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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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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眼前一亮,“怎么跟何浅一样。你们俩这共同点也太多了吧,连怪癖都一样。”
何浅不由得又叹一口气,“夏宁,我累了。”
“好好。”夏宁很识时务,“厨房在哪儿?我去给你煲汤,煲完汤就走。”
煲汤?何浅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夏宁的做菜技术真心厨神级别的,实在让人没有拒绝的能力。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个人围坐在宁朗所在的客房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难为宁朗皱着眉只喝了几口汤就没了食欲。
“没想到你还有一技之长。”程清洋已经吃了足足两碗米饭了,“看不出你这么深藏不露啊。”
“看不看得出也不干你事。”夏宁还是看他不顺眼,要不是何浅需要清静她一定立刻就把他轰出去。
何浅喝光最后一口汤,“我喝完了。”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差不多得了,赶紧走人。
再瞥一眼宁朗,你倒是出个声啊。
程清洋憋笑,“你们俩这打什么哑谜呢?当我跟夏宁不存在啊。”
夏宁也被他说得笑起来,“看来我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走啦,一会儿还有戏要上。”说完就站起身,“何浅你送送我。”
何浅走过去跟上,刚出门夏宁就把她拽过去,“什么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何浅装傻。
“你就别装了,瞅你那恨不得把人家生吞活剥的小眼神!”
“我说你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何浅欲哭无泪,“赶紧走吧,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这边何浅好不容易送走夏宁,程清洋却还赖在宁朗房里,“你小子行啊,出个车祸也能有时间把妹。”
“你似乎很闲。”宁朗不以为意。
“是很闲。”他得意。
“哦,那回去你正好处理下跟宁氏的合作事宜。我们解约。”
“解约?!”程清洋呆了,“你要跟我们解约?”
“不。”宁朗郑重抬头,“是你,要跟我们解约才对。”
☆、第二十九章 突发状况
程清洋听了宁朗的话瞬间了然,有些啼笑皆非地坐回他身边,“我说你这么阴那帮老东西也太狠了点儿吧,这下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不会那么简单。”宁朗喝了口水,淡淡道:“这次的事情只是个开端。”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程清洋恢复正经,“我看你这场车祸可不太简单。”
宁朗不说话,只看着他。
程清洋叹气,“还真是?”指了指文件袋,“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查谁?”
“还是那几个,这次重点查邵氏。”
“你怀疑是他们?”程清洋没有继续说下去,意味却很明显。
“也未必。”宁朗与他心照不宣,“留下这么大的疑点,甚至还发了邮件,这很不像他们以往的行事作风。”
程清洋看他,“什么邮件?”
“何浅收到一封邮件,内容里有些东西跟这次的事情有关。”宁朗并没有说太深。
“发给何浅了?看来还真跟那几只老狐狸撇不开关系,不过他们上来就拿你开刀我看不正常啊,你不也没怎么着他们吗?”顿了顿却又立马改口,“不过你的出现,不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怎么着吗。”
“何浅手里有样东西,你帮我查查。”宁朗抬头看他,“我觉得他们之所以会棋出险招与它必然有些关系。”
“什么东西?”
“录音。”宁朗眸色一沉,“攸关生死的录音。”
程清洋叹口气,“唉,看来这些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真不少。知道了,我去查,你把东西给我。”
“都在文件袋里。”
“好。”程清洋把文件袋拿起来看了看,确认之后才问他:“车祸当时,你身边还有没有人?”
“没有。我自己开的车。”
“你自己?平时不是有司机的吗?别人是怎么……”他神色一变,“你自己开车的事儿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身边的人被……”
宁朗瞅了瞅他,反而还笑,“那不就更有意思了。”
瞥了眼宁朗的神色,程清洋也跟着笑,“这是玩儿得哪出啊,搞之前也不知道先查查你的底细。再说这要是把事儿闹大了,他们也不好过不是?一群老家伙,也不知道多出来那几十年盐都吃哪儿去了。”
“小打小闹而已,要不也不会只伤到腿。况且,”宁朗眯了眯眼,语气低沉,“谅他们也不敢。”
“那可未必。金钱与权势的诱惑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程清洋冷笑,“估计人家也没料到竟然会只伤到你的腿,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搞定的人啊。怎么毫无预兆地就上钩了?”程清洋摇摇头,“到底什么事儿让你大脑短路了?该不会英雄难过美人关了吧。这段时间我就觉得你不正常,你确定回国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宁朗看了看他,淡定而沉稳地:“当初你回国不也是如此?”
程清洋叹口气,“看来我是劝不了你了。”
“谁的说客?”说完他也不等答案,就拿出床头柜里的几页a4纸递给他,“这是我起草好的新合作案,你记得用。”
说客?当然是傅云琛的,不过他没敢说。
“你这还真是两手准备啊。”程清洋接过去,有些无可奈何,“你可真是,这么忙顺便还出了场车祸,哪来的时间弄出这么个不平等条约让我来签?”
“签还是不签由你决定。”宁朗拿起杯子继续喝水,一字一顿地:“程总。”
“哎哎别!你可别喊我程总,你一喊我程总我就肝儿颤,忒吓人了你。”
宁朗没再理他,放下杯子就躺下。
“这是下逐客令了?”程清洋很识时务地起身,“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宁朗当然是零回应。
关了门恰好看见何浅端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程清洋的小眼一眯,坏心眼儿就又上来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哎呦,我还真饿了。”
何浅在对付程清洋这方面基本已经得到宁朗衣钵,绕过他就继续往前走,连招呼都没打。
噗,程清洋一口口水差点没呛死。
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好半天他都没反应过来,最后才不得不摇着头感叹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走了。
何浅敲了敲门,拿着托盘走进去。
她尽量小声地开口,“我煮了粥,你喝点再睡。”上次宁朗还说不准她再进他房间来着,虽然这是客房,可她还是有点抗旨不尊的感觉。唉,没办法,所谓奴性。
宁朗看见是她依旧一副扑克脸,睁开眼又闭上,“我不饿,你拿出去吧。”
长得再帅扑克脸也还是扑克脸。
何浅这回没听他的,径自把托盘放下,“你必须吃东西,这是医生说的。”
宁朗还是不睁眼,拒绝意味明显。
何浅叹口气,看着那张拿她当空气的脸气就不不打一处来,“你不吃我喂你了啊。”
无视。宁朗不动。
再叹口气,“你别逼我啊。”
还是不动。
何浅只得大声,“我……我真喂了啊。”
就是不动。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何浅脑门儿一热,“我……我用嘴喂啦!”
宁朗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被她的厚脸皮震撼当中,却仍然没动。
“呼——”呼出口气再深吸一口,何浅英勇就义般的走到他身边,“我……我喂了啊!”说完竟然就真的俯身!
俯身的速度很慢,何浅其实也是放着胆子故意吓他来着,可随着距离拉近,她的呼吸也越来越紧,最后与他近到只有一指相隔的距离,她才不得不停下。
宁朗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然而何浅却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脸红得已经不像话,可宁朗还是没有反应。何浅心中五味杂陈,乱七八糟的啥都在想,但就是没想到现在起来就是最好的办法。竟然只能尴尬地僵立在他脸上方。
近看之下,宁朗的五官更加立体。她本来就喜欢他,再加上这男人确实帅出了新高度,何浅屏住呼吸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的目的是让他喝粥。
宁朗耐性太好,都这状态了却还是没什么动静。
何浅急了,总不能真的亲下去,再说她只是打算吓他,根本就没喝粥!这样想着她就更觉尴尬,好一会儿都不敢呼吸,最后只能狠狠闭了闭眼就打算起身。
可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宁朗也恰好看过来,时间不多不少,就在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被定格,何浅愣愣地看向他的眼睛,而他也看着她。那样无波无澜却又带着深邃的一双眼,能让人沉溺进去的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你……”他开了口。
是宁朗的声音,他只说了一个字,却连呼吸都能让她感受到的一个字。
何浅的大脑嗡的一声!
伴随着脑充血她飞快地用力起身,可万万没想到却被床沿磕到又猛扑了回来。
随度快到宁朗都来不及躲开他的腿。
砰!好大的动静!
一声低沉的闷哼之后,何浅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身上。
何浅面如死灰!
竟然还是床,甚至还是相同的位置。她欲哭无泪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也只能选择装死。
宁朗的那声闷哼不是假的,胸口实在是疼,腿也疼,可身上的家伙却连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竟然半天都没什么动静。
“咳……”他咳了一声。
何浅的头跟着也浮动了一下,然后却还是一副主人已死请勿打扰的样子。
“咳……”宁朗又咳了一声。
这下何浅终于复活过来,这才想起此刻两人的处境。只得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可他受着伤,她又怕碰着他的腿,挪了半天竟然靠着惊人的毅力像个青蛙似的从他身上弹跳了过去,又翻滚了一圈然后直接滚去了地上。
宁朗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额……恩,地板不太硬,哈哈,哈……”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何浅低着头红着脸慢慢爬起来,又不能走,只好硬着头皮踩着小碎步回来,板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端起碗递给他,“呶。”
看也不看他的一个字。
宁朗这回乖乖地就接过去。
趁着他喝粥,何浅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这一看她更想死了。宁朗的脸何止是黑的,简直就是觉得她神经病的即视感。
完了。
何浅心如死灰。
宁朗哪里管她心情如何,竟然还吃得不紧不慢,美食鉴赏似的。
等他终于吃完的时候,何浅已经把脚下的地板构图在脑海里分成了五十八份再加了个大写的丢人俩字。
“谢谢。”他把碗递还给她。
“记得吃药!”说完转身就走。难为她还记得叮嘱他吃药。
“何浅。”他却喊住她。
“啊?”何浅转头。
宁朗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杀伤力:“那是洗手间。”
何浅的脸轰的一声,又红了。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只得低着头飞快地道了声晚安,然后才假装潇洒的往另一边门口的方向走了。
只留下宁朗一个人对着床边的地板发了会儿愣,再看了看自己被她压到的伤腿。
唔,还好石膏够厚。
☆、第三十章 因何告白
宁朗足足在房间躺了一周时间何浅才让他出门到院子里晒了晒太阳,这事儿被程清洋知道后还狠狠嘲笑他了一把,边笑边问他有没有发霉。
通常宁朗对于不愿回答的问题都是沉默以对的,这一次他更果断,电话直接就挂了。
说实话宁朗最近还真有点怕何浅,自从前几次被她的耍赖唬住之后,她就变本加厉,但凡宁朗不听她的或是不理她就会被那些怪招整到,有时还真是被吓到。
就拿昨晚来说,他已经几天没有洗澡,实在忍无可忍了,就拿了浴巾去洗手间,结果不知被她怎么知道了,一番义正言辞地阻止之后,为了表示决心她竟然直接去自己房间抱了被子枕头睡他床旁边的地板上了。
宁朗简直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更过分的是何浅当时还紧了紧自己睡衣,满脸示威的表情,意思你腿虽然伤了,但是思想上还是要保持健康。
宁朗的动作很干脆,既然腿有伤又撵不出去人,只能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就睡了。
还好这一晚睡得很香。
宁朗醒的很早,所以当下的状况让他有些瞠目结舌:
何浅的一条腿搭在他床沿,另一条就在不远不近的另一边,整个人呈大字趴在被子上,披头散发的睡相外加令人目瞪口呆的睡姿。宁朗醒了醒神,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去坐轮椅。
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轮椅离他有些远,他又不想发出声音,最后只得放弃。
早晨的阳光很好,好到让他心情都不由得畅快起来。
宁朗低了头,看向还在睡着的何浅。
他是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她,却发现原来她的皮肤很白,头发乌黑,睫毛也很长,微微笑着睡着的样子……竟然很好看,好看到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何、浅。”他低低地念她的名字。
心脏忽然一阵奇异地跳动。莫名地。
宁朗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心口,想再感受那感觉却已经消失。
何浅就在这时翻了个身,原本离他稍远的距离变近,近到宁朗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她的脸。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动作在意识之前就已经发生。
几乎是立刻他就缩回手,像触电般得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自己做了这样一件事。
然而何浅还是没有醒。
不知道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多久,宁朗恍然发觉自己的不正常,这才重新尝试着离开他的位置。
大概是身体的状况又出现了,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心神不宁,否则他又怎么会对她产生亲近的冲动。
宁朗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可能,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否定这种可能。
莫名地心烦意乱。
宁朗再不看她,只是有些着急地往床边挪动,尽最大努力的去够到旁边的轮椅。
试了几次都还是失败,他的额头有汗冒出来,呼吸也变得粗重。
何浅估计是被吵到,终于渐渐转醒,睁开了眼。
一打眼就是宁朗气喘吁吁够轮椅的样子!
“宁朗?”何浅吓得立刻窜起来,“你要干嘛?怎么不叫我?”
宁朗听见她声音反而变得更烦躁,冷冷甩开她过来帮忙的手,“不用。”
“什么叫不用!”何浅急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宁朗不再说话,却还是努力尝试着去拉轮椅。
何浅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帮他推过去,可宁朗不但不用她帮忙反而还一使力又给推了回去。
“你干嘛!”何浅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地又给他拉回来,“一大早你跟谁置气呢?都多大人了还有起床气啊。”
宁朗一听见她声音脸色更黑,他眯了眯眼,情绪也变得焦躁起来,忍不住双手攥拳呼吸急促起来,就连额头的汗也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何浅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连忙向他走过去,“是腿不舒服还是哪里?”接着伸手去摸他额头的温度,瞬间变了脸色,“我去拿温度计!”
“不用!”宁朗拽住她。
“你在发烧。”何浅满脸都写着担心,努力尝试甩开他的手。
“我说了不用!”宁朗的脸色更加难看,情绪也变得愈发焦躁,他一直盯着她,目光极为专注,隐隐有着说不清楚的炽热。
何浅被他盯得一阵毛骨悚然,总感觉会有什么发生。
果不其然,宁朗忽然抬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修长漂亮的手指,却带了劲道不停地磨砂,指尖时不时地轻抬,些微用力。
太过暧昧又突如其来的动作,何浅的脸倏的开始发烫。
“宁……宁朗。”
“恩?”他竟然微微笑了笑,原本低沉的嗓音竟染上了几分喑哑。
何浅真的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吓到,宁朗不说话的时候本就气场惊人,再加上他深邃的眼神,这样的视觉与触觉冲击,搅得何浅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房间里只有他和她,在这样一个静谧而又温暖的早晨,他的手放在她下巴,与她静默相对。
“宁朗。”
她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这一次宁朗笑得更开,然而眼神却渐渐发冷,“何、浅、么?”
“是我。”她呆了一呆,宁朗似乎有点不对劲。
“何、浅。”他还是只喊她的名字。
“是。”何浅还是乖乖作答。
“何浅,你认识我。”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何浅惊愕地抬头看他,却被他猛地一把拉近怀里。
“你不认识我。”他的语气充满笑意,却带了怪怪的味道。
何浅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还坐在床上,而她大半个身子都落在地上,只上身被他圈在怀里,心跳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的手紧了又紧,到最后也还是没敢围在他的腰间。
阳光更盛,宁朗的手忽然沿着她的后脑一点一点的下移,最后停在她的肩膀。
何浅紧张到不能呼吸,声音都带了颤抖:“宁……宁朗。”
宁朗声音忽然温和下来,“恩,我在。”
只听了这一句何浅就放下心来,她侧了侧头,终于伸手搂住了他。
宁朗。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此刻,她喜欢的男孩子抱住她,哪怕他并不知道她的这份喜欢,而她也不会让他知道,可她的心还是跳得很快,也很开心。
刚起床,何浅还穿着轻薄的睡衣,虽然是长袖保守的款式,可紧贴在他身上总能感受到彼此肌肤的温度。两人贴得那么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搂住她的那双手,随着她的身体微微的发抖。
而他却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浅想了想,还是决定推开他:“宁朗,我们该吃早餐了。”
他却不动。
何浅尝试了几次都是失败,脸已经快要着火,只能使了更大的力道去推他,只听他闷哼一声,何浅瞬间松了力道,她差点忘记他身上有伤。可是突然她的腰间一紧,那双手再一次圈上来。
无比炽热的温度。
何浅瞬间僵住。
耳边也又一次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温暖且打入心扉的。
“别动。”他说。
何浅再也不敢动了。
真是要命,她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连带着肺也要憋气憋炸了,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
然而耳边仍是他的声音:“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我……昨晚过来的。”如果姿势正常,她估计还敢吐槽几句,可现在这情形,她就算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也不敢说别的了。
宁朗听了她怯怯的回答不自觉浅笑:“陪我吗?”又瞅了眼地上的被褥,话头一顿,低了头看她:“我的腿受伤了……”微一斟酌,“你才过来的啊。”
何浅怔住,忽然觉得这不像是会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这几天宁朗的确蛮顺着她的意思来,可是……可是绝对没有到今天这种地步啊。难道是她昨天梦游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在反整她?还有最坏的可能就是,她不会说梦话告白了吧。
越想越多,也越想越乱。
何浅忽然抬起头,想去看他的脸,没曾想他竟然一直微笑着在等她抬头。
“怎么了?”他俯下头来,温热的气息贴近她耳边,何浅的脸腾得一下又红了。
“我……”
宁朗似乎低笑了一声。
何浅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可她喜欢他的转变。虽然他平时总喜欢冷着脸,但其实给人感觉并不讨厌,今天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温和中带着强势,让人紧张中有隐隐的期待,心脏到现在都还在砰砰乱跳。
“我……有点紧张!”
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只是说完汗就冒出来了。
他却缓缓地笑,明知故问:“为什么?”
何浅实在是不能呼吸了,“你能不能……”
“不能。”他却抱得更紧。
何浅脑子里彻底地乱成了一团浆糊,“宁朗,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蓦地一笑,似乎很享受她现在的反应,却不答话。
“你……先放开好不好?”
“不好。”他低头,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无比接近,何浅又是一僵,而他则顿了顿,忽地单手扶住她后脑。
另一只手绕过来握住她的手。
“何浅。”他开口,笑容淡淡地,给人一种恍惚的错觉。然后,他说了一句让何浅无比震惊的话:
他说:
“我喜欢你。”
☆、第三十一章 幕后定局
“你……”何浅震惊到惊慌失措的地步,情急之下抬头去看宁朗,却又被他放在后脑的手按住。
然后是他的低笑声,“别动。”
何浅闭了闭眼,这大清早的,明明刚睡醒可为什么她却觉得像在做梦。
“宁朗……”懦懦地。
“恩?”耳边是他清浅的声音。
“你……”何浅努力稳了稳呼吸,还是怎么都问不出接下来的话。
宁朗笑了笑,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怎么了?”
“没……”到最后也还是没敢问出口。何浅闭了闭眼,静静伏在他胸口不再发问,而他的手仍然抚在她后脑,温柔地流走。何浅叹气,都怪这一刻太过美好,美好到连她都不忍打扰。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直到管家敲门说医生到了。
何浅听见敲门声就猛地后退一步,结果力道没收好差点就将宁朗也拽下床来。
今天的宁朗脾气出奇得好,没说话只笑了笑,甚至还温柔地看着她狼狈奔进洗手间,扎了头发又火急火燎的开门出去。
何浅有一种见鬼了的心情。
*
“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休息,药一定记得按时吃。”医生检查结束后对着何浅细细地叮嘱,而她也一一记下。
给宁朗吃了药,礼貌地将医生送出门去,再回来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何浅盯着他安静的睡颜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宁朗竟然跟她表白了。
甚至还是在她的表白之前。
只过了一晚而已,她的心情却变得不知该如何形容。就连只是看着他的脸,都会有一种心跳如鼓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根本没力气走到沙发上去坐,何浅有些腿软的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边,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魂不守舍,一会儿又羞赧含笑……
就这样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等她终于感到腿麻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宁朗还是没有醒,不过估计也快要醒了。意识到这点,她蓦地站起身来,有些着急地就往门口走。
被他发现自己守在他床边,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何浅到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宁朗这人实在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再加上刚才的事情她还没有消化,心乱如麻,实在没精力再应对其他。
这样想着想着她就直奔自己房间,落锁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紧追她似的。
气喘吁吁地背靠在门后,何浅依然惊魂未定。
感觉宁朗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对着她笑,温柔地笑,甚至还说喜欢她。满脑子全是乱糟糟的东西,何浅根本无法忘记那个长久的拥抱,以及他贴在她耳边说出的那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他低沉的声音。
“我喜欢你。”他清浅的呼吸。
“我喜欢你。”紧抱她的双手。
越想脸越热,越想越站不住,满脑子全是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你”,还有当时的情形,何浅忍不住开始在房间里奔走转圈,直转得满头大汗也还是不肯停。
“冷静!”到最后她扑向自己的床,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这才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再一次深呼吸,“也许他只是抽风了。”
“呼——”把手放在自己耳边,再用枕头死死按住,“没事。”
“吸——”松开,狠狠的闭眼,然后满屋子全是她的哀嚎声:“怎么可能没事!”
这时又一次响起敲门的声音。
何浅立刻跳下床来,飞快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才去开门。
“小姐。”门外站着的是管家,“有您的快件。”
“哦,好的。”何浅接过来,发现是类似文件的东西,“谢谢。”
关了门她有些好奇地打开快递袋,里面确实是文件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张照片,一份律师函,几页合同单,还有一盘老式磁带。
先看了看寄件人署名,只写了一个电话和公司地址。
何浅更加奇怪了,拿起合同看了看,竟然是宁氏与一家商贸公司的合作协议,内容比较简单,牵扯的金额却很大,其余全是很普通的内容,她看了看就放下。
然后是那份律师函,依旧简简单单的公文内容,何浅留意到律师事务所要求宁氏支付给商贸公司赔偿金8000万,数额不小,其余内容洋洋洒洒列举了原因及违约条款,更有简明扼要指出事件利弊,用词十分专业。
何浅对于法律方面不是很熟悉,只能先放下。小心翼翼拿起旁边那几张照片,似乎因为年代久远照片上的人有些模糊,分辨了很久都认不出是谁。
叹了口气,她继续放下,心中的疑惑也逐渐加深。
最后的东西是那盘磁带,何浅不知道该找什么放出来听,只能仔细翻看了半天才作罢。
将东西重新收起来,她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脑海里原本乱如麻的情绪平息过后,她这才打开电脑登录邮箱。
果不其然,她的收件箱里又多了一封来自未知发件人的邮件。
依旧简短的内容:
“东西收到了吧,我会去找你。”
何浅实在摸不着头脑,宁朗还在睡,磁带里的东西她也还没听到。联想到最近的事情,宁氏股权纷争愈演愈烈,新闻不断,还有这两封神秘邮件,甚至就连宁朗的车祸也极有可能与这些有关,何浅越想越慌,立马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小师妹。”那头的声音带着调笑。
何浅目的明确,“学长,我记得你辅修了法学。”
“对,你有事?”
“我想找你帮一个忙。”
……
拿着东西何浅就急匆匆地出了宁宅,z*律系全国知名,而且杨大志又是天才型学生,他兼职的律师事务所已经决定将他留任,足见他的工作能力。何浅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别人,况且还不太了解情况,又不方便向外人透露,只好先拿过去让杨大志瞧瞧。
约在了图书馆,她走得急,到得也快。
杨大志似乎电话里就听出她的紧张,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等。
“小师妹,你遇到什么事了?”难得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这里有几份东西想让你帮我看看,学长,目前我还不清楚它们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请你务必替我保密。”
“好。”杨大志接过来。看了大概十分钟,他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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