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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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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临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前面一块石头凸出来,她一下子绊倒,摔了个狗□□。
手掌先着地,头没磕着,手却擦破了皮。
很疼。
石佑安慌张地奔过来,在她面前半跪下来,伸出手去扶她:“临临,你没事吧?”
乌临用力地推开了他的手,结果另一只撑住身体的手打了滑,整个人再度重重地趴到地上。
下巴碰到坚硬的地面,牙齿好像都要掉了。
乌临眼泪都出来了。
她趴在那里,再也没法自己爬起来了。
石佑安脸色难看,把前胸后背挂着的书包拿下来丢到一边,挪近一些,抱住乌临的腰和背,把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
乌临在哭,雨水混合着眼泪,在她脸颊上形成小小的溪流。
石佑安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别哭了。”
他冷冷地说。
石佑安的一巴掌没有用力,却把乌临打愣了。
连带着细微的哽咽,都被吓回去了。
石佑安问:“哪里摔到了?”
乌临怯怯地看着他,把两只擦破的手掌摊到他面前去。
石佑安皱着眉:“还有别的地方吗?”
乌临低声地说:“膝盖……疼。”
石佑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说:“抱着我的脖子,别松手。”
乌临点点头。
他把她抱起来看,看着她被雨水淋透的头发,想了想又把她放下。
“等等。”
他脱下了校服外套,把她连头带脸裹了起来,然后再重新抱起她。
石佑安抱着她,在大雨里头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公园门口。
忧心的母亲已经去而复返,家里的车子就在公园门口。
石佑安说:“阿姨,对不起。”
母亲摇着头:“好孩子,不怪你。”
母亲要把她接过去,乌临却搂紧了石佑安的脖子:“我要佑安哥哥抱。”
☆、真相
石佑安对她发火,只有绝无仅有的那一次。
跟眼前的林加,十分相像。
乌临看着林加深黑的眼睛,心口陡然漏跳了一拍。
——很像。
幽潭般静深的黑色眼睛。
扣得一丝不苟的衣服。
对她几乎没有下限的纵容。
他甚至知道,她跟石佑安一同经历过的事情。
一个猜测,浮上头脑,令乌临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的异常十分明显,林加也看出来了。
他以为是自己近乎威胁的话终于起到作用,脸上绷紧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林加猜,也许她会屈服,答应他最初提出的建议。
但乌临没有再说话,却忽然扶住他轮椅的后背,急急地推着他往客厅里走。
石零坐在客厅里,见他们进来,便站起身。
乌临看了他一眼,说:“我要借你的房间用一下。”
石零一怔,才说:“门没锁。”
乌临点了点头。
她推着林加,径直走向石零的房间,推门而入。
她的行动,完全出乎林加的意料。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心里有些焦灼起来,低声说:“乌临小姐,你想做什么?”
乌临根本没理他,反手锁上了房门,然后在石零书桌上的笔筒里,找出一把剪刀来。
她拿着剪刀,重新走近林加。
林加看着剪刀,怔住。
一言不合,持刀行凶,不可能是乌临会做的事。
而乌临接下来的动作,让林加更为吃惊。
她提着剪刀,在他面前蹲下,而后用剪刀在他左腿裤脚处剪开,一路往上。
“小姐,你干什么?”
乌临完全不理会他。
林加只穿了一条西装裤,裤子剪开,就露出了腿。
腿上疤痕密布,令人心惊。
那是他被滚钉板的时候留下的伤口。
乌临倒吸了一口气。
林加闭上眼,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神情。
他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手,扶住了他的腿。
林加重新睁开眼。
乌临正小心地避开他的旧伤疤,扶着他的小腿,把他的左腿往上抬了抬。
有点疼。林加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幸而乌临并没有继续抬高他的腿。
她的目光牢牢地停留在他腿上的一个位置上。
林加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
他左腿膝盖后方的膝弯处,有一片拇指大小的皮肤,颜色明显深于周围。
钉板上的钉子,也并没有扎到这片位置,因此没有伤疤。
也因此,让他的这块深色胎记,越发明显。
乌临伸手在那块胎记的位置抚摸了一下。
林加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勉强笑了一下,说:“这不是伤疤,是老胎记。你不用担心。”
乌临低着头,没说话,也没看他,却慢慢地把他的腿放回了原位。
她的动作很轻,似乎小心翼翼。
林加看着仍然蹲在那里不抬头的乌临,试探着又说一句:“小姐,你剪破了我的裤子,要负责的。”
她终于抬起眼来看他,眼底却是通红的一片。
像是随时会流出眼泪来似的。
林加大骇。
他慌张起来,微微躬身,后背离开轮椅椅背,靠近乌临的脸:“小姐,你怎么了?”
林加这句话出口,像是按下了某处开关。
乌临的眼泪一瞬间就从眼眶里掉出来,滚过脸颊。
她忽然抬手,将林加衬衣的最上方的纽扣解开。
林加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你怎么了?”
乌临吸了口气,捏着他的两片衣领,猛然用力。
林加猝不及防,被她摔开手,衬衣也被粗暴地撕开了,露出他胸口大片的牡丹刺青。
林加完全不知道乌临想干嘛,只有试探着胡扯,想要得到她言语上的回应:“小姐,如果你仍想让我陪你玩那种游戏,至少也等我离开轮椅。站都站不住,我又怎么能跪下来?”
乌临却只是仔仔细细看着那片刺青。
隐藏在一片颜色较深的牡丹花瓣里的,是一道浅浅的刀痕。
时间应该已经很长了,在刺青的掩饰下,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乌临伸出手,按在那道刀痕上,轻轻摩挲。
林加身体陡然一僵。
他的脸色苍白起来,翕动嘴唇,想说话又说不出。
却见乌临抬起了头,看着他。
她眼里仍在不停地掉落眼泪,唇边,却又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佑安哥哥,欢迎你回来。”
————
石佑安是怎么死的,乌临其实记得不太清楚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和石佑安的母亲带着她们俩相约出游,去城郊的葡萄园里采摘葡萄。
去往葡萄园的道路并不太好走。他们在一个弯道翻了车。
石佑安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口子,血水汩汩外流,染红纯白衬衣。
这是乌临所记得的最后的事情。
获救后,她被告知,车子里的其他人都已死去。
她被送出了车外,而其他留在车里的人,都被爆。炸炸得面目全非。
乌临从未怀疑过石佑安已死的事实。
可是,林加现在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
他膝弯的胎记,跟她记忆里石佑安的胎记一模一样。
那个她摔倒被他抱回家的雨夜,他在她的家里洗澡,换上了她的衣服。短短的裤子裤腿高过了膝盖,露出膝盖后面的那处深色胎记。
林加胸口伤痕的位置,跟她记忆里的那个流血的伤口,也是吻合的。
他是林加。
他也是石佑安。
————
林加看着又哭又笑的乌临,脸色苍白如纸。
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但总不免心存侥幸。当真相揭破的一刻终于来临,他心惊之余,竟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林加犹豫良久,终于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乌临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乌临问:“为什么?”
林加沉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一走十年都不联系,为什么回来以后不肯相认,为什么又要对她极尽温柔。
为什么?
乌临抓住他抚在她面上的手:“为什么?”
他垂下眼,避开她炙热的眼神。
她不肯放过他,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迫使他面对她。
“为什么?”
他看着她,没有勇气说出那件事。
没有勇气。
林加苍白着脸,心痛如绞,却一径沉默。
————
打破僵局的,是林加的手机铃声。
手机放在林加轮椅一侧的挂袋里。林加低下头,接听电话:“是我。”
电话是尤信风打来的:“少爷,我可以来接你了吗?”
林加说:“嗯,你可以过来了,不过带一套干净外衣给我。”
尤信风狐疑:“为什么?”
林加不语。她等了两三秒,不见他回答,便明白他是不想说,道:“我马上来。”
林加一个人呆在乌临家里,尤信风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据她所知的情况,林加跟乌临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是弄得狼狈。不是被囚禁,就是生病,最后重伤得险些死去。
为什么他会要她带一套干净外衣过去?
尤信风十分担忧。
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乌氏老宅前。
接待她的是乌临。
乌临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两只眼睛肿胀如核桃,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尤信风知道她家中最近有变故。但林加既然来了,当然是准备向她施以援手,为什么她看起来非但不高兴,反而像是遭受了沉重打击?
石零坐在一侧,神情焦虑。
乌临指了指角落的一扇门,木然道:“他在里面。”
尤信风提着包,直奔房内。
林加坐在屋内,面如死灰。
他的衣服敞开着,质地优良的衬衣扣子却崩掉了两颗。
他看起来像是经历一场大仗似的。
尤信风胸口“突突突”地跳起来。
她屏住气,关上门,走到他面前来,蹲下。
“少爷,你怎么了?”她轻声问。
林加垂眼看着她,语气淡漠,听不出情绪:“衣服带了吗?”
尤信风点点头。
林加说:“帮我换上。”
他顺手揭掉盖在膝上的毯子。尤信风见到他裂开的裤腿,呆了呆,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没有受伤吧,少爷?”
林加不知想到什么,听她这么一问,竟然弯起唇角,浅浅地笑了笑:“还不如死了。”
尤信风乍一听没懂,怔了怔后,脸色大变。
林加却又忽然恢复了淡漠的脸色,看着她,说:“放心,我现在还不能死。帮我换衣服。”
☆、两难
乌临的异常状况,是石零没有见过的。
认识她以来,他与她几乎亲密无间,但不论是面对怎样的困境,乌临几乎总是镇定的。怀缅石佑安时,会黯然神伤,却并不会掉眼泪。
如今想来,十年来,乌临竟都是没有哭过的。
现在,她为什么会哭?
石零不敢问,光看着她肿胀的眼,就觉得心口闷得无法喘息。
也许只有林加能告诉他答案了。
尤信风进去后不久,便推着林加出来。
石零一眼便看出来,他的衬衣和西裤,都是换过了的。
他下意识地产生了不甚良好的联想,却又很快在心中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加坐在轮椅上,且身处乌家老宅中,绝不可能做出对乌临不利的事而不被旁人觉察。
更何况,现在他才是换了衣服的那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零侧头看了看乌临,却发现,她的眼光,正牢牢地锁在林加身上。
林加亦在看她,神情温和。尤信风将轮椅推近一点后,他对乌临说:“临临。今天我先回去了。”
石零神经一跳。
他叫她“临临”,不是“小姐。”
林加开口说话,乌临像是惊醒了一样,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林加放在膝盖的手上。
这个举动,让石零和尤信风都吃了一惊。
但乌临眼里根本已看不见旁人,只盯着林加,说:“你不能走。”
她眼睛又红了起来。林加看着她变红的眼,心痛难抑,却只能强自微笑着,说:“不早了。”
“你走去哪里?”她问。
林加笑着:“我在临江买了一栋房子。乌氏旗下公司开发,奢水华庭,离这里半小时车程。”
乌临定定地看着他,眼底的泪慢慢地溢出来:“你走出这扇门,我就见不到你了。”
林加无声叹息,尝试着想要抽出手来替她擦拭眼泪,却发现两只手都被她牢牢地抓住了,竟挣脱不能。
他轻声地,像哄孩子一样地说:“你要见我,随时都可以。”
乌临摇头,像抱紧玩具不肯放手的孩子一样地说:“我不信你。你说什么,我现在都不信。”
林加往椅背上靠了靠,闭上眼,又睁开。
他妥协地说:“好吧,临临,也许你家房子够大,能腾出两间给我和尤信风。”
两个人唱荒唐滑稽的戏,旁观的两个人惊惧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尤信风不安地捏紧了轮椅的椅背:“少爷,我不想住在这里。”
石零亦下意识地靠近乌临,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仍按在林加的手上。
他忍了又忍,终于问出口来:“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乌临听见他的声音,蓦然一震。
按在林加手上的两只手松开了。
“他……”她不知道要如何启齿,说一个字,声音都在颤抖。
林加完全明白她的矛盾,心里又痛又怜,默默地将手缩回一些,却看着石零淡淡地笑了笑:“石先生,我是石佑安,临临的老朋友。”
石零看着林加的笑容,心头巨震,只觉天旋地转。
石佑安,石佑安。
这个梦魇般的名字。
他被乌临领进家门,不过因为生了一双像石佑安的眼睛。
他改名换姓叫做石零,不过是沿袭了石佑安的姓氏,寓意从零开始。
他是石佑安的替身。
而今,却有人站在面前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是石佑安。”
————
乌临洗过澡,呆坐床边。石零蹲在床边,拿一把小小的指甲剪,替她修剪指甲。
两个人都很沉默。
修完最后一根指头,石零小心地把剪下的最后一枚指甲壳扔进了垃圾桶内。
他的情绪陡然间有些失控,竟低下头,吻上乌临的手背。
不过是很轻的一个吻,但乌临像被烫到一样,猛然把手抽出去。
一瞬间里,石零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敲了一个大洞。
乌临回过神来,想要辩解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
石佑安死了十年,她一度以为,她已经可以将他尘封心底,已经能够挽着另一个人的手,过新的生活。
但是他没有死。
非但没有死,他还走进了她的生活。
用一种看似温和,实则霸道的方式。
他隐藏得其实不算很好,可笑她竟一直没有发现。
为什么?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却将她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她已经有了石零……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石零,为她挡过致命子弹的石零。
她早下过决心,要执子之手。
可是,那是石佑安。
大雨天抱着她走远路,手都肿起来的石佑安。
胸口上插着利刃,却拼命将她推出车外的石佑安。
被她亲手伤至体无完肤的石佑安……
她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乌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猛然站起身。
蹲在她身侧的石零,无声地笑了笑。
他调整了姿势,换成用一只膝盖撑地半跪的样子,而后仰起头来看她。
石零没有说话。
虽然心痛如绞,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那真的是石佑安,倘若他就是乌临本人,也不会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决定。
乌临看了他一眼,就避开了视线。
她干巴巴地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石零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
石零离开了十分钟后,乌临离开卧室,走到一楼去。
林加坐轮椅,崔淑给他和尤信风准备的房间都在一楼。
乌临在门前敲门。
敲了两下,里头无人应答。
扭动门锁,也拧不开。
她忽然就陷入神经质般的惶恐里,再敲门时,用上了很大力气。门被她拍得“砰砰”作响,她自己的手掌亦被拍红了,自己却浑然不觉得痛。
乌临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但事实上,不过四五秒后,门就被打开了。
站在门后的,竟是乌扬。
父女视线交错。过一阵,乌扬说:“先进来。”
乌临走进去。
林加坐在房间里面的靠窗的墙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目光撞上的时候,他微笑了一下。
为什么,他可以一直这样笑?
乌扬把门关上了。
林加说:“临临,你来得正好。我刚刚跟叔叔聊过了。这次乌氏保住控股权需要的金额,我会打进你的私人账户,叔叔打算退休,将他手里的股权都转到你的名下。以后,你恐怕有得忙了。”
他轻描淡写,心平气和,像是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天气很晴朗。
乌临沉默很久,才似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林加很明白乌临心底的疑问。
他微笑:“临临,等你把公司的事情弄妥当,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我保证。”
————
林加被乌临“囚禁”起来了。
她实际上并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去面对他,却很清楚,她不能让他再次不告而别。
林加一如既往地纵容。她不放心出门去,他便让尤信风带着他跟在身侧。
乌临要去开会,林加说:“我是外人,旁听不好。我留在你的办公室吧。”
会一开就是一上午。乌临回来的时候,林加倚在轮椅的椅背上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眉眼温和,带着倦意。
尤信风守在他身侧正在玩手机。
她抬起眼,望着乌临笑了笑:“你忙完啦?”
乌临本来不想惊醒他,但尤信风这么一句说出来,林加就醒过来了。
他看着乌临,问:“怎么样?”
乌临点点头:“有钱好办事。”
林加展颜一笑:“那就好。”
乌临看着他的笑容发呆。
印象中,林加似乎总是在笑。很温和,但也清醒自制。
但这一刻林加的笑,比平时显得要纯粹。纯粹的高兴,没有别的杂质。
林加伸手拍了拍尤信风:“你出去一会儿,把门关好。我有话跟临临讲。”
乌临心口漏跳一拍。
他要同她讲什么?
尤信风出去了。
林加调整了椅背,坐直身体,拍了拍身侧的飘窗窗台:“来坐。”
他语气温柔,带着宠溺,令乌临一时失神。
林加说话的语气,终于跟石佑安重叠。
眼里仿佛又有些泪意,乌临仰了仰头,忍回去。
她听话地走到林加身边,坐下来。
☆、尾声
十年前。
林加的母亲,跟乌临的母亲,是关系亲密的朋友。
林加的母亲怀了孩子,瞒着林楷来到临江市,将他生下来。但终究被林楷知道了。
膝下无子的林楷,想要把林加接回来。但这件事走漏了风声。
林楷树敌无数。仇敌先他一步,找到了林加。
车祸现场,司机和林加的母亲已经殒命,乌临被推到车外一侧的树丛里昏迷不醒。
林加挡在乌临母亲的面前。
胸口的伤处还在流血,很痛。但林加想要保护她。
最终,却是乌临的母亲,将他护在身下,用身体挡下了致命的子弹。
她的血流了林加一脸。
他们改变了主意,想要把林加活活烧死。
林加被绑在车旁。
火点燃后,车爆炸前,林楷终于赶到了。
林加胸口的伤口流血不止,失血过多的男孩,已经陷入半昏迷。
林楷抱走了林加。
他把乌临放到了远处安全的地方,然后烧掉了车子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林加被带出国。
他想要回来,一直都想。
但是,他害死了乌临的母亲。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心爱的临临。
————
“临临,我不该回来的。但是我没忍住。很抱歉。关于阿姨的事。还有打扰你的生活。”
——我爱你。
————
乌临不知道林加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呆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直到石零过来敲门:“小姐,你还有会。”
乌临惊觉过来:“林加呢?”
石零看着她,目光里闪过一丝隐痛:“他走了。”
“走去哪里?”
石零说:“他没有说。但是林加说,你随时都可以联系他。”
乌临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来想要拨打电话,却陡然停住了。
林加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林加把真相完整地告诉了她。
事到如今,乌临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了。
所以,他走。
但就此江湖不见,她也许有一天会需要他的帮助,或者会感觉到歉疚。
所以,随时可以联系。
她的佑安哥哥。她的林加。
这样温柔剔透的他。
纵然他从未将那个字认认真真地宣之于口。
但她已确实地收到了。
乌临的手机从手掌上跌落下去。
她蹲下身,捂住脸,无法自控地哽咽起来。
————
尤信风推着林加,上了飞机。
“少爷,你又这么走了,她会不会把你抓回去?”
林加笑了笑,不回答。
“少爷,你又会相思成疾的。”
林加又笑了笑,仍不回答。
病入膏肓的人,也会害怕相思成疾,只是,为了她好,他想他能够忍耐。哪怕只是暂时的。
以为她着想的名义,他才凑够了离开的勇气。此时不走,他也许就又走不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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