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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卑微的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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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崩溃应该就是这样的吧,陆珩一定是受刺激了!周期下意识地快速反应,立刻有了清晰的答案:一定是纪宜宁出事了!下一瞬她就问出口:“宜宁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陆珩似乎并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用绝望的语气说:“你还小,随意把孩子打掉以后会后悔的,程启深如果真的喜欢你,他不会让你这么做。”
“哈?”周期起初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思考了下才转过弯来,买药出来时她和祁辰昀开的玩笑,祁辰昀当了真,他也当了真。
恋爱一场,陆珩到底让人感动,到最后还愿意提出来为别的男人承担责任。许多人说,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容易种下苦果。其实不然,譬如此刻,周期是深深感激的,当初爱上的这个人,甚至现在仍然放不下的人,很好,很善良。
她笑嘻嘻地回答他:“我从药店出来遇到祁辰昀,他问我买的什么药,我就和他开了个玩笑,说是买流产药,谁知道他会告诉你。”
陆珩放开她,身子往后退了一点,墨黑的眼眸深深地望进她的,直到周期不敢再和他对视,他才开口:“闪闪,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我是去给我男朋友买抗敏药的,放心,就算我买流产药我也不会大模大样地在公司附近的药店买。不过,还是谢谢你。”周期靠着门板缓缓和他解释并且道了谢。
陆珩长舒了一口气,放开了原先抱着她的右手。转而一字一顿地说:“你从学校偷偷搬出来住的事,不是我说的。”
“我前几天就知道了,还有,筒子楼的事谢谢你。”前几天周期就知道了是冯时查电话账单时,发现和周期的通话并无跨市记录,才生了疑心去她宿舍看的。
陆珩替她拧开了门把手,周期才赶紧出了他的公寓。她伸手按了电梯,陆珩喊住她:“闪闪,程启深或许没那么简单,你也还小,不要轻易交出自己。”
周期手指按在电梯的按钮上,几乎窒息。还是会心痛的啊,他教她和另一个男人相处的时候,要保护自己。
回公司仍然是林叔送的,车子开出了小区,林叔在前面问她:“闪闪,新交的男朋友好不好?”
“嗯,挺好的。”周期想起来林叔替陆家开车,遇到周骞成的机会也不少,还没有叮嘱过,所以笑嘻嘻地讨好他,“林叔,你不要告诉我爸啊,下次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们开车的就只管开车,何况小珩特地叮嘱过我好几次了,有关你现在的状况他都让我不要乱说。唉,你和小珩分了,连我都觉得可惜。”
“林叔,不用觉得可惜啊,我现在的男朋友很好。陆珩以后也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人,可能不是纪宜宁,但也是他真正喜欢的,也能配得上他的。”他这么优秀的人,即使没有好家世,也会吸引优秀的女孩子。”
进了二月份,周期还没开始穿羽绒服,家里阿姨来送了一次衣服,拿来的两件都贵气得不像话,领口的一圈毛,顶周期现在一个月的工资。
下班后回家找了两件样式普通的羽绒服,正好挪点东西去筒子楼,顺便收拾了梳妆台上许久不用的瓶瓶罐罐。有几个小瓶身上是法文字母居多,辅以少量的英文,底部还贴了医用胶布,上面是陆珩用圆珠笔写的中文提示。
她的脸对这些大多过敏,一直搁着,倒忘了丢掉。想也不想就扔进了垃圾桶,阿姨喊她下楼喝汤时,周期将满了的垃圾袋顺带下来。阿姨接过垃圾,让她赶紧去厨房喝汤。
汤没喝完,碰上冯时下班回来得早,周期端着碗巴巴地跟上楼。冯时好不容易逮着她,要她收拾房间:“你不在家,阿姨都不敢动你的东西,既然回来了,就收拾下,以后阿姨也好清理。”见周期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冯时只好和她一同收拾,转身时刚好瞥了一眼梳妆台就发现不对,问周期:“陆珩之前买给你的那几个小瓶子呢?”
“刚刚收拾的时候扔了,我过敏,况且也有一年多了,说不定都过了保质期,就几个小瓶子。”
“那几个小瓶子少说也三五千,护肤品保质期都两三年的,脸上过敏,涂涂手没关系,下次不能这么扔了。”冯时倒是难得没责怪她。
周期却吃惊不小,换作以前,她对三五千没概念,但现在对她来说,三五千就是她卖一套房子的提成,三五个三五千,就可以在这个城市最崭新的楼盘买一平米的地方。
脑子里快速运算一番过后,周期拿了个晾衣架就匆忙下楼问阿姨刚刚的垃圾倒在哪儿了。阿姨指了指别墅外的一个垃圾桶:“呶,那个垃圾桶,你是不是什么东西扔错了?”
周期连进门的周骞成都顾不上喊一声,就冲出去将塑料的垃圾桶推倒,蹲着用晾衣架翻地上的垃圾,很快就找到了刚刚扔掉的几个瓶子。就着花圃边的自来水开关冲了瓶身和手,阿姨拿了毛巾来给她擦了手,周期从瓶子里倒了一些出来,见才回来的周骞成坐进车里又要出去,赶紧喊住:“大王,大王,你等下。”
从车里将周骞成扯了出来,在周骞成脸上乱抹了一气。又要开车的徐叔将手伸出来,也胡乱倒了一气,嘴里还念叨着:“差点就扔了,好贵的,给你们沾沾光。”
徐叔哭笑不得:“闪闪,我涂多少没关系,你爸爸特地回来换衣服要去谈个合作,这下好了,人家一靠近就能闻到这么女气的香味。”
“哈?”周期傻愣愣地杵了一会儿,很快对着周骞成调侃,“爸,配上这女气的香味,你去出卖色相,生意保准谈成嘿嘿嘿嘿嘿……”
出乎意料地,周骞成原本半个身子已经坐进车里,结果扶着车门又下了车,拉下脸来语气凝重地和周期说:“过了年就二十三了,也懂点事。家里公司现在这么好,爸爸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从头去做新能源,不是闲得慌,也不是有野心。你很快就要出社会,爸爸是想从头做给你看,一无所知的领域,也可以慢慢磨合。从一无所知到业界翘楚,只需要勇气和坚持。”
这几年和周骞成没大没小惯了,周骞成没脾气又宠她。周期并未料到,周骞成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严肃地和她谈论他的人生规划,以及对她真正的期待。
周期咬着嘴唇听完后反驳:“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生意头脑,即使有勇气接手家里的生意,最后也会被我败掉的,反正可以找职业经理人的。”
“如果你不肯接手,还有别的选择,找职业经理人是最后一步。”周骞成急着去谈生意,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上车走了。
周期握着几个小瓶子,沮丧地上了楼,冯时见了忙问怎么了。周期趴到冯时腿上说:“妈妈,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像话,没有生意头脑,又不聪明,你们当年怎么就只生了我一个。”
☆、第二十章
“爸爸刚刚回来换衣服说你了?”冯时顺了顺她有些毛躁的头发,“不过你是得说说了,要不要听爸爸妈妈的故事?”
冯时难得这样温柔,周期坐起身来点点头,冯时才不徐不疾地讲:“妈妈嫁给爸爸的时候,你爸爸家里并不富裕,你生下来后你爸爸开始做房地产,进这一行进得早,所以生意一直都很顺,很快各地也有了分部。男人嘛,大多有钱就变坏,外面三妻四妾的都正常,我总担心他哪天给你弄出个弟弟妹妹来。所以总想着再生个孩子,最好生个儿子,笼住他。”
“结果没生儿子,这么多年我爸也一点儿都没变坏,好男人一枚?”周期笑着问。
冯时继续说:“我也没再怀上孩子,所以对你期望很高。我得让你优秀,孩子优秀,男人总是顾家一点的。但你打小就傻愣愣的,不爱学习,也不愿与人说话。我只好对你很严格,你哪怕犯点小孩子常犯的错误,妈妈都会罚你。你爸爸看到总是很心疼,次次和我吵,他总是说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得宠着,连骂都不让骂。”
周期讶异:“大王还为了这个和你吵,你们俩从来不都是统一战线教训我么?”
冯时打她手心:“当着你的面,你爸当然不会护着你。我嫁给他后,从来没有因为别的事吵架,我们只要吵架都是为了你教育上的事。后来有一次我吵架的时候和他说了我的想法,你猜猜你爸爸说了什么?”
“什么?”
“他说,他和我一样,永远只会有你这一个孩子。他和我说,孩子他来教就好,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资质,以后他都会慢慢带着你,让你成为他那样的人。”
“可是我觉得我永远也成不了爸爸那样的人。”周骞成在生意场上时未雨绸缪,为人处世时平和老道,她怎么可能学得来。
“你爸前些日子是指望你能和陆珩在一起的,那样你就不用费劲学生意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段时间估计是看你不愿意和陆珩在一起,又想着让你自己学了。”
“为什么偏偏是陆珩啊,我也可以找别的人啊,只要有经商头脑,谁做女婿不一样,你说是不是?”
冯时被她逗得发笑:“你也就和陆珩谈过恋爱,旁的人你倒是找来给我们瞧啊。”
周期舌头僵了半天,一直到吃完晚饭,也没将和程启深谈恋爱的事说出口。晚饭后没多久,收拾了个小箱子让司机送回了筒子楼,上楼时刚好遇到简颉加班回来,周期对着她抱怨:“你们老板也太过分了吧,实习生也要加班?”
“反正也不用嫁给他,将来哪个姑娘嫁给祈靳邶,绝壁是家里祖坟风水不好。”简颉一边走一边掏钥匙,“我现在觉得有钱的男人中,人品上佳还真是只有陆珩,你看,陆珩从来都不随便骂人,也尊重我这种穷人。”
周期此刻正站在走廊里,从小窗看出去,能看到东成路上的一座教堂,教堂的圆尖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她喃喃出声:“其实我也觉得陆珩人品很好。”
“咦,你们不会是和好了吧,那程启深不就炮灰了?”简颉原是将祈靳邶和陆珩做个对比,抒发下对老板的不满之情,没想到周期会应和她,以为是二人和好了。
周期盯着教堂圆尖顶上的灯光,声音飘渺:“不是,我既然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不再犯贱,那么就一定不会辜负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和程启深分手了,也不会和陆珩复合的,况且我会尽快带程启深见家长。”
周期攥着手中水杯,心里想:如果将程启深带回去,周骞成和冯时应该会对程启深不满吧,他们会揣测他和她在一起的用心,即使她替他解释说他和自己交往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世,也不一定会被接受。
晚上和程启深通完电话后,周期平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在学校门口,程启深坐在车里冲着她笑的场景。
程启深和自己在一起其实是委屈的吧,她对他是好,可是说到底在她的心头到现在还横亘着一个陆珩;另外,真正和她在一起,他既要应付外人异样的目光,还要应付来自她的家庭的压力。
她单单是替他想想都觉得辛苦。
周二早上周期起晚了,拎着早饭进售楼部还是迟到了,刚准备到更衣室换衣服,嘴里的豆浆就被付晓磊扯了。这批实习生到现在就剩了付晓磊、周期和另一个女实习生,平时关系也亲厚。
付晓磊紧张兮兮地说:“周期,你和程总监谈恋爱的事,今天一早整个售楼部都快传遍了。”
“这是谁说的?”这才是早上,要是到了中午那还得了。
“哪还知道谁说的,都传遍了反正,这要是你和程总监要走一个,你怎么办,你不是刚转正么,舍得辞么?”
周期手握着更衣室的门把手气定神闲:“真传遍了,我辞呗,有什么舍不得的。”
本来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只是没想到她和程启深的关系这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当真刚转正就要辞了,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在更衣室的穿衣镜前,她停留了很久,还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如果人事部门追究得快,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穿jr售楼员的行头。
从更衣室走出来,领班连她迟到都顾不上追究,而是神色惋惜地说:“人事部估计下午就会来调查了,你咬口否认的话,说不定没事。”
“否认什么,我确实和程启深在谈恋爱。人事部来调查的时候,我主动辞职。”
领班对周期的话不以为然,将周期拉到售楼部外面低声说:“你才进社会的小女生懂什么,现在才谈恋爱,将来能不能在一起还说不准,好不容易签了三方就算转正了,你主动辞还要赔三千的违约金。倒不如闭紧了嘴死不承认,实在调查清楚了,公司肯定也是辞你,不会辞他。何况,姐姐作为过来人,说句实在话,他在销售部五六年,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规定,怎么不替你想。”
领班性子耿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周期听得眼眶一热,伸手抱了抱她,松开后退了退身子说:“我们都是下班之后见面,平时在公司也是光明正大的。他应该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我相信他,跟他比起来,我真不在乎这份工作。”
领班神色更加惋惜:“你个小姑娘才进社会到底是不听劝,都要到受了伤才懂,我都说的好话哩。”说完拍了拍周期的肩先进去了。周期一个人站在风口,冷风吹在身上,打了个寒颤,才连忙推开门进去。
快到年底来看房的人少,大家都坐着聊天,聊天的时候,倒也没谁主动提程启深和周期这事。
中午和付晓磊去吃午饭,付晓磊去打两个人的饭,周期刚坐下,面前就搁了餐盘和酸奶,抬起头来看,程启深正对着自己笑。
以前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吃饭的时候很多,可今天看其他员工看过来的眼神都觉得暧昧,也许还有别的意味,总之,周期十分不自在。
程启深倒是轻松自在地问她:“想什么呢,年薪十万的姑娘。”他高兴起来,就爱拿她的年薪开玩笑。jr的实习生只要通过漫长的实习期,从签订三方协议当日算起,第一年薪资不与销售业绩挂钩,一律年薪十万,。
周期拿筷子戳着餐盘里讨厌的生姜片问:“你年薪多少?”
“我也是年薪制,三十万一年,如果一年中做了较多的高级别墅和商业楼盘的案子会另外有提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付晓磊去打饭许久不见回来,周期借机向后扫了一眼,付晓磊远远冲她做了个鬼脸,不肯做电灯泡。周期笑着回过头来答程启深:“我在算账啊,看是你辞职还是我辞职划算,现在一看,果然是我辞职划算。”
“为什么辞职?”
“你怎么还不知道情况啊,早上来就沸腾了。”周期拨完餐盘中的菜又开始拨餐盘中的米饭,“人事部的估计下午就会来调查情况了,我吃完饭就想去辞职了,觉得好丢人啊,怎么办?”
她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程启深面无表情,细嚼慢咽着并不答话。原本是期待他哪怕和她客气一下的,比如说由他辞职,或者说由他想办法,但程启深没有。
虽然吃饭过程中,他还是把她喜欢的排骨都挑出来放在她的餐盘里,给她拧了酸奶的盖子。却对她说要辞职的事不置可否。
周期心底多少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程启深确实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他一个从小地方走出来的人,从销售体系的最底层做起,用五年的时间坐到销售总监的位子,也许一两年后还会升到区域副总。因为和她的关系,可能失去这份工作。现在他还能若无其事地、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吃饭,已经算是难得了吧。
两个人吃得算快的,吃完饭去公共休息室,里面没人,程启深跟着她进去,等她躺下后,给她盖了毛毯,就静静坐在软椅旁盯着她看。周期不好意思地将毛毯往上拉了拉,整个人缩在毛毯里,嘟嘟囔囔:“你快走吧,待会儿其他人就来了,我也要睡觉了。”
程启深隔着毛毯敲了敲她的头,起身出了休息室。空调打得足,周期在毛毯里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醒了刚回到售楼处,程启深打来电话,声音有些疲惫:“我的辞职报告已经发到人事部的邮箱了,下午人事部的人来,如果觉得不好意思,拒绝回答就是了。”
☆、第二十一章
周期手扶在墙壁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启深为她辞职了,他竟然为了她辞职了!一整个中午,他一句话不说,其实是在下定决心啊。
和陆珩分手之后,周期想过以后的恋爱对象的各种可能性,也许也是看上她的家世;也许只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和她将就着凑一对;也许很穷……但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为她放弃自己多年的努力。
她没有自信会有人为自己这样做,也没有自信还。
但这个人为了她这样做了。
程启深像是上天刻意的弥补,她从前得不到的甚至不敢想的事,通过程启深一一补偿给她。
她挂了电话,想也不想就从楼梯口按了电梯上去,推开程启深办公室的门,他侧着身正将桌上的东西往一个箱子里收。
周期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无尾熊一样地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他正收东西,被她从后面吊着,根本无法再收拾东西,待她有些挂不住了,才从后面去拖住她往上提了提,转过头去问她:“还要挂多久啊?”
他刻意柔下来的声音,有些女气,来的时候还是五味杂陈的,现在却在他身后笑得没了力气:“要挂好久好久。”
他走到沙发前,让她站在沙发上,她才从他身上下来,胳膊仍然环在他脖子上,连着鞋子站在沙发上说:“你真的决定辞职啊,你觉得为了我值得吗,你辞职后去别的公司说不定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我辞职后就算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回去蹭吃蹭喝。咦,不对。”
“怎么了?”
周期从沙发上蹦起来,双眼发亮:“这样很好啊,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和我爸爸说,让你进我家的公司,让你做区域副总,年薪六十万,还有股权,比在这好。”
程启深将她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周期,我辞职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进你家里的公司。我在jr五年能做到销售总监,去别的公司,做到区域副总也只是时间问题。”语气认真又悲伤。
周期嗯了一声,直直地坐在沙发上,不再动弹。程启深要继续拾东西,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很早就想离开这里呢?”
她忽然有些慌乱地抬起头去看他,程启深已经迈开步子回到办公桌前。周期紧紧攥住身下的沙发罩,终于按耐不住问他:“如果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你以后会不会后悔啊?”
他回头问她:“你会让我后悔吗?”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做这样的假设了,而他次次都是轻松地将问题抛给他,不厌其烦。
周期在沙发上盘了腿,语气轻佻地和他开玩笑:“小伙子蛮机灵的嘛,定个时间呗,是你先去我家,还是我先去你家?”
程启深刚好收拾完,周期眼疾手快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要帮忙,手刚搭到箱子上,脚下打了个滑,伸手去抓椅子,椅子又是可移动的,人就磕在办公桌上,咚地一声,倒也没多疼,声音听着倒是渗人。
程启深有些慌张地扔了手中的箱子,抱过她的头,掏了手绢来给她揉额头。她已经不觉得疼了,只好奇他一个大男人随身还带着手绢,从额上扯过手绢问他:“你怎么还随身带手绢?”
手绢被她伸手抽了去,他手仍然在他额头上轻轻揉着:“跟你谈恋爱之后,就一直带着,怕哪天会惹哭你。”
“程启深,我竟然没有发现,你其实还是蛮会说甜言蜜语的。”
看着程启深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时,周期才从路边回来,多少有些心事重重。刚好祁辰昀打电话来说晚上办生日的事,祁辰昀难得愿意张罗过一次生日,巴巴地打来电话让周期晚上一定要去,语气难得地讨好:“闪闪,我过生日,晚上去喝酒。对了,你放心,陆珩不来的。”
周期握着电话翻了个白眼:“不去。”
祁辰昀在那一头爆了粗:“丫的,就烦周闪闪你这样的人。”不待周期发作,祁辰昀又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是谁让我犯贱呢,求你了,来呗……”
“噗……你把地址发过来,我下了班过去。”
“不用,我刚好有点事,顺路带你。”
下班出来,祁辰昀已经等着了,周期才反应过来,车子是陆珩的那辆沃尔沃,而不是他常开的那辆二手卡宴。祁辰昀主动解释:“我那二手车前几天浑身毛病,送去4s店几天了,过几天就得转手卖了。陆珩胳膊还没好全,这辆沃尔沃暂时就给我开了。”
“我又没问你,关我什么事,以后跟他有关的事,你都不用刻意强调,我没那么在意。”周期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
祁辰昀倒也识相,上车后只说了晚上的安排,后来就没怎么说话。车子要上城际高速时,突然拐了个弯去了另一个方向。周期连忙问:“你不是中午喝了酒吧,不是说去度假村?”
“先去机场接个人。”
“哦。”
两个人在车里实在无聊,祁辰昀忍不住问周期:“上次你说怀孕,我都吓坏了,以为是真的,就去告诉陆珩了。他没冲你发火吧?”
周期歪了歪头:“他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和我结婚,是不是很伟大?”
祁辰昀声线陡降:“闪闪,你为什么就从来都不肯和陆珩坐下来好好谈谈?说不定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很多事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陆珩比我想象的要好,他根本就不欠我什么。以后我会和他坦然相处。”
“你就没想过和陆珩复合?”
“没想过,错误的路为什么要再走一遍,走一遍就够我疼的了。”
祁辰昀叹了一口气:“你们以后要是真的不在一起了,你不后悔我跟你姓。”
祁辰昀笃定的语气让周期听得有些心烦,往窗边挪了挪。去机场的这条路,已经快一年没经过了,路边开了许多的咖啡馆和书店,还有了些标志性的建筑,完全像是个陌生的城市,周期看得有些心慌。
到了机场,周期没有勇气下车,甚至没有勇气去看拖着行李箱的人进候车大厅。
人这一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阴影,幸运的人少一点,懦弱的人多一点。
大概她这一生都会讨厌机场了。
祁辰昀留了她在车里,自己下车去接人。周期单手捂着眼睛靠在椅背,待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给程启深发短信:现在在干什么?
程启深很快回她:看招聘信息,你呢?
周期看了一眼,直接给他拨了电话:“朋友过生日,晚上去度假村,可能在那边住一晚,明天一早坐城际高铁回去。”
“要不我晚上去接你?反正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
“不用啊,以前就很想住那边的木房子,结果每次都被我妈拎回去,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你好好看招聘信息,最好年薪大几十万。”
程启深在那头轻笑:“好,那明天一早去接你。”
周期噢了一声挂了电话,车门从外面被打开,周期抿着嘴瞪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眼前的人是纪宜宁。纪宜宁倒是大方得体地喊了她:“闪闪,一年多不见,你长好看了呢。”
“……”周期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纪宜宁,一头精致的短发,恰到好处的连衣裙,衬得双腿更加笔直修长。别人开了口算是打了招呼,周期也不好不回应,等纪宜宁上了车,周期还是伸手去抱了纪宜宁一条胳膊,“宜宁,我差点认不出你来。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从未想过自己再见到纪宜宁时会是这样亲切的场面,两个一直都没再联系的人,见了面竟然能寒暄得这么好。
祁辰昀放好行李箱,钻进驾驶室,正好听到纪宜宁在和周期解释:“在国外也不怎么上线,白天一有空闲的时间就要出去打工,晚上回来还要熬夜做作业,就想着回国后肯定会有大把的时间一起聊个痛快。”
周期淡淡哦了一声,祁辰昀已经来不及问纪宜宁:“刚过来时看到你手上蹭了块皮,是不是搬行李时蹭了的?”
纪宜宁淡笑:“前几天帮房东搬家时蹭掉的,没事。”
祁辰昀在前面翻找了半天:“唉,车上也没有创口贴,待会儿路过药店的时候,我去买。”
周期将纪宜宁的手搬过来看了看,蹭掉了浅浅的一层,从包里找了一个创口贴来给她贴了,顺嘴讽刺了祁辰昀一句:“还蛮会说现成话的,在机场便利店的时候,你怎么不买?”
祁辰昀被周期说得哑口无言,在前面开始哼歌。三个人谁也没提过去,也没谁提陆珩。纪宜宁抱怨了几句国外的食物有多难吃后问周期现在的状况,周期摸着脖子有些尴尬:“我啊,现在在卖房子,前些日子刚转正。”
“在家里的公司?”
周期抠着指甲,眼神飘忽:“没有啊,回家里的公司肯定会丢周骞成的脸,校招的时候随便找了家地产公司,等做出点成绩来,再看看要不要回家里。”
周期不喜欢这样被人逼问的感觉,只好试着问纪宜宁:“在国外有没有和外国帅哥结缘啊?”
“没有,你呢,现在单身吗?”
仍然没有逃脱被问的状态,摇摇头老实承认:“有男朋友了。”
“有空一定要喊出来聚一聚的,真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期其实清楚纪宜宁这句话里没有别的意思,但仍然忍不住调侃:“是不是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光竟然这么独特,会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祁辰昀在前面打岔:“宜宁,她现在说话都这样,动不动就要歪曲别人的话的。”
“哦,我知道了。”纪宜宁一本正经地答了一声。
周期伸手就去打纪宜宁,手伸出去的时候,才觉好笑,她们之间哪还能打闹。
说说笑笑,一路上了城际高速,车子更是快了起来。到山路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山路狭窄,几处峰回路转,车内的人却丝毫不觉颠簸。
祁辰昀忍不住感慨:“还是陆珩这辆沃尔沃开起来好。”
周期没答话,纪宜宁转过头来看周期:“陆珩以前在这辆沃尔沃和揽胜之间犹豫不决时,听说是你选的这台沃尔沃,我记得你是不懂车的啊?”
祁辰昀在前面哈哈大笑:“她懂什么,这辆沃尔沃只要八十几万,揽胜当时4s店要求加五万,弄下来一百五十多万,让她选,她当然选便宜的。”
理由自然不是因为便宜,周期依稀记得是恶补了两个品牌的理念,最终被沃尔沃的创始人的一句话打动,大致意思是:车是人造的,无论做任何事情,沃尔沃始终坚持一个基本原则:安全。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永远都将如此。
她的选择是安全。
所有的人都以为完全不懂车的她,不过是在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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