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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血色激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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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间旋起一阵风,把飞雪搅得乱舞纷飞,姜宇似乎听到飞雪唰声落地的声音,听到雪花让热血身躯融化成水的吱鸣,听到风声卷着爱恋激情旋飞向远空,听到辽远的山脉声声吟唱的和他回应……
  雪山再高,高不过我擒手摘踩的雪莲,
  草原再深,深不过我持马乘僵的奔跃。
  我心中的女人啊!你就是天边的一枚圣果,
  我揽腰抱起含在嘴里,尝你一辈子的甘甜。
  几年前的雪天姜宇在这里第一次意识不清的看见穆筠的样子,几年后的今天还是在这,姜宇把穆筠抱在怀里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姜宇觉得这是天意,这是自然的神灵赐予他的礼物,他要珍贵的抱在怀里含在嘴里。
  很久还严丝合缝的抱在一起,看着彼此的眼睛,欢悦的喘息。
  “好吗……宝贝儿……过瘾吗……喜欢吗……你真棒!”姜宇抱着穆筠意犹未尽的喃喃:“要是没你我怎么办……没你我怎么活……”
  穆筠浑身冰凉,苍白的嘴唇余兴未尽的还在颤,姜宇心疼死了,紧忙抱起来亲着,温热的舌头把她的双唇暖化了,软软的变成粉润的颜色,弯弯的翘起嘴角满足的对姜宇笑。
  “宝贝儿,快穿衣服,再冻出毛病我姜宇可罪过了。”
  姜宇一件件给穆筠穿上衣服。
  疯完了,这火也泻了,才感觉到冷,都上下打着牙的哆嗦,穆筠穿上衣服还在抖,姜宇心疼的搂着,穆筠推他:“别管我了,赶紧找你的衣服去。”
  姜宇的衣服让他东一件西一件的扔在雪地里,光溜着身子满地跑着找衣服,就在姜宇找衣服的时候,他看见远处山岩下一团白白的动物,姜宇不眨眼儿的盯着看,那团动物直向他们的方向奔过来,越来越近。
  姜宇看清了,那动物毛体纯白没有一丝杂色,茸絮绵长,体型流畅娇柔,尾巴酥长的翘在身后,嘴巴尖尖,媚眼细长,眼仁湛黑透着青光。
  姜宇轻叫:“筠子,快看!”
  俩人不出声的看着这个动物,那是一只银狐,一只漂亮的银狐,跑近俩人突然停止立定,黑黑的眼睛盯着姜宇和穆筠。
  姜宇和穆筠一动不动,怕惊扰了它,不敢大喘气的看着银狐,让这只漂亮的动物震破了心神,真美!真神异!今天居然碰到了一只银狐。
  银狐不动,与两人对视。
  姜宇盯着银狐黑深湛亮的眼睛,他曾在这里用枪打中了一只银狐的颈部,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美丽的银狐涣散了目光,凄迷的死在他的手臂里,让他憾悔,让他心疼,传说打死银狐会带来不幸,会让心身受尽爱恋的折磨,可我姜宇好好的,我不但没有磨难,反而还拥有了心爱的女人。
  姜宇甚至感谢被他打死的那只银狐,如果没有那一枪他不会看见穆筠,他也不会拥有穆筠,他盯着眼前这只银狐,看着它晶亮的眼睛,他把它当成自己打死的那只银狐,心头轻声一声忏悔:原谅我打死了你,原谅我剥脱了你的生命。
  银狐不动,死盯着姜宇,那目光魅惑又诡异,猛地撩起睫毛神异的眨动一下,一道湛黑的青光刺得姜宇一颤,这鬼魅的一瞥让姜宇莫名的慌乱。
  银狐与姜宇对视良久,然后突然转身跑走。
  穆筠和姜宇随着银狐跑走的方向凝神的望着,一直望到银狐消失,只剩下白雪茫茫的一片天际,姜宇目向远方,沉思木然。
  银狐!姜宇就在他摔伤的地方又一次看见了银狐。      




☆、51惊天霹雳

  初二姜宇回到队里开始值班,带穆筠与老爸姜国栋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初五;这是年节的最后一天。
  在初四姜宇接到姜国栋的电话;说要去第二炮兵预备指挥所开个紧急会议;脱不开身;初五不能见他女朋友了。
  姜宇沮丧;初二上班后他就开始忙了,好不容易初五有个时间,这又给错过去了。
  姜宇对穆筠解释:“我爸是个大忙人;打小我印象里他就没在家安稳的过个年;这好不容易选个日子;他又有事;比我姜宇还能忙活。”
  穆筠无所谓的安慰:“这日子还长着呢;你着啥急呀!哪天抽空再说。”
  姜宇嬉笑:“你就不想让我早点儿把你娶回家?我可想这天都想疯了。”
  穆筠抱着姜宇的腰撒娇的笑:“急什么,我早晚是你的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姜宇痞气的笑说:“咋的,你还想跑?”故意瞪眼:“你敢!你跑个试试,等我发疯练你,你就老实了。”亲着穆筠腻乎:“筠子,在大雪地里干你特带劲儿,就觉得自己跟狼似的特野性,你就是和我对抗挣命的羚羊,让我揉搓在手心里一口口的吃,又心疼,又兴奋,下次我赶个大雨天练你,行不?啥滋味都让你尝尝,你敢不敢?”
  穆筠傲娇的笑:“小子,这话你不用问,你敢做我就敢担着,我倒看你能疯成啥样。”
  姜宇诚挚的感情和旺盛的精力毫无保留的给了穆筠,穆筠肝胆相照的接着,陪他撒野,陪他发疯,陪他走完人生的路,姜宇满胸腔里都是幸福和期待。
  年节后,做为队长的姜宇警务更是繁忙,就是再夙兴夜寐,大半夜的回来也要把穆筠抱怀里搓磨蹂躏一番,打滚的抱着睡到天亮,这精神头谁也比不了。
  89年公安警服改制成八/九式服装,实行警衔制,新式警服外衣是深墨绿色,衬衣是苍黄的草绿色,配一条黑色领带。
  这套警服穿在姜宇身上格外的帅气挺拔,有形的衬衣淋漓尽致的显露着姜宇健美的身形,不留余地的体现出警服的美感和意义,刚毅深睿又不拘形式的气质让人觉得这姜宇天生就是为警察而生的。
  在89年刚入夏不久,姜宇接到了一个大案,一家农业银行被抢,抢劫现金共三十多万元,两名银行职员遇害身亡。
  抢劫嫌疑人共三人,当姜宇取得嫌疑人图像资料时,其中一人的容貌让他一震,这人五短敦实的身材,盘脸大嘴,梗粗的脖颈支着一个刚硬硬的秃头。
  姜宇震惊,这人不是猛豺吗!
  这人果然是猛豺,姜宇曾和他疯野狂飙的干过仗,猛豺一刀划破姜宇的白衬衣留下一道血痕,差点要了他的命,姜宇劈断了他的右胳膊,对于姜宇来说那一仗打得威猛,又打得莫名,他因此差点儿进了局子。
  姜宇看着猛豺的资料,狠狠的咬咬牙,你终于落我手上了,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不仅让你为施恶的罪行付出代价,我还要问问你,多年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干那一仗?为什么非要置于我死地的下狠手?
  接到报案后姜宇立即分配警力搜索排查各个道口车辆,几天不分昼夜的刑侦排查搜索跟踪,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而唯独猛豺在逃没能一起抓获。
  根据同伙的交代和侦查证据显示,猛豺是这起抢劫案的主谋,是他策划并指挥实施了抢劫,用恶性残忍手段杀害了两名银行员工后劫走现金,公安部在第一时间下达通缉令追拿。
  姜宇查清了猛豺的底细,猛豺原名孟家财,绰号猛豺,祖籍山东聊城,父母是矿区军工厂支边的普通职工,矿区军工厂属于核工业部的另一分支,在军区下属的小县城,猛豺随父母出生在这。
  姜宇没想到猛豺不是本地人,他同自己一样属于支边建设者的子女,而姜宇在军区,他在军区的下属分支。
  猛豺比姜宇大一岁,在三岁那年父亲因工作事故丧生,在他八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猛豺还有一个哥,在猛豺十四岁时,这个哥又因交通事故丧生,猛豺随后成了孤儿,被送到省城福利院。
  猛豺不堪受福利院的管束,自己出逃,小小年纪混入社会,成帮结派,偷拿狗盗,逞狂施暴,最终成为现在的猛豺。
  姜宇感叹,这猛豺的身世也他妈够苦性的,可你经历了苦性更应该知道人活着不易,更应该行规正品的活着,可咋就这样心狠手毒,怎么会这样十恶不赦的没个人性呢!你做的出就得付出代价,老天就得惩罚你,我姜宇干的就是惩恶扬善的活,我绝不会放过你。
  一个多月后仍旧没有追踪到猛豺的下落,姜宇情急郁闷,深夜自个抽着闷烟琢磨:这猛豺是已逃出城了还是猫在哪个狗洞里的躲着呢?多年前猛豺顶着湛亮的秃头恶狠狠的和他对视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是个险恶的对手,是个视死不要命的狂徒,不把你缉拿归案我姜宇就白当这个警察了。
  穆筠安慰姜宇:“别烦责自己,这类歹徒已经有人命在案,所以更会丧心病狂啥也不在乎,这种人就和你抻着命,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疯狂着呢!咱要是太着急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穆筠说的有道理,可姜宇就是着急。
  “筠子,这人我得抓活的,多年前我们交过手,这人心狠手毒,划过我一刀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我至今都不明白我都不认识他,他干嘛要这么恨我,我得弄明白。”狠狠湮灭烟头:“他现在手上沾着两条人命,罪大恶极,我绝不能让他从我手里逃脱。”
  这案子影响了姜宇的心情,郁闷不乐,看着身边的穆筠正暖暖的对自己笑着,这心里就特纾解,多焦躁的时候身边能有这么理解自己的人陪着,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搂过穆筠的亲她的额头,就想和穆筠唠唠心里话,
  “筠子,人活着不易,谁都经历过事,难以想象的不幸都可以扛过来,过后想起来还是那么揪心,那么难受,这些挫伤只能在心里搁着,碰到合心的人才会拿出来给人看。”
  “姜宇,有啥不痛快的跟我念叨,我爱听,你要是在我面前还闷着憋着那就辜负了咱俩这份情了。”
  姜宇笑:“好事我愿意和你分享,难受的事怕你跟着一起伤心。”
  穆筠真诚的恳求:“俩人担着就不那么难受了。”
  姜宇心情郁结,不知不觉和穆筠念叨自己小时候的事,说小时候一家人过年的快乐情景,说他妹妹有多可爱,说他母亲的笑容多美丽,还说他小时候很多调皮的事,气得父母没法管教,还给他送到北京奶奶那待过一段时间,说到快乐的时候翘嘴乐,伤心时就低垂着眼帘。
  穆筠靠在姜宇的肩上静静的听。
  姜宇回忆起母亲:“我妈那人脾气挺烈性的,可对我特温柔,人长得漂亮,两条长长的辫子又黑又亮,那是当年女人最招人的发型了,我妈是军区文化宣传部的骨干,能歌善舞,记得小时候我爸带着我和妹妹去看我妈的演出,那舞跳得,小腰扭得比十八岁姑娘的腰身还软呢!我爸看得两眼直冒火星,老家伙当时指定让我妈撩得欲/火难耐呢!”
  穆筠咯咯笑:“你咋说话这么露骨呀,啥话到你嘴里一点儿也不含蓄。”
  姜宇也笑:“我说的是实话,人的本能,像我妈那么有风姿的女人哪个男人都得多瞟几眼,我看得出我爸特稀罕我妈,要不我妈去世这么多年他就一个人单扛着,愣是不找。”
  姜宇心想这老爷子也怪不容易的,也属于心无旁骛特重情的那种,一个男人孤单的走过这么些年还真是难能的感情啊!
  姜宇接着说:“我妈不但舞跳得好,歌还唱的好,那嗓音脆生得又甜又润,谁听她唱歌心肝肠子都得跟着转两圈,特感染人,我是听着她的歌声长大的,印象里她一直喜欢唱一首歌,打我记事起她在家没事就哼哼,那歌特好听,她说那首歌是她自己写的,歌词大意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我的思念是随风的一粒种子,我的期待是随心陨落的土地。我的灵魂会变成坟上的草,我的爱会变成草中飞舞的花……”
  穆筠惊诧的夸奖:“你妈不仅能歌善舞,还是个诗人。”
  姜宇自豪的说:“我妈这人多情善怀,敏感又浪漫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词,那个年代都是唱革命歌曲,像我妈这种委婉小调,在当时简直是资本主义靡靡之音,可她却能背离年代写出这样的歌,可见我妈是个独特的女人,小时候听这首歌,就感觉有些凄婉的调子,也不太明白,现在大了像是明白了,却又好像没明白透,我了解她的太少了。”
  姜宇的确遗憾,他还没透彻的了解母亲,母亲就离他而去了。
  姜宇多少年都没有和人说过自己心里这点儿纠结的事,就是和最好的哥们儿舰炮都没说过,那是他心里的伤,是心里最痛的地方,那时候宁可自己躲被窝里偷偷落泪的忍着,掩饰着脆弱,也不想让别人看见,现在大了,他还是喜欢憋着,只希望让别人看到他的坚强,而今他愿意把心剖开了,给穆筠看自己的伤,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给她。
  姜宇说起母亲和妹妹离开的那天,那天的大雪,高烧的妹妹,哭泣的母亲,在深夜两位亲人坐上一辆年轻人开的车和他挥手告别后就再也没回来,留着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望着茫茫黑夜,直到他的父亲赶来,直到那个噩耗传来,他发疯似得对着父亲悲痛的狂喊大哭……
  穆筠听的心颤,眼泪汪汪,抱着姜宇的脖子搂着不放,亲着安慰:“宝贝儿,别伤心,还有我,我陪着你,我知道失去亲人是啥滋味……”
  姜宇欣慰的抚摸穆筠的头,心底的伤有人分享安慰,真的就变成了纪念,变成了铭记。
  姜宇知道穆筠心里也有自己的伤,有自己难言的苦痛,那就是她妹妹的死,姜宇对这件事一直沉默着,怕穆筠伤心,不想轻易触碰,而今他想听听,他想了解真相帮穆筠解开伤处。
  “筠子,跟我说说你妹妹吧!”
  穆筠沉郁良久说:“我妹妹遇害后,我就一直想不抓住凶手我就不找男友不结婚,可是遇到你后,我才知道我不能错过,活着的人就得好好活着,好好爱着,不然都对不住死去的人。”
  姜宇笑:“这样想就对了,我妈和我妹去世后,我当时甚至想我为什么没坐上那辆车和她们一起死去,现在想,如果我要是死了,怎么会遇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幸福,活着人好好爱着才是对死去人的纪念。”抚摸穆筠的脸颊额头,真诚的说:“筠子,说说你妹妹吧,我一直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穆筠面色黯淡,目光伤郁:“我妹妹是让人枪杀的。”
  姜宇说:“据说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
  穆筠责怪自己:“是,至今没有丝毫凶手的线索,想我做警察的姐姐就看着我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真是没用。”
  姜宇赶紧安慰:“别责怪自己,你做刑警这么些年不是不知道,有的案件关联线索是很难确定的。”又问:“你妹妹是哪年出的事?”
  穆筠回答:“那是82年5月19日,这个日子我们全家永远也忘不了,每年这个日子我父母都难受的逃不过,看着就让人伤心,可我啥也做不了。”
  姜宇有些惊讶,轻轻一句:“5月19日?这是我生日的日子。”
  穆筠苦笑:“可不!这么巧,每到你生日的时候我都没法和你快活,咋就这么巧呢!你生日这天刚好是我妹妹的忌日。”
  姜宇问:“她是怎么中枪的?”
  穆筠回答:“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颈部,她就那样死在了丘坡岭。”
  “丘坡岭?”姜宇疑问。
  “对,我妹妹就死在了丘坡岭东面的那片小树林边上。”
  姜宇凝神,嘟囔:“小树林?”
  “对,那天我妹妹骑着马在路径丘坡岭东面的树林时,颈部遭到一枪,坠马身亡……”
  姜宇凝神专注的听。
  穆筠的妹妹很喜欢骑马,每天她会在牧场周边遛上几圈马,丘坡岭就是她常去的地方。
  丘坡岭地形广阔,人稀安静,西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东面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后面是一片绵延的土丘山脉,景色很美。
  在82年5月19日那天下午,穆筠妹妹同样骑着马奔驰过丘坡岭,刚驰进到东面的小树林的位置,不知谁向她开了一枪,穆筠妹妹坠马倒地就再也没起来。
  当天穆筠父母等到傍晚快要落日时还不见穆筠妹妹回来,而只有那匹马自己回来,觉得不对立刻出去寻找,在丘坡岭的树林边找到了穆筠妹妹,而那时穆筠妹妹已经没有呼吸了,那一枪打中了她的的颈部,鲜血染红了一片土地,穆筠父母悲痛欲绝。
  那时穆筠刚复员不久在西北政法学校培训,接到妹妹遇害的消息马上往家返回,在第二天的中午才到家。
  穆筠妹妹的案件由当地派出所接警,已是大晚上看不清遇害现场,于是在第二天清晨由当地派出所将案子转移给海北州分局,海北州分局在早上时间勘察了第一现场。
  法医鉴定,穆筠妹妹死于颈部穿破大动脉失血过多死亡,现场勘察显示在穆筠妹妹不远处附近发现一枚弹头,在离穆筠妹妹三十米远的地方发现四枚弹壳和三枚弹头,刑侦断定,凶手开过四枪,三枪打空,第四枪击中受害人的脖颈导致身亡,然后逃之夭夭。
  由海北州公安分局接手立即展开侦查,但只找到现场遗留下的几枚弹头弹壳外,没有发现任何可一鉴定的线索,在第二年由海北州分局把这个案子转移到市公安城西分局。
  一年后穆筠培训完后被分到市公安政工科,但穆筠执意要去刑侦科,于是穆筠来到了城西分局刑侦大队,因为这个大队接手了她妹妹的案子,所以她要来这,穆筠不会放弃,工作后她接连寻找证据搜索线索,可最终没有结果。
  姜宇的神经不知觉的紧张起来,情急的问:“你妹妹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穆筠回答:“我妹妹是下午一点出去了,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左右。”
  姜宇紧忙又问:“现场除发现几枚弹壳和弹头外真就没发现别的线索?”
  穆筠无奈的回答:“我没有经历第一现场勘察,只是从案件记录中了解情况,据当时勘察现场的人说丘坡岭那片草原干净的连牛羊马粪都没有,现场除几枚弹壳和弹头外还有一个破碎的啤酒瓶子。”
  姜宇:“……”
  穆筠嘟囔:“我至今就想那个破碎的啤酒瓶和本案是否有联系,为什么那么干净的草原会留下一个破碎的啤酒瓶,我想不明白。”
  姜宇呆滞的问:“那是什么枪的弹头?”
  穆筠沉思的回答:“那是35mm左右的弹壳弹头,是很普通的手枪子弹,但从子弹的摩擦弹道来看,弹壳摩擦痕迹很粗糙,可以推断枪道口壁质量粗劣,又不像标准的手枪,就像一把自制的火枪一样,而且每个弹壳上都有个十字的划痕,像是故意划上去的,不像是标准的子弹。”
  姜宇瞠目,半天发出一句:“你说什么?划痕……什么划痕?”
  “就是子弹的弹壳上有十字叉的划痕,就像一个标记一样,四枚弹壳上都有这个记号,很特殊的子弹。”
  姜宇惊呆:“……”
  “这几枚子弹是唯一鉴定杀死我妹妹的线索,根据现场的勘察,就是这个子弹击中我妹妹的颈部造成死亡的,可以断定凶手当时开过四枪,其中一枪击中我妹妹,然后逃得无影无踪。”
  姜宇死盯着穆筠的脸一句话也说不说来。
  “这个凶手怎能这么残忍,他为什么要杀我妹妹,我妹妹才十八岁,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可就这么死在枪口下。”穆筠越说越伤心:“法医鉴定,击中脖颈那一枪只是穿透了大动脉,如果当时赶紧施救也许还能活,但是这个凶手就那么残忍的看着我妹妹动脉流着血,一直流到死,她是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姜宇惊愕,大脑轰鸣。
  “是那枚带划痕子弹的枪夺走了我妹妹的生命,拥有这把枪的人就是杀死我妹妹的凶手,可是我却找不到这把枪,这是谁的枪?是谁拿着这把枪杀了我妹妹,我找了多少年居然找不到一丝线索,我一定要找到这把枪,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妹妹……”穆筠越说越悲愤。
  姜宇猛地捧起穆筠的脸,死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再说一遍,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穆筠看着姜宇,有些莫名:“我妹妹就是这么死的。”
  姜宇近乎喊:“她……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穆筠点头:“是……我妹妹就是这么死的。”
  姜宇盯着穆筠的脸一声声的疑问:“她就这么死了……真的这么死了……”      




☆、52不想孤独

  姜宇一夜都没睡,他在想82年5月19日那天的情景;每一幕都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重现。
  那天下午两点、丘坡岭、小树林、破碎了啤酒瓶、还有十字叉划痕的弹壳……这些细节都是巧合吗?
  姜宇记得很清楚;82年是他决定考大学复读的一年;就在这年的5月19日他十九岁生日的那天他第一次动了那把自己制作的火枪,拿着五枚自做的子弹和舰炮在下午两点左右来到丘坡岭试枪;为了成就感他还专门在这五发子弹上刻上了十字叉痕的记号。
  在瞭眼望去一片安静没有人烟的丘坡岭的西面;姜宇对着靶子开过两枪,舰炮开过一枪,最后舰炮向空中扔了一个酒瓶子当活靶子;姜宇对着瓶子飞起的方向开了一枪,而这枪没有击中瓶子;瓶子落到地上摔碎了;过后姜宇才发现他射击的方向是东面;那颗子弹飞进了小树林,为此他和舰炮急眼,而舰炮大咧咧的笑,说丘坡岭找个耗子都难,哪会有人!
  最后结束试枪一共射出四发子弹,还剩一发子弹,姜宇把这枚子弹和枪一起保存了起来。
  姜宇不停地想:难道……难道树林后面有人,那一枪我击中了正在驰马过树林的穆筠妹妹?姜宇不敢想,想着就心惊肉跳,一次次的疑问一次次的否定,又一次次的疑问,不敢正视、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但还是止不住的一遍遍的回想,不想错过任何细节,那天的阳光正灿,辽远的草原草皮丰实,正发着鲜嫩的绿芽,清风吹过苍黄的树林微微摇摆,丘坡岭是那么安静,他只看到几只飞鸟从树林里鸣叫着飞出,在他走的时候似乎隐约听到马蹄声,还问舰炮是否也听到马蹄声,舰炮笑,说姜宇幻觉,哪有什么声音!
  姜宇痛苦,也许真是他那一枪击中树林后骑着马的穆筠妹妹,可他却全然不知,他要搞清楚,搞清楚这是事实还是莫须有的推断,他多希望这只是不成立的猜测。
  第二天姜宇找到何大勇问:“穆筠妹妹的案子海北州分局转到市局是由你接手的?”
  何大勇回答:“是,我是在案发的第二年接手的这个案子,怎么……”
  姜宇:“我想看看案底资料。”
  何大勇说:“你是想重新侦查这个案子?这已经封底好几年了,要重新侦查得有批示。”
  姜宇请求:“我就想了解一下这案件的来龙去脉,让我看看。”
  何大勇心想,姜宇和穆筠是恋人,为穆筠的妹妹的死重新调出案子审查出个结果,想给穆筠一个安慰,这心情可以理解,只是这案子这么久了,你姜宇就能一下查出个水落石出,我不相信你真有那么大本事!
  何大勇提出案底资料摆在姜宇面前,姜宇一一细看,拿出证物袋里的弹壳和弹头,心猛地一沉,痛苦到痉挛,那弹壳上的十字划痕他太熟悉了,这是他亲手刻上去了,没曾想有一天它会成为犯罪的证物被保存起来。
  姜宇紧盯着手里的弹壳,凝思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么巧?
  一边的何大勇说:“这枚弹壳弹头就是这个案子的证据。”
  姜宇镇定着情绪问:“你是说这枚子弹杀死了穆筠的妹妹?”
  何大勇回答:“应该是这样,这是现场的唯一证据,我也没有经历第一现场勘察,我接手后根据侦查资料分析,穆筠妹妹是中枪而死,而她身边有一枚弹头,不远处三十米左右的距离留有弹壳,和穆筠妹妹身边的弹头刚好配成一副子弹,这个弹壳上有个十字划痕,像是有人故意划上去的,经过鉴定,这就是击中穆筠妹妹的子弹。”
  姜宇不敢相信的问:“你们勘察的结果真是这样吗?真是这枚子弹杀了穆筠的妹妹吗?”
  何大勇点头:“从当时案发现场判断,穆筠妹妹附近除了这个弹头弹壳外没有其它东西,穆筠妹妹是被击中脖颈动脉的位置,没有伤及颈骨,所以可以推断这枚弹头擦过她的脖颈落到地上,并没有留在身体里,弹头落在她身体不远的地方,这发子弹要了穆筠妹妹的命,也就是说找到这枚子弹的枪也就找到了凶手,不明白这个凶杀害穆筠妹妹的动机是什么。”
  姜宇呆然的看着子弹,嘟囔一句:“不是所有案件都会有动机。”
  “什么?你说的啥意思?”何大勇没明白,姜宇垂下眼帘不语。
  何大勇眨眨眼接着说:“这案子留下的线索太少了,没目击者,没人证,只有子弹是唯一的物证,我接手后查了大量的枪支弹道,没查到和这个弹道相符的手枪,找到这把枪的主人也就找到凶手了,可没那么容易,一直没头绪就挂着了。”
  姜宇沉默,他的心已迸得满地粉碎,疼痛不已,大脑一片空蒙,不停地问自己:这是命吗?这是我的命吗?老天为什么这么安排?我犯了什么天命了,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姜宇!
  何大勇又问:“姜宇,你是想重新调查吗?”
  姜宇点点头:“是,我一直想为穆筠找到凶手,我一直都想为她做这事。”
  何大勇叹气:“光有感情和义气是不够的,这案子已经沉寂七年了,时间太长,现在勘察线索除了那把枪什么都没有,诉我直言,难啊!”
  姜宇心里一句:不难,我已经找到了凶手,凶手就是我自己。
  何大勇不相信姜宇能查出凶手,想当初这案子他费了很多功夫,啥招数都使出来了,他是真想给穆筠妹妹一个公道,给穆筠一个安慰,可是他何大勇没能做到,心里嘀咕,你姜宇要是找到凶手我何大勇还真就佩服你。
  夜晚,姜宇一人在黑夜里游荡,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自己的小屋,那屋子太温暖太温馨,只要他一进去,穆筠就会温情的抱住他的腰,搂着他脖子亲吻他,眯着凤眼儿对他笑,他不敢承接,不敢看,他怕让这个温暖把自己烧化了,他怕让那双柔情的眼睛刺穿了心脏。
  姜宇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更无法面对穆筠,他痛苦的游走在街边黑暗的角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死一回,找一个岩浆火炉跳进去烧成灰,然后重新来过,重新活一回。
  姜宇成为一名警察,威豪震慑,屡战功绩,可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成为罪恶的元凶,一次次的问苍天,这是老天的安排吗,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姜宇?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姜宇?
  姜宇想起父亲姜国栋的话:离开刑警队,别再拿枪,你这辈子和枪犯克,自从你拿枪摊上了多少事,以后路长着呢……
  也许姜国栋真的说对了,他姜宇这辈子和枪犯克,他姜宇一拿枪就傲气狂放,在全然不知中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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