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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暖情森-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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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微笑着,淡然中却带着些无奈之色,“我想怎么样?我……要你们陪我一起下地狱。”
韩子遇不寒而栗,他不知道眼前如此美丽的女人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如此狼心病狂且丧失理智。
“至于你……”女人歪头一边想一边说道,“虽然我舍不得,但是,我更不喜欢看见你对着别的女人笑。”
韩子遇实在是不明白她究竟是为什么这样说,他和她之间确实有过不能磨灭的一夜,但是,一夜qing对于现代的年轻人来说或许早已习以为常。何况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不相识的人,她何至于说舍不得他这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
妮娜从家中跑出来后边开着车一路直奔警察厅。
对于妮娜报案时候所做的陈述,警察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以及难以理喻。
妮娜与警察说家中有一个与她的丈夫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企图要谋害她。警察听完之后只当是妮娜的一番疯言疯语,且想着要不要直接联系本市的安定医院。
妮娜最后无论解释,只得悻悻的出了警察厅。
她站在阳光下面,却依旧觉得浑身冰冷,她将身上单薄的外套紧了紧,面色苍白至极,眼睛里满是无望的失落。
她想了想,最终开着车去了安雅的咖啡店。
☆、第243章 番外:病种
妮娜推门进去,咖啡店里依旧与以往无差,只有寥寥的几个顾客,以及一个正在和自己的员工玩扑克的店老板。
安雅看见进门来的妮娜,便扔掉了手中的扑克牌然后站起身来与妮娜说道:“呦,大忙人,才几天不见,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敦”
安雅只当是妮娜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有休息好,打死也不会想到在妮娜身上所发生的那匪夷所思的可怕的事情誓。
妮娜无力地与安雅摆了摆手,然后与她说道:“随便给我来一杯咖啡。”
妮娜的脸色看起来的确很差,就连冬冬都觉得奇怪。
冬冬煮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给了妮娜,而另一杯给了安雅。
妮娜与安雅面对面坐着,安雅依旧是明媚动人的小二货,而妮娜却显得越发的颓唐狼狈。
“你是说,韩子遇消失了,而另外一个与韩子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了,而那个男人还企图加害于你?”妮娜问道。
“没错!”
安雅半晌沉默,最后她凑近了妮娜,又是小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与韩子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并不是韩子遇。”
“你究竟是怎么了,看起来好没有精神气?”安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不安的打量着妮娜说道。
妮娜撩了撩蓬乱的头发,“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完全是事实,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是疯子。”
安雅心下一惊,“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子遇被绑架了。”
“啊!”安雅瞪圆了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妮娜,“被绑架?”她凑到妮娜面前激动却又极其小声地说道。
妮娜深深地点头,像是灌酒一样将一杯苦涩的咖啡完全灌进自己的喉咙里。
看妮娜的反应,一点都看不出她是在说假话,而安雅还没有从韩子遇被绑架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听妮娜说道:“而现在有一个和韩子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随时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啊?”安雅突然觉得糊涂了。
妮娜闪着泪花,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的位置,“这里,我这里装了韩子遇十年,我和他朝夕相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那人……那人虽是长着一张与韩子遇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韩子遇。”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安雅一阵惊慌,“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韩子遇会不会又生命危险啊?”
安雅一连串的疑问,而妮娜所作出的回答全都是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现在相信我的人只有你一个,就连警察都把我当成是疯子。”
安雅长呼一口气,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悲悯的光芒。
安雅紧紧地握着妮娜的双手,“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和韩子遇都不会有事的,我们从长计议,应该能找出解决的方法的。”
秦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被噩梦惊醒,她喘着粗气,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太太,下来吃中饭了。”
秦暖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是十一点半左右的时间,她长舒一口气直接下床。
张姐见秦暖一脸的苍白之色便知是她因为生命的原因而没有睡得安稳,于是与她说道:“太太,厨房里还蹲着参鸡汤,专门给您安神用的,一会喝上一碗。”
秦暖微微一笑,“让您费心了。”
张姐进了厨房而秦暖则进了餐厅在餐桌旁坐下。
她捏了捏疼痛的眉心,昨夜里因为着凉,到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张姐将饭菜端上桌来,因为牧宇森与秦然中午都不回家,而张姐又要帮忙照顾闪闪喝奶,如此午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秦暖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餐桌旁吃饭。
秦暖只喝了一碗鸡汤便觉得再没有力气,于是又只与张姐简单的交代了两句,看了一眼闪闪之后她便又回了房间。
午后将近傍晚的时候,秦暖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正眼拿起手机,看见来电人是牧宇森,便安心的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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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吗?”他在那头问道。
秦暖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的每一处关节都隐隐作痛,她倒吸着凉气,说道:“一直在睡着,吃了药,却也不见好,反倒觉得严重了许多。”
牧宇森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袋子,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那你就在床上多多休息,我现在就回家。”
“好!”
秦暖挂断了电话,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只得又躺下来。
……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真切周围的情景,却又觉得自己是在一片森林当中。
秦暖只觉得自己疲惫不已,似乎是经历了长久的奔跑一般。
“暖暖,暖暖……”身后有人一直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熟悉,时而远时而近,而她却除了自己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她在原地里茫然地打转,对着空荡寂寥的森林大喊:“你是谁?你在哪里?”
“暖暖,暖暖……”那人依旧在喊着她的名字,她心里亦是感到焦急,只觉得一定要快点找到那个人才行。
“你是谁?你在哪里?”秦暖声嘶力竭,她靠在一棵大树下面坐下来,身体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感到茫然,无力以及恐惧。
她睁圆了眼睛打量着四处,却只是白茫茫的视野以及模糊的树影。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耳边依旧是熟悉的喊声。
她捂着自己沉闷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咳出眼泪来。她突然听到树叶被踩碎的声响,觉得有人在一点点地靠近她,而那喊着她的名字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飘渺且慢慢的消失。
心脏快速的跳动着,仿若将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本想屏住呼吸,却越发的呼吸急促。她甚至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而那脚步声亦是越来越近。
忽然一个黑影窜到她的面前,她顿时一惊,“啊!”的一声尖叫,她突然睁开了双眼。
秦暖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眼前已然是昏暗的光线,她走下床来到门边抬手按下电灯的开关。
房间内顿时明亮如昼。
她走到窗前,看见牧宇森的车正开进来,她暗舒一口气,即便是看见与他有关的东西,她便觉得安心。
牧宇森进了厨房,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张姐去处理,那原本就是他买给秦暖的补品,因为她最近因为江贝贝的事情而心神受损,他特意在下班之后去买了安神的补品给她。
牧宇森上了楼来,抬头时看见秦暖只穿着睡衣依靠在卧室的门口,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在专门等他。
他看了一眼她赤=裸的双脚,他径自走过去,没说话,只是将她打横抱起来。
她轻的就像是一根羽毛,身上的骨头根根分明。
牧宇森将秦暖放在床上,“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他似是在嗔怪,而眼里却满是疼惜。
秦暖摇头微笑,“没关系的,反正这副身体本就是弱不禁风。”
牧宇森无奈,他抬手捋了捋她的长发,原本光亮乌黑的秀发,最近变得毫无光泽,像是干草一般,而原本白皙清透的皮肤越发的苍白,叫人见了莫名的觉得害怕。
“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医院看看。”牧宇森说道。
秦暖摇头,且将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没关系的,只是单纯的发烧而已,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牧宇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却莫名的觉得心里不安。
“我给你买了燕窝,叫张姐给你煮粥喝,你晚上的时候多吃一点。”
秦暖露齿一笑,“没问题。”
……
晚上的时候,牧白来了牧宇森这边,他是来送秦然的,那孩子最近经常腻着牧裕隆,大家只当是他喜欢和自己的大伯在一起,便也由着他去,不过这倒是苦了牧白,他每天要接秦然下学,晚饭之后他还要将那孩子送回牧宇森这边来。
牧白进卧室探看秦暖,看见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心里满是心疼,却也只是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之后便就退出了房间。
此时牧宇森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资料,牧白在这个时候敲门进去。
“二叔!”牧白说道,他进去之后便也不认生,只管找了个椅子来,在牧宇森的对面坐下。
牧宇森对于牧白的随意也不甚在意,他只微微一笑,说道:“最近秦然总是麻烦你,谢了。”
牧白挠头笑笑,“我也顺便熟悉一下当爸爸的感觉,免得到时候难以上手。”
牧宇森轻声笑笑,说道:“王溪婷最近还好吧。”
“恩,一切都好。”牧白说道,他渐渐地敛了敛笑意,问道:“秦暖她……”
“没什么的,只是发烧而已。”牧宇森说道,“也叫那边的人放心。”
牧白点头称是心里却隐隐的觉得不安。
牧白与牧宇森说了没多少话,便径自离去。
牧宇森停下手边的工作,他靠在椅子里,突然觉得烦乱至极,且有种想要吸烟的冲动。
书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这一次进来的是秦然,他手中拿着白纸和画笔,显然是要牧宇森与他一起画画。
牧宇森提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他将秦然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一边吻着他一边说道:“今天我们要画什么?”
“森林!”秦然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说道。
牧宇森无声轻笑,“简单!”
父子两人合作起来十分的默契,一个画树干,一个描枝叶。
门外响起了“啪啦”一声碎响,书房内的秦然与牧宇森都是一惊,父子两人忙开门出去。楼道里空无一人,牧宇森走进了卧室,看见秦暖躺在地上,而手边是瓷杯的碎片。
“暖暖……暖暖……”他连忙走过去将秦暖抱在自己的怀里,正巧这时候张姐上楼来。
“张姐,快去帮太太找套衣服来,我们马上去医院。”
秦然站在门外已经看傻了,他只知道秦暖很不舒服,却没成想她能不舒服到如此地步。
小孩子再次陷入将要失去母亲的噩梦里,他一直坐在汽车的后座,不说话,只浑身颤抖。张姐将秦然抱在怀里,却也被小孩子的恐惧速感染,她亦是手脚冰凉。
秦暖经过一番抢救再次苏醒过来,就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秦暖本人意外,都觉得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
秦暖轮着小腿跑到秦暖的病床旁抱着她的胳膊嚎啕大哭,小孩子在经历了一场心惊胆战的死亡恐惧之后终于化悲为喜,喜极而泣。
牧宇森坐在秦暖的床边,与她说道:“医生说你只是因为高烧而暂时昏迷,好在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她虚弱地说道。
牧宇森摇头,“别说这种傻话,我们没有人会怪你的,只要你能活着,能好好的,那就是上天对我们所有人最大的垂怜。”
“谢谢!”她又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傻瓜,为什么要说谢谢呢。”牧宇森温柔的抚摸着秦暖的头发,“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还没有做过呢,我想好了,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们全家一起去欧洲旅行怎么样?”
秦暖顿时眉开眼笑,虽然依旧憔悴,但是她笑的依旧迷人。
张姐带着秦然回家,而牧宇森则留在医院里照顾秦暖。
微寒的风从窗子直吹进来,韩子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此时脸颊是不正常的绯红,想来是病的不轻。
孔瑶已经离去多时,而他却一直被绑在这个地方,难以脱身。
黑暗的房子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仿若暴风雨之前微妙的孤寂,这让人觉得压抑,且又令人崩溃。
有的时候,静默无声比无休止的暴动更令人绝望。
不知又过了多久的时间,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睁圆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果然门被人慢慢的推开,然后一尾长裙飘进来。
孔瑶将客厅内的灯打开,黑暗
的房间瞬间明亮起来,韩子遇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然后又慢慢的睁开。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眼波流动宛若春水。
她只静静地站着的时候总会令人觉得她就是从飘渺的时空里误落凡尘的仙子。
韩子遇看着她,却没有说话,而她一步步地向他靠近,最后抬手划过他滚烫的脸颊。
她从红色的小皮包里拿出一盒要来,随便抠出两粒胶囊来丢进他的口中。
韩子遇咳嗽着疑惑地看着她,而她淡淡一笑,冷声说道:“不用害怕,我给你吃得只是退烧药而已。”
此时他口中满是苦涩的药的味道,“你能给我倒点水吗?”他嘶哑着声音说道。
孔瑶环抱着双臂,冷清疏离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她终究是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一杯温水,很快被喝下。
韩子遇似是意犹未尽,但是却没有再向她提出任何要求。
她坐下来,手里摆弄着一个蝴蝶型的钥匙扣。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韩子遇突然问道。
孔瑶偏头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你不用问,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自是有我的道理。”
韩子遇良久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看着她,仿若从她的脸上能找出他想要的答案一般。
然而,她依旧冷漠,不露半点痕迹。
“我要结婚了。”她突然说道,只是那声音幽冷,不但让人听不出幸福的感觉,反而觉得那人是那般深深地绝望。
韩子遇皱眉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句恭喜。
她偏过头来看着他,眸子光闪烁,璀璨若钻石,“你难道不想祝福我吗?”
韩子遇暗提一口气,他看着她的眼睛,莫名的觉得她眼里满是悲伤,可明明那人的眸子波光流动,仿若月光下的山泉。
她的眼睛里一半悲伤一半明媚。
韩子遇觉得眼前的人甚是令人难解,他只皱着眉毛与她说道:“你需要我的祝福吗?”
孔瑶无声轻笑,嘴角微微上扬,她笑的很美,就像是安河桥下那清澈的水。
“当然!”她说道,“其实,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幸福!”
“那我祝福你,祝福你永远幸福。”韩子遇说道。
她的眸子越发的闪耀,仿若在下一刻就会从眼眶里掉落出明珠来。
☆、第244章 番外:一束百合
“米娅,看爹地给你买了些什么东西。”钱莫迪勉强撑起笑脸与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的米娅说道。
她却一动不动,完全充耳不闻。
钱莫迪暗叹一口气,走过去,忍不住将米娅抱起来裹在自己的怀里。
米娅也不挣扎,只趴在钱莫迪的怀里一动不动敦。
“爹地……”她说道,“我不喜欢那个新的妈咪!”
钱莫迪又是叹了口气,说道:“米娅乖,新妈咪也会很爱你的。”
“不,我不要……我不要新妈咪,我只要自己的妈咪!”她用小手不断地拍打着钱莫迪的胸口,最后红着眼眶哭着与他央求道:“爹地,米娅不想要新妈咪,只想要自己的妈咪!”
“米娅乖,不哭!”他用手指温柔的拭去米娅脸上的泪水。
“米娅不要新裙子,也不要芭比娃娃,米娅只想要妈咪……”她一边哭一边央求着,直到钱莫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她哭碎了的时候,他忍痛将她一把挥到地上,与跌坐在地上的米娅说道:“以后,不许再提你的妈咪,你没有!”
韩子遇微皱着眉头,奇怪的看着她,而她的眼睛似乎是在与他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突然有点好奇,好奇这个奇怪的女人背后那离奇的或是凄美的故事。
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她故事的男主角,他也不曾预料到自己的生命将因为这个女人故事的结束而结束。
……
已是午夜时分,妮娜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里满是刺眼的火红,那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一整栋房子都在火中化为灰烬。高墙坍圮,她看见里面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那似乎是为爱焚身的两只飞蛾。
她莫名的觉得心痛,仿若那梦境是真实发生的一般,令人恐惧,令人悲伤,令人讶异。
安雅赤着脚从隔壁的房间里跑过来,她看见呢喃蜷缩在地板上,于是她走过去,将妮娜颤抖不已的身体抱在怀里。
“妮娜,别怕!”安雅向来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与她说什么才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妮娜抬起眼睛来,她瑟瑟地发抖着,且紧紧地拽着安雅的衣服。
安雅从没有见过像是现在这样狼狈的妮娜,在她的印象中,妮娜简直就是一个女机器人,完全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种类,而如今,妮娜竟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只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空气里突然爆发出哭声来,安雅惊慌失措,连忙用自己的衣服抹着她脸上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
安雅不住地劝慰着,而妮娜一直在流泪,仿若那是一个中了巫婆魔咒的公主,整日以泪洗面,却哭道另旁人肝肠寸断。
妮娜的哭声不知持续了多久,安雅只觉得自己再没有词汇课让她用来安慰她,而妮娜也哭到声嘶力竭,安雅才将妮娜又安置在床上,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东方已经泛白,居然已是凌晨五点时刻。
……
韩子遇等了很久,孔瑶都没有说出他最想知道的关于她的故事。
天已经亮起,而他一夜未睡,而她在天亮之后便已离去。
韩子遇终于坚持不住而在椅子上睡去,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见到了一个女人,那人竟是妮娜。
梦里的妮娜依旧意气风发,风姿绰约,只是梦里的她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她看起来十分的幸福,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或许那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
他在梦里微微地扬着嘴角,眼角却滴答下泪水来。
天上的太阳慢慢移动,温热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他悠悠转醒,这一次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他思忖着该如何从这里逃走。
双手露在外面,但是胳膊却被紧紧地捆着,所以他的双手所能活动的范围有限。
想必那人是料定了他不能从这里逃出去,又或者是因为那人并没有将他永久软禁在这里的打算,以至于餐桌上还放着被她遗落的水果刀。
韩子遇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把水果刀上,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带着沉重的椅子一点点地移动向餐桌。
由于被捆绑着,即便是站起来身子也不能向前探去多长,而他却已然用
tang下巴碰到了水果刀。
水果刀被慢慢的移动到了桌边,此时他浑身是虚汗,且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
因为一直发烧的缘故,他除了浑身没什么力气之外头更是痛到令人崩溃。
他晃了晃脑袋,停下动作来缓了缓心神,片刻之后,他又向前费力地探着身子然后用牙齿咬住刀柄。
水果刀最后成功的落在了他的双腿上,继而进入手里。
水果刀锋利的很,只几下下去绳子便被割断。
身体终于获得自由,而他并没有急于逃走,而是在这栋房子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客厅里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这面的装潢摆设十分的陈旧老气,像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东西。
在H市,能保留如此风格的房子恐怕也就只有西郊那一片,西郊的贫穷落后以及藏污纳垢是令人所不齿且又令人谈及色变的。
他推门进了卧室,里面还算干净整洁,却也极其的简单且又简陋,只是床头柜上的一张全家福吸引了他的目光。
相片里的人物有三人,年轻的男女以及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男人一手扶着骑在他的脖子上的女孩,另一只手则牵着他身边的女人的手,相片上那三人都笑的十分的明媚,看起来是相当幸福的一家。
他突然想起孔瑶在昨晚所对他说的一句话,她当时与他说“我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幸福!”
他突然有些伤感,他觉得孔瑶或许是因为幸福敢极度缺失而造成的心理畸形,所以她以种种极端的手段想要将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推向不幸的深渊。
韩子遇将那张全家福拿在手里,却发现这张全家福其实被镶嵌的有点歪斜,而在一个边角的位置露出了另外一张相片的冰山一角。
好奇心驱使他将被覆盖在全家福相片后面的相片拿出来,而当他看见那张相片的时候,他只觉得脑袋里有一颗埋藏已久的炸弹被引爆。
他觉得完全不可思议,甚至他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不只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激动。
因为,那张相片是另外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而他便是那其中的男人,而那女人便是失踪已久的叶晓晓。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绝对是韩子遇始料未及的,他不知道孔瑶的手里为什么会有他和叶晓晓的相片,也不知道那个妄想将所有人都推向地狱的孔瑶和叶晓晓有什么瓜葛,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很乱,且极其想要将他心中的疑问解开。
孔瑶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人已然解开绳索,她却平静如斯,似乎早料到他会撇下她一走了之。
她推开卧室的门,却意外的发现,他就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她不知怎么的,竟完全没有半点怒意,反而心底里某个地方开始雀跃,或许只是因为他没有逃走这么简单,或许她想要的也仅仅是有个人能陪她。
远处驶来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最后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停下,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身穿玄色西服的男人。
雨丝落在他的发上,打湿了他的眼眸,碎了满地的悲伤。
米娅一个人蜷缩在红色的沙发上,白色的的连衣裙摆盖着小巧的脚背。当男人进来的时候,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而又低下头继续自己的沉思,再也不像以前那般飞奔着到他的怀里开心的叫他爹地。
“不!”她大吼,“我有……我有……我有!”
“不许再哭!”他冲着米娅大声吼道。
米娅不再说话,只管看着钱莫迪愤怒的脸孔并嚎啕大哭。
孔瑶从外面回来,看见客厅内的情景,连妈个跑到米娅的身边,任由她踢打着,还是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米娅乖,米娅乖,阿姨带你到房间里。”孔瑶哄劝着,且生受着来自米娅的拳头。
钱莫迪定定地看着孔瑶,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温情,他毫不理解。
钱莫迪最终将米娅从她的怀里夺过来,且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孔瑶不甚在意,她转而在沙发上坐下来,而钱莫迪则抱着米娅回了房间。
钱莫迪好不容易将米娅安
顿好,他便又下楼来,看见孔瑶依旧坐在沙发里,她环抱着双臂,下巴微扬,面色冷清。
“你怎么来了?”钱莫迪走过去问道。
孔瑶微微一笑,“坐!”
钱莫迪暗自咬牙,在沙发上坐下来。
“不用害怕,我只是来看看你把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孔瑶说道。
“放心,我答应过一周之内会和你结婚,婚礼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准备好。”
孔瑶笑笑,“很好,很期待我们的婚礼哦,别忘了多请一些朋友,很遗憾的,我没有亲人,所以,你那边就多请一些吧。”
钱莫迪冷冷地看着孔瑶眯着的笑眼,“好”,他喃喃说道。
……
韩子遇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雨丝细腻,淅淅沥沥,落在窗棂上,发出细细地声响。
他就坐在窗前,闻着雨的味道,感受着冷风的力道。
心事就像这雨丝,纷乱如麻。
空当的房间里,响起幽幽地叹息,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本就应该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与外界隔绝的地方。
他拿起一面小的镜子,对镜冷笑,却又冷至极,再不想从前那般温润如阳。
他出走出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孔瑶已经来过,桌上放着食物和水,他微微一笑,径自走过去,拿起袋子里面的食物,填补着空虚的肚子。
……
秦暖站在病房的窗前,窗户半开,有冷风从外面吹进来直灌进她的胸膛里,当护士推着药液进来的时候,看见秦暖穿的单薄又站在风口,便立马将她扶着上了床。
护士为秦暖重新搭上点滴,并且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又嘱咐秦暖要多多注意身体方才离开。
秦暖躺在床上看着药液瓶中透明液体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血液里,她只觉得疲累至极,缓缓地将眼睛合上,慢慢的进入睡眠状态。
不久之后,病房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但是里面无人应声。
来人径自推门进了房间,将怀中的一束百合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又低眸凝视了床上的秦暖一会最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牧宇森来医院的时候,只在下电梯的时候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进了电梯,他丝毫没有去多想,只抬脚朝秦暖的病房走去。
牧宇森推开秦暖病房的房门,发现秦暖正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着,而她的床头柜上则多了一束百合花。他竟不自觉的想到了适才出电梯的时候眼睛所扫到的那个粉色的身影。
又不知过了多久,秦暖悠悠醒来,看见牧宇森正坐在自己的病床旁边,且在低头看杂志。
她抿唇一笑,开口说道:“阿森,你来啦。”
牧宇森闻声抬头,看见秦暖已然转醒,他拉起她露在外面的手,说道:“觉得好点了没?”
秦暖点点头,“好多了!”
牧宇森扶着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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