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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脱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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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内人来人往,廖莫莫却一眼看到那个背对着她的背影,明明这么多年没见,明明这么多年没联系过,明明这么多年他的模样全部来自她的想象,廖莫莫还是一眼看到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在等什么人,他耐心地站着,他比廖莫莫想象中要高出许多,和姚应森差不多的身高,从背影来看那人虽不够强壮却足够依靠。他也许不够好,但就是记忆中他不够阳光带着点羞怯带着点忧郁的笑容,就是他不算高挺的身高,就是那么一个独特到没什么亮点的人让廖莫莫记得这么多年。
陈春晓问过廖莫莫,“你到底喜欢林觉什么?”廖莫莫说,“我喜欢他的笑,喜欢他干燥的大手,喜欢他利索的短发,喜欢他叫林觉,喜欢他是林觉。”
“廖莫莫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喜欢的只是你记忆中的邻居家大哥哥,只是那个在你枯燥童年中一抹带着光亮的角色,也许他现在的笑一点都不忧郁,甚至有些猥琐,也许他现在的手既小又有手汗,也许他现在发型怪异甚至是歇顶。”陈春晓不遗余力地打击廖莫莫。廖莫莫把写满林觉名字的本子放进包包内,“我爸常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而且林觉家没有歇顶的遗传因子。”
现在,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廖莫莫从那人后脑勺判断对方的发型,以及自动补充他前头顶是否是光秃的。她突然想笑,忍住给陈春晓打电话的冲动,看吧,她猜测的没错。
廖莫莫站在那里停了三分钟,她在想是上前打招呼还是装作路人匆匆而过,从廖莫莫记忆起,林觉就存在,他比廖莫莫大一个月,据说在他还是一枚受精卵的时候廖莫莫已经是正在发育中的胎儿。十年伴随,廖莫莫习惯了有个叫林觉的人,又用了十五年的时间记得这个叫林觉的人,她想,她已经花了足够多时间。
把手提包用力捏在手心内,抬头挺胸,廖莫莫迈动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每步的向前就是和他距离的拉远,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他,经过他就好,只做陌生人就好。一点点靠近,再一点点远离,廖莫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叹出来。
“小眯?”
不期然身边响起一道叫声,廖莫莫在那刻几乎停止呼吸,是谁叫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有一个小姑娘对着男孩抱怨,“我讨厌这个名字,我眼睛不小的,只是喝水多了,等我长大眼睛就会变大,很大很大。”男孩低声呢喃两遍她的名字,“你眼睛不小。”因为是他叫的,她才觉得这个绰号没有那么讨厌。
廖莫莫慢慢转过身子,脸上挂着惊讶又不会过分夸张的表情,“林觉?好巧。”廖莫莫觉得自己可以去当演员,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恰到好处的淋漓尽致表现自己的情绪,偶遇熟悉又好久不见的人才会露出的吃惊。
“莫莫,真的是你。”那人已经快步走过来,面对着廖莫莫站着,脸上挂着廖莫莫熟悉到能闭着眼睛描绘出的笑容,只是他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
“是啊,好巧。”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好久不见。廖莫莫突然想起这首歌,大学时候她特别喜欢这首歌,在每个无聊的下午她总是听着这首歌想着那个好久不见的人。现在,那人就在眼前,好久不见,真的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乖吧,上班时候各种豪言壮语放假要好好码字,但素,假期尊滴来啦,又各种偷懒~~~这素天气原因,嗯,素这样滴~
☆、脱光。30
林觉往前走近几步,他可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廖莫莫,突发事件让他显得有些喜悦有些不可置信,张口数次却不能找到适合的开场白,他们这么多年没见面,试图缓和尴尬的冷场气氛,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廖莫莫撇过头不看他脸上的惊喜,“你回国了?”眼前的林觉和记忆中的那个完全重合,如果说在过去数十年存在廖莫莫脑海中的只是一道影子,那么眼前才是真实的林觉,不会主动寻找话题的林觉,因为在过去那些年,一直是廖莫莫在主动说,在主动问,他只要做到配合,对廖莫莫来说就已经足够给面子。
“今天回来,莫莫,见到你真好。”如果说眼前的林觉,与廖莫莫记忆中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说话方式,那个有些别扭有些闷骚的男孩,现在对着你说见到你真好。而廖莫莫已经过了听到这句话就脸红心跳的年龄,她不会认为林觉真的想要见到她。
“林觉,见到你也真好。”廖莫莫说,原来有一天当她真的见到林觉的时候,她可以这么平静,平静地彼此寒暄。她曾想过,如果她能见到林觉,而他没有啤酒肚没有秃顶,廖莫莫一定会扑到他怀里面。此刻,他站在面前,廖莫莫只是用力微笑着。
“孙阿姨好吗?好久没见她。”林觉不擅长主动找话题,在长长的静默之后,廖莫莫善解人意地提出话题,林觉似乎微微叹口气,,“还是老样子,前段时间总念起你。”林觉似乎想起孙玉仙对廖家母女的态度觉得这不是好话题,对她说,“几年没回来,快要不认识。”
“你离开这么多年,总要改变的,就像那个糖人摊位,你以前说过既不卫生味道又难吃,现在真的不存在。”想起那位晚年凄惨的老人,廖莫莫不由得唏嘘,物是人非也就是眼前这般吧。
“我变了吗?”林觉摸着自己脸颊问廖莫莫,又似乎问的不仅仅是外貌的变化。
廖莫莫抬眼看他一眼,抿着嘴笑着说,“肯定变啦,以前你是个毛头小子现在是衣冠禽兽,还有。”廖莫莫比比两个人的身高落差,“你长高了,以后再也不能叫你小矮人了。”
“那么,莫莫,你变了吗?”林觉继续问廖莫莫。
变了吗,廖莫莫想要用一副不在意的口吻说我变了,她果然做到了,她说,“我当然会变化,以前的疯丫头已经长成淑女啦。”
在分开之前,林觉问廖莫莫索要电话号码,廖莫莫面不改色胡诌道,“我电话丢失还没来得补办。”林觉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号码递给廖莫莫,廖莫莫嘴角带笑接过来,用力握在手心内,她说,“林觉,再见。”
回家之后,廖莫莫迫不及待给陈春晓打电话说起这件事情,在大堂时候还未曾觉得,现在回过神才觉得不可思议。陈春晓正被如山般的文件死死压着,有气无力地听着廖莫莫蹦豆子一样诉说,陈春晓问,“廖莫莫,你再见到他,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有。”廖莫莫老实回答。
陈春晓继续问,“持续多久?一分钟还是三分钟?”
“两分半。”廖莫莫随口说出时间,在看到林觉背影的时候她心跳的确突然加速跳动,但那与年少时候的悸动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廖莫莫却说不出来。
“恭喜你,廖莫莫,你终于不爱林觉。”
廖莫莫眉头依旧皱着,“但是我看到他还是有感觉的。”
“那只是见到一个老熟人的缅怀过去,廖莫莫,你不爱林觉了,你终于不要他了。”陈春晓不知道从哪里搜索来一段文嗖嗖的段落来开导廖莫莫,末了加一句,“你爱上姚应森了。”
被陈春晓戳中几点,廖莫莫却始终不肯放弃,她想她是爱林觉的,不然她怎么会坚持这么多年,不然她怎么会一眼认出他的背影,不然为什么她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因为她还在乎他的态度。
姚应森晚上很晚才回来,廖莫莫给他放了洗澡水又是递毛巾,表现的十分殷勤大度,姚应森对她突然的贴心抱有怀疑态度,廖莫莫把姚应森推进浴室,“我等你。”说完觉得这四个字对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说太过暧昧,她补充道,“我要告诉你件事情。”
姚应森洗澡依旧保持平时的高效率,在廖莫莫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姚应森,应该以什么表情和语气告诉姚应森。姚应森倒是先问廖莫莫,“今天怎么提前下班?”
“你怎么知道?”廖莫莫满肚子的话要对姚应森说,没想到倒被他先开口,这样也好,随意点提到比较好。
姚应森把毛巾扔给廖莫莫说,“我去找过你,你不在。”
廖莫莫没有问姚应森为什么找她,心里存着事儿只顾神游天外,她忍不住了。廖莫莫抱住姚应森的脖子兴致勃勃挂在他身上,带着点炫耀地对姚应森说,“我见到我初恋了。”
“嗯?”姚应森挑眉看着廖莫莫,他像知心姐姐吗?
廖莫莫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就是一个我喜欢很多年的人。”
“有不少喜欢我好多年的人。”
“和你的不一样,你的是风流债,落花流水的速度,我可是喜欢他好多年,忠贞不渝的坚定。”廖莫莫对姚应森把她和其他人相提并论有些生气,语气有些恶劣地纠正。
姚应森把廖莫莫巴在他身上的身;体扯开一段距离,微微用力啃着她的颈窝,用鼻端轻点磨蹭,“告白了?”
“……”廖莫莫发现,和姚应森说这件深谈的话题是件十分失误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理解再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的感觉,估计除了程美琪,姚应森根本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念。
天干物燥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廖莫莫有些失望地推开姚应森,拉过被子滑进去,把头闷进去,心头乱糟糟一团,不知道想说什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不让自己空荡荡。姚应森进被窝,把廖莫莫拖进怀里面,恶劣性质的咬她耳垂,“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还是暗恋多年的男人,嗯?廖莫莫,你什么目的,我猜猜,是炫耀自己长情呢,还是想看我是不是吃醋。”
“我才没有。”廖莫莫要推开姚应森,姚应森覆上廖莫莫的身体,笑嘻嘻地在她嘟着的嘴巴上亲吻一下,“喜欢也没用,你现在是我的了。”说完用薄唇吸食她娇嫩柔软的双唇,含在口中,恨不得吞下这个女人。
“不要。”廖莫莫按住姚应森揉搓她乳;房的手掌,头抵着枕头气息不稳地说,姚应森不受控制的另一只手轻巧地探进她睡裙内,向下滑去,沿着内;裤边缘探进去,大掌用力握住廖莫莫挺翘的臀;部,“廖莫莫,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吃醋了。”
姚应森身子渐渐下滑,灵活的手指挑开廖莫莫的内裤边缘拉扯到一边,灼热的呼吸在渐渐靠近、贴近、贴上。廖莫莫蜷缩着双腿用力夹紧,一双大手捧起她的臀部把她送的更高,贴合的更亲密。
似啃似咬,如同蚂蚁蚀骨般折磨,轻咬轻扯,不受控制的身体发抖发颤,软成一滩拢不起的春水。姚应森看她软下去的身体这才扶着发痛的欲;望深;埋进去,把廖莫莫一条腿放在肩膀上,速度渐渐慢下来,变成研磨,变成折磨。
廖莫莫手指□姚应森的头发内,他的头发来不及擦干,不知是汗水还是水珠,廖莫莫手上用力抓紧,她太过无助想要抓住什么才能不被姚应森撞得灰飞烟灭。
廖莫莫的蹩脚的谈心为目的,实质上变成试探的行为,就以一场身体的较量为结局,四肢像是被重装过的廖莫莫是个善于总结的好孩子,前任不仅是女人的坎,同样是男人的跨不过去门槛。
那张写着林觉电话号码的纸条廖莫莫并没有丢掉,而是放在她不喜欢的某本诗集内,她似乎存心想要忘记,所以选择一个她不怎么记得的角落,试图用这样有意的行为无意间忘记。
在往后几天林觉没再出现,廖莫莫假装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日子没有逍遥快乐多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一通电话遮住了廖莫莫心头的所有光亮,电话是莫采青打来的,莫采青用从未有过的绝望悲戚声音说,“呼呼,我要和你爸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部分太过轻松,没啥特别滴情节发展,接下来几章会有点波动,亲们,要顶住呀~~鸡血鸭血狗血一起来吧~PS:说起鸡血,禽流感来袭,亲们要这段时间注意呀,多吃蔬菜吧
☆、31脱光。31
平地一声雷;炸飞了廖莫莫所有的思绪,她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在出租车上她祈祷;这次只是母亲的气话;莫采青只是被气昏头才说出这样的话;没发生什么大事,过几天廖建贤依旧会低头道歉;父母依旧会和好。廖莫莫不断安慰自己;依旧压不下心头的惶恐。
家里面满地碎屑,打碎的玻璃陶瓷;廖莫莫站在门口呆愣看着。莫采青先发现廖莫莫,把手边的抱枕冲着坐在旁边沙发上不言不语的廖建贤扔过去,狠狠骂了声;“老不要脸的。”
廖莫莫勉强笑着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揽过母亲的肩膀,“咦,家里面被打劫吗?”廖莫莫试图缓和紧张气氛,没想到她刚开口,莫采青突然扑到廖莫莫肩膀上痛哭出声,边哭边指责廖建贤,“你还不如死了清净,你还要脸吗?和你过了一辈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老了老了竟然做这样的事情,脸都别地丢光。”
廖建贤脸埋在双手内,对妻子的指责始终未出声,很久之后长长叹口气,双肩塌下来无力地对廖莫莫说,“我出去转转,莫莫听话,陪陪你妈。”
身边是发癫地冲着廖建贤背影怒骂的莫采青,廖莫莫知道这次情况不一样,这么多年,莫采青无论如何生气都未曾提过离婚的事情,而这次她说了,更奇怪的是廖建贤没有反对。
“呼呼,收拾东西,我现在跟着你走,我和廖建贤过不下去了,他太不是东西了。”莫采青狠狠地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拉着廖莫莫就要往卧室走。
廖莫莫摸不着头脑,问莫采青,“这是怎么了?您多大年龄了,还玩离家出走。”
“呼呼,你爸出轨,他在外面养女人。”莫采青坐下来继续抹泪,一边用力揩掉眼泪又忍不住诅咒廖建贤和那个女人。
廖莫莫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爸出轨?怎么可能!”廖莫莫相信所有人会出轨,却把父亲廖建贤排除在外,廖建贤每个月会把工资全数上缴,就连每天口袋内的零花钱都要看莫采青的心情。廖建贤在廖莫莫心中是好男人的形象,爱妻子爱家,不吸烟很少喝酒,不发脾气会做菜,符合一切完美男人的优点。
“错不了,亏得我还以为是别人看错了,真是瞎了我的眼,和他过了二十多年,也没看透他这个人,披了张老实的皮囊,做得却是龌龊事儿。”莫采青絮絮叨叨说着事情的始末,原来是以前老邻居见到莫采青说到廖建贤,问起廖建贤怎么越过越像小孩子,竟然爱吃甜食。莫采青心里一愣面上还是应和着,心里开始盘算着观察廖建贤的异常,后来真的发现廖建贤回家时间越来越短,在甜品店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爸可能真的爱吃甜品。”廖莫莫说着毫无说服力的话,廖建贤是不爱吃甜食的,而他血糖偏高,平时也是忌口的。
莫采青啐一声,“他就是动了歪脑筋,那家店有个店员,比你年龄大点,你爸就是去见她的,不要脸的狗男女。”莫采青开始数落这段时间廖建贤的异常,他的工资总会少上交一千,却不肯交代钱的去处,回家时间越来越晚,和莫采青的话越来越少,在家里面越发沉默。
什么话语都不能安慰一个认定丈夫出轨的妻子,廖莫莫却不肯相信,她认定是母亲误会父亲,却又无法解释母亲说的这一串异常。
从下午廖建贤出门就再未曾回来过,莫采青把属于廖建贤的东西全部扔出来,并扬言,“凭什么我走,我偏不走,我走了不就是给那个狐狸精腾位置,让他们滚。”莫采青强势了一辈子,在这个家有绝对的控制权,这刻她是一个失去婚姻的女人,在一堆属于廖建贤的衣服中跪坐着,哭得歇斯底里,任廖莫莫怎么安慰都无效。
廖莫莫悄悄给姚应森发短信让他在附近找找父亲,廖建贤已经五十多岁,廖莫莫真怕他在外发生什么事情。
晚上九点多廖建贤依旧没回来,莫采青骂累了哭累了,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不吃不喝,嘴里念着,“我不该结这个婚的,不该结婚的,我就是自作自受,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十点的时候廖莫莫终于把莫采青哄睡,忍不住下楼寻找父亲,在附近几家小店找遍,都未见父亲。廖莫莫给姚应森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父亲,姚应森大着舌头异常兴奋,廖莫莫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他,想着自己这会难受得要死,他却在喝酒。
“我和你爸喝酒呢,你来接我们。”姚应森报完地址就挂了电话,看来是喝得不少,说话有些模糊。
姚应森说得那个地址距离家不远,廖莫莫一路小跑过去,这是一家小餐馆,没有用牌子而是一条红色布条上写着老字号的样子,廖莫莫推开门走进去,这个时间大厅内已经很少客人,在靠近里面那桌,两个大男人举着酒杯大着嗓门说话。
廖莫莫虎着脸走过去,坐在姚应森旁边的凳子上,姚应森抬起手臂放在廖莫莫肩膀上,“你爸太能喝,我不行了,你送我回去。”说完噗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廖莫莫又气又觉得好笑,姚应森向来自诩酒量惊人,这下是栽了。
“小伙子人不错,实诚,莫莫,爸爸给你考核过了。”廖建贤也喝了不少,拉着廖莫莫的手语重心长,念念叨叨说着把廖莫莫嘱托给姚应森的话语。
廖莫莫听了一下午莫采青的话,对父亲这会心里有气,他为什么不解释,只要廖建贤对莫采青解释说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就什么都没有。廖莫莫把手从父亲手内抽出来,“爸,你和我说实话,我妈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信别人说的,我只信你。”
廖建贤趴在桌子上很久没动静,廖莫莫以为他睡过去,对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自责,廖建贤的肩膀耸动,似乎在压抑着情绪,“莫莫,爸爸心里苦啊。”廖建贤,廖莫莫认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这刻塌了,他哭了,一个已过半百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向着女儿诉说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
原来,夫妻之间,不是没有抱怨,不是没有怨怼,只是双方都在压抑,却在廖莫莫二十五周岁几天之后爆发出来,压抑的结果就是要离婚。一段婚姻,经历过二十五年,经历过物价不断上涨、生活条件不断改善、疾病离别,却依旧要以离婚结局。
廖莫莫突然想问,既然你们两个都后悔了,为什么要结婚,只是,她问不出来,因为婚姻只是莫采青和廖建贤的,而家庭却是三个人的。
小饭馆要关门,廖莫莫不能把两个大男人弄走,姚应森喝得醉醺醺,搂着廖莫莫又抱又亲,廖莫莫暗狠狠掐他几把,姚应森睁着眼睛看廖莫莫,委屈地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对廖莫莫怎么叫他都不理会。
店老板看廖莫莫实在为难,就找来两个小工帮廖莫莫把人送回家。廖莫莫和一个小工先把廖建贤送回家,又返回来把姚应森塞进出租车。在出租车内姚应森的头一直往廖莫莫肩膀上靠,廖莫莫看他紧皱的眉头,似乎十分难受,扯开他的领带抽出来,解开几粒纽扣,扶着他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姚应森在廖莫莫腿上寻找舒服的安睡姿势,手揽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腹部。廖莫莫手一下下摸着姚应森的头发,扭头望着窗外,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什么是婚姻,怎么样才能长久,廖莫莫不知道,见证了父母今日的决裂,她还能相信谁,姚应森吗?廖莫莫苦笑,眼泪流的更多。
这个晚上,廖莫莫彻夜未眠,姚应森喝醉除了说了些胡话还算安生,廖莫莫给他擦拭身体,等闲下来已经满身汗。廖莫莫在沙发上度过一夜,她安慰自己说,睡醒了就好,睡醒今天就过去了,但是她依旧不能入眠。
早上出门的时候姚应森还未醒来,廖莫莫在桌面给他留下纸条,匆匆赶往廖家。刚出电梯,廖莫莫就听到走廊内久久不停叫嚣声,“滚滚,现在就滚,谁不滚谁是王八蛋。”廖莫莫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莫采青现在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之说,完全不顾形象地撒泼。面对婚姻,无论怎样自尊爱面子的女人,都会难以安然。
“妈,怎么大早上就亮嗓子。”廖莫莫打开家门,勉强笑着对父母打招呼。莫采青头发凌乱,比着昨天更显得憔悴,“呼呼,我和你爸日子过不下去,你跟谁?”
廖莫莫走过去揽住莫采青的肩膀,靠在妈妈身上,“妈,你要和爸真离婚了,我可谁也不跟,我才不要二十五又挂上单亲子女的头衔。”又冲着父亲说,“爸,你昨晚上不是说要和妈道歉的吗。”廖莫莫挤眉弄眼对父亲暗示。
廖建贤像是没嘴的茶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莫采青看他哼哼唧唧的样子更来气,认定他就是默认就是自认罪状。“廖建贤,你说,如果你说你没有外心,我们就继续好好过日子,你当着呼呼的面,说句良心话。”莫采青已经站在廖建贤面前,咄咄逼人继续发问。
“我没对不起你,也没想对不起这个家,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经不起时间、经不起距离、经不起猜测、经不起审美疲劳……真特么脆弱呀
肿么可以悲观捏,肿么可以不相信爱捏,嗷嗷嗷嗷~振奋起来,继续爱,哈哈
☆、32章
“你说的不是实话怎么让我相信;廖建贤,我妈总说你老实本分;是啊;老实人才能做出这样的龌龊事;你要是二十年前这样做还脸上有光;也不照照自己脸上的老皱纹,你这是老牛吃嫩草的老不休。”莫采青越说越烈;手边有什么东西都朝着廖建贤扔过去;直到扔到手边空荡荡,不顾一切对着廖建贤扑过去;不知是抓还是挠。
廖莫莫揽着母亲让她不要真的下狠手,只是严重睡眠不足的廖莫莫怎么拦得住一个完全失控的妇女,廖建贤左躲右闪;不时闷哼几声。如果此时莫采青手边有刀,廖莫莫想,莫采青一定会在廖建贤身上开几道口子。
根据两个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廖莫莫基本知道事情的梗概,廖建贤最近的确总去那家甜品店,据廖老先生解释,他没动什么歪心思,只是去坐坐。莫采青不相信,认定廖建贤是动了出轨的心,虽然不知道目前到哪个程度,莫采青强势一辈子,她不能容忍丈夫有外心,无论是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
廖莫莫拉着父母双双坐下,尽量心平气和给两位老人家讲道理,“妈,爸经常去那里并不一定代表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爸保证,以后他肯定不去了,你别生气,看都不漂亮了。”
“让他自己说,我只听他的保证。”莫采青气哼哼提要求。
廖建贤一贯的好脾气这次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梗着脖子说,“莫采青,你能不能讲道理,不要这么疑神疑鬼怀疑我,我可以说不去,这代表什么,是骗你还是承认我的确有那个心思。”
“我无理取闹,这样丢人的事情是谁闹出来的?还怪我,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你早干什么去了,早别娶我啊。”
“莫采青,你适可而止别欺人太甚。”廖建贤有些动气,他是知识分子不能像女人一样破口大骂,憋红脸说不口一句粗话。
莫采青把桌子上的茶杯一股脑挥在地上,犹觉得气不过,指着廖莫莫问,“呼呼你听到了,你爸是死不悔改。”仍旧觉得不解气对着廖建贤一巴掌呼过去,廖建贤气得直瞪眼扬起手却怎么都对妻子打不下去,莫采青凭着廖建贤不会动粗,更是变相拳脚相加。
烫手山芋再次回到廖莫莫手内,她觉得昨晚上没睡好的脑袋要炸开一样,耳边是母亲不断的指责抱怨还有父亲的节节退让的请求,廖莫莫突然觉得心烦气躁,有些气无力地开口说,“妈,你别这样,这事肯定有误会,你别动手……”
啪一声,廖莫莫的脸偏过去,她愣愣地站着很久没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像不是打在她脸上,她感觉不到疼,她知道莫采青不算疼她,她知道莫采青不算合格的母亲,但是莫采青从来没动手打过她。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直拿我当后妈,怎么样都比不上廖建贤,你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着我赶快腾位置。我算是养了只白眼狼,你一直不和我一条心我也早就知道,我是指望不上你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何必生下你。”莫采青似哀伤又似痛苦地说。
廖建贤被莫采青的一巴掌吓呆,他拉着廖莫莫要看她的脸,廖莫莫躲开父亲伸过来的手,“爸妈,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你们决定就好,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们。”廖莫莫挥开挡住眼睛的刘海,她红了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妈,我对你从来没有意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尽量乖巧听话,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总不肯多看我几眼。”
廖莫莫退出那个凌乱不堪的家,退出莫采青震惊的眼神,廖莫莫突然觉得委屈,她想要痛哭,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难题交给她。
“小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道熟悉的男声在附近响起,廖莫莫没抬头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什么都知道,却不肯告诉我。”
“我后悔比你早知道。”那人低低地说。
廖莫莫依旧低着头,她退后几步,背对着那人,“我想一个人呆着,别和我说话,求你,否则我会恨所有人。”廖莫莫慢慢走远,走进炽热的白日光中,背影却有些孤单,原来,她是多余的那个。
廖莫莫小时候听到过大人之间的饭后谈资,那时候她家还住在拥挤不堪的老巷,两三阿婆会在午后拿出手工活在柏油路两边聊天,那条街是廖莫莫上学回家的必经之路,每次经过那些阿婆们扎堆的地方廖莫莫总是不自在,因为那些记忆力不太好的阿婆对八卦却异常熟悉。
“这是谁家的小孩?”“廖家的。”“廖家真是好福气,儿媳妇模样好呀。”“模样好有什么用,听说嫁过来也是不乐意的,还是大着肚子,怀的是谁家的崽都难说,我听……”等等,廖莫莫听过许多,她从来不会亲自问父母,因为她害怕,怕那些逗弄她的叔叔说的是事实,她是从垃圾桶内捡出来的。
今天莫采青的话像是一记大锤狠狠砸在廖莫莫心头,原来那些不是流言蜚语是事情的真相。莫采青年轻时候貌美是远近有名的,那时候追求她的小伙不再少数,林承运和廖建贤是其中两个。论样貌论学识论家世和为人处事,那时候虽相对保守传统,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怎么都抵挡不了说得一口甜言蜜语的林承运,莫采青和林承运成了男女朋友。俩人如胶似膝,郎才女貌也算是一对佳偶,只是莫采青的脾气异常火爆,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不分场合地点总把林承运骂得灰头土脸。林承运向来是被一群女孩子追着,一来二去觉得自己可惜,受不了莫采青的脾气,和其他同厂的女工打情骂俏。
莫采青说不出挽留的话,她心里又气不过,就故意向廖建贤示好,试图让林承运吃醋。廖建贤是老实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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