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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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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不逃避的看着何大勇:“对,我就是凶手,前几天穆筠和我说起她妹妹的死我才知道,我才明白是我无意中杀了她妹妹。”
何大勇喘着粗气,这结果让他太震惊,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憋不住劲儿挥手狠狠的给了姜宇一拳,姜宇不动,干挨着,嘴角渗出血。
何大勇大喊:“你他妈混蛋!你混蛋……你伤了穆筠……你伤了她,你让穆筠怎么受得了!”
姜宇悲伤,默默的一句:“我宁可伤穆筠也不能骗她,我是混蛋,我的罪我担着,上报吧!”
何大勇死死盯着姜宇,这是个什么人,他想象不出这事轮到别人身上会怎么做,你姜大少不说没人会知道,没人知道你杀了人,你照样可以搂着穆筠恩爱着,照样可以辉光的做你的警察,你只要一说出来,你的一切就都完了,你的爱情你的事业将不复存在。
这姜宇让何大勇又恨又钦佩,他只认为姜宇狂傲不羁,威凛霸气,谁也不刁,啥也不在乎,你斗不过他,也压不住他,可他随手就可以抛掉一切,好不虚掩的承担一切,他仍旧是个傲放不羁的男人,他是个敢爱又敢放弃的男子汉,他溃败的精神仍旧挡不住他骨子的狂放,即使他一无所有,他的精神气质照样压制的人呼吸不平敬佩无比。
何大勇镇定情绪,问一句:“你想过后果吗?”
“没想过咋能来找你,铐上吧!赶紧上报,给我一个痛快的结果,我承担这罪,才会得到解脱。”
何大勇点燃一支烟,猛吸几口,盯着姜宇说:“你会失去穆筠。”
姜宇简短两个字:“知道。”
“你不可能再当警察。”
“明白!”姜宇又是两个字。
何大勇心里酸涩,他知道姜宇是不知情的误杀,是凑巧了,是赶在寸劲儿了,是他倒霉,就这玩耍的一枪要了一个人的命,虽然是误杀,可是人命关天,这罪还得姜宇担着。
何大勇情不自控的又问:“姜宇,你为什么这么做?”
姜宇回答:“因为我爱穆筠,我要给她一个公道,我干的就这职业,知道有罪必罚的道理,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何大勇渐渐平息情绪,问:“你有人证吗?”
“有,那天下午和我在一起的王舰炮就可以作为证人,你去找他。”
何大勇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感叹一句:“姜宇,你真他妈牛逼!”
当天晚上姜宇被拘留,第二天一大早,何大勇首先把姜宇的事情上报给市局郑长河。
郑长河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他最器重最有前途的姜宇会犯下误杀的罪名,如果罪名一旦成立,他姜宇的前途也就完了。
姜宇是警队瞩目的人物,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如果他犯了事肯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郑长河真希望这是一场虚惊,姜宇拘留的事他连姜国栋都没有告诉,只等着案子确定有个结果在下结论,吩咐何大勇,姜宇的案子先内部保密别外露,查明真相,如果没罪赶紧放人,如果有罪再拒捕也不迟。
刑警队内部警员听闻姜宇被拘审的消息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他姜宇怎么会杀人呢?杀的还是穆筠的妹妹,就是误杀这也太巧了,都叹息命运弄人,这俩人平时好的都黏在一起拔不开,谁见了都羡慕着,这下该怎么弄?该怎么着好呢?这亏了穆筠不在,要不然还不知道啥情景呢!
何大勇当天带着人来到矿区军区找到舰炮,舰炮正在上班,被叫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舰炮懵懂,看着眼前几个人不知啥意思,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啥事?”
何大勇和几位刑警都穿着便衣,舰炮不知道他们是警察,更不知道姜宇在昨晚被拘审的事,傻傻的看着这几个人摸不着头脑。
何大勇出示证件给舰炮看了一眼,开口说:“我们是市城西分局的,想找你了解点儿情况。”
城西分局?舰炮想姜宇就在城西分局,这帮人原来是警察呀,大咧咧的笑着:“你们是城西分局的呀,嘿嘿,那姜宇你们认识吧,姜宇也在城西分局。”特自豪的表情显耀着:“姜宇是我哥们儿,我们是好朋友,你们都是姜宇的同事吧,呵呵……姜宇是不是在你们那特能干,那绝对的,我哥们儿就是厉害,打小我们就在一块儿……”
自己边说边乐,沾着姜宇这哥们儿就跟多大的荣耀一个劲儿的显摆没够,满嘴的不离口,自己把嘴笑得特欢,可眼前的几个人面容威谨严肃没有一丝笑摸样的盯着他,舰炮傻着眼儿慢慢收住笑脸,咋回事?你们这是啥意思呀?咋这么严肃呢?
何大勇看见舰炮停住嘴收住笑脸,严肃的开口:“我们跟你询问一些情况,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务必准确无误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舰炮一惊,我没犯事呀!我啥错也没犯过呀,你们找我了解什么呀?心里慌乱的瞎想:难不成是上个月我和同事因工作打架的事,可那也不是我的错呀,是那小子混蛋,我一急眼撂他一跟头,楔他一拳头,难道……难道这犯法了?
舰炮让自己的猜想搅得惊慌,没了底气,支支吾吾的问:“你们要问啥呀?我……我没犯什么事呀?”
一个警员插话说:“我们没说你犯事,你放松,认真回答何队的问题就是了。”
何大勇开口问:“王舰炮,你回想一下在82年5月19日的下午那天,你都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舰炮翻着眼想,82年是他接班工作的第二年,5月19日是姜宇的生日,这日子他哪能忘了呀,想着那天下午的情景,一幕幕明朗清晰起来,从和姜宇喝酒庆祝生日到两人去丘坡岭试枪的整个经过不漏一丝细节的说了出来,前后细节描述和姜宇的自诉一模一样。
舰炮每句话几乎都不离姜宇,姜宇是他自豪的哥们儿兄弟,满嘴的赞许不离口,打死他都不会想到,他的叙述成了姜宇的人证供词,等所有叙述完结,瞪俩眼问:“你们问我这个干嘛呀?”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何大勇接着问:“在你和姜宇试枪的时候,是否听到东面的小树林里有什么声响吗?或是看到过什么人?”
舰炮使劲的想,然后摇头:“我没听到什么声音呀,丘坡岭安静的就我俩人,但是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姜宇问我是不是听到马蹄声,我说没有,八成是他幻觉,也许真是有马蹄声,可是我没有注意到,姜宇这人特聪明,人又激灵,啥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一手的好枪法,当警察绝对是把好手。”
何大勇又问:“姜宇那把枪的子弹为什么上面会有十字叉的划痕?”
“哦,那子弹是姜宇自己做的,这家伙聪明看啥都会,做个记号就在证明是自己的成果。”又眨眼问:“你们问这个干嘛呀?”
在舰炮的脑海里那把枪哪能算真枪,那只是姜宇制作的一把玩具枪,更不会想到这把枪的威力可以射杀一个人的生命。
何大勇问完话,一个警员拿出笔录让舰炮签字,就在签字的一瞬间,舰炮忽然感觉不对,莫名的慌乱,马上问:“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个?干嘛老问姜宇?姜宇怎么了?他没事吧?”
何大勇说:“你的这些话和一个案件有关,我们只是取证。”
何大勇离开后,舰炮一直琢磨,和一个案件有关?什么案件?取证?取的什么证呀?为什么只问我那天下午的事,难道我们玩儿玩具枪也犯法吗?这和姜宇有什么关系,我说的这些内容又和谁有关系?这里面只有我和姜宇俩人,我们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呀!想来想去没想明白,赶紧给姜宇打电话,电话一头说姜宇不在,舰炮满脑子疑惑不解。
人证、物证还有姜宇自己的供述,这案子眉目清晰一目了然,姜宇犯了挟持危险武器而构成的误杀罪,何大勇把结果报告给郑长河,郑长河沉默良久,惋惜无奈的一句:“正式批捕吧!”
郑长河万万没想到姜宇会犯罪,他一直认定姜宇必会雄才大略,将会成为西北刑侦队伍里最优秀的干将,他慧眼识才的人这下毁了,仰天长叹:“姜宇啊!可惜了!”
郑长河迫不得已拿起电话打给姜国栋,姜国栋听后犹如晴天霹雳,震惊的电话掉在地上,心剧烈的颤抖、疼痛,才明白那天姜宇为什么和他对饮畅谈,为什么会掏心窝子和他说那么多的心里话。
姜国栋痛苦的沉思,小子,你怎么能犯下这样的错误?你这一辈子就给毁了,你终究毁在枪上,这是命运的安排吗?这难道是对老子过去悲悯命运的惩罚吗?你让我怎么和你妈交代,你让老子怎么活?小子!老子心痛,你老爸唯一的精神支柱和感情寄托就要让你摧垮了!
姜宇被捕的消息马上传开,在核工业矿区军区掀起撼动的波澜,谁都没想到这姜国栋的儿子也有这一天,了解姜宇的人会质疑感叹,这姜大少怎么可能杀人?怎么可能犯罪?这人仗义胸怀、正义有为,怎么也不像个能杀人的罪犯呀!
不了解的姜宇人就嘲讽讥笑,好你个姜大少也有今天,仗着你权力威赫的老爸得瑟逞狂,这下完了吧,得瑟进去了,你老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有你这个儿子真是造孽啊!这不是小事,这可是杀人啊,你这回彻底完蛋了!
舰炮忽然才清醒,那天他们为什么问他那些问题,原来就在那天姜宇无意的一枪射杀了一个女孩儿的生命,那女孩儿居然是穆筠的妹妹,这下可怎么着啊?姜宇会是什么后果啊?
他舰炮所有的叙述都是呈堂供证,舰炮悔恨交加,他恨自己那天傻啦吧唧一五一十的描述当时情节,恨自己那天试枪的时候为什么把瓶子扔向了小树林的方向,他认为是自己害了姜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惊措痛苦,捶胸顿足的自责。
颜小曼被这一消息惊呆的木然,流泪不止,一遍遍自语:我不信……我不信姜宇会杀人,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杀人,就是姜宇不会……他绝对不会……
高斌知道后,震惊之余开始骂:你姜大少咋能做出这么卑劣的事呢?我还只当你挺男人,挺仗义,我他妈都把你当哥们儿了,你小子装呢!敢情背地里这么龌蹉呢!你他妈比我无耻,我高斌也只是玩玩女人,可我有底线,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去杀人!你姜宇还真是藏得深啊!
橘子听闻后,独自坐在醋香阁整整一晚上,姜宇,这是真的吗?你那天的悲伤就是为这事吗?姐看到了你的痛苦,看到你纠结的内心,你那样子只有姐看到,只有姐知道,姐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姐说过相信你,至始至终都相信你,不论怎么,你依旧是姐的大男孩儿,是姐爱的男人。
就在分局和刑警队因姜宇的事折翻天的议论和惊诧之时,远在南方疗养度假的穆筠却一无所知。
穆筠每天都给姜宇打电话,电话一头不是说姜宇不在,就说姜宇刚出去,甭管是谁接电话都找借口瞒着穆筠,谁也不想当炮筒子捅这一娄子,心里都明镜,这事太纠结,穆筠要是知道指定无法承受。
几天来穆筠没能和姜宇接上一次电话,心里这个嘀咕:这小子咋这么忙啊?怎么啥时候都不在呀?莫非又赶上什么大案了,连轴转呢?
嘀咕过后又心疼:这么不着休息的忙,我宝贝姜宇能按顿吃上热饭吗?他肠胃不好吃点儿凉硬的东西胃就不舒服,一忙起来就跟疯子似的,指定啥也顾不上,可心疼死我了,等我回去好好的疼疼我的大宝贝。
穆筠在海边畅游,风景宜人,阳光灿烂,每到一处景地都要感叹:这景色真美,空气温润,在西北高原可看不到这景儿,要是能和姜宇一起该有多好,等结婚的时候一定和姜宇到外面转转,再好的风景没有姜宇陪着这心里跟落个洞似的,没着没落的,你姜宇可让我想死了。
穆筠在商场给姜宇买了一个价格最昂贵的电动剃须刀,美滋滋的在自己脸上试着,揉着肌肤噌噌的响着,特舒服。姜宇,这玩意儿你天天用着,省时省力,把你漂亮的下巴和脖颈收拾干净了等着我亲,我就喜欢亲你漂亮有形的嘴角,就喜欢亲你性感的脖颈,等回去我就把着不放,非得亲够了不行。
穆筠又给姜宇买了一套特花哨的沙滩衬衣和短裤,想象着穿在姜宇身上的样子,我宝贝姜宇健美的身板儿就是撩人,穿啥都好看,平平常常一件白衬衣穿在身上扇开两粒纽扣就勾的小姑娘们的眼神儿指望脖颈里钻,在钻也不是你们的,你们只能看不能摸,这是我穆筠的宝贝,只有我能摸只有我能亲,你们就干眼馋着。
我的姜宇要是再穿上警服就更招人了,威严帅气,不光小姑娘瞭眼看,连老爷们儿都把眼儿羡慕这英武的气势,这身花哨的衬衣指定能衬出他骨子里不羁桀骜的痞气,我就让他晚上当睡衣穿给我看,就喜欢看他副流痞的坏样儿。
最后穆筠又给姜宇买了一个项坠儿,这项坠儿是穆筠找当地的手艺人特质的,一块不大的黑色玉石,打磨出一个不规整的菱形,玉石上面有个天然的红色印记,那个印记图案像几滴绽开的血点,当地人把这种石头叫做血色花。
穆筠将这块玉石配上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价格不昂贵,却是独一无二的个性,穆筠觉得漂亮,配在姜宇的脖颈上指定更性感。
穆筠越想越美,越想越得意,恨不能马上见到人,这见不到人就想和他说话,一天接连好几个电话往警队打,可什么时候打姜宇都不在,穆筠纳闷儿,姜宇咋啥时候都不在呢?
穆筠琢磨,这么多天都没跟我联系,你小子就不想我呀?我可是想死你了!你咋这么沉得住气呢?你是不是在逗我穆筠玩儿呢?就专门撩得我心急火燎的发疯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想你的傻样儿呀!行啊,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非把你窝床上从里到外的捏乎透了,我让你整人玩儿。
穆筠又想:怎么能忙得天天都不在警队呢?再出队跑外场也有开会的时候呀,怎么连接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越想越紧张,又打过去电话,留下自己酒店的电话让姜宇有空一定打过来,然后静静的等姜宇的电话,等了两天终究没有等到姜宇的电话,穆筠慌了,又急又燥,这是怎么了?姜宇到底怎么了?抓匪又被捅了?还是让车碰着了?还是……止不住瞎想。
越想越急,越想越担心,坐立不安,两周疗养时间只待了九天,迫不及待的往回返,一路上还在想,我的宝贝儿姜宇可别出什么事啊?我穆筠再坚强也经不住你有什么事,你好好的,我这就回来,你得活蹦乱跳的出现我面前。
穆筠好事坏事想象了诸多的可能,却没想到姜宇会和她妹妹的案子扯到一起。
☆、55爱的代价
穆筠坐的夜车;第二天上午回到省城;没歇脚直接去了分局;直奔刑警队。
穆筠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冷不防;都客气的和穆筠招呼问候,目光回避,谁也不提姜宇。
穆筠看着屋里的人,就觉得一个个的那么不自然;扒头看她一眼又紧忙低头做事;几声问候过后鸦雀无声。
穆筠心急;怎么了?他们在逃避什么?姜宇一定出事了,姜宇到底怎么了?
穆筠回身去了隔壁二大队;屋里没几个人,抓住碾子就问:“姜宇呢?”
碾子让突然出现的穆筠惊一下,故作放松假模假式的打招呼:“哟……穆队呀……穆队回来了,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没到日子呢!玩得咋样?这南方和咱高原的气候就是不一样,据说待久了再回来都喘不上气……这气压低呀……”几句话竟打岔,没一句主题。
穆筠厉声一句:“少废话,姜宇呢?他在哪儿?”
碾子收住笑容,眨眨眼儿,刚要说又把话噎回去,我碾子可不想做第一个拔橛子的人,就你穆筠这脾气,敢在往我碾子身上憋火撒气的踹一脚,找着话推脱:“那什么……穆队……我这正忙着,正有案子等我做笔录呢……嘿嘿……我得赶紧去……”话没说完抽身走了。
穆筠急火了眼儿,这是咋了?这帮兔崽子都犯啥病呢?我的姜宇到底出什么事了?见赵武从门外进来,立马抓住赵武不放:“赵武,告诉我,姜宇到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赵武看着穆筠沉默,穆筠嗓子眼儿蹿火,一声大叫:“快说!”
赵武吓得一颤,醒过神儿,忙说:“穆队……姜宇……他……他有点事儿……你别急……”
穆筠咋不急,让这情景弄得快要疯了,追问:“啥事?他出啥事了?他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在医院?”
赵武紧忙打断:“没……没有,穆队,你别瞎想,姜宇好着呢,他没受伤。”
穆筠眨眨眼儿,没受伤你们干嘛都这样,跟见着瘟神似的躲着我干嘛,眼睛凝着血丝,期待的看着赵武,赵武心不忍,这穆队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受得了,低沉的回一句:“穆队,这事一时半会儿我说不清,这么着,你去问何队,他最清楚。”急忙脱身走了。
穆筠急得嗓子眼儿蹿火,恨不能狂吼出来,憋得要发怒,她知道姜宇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何大勇去了市局不在,穆筠等着,等得心急如焚,拔腿冲出屋要去市局找何大勇,正和回来的何大勇撞个满怀,劈头就一句:“告诉我,姜宇怎么了?”
屋里几个人看见何大勇回来了,都抽身出了屋,知趣的把这屋子留给了何大勇和穆筠俩人。
穆筠期待的看着何大勇,目光潮湿,一使劲儿就能拧出泪滴,强忍着,求你了,赶紧告诉我!
何大勇低沉的说:“穆筠,你说这么些年,你天天加班加点儿的也没捞着休息过,这好不容易出去轻松一回半路上又回来……”
穆筠急得胸膛要炸,你们这帮子王八蛋的兔崽子们要怎么折磨我穆筠呀!我这巴巴等着呢,你们长个嘴竟说废话,就不能痛快的给我撂个话,这是要让我急死啊!抓住何大勇的胳膊大喊:“说……快说!姜宇在哪儿,他怎么了?”
何大勇凝重的口气哼出一句:“姜宇在看守所,他犯了事。”
穆筠惊诧,姜宇犯什么事了?他能犯什么事呀?
“穆筠,听我说,这事跟你有关……”
穆筠镇定着情绪,不眨眼儿的听着,听着何大勇的每句话跟石头似的砸着五脏六腑,砸得心肝碎烂的疼,听完整个过程,疼痛难抑的大叫一声:“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姜宇怎么会……”满眼的泪水崩堤一样流出来。
“穆筠,冷静,我也不信,但人证、物证还有姜宇自己的供诉,事实证据都摆在面前,姜宇的确误杀了你妹妹,已经立案,正式批捕了。”
穆筠惊呆,她想象诸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姜宇会是杀死她妹妹的凶手,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姜宇?忍着悲伤问:“是姜宇自己说的吗?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是,你走的第二天姜宇拿着那把枪就来找我了,他一直不知道是自己杀了你妹妹,从你和他说起你妹妹的死他才知道,这应算主动自首,你该聊以心愿,终于知道你妹妹被害的原因了,姜宇逃不过罪责。”
穆筠崩溃了,整个身心都在颤抖,嘴唇苍白,目光呆郁,脑海里止不住的打转,才明白,姜宇他什么都知道,在他走之前他就知道这个结果,他抱着她和温存了一夜,至今穆筠还记得姜宇抱起她深情的看着她的目光,告诉她,他爱她,让他记住,那一晚上原来就是他们最后的温存。
穆筠悲痛欲绝,她深爱的人杀了她的妹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要当面问问姜宇,她要亲口听他说,悲郁的大喊:“我要见姜宇,让我见他!”
“穆筠,这是你妹妹的案子,你是当事人的亲属,这案子由我负责,上面让你回避,你不能见姜宇。”
穆筠流着眼泪,坚定语气:“我要见他……让我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那目光让何大勇心疼,他这是第二次看见穆筠落泪,第一次是姜宇受伤的时候,两次都是为了姜宇,心里恨的直咬牙,姜宇呀,一个女人的感情都给了你了,你咋就这样伤她,这得给她造成多大的创伤啊!
何大勇不忍穆筠的请求,终究让穆筠见了姜宇。
在看守所,穆筠见到了姜宇,姜宇带着手铐坐在一把椅子上,穆筠不会想到这才多少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姜宇,他不再穿着警服,他崚嶒的胫骨仍旧那么健美,敞开的衬衣仍旧袒露着性感的脖颈,消瘦的脸庞隐存的傲气,带着痛切的伤郁,那双单皮眼深的望不到底,俏皮的嘴角紧闭着,一句话不说,目光深邃的看着穆筠。
他活着,却像死了一样,以最大的凌虐刺痛了穆筠的精神。
穆筠眼里渗着泪光,盯着姜宇问:“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要亲口听你说。”
姜宇不回避的看着穆筠回答:“是真的,筠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全家。”
穆筠强忍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挥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
姜宇被打得侧过脸,闭上眼睛,眼睛里都是泪,心里暗叫:痛快!接着打,我姜宇该打,我姜宇该死,我宁可死在你穆筠手里。
穆筠哽着声音再没第二句话,转身跑出去。
姜宇知道这一巴掌结束了他们的爱恋,他曾视为如鲜花烂漫一样的美好,犹如天堂般纯质的缠绵,一起坠入深谷天渊的堕落,紧抱着在飞雪寒天中燃烧土地……交融的生命怀抱着生与死的永恒……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情、所有的爱……结束了。
我的爱……我心中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我担着罪孽从此坠入属于我的孤独,属于我的地狱,姜宇闭着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
穆筠痛哭,躲到无人的角落哽咽的让心痉挛的疼,我的宝贝儿……我的爱……我没法再接受,我爱的人伤我最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的痛苦要轮到我身上,我怎么去面对?
悲痛过后,穆筠沉思,她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死也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姜宇性情狂傲,无畏不羁,可他历来做事头脑清晰,反应敏锐,耳聪目明,见微知著的洞察力谁也比不了,怎么会无意中杀了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穆筠对何大勇说明自己的疑点,何大勇知道这事对穆筠的打击太大,轮到谁都要在心里掂量着,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取舍,力求推翻这个事实心里才算平衡。
何大勇安慰穆筠:“这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姜宇才19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自己做火枪就是件极具逞狂的事,那时的姜宇能力和精神都没到成熟的份上,逞狂玩耍起来没个头也是有可能的,多年后他能正视承担这个后果,算是个男人。”
程序上不允许穆筠介入此案,但做为刑警的穆筠怎肯放手,她仔细查阅案件资料,对于姜宇和人证的供诉推敲了千百次,她不想让妹妹冤死,也不想姜宇是元凶,就这么矛盾。
穆筠问何大勇:“如果那枚弹头击中了我妹妹,必然会留下血迹,为什么在案件分析里没有提到弹头的血迹,这怎么证明就是这颗子弹要了我妹妹的命?”
何大勇回答:“你我都没有经历案件现场勘察,当初接案的是海北州公安局,他们的勘察结果是只在你妹妹身边找到这枚弹头还有配套的弹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你妹妹中的是枪伤,这弹头就落下了显而易见的证据……”
当时海北州公安局办案系统极不完善,根本没有弹道鉴定的能力,快一年了等到市局有了鉴定设备,这案子才转到市局,这中间接连换了好几拨人,也就是说那枚弹头一年后才经过仪器得到鉴定,这上面的血迹也许就在时间的辗转中慢慢磨损消失。
法医鉴定弹头直接穿过脖颈动脉位置,没有碰及硬骨组织,弹头是毫无受阻高速的穿越,何大勇就弹头血迹咨询过有关专家,另一个结论推断是,弹头在快速穿越软体组织的时候,因为速度过快会造成先击穿后流血的可能,那枚弹头很可能在没沾及血液的情况下已经高速穿过落到地上,所以在上面没发现明显的血迹。
穆筠无语,时间太久了,很多真实的影像无法重现,只能凭理论推断。
穆筠又问:“这把枪只是一把自制的火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它的射程估算是三十米左右,根据案发现场的指认,射发点到我妹妹坠马的距离足有四十多米远,根据射程推断这颗子弹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穿过树林射倒一个人?”
何大勇解释:“射程只是推断,你也知道,平射、斜射或是高空射,出来的射程结果数据都不一样,中间会有十多米的误差,这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做为推翻的依据,到哪儿都没人承认。鉴定科测试过这把枪的威力,平射出去可射穿四十多米外的薄铁皮,它的威力一点儿都不亚于一把真枪,姜宇那年纪就能做出这样的枪,难以置信,这小子忒聪明了。”
何大勇句句解释在理,穆筠无奈,又不放弃的推断:“我仔细看过姜宇和证人的供词,他们有个共同的叙述,就是在姜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马蹄声,如果他那时听到马蹄声,就证明在他走的时候我妹妹还活着,至少她还骑在马上行走,这就说明打死我妹妹的不应该是姜宇。”
何大勇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想完后我自己就立刻给推翻了,可以这样解释,你妹妹在被击中后没有立刻坠马,她仍旧骑在马上,在马行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坠马落地,这也是有可能的,这样就可以解释姜宇在转身要走时听到了马蹄声,然后马停下他再没听见什么声响。”
穆筠痛苦叹息,所有的证据显示姜宇必是这起案子的元凶,她无力推翻。
何大勇安慰:“穆筠,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我也不想,可我们都是干这行的,都知道拿证据说话,在证据面前我们只能承认事实,再加上姜宇自首供诉,这案子像是找不出遗漏的地方。”
穆筠沉默。
何大勇深重的一句:“穆筠,忘了姜宇,不然你会很痛苦。”
穆筠闭上眼睛,让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她哽着喉咙把眼泪硬是给咽回去。
我穆筠怎么能忘记,这是我最爱的人,这是我最疼的人,我们曾经对言发誓:你姜宇是我的人,你姜大少从头到脚、从皮到肉都是我的,你敢让别人碰你一下,你敢撇花心瞅别人一眼,我穆筠饶不了你!
姜宇曾对我说:筠子,我把你揣心里存着,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谁也不给,你敢不爱我,我就爱死你。
我穆筠不可能再爱第二个人,我生来就是你姜宇的人,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妹妹,我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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