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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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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留下来危险,放走了更危险。——这是她此刻对林加的感受。
  乌临盯着林加,目光锁在他半张肿胀的侧脸上,沉默良久,才淡淡道:“你开我的车,先回去洗澡睡觉,晚上过来吃饭。”
  林加怔了一下,望着乌临,目光闪过一丝惊诧。
  她这么轻松便放他离开,却不知道是信任,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但林加只犹疑了一秒,便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乌临把车钥匙交给林加,送他去车库门口,便转身回家里。
  她回到大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去石零那里,而是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乌临有些困倦,躺回到床上去,过了很久,却殊无睡意。
  最终,她翻身而起,坐到电脑前,再度打开了搜索引擎的主页。
  她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敲击键盘。
  乌临反复斟酌措辞,花了大概半小时,才在网站的“问问”界面,发出询问。
  “有个男孩,我跟他认识的时间很短,他就说他很喜欢我。后来我们吵架,我很生气,而他居然为了挽回我跪了一夜。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乌临发出了问题,陡然觉得空虚下来。
  两分钟后,她便意识到自己十分无聊。
  她自嘲地笑了笑,打开了另一个学习交流论坛的界面。刚浏览了一会儿,电脑发出了提示音,提示她刚刚的提问有人回答了。
  乌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开了刚刚的提问页面。
  在她的问题下,热心网友匿名做出如下回复:
  “他是不是抖M啊哈哈哈,这么忠犬的男孩纸你就收了吧。”
  乌临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才按了右上角的红叉。
  她开始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其他的关键字。
  …………
  乌临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甚至在与石零同桌午饭的时候,也没想起着要想法去化解与石零之前的不愉快。
  她只是草草吃了饭,便又上楼去。
  直到林加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乌家老宅后,乌临才精神了一些,换了条黑色的连衣裙,往楼下走。
  林加穿着衬衣西服,系带皮鞋,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这是乌临十分熟悉的模样。
  他安静地站在客厅里,并没有坐,只仰着头看楼梯的方向。
  她出现在楼梯转角,便迎上了他的目光。
  林加的脸色好看多了,目光柔和又镇定,并不是过度的热情。
  乌临本来更喜欢这样子的林加。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怀鬼胎,迎着他的目光下楼,脸上难得笑意温柔。
  她的温柔,令林加既意外又不安。但他却仍然只是含着笑,不动声色。
  乌临走到他跟前,问:“你身上的伤,还痛吗?”
  林加怔了一下。
  早上走的时候,她都没关心过他一句。
  林加吃不透乌临说这句话的意思,便只是避重就轻地道:“还好。”
  乌临望着他,笑意变浓。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跟你单独出去吃个饭。”
  林加这下完全愣了,呆看着她,足有四五秒,才微微笑道:“我都听你的。”
  他在客厅里站着等。乌临去衣帽间找了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提到玄关,裸着腿便穿上,而后套上黑色的风衣外套。
  林加看她如此打扮,微微迟疑:“虽然天气已经变暖和了不少,但是……”
  乌临侧过头对着他笑。她的笑容非常温柔,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霸道得很:“我就想这么穿。”
  她其实是修养很好的人,哪怕骨子里再如何傲慢,口上却鲜少如此咄咄逼人。
  倒像是露出了本真性情,跟幼时的临临一般德行。
  林加呆了一下,才微微勾动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笑容:“知道了。”
  林加替乌临拉开车门,等乌临在副驾驶座上坐稳了,才小心地合上车门,自己上车。
  车子开出乌氏老宅的大门,沿着道路平稳地开了一段距离,到了岔道口,林加才问:“去哪里?”
  乌临笑了笑:“外头的餐厅容易碰见熟人,不太方便。”
  林加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怎么办?”
  乌临继续微笑,却语出惊人:“你去超市买点食材,做给我吃。”
  在之前同他虚情假意扮情侣的时候,她也曾有过如此提议,最后却是外带了寿司了之。
  林加完全猜不透她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安。
  这次,他沉默了更长时间,才轻声地道:“好。”
  林加将车停在路边,去马路对面的超市采买。乌临坐在车上,想起走得匆忙,竟然没跟石零和崔淑打个招呼,便拿出手机来拨电话。
  石零很快接听,声音略有些迟疑:“小姐?”
  乌临道:“我有点事要处理,晚上不在家吃饭。你要多吃点,尤其是要多喝点汤。”
  她声音平和,说着琐碎的家常话,并未刻意温柔。
  石零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似乎放轻了一些:“好。”
  尽管只有一个字,她仍听出来他语气里带着的温和之意。
  隔着电话,乌临莞尔微笑:“那就这样,挂了。”
  她放下电话,看见林加提着一个大塑料袋从超市里走出来。
  他穿得西装革履,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非常醒目。
  她推开车门下车,迎过去。
  林加有些意外,加快了步伐,等走近她,才道:“外头冷。”
  乌临笑笑:“给你搭把手。”
  林加没说什么,也只是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怎么能让你提东西。上车吧。”
  乌临也只是一说,闻声便返身上了车。
  林加把塑料袋放到后座上,才重新坐上驾驶座。
  乌临的温和态度太过异常,林加满心疑惑,却又无处发问,只好一心一意地盯着道路前方,装成专心开车的模样。
  乌临等他开到一个路口,忽然道:“左拐吧。我们不去你那里,去我的别墅。”
  林加怔了一下,便顺从地打了方向盘左拐。                        
作者有话要说:  相拥不相识,在胸襟沾满了泪水 = =!
我寂寞。请虎摸我。
——
修文

☆、破坏

  位于望江市西郊□□山山腰的一幢独栋别墅,是乌扬在乌临十六岁生日时候送她的礼物。
  乌临鲜少过来,但定期会有人来打扫,家具亦一应俱全。
  进了屋里,林加便道:“我去做饭。”
  路上堵得时间比较久,他刚看了时间,已经是七点多。
  他有些担心乌临饿了。
  乌临望着他笑:“你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
  林加有些羞赧地垂下眼:“我只会做些简单的,恐怕会叫你失望。”
  乌临好脾气地笑了笑:“能吃就行。”
  林加在半小时后,端出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盘土豆丝,一碗番茄鸡蛋汤,两小盘炒乌冬面。
  乌临呆望着桌上的菜,半天,才抬头看坐在对面的人。
  素来从容不迫的林加脸上竟然微微有些发红。
  “抱歉,我真的不太会。”
  乌临笑了笑,举起筷子:“不,你完全可以胜任大学食堂师傅的职位。”
  他端出来的菜,简直不能更俗。
  乌临看着林加窘迫的神情,夹了一口青椒肉丝放到口里。
  味道倒还算不错。
  她莞尔微笑:“人无完人,我原谅你了。吃饭吧。”
  林加替她把大碗里的汤盛到小碗里。
  乌临盯着他握着汤匙的手。
  手指修长白皙,非常漂亮。
  她看着,便出声赞美:“加加,你的手长得挺好看的。”
  林加舀汤的手停了一下。
  他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下,道:“哦。”
  乌临望着他笑,在林加把汤碗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跟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今天的乌临十分反常。
  林加一直提着精神,防备她忽然发难。
  所以当乌临真的说了这一句,他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握着汤碗的手,在碗腹上停了一下,便挪开了。
  他道:“我已经跟她电话分手了。”
  乌临闻言,神色里没有露出任何惊讶。
  她非常平静地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才问:“她哭了吗?”
  林加没有碰筷子,坐在她对面,垂着眼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她本来就是很独立的女孩子,我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乌临这下倒有些好奇了:“听你的口气,她似乎并不是很在乎你。”
  林加没有否认,轻轻地“嗯”了一声。
  乌临皱了皱眉:“我得整理一下。你的女友待你可有可无,你却肯为了她提前来到望川市经营未来的基础。结果,没来几天,便忽然移情别恋,爱上我了。”
  林加抬起眼看她,道:“大概是这样,又不完全是这样。”
  乌临怔了一下:“说具体点。”
  林加笑了笑:“我跟奥莉薇亚是情侣关系,但是想来望江市工作的不是她,是我。我祖籍是望江,很小的时候,便想回来。而后我在这里遇见了你。”
  他口吻温和。
  乌临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又皱了皱眉:“那么,你为什么开始要对我说谎,后来却又口无遮拦?”
  这个“口无遮拦”令林加再度微红了脸。
  他定下神来,看着乌临,笑了笑:“我只是想抵抗一下。但终究情难自已。”
  她都说他“口无遮拦”了,继续口无遮拦下去,也未尝不可。
  乌临望着林加,露出微笑——略显神秘。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的情难自已,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什么都可以为我做’?”
  林加望着她。
  心里涌起不安,但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是。”
  乌临望着他,又沉默半天,才道:“那么,你现在可以为我跪下来吗?”
  林加怔住了。
  她的目光投注在他的眼底,镇定得近乎残酷。
  她完全拒绝暴露任何真实情绪。
  只是在进行一场有预谋的、单方面的压迫。
  乌临并没有催促他,只是非常仔细地观察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
  林加的神情有些难堪。
  他停了一会儿,才轻声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乌临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说了两个字:“不能。”
  林加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来到她面前两步开外的地方。
  他屈膝跪下身去。
  再一次。
  跪下去以后,林加脸上隐约的难堪神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然镇定。
  他抬起眼看着乌临,微微地笑了笑:“是这样吗?”
  乌临脸色诡异地看了他半天。
  心里施。虐的冲。动再次出现。
  她越明白自己的欲。求,就越困惑。
  林加看着乌临阴晴不定的脸色,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只是默默地望着她。
  乌临忽然站起身:“我不想吃了,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加愣了一瞬,她已经闪身从他身侧走过。
  他起身跟过去。
  在别墅客厅里,她先坐到了沙发上,而后拍了拍身侧:“过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
  丧失一切虚与委蛇的耐心。
  林加没说什么,坐了过去。
  去厨房之前,林加已经脱去外套、解下领带,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但即便是在厨房里做了一顿饭,他的袖口领口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
  乌临看着他,忽然道:“你穿衣服一直都这么一丝不苟吗?”
  林加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嗯。”
  乌临一笑:“太完美的东西,会容易让人想要破坏,知道吗?”
  林加又愣了一下。
  他于情于智,皆为人中上等,但乌临今天说的话,并不在他熟悉的任何逻辑上。
  他尚在思考如何答话,下一刻,乌临竟兀自伸出手来,移到他的衣领处。
  林加惊了一下,即刻便本能地往后闪躲了一下。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乌临的眼色微微暗沉。
  而后,他听见她清冷的声音:“别动。”
  林加吸了一口气,坐正身体。
  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收拢,小指深深嵌入掌心。
  他保持住冷静,轻声应道:“是。”
  乌临见林加老实下来,便继续起刚刚的动作。
  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花了比较长的时间,后面就越来越顺畅。
  五颗纽扣都被解开后,乌临用指尖撩开林加的衣襟,让他袒露出胸口。
  她不是第一次见他赤。裸的上身。
  身体上被皮带抽出的痕迹非常明显,杂乱无章地遍布身体各处,显得异常惨烈。
  乌临盯着他的胸口,看了半天,才伸手摸了摸他胸口大片的刺青。
  “为什么要纹这个?”
  她感觉着刺青牡丹后面有力跳动的心脏,慢慢地问。
  林加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只是想纹,就纹了。”
  乌临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林加的回答。
  她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些特殊的人,喜欢痛感,喜欢被虐待?”
  乌临说这句话的语速非常缓慢。
  她一直盯着林加的眼睛。
  林加没有回避她的眼神,脸色里若有若无的紧张,居然随着这句话而完全消失。
  他平静地望着她,笑了笑:“我知道。”
  乌临沉默。
  她的沉默,是他意料之内的事。
  所以林加有足够时间再多说一句:“我还知道,这世界上有些特殊的人,喜欢虐待别人,并以此为乐。”
  他脸色平静,话语客观,并未带上任何评价。
  乌临听完他的话,又看了他半天,才道:“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所以昨天在地下室,我踢了踢你的膝弯,你就跪下去了。”
  林加没有否认,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是。”
  乌临笑了笑。
  她想,她大概永远不会向林加承认,在他出现以前,她本来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她并没有虐待他人的嗜好。
  直到他出现。
  她想虐待他。
  只是他而已。
  乌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有这种“非他不可”的冲。动。
  但此刻林加在她身侧,神情平和温柔,态度温驯顺从。
  她活到这么大,唯在爱情上怯弱过。
  其他事,她从不屑于回避。
  既然不明白,那么就弄明白好了。
  乌临望着林加,道:“你一直说,你想要一个我身边的位置,是不是?”
  林加愣了一下,即刻便点点头。
  他无端紧张起来。
  乌临微笑,道:“我最近才发现,我似乎的确有以施。虐为乐的倾向。我需要一个伴侣。”
  经过前面那么多的铺叙,林加听了这一句,瞬间明白过来。
  他看着乌临,很久,才用一种温柔的声音道:“如果你选择我来做你的伴侣,我会觉得荣幸。”
  乌临看着他,心头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她鬼使神差,问:“你是……那种喜欢被虐待的人吗?”
  林加望着她,异常坦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异常认真地说了谎话:“我是的。”
  他对这种事,非常熟悉是真的。
  但是他却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然而,此时此刻,乌临显然陷入某种迷茫,急切地寻求答案。
  他得帮助她。
  他本就是为此而来。
  乌临愣了很长时间。
  她看着林加,很久,才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许会相处得很愉快。”
  她说着话,慢慢伸出手,食指停在他右胸偏下方的一道伤痕上。
  她用力地按下指腹。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林加微微吸了口气。
  但是,他忍耐着剧痛,对着乌临淡淡地笑了笑:“也许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离吊打有一步之遥。但反正。╮(╯▽╰)╭。
————
修文

☆、忍耐

  林加道:“我去洗碗。”
  她点了一下头。林加伸出手,将扣子一粒粒扣好,才站起身往饭厅的方向去。
  乌临在沙发上呆坐,感觉还没回过神,林加便已洗好碗回来了。
  她盯着他。
  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乌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目光里的欲。念有多么□□。
  林加走近她身侧,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道:“小姐,如果你真的想尝试这个,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准备些东西。”
  乌临忍不住笑了笑,瞳孔里隐约有嗜血的躁狂。
  “为什么我觉得你急不可耐?”
  欲加之罪,被她说得冠冕堂皇。
  林加辩无可辩,怔了一下,反倒笑了笑:“是。”
  乌临的笑容一盛:“如果你真的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不如你先把裤子脱掉好了。”
  林加呆了一下,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小姐,我以为你只是喜欢……虐待。”
  乌临望着他,脸上神情喜怒难辨:“对啊,但我觉得针对你来说,羞。辱与暴力相比,更能达到好的虐待效果。”
  林加与她对视片刻。
  她在笑,眸底的神色却淡漠酷冷。
  林加知道自己终会屈服,本打算如每次他屈服时一样,自嘲地笑一笑。
  然而他这一次,怎么努力也没能勾动唇角。
  乌临说的没错。
  对于他这种人,羞。辱比暴力更能虐待他。
  她不催促,坐在那里望着他。
  等着他自投罗网。
  林加吸了一口气,终于慢慢地抬起手,把手挪到腰间的皮带上。
  乌临的目光明显变了些色调,盯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似乎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林加已非常紧张,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但却勉强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将皮带的金属扣打开,松动皮带。
  拉下拉链。
  抓着裤腰的手,在一瞬间因为用力,指节微微发白。
  乌临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看。
  林加调试了一下情绪,慢慢放松,将西装裤褪下去。
  天气尚凉,但他里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
  长裤褪得更低后,露出了他的膝盖。
  乌临的目光,停在了那里。
  膝盖上,是大片的肿胀和淤青。
  林加慢慢抬起腿,将长裤彻底脱下来,然后轻轻放到了沙发一头离乌临很远的地方。
  他站在那里,沉默地接受乌临眼光的审视。
  乌临说,这是羞。辱。
  林加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与她会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从未想过,她会以羞。辱他为乐。
  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腿部裸。露在空气中,令林加觉得冷。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生生打了个寒颤。
  乌临本来一直在沉默地打量他的膝盖,见他发抖,才皱了皱眉:“躺下。”
  他不太明白,看着她,迟疑着没有动作。
  乌临不耐烦地指了指身前的地面:“我说让你躺地上。”
  林加这次听懂了。
  他慢慢地蹲下身,在地上躺平身体。
  别墅全部铺着实木地板,中央空调的暖气很足。但躺在地上的林加,只觉得背脊抵着地面的地方,不断有彻骨的冷意渗入他的身体。
  直至他全身每一寸都冷透,再无感觉。
  乌临看着躺在眼前静默如雕塑的林加,心知羞。辱他,大概是有用的。
  林加虽然表面上仍勉强保持着镇定,可是微微蜷成一团的手,苍白的脸,紧抿的唇——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绽,暴露着他的紧张。
  乌临笑了笑。
  她抬起腿,将穿着拖鞋的脚底,压在了林加膝盖的淤青处。
  她并没有用上太大的力气,但压住他膝盖的一瞬间,林加还是微微瑟缩了一下。
  乌临观察着他的细微反应,脚下慢慢加了力道。
  林加的脸色早在脱下长裤的时候已变得苍白,所以此刻,脸上颜色已看不出变化。
  但随着力道的加重,他开始用牙齿咬住嘴唇。
  在昨天晚上的她用皮带打他的时候,他便几乎将嘴唇咬烂。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上冒出来。
  乌临又笑了笑。
  这一次,她干脆突然发力,大力地在他的膝盖处按了一下,又前后移动了一下腿,踩着他的血肉来回碾了一圈。
  本来一直安静地躺在地上的林加,嘴里终于逸出一丝细微的呻。吟。
  隐忍压抑的声音,非常轻微,却比任何鬼哭狼嚎都显得痛苦。
  他本来只是仰面平躺,在发出这声呻。吟的同时,头也朝着背向乌临的另一侧偏了过去。
  乌临只看见他略显僵硬的脖颈和汗湿了搭在耳侧的碎发。
  乌临放松了脚上的力气,看见林加僵硬绷紧的身体,也明显地随之一松。
  她的脚依然虚压在他的膝盖上,却淡淡地道:“头转过来。”
  林加闻言,迟疑了一下。
  他只是迟疑了一秒,乌临便微微用力地踩了踩他的膝盖。
  她不能容忍他任何忤逆反抗的意图。
  连一秒也等不了。
  乌临一向有很好的耐心,此刻却变得暴戾无常。
  林加在剧痛之下,扭过了头。
  他没看她,只依然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唇角逸出一丝血色。
  是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乌临问了一句:“很痛吗?”
  怎么会不痛。
  他试图告诫自己,这只是因为乌临此刻在按本能行事,所以没轻没重。
  所以与情感无关,只是单纯的欲。念。
  但再怎么自我暗示,心里另一个清醒的声音,还是残酷地提醒他。
  她对他的残酷,不过是因为,他于她只是陌生人。
  可以随意利用,而后随手抛弃的那一种。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扎根,他无法摆脱。
  于是,从身到心,哪里都痛得令他几欲窒息。
  乌临又不耐烦了,再度碾压起他饱受摧残的膝盖,漠然看着他重新颤抖起来。
  “问你话,要回答。”她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残忍意味。
  林加这次不敢怠慢,忍耐着剧痛,颤抖着唇,道:“是……对不起。”
  他是声音细微虚弱。
  乌临听他声音透着虚脱,微微皱眉,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虚弱成这个样子。你确定你真的……能胜任吗?”
  林加一惊。
  他微微侧过头,对上了她冷漠的眼神。
  他尽可能努力地笑了笑:“我可以的,小姐。”
  他的笑容,不但没能令乌临觉得愉悦,反而令她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她有些烦躁,想要继续踩他的膝盖,想了想,却又收回了脚。
  乌临淡淡道:“我没兴致了。你起来把衣服穿好,送我回去吧。”
  林加怔了一下,回过神来,闭了闭眼睛。
  头脑瞬间清醒。
  他侧头望着乌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地道:“对不起,让你扫兴了。”
  乌临讥讽地笑了笑,却没说话。
  林加看着她的笑容,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机关算尽,却一次次错失机会。
  再错过这一次,他还有可能呆在她身边吗?
  令她一再失望,她还会多看他一眼吗?
  林加为这个设想感到惊惧。
  可是她已经说了没兴致,他又该如何挽留。
  他不会。
  没有计划的纠缠,一定不会有好的效果。
  尤其是在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情况下。
  林加斟酌之下,终究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站起身,腿犹自微微发颤。但他不敢再露怯,当着她的面,重新穿上长裤,系好皮带。
  乌临看他穿好了,便站起身,走到玄关。
  林加在后面跟过去。
  她把他挂在衣帽架上的西服外套扔过去。
  回去的路上,乌临没有坐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坐到了驾驶座后座。
  令林加心口再度发涩的距离感。
  他安静开车,在一个红灯前,忽然轻声道:“小姐,你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乌临沉默了一会儿,才笑了笑:“你放心,就算我不找你,也不至于即刻就把你赶走。”
  模棱两可的回答,令林加无法继续追问,却更加忐忑。
  他一路再没开口。
  直到车子驶入通往乌家老宅的最后一段道路,乌临才忽然道:“你晚上回去以后,把你的住址用短信发过来,明天在家等着,我会派人把你的身份证件证件送还给你,还有你老房子的钥匙。”
  “……是。”他轻声回应。
  乌临想了想,又道:“你要换个地方住。是你自己找,还是我令人帮你安排?”
  林加怔了一下,道:“我自己找吧。”
  乌临笑了笑:“好,明天,银。行。卡会跟身份证件一起送给你。不必替我节省,亲爱的。”
  最后一句‘亲爱的’,讥讽入骨。
  林加垂着眼,轻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看着办,看文不留评作者会寂寞至手残的。
————
修文

☆、诱引

  林加将车子开到乌家老宅的院子里,下车去。
  乌临已自己拉开车门下去。
  她有些恍惚,先迈出一只脚,第二只脚上套着红色的细高跟落在地上,没站稳,微微晃折了一下。
  脚崴了。
  她伸手扶住了车门,稳住身体。
  剧痛从脚踝处传过来,乌临皱起了眉。
  林加从车头绕过来,看她站在那里扶着车门不动,一只脚微微虚提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他问:“怎么了?”
  乌临道:“脚崴了。”
  林加本来离她尚有两步之遥,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听她这样说,立刻便往她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轻声道:“我先抱你进去吧?”
  他靠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
  并不难闻。
  乌家老宅院子的光昏黄柔和,映得他脸上的关切表情,异常情真意切。
  乌临笑了笑。
  她按下心头一瞬间涌上的柔软,淡淡道:“我在这坐一会儿,麻烦你去叫石零出来吧。”
  林加愣了一下,便垂下眼。
  他掩饰住眼底的表情,却轻轻勾动唇角,露出一个笑:“好,你等我一会儿。”
  石零在两分钟后从屋子里走出来。
  乌临坐在座位上,敞开着车门,静静地看着他迈着有些急促的步子赶来。
  他走近她,端详一眼她的脸色:“小姐。”
  乌临笑了笑:“腿崴了,抱我进去。”
  石零应了一声“是”,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她顺势抱住他的脖子。
  她未穿丝袜的光洁小腿,裸。露在初春夜色的冷空气里,皮肤上起了些小小颗粒。
  红色的细高跟鞋,在灯光下闪动冰凉的光泽。
  林加不知何时也出来了,站在檐下,看着石零抱着乌临一步步走近来。
  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下,便立刻移开。
  他往前走几步,道:“小姐,石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乌临看着他,点点头:“好,再见。”
  石零将乌临抱着进屋,将她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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