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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美食之哑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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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耐着性子等了一下,发现对方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拔腿就准备绕过这个障碍物。这个动作让还在娇羞的管柔回过神来,猛的抬起头拉住了他的袖子。
江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紧的扯开了自己的袖子退了一步,皱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江同学了,我……”管柔的声音也是柔柔的,透露着一股让男人想要情不自禁呵护的脆弱。不过这个在江瑜眼里大概就等于,性别女,战斗力低下,没有了。
江瑜耐着性子说道:“哦,好久不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点事。”
管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声道:“别,别走,我就是想和江同学谈谈心。”
虽然管柔说话和阿婠一样有些小结巴,但是这在江瑜的耳朵里听起来的差别可就大了。阿婠的说话方式在江瑜眼里那就是,哎呀我家阿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而管柔的则是,靠,有完没完,说个话都结结巴巴的还能不能正常交流了。
江瑜听到管柔话语中的内容后简直就是直接不想理她,正准备走人的时候,川妹子田馨泼辣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谈心?心都在bra里,还用拿出来弹?”
说话,拍了下江瑜就走了,江瑜简直大喜,自然从善如流的跟了上去。
留下管柔一人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满脸通红,面上糅杂着屈辱和愤恨。
江瑜没看见她这幅模样,只不过经过这么个事,他觉得自己更加思念千里之外的阿婠了。
不过在g市的阿婠此时却遇上了点麻烦事。
时值金秋,因而这周正味居推出了来自金陵的盐水鸭作为主打。每年桂花盛开的时候,盐水鸭的滋味是最鲜美的。明代有首民谣:“古书院,琉璃塔,玄色锻子,盐水鸭”,由此可见在无鸭不成席的金陵,盐水鸭是相当出名的一道美馔。
盐水鸭的口味清淡鲜美,肉质白嫩香酥、肥美非常,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百吃不腻,恨不得将手指也吮吸下来。
这道菜一推出,几乎是每个来正味居的人都要点上一道,很多g市的华侨因为筷子使得不好,便直接上手去撕——在美食面前,矜持就意味着吃不够,所以还是抛弃所谓的绅士风度吧。
所以你经常可以在正味居看到一群衣衫楚楚的社会精英放下赤手抓着一个鸭腿或是什么的放在嘴边撕咬,嘴巴咂巴不停,等一大块肉吃完了之后还要将大拇指也放进嘴里吮吸半天,有更夸张的小朋友甚至将指甲缝里的汁水也添了个干净,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在盐水鸭推出后不久,当地的某电视台立马就和一家西餐厅联手推出了一档节目,专门阐述卤制品对人身体的危害,其中还恰好举了盐水鸭的例子。
这还不算完,该西餐厅在节目中还万分肯定的指责g市某家开业不久就爆红的餐厅最近推出的盐水鸭之所以看起来那么白嫩漂亮,是因为在制作保存的过程中掺入了贡等重金属,调味也是使用的亚硝酸盐,对于人体伤害极大。然后镜头中正味居的牌子一晃而过,虽然打了马赛克,也在屏幕下方小字标明了图文无关,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影射正味居。
当地的电视台在本地的收视率还是不错的,这一档节目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第48章 杜康
此时阿婠正坐在刘纯的办公室里,听着她把那家名为席巴的西餐厅骂了个狗血淋头。对方的手段相当高明,既没有点明所说的用工业原料的酒店就是正味居,同时还加上了图文无关几个字,这让正味居走诉讼程序就变得相当困难。而加上这么几个字,根本不会影响太多影射正味居的效果,该产生联想的观众一样会产生不好的联想。
不得不说节目给正味居带来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仅在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正味居的客流量就缩减了一半,毕竟对于现代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了。
对于对方的指桑骂槐,阿婠也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不过章局长却如同及时雨一般的打来了一个电话。
章局长是代替吴老联系阿婠的,上次吴老给阿婠留下了一个哑谜之后也再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不过每次正味居有活动老人家都是亲自到场,给刘纯添了不少脸面。这次打电话表面上是关心正味居最近因为那档节目的遭遇,实际上却是因为老人家他想起了上次的哑谜,迫不及待的想尝尝琼浆玉露了。
章局长在道明了来意之后隐晦的提示了阿婠一下,或许问题能在吴老那边得到解决。
于是阿婠便从正味居的地窖里取了吴老要的东西,便让刘纯载自己去章局长给的地址了。
小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道路两旁的房屋逐渐由高耸密集变得低矮分散,绿色的植被也渐渐多了起来,都市的喧嚣也离她们而去。
刘纯下车关上车门后啧啧感叹道:“这些人就是会享受,这绿树环绕青山碧水的,还真是养生的好地方。”然后颇感兴趣的拽了拽门上青翠的爬墙虎。
阿婠笑着摇摇头,然后按响了门铃。
很快便出来一位女佣打扮的慈祥美妇人将她们领了进去。
吴老家很是宽敞明亮,纯木的地板散发着一股自然的气息。阿婠仔细观察了一下,客厅的那几把椅子是上等的黄梨花木,而那张搁在小几上的围棋盘,居然似乎是价值千金的紫檀。墙面还挂着许多龙飞凤舞的墨宝,有些是吴老自己的,有些则是其他大家的或是古董。
这样文气浓厚的屋子,哪怕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刘纯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和脚步。
她们走到后院的时候吴老正身着长衫俯身在一片长案上用毛笔勾勾画画,旁边或坐或立了几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吴老流畅的运笔。
一口气写完了这几个字之后,吴老方才搁下手中的毛笔,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冲阿婠他们和蔼的笑了笑:“来了啊。”那神色姿态,完全看不出古时候那些文人的倨傲,反而就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辈。
旁边的几位有些一早就察觉到了她们的到来,只不过吴老不引荐,他们也不好跟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先打招呼。
阿婠恭敬的冲吴老等人微微鞠了一躬,直把吴老逗得咯咯直笑,连声道:“胡小姐不用如此客气。”不过从众位老者的表情里倒是能看出他们很是受用,毕竟年纪大了,都喜欢一些懂得礼数的小辈而不是那些叛逆的。
吴老端起放于桌案旁的一盏茶,轻轻的撇了撇茶叶抿了一口,然后笑道:“关于上次我说的,胡小姐这次可是给我带来了满意的答案?”
旁边的诸位老者中并没有当时参加了诗会宴的人,于是纷纷一头雾水的开口询问吴老事情的缘由。在听说了当日的情状后,不由纷纷大感好奇,不过也有一位看起来十分高傲的黑脸老者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说老吴,你这些年是越来越随便了啊,不是我说,这么个小辈,不大可能吧。”
吴老只是轻瞟了他一眼,嘴上随意的说道:“这达者什么时候还开始用年纪来区分了?老李你要是这样想也好,反正总归是你没口福了。”说完他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径直转向了阿婠。
黑脸老者被堵了个面红耳赤,但是当着小辈的面又不好直接发作。旁边的老者们看到这一幕不禁都开始笑着摇头,老李和老吴简直就是一对老冤家,两人从年轻时代就开始各种争,尽管所长之物不是一个方向,但这两人没事就喜欢给对方抬抬杠,感情也不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阿婠领会到了吴老视线中的含义,连忙打开了带来的包裹。
两个漂亮的青瓷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并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流线型细颈瓶,相反这两个瓶子的形状扁扁的,有点类似军用水壶,不过弧度和造型要比后者好看得多。暗青色的瓶身上有细细的纹路,仔细看来,一个上面刻的是腾云驾雾的玄龟,而另一个上则是一只静卧的千里马。再日光下,这两个大气的青瓷瓶反射出一种沉静的光芒,让人觉得整个目光都被它们吸引了过去。
连刚才出声质疑吴老的那位,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吴老倒是没有急着打开瓶子,相反他倒是仔细的观摩了一下瓶身的图案,还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品味良久后方才感叹一声:“胡小姐有心了。”
这句话把诸人的好奇心都引起来了,一群人纷纷围上来询问吴老。
吴老捻了捻胡须,笑呵呵的说道:“这第一个瓶子上的玄龟自然是寓意健康长寿,这些平日里常用的恭维的虚话我就不必多说了,而最妙的是这第二个瓶子。曹操在《龟虽寿》中曾经提及:神龟虽寿,猷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吴小姐这是想告诉我,年老力衰的千里马看起来似乎提不起精神的躺着,实际上心里仍然是雄心不止呢。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啊!”
在座的诸位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此时哪里还有明白不过来的,不由纷纷赞叹。
其中有性急的直接说:“老吴,光看这外表可没用,你赶紧拆开给大家尝尝鲜。”
吴老点点头,然后亲手拔出了瓶口的木塞。
顿时,一股奇异的酒香在庭院中弥漫开来。这种酒香并不具有侵略性,反而是带着一丝清淡,不过这种清淡并不十分柔顺,而是相当的不羁。
这让吴老不禁想起了当初在魏晋风流中品尝的那一顿诗会宴,简直让他至今还啧啧称奇。这酒,很明显和当初的美馔是一个风格的。
于是吴老开口问道:“这酒可有名字?”
阿婠点点头,从善如流的答道:“杜康。”
“阮籍云,不乐仕宦,惟重杜康。妙!胡小姐对我当日之言的回答是当之无愧的满分啊。”吴老双目微眯,赞许的说道。
顾名思义,杜康酒始于杜康。据传言,杜康是夏朝的国君,也是酿酒的老祖宗,至今历史早已久不可考,被人们尊称为“酒神”。这杜康酒被华夏历史上诸多文人骚客赋以诗词赞誉,其中最有名的应该当属魏武帝的那首短歌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因而当说到杜康的时候,很多人第一反应便是魏晋名士。他们潇洒于名山大川之中,衣袂飞扬,手捧一壶杜康,从头浇下入口中,一如清淡不羁的品格,千秋而下,高谈阔论不绝,史书工笔留名。而当嵇康慷慨赴死时,带走的除了那首永世绝唱的广陵散,是否还有他们曾经在竹林酣畅大醉的那一抹清冽酒香呢?
早已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的事实我们已然无从知晓,甚至真正的杜康古酒也在朝代更迭中丢失,如今市面上的杜康酒,不过是借了那青书黄卷中的名头罢了。
幸运的是,在阿婠从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杜康依然存在,并且广受文人墨客的追捧,被认为是品行高雅之酒。而事实上,酒哪有什么品性呢,不过是人们的强加附会罢了,难不成喝了这杜康酒就能拥有竹林七贤的惊才绝艳了吗?阿婠一向不敢苟同。不过为了书院里诸位先生的口腹之欲,她还是认真的学习了这种酒的酿造方法。
吴老叫佣人拿了一捧小瓷杯过来,然后一一斟满,分别递给了早就被酒香馋得引颈期盼的众人。
然后他自己拿起了一杯,缓缓倒入口中。
这酒入口的一瞬间并不十分出色,只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而当他从喉头滑落的一刹那,仿佛一阵清风拂过,在平静的竹林海中掀起了波澜,那是在盛世表象下血与火的哀嚎与壮烈。如果说刚才还是冰,那么在滚落喉咙进入胃袋的瞬间,它便化成了火,燃烧了品尝者所有的感官;又仿佛一开始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在人们轻视的眼神中却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那是燃烧了一生的沉淀与激情。
吴老沉醉的眯起了眼睛,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杯酒给他的震撼了。或许这对他而言不是酒,而是一杯人生百态的缩影。
直到咽下口中最后一滴甘美的酒液,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令他气急败坏的一幕——
这些个老不羞,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将那瓶开封的酒给瓜分殆尽了!虽说他拿来的小瓷杯也就是那么一口的分量,但顶不住人多啊,阿婠带过来的青瓷瓶本来就不算大,这么两轮下来一人一口也就差不多见了底,直把吴老心疼的直打哆嗦。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更无耻的家伙,刚才出言反驳他的老李居然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了那瓶还没开封的杜康酒,看那样子是准备悄悄的藏起来带走。
吴老愤怒的打开了他的手,一把将酒壶护在了怀里,呸了他一声:“老李,你刚才不是说不屑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黑脸老者一脸的纯良无辜。
吴老仔细回想了一下,对方好像还真没有。但是这也不能阻止他的愤怒:“你闭嘴!你这种行为是盗窃!一大把年纪了,不要为老不尊!”
说着,两人竟无视了旁边目瞪口呆的阿婠和刘纯,斗起了嘴来。
☆、第49章 凉拌崂山参
一旁的女佣见他们这副不顾形象的模样,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提醒主人家这里还有小辈在场。
在听到这声意味明显的咳嗽后,吴老和李老均是老脸一红,当然李老可能因为脸色过黑的原因完全看不出。
吴老没有去看在场诸人奇诡的面色,身手敏捷得完全不像上了年纪的老人,迅速抱起酒壶跑进房间藏好——哼,他刚才一时不察让这群人已经占了便宜去,这剩下的一壶这些人想都不要想!
等到吴老整理好衣衫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阿婠已经被那群老不羞给包围了,话题毫无意外的都是在打听这杜康究竟哪里有卖。
阿婠连连摇手,只得告知他们这也是最近自己新酿出来的一批,而且无论是处理材料还是酿造过程都必须纯手工来完成,无法用机器进行量产,因此市面上是没有卖的。
听到这话,不仅是在场的诸位老者,就连刘纯都大失所望,她刚才看到诸人的反应,哪里还不能白这酒的好处?更何况在场的诸位老者都是相当有身份的人,年轻时或许受过许多苦,但看老来这排场,什么稀罕玩意没有见过,还能对这酒如此宝贝,说明必然不是凡品。本来还想着能够在正味居佐餐销售此酒大捞一把,但阿婠的这番话语只能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诸位老者也是纷纷摇头惋惜,但有精明的听出了阿婠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听胡小姐这意思,这一批酿出的酒似乎还有剩余,能否……”
然而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老给打断了:“剩下的我全买了!”
这下其他人不愿意了,这里谁差钱啊,老李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于是纷纷异口同声道:
“老李,不地道啊,你刚才喝的最多了,这剩下的应该是归我。”
“归我才是,我一早就想找胡小姐预定这酒了。”
“老李你个从军的大老粗哪里明白杜康这种文士酒的风雅,一边凉快去!”
这下,本来由吴老和李老两个人的争吵变成了全场大乱斗了。
“那个……”阿婠在一旁弱弱的发声,但是她蚊子一样的声音很显然被热血上脑的诸人给忽略不计了。
最后一群老人相互妥协后得出了大家平分的结果,一个个还是不甚满意,这个时候终于有人肯正视阿婠了。吴老问道:“胡小姐刚才是想说什么吗?哦,你不用担心,我们经常这个样子,老年人吵吵感情才更加好嘛,年纪大了,都是喜欢热闹的。”
阿婠虚弱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吴老,剩下的酒已经有人订下了。”这是大实话,阿婠开始酿酒的时候江瑜是知道的,前几天和江瑜通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起了自己酿的酒如何了,在听闻马上就好了的时候江瑜语气里的雀跃是显而易见的。
阿婠记得如非应酬必要江瑜是不饮酒的,还以为他在外面染上了什么坏毛病,连忙询问了一二,经江瑜解释才知道他的恩师好这么一口,这次恩师帮了他的大忙,虽然知道恩师不图自己报答,但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不好意思。在江瑜眼里,阿婠和自己那就是一体的,自己拿阿婠的东西去借花献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便叮嘱阿婠这第一批酒送了吴老之后就都给自己留着。
阿婠听到缘由也就放下心来,一口答应了江瑜的要求。
而这个消息对于诸位在场的老者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敢情他们争了这么久都是白瞎,好东西已经有主了!看到这些头发花白的老人露出控诉的眼神,这让一向敬重老人的阿婠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她只得答应到待下次酿好后给诸位送上。
在最好的答案也不过如此的情况下,几位老人这才眉开眼笑,纷纷表示以后一定会去正味居多多捧场。
反倒是吴老在看到阿婠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提及需要自己帮忙的事情的时候若有所思,于是他便主动问起:“胡小姐的正味居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吧?”
阿婠点点头,吴老又道:“想必能从我这里找到相关的解决方法的事情小章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方才你为何没有在赠酒时主动提及呢?”
阿婠其实很想说倒不是我假清高,我想提来着,但是被您老一伙刚才的反应给吓住了,所以没来得及说。
既然吴老已经主动问起,阿婠自然是将自己的苦恼都说了一遍,不过她对于吴老能解决这件事其实是没有报太大希望的,在阿婠的观念里,毕竟吴老只是一介布衣文人,世人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当然这话有些偏激,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一个读书人在没有功名的情况下手中自然不会有什么权柄。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到她送酒的初衷——这是她和吴老一开始结下的因,今日送酒只是来偿一个果,至于吴老能否帮她解决问题,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说阿婠姑娘虽然在某些方面已经融入了现代社会,但在某些观念上,cpu还是没有升级成功。
刘纯见状,连忙顺着阿婠的话将她们在官方机构测出的食品数据递给了吴老。她们当然可以自己公布这份文件,但是一方面自己公布的话可信度就不是那么高,另一方面对方的节目并没有明确的指名道姓,这样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吴老结果了那张检测单,戴上老花镜后仔细的看了半天才长舒一口气,面色不愉的说道:“作为正味居的常客,我自然是相信你们没问题的,但现在这个社会人心是越来越乱了,总有些人喜欢搞这些鬼蜮伎俩,当真让人糟心,你们放心好了,就冲老头子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事儿我也给你们办妥了,不然吓走了两个小姑娘我上哪儿再去品尝这些美食去?”
见阿婠面露不解之色,他才笑呵呵的解释道:“犬子正是曝光你们那个电视台的总台长,只不过底下的一个分频的节目他之前没有去过多的留意,这才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当阿婠和刘纯离开吴老家时,两人都感觉好像还在做梦一样,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小,兜兜转转后发现,你总能遇到认识的人。
吴老的效率真心很快,仅仅第二天,该电视台就在黄金时段让那档节目的制作人发出了公开的道歉声明,并明确指出影片中所影射的对象并不是正味居,如果给正味居的营业造成了影响,给观众朋友们造成了误解还请见谅云云。
其实一开始吴老对儿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吴台长是很不愿意的,这则声明一出不就是打他们电视台的脸吗?虽然只是一个分频,但在他眼里那是一样的。可是老爸这次的态度坚决非常,对他是好一顿咆哮:“你这个逆子!如果这个事你们的节目是报道的真实情况也就算了,但是这就是对人家赤、裸裸的污蔑!不要跟我说什么又没指名道姓,你把你老头当傻子吗?从小就告诉你,有错就应该勇敢的承认!这不是别人求没求到我这里的问题,而是你自从当上台长之后眼里就尽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迷住了眼!你还对得起国家和人民的栽培吗?啊?看来我今天是非要好好教训下你不可!”
看到吴台长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老爷子操起手边的镇纸就准备向他砸去,还好被佣人及时的拦住了,吴台长无法,只得连声应下,生怕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不过事情的反响却出乎吴台长意料,观众们只有很少一部分指责了他们录制节目不对公众负责,但大多数都是在褒奖电视台有错能及时悔改的良好态度,毕竟这个社会很多部门机关出了事情不是藏着掖着,就是让临时工、实习生成了背黑锅的代名词,能够老实认错的还真是凤毛麟角。
该电视台的这个态度着实让不少公众觉得欣慰不已,吴台长在民间的声望也突然好了起来,要知道大多数民众提起官员来的态度大家都懂的,这个意外之喜简直让他喜不自胜,心中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以后老爷子的建议一定要虚心听从啊。
电视台的主动澄清后,正味居的生意更好了,作为这场闹剧的最大受害者,除了恢复了往常的客流以外还相当于免费做了个宣传,这让刘纯等人均是兴奋不已。
阿婠一高兴,给当天的所有客人都送了一小碟她亲手做的凉拌崂山参。
崂山参其实就是桔梗根,许多人只知道桔梗是一种美丽的花朵或者是某部动漫里那个身配四魂之玉的美丽姑娘,但并不知道桔梗的根是一种难得的美味,虽然其貌不扬但口感爽脆独特,味道鲜嫩,而且还对治疗咽喉不适很有效果。
凉拌崂山参的做法也相当简单,将崂山参烫熟后按自己口味淋上调好的酱料便是。阿婠今天调制的是酸辣的酱汁,配上蒜水之后就一起淋了上去,味道酸酸辣辣,极其开胃爽口。
在场的客人夹了几筷子之后纷纷赞叹不已,都直呼碟子太小了,还有许多唤来服务员想点这道菜的,却被告知这只是老板一时兴起的赠品,在正味居并没有正式售卖,不禁在感叹幸运的同时又有些扼腕。
厅堂里客人的反应阿婠并不清楚,但刘纯倒是给她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第50章 biangbiang面
吴台长事后调查发现,那个节目的制作人私自收受了一家名为席巴的西餐厅的贿赂,这家西餐厅的目的貌似就是要将正味居的名声搞臭。不过说来也奇怪,按道理西餐厅和正味居这种传统的中餐是完全井水不犯河水的,对方这样似乎是完全多此一举。
是以刘纯在知晓后,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便找人深入的调查了下去,这一查,就查到了e国的道森家族头上。道森家族这次的事情真的做得不够干净利落,以至于让刘纯很轻易的就发现了这个事实。事实上,有相当大的可能是对方并没有太重视这件事情,或者说,有恃无恐。
阿婠和刘纯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在苦苦练习刀功的威尔,威尔听后沉默了半晌,然后郑重其事的冲两人点点头道:“我一定会打败威尔的。”说完也没有如往日一般缠上来废话半天,而是立刻返回厨房继续切萝卜去了。
当天晚上,本已经回家的阿婠接到了威尔的电话,他的声音有掩盖不住的兴奋:“师父,我成功了!”
于是本已穿好睡衣的阿婠又收拾好自己出门了。
深夜,正味居的厨房里,威尔的金发显得格外的耀眼,不过更抢眼的却是他手中流畅的动作。体积并不轻巧的菜刀在他手中翻飞出漂亮的反光,如同一只灵巧的大蝴蝶在掌心飞舞。运刀十分平稳,与最初那个随随便拜年往下剁的他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威尔流畅的让刀锋从萝卜上划过,然后一片片轻薄的萝卜片就滑落下来。
阿婠赞许的点点头,轻轻的拿起其中一片放于眼前——果然,透过这片薄得几乎透明的白萝卜,她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后方的景物。
于是阿婠开口对威尔说道:“可以了,接下来你就可以用肉练习了。”
威尔听到这话,雀跃的心情顿时有些沉寂下来,毕竟他以为他这个样子就已经可以了,本以为可以挤出点时间练习其他什么的,但看师傅的样子,这还只是刀功的第一步完成了。不过威尔想到之前自己给师父带来的麻烦,立刻坚定了决心又回去苦练了。
看到威尔暂时停止了跳脱的性格,阿婠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大感欣慰。
毕竟植物纤维和肉类的触感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的时候在切割柔软的肉类时反而会遇到更多阻力,让刀锋不好控制力度和方向。她本以为还要多费一番口舌向威尔解释自己并不是刻意刁难才能让他平心静气的练习,没想到这段时间威尔成熟了不少,自己就调整好了心态又投入到了新一轮的练习中去了。
阿婠在给他做了一次完整的示范后便离开了正味居,当她走出厨房时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威尔所在的流理台那里是亮着的,他在灯光下一丝不苟的反复进行着同样的动作——这无疑是相当枯燥的——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的表情,嘴唇紧抿,全部的心神都投入了手中小小的肉片和刀法上了。
天道酬勤,阿婠想,威尔最终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又过了些许时日,威尔那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阿婠用洗净后的手捏起一片威尔切好的鱼片,果然轻薄可视物。随后她将其放入嘴里,新鲜的鱼片刚一入口便化为了鲜甜甘美的汁液,整个鱼片的纹理处理得相当漂亮。
阿婠沉默了片刻,冲威尔点点头:“可以了。”
威尔听到这话,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将他这段时间深恶痛绝的菜刀和围裙全都抛掉,而是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厨艺上受到肯定。
相反,他用一种平静非常的语气问道:“师父,在e国的比斗你陪我一起去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阿婠呆了呆,她从未考虑过出国的事。毕竟不能指望一个连飞机都怕的古代姑娘想象有一天她可能会飞到一个满地鬼佬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掉这个请求,但是看到威尔认真且灼灼的眼神后,她似乎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威尔最近一段时间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练习刀功是一项辛苦而危险的活动,尤其是在要求快准狠无一不缺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她经常能看到威尔在运刀的时候割伤自己的手,为了节约时间只是将伤口草草的清洗包扎一番便又投入到了下一次的练习中去。
真正好的运刀不止是手要发力,而是需要全身的肌肉力量协调运作,威尔经常联系到大汗淋漓,如果他的双手完好也就罢了,但在有伤口的情况下,咸咸的汗水流进开裂的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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