劝住了。
  狗蛋笑着摇摇头回屋时候,王叔王婶不出意料的赶紧围上来,大惊小怪的望着他,“狗蛋啊,你可看清了?”
  狗蛋点了点头,想着场主既然都光明正大的在那啥了,恐怕离昭示天下也不远了,便也不瞒着了。
  “你不怕吗?那个真是场主?”
  “怕啥啊?好事啊,那不是场主是谁?咱们庄园千百里,还能挑出一个那样的英姿背影?”
  “也是。”
  王叔王婶再点头的时候,脸上怎么也不敢置信,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便听到了家后一阵响亮亮的车轱辘马蹄声。
  ……
  “呼~”
  顾二白被男人放开的时候,肺部像被掏空一般,手软脚软,根本再也圈不住他,像一滩水般窝在男人怀里,只红着脸一个劲的攫取新鲜空气。
  “叔,你受啥刺激了?”
  我是跑了还是咋滴……
  男人下颌紧紧的抵着她的发间,臂膀紧掴,微微享受的阖上了双眸,“小白,这么久准备时间,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的耐心,你不能再任性了。”
  “……”我任性?
  清叔这个脑回路。
  玲珑木:本来就是啊,满足吧小主人,按照场主的作风,没第一天就把你绑到府里强行……嘿嘿嘿,就已经是文人雅士的做派了。
  顾二白鬓角微跳,你直接说你偶像就是个强盗呗。
  玲珑木:嗯哼~见过这么帅的强盗吗?
  顾二白:嗯哼没见过,小小春见过。
  玲珑木:?
  “小白,这块木头你不想要了是吧?”
  顾亦清缓缓低下头,见她神采飞扬的在心里和玲珑木较劲,眼底的醋意登时漫了起来。
  “……”
  某木头猝不及防被它偶像大大仍进了宅院下的玉米地。
  摔晕了的玲珑木,爬起来环顾四周,‘咦?这块地方不错欸?’
  ……
  “说正经的,你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阿爹阿娘现在还在屋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现实,咱们还在这你侬我侬?”
  “安心。”
  顾亦清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情潮方方褪去,眸光紧紧望着她被吻的发肿的红唇,颜色渐渐又变了,口吻带着认真的问她,“小白,想不想再来?”
  “……”
  顾二白忙不迭的捂住了嘴,嘴角都有些抽搐,造孽。
  顾亦清眼角轻眯,唇边徐徐轻笑,指腹抚着她的小脸,嗓音沙哑温润,“阿爹阿娘已经服了定心丸了,没事。”
  顾二白挑眉,“定心丸?还用吃定心丸呢?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她刚说这句话。
  宅院下,辘辘作响的数十辆马车、宝箱已然全全停在了庆家门口。
  放眼望去,独辕车舆、轿顶珠帘,骏马如斯,长车浩浩漫漫排了足足有几百米。
  为首的四轮马车前,驱车小厮拉起绳索,六匹骏马均竖起前蹄,引颈嘶鸣,声音震响整个顾镇。
  阿黄鬼头鬼脑的绕着一匹高大临风的骏马,甘拜下风的直打滚。
  顾二白转脸望着这气势恢宏的画面,微微惊讶的张开了嘴,男人俯身顺势又覆了上去。
  这次,只是浅尝辄止,带着笑意的将袍子褪下,将她裹成一个蚕蛹,身姿英挺的走下宅院。
  宅院下,早有刘管家、厮卫下车迎接。
  青衣掌事径直走到第三处轿子处,迈开步子上去掀开轿帘。
  轿中,施施然走出一对夫妻。
  妇人手里抱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童,紧紧埋着头,旁边扶着她面容黝黑的汉子,背部稍稍佝偻,神态看着也十分拘谨。
  青衣掌事领着他们朝场主那里走去。
  顾亦清目光投过去的时候,这对夫妻冷不丁的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道谢。
  顾二白没认出来那妇人,倒先认出了她怀里的两个孩子。


第三百七十五章:贵人驾到猜猜是谁(五千)

  是庆家二白。
  怪不得自己早上等了这么久,始终都没有等到她,原来清叔早就安排好了。
  事先给阿爹阿娘吃定心丸……也是因为这件事。
  顾二白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宅下那浩浩漫漫的架势,那一对夫妻和一双孩子,不由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朝着门板紧闭的锅屋看去。
  不知道,阿娘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变故。
  如果接受了,会不会怪自己骗了他们,肯定会的吧。
  “夫人,请回府吧。”
  此时,听了吩咐的刘管家抻着袖袍往宅院上走,微微朝顾二白做出了请的手势。
  顾二白见势,不由疑惑的挑眉,“回府?现在?我不留在这向阿……庆家二老解释吗?”
  刘管家闻言,神态和蔼的笑了笑,语道里颇带着几分安慰的味道,“夫人请放心,一切后续场主已安排妥当。”
  这句话,就像你拿到了一张完全不知如何下手的空白试卷,抓耳挠腮之际,有人告诉你,参考答案送来了,还不用你动手填。
  顾二白心里一动,抬眼看着宅下男人负手而立的清俊挺拔背影,不知在和那对夫妻交代着什么,身形看着像支撑着天地的梁柱,无端的让人感到轻飘飘又踏实。
  防空洞,她这样想着。
  刘管家手势未落,又朝她悉心解释,“夫人大可放心,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府里,还有更重要的人在等候着呢。”
  更重要的人?
  顾二白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刘老用‘更重要的人’来形容,只点了点头,道了声好,跟着刘管家朝宅院下走。
  宅院下,她经过那对夫妻时,下意识的低着头绕过庆家二白,不去看她。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出于某种没来由的心绪。
  毕竟……赵小月说过,她曾经也喜欢清叔喜欢的不得了,可现如今,她顶替了她的身份,还得到了她最喜欢的人。
  怎么样,她好像都处于一个很不是人的位置。
  顾二白经过的时候,顾亦清余光散到她的身上,像是看出了什么,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朝刘管家示意坐第二辆马车回去。
  刘管家暗暗点头,掀开轿帘。
  满顾镇的男女老少,都被这宏大的动静震了出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有的站在宅院上,有的围在田围边,对这一盛况,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将平时寂静冷清的庆家大院,包围得水泄不通。
  顾二白披着顾亦清的衣袍匆匆上了马车,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大家更多的都是将注意力放到场主身上和庆家二白身上。
  第二辆马车辘辘启程,顾二白心绪万千,在里面摆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大舒坦,心里越想越乱。
  她心里很惧怕那样的场面,怕庆家二老忽然对她翻脸,仇人相向,清叔一定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理,所以才让她先离开;可是在道德上,黑色的翅膀又拿着一把刀逼着自己去向庆家二老道歉,是她亏欠她们的。
  马车里,小女人辗转半天,终于忍不住伸手微微掀开轿帘,目光投向庆家大院。
  阿爹阿娘已经走了出来,在看到亲生女儿的那一刹那,都直愣愣的站住了,脸上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水。
  庆家二白跪在地上,头紧紧低着地,声泪俱下。
  顾二白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到庆家大院,情境和现在,大相径庭。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心灵感应。
  真正分离多年的亲人再见面,没有责怪、没有哀怨、没有控诉,有的只不过是发自心里相视无言的心疼。
  ‘小主人,这么普天同庆的事,您在这里悲春伤秋干嘛呢?’
  马车外,打玉米地溜出来的玲珑木,满身泥泞的顺着她打开的帘缝,滋溜一下蹿了进来。
  顾二白眉头跳了跳,抖手放下了轿帘,整理了一下情绪,“我才没有。”
  玲珑木啧啧的绕着她转了两圈,“咦……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看您脸上全部都写着:您很郁闷。”
  顾二白切了一声,懒得看它,欲盖弥彰的闭上了眼睛,环胸躺在了那里,“没有,是个人在我这个位置,多少都会觉得有些愧疚吧?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位置这么久,现在连面对都不敢面对,逃兵似的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玲珑木撇着嘴,不认同的悬在轿帘上,“您还想面对呢?现在等着您的可不是好事,你以为解释了二老就会原谅您吗?得承受多少人的异样眼光啊,还是场主贴心,安排您先离开。”
  玲珑木话落,顾二白陷入了很长时间的静默之中,久久才开嗓,“木头,你知道可能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告诉你,遇到事情要勇于面对,做错了事要积极承担责任,所以……”
  “所以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人护在羽翼之下的感受~现在体会了一把,心里说不出的酸爽?”
  玲珑木洋洋得意的说着,不知为何音调陡然有些变了。
  “去你的。”
  没错是这样。
  顾二白佯嗔,身姿微微靠在椅背的绒毯之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椅背上的绒毯,比平时厚实了许多。
  玲珑木大气不敢出。
  顾二白虚阖着眸子,被木头戳中心思后,渐渐放松了心怀,只觉心里又酸又甜,“不过说实话,确实是挺酸爽的,平时清叔就知道欺负我,欺负的我叫苦不迭,不过这汉子要是疼起人来,也着实不错,我以前在头条上看过说,不爱你的男人都是拿你当妈使唤,爱你的男人都拿你当女儿疼爱,木头,你说清叔是拿我当侄女还是女儿呢?”
  顾二白睡容恬静,樱唇两侧弯弯昭示着好心情。
  但一番话落,寂静的轿子里,并没有听到玲珑木的回声。
  “木头?”
  顾二白皱眉又问了一遍,依然没有回声。
  她好奇的睁开了眼睛,冷不丁的被身旁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艾玛~”
  帘子上,玲珑木做乖巧站立状,一声不敢吭。
  以后场主和小主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坚决不和小主人说一句话,不然这次是玉米地,下次保不准就是高粱地,太硌木头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怎么没有声音?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那里的情况……你……”
  顾二白猝不及防被他吓得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贴着椅背的绒毯。
  “夫人最想问哪个问题?”
  顾亦清俊逸的远山眉徐挑,长指伸出不由分说的俯身拿过了她的小脚。
  “……”
  顾二白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惊讶,一时忘记了说话。
  顾亦清垂眸,轻轻地将她脚上的翘头金莲、罗绣袜褪下,将那白嫩好看的小脚,放在掌心缓缓的揉搓着,像是要摩擦生热。
  但那目光却无端比手心更热上几分,看得脚都想红了。
  “……”
  顾二白被他揉的条件反射的笑着欲抽回来,关键是还有点痒。
  顾亦清抬眸目光熠熠的看着她,“夫人不喜欢这样,要不放在为夫怀里?”
  “还是、还是这里吧。”
  顾二白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的又将脚递了过去,又来撩她。
  她舔了舔唇,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清叔,您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男人专注的揉着她的脚,英俊的侧颊没什么反应,嗓音淡淡,“没。”
  顾二白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长呼了一口气,没听见就好。
  “大婚之夜为夫会好好告诉你,把你当做侄女还是女儿的。”
  “……”
  顾二白吓得脚一抽抽,又被男人倏然扣了回去。
  小女人咽了口口水,说好的什么都没听到呢?
  “我、我其实是开玩笑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
  “……”
  天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也是开玩笑的,呜呜……
  欲哭无泪的顾二白,小脸皱成了一朵盛开的花。
  玲珑木特别笑,可惜还要忍住。
  “别啊~”
  顾二白难过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顾亦清忽然浑身一震,握着她的脚不觉都紧了几分,顾二白微微吃痛,就见他抬起头来,那一双幽邃的深眸中烈焰滔天。
  “我不敢了不敢了,姨妈还没走,我不要浴血奋战!”
  顾二白看出了他眼底一瞬间升腾起来的浓烈欲望,连连摆着手。
  “小白,以后再这样,我当你在明示我,随时随地……”
  “嗯嗯嗯,再也不敢了。”
  小女人打断他,头点得飞快,太变态了,哪有人家头动一下,就想那啥的。
  然而,信誓旦旦再也不敢了的小女人,很久之后用来哄夫是屡试不爽。
  顾亦清幽幽的低着头,继续揉搓着她的小脚。
  顾二白也顾不得脚下粗糙的揉弄了,见他情绪渐渐平复,不禁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在那里主持大局吗?”
  顾亦清头都不抬,“夫人路过为夫,看都不看一眼,为夫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主持大局。”
  “不是,我不是不看你,我……我不是觉得庆家二白和我长得一样,相视比较尴尬吗?”
  顾二白想着,像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搪塞理由似的,一本正经对他道。
  顾亦清忽然停住了,继而缓缓的抬起头,对着她一笑。
  顾二白望着男人这俊帅异常的笑容,微微捂住心脏,“妖孽,为何忽然粲然一笑来迷为师的魂?”
  帘子上,玲珑木默默举手发言,‘回小主人,木头刚才打那儿瞥了一眼,庆家二白和您确实毫无相似之处,大概也就是两年前有点相似吧。’
  顾亦清借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薄唇抵着她的额头,继续帮她揉着脚,气氛怡静,暧昧流转。
  男人微微磨砂般的指腹,凹陷揉捏在小女人白嫩似豆腐的小脚上,反复来回摩挲之间的愉悦之感,令人忍不住想呻吟。
  顾二白忍着嗓中的反应,红着脸窜入他的怀里,声音闷闷道,“清叔,你说二老没事吧?他们能接受二白吗?”
  “嗯。”
  男人轻嗯了一声,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温润醇厚的如定心锤一般,牢牢打在小女人的心上。
  “不过,你还有一件事没做。”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顾二白闻声,心里一凛,连连坐起身,一脸诚恳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事?是不是要我去给庆家二老道歉,我现在就去,正好我这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
  “你还没发誓不穿拖鞋。”
  小女人一番情真意切的义正言辞还未说完,男人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
  顾二白觉得,三岁一代沟,二十八减去十六,她和清叔,正好四个代沟。
  “清叔,你不觉得咱们有代沟吗?”
  顾二白抬起头黑脸看着他。
  男人抚慰般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间风轻云淡,“无妨,我腿长。”
  “……”
  顾二白:果然有代沟。
  ……
  顾府。
  顾二白先前听刘管家说,府里还有重要的人在等候,甚是好奇。
  这种好奇,在她下了马车后,达到了顶峰。
  府门前,排场前所未有的隆重,几乎可以用浩无边际来形容。
  放眼望去,盔甲小吏将士约莫五六百人,辂、辇、舆、车三十五种五十八乘,马尽数千匹,延展宜兴街道,旗、仗、旃九十杆,乐器上百,兵仗过万,甲装宝箱一眼望不到尽头。
  先前在庆家看那排场已是震惊,现在放到这,简直不敌其九牛一毛。
  怪不得,说这里更重要。
  不对,刘管家竟然只用‘更重要的人’来形容,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都城的皇上派人来抄家了。
  “清叔,这是……你的生意伙伴路过?”
  顾二白看着漫无边际的长龙队伍,个个庄严穆肃,实在想不到该怎么问。
  顾亦清还未回她,刘管家便打前面的马车走下,脚步匆匆的朝场主这里走。
  “天色不早了,安置好。”
  “喏。”刘管家应道,“贵人在干宜斋候着已经很久了。”
  “好。”
  顾亦清低头,大掌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刘老,带夫人回水榭园,晚膳时候到大厅。”
  “喏。”
  “这是谁啊,这么大排场,带我去看看呗~”
  顾二白暗戳戳感兴趣的拽着他的袖子,男人长眸微眯,“脚才热,回去用水温温,不许乱跑,晚上带你玩。”
  “……嗯。”
  顾二白想着,撅着嘴点了点头,确实也有些困了,睡一觉就到晚上了。
  刘管家领着顾二白往水榭园走去的时候,顾二白鬼头鬼脑的问他,“刘老,这到底是哪里的商人啊?排场这么大呢?见世面了。”
  刘管家但笑不语,给她留个悬念,“小夫人勿急,晚膳时候场主会亲自给您介绍。”
  “好吧。”
  顾二白心底的兴趣更浓了,正在心底期待着晚上快快降临,余光无意朝水榭园恭院瞥了一眼,不由得又被吓了一跳。
  茅房地方……居然罕见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丫鬟。
  关键这些丫鬟,个个粉腮凝肌,夭桃襛李,看着水灵灵又眼生,比府上的丫鬟们仪态端庄不少,身着清一色的粉桃,头戴挂饰,站在那里,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等等!”
  顾二白猛地停住了,摸着下巴寻思,茅房里,不会有什么贵人吧?
  可能是清叔生意伙伴的内室?她倒想看看贵妇是长什么样的。
  “夫人?”
  刘管家转脸好奇的看着她。
  “呃……”顾二白顿了下,一本正经的望着他,朝恭院那里指了一下,“我想去方便一下。”
  刘管家顺着她的手方向朝那里望了一下,随即愣住了,“这里……”
  “哎呦忍不住了。”
  顾二白忽然抱着肚子做疼痛难忍状。
  刘管家随即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带夫人过去。”
  刘管家走到内院,和一众丫鬟打了个招呼,众人知道顾二白乃是府上夫人,纷纷恭敬的行礼让出一条道来。
  恭院内。
  林妍很不幸的挑了一个门坏了的坑,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更不幸的是她肚子也在路上吃坏了。
  于是她一手朝里面拉着坏了的锁,一手按着肚子,开始思考人生,寻思着丫鬟都在外面看着,应该不会有人进来的。
  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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