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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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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宇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他老子,我他妈就是姜宇,别拿我老子说事。
  姜宇面无表情的回一句:“怎么的,咱俩有冤吗?”
  “冤大了!”猛豺狠狠的回一句,姜宇一懵,我什么时候和你攀上冤仇了,打从娘胎落地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盘脸大嘴的秃头摸样,你也太给自己大面儿了。
  还没想明白,猛豺接着一句:“没冤就不能摧你了吗?谁碍眼我就灭谁,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想练了你。”
  姜宇撇嘴蔑笑,这理由不赖,看人不顺眼就灭谁,你他妈看美国总统里根不顺眼你也去灭了他!瞅你个操性。
  姜宇平着声调不急不缓的回应:“行啊,谁灭谁还不知道呢,我奉陪,说个地儿。”
  这是江湖规矩,跟古代两国交战一样,列个阵势,扎个营,驻个寨,两兵排好阵营,骑马的将领杵头在先,威凌气浩的拽着缰绳对喊宣昂,时机一到举着矛枪带领千军万马冲刺沙场,偷袭和匿战那是小人之举,那是违逆道义的狈犬行径。
  猛豺哼出一声冷笑:“下周日两点在你们军区电影院门口,你候着!”
  “成!”姜宇仰着下巴只回了一个字。
  没有缘由,找不到起因,只因互不妥服的目光相遇就要碰撞出刺爆的火焰,惨杀与凌虐,只为了翘腿撒泡尿的那块领地,只为了泯灭对手的力量,只为了生存就必须嗜血迎战,这是动物的天性,这是动物的本能。
  姜宇闷头吸烟,琢磨:这猛豺上杆子找上门来,这可是我的领地,必要反治其身,这一仗绝不能失手,绝不能丢份儿。
  大鹏俩胳膊肘上套着一个皮套,肚子上又裹了一圈半尺宽的塑胶腰带,板正得猫不下腰,直楞楞跟个穿着盔甲的泥塑,本来就肥胖的身体更加显得笨拙,姜宇皱着眉头问:“你丫这是干什么?”
  “浴血奋战呀,我这是有备而来,先把自己装备好了,难免遭袭无防备,劈一刀我用胳膊挡着,劈两刀我用肚子挡着,刀枪不入就是我王大鹏的看家本事,不服的就来……”
  姜宇脑浆子疼,皱眉说:“这么着,你弯腰捡块石头我看看。”
  大鹏弯腰,还没弯到一百二十度,宽腰带从肥厚的肚皮卡在前胸一动不能动,憋红一张脸。
  姜宇摇摇头:“想活命就把那东西给我卸了,打仗得靠脑子,你装备得跟个兵马俑似的杵个猪头脑袋照样是个死。”安慰大鹏:“放心,有哥在不会让你们吃亏。”
  大鹏乐着:“姜大有心术。”
  一边的舰炮问:“姜大,你是不是有啥战术,给哥们儿讲讲。”
  “他到咱地盘儿折腾,咱就占了天时地利,这点他清楚,既然敢来,就证明他携带的家伙一定不少,不能懈怠,但咱不能跟着他跑,到时候以迂为直,以患为利,别硬往上冲,听我的。”
  大鹏哼哼笑:“姜大还懂孙子兵法呢!”随手拎出一个栓着铁链子的铁球,那铁球足有铅球那么大个,甩着链子嗖嗖响,铁球跟着一起转。
  “你又要干嘛?”姜宇惊异的问。
  “我就是黑旋风李逵,甩一圈铁链子三五米之内没人能靠近我。”
  姜宇无语,拧着眉头按摩太阳穴,让这丫给闹腾的心绪烦乱,你丫果然是个无脑头大的黑旋风李逵。
  舰炮看大鹏有个这么强悍的武器,不甘落后,抄起一根三角铁:“今儿我就用这个了。”
  姜宇看着俩哥们儿,忧心:“如果你们这些玩意儿能用上,那么势必要死一群,你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老子不想给你们收尸,到时必须听我的,别蛮干。”
  姜宇以打猎的经验知道,等待猎物要有耐心,要有耐力,直等到猎物耐不住性子自己跑出来再一枪毙命,这时候的完胜和力量没有关系。
  时间到了,跟从姜宇的三十多号秃驴们猴子屁股不沾地儿——坐不住了,姜宇哼出一句:“都给我等着,迟到一个小时再去。”
  秃驴们惊讶,乱喊:“那不就显得咱怕了他吗?那不就让这小子更得意了吗?……”
  姜宇淡淡一笑:“就让他觉得我怕他,他不是想牛逼吗,就先让他牛逼个够,让他等的心焦烂额咱们在去。”吩咐:“离带武器的远着点,保持距离,不要让对手抓到自己。”
  同一时间,猛豺带来一翻斗卡车的人,足有四十来号人马,气势庞大的从车上窜蹦的跳下,手里各个携带着棒子、钢管、砖头……迅猛的到达地点却不见一个人影,心里自得,想姜宇是怕了,这是不敢露头啊!
  正是八月的天,炽火的烈日照着,广场上连片阴凉都没有,各个焦渴的等着,晒得口干舌燥,心疲力懈,越来越不耐烦,气势被烦躁消殆了一半。
  一个小时后姜宇带着秃驴兄弟们出了屋,他这次只想迎战,不想嗜血,临走的时候他在右手的手指上套了一个铁环,这是他精巧隐匿的嗜杀武器。
  电影院门口是军区最宽阔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大大的广场是人们悠闲散步的地方,而今天它是个风声鹤唳的战场。
  明丽的阳光高照着,高原强烈的紫外线在下午最是逼人的刺眼,照着生猛强健的身体,照得血脉奔流的涌动,只要赤阳犀利的划开一道小孔,激涌亢奋的血流就会喷涌而出,直上云天染红一片云彩。
  姜宇站在群人之首,巍然挺立,漂亮的白衬衣洒脱的敞着领口,胸肌骨闪着崚嶒的光亮,缓动的呼吸穿过胸膛在锁骨的颈间轻微噏动,生命!这是年轻又悸动不安的生命,是躁动又胜蛮不屈的生命,轻狂桀骜的可以掀翻大地,可以颠覆宇宙,不想责任与职守,不想道德与高尚,不在乎时间的瞬逝与永恒,只有一个念头:占领脚下,消灭对手。
  猛豺不耐烦的先发出一句:“你没胆儿,撇老子等这么久,怕是不敢来了。”
  姜宇骄傲一笑:“我的地盘,我想什么时候来由我决定。”逼视着猛豺,猛豺双手空空像是没有携带家伙,但姜宇明白他身上必有藏匿的武器。
  姜宇看着猛豺的架势,人多势众,但仍旧镇静,面部平淡不惊,单皮眼射出凌厉的光:“记住,这一战是你找上门来的,我会让你怎么来再怎么回去,不让你领教到地主之谊的情分我就不是姜宇。”
  猛豺抬着下巴,面门跟片刀削平了一样寒冽冷峻:“别废话,老子就等这一天呢,不做死你,我猛豺就不留这个名。”
  姜宇就纳了闷儿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这么恨我,行!你不仁我不义,钢盆碰水舀子到底看谁响声脆生。
  两人抵目相对,身后的秃驴喽喽们都跟着梗脖子斜眼,狼群对豺狈各有各的套路,各有各的章法,张着嘴呲着獠牙,迫不及待的四爪挠地,激起阵阵尘烟,只等着头狼一声嚎野的号令,便疾风猛进、嘶嚎怒咬。
  这是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是动物最凶猛的时候,高远的天际被一声嚎野的鸣叫划破一道裂口,赤阳川流迸泻,绚烂得让人睁不开眼。      




☆、14为啥这一仗

  随着头狼的一声号令,狼群拔开四爪呲着獠牙冲了上去,豺狗狰狞着面目炸着满身污秽的杂毛与狼群搏战成一团。
  豺狗的性子更为残暴和凶狠,为了领地和食物更为贪婪和卑劣,不折手段,然而它没有狼性的聪慧和耐力,没有狼性的集体意识和道义准则,最终豺总是屈败在狼的围猎之中。
  猛豺的人已等的焦躁不安,恨不能一口吃下对手瞬间完结战场,迅猛肆狂的围住姜宇的人,棍棒板砖竭着力的拼杀过来。
  秃驴们记着姜宇的话,不要硬往上冲,躲着武器是根本,打架的目的是压制对手的气焰,但不能得不偿失伤了自己,秃驴们各个躲闪着蹦跳着守在一起不分散,落单的狼会成为豺狈之中的羊,会被撕咬得不剩下一根毛絮。
  猛豺这个气,喽喽们的猛冲还没打散姜宇的队列,浑身蛮劲儿被太阳晒焦了一半,又费力无功的耍了这么长时间,欲速而不达,累了,喝了,想喝口冰镇啤酒润润嗓子,拔凉泻火的休息片刻,蕴存力量接着来,可哪有这个机会呀,怎么的也得顶着。
  猛豺一双勾蛮的鹰眼只盯着姜宇,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干掉那只头狼,没有头狼,狼群也就没了锐气,这个道理姜宇也懂,他也只有一个目标,干掉那只豺狈之首,才可以平息这场争斗。
  近七八十号疯野的动物旋风般卷在一起,叫喊着,嘶嚎着,饕风虐雪分不清谁是谁哪是哪儿,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谁。
  大鹏转着圈儿甩着铁链子,铁球跟着嗖嗖的旋转,不知砸在了谁的身上吱哇烂叫声此起彼伏。
  大鹏也不看,只顾着转,果真他三五米之内没人敢往上贴,跟扔链球的运动员似的霸占着自己的领地,就差一松手把自己给扔出去,他成了一个孤独的黑旋风李逵,刹不住,站不稳,转得头晕目眩,腮帮子的赘肉跟着来回的颤动,张着大嘴嘶嚎一声大叫,也不知他为什么嚎,可能是太尽兴了,从没这么威武牛逼过。
  一铁球砸在舰炮的后背,趴叉倒地,嘴啃泥,半天没喘过气,扯着嗓子大喊:“大鹏,你看准了在砸,你丫砸的是我……哎呦……”这个疼,差点儿没嗝屁了,还没法跟丫记仇还手,只有忍着。
  大鹏听见舰炮的喊声立马停止,胖身子刹不住车的摇晃着,铁链子随着惯性缠绕自己一圈,捆在肚子上,勒得肥肚皮跟胀气的蛤蟆,铁球跟着惯性又正招的砸在肥肚皮上,猫腰捂着,脸胀成紫茄子,咧着腮帮子疼得直抖,这一下好悬铁球没从前肚皮穿过后脊背,不砸成胃下垂也得是胃痉挛。
  大鹏猫腰捂肚子的当儿,身后一个棍棒照着头部袭来,姜宇手疾眼快上去踹翻挥棍棒的人,夺过棍棒照身上猛打,甩手直奔着猛豺而去。
  猛豺直瞪眼的迎上来,俩首领终于碰撞在一起。
  猛豺浑身蛮力,胳膊大腿跟铁轴似的铿硬坚实,夹住姜宇纤瘦的细腰搬起摔地,一铁脚狠劈过来,姜宇滚着躲避,没劈着,起身对着猛豺脑袋挥手一拳,这一拳震得姜宇的手生疼,而猛豺却毫无痛感之意,眼睛都没眨一下,这脑袋是钢筋做的!
  姜宇右手指上戴着铁环,他必须利用这个铁环干掉对手,露出铁环猛击过去,猛豺一躲闪,这一拳贴着他耳朵,猛豺的目光顿挫片刻,指定是疼了,果然他耳朵划破了,流了血,这一回合姜宇占了上风。
  猛豺迅猛直冲,抡起粗壮的胳膊直奔姜宇的面门,姜宇一躲闪,砸在下巴上,一股血腥充斥满嘴,一咬牙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姜宇狠擦了把嘴角,失利!
  不能再让猛豺挥拳,那就必须贴近这个凶猛的身体。
  姜宇迅猛贴近猛豺,抱住他的粗腰,两个蛟龙蛮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打着滚,你压住我抵着小肚子攥筋,我反压过去锤着胸膛憋气,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妥协,獠牙呲着互相狠命的抵住对方的脖子,只要一懈怠就要被对手咬住脖颈,窒息待命,这可不是好玩的。
  姜宇抬起膝盖照着猛豺的下身狠命一顶,这一击致命,再刚毅的铁板身子也有要害的致命点,猛豺蜷起身体,炸着毛呜嚎惨叫,狂怒!忍着疼跳起来,目光带着血样的残忍,唰的一声从后腰上抽出一把刀,姜宇惊惧。
  猛豺终于亮出了武器,一把锋利渗骨的藏式匕首,刀尖沾着阳光的刺明,闪得人晕目。
  江湖上打架有讲究,板砖棍棒可以随手拿起,但轻易不能带刀,只要有刀性质就变了,这在局子里就会定性为凶器,被定性为蓄意伤害,而今猛豺亮出一把刀,摆明生死置之度外的要和姜宇死拼到底,他必须要让那把刀沾染上血色才会罢手。
  姜宇惊异之中不想再继续,豪战没有让他丧失理智,他怕凶猛过剩酿成大祸,他怕殃及他手下的那些秃驴哥们儿。
  抬头望去,一片寒沙掠影,跟失脱了缰绳的群马奔腾着冲上悬崖,如果头马不止住奔跑,就会带领群马跌进悬崖粉身碎骨,更让姜宇震惊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参战的人头越来越多,越来越疯狂,他不知这些没关系的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是个周日,正是人闲暇的时候,电影院是军区最热闹的休闲场所,路径此地的年轻人一看一群人正在嚎叫着征战,那气势就跟看战争影片,亢奋、雄浑、刺激……浑身的能量正找不找地儿宣泄呢!可逮着了,血杀其中才可释放,才可以抖落压制的血脉,血涌冲头无缘由的冲上去。
  不究原因,不明道理,只想借此机会痛快的发泄,看谁不顺眼就甩一飞脚,看哪个小子叫得张狂就上去给他一巴掌,看哪个傻逼折腾的正欢就楔他一板砖……过瘾,带劲儿、豪情满志的做回英雄武士,做回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此时要是手里有一把冲锋枪估摸着都会一梭子嚎叫着爆出,无思维的射杀一片。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多的人参战了进来,姜宇惊悚的看着,大脑空蒙,一个念头:不好,这要出大事!
  姜宇愣神儿的功夫,猛豺拿着匕首直冲过来,毫不犹豫,正中姜宇的胸膛,姜宇一回神儿迅速侧过身体,匕首擦着姜宇的胸前划过,刺啦一声划破了白衬衣,裂口下面一条红色的血线,刀尖划破了姜宇的皮肤,凌厉血红,渗出一滴血,好悬!
  姜宇大惊,身体让这道划痕刺激的颤栗,瞪眼直逼猛豺,猛豺发了疯似的反身猛攻,姜宇飞起一脚踹向肚子,猛豺哼声倒地,憨彪的身体能把地砸出个坑。
  那道血口让姜宇愤然,这是要一刀毙他的命,猛豺今儿是冲着他的命来的,为什么?
  姜宇必须反攻制服对手,否则自己就是个死,勇猛的冲上去,在猛豺还没起身的时候大力劈腿砸在他的胸上,猛豺剧痛憋闷在嗓子眼儿,闷声哼吟,粗脖子颤动着喘,这一脚忒狠了,背过气了,半天没缓过劲儿。
  猛豺趔趄着起身再次拿着匕首劈过来,姜宇侧身抓住那只拿刀的手,僵持着,谁都豁出命的把持着力量,只要姜宇一松懈,那把刀就会刺进心脏。
  姜宇使出全身力气把持着那个粗壮的胳膊,两双血红眼对视,额头的青筋都在跳,脖子的动脉都快迸出血。
  姜宇咬紧牙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干这一仗,到此为止。”
  猛豺狠狠的回了句:“完不了,老子就为了杀了你!”
  姜宇懵懂,为什么杀了我?我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吗?捏着猛豺的胳膊说:“告诉你没这么玩的,你居然动刀,卑鄙无耻,从哪来给我滚回哪去。”
  “我猛豺就等这天呢,不灭了你,老子就白活一场!”血红的鹰眼瞪着姜宇,宽脸巴子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好,你不仁我不义,就让你白活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姜宇使足劲翻过猛豺的胳膊,反向垫在自己的大腿上,举起戴铁环的手掌狠命的砸下去。
  只听到咔嚓骨裂的声音,猛豺疼得身体一颤,匕首落在地上,胳膊瞬间垂落——骨头断了!
  姜宇这一掌断了他的胳膊,垂肩耷拉着手臂,浑身颤抖,额头冒出虚烟般的汗珠,那是疼得,鹰眼蒙上一层晦气的颓败。
  “滚!带着你的刀赶紧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再有下回,就是你的命。”姜宇狠狠的撂下一句,他不想再继续,也不能再继续,广场上聚集了近二百号的疯子们,没原由的肆虐疯狂着,他知道今天这事闹大了。
  呼号一嗓子召集手下的秃驴哥们儿:“赶紧撤!快撤!”
  带领着三十多号秃驴从电影院的侧面撤出了战场,临走的时候姜宇回望了一眼,砖头乱飞,棍棒乱舞,打着滚的、趴着窝的、流血的、惨叫的……呜嚎瘴气的一片,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能逆转,真的要出大事了。
  猛豺看到姜宇带着人跑得无影无踪,咬着牙横着眼怨怒冲顶,这一仗他没灭了姜宇,倒是让姜宇断了胳膊,如果继续必成姜宇的弹丸猎物,留下就是警察的倭寇,两者他都不能要,呼号一嗓子招引着喽喽们坐上翻头卡车回了省城。
  就在姜宇和猛豺离去几分钟后,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包围了电影院。
  这一仗的结果姜宇没有想到,与这事无关的人凑热闹,疯打一片,头破血流无数,俩重伤,送医院急救,一大帮子给关进了局子,挨个的审讯。
  姜宇手下的秃驴一个被开破了鼻子,两个别打成熊猫眼,大鹏自己砸的肚子还在攥筋,舰炮让铁球击得后背一片乌青……都没什么大事,庆幸的大喘,过后想起来却后怕的颤栗,这一仗忒野了!
  姜宇提前和秃驴们串好了口供,划伤的胸部贴了一块纱布,白衬衣毁了,换上另一件遮挡着胸部的伤口。
  矿区派出所关押了那批人,人数太多又转到海北州公安局,最终惊动市局,被定性为恶性群殴事件,必须严查。
  不久就有警察找上门来,姜国栋大吃一惊。
  姜宇被带到了公安局询问,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威风凛凛的坐在姜宇的对面,裤腰上的手铐发出哐刺的碰撞声,震慑得姜宇心颤,抬着单皮眼看着警察,忽然有种被打击的懦弱和屈从,那感觉真像自己是个犯人,而面前的警察英武豪气又正义。
  警察询问:“有人看见你出现在现场,说说你到那干什么?”
  “你是否参与这次群殴?”
  “是谁挑起这场斗殴的?”
  “你们一共去了多少人?”
  “说出和你同伙的名字。”
  ……
  姜宇装傻一问三不知,只说到过现场没参与,看了会儿热闹就走人了,警察不信,犀利的眼神和姜宇对视,那一刻姜宇近乎崩溃,死咬着牙不承认,他知道一旦吐噜了,跟他去的那帮秃驴哥们就都得受到牵连,都没好果子吃,他必须死扛到底,他不能毁了他哥们儿。
  警察目光逼视,又问:“有人目击你和一个五短身材的人斗殴,那人是谁?他是哪儿的人?现在在哪儿?”
  “我说了,我没参与,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眼睛直视着警察,内心慌乱,表面平静。
  几经询问姜宇死不松口,又接连询问了几个秃驴,口供都一致,警察没辙,没有证据,找不着与姜宇对峙的猛豺,何况围捕的时候姜宇并不在现场,于是放人。
  姜宇松了一口气,而当场被抓住的人却没那么幸运,警方为了给上级一个交代,让这些人彻底成了炮灰,谁让看热闹没够还上杆子找刺激了,这下倒好,好几十人被拘留关押,有四个致人重伤的被判了刑,而最终他们都不知这场争斗的起因是什么。
  猛豺侥幸逃过这一劫,但他断了胳膊,长好后落了后遗症,抬不起重物,他刚劲铁板一样的身体被打了折扣,姜宇的名字更深的记恨在心里。
  对于姜宇来说这仗打得无辜又费解,他不明白猛豺为什么这么恨他,为什么要置于他死地,直到多年后姜宇做为一名警察再次与猛豺相对,他才明白猛豺为什么要和他干这一仗,才知道那个深莫的起因,那个起因和断臂的仇恨致使姜宇命运里的爱情和事业备受煎熬。      




☆、15我把谁给办了

  姜国栋拍着桌子和姜宇怒吼:“说,你到底参与没?”
  “我说了没我事。”姜宇死不承认,目光不敢直视姜国栋,心虚没底气。
  姜国栋不信,气得发抖,拽起姜宇的脖领子拎起来,想狠抽上去,他从没这么动过怒,目光威赫气势逼人,那刻的眼神儿让姜宇看到了风樯阵马的赫斯之威,老爷子发起怒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姜宇甩开姜国栋的手:“别拽我!”
  姜国栋一眼瞥见姜宇胸前的伤,急问:“这是怎么弄的?”
  姜宇低头,故作漫不经心:“我自己弄的。”拉拉领子遮盖着。
  姜国栋眼神儿瞬间由威怒转为悲凉,那目光有无望有期待更多的是伤心,姜宇的心颤了一下。
  “小宇,爸一直认为你只是弄鬼捉猴的小打小闹,没想到你本着性子越来越狂放,你知道你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吗!一意孤行放荡形骸,你……你会铸成人生大错,你这样怎么……怎么对得起你妈……”低头悲伤。
  姜宇心被触动,他知道自己这次过了火,结果不在预料之中,只是侥幸逃脱,在心里已是千回百折的反省自责,接下来老爸的怒斥教导他一言不发,沉默就是让步了,就是屈软了,但不代表道歉,他没有找到可以道歉的理由。
  这仗虽说灭了猛豺的气势,却让姜宇莫名的冤,他差点儿被猛豺捅死,却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姜国栋后悔那年没顺着姜宇让他当兵,在军队里锻炼锻炼,约束板正的受受思想教育,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惹是生非了。于是说:“小宇,在家好好待着,别出门了,我答应你,明年一定让你当兵。”
  姜宇抬起单皮眼,心里哼笑,怎么?后悔了!折腾不起了!这会儿想着让我当兵了,可我姜宇偏不顺应你,回了一句:“我不想当兵了。”
  嗯?姜国栋愣神儿,咋的?又跟老子尥蹶子,兔崽子到底想怎么着?
  “你不是一直想当兵吗,我成全你。”姜国栋耐着性子说。
  “那是以前,现在不想了。”姜宇斜着脑袋玩世的轻笑,气得姜国栋咬牙。
  “那你到底想干啥,就这么混?”
  “我考大学。”
  这句话惊着姜国栋了,可笑又憋气,我让你考大学,你死活要当兵,我要你当兵你又要考大学,你耍老子玩呢!
  “你再说一遍?”
  “我要考大学!”抬着下巴挑衅的对视姜国栋,咋的,不信还是不服?儿子就这么死缠没品,就爱和你莫衷一是,就爱看你憋气窝火的拿我没辙,哼哼冷笑。
  姜宇的决定不是心血来潮,自从那一仗过后,他琢磨了很多,我姜宇不能再这么折腾了,就是这样折腾大天来也不过是个混神的玩儿闹,我得有立足于世的真本事。
  警察的震慑让姜宇险些崩溃,他姜宇怕过谁,能让他怕的人也必是可以战胜他的人。
  警察的气势豪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正义从没有在姜宇脑海里缺失过,他缺失的就是可以呈现自我的豪气,他不想讨论人生价值,那太刻板太教条,那是形式上的舍己为人类抛头颅洒脑浆子的陈腐思维,他只想做自己,只想没遗憾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活。
  警察,帅气的制服,庄严的帽徽,手铐的威凌……还有枪,我姜宇还是要拿枪,名正言顺的拿起武器,才能活得不憋屈。
  “你当真要高考?”姜国栋不信,他已经让这小子快折腾出疑心病了。
  “是,当真!”
  姜国栋点头:“你的志向是什么?说说,想上什么学校?”
  “我要上警校。”
  姜国栋呆愣,好啊!小子,到底还是要拿枪,只是变了一个职业方向而已,姜国栋沉默片刻,一咬牙:“成!你要是想考大学老爸支持你,希望你言出必行。”
  “我姜宇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去你妈的,你死个命的要当兵,突猛子就改变了主意,还跟我扯什么出尔反尔,你等着,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姜国栋立马找个铁笼子给你关起来。
  姜宇还真是说到做到,待业的第二年他上了补习班,和外界一切断绝来往,一门心思的扎进去,再没回过头,姜国栋看在眼里,心落了地,还给姜宇请了家庭教师,姜宇脑瓜快,只要钻进去就跟狗熊脑袋伸进蜜罐子拔不出来。
  时隔两年参加了第二次高考,姜宇如愿以偿考入了中国刑事警察学院,隶属辽宁省沈阳市,这小子还真有股子倔劲儿,说干啥,啥就成,姜国栋的心算是踏下来了。
  姜宇是国家恢复高考后第七届学员,从跨入警校大门那天起,姜宇脱离了姜国栋,仍旧是一匹奔缰难以驯服的野马,而他有了志向有了目标,有了人生施展未来的景象,那一年他二十岁,从这年开始姜宇逐渐跨入了他的警察生涯,而这个历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平顺。
  在上警校的第二年的寒假他上山开了一枪,打死一只银狐把自己撂倒在山下,也是因为这一枪他第一次让一个女人的面容牵制了神志。
  腿伤已过一个半月,胸骨也不再疼痛,拄着拐可以随意的来回走动,昨晚和几个哥们儿玩牌到十二点多,等人都散去,姜宇自个还精神亢奋的不得了,到洗手间脱光下身看自己的腿部伤口,看自己的鸟有多大,是不是因为这次重创而缩短的半截,拉直了用手量量,还好没变,鸟还是原来的鸟。
  回到床上思维乱窜的想起《巴黎圣母院》里伊丽莎白泰勒的那对诱人的大/乳,憋不住了,把持着小弟弟安慰着、抚摸着,自/慰一回。
  不过瘾,换个姿势趴在床上,小弟弟的头狠抵着床,硬挺的小脑袋扎着床面,恨不能捅个窟窿,把劲儿生磨,欢愉得乱颤,又干一回,流一手湿,这自/慰都能接连弄几回,要真有个柔体酥胸压在身下那一晚上还不得干个人仰马翻的同归于尽,这股精脉憋闷的!
  懈怠了精力后,闷头大睡,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勤务兵小刘送来了午饭,惊呼:“小宇,咋还没起床呢?这太阳都挂脑顶上了,赶紧起来趁热吃……我放在桌子上了。”撂下话走人了。
  姜宇慵懒的伸腰,爬起,靠着床背发会儿愣,伸手穿上高领毛衣,正要穿裤子,才想起裤衩和裤子昨晚欣赏体魄时扔在洗手间了,裸着下半身下床,拄着拐去拿裤子,刚走没几步听到敲门声,琢磨又是哪个秃驴来了,来的正好,让他帮我拿裤子,随口一声:“进来!”
  屋外的人进了门,传来声音:“姜宇,姜宇在吗?”
  这声问是娇柔的女人声音,姜宇惊异,急忙转身,光着屁溜子拄着拐杖趔趄着往回走,迅速的上床拉过棉被盖住下身,虚喘。
  女人喊着进了屋,环看客厅没人,嘀咕:“人呢?”
  姜宇不想吱声,脚步声走进卧室,原来是颜小曼,姜宇惊讶,极不自然的装出笑脸:“小曼,你怎么来了?”
  颜小曼微笑,脸色粉润,围着一条桃红黑格围巾。
  “你歇着呢!我来看看你,昨天军区领导们体验,我碰到你爸了,你爸说你好多了,拄着拐走路没问题了。”
  姜宇不自然的笑:“我没事,谢了!”不自在的在被子里伸伸腿,挪挪光溜溜的屁股。
  “诶……别动,腿不利索,别下床了,躺着吧。”颜小曼以为姜宇要下床赶紧制止,姜宇垂头,你倒是让我下床,可我哪敢呀,瞅你赶得这个时候,偏偏老子没穿裤子的时候来。
  颜小曼脱下大衣稳稳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姜宇心一沉,你倒是想坐多久?你不能憋屈着老子就这样和你说话吧。
  “姜宇,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看外面桌子上摆着饭菜,要不我扶你去吃饭。”
  姜宇忙回绝:“不……不用,我不饿。”心说了你快走,你走了老子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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