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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暖情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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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敲门,秦暖偏头,睁开见乔玉环抱双臂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秦暖,你出来一下。”乔玉说道,说完便转身隐匿在门外。
“乔经理,什么事情啊?”秦暖问道,却见着乔玉将文件递到她面前,“这是你之前做的策划案,我看过了,其中可圈可点,有些不足之处我已经全画出来,给你作了批示,你就按着上面的提示修改就好了。”
“好!”秦暖将文件接过去,“我现在就去改。”
“嗯,改完之后直接交给……总裁就可以了。他今天在这里,1808,你应该知道的。”乔玉说道。
“嗯,我尽快改好,然后送过去。”秦暖微笑着说道。
“好了,没事了,你快去忙吧。”乔玉温和一笑,宛若花开,这女人不笑则已,一笑则可以迷倒天下,这私下里关于乔玉的流言不少,据说不少富豪对她献好,她都婉拒,只因她心里装着一个清雅俊逸的才子。
只是,秦暖有些不明白,如果她心里有一个深爱着的人,她为何每日看起来并不开心,或许那人并不爱她吧,秦暖看着乔玉渐行渐远的身影如是想着,天下之事尤其是感情的事,谁都能说道个一二,却是谁都不能道个明白。
“看什么呢?”刘淑娴不知何时走至秦暖身边,在她耳边突然说道。
“哦,没什么,刚才只是乔经理来过。”秦暖说道,转身随着刘淑娴进了办公室,却陡然觉得室内的气压低的紧,眼睛在刘淑娴和徐开明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别怪她八卦,实在是那二人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冤家却还是冤家,他们不过是从往日的热战,转为冷战,谁也不看谁一眼,即使看到了也全当做是空气,视而不见……
“啪”的一声巨响。
秦暖已经,背后一凛,心里寻思着能有这等彪悍举动的不是刘淑娴还会是谁,徐开明那男人要是能有刘淑娴一般的锐利霸道,他也不至于徒有其表,混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
“干嘛?”徐开明疲惫的怯怯地声音,看来昨晚是没有睡好。
其实,没有睡好的又岂止是他一个,若是细细看去,刘淑娴的眼底也是两片黑青。
“这个给你。”刘淑娴说道,说完有重新坐回椅子里,她说话做事永远都是雷厉风行,牛X哄哄。
只是一杯咖啡,徐开明嘴角扯开温暖的弧,也没有道谢,只是拿了放进抽屉里,整个人突然变得精神抖擞了。
秦暖摇摇头,这人啊,真是感情动物。
秦暖放下笔,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接近下班时间了,好在是该好了,现在就送去吧,她心里想着便拿着文件去往1808,那件充斥着她与他某些不堪回首过往的房间。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里间是带书房的,而牧宇森就坐在书房里,电脑后,那一双眼睛紧紧听着屏幕,眉头微锁,颇为认真,秦暖站在门后良久,都没有敲门的意思,想必是生怕打扰了里面认真工作的人。
本是打算将文件反正该外面的茶几上就走却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被他唤住
“秦暖,把文件给我。“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秦暖心下一沉,猜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于公于私,他都是那么泾渭分明。
“好!”她应声,将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一角,没多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牧宇森抬眼,望着那背影说道,“中午就一起吃饭吧!”
“啊?”秦暖不可思议,“在这里?”
“怎么,不愿意?”他笑,挑眉,带着邪魅的神情,靠在沙发里,慵懒倦怠,俊美如神邸,让人不忍移开眼睛。
秦暖对这一张俊美面孔却是不买账,“中午我要和贝贝……”
“又是江贝贝。”他冷声说道,其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推掉,两个女人每天腻歪在一起,成何体统?”
虾米??
秦暖瞪圆了一双眼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总裁阁下,您未免太霸道了些吧,合同上可没有写身为金湾女员工不可以和同性共进午餐。”显然,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牧宇森炸毛,“秦暖,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人误入歧途。”说着便起身拉着秦暖的手往外走。
秦暖额头黑线连连,“什么叫误入歧途,我觉得我和你才是个错误。”
牧宇森顿时停住脚步,秦暖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在牧宇森的胸口上,捂着生疼的鼻尖,抬头间正对上他怒火喷薄的眸子。
“秦暖,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最好掂量好了。”牧宇森冷声说道,隐忍着怒火强压在心口。
这女人,总是能轻易触动他的心弦,波动他的情绪,牧宇森思及此暗咒一声,却又感觉自己莫名发火更是有些不可思议,继而温和了眸子,“走吧,别饿坏了我的心肝宝贝儿。”
秦暖一时无声,只消盯着他的侧脸,在看不出半点情绪,他的温柔来的突然,让人不禁怀疑那并非本意……
午餐她吃的很少,一大桌子菜,她只动了一盘红烧鱼,放下筷子靠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牧宇森吃饭。
他吃饭的动作很优雅,静静地染着淡淡气韵,秦暖嘴角含笑,她只觉得只要牧宇森静静地在那不说话,就是个完美的人物,可是他一说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吃这么少?”牧宇森问道。
“嗯,吃饱了。”秦暖说道,抿了口清水,笑靥淡淡。
“不行,饱了也得再吃点!”他霸道的说道,伸出筷子将她的碗里顿了满满一碗的菜在,直到里面的菜不能再多加一根,他方才作罢。
“我真的吃饱了。”秦暖说道,苦着脸央求似的看着牧宇森。
“你们女人都爱美,保持身材,只是你看你都把自己保持成什么样子了。”牧宇森似是不屑的说道,眼神狠戾的扫过秦暖,里面掺杂着戏谑定格在秦暖的某处。
秦暖脸色一红,小声嘟哝道:“也没有很小嘛。”低下眼皮,不情愿地拿起筷子,心里想着:起码也有B好不好……
牧宇森玩味一笑,放下筷子,只消看着秦暖。
“你不要老盯着我看好不好,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吃了。”秦暖不满的嘟囔道,嘴里却是将菜一口一口的咽下。
他倒是颇为满意她的表现,也不恼了,只说:“你吃你的,我监督我的,我们各司其职,各干其事。”
秦暖一笑,感情是要监督自己……倒也十分听话的将菜都吃下,只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多的一顿饭,胀的自己的胃直难受。
“牧宇森,我吃太多了,我走不动,要不你先回去吧。”秦暖说道,靠在椅子上喘息。
牧宇森低眉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就在这先歇会也好,等会再回去吧。”他说着,却是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他是摆明了想要和她一道回去。
“你平日里那么忙,你还是回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你赚钱的时机。”秦暖再次说道。
她心中所想他又何尝不知。
他微微一笑,“爷不差钱!”
牧宇森只消盯着秦暖看,突然说:“周末的时候我带你去香港,你也可以买些东西。”
秦暖一怔,却说:“大爷,小女子出身微寒,哪有那么多钱跟您去香港消费。”
他挑眉,“爷我腰缠何止万贯,你觉得你跟我出去还用着你掏钱消费吗?”
秦暖摇头,“算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听别人说吗,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白吃白喝的,总有一天要给人家吐出来。”
“我不需要你还,更不需要你吐……你若真是给我吐回来我倒是会觉得像是在反刍,多恶心。”牧宇森悠然说道,微微挑眉,觉得这女人倒真的是有意思,若说她淡泊名利是金钱如粪土,她还真不是,却也不贪慕荣华,只消享受自己的付出所得,这样有原则的女孩子恐怕已经不多了。
秦暖笑,摇摇头,她的执拗永远抵不过牧宇森的霸道。
回去的时候,秦暖一直被牧宇森牵着手,直到快走到金湾酒店的楼下的时候,她方才死命地挣脱开牧宇森大掌的桎梏,“牧宇森,你不怕,但我怕,还是各自安好,我不想多惹是非。”她说着,心头却莫名的漫过酸楚,时刻提醒着自己她是他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牧宇森阴郁了眼眸,凝着秦暖率先跑开的身影,乱了呼吸。
……
偌大的落地镜子里,倒映着一个玉颈纤长的女子,伴着美妙的音乐,曼妙的身姿在轻轻摇曳,抬眸间妩媚万千,清华无限,却在看到镜子当中那个突兀玉立的人影时,突然乱了手指上的节奏。
他在冲她笑,笑的璀璨夺目,眸子里却越发显得冷清,寒澈心骨。
“阿森……”她唤道,带着小小的惊喜,举步上前,却不敢向寻常女子那样扑进他的怀里,只因他说他不喜欢粘人的女人。
“昨天的演奏没能到场,我表示十分遗憾。”他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方盒,“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落夕怔愣了,眸子里却闪耀着晶莹。
“傻瓜,想什么呢?”牧宇森说道,嘴角浅笑,带着摄人心魄的柔。
“好!”纤纤玉指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喜欢?”
“喜欢。”她破涕为笑,眸光闪动间,她主动在他唇上印上淡淡一吻,那人竟没有将她推开,曾经不是也说过,不喜接吻吗?
☆、第89章 爷不差钱
她笑了,笑的无比芳华,只觉得此刻那男人的心已经开始向自己倾倒……
“我帮你戴上。”他说着,搬转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落地镜,水光潋滟,反射着落落的芒,她见他笑若星辰,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绕过她的颈。
她亦笑的烂漫,仿若三月初放的桃花,灼灼其华,带着妩媚,瞬间笑容变得有些怔愣,继而变得僵硬狰狞。
“怎么是你?”背后的人那是牧宇森,那根本就是韩子健……
“怎么会这样?”她大叫,“这一定是在做梦。”伸手胡乱扯着勃颈上带着的项链,冰凉的触感,突然间像是引了血似的,由银白慢慢的变成猩红钿。
席天幕地的猩红铺就开来,她摊开双手,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漫成耀眼的红色,她不住摇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落夕惊叫着做起身来,额头上是层白汗,“呼”她后怕的叹了口气,从被子里拿出双手,摊开来看,白白嫩嫩,还是自己原来那双手,偏头看向窗外,外面是天朗气清。
她下床,脚步轻浮,“这感冒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她敲了敲头,眼睛扫过桌面,上面的手机正亮着屏幕匝。
有来电!
“子健,什么事?”落夕接听电话,有些虚弱的靠在沙发座椅里。
“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感冒了?”韩子健说道,只因那人的嗓子沙哑至极,甚是难听。
“嗯,重感冒,不过已经算是好多了。”落夕说道。
“哦,那可以出门吗,我想请你出去逛一逛。”韩子健说道。
落夕沉吟,去还是答应,她说道:“外面阳光这么好,又有韩大公子作陪,我没有不去的道理。”
话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想着的是牧宇森,那个男人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以来,几乎没陪她逛过。不禁又想起那个噩梦,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冷笑。
“我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埋怨了?”她喃喃自语,低头又摊开来自己的双手来看,苍白无血色,“只是即便如何苍白,也不能用别人的血换来自己的生气……落夕,女人要活的洒脱而坚强。”
洒脱而坚强……
她并不洒脱,之于牧宇森,只是她足够坚强,才托得起这份压抑的令人几乎无法喘息的感情。
公园内,俊男靓女,吸引了众多游人的目光。
韩子健微笑,“落夕,你比落下的夕阳更美?”他望着西边那抹夺目的红色说道。
落夕一怔,一张芙蓉面,竟变得比那西边烧透的红霞还要艳上三分,在她记忆里,韩子健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像这样的话,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落夕,你幸福吗?”他问,眸子里染上淡淡如夕阳的哀伤,一直以来他都视她的幸福为己任,只是她的眼里只有牧宇森。
她点头,却又摇头,不语,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边有卖奶茶的,要不要过去喝一杯。”韩子健隐去眼中的伤感,咧嘴笑着说道。
落夕惊讶一瞧,笑着点头,奶茶,才是她的最爱,是女人,有那个是不喜欢甜的,那咖啡的苦涩,她实在受不住,她本就是一个像阳光一样存在的女人,不喜生活里掺杂一点阴霾的苦涩,只是牧宇森却说,会喝咖啡的女人才有品味。
落夕喜欢喝奶茶,而牧宇森却一直以为她只喜欢喝咖啡。
落夕悄然瞄了一眼身旁男人的侧廓,俊逸非凡,对她来说何尝又不是向光一样的存在,让她想要依赖。
只是依赖与追求不同,人们往往喜欢那些可望不可即的人。
牧宇森是落夕追求的,而她,又何尝不是韩子健可望不可即的。
世界就此都显得悲哀,人们不再相爱,她爱他,他爱她,而她却又爱着他,如此错落,浇筑着这人间的悲欢离合。
下班回家时,秦暖一个人走在路上,路过一家奶茶店,她毫不犹疑的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很好,小清新的感觉,冷气很足,人坐在里面越发觉得清爽。
“叮铃”一声,又有客人推门进来。
秦暖抬起螓首,四目相对,那人在冲她淡淡微笑。
“真巧!”他竟然这样说。
剪裁和合体的西装与这里的格调格格不入,仿佛阳春白雪落入下里巴人手中,反正秦暖就是这么认为的,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是高雅如仙的。
巧你个大头鬼,你不是一直都跟着我呢吗?秦暖心里这样想着,狠狠地剜了一眼牧宇森,却是怒中带着娇嗔,叫人看了一点也恼怒不起来。
有人说,但凡舍不下的都会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牧宇森已然成了褚落夕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她用整个青春年华守护的但淡泊如水的感情,就真的光华如练,让人沉溺吗?
褚落夕淡淡的笑,因为嗓子沙哑的原因,今天的她显得话特别少,尤带着病中的憔悴苍白,单瘦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
韩子健抬到半空的手臂终究还是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又落寞的放下,眸子里染上一片牵强的笑意,面上却是笑的越发明朗,每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韩子健才觉得自己是饱满的活着的,她就是他命定的露水。
“子健,”她沙哑地叫道。
“嗯?”他笑,好奇的看着她。
落夕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物件,递到韩子健的眼前,“还记得吗?”
韩子健怔住,怎么会不记得,这是三年前她生日的时候,他别出心裁送给她的礼物,专门呢跑了一趟西藏,苦苦跋涉,在大昭寺里求来的平安符。
大师说,若施主一心虔诚,必定可以保全心中所爱之人的周全,而后将一个小小的红色珠串赠与他,而他却在回来之后送给了褚落夕,那是正值她23岁的生日。
三年过去了,那个眉眼恬静的女子如今越发的成熟妩媚,而他耽溺的又何尝只是她明丽的美。
褚落夕与牧宇森订婚那日,他本不想去,拿着一张红艳的请帖,跌落一地的悲伤,最终却是见不得她失望的面孔,只因在订婚前一晚,她亲自打电话对他说:“子健,我希望我的幸福能有你见证。”
他去了,却是去晚了,他方才到场就见证了一场混乱,落夕和牧宇森纷纷落入水中,接着便是人头攒动,后来牧宇森将落夕从水中带出来,两人浑身湿透甚是狼狈,而她却在他怀里笑的明丽生动,可却生生的刺痛了韩子健的眼睛。
落夕将那朱砂色的珠串塞进韩子健的手,说道:“子健,我现有阿森,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平安符,我想还是给你吧,希望它能保你求得一世美满姻缘,那样我也会替你开心的。”
看着红艳的朱砂色,韩子健却猩红了眸子,将那一小枚平安符捏在手心里,隔得自己只感觉心疼。他一笑,“也好,有阿森在你身边,定能护你一世安好。”
他笑的牵强,她不是看不出,低下眼眉,不敢再看那男人无法掩盖的浓浓的悲伤。
对不起,只因一颗心太小,已经装下一个人了,再装不下第二个。
落夕说到底是个善良的女子,韩子健看着她笑的会心,“落夕,这个平安符我收回了。”
褚落夕笑了,微微点头。
覆水难收,一个小小的平安符的确能辗转收回,只是,一个已经交付的心呢,难道也是说收就能收的吗?
落夕不希望韩子健在自己身上浪费心神,生怕耽误了他一生幸福,只是,人未免总是顽固的,那些早就已经认定的东西,若是不得到,恐怕到死都不会甘心。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间无数,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句简单的寒暄,只要是落夕给他的,他都视若珍宝,深深地刻进自己的骨骼里,不敢遗忘,生怕会遗忘。
……
从奶茶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夕阳已归西山。
秦暖端然立于牧宇森的身旁,抬眼巴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手刚一要伸出去,就被他裹紧他的大掌里。
“你干什么?”秦暖嗔怪的说道,将手抽出来,“叫路过的同事见了多不好。”
她如此说着,也不去看牧宇森是个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拧着眉头,再次执起她的手,像是赌气一般,更像是在宣示。
“我说你是我的女人,他们有一个人敢说不?”牧宇森挑眉说道,冷着一张俊脸,逼视着秦暖。
“你牛奶精中毒了吧,胡说什么?”秦暖不甚在意的说道,心里却是漫过些微的欣喜。有时候,他即便霸道,却更让她觉得她是被他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的。
“那你就当我中毒了好了,总之我是不惧怕别人的目光,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真正爱着的女人是你,秦暖。”牧宇森说着,扬起下巴,是如太阳神般的倨傲,仿若他就是宇宙的中心,别人对他的喜怒哀乐不容置喙,更无权干涉。
……
日薄西山十分,一辆银色跑车停在某栋别墅的外面,一双穿着蛇纹短靴的瘦脚探出,紧接着便是一袭薄荷色的蓬松连衣裙,装束不那么反复,却将这女孩子装点的标致可人。
“贝贝小姐。”有人冲女孩打了个招呼。
江贝贝点点头,“我大伯在家呢吗?”她问道,眼睛巴望着别墅里面。
“嗯,老爷现在并不在家,就是在小姐来之前,老爷约了朋友出去了。”管家恭谨地答道。
“哦”这样啊,“真是不凑巧啊。”
“小姐找老爷有事?”管家问了句。
“嗯,算是有事吧。”江贝贝叹了口气,“既然来了,总不能门都不进就回去吧。”说话间,江贝贝便莲步挪移,转眼便进了客厅,灯光如水一般流泻而下,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江贝贝想着,这大伯出去了,想必他那位小妻子也跟着出去了,嘴角兀自一扯,想起那老夫少妻的组合,她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无聊之极,江贝贝便上了楼去,熟门熟路,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就如同她家一般熟悉。
上了楼梯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那是江伟川在江家的卧房,此刻却是虚掩着的,里面窸窸窣窣有些动静。
江贝贝眼珠一转,暗道:原来表哥在家啊,不会这么早就睡下了吧。她悄悄移到门口,从门缝巴望着里面,准备出其不意,给江伟川一个惊喜。
想到江伟川见到突然冒出来的她时候有气又怕的表情,她就觉得好笑,对于江伟川这个即是哥哥又是童年最佳玩伴的人,江贝贝对江伟川实是有着特殊的感情。
世家子女,外表光鲜亮丽,却往往缺乏童年,江贝贝纵然是被自己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却也免不了像一般千金小姐一样孤独的养在这如鸟笼般的巨大冰冷的别墅里,除去正常的上学,她还要额外学各种东西,大学之前,她都没有什么朋友。
无独有偶,江伟川偏偏是他们这一代江家的独子,他所要面对和承受的东西自然比江贝贝还要多得多,然而这样的他们反倒是有了共同语言,感情自是不比亲兄妹差。
“表哥!”江贝贝“嘭”地一声将江伟川卧房的门推开,跳到房中,做惊喜状。
空气就此凝滞,一时间所有人真的是被惊住了,吓住了……
江贝贝一呆二愣三揉眼。
“表哥,你带新女朋友回家啊,我……”江贝贝又快速的转过头去,“你们继续。”说着她便像风一样的消失在门口。
江伟川赤-裸着上身与童莫面面相觑。
“刚才那人是不是贝贝?”江伟川问道,他觉得有点晕眩,只知道刚才有人无端闯入房间,打扰他的好事,却不敢确定刚才那人是谁。
童莫咬唇,“是。”
江伟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就连呼吸都紊乱了,慌忙的从童莫的身上退下来,拾起跌落在地上的衬衫,披上之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童莫留在房间之内,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地上那被人撕成碎片的不料,兀自提起嘴角,那笑沾染着妖娆,于***未消的空气里慢慢的绽,手指摩挲着那已然红肿不堪的唇,竟是邪魅的仿若会食人心魄的女妖。
江贝贝小跑着跑出别墅,心有余悸地朝身后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脸,“江贝贝啊,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表哥怎么可能会和……”她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小姐。”有人叫了她。
江贝贝倒吸一口凉气,竟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尤是乖巧的冲着身后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恭敬地道了声:“丁管家!”
丁管家年岁已有七旬,是江家的老管家了,毕生心血也全在江家,此时他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的玫瑰,“小姐,这是老头子我培植出来的,我见它开得好遂剪了些来给你,这个花香独特,有安神之效。”
江贝贝笑着接过,小时候家里的大人都忙于奔波,她和江伟川是得于丁管家的照顾的,在江贝贝心里,她早就把丁管家看作是像自己爷爷一样的人物。
“丁管家,谢谢了,这花长得可真好,哦对了,我买了些补品。”江贝贝一拍脑门说道,“我差点给忘了。”说着便从车内拿出两大包东西,交到管家手里,“这里面一兜是给大伯他们的。”她只给丁管家看,“这一兜呢,里面是些对身体好的补品,进口货,是我带给您的。”
“小姐何必这么客气,我这骨头还硬着呢,应不上这些东西,更何况在江家吃得好用得好,就不必劳烦小姐还为我这个老头子费心了。”丁管家笑着说道,心里是满怀欣喜,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眸子,炯炯发亮。
“您就甭客气了。”江贝贝说着,眼睛瞄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江伟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丁管家您保重,改天我再来拜访。”说着便钻进了车子里,踩下油门,一溜烟的走了,只留下浓浓的烟尘滚动。
“小姐,老爷说……”丁管家话还没说完,抻着脖子看着江贝贝驾着车落荒而逃。
☆、第90章 惊天家丑
“管家,刚才那人是不是贝贝?”江伟川走过来问道。
丁管家一愣,“是小姐,怎么小姐进去没和少爷打招呼吗?”
江伟川看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沉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嘴上却说了句:“打招呼了。”
前后矛盾的回答。
丁管家摇摇头,拿着东西进去,主人家的事他丁管家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也是他在江家这么多年的生存法则铄。
秦暖说,因为这是第一次去香港,所以她要准备的充分一些,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她还在等下苦读,却是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烦扰着什么。
牧宇森朦胧之间转醒,看见那依靠在床头的人,心下一凛,直接躲过她手中的旅游攻略,“看这些东西还不如直接问我,我知道的比那上面介绍的还要专业。”
“呜……”秦暖哀嚎,隔着被子扑在牧宇森的怀里,“我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嘛,所以想准备的充分一些,谁知道那旅游攻略看来看去都觉不出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我越看越心烦。瑚”
她抱怨,却不知她此时的动作暧昧至极,她是看书看得魔怔了,以至于忘记了她压着的男人是何其的危险。
牧宇森却是嘴角一扬,划开一道暖魅的弧,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沾灵带秀的女人,平日里总是对他多是疏离冷淡,不知为何今日竟主动投怀送抱,压在他的胸口丝毫无起来的意思,秀发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他敛了心神,眉眼里却是一片沉迷。
“我倒是觉得那本旅游攻略不错。”他说道转瞬间他的双臂已经紧紧环住了她的身子。
秦暖感觉到之一窒息,方才发觉自己给自己招来多大的危险。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可她偏偏撞上了他的枪口,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牧宇森在秦暖嘴角落下一吻,轻轻地,微闭了眼,说:“你也吻我一下,我今晚就什么都不做。”
秦暖捏紧了粉拳,这人根本就是泼皮无赖嘛。
“你此话当真?”她却还是这样问。
牧宇森不语,只是闭着眼抿唇微笑,秦暖兀自思忖间,一双手已经隔着衣料游移于她的身体,她心下一沉,眯着眼,低着头,主动吻上那人的薄唇,淡淡的清香味道钻进鼻孔,这是独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他笑了,笑的摧残妖娆,眼睛里原本荡漾着的温柔情绪此刻经瞬间化为邪魅和阴郁,待秦暖想要起身时,牧宇森将大掌扣在她的头上,任她挣扎着,也不能起身。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如果一个人早就下定决心要捉弄另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蜻蜓点水适可而止,也许人生就是这点滴生活的缩影,喜怒参半,不断循环,却往往,人在游戏中会假戏真做,体味刺激,但是这样的过活到最后是否又都会快乐?
吻的力道加深了,现在换做是他主动,她懊恼,但却挣脱不开,只得婉转承受,打在他后背上的粉拳一点点力道变轻了,牧宇森用灵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似乎要将她的每一点都沾上他的气息才罢。
直到感到秦暖喘不上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却是抱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桎梏半刻。
“就这样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会累的。”牧宇森说道,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暖不语,合上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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