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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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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何为兄弟?华科心如死灰,他的事业就此完结,他的兄弟之情就此崩溃,还有他的爱,唯有存在心里的爱情牵扯着心在抖,所有依念的情感瞬间化为仇愤,来不及怨念,来不及思索,只顾得逃命,捂着自己的命根儿疯狂的奔向树林深处。
  身后树林沙沙作响,那是追剿他的部队,是要置于他死地的兄弟,华科悲悯欲绝,命根儿剧痛,深一脚浅一脚的逃窜,忽然脚下一划,连同身体掉进了一个石洞,顿时眼前一片漆黑,连月光都不透一丝缝隙。
  这个石洞草木覆盖,葱茏的挡着洞口,很难让人发现,这个石洞救了华科。
  谢震带着人一直追剿,却不见人影,上级的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直到天亮搜遍全山也没发现华科的踪迹,就跟突然人间蒸发一样,谢震知道华科还活着,他的那一枪没有射在致命的地方,他带着兄弟的情分不想让华科死,又带着正道的公理必须追击华科,这个矛盾让他倍感煎熬,最终谢震因失手让华科逃匿而受到降职处分。
  华科在石洞里一直躲藏着,直到没人追缉,阳光透进石洞的缝隙,他忍着剧痛爬出石洞走上逃亡之路,□的命根儿疼的钻心,子弹正好和俩大腿平行不偏不倚的穿过中间的那一团命脉,除此之外哪都没伤着,咋就这么巧呢!有心射那地方都不一定能射中!
  华科悲恼得要吐血,我这是遭上什么天命了?为什么偏偏是这地方!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团命根儿是生性的象征,是男人的雄熬,是占领女人爱抚女人的武器,没有这个何为男人!这比生命还重要。华科仰天悲嚎:谢震,你他妈还不如一枪打死我!
  华科捂着命根儿跌跌撞撞的逃奔,越过那座山,直奔远处无人烟的地方,路上他碰到一个游牧藏民,身体因为命根儿的创伤几近崩溃晕厥,终于无力瘫倒,藏民救起了他。
  他的命根儿已经淤血化脓,肿得跟个赤红的倭瓜沉甸甸的夹在两腿之间,那个藏民用自制的草药敷上华科的命根儿,这命根儿算是得救了,没断了,还连皮带筋的耷拉着,可是它再也没能硬挺起来,再也没能直立起来,永远垂着脑瓜子藏在裤裆里。
  华科再也没能像男人那样雄熬的让自己的武器擦过火炸过炮。
  恨!这是毁精摧志的恨!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伤!
  华科咬着牙痛嚎:谢震,老子活着不如死了,如果有一天我活着回来,我一定断了你的命根儿,让你尝尝这是啥滋味!
  华科沿山路低洼逃亡,在一个山下树林子里发现了一个快饿死的小孩儿,这孩子就是华翔。
  华科救了这孩子,不如说这孩子救了华科。
  一楼行走,华科成了这孩子的父亲,父亲带着孩子掩护了他逃亡的身份,而主要交通要道秘密查询一个腿部受伤的军人,而华科腿部没有伤,谁也不会想到华科的伤是在命根儿。
  而他最深的伤是在心里,满腔愤恨唯有爱让他自怜忧伤,他的爱,他爱恋的女人,在他铸成无法挽回的罪责之后瞬间远离相隔,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华科爱恋的女人叫吴雪梅,这女人正是姜宇的母亲。
  华科最喜欢吴雪梅的眼睛,那双眼睛会说话,即使沉默也蕴含了好些内容,华科怎么看也看不够。
  吴雪梅在军部文工团,能歌善舞,腰段窈窕,是当时军部里最出众的文艺工作者,招惹了众多的男性目光,华科第一次眼见吴雪梅就倾慕迷恋,而吴雪梅对华科也是一眼钟情。
  从此俩人相爱相随。
  吴雪梅拉着手风琴唱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那首歌:我的思念是随风的一粒种子,我的期待是随心陨落的土地……
  那首歌搅尽了华科的情思,翻腾得五脏六腑热血沸涌,爱你!你是种子我就是风,不论谁深埋在土地,我都是你坟前的那棵草,我的灵魂伴着你成为飞舞的花,随影随从永不分离!
  然而宿命的波折,在一瞬间分开了,抛离了,再也不能相见,世间一切可以变为愤恨,唯有爱恋永存心头,唯有那首歌永远萦绕脑海。
  华科默然回首,在生命既要逝去之时,他想再见到心爱的女人,她什么样了?她嫁给了谁?她是否两鬓斑白?那双眉目是否还是莫言深蕴?她还在吟唱那首歌吗?……
  不论多少怨念,不论多少罪恶,爱情始终是人性根底最期盼的怀恋。
  几经辗转华科带着华翔偷渡到了国外,背匿过去,抛离亲人,走上孤独隐匿的路。几年后,国内正值文化da革命,华科在国外千转百折的打听他父母的消息,后来得知,他父亲在那时期被批成资本主义走狗挨天批斗坐牢,最终死在监狱,连带他母亲都是打落水的丧家犬,挂着牌子,戴着尖顶高帽游街示众,母亲难以承受屈辱选择了自杀。
  华科悲痛呜嚎,一个逃亡国外的儿子在父母死时都没能见上一面,他的祖辈他的父母曾是老北京有名的资产大户,辉扬富豪,解放后全部工厂资产充公化为共产,从此后成为建设新社会的一员,而他曾经的公子哥,励志报效国家,参军拿枪一腔热血来到大西北,只为了成为科技建设的精英,可到头来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华科想不通,悲痛化为一腔愤怒,他恨自己,更恨这个国家,让他背井离乡家破人亡,怒火冲心,他要报复,他要以自身的能量去抗抵他失去的东西。
  华科带着复仇的心理加入了美国中情局科技情报专员,他携带的各项核工业数据泄露于中情局,期间参与了搜索国内高端科技机密的多种任务,而外在的身份他是巴德霍科贸技能公司创设人,至此他不仅是逃亡的罪犯,他还是个叛国者!
  华科像是抛离一切,成为一无所有的空壳,为了寻仇?还是为了寻情?心里拖挂着的不能忘怀的情愫,在最后的时刻他想求得一个安慰,如果找不到那个慰藉,不是在愤恨中爆发,就是在慰藉中陨落,总之他都是个死,他想死的明白点儿。
  华科吩咐手下李斯和莱特,查找谢震在哪里,查询吴雪梅的下落。
  俩手下一声不响,只按照华科的指令行事。
  姜宇自从听到华科吟唱母亲的那首歌后就坐立不安,满心的疑问,他必须要搞清楚,华科为什么知道他母亲的歌。
  姜宇问华翔:“华叔这次来到底因为什么事?需要咱干什么?老爷子也不吭声,他发个话咱也好干事呀!”
  华翔回应:“别急,老爷子自有打算,他心里有底,他在找个谢震的人,这人跟他有仇,还找一个叫吴雪梅的女人。”
  姜宇惊讶!
  华科找谢震,姜宇并不惊讶,因为谢震就是追剿他的人,华科和谢震还曾是交好的兄弟,指定是蹩不过这口气,想找谢震泄愤,姜宇惊讶的是为什么华科要找自己的母亲?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牵扯?急于想知道,压着情绪问:“华叔为什么要找这个女人?”
  华翔哼声一笑:“这女人可能是老爷子心里的情儿,谁心里没有个念想呀,这么多年,老爷子一直就没找过女人,敢情是有牵挂的人,可真够难为的。”
  姜宇惊颤,我妈怎么会和华科?他们曾是什么关系?不敢想,也想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怎么这么凑巧这么寸!
  不露声色的问一句:“华叔千里迢迢的来就为这事?”
  华翔深沉一句:“这些事只是捎带脚的,老爷子要干个大事。”
  姜宇问:“干啥事呀?”
  “晚上再说,老爷子晚上有话说。”
  姜宇已经急不可耐了,他想知道这个华科到底要干什么。
  晚上,华科召集手下的人坐在一堆儿,打开一张地图,姜宇一眼就认出,那是海北州核工业基地的地图。
  华科看着姜宇问:“听说你父母是军工厂下属单位的职工,你了解军部和各个军工厂的位置。”
  姜宇点头:“还可以,多少了解一些,各个军工单位的位置都比较分散,草原地盘儿也大,一个单位恨不能离着几公里远。”
  华科又问:“你认为控制军工厂的主要的环节在哪里?”
  姜宇思虑片刻:“应该是发电厂吧,只要发电厂有故障,其他各个环节都得瘫痪。”
  华科淡淡一笑:“这我也知道,那就让他瘫痪吧。”
  姜宇一惊,像是猜到什么。
  华科接着说:“除了发电厂还有总部的油库,这俩个地方要是出了篓子,那连救都没有。”看着大伙一句:“引装炸药,炸了发电厂和油库,要做的滴水不漏,一定像是意外事故,但也得以防万一,枪支必须携带上,我已经派李斯去黑市购□械和炸药了,而莱德是引爆防爆专家,其他的人听我指令。”
  姜宇惊得心乱颤,华科是要动个大手笔,发电厂的西面就是油库,而油库的正北面就是围墙的军营,挨着军营不远的地方就是军区大院,如果发电厂出了故障油库爆炸,这不单单是整个军工单位瘫痪,而且会涉及到居民的生命安全。
  姜宇镇定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实施?”
  华科抬起眼帘瞟着姜宇,回一句:“等一切安排就绪就开始,初步定为这月的25日晚。”
  25日晚!现在是15日,还有十天的时间,姜宇慎着,心里震然,他急于和石伟道见面。
  次日,姜宇找到机会和石伟道取上联系。
  姜宇上来就说:“华科这次回来,像是寻仇似的,恨不能把军工部都毁了的架势,他想造个意外事故炸了发电厂和油库。”
  石伟道并不惊讶:“他就是在这个地方逃走的,28年后又回来了,必定有原因,就为这个,他也敢下手!”
  姜宇说:“这人表面总是面无表情的,文绉绉的学者样儿,咋这么疯狂呢,跟要绝命似的,这是跟谁的仇至于这么丧心吗!”
  石伟道感叹一句:“华科的身世不一般呀,这人经历的波折挺深,只是到老了他也没逃出给自己设置的那个圈儿,其实这就是心病,让自己才华的一生都走错了方向。”接着问:“他什么时候行动?”
  “这月的25日。”
  石伟道惬然的点头:“终于等到华科回来了,这人我们追踪了多少年,就是这么轻而易得的结果。”哼声一笑:“行了,我们会在他没动手之前拿到证据把他缴了,你再熬几天,这几天最关键,这就快出头了。”
  姜宇皱眉问一句:“我问你,华科为什么知道我母亲。”
  石伟道眉头一皱:“华科说起过你母亲?”
  “没有,他知道我母亲写的一首歌,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这次回来还要找谢震和我母亲的下落,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石伟道默然垂下眼帘,这个细节他一直没和姜宇透露,怕影响他情绪,看来是包不住了,不得已的说:“姜宇,那夜追剿华科的谢震还有个名字叫——姜国栋。”
  什么??这句话惊得姜宇半天没回过神儿,咋回事这是?怎么又扯上我老爸了!我爸咋有俩名呢?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呀!
  “姜宇,你父亲的原名叫谢震,那天晚上你父亲不知是有心放走华科还是真的失手,总之华科是跑了,而这俩人平时关系挺铁,亲哥们儿似的,当时华科有个恋人叫吴雪梅,就是你的母亲,后来华科出事逃亡,俩个月后吴雪梅就嫁给了姜国栋,也就是你父亲。”
  姜宇呆目的半天说不出话,这都是啥事!我妈和华科居然曾是恋人!咋什么事都能牵扯到我姜宇身上呀!我老爸藏得也够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不知他干过这事,不知他以前的经历,不知他有俩名字,他……他还有啥事我不知道呀!
  姜宇的思绪乱成一团,眼底目光都散了,找不着焦点,聚不了神了。
  石伟道一句:“你父亲当年没能完成的任务现在轮到你去完成了,我也是没想到,这也许就是命吧,命中注定你要为你父亲扛一竿子。”
  姜宇沉默半响说了一句:“我要见我爸!”
  作者有话要说:annierongrong,抱抱,无以言表!      




☆、102绝望的父的亲

  也就在这时国防部下达文件缩减核工业部;位于青海省海北州的矿区军工部的核工业基地在缩减范围之中。
  姜国栋首先接到指令;撤销矿区核基地所有工厂;军区将听令派遣;所有军工单位的在编职工分散安置,撤回原籍。
  姜国栋被派回总部北京新任职务;政策下达;军令如山;军区所有军人和在编职工都揪肠思涌,他们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到这里;一晃就是几十年的岁月;把青春奉献给了青海高原,把一腔热血洒在这片土地上,现在他们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原籍,不舍,依恋,百感交集,五味杂全。
  而最不舍的是姜国栋,他在这个地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坎坷,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心血,而今突然要离开,就跟舍弃了一辈子的追求和成果,那是一种精神的象征,是岁月积淀下来的人生。
  这些还不算,最让他揪心的是儿子姜宇,自从姜宇越狱后的几个月,姜国栋都没能见到儿子一面,惦记着,担心着,父亲的那点儿慈爱全都挥霍上了,可到头来还是没见着。
  姜国栋知道儿子干的什么事,知道儿子追踪的什么人,他要尽全力去阻止,可见不到儿子啥都白扯,因为这事姜国栋不止一次对着石伟道拍桌子,喊嗓子,揪着石伟道的脖领子瞪眼珠子。
  可石伟道不吃姜国栋那一套,你怎么发怒使威风,我还是石伟道,你诈唬几声我就听你指令了?那我还是安全部四局的人吗!
  但姜宇知道谢震就是姜国栋后,他要见老爸,石伟道不能再拦着了,姜宇没琢磨透的事就得老嘀咕着,就得死着心眼儿弄明白了,这会影响心理情绪,姜宇可不能受影响。
  石伟道一直冷肠子硬骨头的对待人,不同人味儿的性格,自己早就习惯了,他也曾满腹情感挂念家人,但多年的征战让他把情感压制成型的放到最深的角落,别人看不见,他自己也都忘了,不忘不行,惦念太多,顾虑太多,那就别干这行,就围着老婆孩儿过正常人的日子。
  石伟道甚至忘了自己上次流泪是什么年头?他怀疑自己不会再哭,已经没了泪腺,他有的只是铮骨不变、铁打不动的信条。
  石伟道找了一个私密的地儿安排姜宇和老爸见了面。
  姜国栋一见到儿子百感交集,嘴唇都抖了,是高兴,是舍不得,又是担忧。
  姜宇见到老爸咧嘴乐着,嘴角翘得俏皮又得意,姜国栋眼睛差点儿湿了,在儿子面前强装着威谨,掩饰着感情,可恨不能抱上去。这是我儿子,我儿子能耐,我儿子狗脾气盛气,我儿子能干大事,他可是我的儿子呀!谁也夺不走!
  姜国栋有力的手掐着姜宇的肩膀,都给姜宇掐疼了,半天没说话,就眼睛盯着看。
  姜宇知道老爸心疼了,知道让老爸熬得心焦,心里不忍,笑着说:“爸,让你担心了,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儿子没罪,没给你丢人。”
  姜国栋松开手,抑制不住的低下头,差点儿哽咽,小子,我的心都让你扯烂了,你没罪,可你白白做了两年牢,这从牢里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出来,出来又赶上这档子事,我儿子委屈呀!忍了半天,把哽咽压回肚里,说了句:“小宇,你受苦了!”
  姜宇笑,宽慰一句:“你儿子能折腾,就这命。”
  “小宇,你给自己按的啥命呀!我儿子干嘛要这么折腾呀!”
  姜国栋心情复杂,我儿子是能折腾,可是谁能理解,军区的人都认为他是罪犯,是逃犯,我儿子的名誉就这么藏匿着,就这么让人不当好人的骂着,老爸心里疼啊!
  姜国栋是军人,他也曾做过秘密任务,知道军人的职责,知道行业的道行,知道儿子干的是正事,他为儿子守着这个秘密,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名誉,只为儿子不甘,只因为无人知晓的私情,他不容儿子再干下去。
  “爸为你高兴,你不愧是我儿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爸满足。”
  姜宇又笑:“爸,你终于夸我一回,这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你就这么看老爸?老爸……”
  姜国栋目光饥渴看着姜宇,儿子你能理解老爸吗?
  姜宇赶紧一句:“爸,儿子理解,我在你心里牛逼着呢,你就是舍不得夸我,一夸我,我就得瑟,嘿嘿……”
  姜国栋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儿子今天可真乖顺,没顶老子。
  “小宇,咱军区核工业基地和军工厂接到命令,都要撤了,这单位要解散了,人员都分散到原籍了。”
  姜宇大惊意外,没曾想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要不存在了,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
  “咋说撤就撤了呢?这都啥时候的事?”
  “小宇,你都多久不在军区了,哪了解到这些情况,这是大趋势,各个国家都在协议削减核试验基地,这个单位必须撤了,现在已经分批分片的往回安置了,我要调到北京总部去,过几天就得走。”
  一切变化太快,姜宇来不及想,大脑瞬间掠过,他上学的青石路、赤阳辉映下的电影院、辽远无边的草原、高远雄伟的雪山……他生活过的地方,还有他的那些哥们儿朋友……这就要走了,就要离他而去了,低垂下头,满心怅然。
  “小宇,别干了,跟爸一起走,咱回北京,爸不能把你一个人撇在这儿。”
  姜宇猛抬起头,没想到老爸突然来这句。
  “爸,你说啥呢,我这事还没干完呢!”
  “别干了,爸不想老替你担着心,你必须和我一起走。”
  姜国栋一口命令的口气,姜宇不解,这老爷子就是和他对抗的命,这没干完的事哪有撂下的道理!再说干完了我也不能走呀,我的宝贝穆筠还在这呢,你想啥呢!
  “爸,我不能跟你走,我得把这事完成了,我毁着名誉担着罪名就是为了干这事的,咋能撒手不干了呢!”
  “小宇,这事危险,爸不能让你任着性子干,你不是想当警察吗,到北京,我一句话的事就给你安排到市局去,你还可以当警察,听爸的,跟爸一起走。”
  姜宇有些急了,这老爸怎么处处使特权管制儿子呀!
  “爸,你这是干什么?你干嘛总拦着我,从小到大我做事,你就没顺过我的意思,我现在干的是正事呀,我没给你丢人,我更没做对不住你的事,你说你干嘛老想支配我呀!”眉头皱着,满心不解。
  姜国栋低沉着声音说:“小宇,别怪爸总拦着你,你就不该干这行,从小到大你也没顺过我,这回你得听我的,明白吗,你听我一回。”
  姜宇不耐烦,躁气的燃起一支烟,刚才还说为儿子高兴,刚才还说不愧是你儿子,这转瞬就变脸儿,又拿老子的架势干涉。
  “爸,你拦着我是不是因为杜鸿源?”犀利的目光看着姜国栋:“杜鸿源现在叫华科,而你以前的名字叫谢震,你们曾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而当年杜鸿源是从你手上逃脱了。”
  姜国栋猛地一惊,心颤抖。
  “你还知道这个?”
  “我追踪的人就是杜鸿源,我还不得把他了解透了,爸,合着我都活了27年了,才知道你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谢震,你可真能憋呀!”
  姜国栋不敢正视儿子,垂下眼帘,憋着劲儿嘟囔:“甭管是啥,你不能再干了,你不能干下去……”
  “当初你是不是念旧兄弟情分故意放了杜鸿源一马?爸,不管你是故意还是失手,现在轮到我手上,我可没那么多情分好讲,我必须将杜鸿源绳之以法。”
  姜国栋惊愕的一抬头。
  “小宇,别……你不能……你别这么做。”地垂下头:“你别干……这活儿危险。”
  姜宇眉头缩成一团,他就纳闷儿了,老爸为什么这么拦着他,以前甭管啥事,训斥、教导、还是意见不合,那语气都正气如牛,铿锵有力,而今咋这么吞吞吐吐的。
  “爸,你儿子不怕危险,你儿子这几年一路走过来,经历太多惊险的事,我还怕这个?你别担心,我不能干一半就撂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放手!”
  姜国栋喊出一嗓子:“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无奈的低下声音劝:“小宇,从小到大你就没听过我的,你就听我一回,求你了!”
  老爸这是咋了?姜宇眨眨眼儿,以往拦着人也是盛气凌人的,而今这语气近乎是低三下四的请求,这不是你姜国栋的性格呀!
  “爸,你有啥顾虑?你是不是因为……因为我妈曾和杜鸿源是恋人关系?你心里有道坎儿?”
  姜国栋又是一惊:“这个你都知道?”
  “我咋不能知道!也不看看你儿子是干什么的。”
  “你……你还知道什么?”
  “这还不够吗!难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姜国栋不敢直视姜宇,支吾:“没……没有,我就是怕你出事。”
  “爸,有些事过不去,甭管多少年,遇上了就得当道坎儿渡过去,即使你和杜鸿源曾有过兄弟情分,可情分不是这么讲的,你们走的是两条道,不是同一路人,他犯罪了,他叛逆了,我就得抓他!”
  “小宇——”姜国栋痛切的喊出一声,绝望的眼神儿看着儿子。
  “小宇,你别这么任性,听爸的,你不能抓他,谁愿意干谁干去,你别染这些烂事。”
  姜宇急躁:“这怎么能是烂事!我姜宇就是干这行的,我得对得住我这名头,爸,你咋就不理解我呢?”
  “小宇,就算爸不理解你,你这次必须听我的,这辈子就听我这一回,以后你想干啥我都不拦着,求你了……小宇!”
  姜国栋面色纠结、难言,欲说又止,姜宇看不明白,看得闹心。
  “爸,你这到底是为啥呀?我不能答应你!”
  “小宇,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回?”姜国栋近乎喊叫。
  “爸,咱俩人向来是这么抗着的,以前我没听过你的,这次也不能听,我都多大的人了,我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事!”
  姜国栋面色伤郁,眼神儿凄然,近乎绝望的喊出一声:“小宇,你妈不让你拿枪,可你偏偏要拿枪,你就算听你妈一回行不?”
  姜宇呆然,这咋把我妈都搬出来了?这是为啥呀?至于的吗!
  姜宇坚定的回一句:“爸,对不住,我不能听你的,儿子干不完这事,这工夫就白费了。”
  姜国栋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他到底没能说服姜宇,心里默念一句:命,这就是命!不可违逆的天命!
  存在心里最重要的东西就要像揭开血痂一样撕开一道裂口,涔涔的流出血,小宇呀,爸是不想让你痛苦,不想让你背负上辈子的情债。
  姜宇难得和老爸见一次面,心里安慰,却又烦躁,弄不懂老爸为嘛拦着他,为什么总跟他做对,我姜宇受的委屈太多了,孤独得像个稻草在巨浪里漂,很想平静,很想心里找个礁岸靠一下,那就是理解,如果再没亲人的支持和理解,那心里真不是滋味。
  姜宇憋得难受,很想找人絮叨絮叨,可他孤立的藏在沟壑之间,站在岌岌可危的高山之巅,高处不胜寒,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
  筠子!你在哪呢?你在干什么?我需要你,快来安慰我一下,抱着我,让我感觉到存在!姜宇在心里哀嚎!
  终于忍不住,找了个机会打电话给穆筠。
  “筠子,是我,我想你,很想……不用说什么,听着就行。”
  穆筠接起电话听到是姜宇的声音,心一激灵,直窜到嗓子眼儿,恨不能喊出来,可是在警队,旁边还有人,只能压抑着感情默言的听。
  “筠子,你能理解我是吗,你知道我熬这么久是为什么,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点儿事,我就是干这个的,有啥说的,就得把它干圆满了才算完。”
  穆筠听出姜宇心情不好,这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很想安慰,要是当着面她一定从里到外的给姜宇顺溜的爱抚一遍,可眼前只能听着,连甜腻的安慰话都不能说,轻声问一句:“遇到啥事了,跟我说说。”
  “我和我爸见面了,我俩上辈子闹不准儿就是冤家,赶这辈子除了顶牛绷劲儿没别的,我知道他疼我,为我担心,可都到这节骨眼儿上了,他还是老一套拦着我,我就纳了闷儿了。”
  穆筠明白了,原来这是和老爸闹气呢!安慰着:“你得理解,甭说他担心,轮上谁都担惊受怕的,你不知道我天天……”赶紧卡住闭嘴,你不知道我天天满脑子都是你,就没消停一分钟,你赶紧回来,我就安心了,我得搂着你三天三夜不撒手。
  “筠子,你别担心,我好着呢,等我,这就快完事了,这月25日华科有大动作,这人回来就是作死的,不等他动作就得把他办了,可他妈快完事了!”
  穆筠天天追着石伟道问情况,已经知道这消息,石伟道让穆筠弄得抓头挠腮,但知道姜宇和穆筠是一对,穆筠是不得到消息不罢手,石伟道没辙,一有啥动静就让穆筠给淘换走了。
  “筠子,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28年前,追剿华科的谢震就是我老爸,我活这么大才知道我老爸还干过这个,还有另一个名字,让我更惊讶的是我妈原来和华科一直是恋人,华科犯事逃亡,两个月后我妈就嫁给了我爸,这都是啥事呀,搅得人心思都乱了!”
  穆筠吃惊,没想到这事能牵扯上姜宇的父母,没想到能牵扯到姜宇的心情,伸耳朵专注的听。
  “我爸没准儿就因为过去的那些纠葛不想让我插手,可这是两回事呀,想当初华科在他手上逃了,我不能让他放我手里再逃了,我一定得抓住他。”
  穆筠凝神,思绪定格在一个片段。
  “筠子,我知道你明白我心思,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等我回去你得好好安抚我,成不,我他妈想那天都想疯了,操,搁着宝贝落不着手,急死人!”
  穆筠回应:“明白,我等着,就等那天!”
  放下电话姜宇心情好多了,憋在心里的话只能跟这个人念叨,有人理解,有人等着他呢,孤独感得到缓解,他就需要这个。
  可穆筠放下电话却凝思不动了,她在想姜宇的每一句话,女人心细,敏感,特别会专注细枝末节的东西,何况这是姜宇的事,每个细节都牵动着她的神经,每个片段都逃不过她的寻思,她是刑警,推敲和猜测已经成为习惯和本能。
  姜宇的母亲和华科曾是恋人,一个女人如果爱恋一个男人怎么会在分开两个月后就嫁给另一个人男人?为什么这么急迫?
  穆筠因为姜宇把华科的案件已了解清楚,她知道那个事件是在64年的9月22日发生的,那个夜晚华科逃出军区走上不归路,如果姜宇的母亲在两个月后嫁给姜国栋,那么就是当年的11月底左右,如果那年怀孕,十月怀胎,姜宇的预产期应该在第二年,也就是65年的9月到10月之间,可是姜宇是5月19日出生的呀!
  哪里出了错误?难道是姜宇的母亲在结婚之前就已怀孕?
  根据姜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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