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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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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宁、亦昂。
    “我认识你。”还是他先开的口。
    “恩?”
    “今天开学典礼上你有发言,你说你叫何浅。”
    何浅这才醒过神来,是呢,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跟学校有关。“对,我是何浅。”伸出手与他相握,“你在学校做什么?”
    他的掌心很暖,与她相握时礼貌的微控,随即放开,“我是新来的老师。”
    “老师?”
    “对。”他笑笑,“教心理学的。”
    因为三阳小学学生的特殊性,校长每年都会找一些专业心理学老师过来任教,有时候任期很长,也有时定期几周集中上课,总之也算煞费苦心。何浅在这儿呆了几年了,也算见怪不怪。其实有时她也会偷偷去听课,跟着孩子们一起取取经。毕竟儿时那段记忆于她来讲也是十分惨痛。所以她对心理学充满敬意,总觉得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课程。
    可大概因为之前的老师要么就是年纪太大要么就是学究模样,导致她今天乍一看见宁亦昂,再加上他说教心理,她还真是有些吃不消。这长相的难道不应该教表演吗?
    再瞥一眼,他长得实在是好看的过分。
    虽然跟宁朗长得一模一样,可气质上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太过不同。
    “宁朗知道吗?”不自觉的就问出口,问完她才觉得冒失,又不是很熟,问这样的话题很有可能会让人不快。
    “他不知道。”宁亦昂倒是不怎么介意的回答她,“我没告诉他,偷偷跑过来的。”说完甚至还俏皮的眨眨眼。
    何浅几乎要晕倒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已何种心情面对长相与宁朗完全相同的宁亦昂。很难想象那张扑克脸对着她眨眼睛还温柔的笑,她的小心脏实在是不太好了。
    宁亦昂哪里知道她的内心活动,又加了一句,“他不知道我在,你要替我保密。”
    何浅好奇,“你原来在哪儿?”
    “美国。”他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一些,“他们都不让我出来,我偷偷回来的。”
    “啊?”被他的出来回来绕得有些晕,何浅也懒得细问了,恰好这时候来了个电话,她示意接听,没说几句话就对着宁亦昂笑笑,“先过去了,以后有时间联系。”
    “好。”他摆手转身,似乎还打算回去椅子坐会儿。何浅不自觉停下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压下来,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疏离感。
    可他看起来又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
    直到他坐下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用带了疑惑的眼神瞧她,她这才尴尬地笑笑。
    转身,离开。

  ☆、第五章 一别当年

何浅这几天简直烦不胜烦。
    大概是宁朗近期动作太多,董事会那边总有人过来学校找她,害得她不光是被同学知道了身份就连校长都会亲自出面跟她小谈一下。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何浅想着尽管家里有尊大佛但也总比待在学校任人宰割的强,索性就搬了回去。
    自从宁朗回国,她好像只见过他三次,一次顶楼,一次董事会,一次墓园,要细算的话,其实还都是同一天。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回家一直住在宿舍。
    回了宁宅果然清净很多。读研其实没有那么多课程要忙,何浅索性请了假呆在家。一回去才从管家那里知道宁朗也好些天没回了,说是出差。他倒是尽职尽责,刚回国就进入状态了。何浅自从经了董事会一役对他那是绝对的信任,早已百分百认同他的个人能力。跟表哥通完电话约了下周吃饭,她就换了衣服去帮管家整理院子里的花草去了。
    “吴伯,家里怎么只剩下你跟陈妈啦?”
    管家的神色还是有点不自然,似乎是对她的称呼有些不习惯,何浅叫了五年他也不自然了五年,反观何浅都已经适应他的不自然了。
    管家挺了约两分钟就拿回被何浅要过去的水管,估计实在不忍心她再祸害那些花草了。咳了一声,他才回答她的问题:“少爷说喜欢安静,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以后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在旁边了。”
    何浅点了点头,也是。
    “宁朗今天回来吗?”
    管家摇摇头:“少爷没说,不过他昨晚有给家里打过电话。”
    “哦,那我自己吃饭吧。”何浅笑笑,本来就不该指望跟他一起吃饭。她只是不习惯孤单,一个人的生活很难熬。
    尤其这家里到处都是宁文卿他们的影子,感觉无处不在的悲伤感,何浅太熟悉这种痛,反而觉得内心愈发荒凉。时至今日,她身边的亲人几乎全都没了,疼她的爱她的,她敬重的珍惜的一个一个全部离开,到最后竟然又是只剩下她。
    忽然想起当年父母去世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有好多人过来找她,问她爸妈有没有立下遗嘱,有没有说过公司的发展计划和股权转让问题种种。那时候她还很小,瑟瑟发抖的窝在舅舅怀里,不明所以的看着舅舅骂走他们,然后又对着她一阵冷嘲暗讽。她那时候太小,听不懂舅舅的话,却能一字一句的背下来,那么多话,每一个字至今她都没有忘掉。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明白扫把星的含义,她以为自己带着不幸出生,因为是扫把星所以父母为了保护她死了,因为是扫把星所以把她养大的何受业突然发病过世,因为是扫把星陪伴她那么久的何振东宁文卿双双车祸身亡。
    千思万绪,再加上宁氏混乱的股东关系,何浅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可陈妈那么热情的给她端过来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乖乖坐下来硬熬。
    宁朗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她在愁眉苦脸地吃饭,难得漏出诧异的神色:“饭是谁做的?”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陈妈不在?”
    “在。”何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帮他拿出一副碗筷,宁朗大概以为饭是她自己做的太过难吃所以她才会露出那种表情,“我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恩。”宁朗接过碗筷,“谢谢。”
    本来觉得一个人吃饭很难受,可何浅万万没想到跟宁朗吃饭竟然会更难受。实在是太尴尬,连嚼菜的口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安静到十分钟一个字都没说。
    宁朗吃饭的样子十分贵族气,大概是在美国养成的习惯,他甚至在吃完之后礼貌的对她点了点头才离开,尽管他是那样不怎么热情的一个人。
    何浅回点了一下头,盯着他上楼的背影感叹人生,跟这样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还真是命途多舛。
    可更让她命途多舛的是董事会秘书的一个电话,她说联系不到宁朗,希望她能够帮忙转告,有一位程先生已经连续致电总裁办将近一周时间要求与他见面了,他是宁总美国的朋友,希望总裁能给个回复。
    另外还有一份文件,管家临走的时候让她交给宁朗,刚刚吃饭的时候她给忘了。
    想想还真是好笑,堂堂一个集团ceo,他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连秘书都找不到他。
    挂断电话她上楼,顺便帮他端了杯咖啡。
    宁朗在房间。
    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回应,何浅试探着推了推。
    门没锁,何浅打开。
    全是黑色的窗帘,密不透风的厚厚的几层,遮得屋内除了一盏小灯什么光线都没有。
    屋里一片黑暗,那灯光实在太弱,可怜到近乎没有。何浅闭了闭眼这才适应光线。眨了几眨,又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试着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走。房间里陈设很少,除了落地窗旁的书架和办公桌,仅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
    床上没人,她只好往旁边瞧了瞧,可惜实在太黑。她环顾一圈也什么都没看见。
    突然,她闻到隐隐的烟草味。
    顺着烟味,何浅摸索着往靠窗方向走。不是她不想开灯,实在是她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只能摸摸索索地往前走。
    这房间是之前的书房,她很少过来。
    烟味其实并不怎么重,她闻着烟味找过去,终于发现那个明灭的小红点。那里坐着一个人,微弱灯光下他的脸部轮廓却很分明,是宁朗。
    何浅吸一口气,差点被他的不声不响给吓死。
    顺着墙壁又找了找灯的开关,还是失败,只能试探地开口:“宁朗?”
    没有人回应,何浅偷偷叹一声,按这个风格,该是宁朗没错了。再说这是他的房间,不是他又能是谁。
    可他不说话,她又找不到灯的开关,难为她手里还端着咖啡,只怕早就凉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发声她还真是有些急了,一个健步就朝他走过去。然而走得太急,不知什么绊了她一下,手一个不稳,咖啡溢出杯子来烫了她的手腕,杯子接着便脱了手打翻在地。
    伴随着咖啡杯破碎的声音,轻轻的“啪”的一声,她头顶的灯终于亮起来。
    何浅不由得呼出一口气。
    乍亮的灯光晃得她的眼睛一闭,再睁眼时她却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靠窗坐着的的确是宁朗,可他的脸被大半隐在暗影里,手里的香烟几乎燃到烟蒂。而他的神情却很怪异,专注地,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那烟。
    此时此刻,宁宅显得格外的静,何浅不由地一个冷战。
    而宁朗依旧对着那烟,只是难得地忽然一笑。
    那表情有些怪异,可又似乎不含任何特殊意味。终于,他转头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何浅。
    “过来。”他的声音好似命令。
    何浅觉得他极有可能是被宁氏那群老家伙给欺负了,正暗自神伤呢,所以才会一个人在这儿发呆。他本来话就少,这么一被打击肯定会有些不正常。这样想着想着她竟然真的慢慢走向他,边走还边看着他。
    宁朗一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气氛怪异地对视。
    灯光映照下,何浅刚洗过澡的发丝很亮,嘴角微带着笑,眸色分明的向他走过来。
    宁朗静了一瞬。
    他忽然觉得这个瞬间似曾相识。
    竟然就展开了笑,简直好看到惊人的那种。
    何浅从未见过他这样笑。原来宁朗真心笑得时候是这样的。
    然后,他再度开口,嗓音低沉:“你找我。”
    难得碰上他这样和颜悦色,何浅也不由笑了笑:“是,给你送东西。”
    “什么东西?”
    何浅愣了愣,好笑道:“只想着给你倒咖啡了,资料竟然忘了拿。”
    “是什么?”
    “好像是英文的,我没有打开,但是看地址,应该是美国那边寄过来的。”
    “还有么?”
    “你的秘书说有一位程总连续电话约见你一周了。好像是你美国那边的朋友。”
    大概是气氛不错,何浅完全没有留意到宁朗今天的话比往常要多,她的话音刚落,宁朗的眸色便是倏的一沉。
    他似乎对美国这两个字分外在意。
    “还有事吗?”
    “啊?”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何浅差点被他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刺激到,忍了忍才按捺住心中微微的难堪,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找你有事情。”
    “明天再谈。”他拒绝得十分干脆。
    何浅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了,这人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
    本能地退了一步,她开口,“那资料你自己拿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站了起来:“好。”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淡淡的冷,眼神也让人捉摸不定的,竟然有些厌烦地看着她。
    何浅被他看的实在是没话可说了。
    他重新坐到窗前,原来那里有一把躺椅,宁朗头也不抬地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一副公事公办生人勿近的态度。这样的宁朗反而才像他。
    何浅踌躇了一下,见面实在很不容易,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宁朗,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不知何时又点燃了一根烟,并没有抬头,只是专注地看着那香烟燃开:“私人时间,大家彼此给对方一点空间不好么。”
    何浅的气又被勾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宁朗!”
    他放下手里的香烟,往后一靠,做了个请的动作之后,闭了眼。
    他的脸色,隐在暗影中,何浅完全看不真切。
    干脆就直截了当地:“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语气里有些急切,“15年前。”
    对的,15年前。
    何浅其实不是不难过的,十五年的那件事太过遥远,她那时年幼,本来不太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可奇怪就奇怪在她直到今天都还会梦见那一刻。那个鲜血淋淋的小女孩,那个犹如死灰的哥哥。而她自己的父母,她却至今一次都没有梦到。
    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孩是宁朗,其实很简单。何振东当年劝说她的时候说起过,宁家有一个小哥哥,他们见过面,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那一次他同样失去了父母甚至还有妹妹。可他和她不一样,他会照常上课,他成绩依然拔尖,他没有不肯与外界接触。
    所以她开始怀疑,从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他看向三阳小学那一次她就开始怀疑。
    直到她见到宁亦昂。
    宁亦昂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又那么干净出尘,她从心底里认为他不会经历那样惨痛的事。她觉得宁朗像,其实就在刚刚,他看了他房间的摆设,忽然就那么确信了。他就是当年那个男孩。
    不为别的,他房间的摆设,跟她的是那么像。她从不敢在自己房间放置多余的东西,只要一多,她就会觉得呼吸压抑,天旋地转。
    她甚至连一束花都不敢。
    再看看宁朗的房间,光线够亮,已经足够她环顾这房间的所有摆设。
    “是你,对吗?”她开口,不是不紧张地。
    宁朗依旧没有抬头:“你知道十五年前。”
    他没有否认。
    何浅激动地看着他:“果然是你。”
    他蹙了蹙眉,似有几分不耐烦:“可以出去了吗?”
    他的态度实在强硬,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何浅叹口气:“对不起。”她后退了一步,一个字一个字地,“那我就不打扰了。”
    来日方长,她想着。努力压下心中的那股惊喜,何浅忽然觉得宁宅又有了生机。不再是那种孤寂的冷。
    宁朗。
    她微微笑着关上门。
    欢迎你,回来。

  ☆、第六章 不期而遇

程清洋约宁朗见面。
    宁朗如期赴约。
    两人除了宁朗回国那日见过,相隔已经有段日子了,再不见他宁朗怕程清洋杀进总裁办公室。
    程清洋挑了一家环境蛮不错的高档西餐厅,宁朗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难得他这么个爱迟到的人也会知道准时这一说。
    程清洋的长相该怎么说呢,他属于那种典型顶着小白脸皮相却又能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型,平均每个月都要传出那么几次绯闻,真假难辨到连记者都觉得一筹莫展。可是他一本正经的时候看上去其实给人很小生的感觉。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宁朗认识他将近十年了,程清洋算是他的学长。
    大老远他就看见宁朗过来了,扬起笑脸吊儿郎当地开口:“大忙人,你还真是难约。”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呶,我连红酒都让人给你醒好了。”
    宁朗不客气地坐下,但是却没有拿起酒杯。
    程清洋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最近宁氏挺热闹啊,整天被各大新闻头版点名。”
    宁朗先跟服务员要了杯白水,这才不经意地接下他的话头,“你那边如何了?”
    程清洋最擅长王婆卖瓜,对底下的员工那叫一个赞不绝口:“搞定了,全按你的意思来的。我看过了,那文笔,简直没得说啊。”
    宁朗抿一口水,“谢谢。”
    程清洋对他的性子早就透亮的很,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就直说。”
    宁朗点头,“目前没有。”
    “恩,倒也是。你处理这个肯定不在话下,不像我。”程清洋难得摆出个正经脸,声音也未免低沉了几分。
    宁朗了解他,两人多年好友。程清洋虽然表面上给人感觉不靠谱了些,但其实极有能力,当年在校期间那也是风云人物,成绩次次拔尖不说,光是奖学金就拿到手软。记得他毕业时还是校长亲自出马挽留,可惜依旧没能留下他,可见他面子究竟有多大。
    他比宁朗早回国两年,走得很匆忙,几乎没告诉任何人,只有宁朗。
    宁朗去送他的时候才知道,程清洋表面上跟没事人似的,没曾想家里竟发生了大事。他那个凡事都依着他的父亲突然病重入院最后连给他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过世了。
    这两年两人虽然联系不多却也有来往,宁朗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处理家族企业又是怎么平衡下内部争斗的,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难关已过,但也明显历经了什么。
    换句话说。
    宁朗现在经历的,他也经历过。
    所以他都懂。
    最终程清洋笑笑:“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想到当初我那副兵荒马乱的样子。老爷子一没家里公司也就全都乱得不像样了。我回去接管公司的时候还不比你现在的境遇,你至少在董事会有个后盾,我倒好,几个老东西看我年纪轻轻,老爷子也不在了,竟然还想让我挂个名号好让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真是可笑。”
    程清洋说到这里时满脸讽笑,可见当年不可谓不是一场血雨腥风。
    宁朗坐在他对面,连神色都未变,依然淡淡地,可话里的那种稳重感却让程清洋不由得就心境一松,“过去了。”
    默然。
    是呢,过去了。
    程清洋看着宁朗,突然间就笑了,重又变作吊儿郎当的语气:“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
    宁朗难得也笑了一下:“策划案带了吗?”
    “带了。”程清洋拿出来递给他,把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权当友爱的转移话题。看他接过去就看还不免有些担心,“你回来得这么仓促,吃得消吗?”
    宁朗不以为然,“没问题。”
    程清洋却若有所思地:“史密斯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傅云琛也回国了。”
    宁朗点头,“我知道,他给我打过电话。”
    程清洋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他了解他的性格,他说没事,那估计就还能撑一段。
    只不怀好意地一笑,朝他眨眨眼,“听说你家里住了个美女。”还一本正经地,“单身美女?”
    宁朗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他这调侃还没说完,忽然看见门口进来个年轻女孩,背了个休闲双肩包,边往里头走边打量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长得倒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他眼前一亮,程氏旗下的女明星个顶个的大美女,他早就见惯了各种风情,这样的白灼小青菜他还真是不怎么上眼。
    他留意的原因不为别的,这个女孩他认识。
    夏宁前段时间被狗仔爆出与z大男学生约会时出来辟谣的可不就是她?是了,她就是夏宁那个十多年的闺蜜。叫什么来着?他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程清洋其实不是八卦的人,虽然夏宁现在有些名气,也算是大势,可在程氏比她数一数二的腕儿实在是多,他没必要留意她的私生活。可最近夏宁跟他气氛有点怪,越怪他还就越是上心,既然看见了她的这位所谓闺蜜,那还真就有必要跟她打一打招呼,气一气那个眼高于顶的丫头。
    “宁朗,你等我一下。”
    “恩。”宁朗还在看策划案,根本头也没抬,也不打算问他干嘛去。
    何浅是来找夏宁的。难得这位大明星有时间约她吃饭,只是刚刚才从学校出来,不知道她到了没。
    她还在打量夏宁的位置,对面就走过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蛮斯文的感觉,只可惜笑得,额,怎么给人感觉有那么几分猥琐?
    “你好。”他停在她对面,率先打招呼,“我是夏宁的朋友。”
    “夏宁?”何浅一愣,“她到了吗?”
    程清洋眼睛一亮,看来那丫头也在这儿吃饭。“哦,你误会了,我只是偶然跟你们在同一家餐厅,并没有跟她约好。”
    “那……”何浅蒙了,她也不是认识他呀。
    “哦,我就是跟你打声招呼。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程清洋。”他笑得颇有那么点意味深长,“看来夏宁还没跟你介绍过我。”
    “恩,你好。”何浅干脆也不理会他要干嘛了,看他样子也不像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再说这可是公众场合。索性大大方方自我介绍,“我是何浅。”
    “何浅?”程清洋却是一愣,他怎么觉得这名字这么耳熟?
    何浅。
    何浅……
    何浅?!
    可不就是现在正跟宁朗同一屋檐下的单身美女吗?怪不得耳熟!
    “你就是何浅?”这下连两眼都放光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何浅差点就觉得这人有病了。
    “额,我还要找人。”言下之意就是您要是不忙就凉快去吧,我忙。
    程清洋装听不懂,“哦,找人是吧。那赶巧了,宁朗正好在我这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何浅下意识地转头。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宁朗拿着一沓文件正认真读着,隔那么远都能让人感觉到生人勿扰的招牌气场。
    何浅不由哼一声,掉头不再看他。
    昨晚上她好心被当驴肝肺也就罢了,宁朗还对她下了逐客令,那表情,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莫名其妙。虽然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她很开心,可事后她想了想宁朗对她的态度,越想就越气。好吧,她这人是有点反后劲儿。
    看见何浅脸上的表情,程清洋瞬间觉得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俩人,有点意思啊。
    “既然那么巧,不如我们干脆一起得了,正好我也刚到。”他顺便举起手机,“我给夏宁发信息了,她说一会儿就过来,让你先在这边等着。”
    何浅叹口气,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好跟着程清洋朝着宁朗所在的那桌走过去,仔细一看,何浅的脸色颇有那么几分视死如归。
    “宁朗,有个朋友过来。”程清洋一副强忍着八卦的表情,“你往里挪挪。”
    宁朗听到他的话抬头,发现是何浅也是一愣。但还是往座位里面挪了挪。
    何浅不情不愿地坐到他旁边,“好巧啊。”只能硬生生地打招呼。
    宁朗点了下头,话都没说就继续看策划案了。
    何浅偷偷磨牙。
    程清洋已经偷笑到不行了,这时手机短信响起,他拿出来看了看,笑得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你没事跟我朋友吃什么饭?程、总!”他几乎能想象到夏宁正在咬牙切齿的样子。
    又一条。
    “在哪儿?!”
    程清洋慢悠悠地回过去:“你们约好的地儿,到了给我打电话。”
    这次夏宁回地很快,“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程清洋还是笑呵呵地,“那要不我先送你朋友回家?”
    那还得了?果然几乎是立刻就回过来:“等我!呆在那儿哪儿都不许去!”
    后面紧跟着的是连续五个黑色大感叹号。
    “哈哈!”程清洋不自觉就笑出声来。引得正尴尬的何浅看向他。
    “哦,夏宁发短信说让咱们等她,哪都不准去。”
    何浅心口一沉,这个夏宁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程清洋也看出她的不自在,指了指宁朗:“你们俩不是很熟,怎么连个交流都没有?”
    何浅只能打呵呵,心里想,谁跟他熟啊。
    此刻正认真看策划案的宁朗倒是接话了,“熟不熟必须要用交流来判定么?”语罢他转头看何浅,面无表情地,“不自在的话你可以先回去。”
    何浅低头,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接他的话,只觉得恨不能将手中的刀叉直飞过去。哪有这么救场的?这是让她走还是不走?
    程清洋已经偷笑到快岔气了,他指了指再度埋下头的宁朗,对着明显脸色不好的何浅道:“跟这位……恩,同居……哦,不对,是同一屋檐下的感觉如何?哈哈,不怎么好吧。”
    何浅略带尴尬地笑笑:“程先生还真幽默。”
    “哈哈,我这哪是幽默,我这可是硬被宁朗给练出来的。这小子噎人的本事多着呢。何小姐以后还要多多体会啊。”
    宁朗听了依旧不为所动地继续看文件。
    倒是何浅不动声色地先是暼了他一眼,再看看程清洋,“看来你们两个很熟络。”言下之意也算间接承认了宁朗的噎人。
    程清洋挑眉,呦呵,看来这位何浅美女也是个人才啊。
    宁朗开口:“我跟他不熟。”他暼了何浅一眼,似笑非笑地,“你的判断有误。”
    程清洋无可奈何地接他的话:“是是是,你跟谁都不熟。”他半开玩笑地朝何浅眨了眨眼,继续道:“我看你俩都同一屋檐下了还不熟,你还想多熟才算熟?”
    何浅对于他的冷幽默实在是不感兴趣。
    明显宁朗也是。
    “你的策划案有问题。”话题直接就被宁朗带过,他拿出笔来圈圈画画了几下,“这里的市场分析不够全面。”
    “我说宁总,我可不比您,可怜我一个学艺术的,您让我做什么全面分析?”程清洋一脸不甘心,“你堂堂一个企管高材生不自己做找我这么个业余的做什么做?关键你还连一百块都不给我!”
    宁朗难得被他逗笑了,“你要是业余的那也就没几个专业的了。学长。”最后那声学长他叫得分外郑重其事。
    程清洋叹口气,转而看向何浅,“看见了吧,劳动人民就是这么被压榨的。”
    宁朗但笑不语。
    何浅忽然也觉得好笑。
    原来这个程清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看他跟宁朗你来我往就能知道两人交情不浅。言谈举止间也明显不是个善茬。
    程清洋。
    等等,这名字怎么越念越熟?
    程、清洋?!
    他,可不就是那个跟夏宁419的boss大人吗?
    那个z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再看看正专注修改策划案的程清洋,这……这人跟夏宁嘴里的人渣,是同一个人……么?

  ☆、第七章 谁是谁非

夏宁的出场简直可以用风风火火来形容。
    应该是刚下了戏,连古装剧戏服都没来得及脱就火急火燎地进了西餐厅。
    程清洋接到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就连在电话这头的何浅都听得一清二楚,简直可以用咆哮来形容。
    程清洋知道她的脾气,情报搜集的也差不多了,干脆就直直白白地给她指路。
    夏宁找的很快,拉着何浅直接往回走的时候连话都没留,程清洋叫了她几声她都没答应。
    边走还边骂何浅:“你是白痴吗?我怎么可能跟他吃饭,还约上你?!”
    何浅好笑得被她拉着大步大步地走,她穿着花盆底,难为她还能走得虎虎生风。
    “我手机没电了,要不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可真是!”夏宁恨铁不成钢,“那你不会走啊。又不是没放过我鸽子!”
    何浅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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