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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美食之哑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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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这样的锅做出来的石锅鸡美容养颜、延年益寿,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样的好锅好食材熬出的石锅鸡自然是美味无比的,陆曼一向喜欢慢理斯条的品尝它。
  而今日,在看到一个电话之后她便有些坐不住了。该死,柏喻怎么会现在跟她打电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江瑾眉毛一挑:“怎么不接电话?”
  陆曼强笑道:“还不是平时的那些牌友,不用理会。”
  江瑾放下碗筷,不急不慢的擦擦嘴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慢慢吃吧。”说完也就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边,居然也不急着离去。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心急如焚的模样,她越煎熬,自己就越开心
  他不急可把陆曼给急死了,柏喻并非不知道分寸的人,此刻联系她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可是却又不能赶江瑾走,只好耐着性子按了静音键后继续吃起饭来——然而平时极致的美味现在尝起来却如同嚼蜡。
  江瑾的眼光何许毒辣,哪怕陆曼极力的伪装了,这种急躁依旧逃不过他的视线。他几乎是内心愉悦的欣赏着陆曼这幅热锅上的蚂蚁的姿态,却也不作出任何表态,只看着陆曼慢吞吞的喝下了平时那么多的分量才好整以暇的说道:“喜欢怎么不多喝点?”
  “不,不了……我去给她们回个电话顺便收拾下自己,怕是缺人等急了了呢。”陆曼说完,睨了眼江瑾,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不妥后方才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赶紧回拨了过去。
  而江瑾叫来的心腹也早就在别墅的门口待命了,江瑾打了个电话过去:“一会陆曼出门了,跟着她。”

  ☆、第85章 豆汁儿

  果然陆曼在楼上只呆了一会儿便下来了。
  江瑾故作不知的说道:“奇怪了,我记得你以前去打牌之前都会好好的打扮打扮自己,怎么今个儿这么快?”
  陆曼浑身一僵,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笑道:“这不是怕人等急了吗?那亲爱的,你下午忙起来也要注意休息哦,我先走了”语毕还给江瑾抛了一个热情的飞吻后才转过身去。
  “怎么,今天要自己开车去?居然没喊司机。”江瑾在陆曼的身后问了一句。
  陆曼回过头,妩媚一笑:“你知道人家偶尔喜欢自己开车出去溜达溜达的。”
  江瑾意味深长的笑了:“可不是吗?那你快去吧。”
  等到陆曼到达他们平日里见面的地点后,柏喻早已火急火燎的等在那里了。
  这处房产是柏喻的私产,g市是江瑾的地盘,陆曼自然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来置业的,因此每次幽会都会选择到这里来。
  今天刚一进门,柏喻就面色焦急的迎了上来:“张伟传来消息,说对方已经猜到当年的那件事和咱们有关了。”其实无论是阿婠还是江瑜,现在还都没有怀疑到柏喻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只不过张伟在半真半假的忽悠人中为了显得事况更紧急随口把他也加了上去,谁知这却歪打正着的让柏喻乱了方寸。
  如果说当年刚刚撞人的陆曼还会有一点点愧疚藏在心底的话,经过这些年来也早就磨成了铁石心肠,甚至还嫌当年那女人没有死个干净呢。因此陆曼此刻虽然也有些惊慌——怕失去如今这样风光的生活,但却见不得柏喻这幅颇有些窝囊的样子,柳眉一竖:“慌什么慌!消息可信吗?”
  当年的柏喻,是将陆曼当作小妹妹一样疼爱的,而在这些年的相处中,这样逐渐改变的陆曼却让他开始心存畏惧,是以一听到陆曼的冷喝便有些支支吾吾的答道:“应该没问题,像张伟这样的小人应该最清楚,这船上了可就难下了,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能落得着啥好?你觉得江瑾的儿子会大发慈悲?”
  陆曼这么多年也见过江瑾不少对付对手的手段,尤其是在发家的初期,让她颇有些不寒而栗,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这江瑜在各方面真是像极了他的爸爸。联想了一下江瑾大发善心的模样,陆曼莫名的觉得有些扭曲和恶心,瞬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了。
  “他们手上有证据?当初那车,你处理干净了吗?”陆曼皱皱眉看向柏喻。
  “这么多年都没被翻出来,应该没啥事吧。”说完柏喻看了陆曼的脸色,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曼曼,你难道心里不会不安吗?”
  陆曼斜睨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柏喻想了想,还是提起勇气说道:“要不你还是去自首吧曼曼,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
  陆曼瞪大了眼睛,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疯了吗?”
  “可是你这样的情况只是交通肇事后逃逸罢了,而且对方还没死,这也就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罢了,总好过一直这样生活在不安中,我不想看着你……”
  “啪”的一声脆响,巴掌声打断了柏喻的话语,陆曼红着眼喘着粗气,样子可怕极了。
  她嘶吼道:“三到七年罢了?你说得容易,敢情不是要你去蹲号子呢!哪怕进去一天,我的人生也都会被毁掉!”
  柏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唇有些发白,他颤抖的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不要你啊。大不了等出来后,我们重新开始,我这是为了你好!曼曼你乖乖听话好吗?啊?”
  许多年以前,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每次哭鼻子闹别扭,柏喻总会用这样的语气无奈的说道:“曼曼你乖乖听话,别闹了好吗?”
  时隔多年,她又从他口中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当年的他们,却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陆曼的眼眶突然有些酸,狠话却是再也说不出了,她梗着脖子强硬道:“只要再熬过几年,追诉时效期限就过了,到时他们就算是找到证据起诉我也没有用了!”
  看到柏喻还欲说些什么,陆曼猛的捧住了他的头,以唇封缄。
  在逐渐升腾的喘息声中,陆曼轻轻的咬住了柏喻的耳朵,低声道:“只要咱们不露马脚,只要你当年处理得干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不会。”
  而与此同时,已经从j市赶来的阿婠和江瑜正和江瑾一起坐在车中,车子驶向的方向,赫然就是陆曼和柏喻的所在地。
  激情过后,陆曼慵懒的躺在柏喻的胸前画起了圈圈,曼声道:“最近江瑾因为奇味居的事情都不碰人家了,人家可是想你的紧。”
  柏喻听到这话心中当真是五味陈杂——对于现在的陆曼而言,究竟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居然能毫不顾忌他的感受而提到自己和老公的床笫之私,实在让他无法理解。
  于是他沉默的一言不发。
  不过陆曼也没指望他会回答些什么,只是揪住了一颗茱萸,将头伸到了柏喻的脖颈之间,呵气如兰:“你只要和往常一样便好,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切记不可自行乱了阵脚。”
  陆曼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边,柏喻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牙齿就在自己的大动脉旁一开一合,就好像一头狼一样,只要自己一个回答不慎就要扑上来撕裂他的脖颈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在得到柏喻肯定的答复后,陆曼也不想多做停留,在浴室中清理了自己后便收拾妥当准备离去。
  柏喻正欲起身,却被她用纤纤玉手给摁了下去。陆曼抚摸着柏喻脸上刚才被自己掌掴的地方,以一种颇有些心疼的语气说道:“打疼你了吧,刚才又这么操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不用送我了。再说了,若是到门口被人拍到你我总是不好的。”
  说罢,便一个人理了理外套走了出去。
  而柏喻依旧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曼刚一出去,还没来得及带上别墅的大门,便被一直守候在旁的保镖逮了个正着。保镖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一手撑在还没完全关闭的门上,一手做了一个动作:“请把,太太。”
  陆曼霎时间面色惨白。
  江瑾坐在车里,虽然听儿子说了,但他到底想要亲眼确认一番的,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江瑾自然不愿再和陆曼共乘一辆座驾的,因此这返程的路上到时清静不少。
  凤凰山别墅的客厅里。
  陆曼颇有些狼狈的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江瑾挂断了手中的电话后便侧头对阿婠说道:“能麻烦胡小姐进厨房给我做一份饮品吗?奔波了这么久,很是有些渴了。”
  阿婠哪里不知道这是江瑾想支开她这个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对于江瑾而言,哪怕她是知情人,怕是也不愿意她在场旁听的。至于她和陆曼的恩怨,等他们江家的家事处理完了再与陆曼算便是。
  于是阿婠很快调整好心态,走进厨房找徐嫂去了。
  听闻先生想要喝点什么,徐嫂一拍脑袋,说道:“刚好有发酵好的材料,不如胡小姐做点豆汁儿吧?”
  豆汁儿清热祛燥,健脾开胃,当真是个好东西,阿婠自然莫不应允。
  徐嫂其实前些日子就像做这个了,因此早就准备沉淀好了生豆汁儿,阿婠细心的撇去上边的浆水后,便在锅内将山泉水烧至沸腾,而后趁着大火掺入生豆汁儿,煮到一定火候后变换了文火细煮了一下,方才将煮好的豆汁儿盛起。
  想了想后又准备用辣椒油爆炒点儿咸菜丝作为配菜,徐嫂则乐呵呵的在一旁帮忙偷师——这姑娘上次来她可就见识到了,厨艺了不得啊,自己学个一招半式的回家弄给家里的小子吃也好啊。
  与厨房中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江家的客厅里可以说是冰冻三尺了。
  江瑾看着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陆曼,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轻笑道:“可别再跟我说什么打牌的借口了,刚刚在门口堵你的老白可是打电话过来了,你猜怎么着?顺着你留的门偷偷进去,在那房间里逮着个光溜溜的男人。陆曼,你行啊。”
  陆曼一僵,终于连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弃车保帅了。陆曼缓缓抬起头,却是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别说在一旁的江瑜,就连见多识广的江瑾都奇了:“怎么,你还有什么正当理由不成?”
  陆曼爬到了江瑾的腿边,拉着他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颇为无助的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泪水漫过面颊,当人让人心疼,只听得她缓缓说道:“不是的老公,是那柏喻强迫我的!”
  江瑾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兴味盎然:“哦?”
  “是,我们以前确实曾经是男女朋友,但早就分手了。”陆曼自然知道以江瑾的势力,若真想要调查,这些肯定是瞒不住的,不如自己早早坦白了好,反正江瑾一向不在意女人的过去。她轻轻揩了揩眼泪,继续说道:“哪知有一次聚会偶然碰到,他喝了点酒之下居然非礼于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过这样的暴行,我……”陆曼越说越激动,捂着脸哀泣了起来。
  江瑾却连坐姿都未曾动上一动,好整以暇的开口道:“那为何你如今还在与他幽会呢?”
  “是那柏喻无耻的拍了照片要挟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就会将那些私密的照片公诸于世,让我名声尽毁,老公,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我……”说到这里,陆曼更是掩面泣不成声。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瑾前一秒还是轻轻松松的表情,后一秒却变成了雷霆之怒,嘭的一下踹开了脚旁的陆曼,而后反手就把手机砸到了陆曼的脑袋上:“你把老子当傻子不成!”
  陆曼感到脑门上一阵剧痛,伸手摸了摸,一手殷红,让她本来就因为冲击而有些眼花的视线愈发模糊起来。
  正欲再说点什么,阿婠此刻却端着做好的豆汁儿从厨房走出来,打断了他的勃然大怒。
  江瑾也不好再在外人面前吼些什么,只好颇为不客气的端起了手边的豆汁儿,舀了一勺送进嘴中。
  这豆汁儿和豆浆还完全是两码事,豆浆呈乳白色,香香甜甜;而来自京城的豆汁儿却是灰色中透着一种诡异的青色,喝起来味道有些酸,还有些隐隐的发酵过后的微臭。
  在南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江瑾甫一入口还真有些不适应,但他皱了皱眉,还是把口中的豆汁儿咽了下去。而江瑜在阿婠面前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吹了吹勺中的液体放入嘴中后当下便哇哇嚷道:“阿婠,你做的这什么?怎么味道跟泔水似的!”
  阿婠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喝过泔水吗?趁热喝了。”
  “没喝过,但这有股子馊味啊。”但碍于女友的威力,江瑜还是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这第二次品尝就尝出点滋味来了,在酸味过后,口腔中、喉咙里都泛起了一阵阵的清甜,整个人的心境都平和了不少,焦躁一下子就驱散了大半,引得江瑜啧啧称奇。
  江瑾比江瑜还要早的品出味来了,就着旁边的小菜很快就干掉了一碗,觉得郁结的心火一下子就散了不少,立刻高声唤道:“徐嫂!再给我盛一碗豆汁儿来!”
  看到上方的江瑾旁若无人、颇为沉醉的享受着美食,自己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额头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说不出的凄惨,陆曼突然咯咯笑起来。

  ☆、第86章 钵仔糕

  她这突然一出声,害得江瑜手腕一抖,差点把手上的豆汁儿全给洒身上去了。就连江瑾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曼,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陆曼确实是在笑,而且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抹了抹眼泪停了下来,颇为嘲讽的冲江瑾说道:“没错,江瑾,你头顶上的绿色帽子可是层层叠叠呢,怎么?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哈哈哈,那可是好多年了呢。”
  说完她嘲讽的看了一眼静立在旁的阿婠,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些什么,没错啊,是我做的,但你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你们听到了也没用!就算我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过程又怎样?你们没有证据,还是白搭!况且真要论起来,他江瑾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阿婠皱皱眉,她对江家本身的阴私本就毫无兴趣,但状若疯癫的陆曼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江瑾,你到底把我当个什么玩意呢?”陆曼咯咯笑道:“只是一样物件罢了吧?我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觉得很耻辱吧?但是那耻辱仅仅是因为你身为一个男人可悲的自尊心罢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给我戴绿帽子时,何曾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江瑾走到陆曼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说道:“陆曼,别忘了自己是如何上位的。我给了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
  “给了我一切我想要的?”陆曼的脸色突然狰狞了起来:“我想要什么你真的知道吗?没错,我上位手段确实不正,可不管如何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凭什么你可以左拥右抱我就一定要遵守所谓的妇道?我呸!江瑾,你以为自己是谁?或者说,你们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
  “你们男人在外面左拥右抱就叫风流,而我们女人只要稍微出格一点就被称为放荡;男人出轨后幡然醒悟回归家庭叫浪子回头,能获得家人和舆论的一致宽恕。我们女人呢?同样的情况就被称为破鞋,哪怕丈夫重新接受也要忍受周围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凭什么?!”
  “江瑾,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摆在和你对等的位置上,你以为我真的想这样?大多数的女人,哪怕之前行为再荒唐,一旦组建了家庭都是想和丈夫和和美美的过下去,谁愿意整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江瑾,你活该被戴绿帽子!”
  陆曼一阵阵的歇斯底里,竟让江瑾觉得有些茫然,他张嘴想反驳对方,但张开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想告诉陆曼,你这是大错特错,可是心底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他:你真的没错吗?
  见到江瑾这幅样子,陆曼突然觉得有些心满意足的又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家庭的不幸就能构成你肇事逃逸的正当理由吗?”这时,阿婠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
  陆曼一哽,硬着脖子回答:“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江瑾,我在当时会愤怒到不能自已的飙车出去吗?”
  “就算他如此对你,你却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而不是选择用一种威胁到他人和自己生命安全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火。”阿婠盯着陆曼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是因为江瑾才作出如此举动,那么在撞人后你为何不施救而选择了逃逸?就算是一时的自我保护本能而选择了逃逸,你却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自首、道歉,为何你却选择了用各种手段掩盖事情的真相?”
  陆曼愣住了,阿婠看了眼江瑾后继续说道:“所以其实本质上,你们是一样的人。”永远将过错推给对方,看不见自己身上的问题。
  “你胡说!”听到阿婠的这个结论,陆曼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大喊道:“少在那里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是道德标杆的人懂什么!你就尽管站着说话不腰疼吧!你很恨我是不是?没用的,法律帮不了你的,证据早就被处理干净了!”
  “是吗?”总算回过神来的江瑾蹲下身来,平视着跌坐在地上的陆曼,用一只手摸上了对方额头,将额前洒落的碎发向后拂了拂:“一码归一码,你我的事情今后再说,可是关于这姑娘的事,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干干净净吗?”
  陆曼妩媚的抬眼,轻声说道:“那你倒是把证据给我看看呀。”
  江瑾的手陡然一紧,弄得陆曼有些吃痛,他看着她有些扭曲的面庞,将嘴凑到了她的耳朵旁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以为我刚才将手机拿在手上是好玩吗?那可是一直保持着通话的状态呢。你猜猜,对面是谁?”
  陆曼瞪大了眼睛,突然尖叫一声,猛的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朝江瑾的脖子扎了过去。
  江瑾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飞快的朝一旁躲闪,但由于距离太近的原因依旧被尖锐的簪头划到了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客厅里的人都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因为江瑾的声音压得很低,旁人都没有听清楚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谁也没有想到陆曼会被这一席话激得突然疯了一般突然暴起伤人。
  江瑜的反应最快,赶紧上前劈手抢走了陆曼手中伤人的凶器,反手将她的手腕拧了起来。阿婠赶紧上前查看江瑾的伤势,陆曼可真是下了死手,江瑾的肩头被尖利的簪子划开了一道既长且深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一直流到了地板上,皮开肉绽的看起来格外狰狞吓人。
  阿婠赶紧起身对徐嫂叫道:“赶紧打电话给医院!”
  江瑾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唇挤出了一句:“叫人把她看好,哪里也不许去。”然后就没力气再说些什么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陆曼,此刻被江瑜制住的陆曼仍在地上不断的挣扎,脸上可怖的表情恨不得把江瑾撕成碎片一般。
  江瑾很快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救治,江瑜坐在手术室外,将脸埋进了双手中,一言不发。
  阿婠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便走出了医院大楼,决定去外面给他买点吃的。
  医院的门口总是有许多小摊贩,各式各样的小吃总是能得到病人或者家属们的青睐——毕竟医院的食物不会好吃到哪里去,总得出来打打牙祭。
  阿婠环视了一周,顿时眼前一亮,走到了一个老婆婆面前:“您好,给我来两个钵仔糕。”
  老婆婆的生意看起来还不错,筐盘里的钵仔糕已经卖出去了大半,只剩下空荡荡的小碗仔摆在一旁。看到眼前又来了客户,笑眯眯的说道:“好咧,小姑娘要啥口味的。”
  阿婠仔细看了看,指着其中两个说道:“红豆和香芋的,谢谢您。”
  老婆婆手脚麻利的拿起其中一个盛了红豆钵仔糕的小陶碗仔,用一根竹签飞快的沿着碗沿划了一圈,q弹的钵仔糕一瞬间就和小碗分离了开来,老婆婆见状便飞快的将竹签从钵仔糕的侧面插了进去,贯穿了整个糕体,而后又抽出了一根竹签插进去进行稳固。
  再一次如法炮制后便将两根钵仔糕递给了阿婠,阿婠一手接过钵仔糕,一手将钱递了过去。老婆婆笑得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连连说道:“下次再光临啊。”
  钵仔糕来源于台山,清朝《台山县志》中就有记载其做法:“钵仔糕,前明士大夫每不远百里,泊船就之。其实,当时驰名者只一家,在华丰迂桥旁,河底有石,沁出清泉,其家适设石上,取以洗糖,澄清去浊,以钵盛而蒸之,非他人所用。”
  钵仔糕的味道q滑弹牙,甜美可口,品尝这种像水晶一般的小甜品能让人心情好转不少。
  阿婠拿着晶莹剔透的钵仔糕正准备回去给江瑜品尝一下,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了方向走进了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一包辣条,然后才赶紧往回跑去。
  江瑜听见脚步声就知道阿婠回来了,他抬起头,不出意外的看到阿婠拿着食物回来了——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阿婠都会去给他弄好吃的,把他当小孩哄。不过他还是相当给面子,颇为好奇的看着阿婠手上拿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阿婠扬了扬手上的宝贝,说道:“辣条。”
  “……”江瑜无力的指了指她另一只手:“我说这个。”
  阿婠看了看后立刻答道:“哦,这个啊,这是钵仔糕,最近几年卖这个的越来越少了,你可以吃吃看,很好吃。”
  江瑜从她手中拿过了红豆味的钵仔糕,像水晶一样的半透明碗状糕体中点缀着十几颗漂亮的小红豆,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他尝试着咬了一小口,口感有些像果冻,但又具有一种果冻所没有的软糯感,细腻爽滑的口感和甜美的滋味一下就征服了他。
  江瑜三两口就将小巧的钵仔糕吃完了,目光还瞄上了阿婠手上的另一个。阿婠将香芋味的也递给他:“吃吧,本来就都是买给你吃的。”
  待到江瑜将钵仔糕全部吞吃入腹后,心情总算平静了不少,虽然仍然焦急,但到底是能克制住自己心中恨不得杀了陆曼的焦躁了。
  江瑜长舒一口气,突然有些奇怪的问阿婠:“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买辣条的?”
  阿婠仔细看了看江瑜的脸色,发现好了很多之后决定幽默一下逗他开心,心想:网上不是经常说要吃包辣条压压惊吗?你居然不知道。生性认真的阿婠姑娘虽然融入了时代——但是依旧对互联网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质并没有了解多少,她当真了。
  于是善解人意的阿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击江瑜的无知了,遂学着网上段子手的语气逗他说:“撕x时,辣条和钵仔糕更配哦!”
  江瑜:“……”好冷,阿婠你真的不适合这样。

  ☆、第87章 外婆菜

  此时不好过的不止是江瑾,还有柏喻。
  在被冲进去的保镖拿住的时候柏喻就知道坏事了,不过他对着这些人的时候倒也硬气,一直是一言不发。而保镖在没有接到江瑾的电话前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是个法治社会,他们又不是黑社会,严刑拷打那一套肯定是不现实的。
  于是室内的气氛就变成了衣衫不整的柏喻和一群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样的气氛很快就消弭无踪了,其中一个汉子在手机响后便接通了电话,然后按开了免提摆在柏喻面前。
  柏喻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电话里的陆曼的声音给摄住了全部心魂。
  她说,是他强、暴了她。
  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迫、要挟的。
  柏喻知道这一定是江瑾故意让自己听到的,但不管怎样,现实就这样血淋淋的摊在了他的眼前。
  这些年里,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陆曼,可能是想弥补当年没能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的遗憾,尽管他知道她现在不缺这些,但到底也只是想对她好吧。
  而现在,她却为了保全自身说出了那样的话。
  电话很快断掉了,柏喻还感觉想在做梦一样。
  柏喻觉得自己也怪不得陆曼,这么多年了,他早该看清楚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变成什么样子了,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柏喻抬起头,感觉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他努力眨了眨,想把那种液体给逼回去。深吸一口气之后方才说道:“我知道你们想听什么,我说。”
  柏喻自嘲的笑了笑,他说,不是因为惧怕江瑾的势力,也不是因为被陆曼的言语伤了心而选择出卖,仅仅是希望——她能在受到惩罚后幡然悔悟,改过自新吧。这也是他柏喻为陆曼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而从此以后,柏喻和陆曼也只能做点头之交的朋友了。
  柏喻心想,自己可能就是传说中和圣母对应的那种生物——神父。
  不得不说陆曼和江瑾真是夫妻两,两人都知道怎么往对方心里插刀子最狠,陆曼此刻被反锁在她自己的卧房里,身体上虽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但精神上却着实不好过。
  陆曼当然清楚电话的那头是谁。以她对江瑾的了解,像江瑾这种喜欢软刀子杀人不见血的,一般不会做出录音、或直接拨通国家相关人员的电话这种无聊的事,电话的那头,只可能是……柏喻。
  在明白江瑾做了什么之后,陆曼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带着心中隐隐的恐惧,她失控的刺伤了江瑾。其实在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杀了他的。
  陆曼坐在自己的床上,似乎觉得冷一般用双臂环上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入了屈起的膝盖中。她开始有些害怕了,不是怕江瑾事后的报复或怎样,她只是从未如此清晰的觉得……柏喻似乎要离她而去了。
  陆曼一直没有将没出息的柏喻当回事,她觉得对方只不过是自己的旧情人、现在的玩物罢了。她也是女人,需要一个随时都能遮风躲雨的港湾,一个有利用价值而且忠诚的男人,所以柏喻的定位一直是……备胎?或许连备胎都算不上。
  人总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如弃敝屣般的不珍惜,而现在这个人快要离开了,才会有些幡然醒悟。
  今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睡。
  江瑾的手术做得很成功,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在仔细处理、缝合过伤口后,医生将注意事项交代给了家属,便转入了特级病房。
  毕竟流了很多血,江瑾还是觉得很疲乏,刚一进病房就昏睡了起来。保养得再好毕竟也上了年纪,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江瑾可以说是老态毕现,看着他的样子,连江瑜都觉得有些心酸起来。
  不过第二天江瑜就发现自己的心疼完全是多余的。
  次日江瑾醒了个大早,虽然因为麻药消下去之后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依然颐指气使的开始点菜了!在发现阿婠和江瑜守了他一整晚之后,隐隐的还有些小激动呢。
  听到江瑾还挺中气十足的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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