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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之过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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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展烨在心里无声笑了,转身悄悄退了出去。
叶慈窝在侯域怀里稍微平复了一会儿,也慢慢调整好了情绪,然后重新穿好衣服,补了个妆。
他们出去时,展烨已经找人调出了监控,叶慈没去看,坐在大厅里等他们。
又过了十来分钟,侯域面色不虞地回到大厅,后面跟着展烨和俱乐部的经理等人,一见到叶慈,经理首先是郑重地向她道了个歉,说他们监管不周如何如何,语气和态度都极其诚恳。
叶慈也不好多加责难,只跟侯域说想回去了。
侯域会意,也没再为难那经理,牵过她的手,轻声说:“那走吧。”
展烨将他们送到门口,再次跟叶慈道歉:“叶慈,今儿这事儿真的非常抱歉,我本来是想让你过来打会儿球,放松放松的,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差点害了你,对不起。”
叶慈已恢复如常,闻言摇了摇头,温和道:“学长你别自责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事儿也怪不着你,别担心,我已经没事儿了。”
展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这唐绍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叶慈不置可否,提都不想再提那人,只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见。”
“再见,好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好好休息。”
两人上车后,叶慈问侯域:“柯董和左局长是不是还在等你回去?你就这样走了真的好么?”
侯域说:“牌哪天都可以打,不急着这一时,我这会儿只想好好陪着你,还害怕么?”
叶慈心头一暖,摇摇头,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还好你没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原谅我自己。”
他本来想说:“还好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非生撕了唐绍不可。”
临到嘴边又把话给改了。
叶慈果然因他的话而感动不已,故作轻松道:“我这不没事么,别自责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对了,你们查出什么来没?”
侯域没有直接回答她:“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事儿跟展烨有没有关系?”
叶慈抿着唇沉吟片刻:“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他是不知情的。”
侯域说:“从监控画面中没看出他跟唐绍有啥关系,现场的其他人也能证明他没和唐绍接触过,不过这也不能百分百排除他的嫌疑。保险起见,回头我再找人暗地里查查他的通话记录,无凭无据,不能冤枉人,但也我也不想让任何一个对你存在威胁的人在你身边。这事儿我得让人好好查查。”
叶慈分析道:“我和学长无冤无仇,现在又是合作伙伴,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害我的动机。可唐绍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呢?还知道得那么清楚,如果不是有内应,难道是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老李是侯域多年的心腹,不会害她。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排除了嫌疑。
如果展烨不是奸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唐绍一直在暗中跟踪她。
今天现场人多,要藏身很容易。
侯域微微蹙眉:“对,也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我大意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都没发现他。”
叶慈一囧:“怎么又扯到你身上了,不是说了不准再自责了么。”
侯域没说话了,伸手轻轻抚着她脸颊上被唐绍捏出来的红痕,眼中满是心疼。
再开口时,语气竟有些阴沉,他说:“唐绍是不是用你的亲人要挟你,让你跟我断了?”
某人费那么大功夫,专程跑这一趟,不可能是来找叶慈叙旧的,既然没把叶慈怎么样,想来多半是来找叶慈撒气的,依他那尿性,肯定还会对叶慈百般威胁,不准叶慈跟他交往什么的。
真是有够狂妄的。
他本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省了一桩事儿,不想有人却上赶着找死,那他就成全他吧。
四目相对,叶慈见他眸底深处似是藏着一抹阴鸷,心头一跳,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却又听侯域柔声对她道:“叶慈,我帮你除掉这个人好不好?”
他的声音非常轻,看着叶慈的眼神也软得没力道,说出的话却让叶慈心头一跳:“除掉他?!”
侯域见她这表情,笑了:“傻瓜,你想哪儿去了,杀人犯法,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惩罚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杀了他。
再者,死有什么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让人胆寒,他尝过,知道那滋味儿有多痛苦。
☆、第21章 心痒那个难耐
叶慈静静地看着侯域,看着他眸底深处那抹不易被捕捉到的阴寒,突然想起曹璐上次跟她说的话。她说:“你以为侯域又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么,他回国后,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他后妈安插在泰华集团的爪牙给剔得差不多了,连锦尚新城这个项目都是他从他大哥手里生生撬过来的。”
是啊,从小生活在那种家庭环境下的人,又能纯粹到哪里去。
可叶慈始终还是觉得侯域和唐绍那种富二代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至少侯域懂得尊重她。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对他另眼相待,何况他还曾救过她,还对她那样体贴。所以哪怕她心里清楚,侯域有可能并没有她现象中的那么温文尔雅,那么温暖绅士,她却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侯域见她看着自己出神,笑了笑,轻声问:“在想什么?”
叶慈回过神来,不答反问:“你打算把唐绍怎样?”
要是换个人来,听侯域说要整那人,那人又同侯域无冤无仇,她或许会下意识的劝阻侯域,可是那人是唐绍,她不会阻止,她只恨自己没那个能力亲自整垮唐绍——唐绍对她和她的家人来说就是个灾难,此人不除,她就永远都没安宁日子过,为此她宁愿欠侯域的人情。
侯域静静凝视她片刻,安抚道:“我只是不想让他再来烦你,这事你别管了,好么?”
他都这样说了,叶慈也不好再追问,听话地点点头,问他:“你饿了没?晚上想吃什么?”
侯域想了想,说:“晚上在外面吃吧,南城有家餐厅的越南菜做得不错,我带你去试试?”
叶慈眉眼弯弯:“成,听你的。”
于是他们的车子下了绕城高速后便往南城那家越南餐厅疾驰而去……
侯域天生就是个审时度势的高手,极会揣摩人的心思,而且很会把握细节,只要他愿意,被他照顾的那个人一定会非常幸福。此刻的叶慈便深有体会,一晚上都被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宠爱着,沉溺在他的深情里,给她一种,自己就像是他心间上的那块肉,手心里的那个宝,这种感觉非常美好。
两人之间这美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饭的最后。
黑夜向来喜欢挑逗人的感官。
五月中旬的夜晚,徐风朗朗,清爽宜人。
这么美妙的夜晚,太适合与情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了。
侯域原本就打算今晚要为自己开顿荤的。
虽然下午出了点小插曲,不过经过他的努力,叶慈似乎也已恢复如常。
他以为今晚自己能如愿留宿在叶慈家,哪想临下车时叶慈却说:“对了,明天我要回趟隆安市,估计得后天晚上才能回来。”
侯域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她:“回去看你父亲?”
“嗯,上次答应了月底回去看他的,结果一直抽不出时间,就想再过一阵子,忙完先。今儿想了想,算了,明天回去,后天请一天假,耽搁一天,不然年底我也不定能真正空得下来。”
侯域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叶慈肯定是下午受了唐绍的影响,不放心她父亲。
合着他努力了这么久,唐绍带给她的阴影还是没完全消散。
侯域沉默片刻,对她道:“那我让老李送你去。”
叶慈这会儿才跟他说这事儿,证明她心里并没有想要邀请自己同她一起回去的打算,而且他也没那时间,明天有两个很重要的局,他必须去,后天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他根本走不开。
叶慈说:“不用,开车要四个多小时,我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快一半呢。”
侯域看她坚持,也不强求:“成吧,那我明天送你去车站。”
叶慈还是拒绝:“不用,这小区外面就有公交,直达火车站的,二十分钟就到了。”她解了安全扣,又回头对他说,“好啦,我先上去了,明儿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侯域闻言,微微一眯眼,佯作不悦:“就这么着急着离开我?”
叶慈动作一僵,强辩:“哪有……”
好吧,其实她确实有点在逃避侯域的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她怎会不明白,侯域眼中对她表露出的渴望她也不是没看见,可是她心里真的还没准备好,这听起来有些矫情,但她今儿真的没准备好,也没那心情。
唐绍今天跟她说的那些露骨的话以及他的行为,对她来说就是个噩梦,虽然现在梦醒了,但内心深处的阴霾却没那么容易消散,她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只是不想让侯域担心而已。
她心里倒是想让侯域留下来陪她,陪她盖着棉被纯聊天,可是这样太为难侯域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侯域坦白她这矛盾又复杂的心情。
所以她选择了暂时逃避,自我调节。
侯域微眯着眼,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半晌闷声笑了,戳穿她:“你天生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叶慈脸上有些低烧,表情略尴尬。
侯域仍是不放过她:“要离开我两天呢,连晚安吻都不给我留一个么?”
“…………”
叶慈抬眸偷偷打量了一眼驾驶室的老李,觉得自己脸上更烫了,迟疑片刻,还是主动凑了过去。
结果,她刚要凑拢时侯域竟忽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
下一秒,他便实实在在地吻了下来,带着蛮横和霸道。叶慈坐在他腿上,被他禁锢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微微挣扎片刻,无果,便颤栗着接受了他的热情,也顾不得车里还有别人了。
两人吻了好几分钟,侯域才放开她,又贴在她耳边说了会儿绵绵情话,仔细叮嘱了一番,才放叶慈下车。叶慈脸上的温度直到回到家后好一会才完全退下去,心里的甜蜜却是经久不散。
也正是因为这份甜蜜,让她这晚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
隆安市也属于g省,是她文姨的家乡,当年他们家被唐绍各种陷害,当地人不明实情,以讹传讹,说叶慈在外面给人当小三,被人捉奸在床什么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
天长日久,叶爸爸和文姨不堪忍受,便举家搬到了文姨的老家。
这几年,叶慈之所以留在雁江市,没有去隆安市,是因为雁江市离省城近,看叶城方便,又远离了唐绍的势力,也远离了当初的伤心地。
下了高铁后,叶慈直接打了个出租到小区门口,进了小区后,便直奔家门。
这次她没有提前打电话,所以叶爸爸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就给她开好门等着她。
叶慈敲完门后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来啦。”心跳莫名就快了两个节拍。
门开后,叶爸爸傻眼,叶慈眉开眼笑:“当当当,我回来啦。”
叶爸爸眨眨眼,随即眼角眉梢都开满了笑:“哟,这不是我家闺女么。”
“是的呀,你家闺女表示她最近特别想你们,所以就提前回来看你们啦。”叶慈笑嘻嘻地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朝他撒娇,“叶叔叔,看见你家闺女突然回来,有没有被惊喜到?”
“有有有,我昨天还在算呢,我都快两个月没见到我家闺女了,没想到今儿就回来了。”
“我说呢,我昨天怎老打喷嚏,原来是你在念我。”
叶慈嬉笑着一脚踢上门,推着叶爸爸的肩往客厅走,边走边问:“我文姨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帮她嫂子带孙子,她嫂子上个星期下楼时梯崴了脚,行动不方便。你文姨没事儿做,离得也近,所以最近天天都过去帮忙买菜,做做家务什么的,中午才能回来。”
叶慈表情略失落地“哦”了一声。
叶爸爸见状,说:“要不,跟她打个电话?”
“别,说不定她正忙着呢,也不差多等那一会儿,正好我可以陪你好好说说话。”
“嗯,也好。”
父女俩虽然时常打电话,但到底还是快两个月没见了,一见面就说得停不下来,叶慈跟他爸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报喜不报忧,为了宽父亲的心,尽拣好的说。当然,主要还是说她工作上的事,至于唐绍来骚扰她的事,她是万万不敢提的,出于某些顾虑,她和侯域的事她也暂时没提。
快到中午时,她想亲自下厨给家人做顿好吃的,结果厨房和冰箱都没食材了。
叶爸爸说:“一般平时都是你文姨回来时带回来的,要不我去现买吧。”
“别,你回屋练你的字去,我去买,到时顺便去接文姨,给她一个惊喜。”
“那好吧。”
菜市场离她们家有十分钟的路程,叶慈在路上就想好了要买什么菜,到了菜市场便直奔主题,一会儿就结束了战斗,速度之快,出来后她便打算去叶城的舅妈家接她文姨,哪想还没到舅妈家的小区呢,她就碰到叶城的舅妈了,然后她发现了一件事——舅妈的脚根本没问题,文姨也没在舅妈家。
所以,她文姨去哪儿了?为什么要骗她爸?
☆、第22章 得真相心慌慌
文慧进门后见厨房里有人,她有些疑惑,喊道:“老叶是你在厨房么?”
下一秒,厨房门开,是笑容满面的叶慈:“当当当,文姨,是我啦。”
“啪!”女人手上的菜掉在地上。
叶慈见她这表情,眉毛一塌:“看到我回来,你不开心么?”
文慧回过神,强自压下心慌,忙解释道:“怎么会,我这是开心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老早就盼你回来,今儿可算给盼回来啦,这次怎没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嘿嘿,提前打电话,不就没惊喜了么。”叶慈笑嘻嘻地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菊花鱼,马上就好,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就可以开饭啦。”语毕她又重新关好厨房门。
文慧松了口气,心却仍旧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她没想到叶慈会突然回来,一点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刚叶慈看她那反应有没有起疑心。
心里压了座大山,她已寝食难安多日,叶慈回来不仅没让她松口气,反而让她更加坐不安席了。
中午吃饭,面对满桌美味佳肴,她只觉味同嚼蜡。
叶慈却不停地给她夹菜:“文姨你多吃点,这次回来看你憔悴了好多。”
叶爸爸附和道:“可不是么,自从我生病以来,你文姨就没睡过几天安稳觉,这几天刚空一点,她嫂子那边又有事儿,天天早出晚归的,比以前上班还累。”
文慧笑笑,笑容里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心虚:“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午饭过后几人坐着聊了会天,叶爸爸习惯了午休,打着哈欠去睡了。
叶慈和她文姨坐在客厅拉家常,两人聊了没多久,文慧的就手机响了。
铃声响起的瞬间,女人表情里快速闪过一丝惊惶,就好像那铃声是催命符一般。
于是,叶慈越发确定她文姨有事瞒着他们,而且这事儿肯定还挺大。
自从叶城坐牢后,父亲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两人感情也好,这么多年来从未吵过架。
有什么事情,竟然连她爸都不能说?
叶慈听不清楚电话那头的声音,只听到她文姨全程就说了两个字,“嗯……好。”
挂断电话后,她便对叶慈说:“叶慈啊,刚舅妈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过去拿鱼,舅舅上午去西塘钓的,我过去一趟,顺便帮她把被单晾了,上午洗完给忘了。”
叶慈知道她在说谎,试探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文慧果然慌了,故作镇定道:“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上午坐车那么累,中午还给我们做饭,就别跟着我到处跑了,等下你爸醒后没看到人又该着急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叶慈不再为难她:“成,那我去睡会儿,晚上咱们仨再一起出去逛逛。”
文慧心头松了口气:“好。”
叶慈在她走后没多会儿也跟着出了门,一路尾随她出了小区,上了出租……
后来,她发现文姨根本不是去舅妈家,而是打的去了城东一家当铺,不是去赎东西,而是将她爸给她买的那只玉手镯给当了!那只镯子十几年前就要五千多,现在怎么着也得管四五万。
她文姨竟然把它当了!她这是得有多缺钱啊!
可她为什么会缺钱?自己半个月前才给她打了五万!
叶慈看到她从当铺出来后心都乱了,而更让她心乱的是,文慧从当铺出来后,拿着钱进了一间茶楼,把那些钱直接给了一个女人,那女的叶慈见过,是她文姨的“好姐妹”。
文慧从茶楼出来后有些失魂落魄,一个人沿着江边走了许久。
叶慈觉得她没法再装聋作哑了,将她叫住:“文姨。”
文慧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叶慈的瞬间,整个人都慌了:“叶慈?!你……你不是在睡觉么?”
“我没睡觉,一直跟着你的。”叶慈脸上很平静,开门见山问她,“文姨,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上次不是刚给你打过钱么?你为什么还会这么缺钱?”
文慧不敢说实话,撒谎道:“我……我那个好姐妹她家出了点事情,急需用钱,所以……”
叶慈打断她:“文姨你还在骗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这样骗我,我很伤心你知道吗?”
文慧一听她这话,脑子里绷了多日的神经砰然断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边哭边说:“叶慈,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为这个家出点力而已,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她们说那人要办新厂,需要资金周转,七分的利息,借十万一个月光收利息就能拿七千,半年还本金,那人的手续全都是齐的,我们也签了合同,上个月的利息他给得都很及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找不到人了……”
叶慈听明白了,她文姨被人骗了。
她吸了口凉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问她:“你借了多少出去?”
“起初只借了10万。”文慧流着泪,嗫嚅道,“后来又找好姐妹借了20万给他。”
九天惊雷当头劈下,叶慈都想哭了,她有些激动:“你都不了解那人,你就借这么多钱给他?!”那可是我爸的救命钱啊,我累死累活攒了好久都没攒够,还给曹璐借了5万,竟然全没了!
文慧哭得更凶了,解释道:“是叶城她小姨认识的朋友,她们先借的,说那人很有诚信,每个月都按时给利息。她是我妹妹,我想她肯定不会骗我,所以就……就借出去了,叶慈,对不起……”
“你们没报警吗?”
文慧哭泣道:“叶城他小姨那朋友去报了,警察说人数太少,构不成非法集资案,不给立案。”
她们三个人一共借了150万给那人,她算是借的最少的,她妹妹那朋友借了80万出去,两口子现在正在闹离婚,她妹家里跟他们家一样,女人管钱,所以家里人都还不知道。
隆安市五月中旬白天的气温已能达到26°左右,叶慈此刻却只觉自己身在冰窖,浑身发冷。
30万!她不吃不喝都得攒两三年才能攒得起来。
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解脱了,没想到她文姨又给她加了30万的债。
她真的好想大吼一声:我不伺候了,你们爱咋咋的吧。可是不行,她不能不管她,因为她是叶城的母亲,也是照顾了她十几年的亲人。她没法看着她整日寝食难安。
她做了个深呼吸,问她道:“你还欠你那好姐妹多少钱?”
文慧听她话里的意思,眸底深处升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希翼:“刚给了她5万,还差15万。”
“这事儿我来想办法,你先回去吧。”叶慈叮嘱道,“别告诉爸爸,一个字都不能说!”
得到了叶慈的“支持”女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问她:“你要去哪里?”
“我去东城那家事务所问问,看能不能走法律途径,不行再想别的办法。你先回去吧,等下爸爸醒了你跟他说我出来找个朋友,等会儿就回去。”
叶慈把她文姨支走后,并没有去什么事务所,而是坐在江边的长排椅上发呆。
这种类型的骗局她听过很多,骗子手段不算高明,却是十骗九成,受骗的几乎都是像她文姨这种文化程度不高,法律意识淡薄,爱贪便宜的中年妇女。这种案子十例里有一半几乎都是无疾而终的。
就算能把钱追回来,那过程也会极其漫长。
现在警察不给立案,就只能向检察院提申请,通过检察院要求公安机关立案侦查,然后她们三个势必得积极配合调查。听她文姨的意思,叶城她小姨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不打算追究了。
所以,这事儿如果闹大了,不光她父亲会知道,可能还会害的另一个家庭鸡飞狗跳。
最后也不定能把钱追回来。
叶慈啥都不怕,就怕她父亲知道这事儿,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上次他就因为钱的事儿,死活不肯去做化疗,她好说歹说才说动他。
这事儿如果被他知道了,叶慈简直不敢想象她爸的心理负担得有多重。
在江边坐了半下午,叶慈最后还是只得摸出手机给曹璐打电话,不想对方关机了。
今天星期天,她以为曹璐会在家休息,转头又拨通了她家座机,还是没人接,语音留言说她去美国看奶奶去了,要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叶慈又拨严斌的手机,也是关机。
看来两个人都去了,而且现在正在飞机上。
前天晚上她俩通电话都没听曹璐提到过这事儿,今儿怎突然就走了?难道是她奶奶生病了?
叶慈本来已做好被曹璐臭骂的准备,哪想竟然没打通,心中莫名庆幸了小半秒,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满腹的焦躁——她文姨那“好姐妹”已经知道她们的事黄了,最近一直催她还钱,不然就把事儿捅到她爸那里去。她得想办法先筹钱。
下午四点过,叶慈回到家,重新换上笑颜,同她文姨一起演戏骗她爸。
晚上吃完晚饭一家人还去逛了趟百货大楼,叶慈觉得自己其实也挺能装的,心里明明苦得都快受不了了,看着她爸时,面上却还能笑得跟捡了钱似的。
晚上回去后,她借口太累,洗完澡早早地就回了房间,继续给曹璐打电话,还是关机。
她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盯了许久,久到眼睛发痛,痛到眼中起雾。
她却像在跟自己暗自叫着劲儿似的,不准自己眨眼睛。
于是水雾越聚越多,全都包在眼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手机铃声响,她一惊,眨了眼,泪水终究还是从眼角滚了出来。
她手忙脚乱将其擦干,接通电话:“喂。”
“睡了没?”男人估计又喝酒了,声音听起来慵懒而性感。
叶慈整了整情绪,温声道:“正准备睡呢,你呢?”
“没睡,在想你,想你怎么都不跟我打个电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的语气非常温柔,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叶慈平时听到这话肯定会脸红,此刻听他这样说却想流泪。
半晌,她压住情绪,轻轻回了一声:“我也想你。”
她伪装得很好,若是换个人来肯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异样,可那人是侯域,立马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语气一变:“你的声音不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笃定。
叶慈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没事呀,之前陪爸爸在外面逛了很久,有些累而已。”
侯域不说话了,在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叶慈有些心慌。
半晌,她听他轻轻说了一句:“叶慈,其实你自始至终都没真正信任过我。”
☆、第23章 叶慈彻底沦陷
侯域说:“叶慈,其实你自始至终都没真正信任过我。不然,以你的性格,不管那件事是好是坏,你都会跟我说。你选择瞒着我,证明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还不够,不够让你有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你还有我,也正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的分量不够,所以你才会跟我见外,才会怕欠我人情。”
叶慈觉得他说的不对,却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他。
沉吟半晌,她只是小声强调:“我没有不信任你……”
这件事她不想找侯域帮忙,与其说她是不信任侯域,倒不如说她只是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不自信,所以才会竭力想要让这段感情更纯粹一些——30万,对侯域来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对现在的她来说,那得是两三年的不吃不喝加拼命工作。她和侯域交往还不到一个月,她已经算不清侯域帮过她多少忙了。她真的开不了口再管侯域借钱,而且她知道只要她开了那个口,侯域知道她的情况后,肯定会想方设法不让她还的。
自尊心太强也好,矫情也罢,说白了她只是不自信,所以才会怕这段感情会因金钱而失衡。
侯域闻言不置可否,只是顺着她的话问:“那你为何要骗我?”
叶慈下意识地又要否认:“我……”
刚一开口便被侯域打断:“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过的话么,你天生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而且你的声音,你说话时的语气我早就已谙熟于心,你骗不了我的。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一直在努力地去了解你,感受你的内心。我知道你之前说想我是真的,可我不认为你有那么感性,平白无故听到我说一句想听听你的声音,就会忍不住想哭。”
叶慈再次因他的话而哑口无言,也再次被他的话感动得无以复加。
原来侯域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比她感受到的还要多得多。
原来侯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
侯域见她不说话,估摸着自己的柔情攻势已在发挥作用,便乘胜追击道:“叶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这般委屈?你知道么,我现在很担心你,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你在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帮助你,但是你若真不想让我插手,我会绝对尊重你的意愿的,好么?”
叶慈深深吸了口气,心头再次涌上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这次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她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老天才会舍得把这么好的男人赐给她。
良久,她调整好情绪,终于开了口。
她说:“我文姨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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