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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只要你爱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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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轩也是不太可能的,那两只是真正的母慈子孝,能有什么争吵就见鬼了。
那就只有爱惹事的谢宛婷了。
嗯,肯定是她,那姑娘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谢悠然早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实际上,是宛妤早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
能把向来软包子样的谢悠然激到炸毛发火,也是要点功力才行的。
宛妤很好奇,因为笃定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还跟谢悠然俏皮地卖弄了一句:“Yes,Madam,我马上就到。”
谢悠然“啪”挂了电话。
宛妤兴冲冲地赶回家去看热闹。
一进门,出乎她意料之外,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谢悠然拿了根鸡皮掸子在搞卫生。听到门响回过头来,淡淡地和她打招呼:“回来了?”
虽说没有往常见到她那么亲昵,可看她神情,倒是相当平静的。
宛妤一头雾水,问她妈:“这么急有什么事吗?害我还吓一跳呢。”
嗯,事实上,吓一跳木有,看八卦的凑热闹心理倒是有一点的。
她还以为回来的时候家里肯定鸡飞狗跳着呢,这么平静,实在是很不科学啊。本着“姐妹亲爱”的原则,她在路上还想着,可以借此机会混些水摸些鱼啥的,从宛婷身上也讨些便宜来。
现在看来便宜也是讨不成了。
宛妤放下东西,乖宝宝状地腻到谢悠然身边:“妈你不对劲哦,是看到我回来,所以不高兴么?”
谢悠然瞥她一眼:“怎么会?”在沙发上坐下来,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宛妤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谢悠然指了指自己的腿:“趴上来。”
宛妤惊奇:“啊?”
谢悠然淡定地指挥她整个人都俯趴到沙发上。
这样的动作由她这个年纪做出已很有些不雅观,但这会儿这里没有其他人,宛妤自觉自己有让娘亲大人心情转好的义务,便也乖乖地顺从了。
一边脱鞋子趴平一边玩笑着:“妈,你不会看我读书读得太辛苦了,要给我按摩按摩吧?”
头上谢悠然一手按着她的背,冷笑:“是啊,今日我要好好给你‘按摩按摩’。”
宛妤正觉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阴风阵阵呢?屁屁上就是一痛,她“嗷”地伸手捂着屁股就要蹦起来,谢悠然已然喝道:“你敢动?!”
呜呜,她不敢,一边乖乖挨打一边喊冤:“妈你这是干什么嘛?我做了什么了嘛?”
好过份,她已经二十一岁了诶,还挨这种打,很屈辱有没有?
谢悠然才不管她喊什么冤,噼哩啪啦一顿打了再说,打完后,指着她咬牙切齿地骂:“谢宛妤你出息了啊,你翅膀硬了啊,现在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招惹了啊!”
……
宛妤蹲在沙发角,捂着惨遭遇蹂躏的小屁j□j泪汪汪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妈妈,又羞又恼又无辜又难堪:“我做什么了嘛?!妈妈你实在好莫名其妙诶!”控诉完看到楼上宋建辉出来了,可怜巴巴地朝他伸出手诉苦,“爸,你老婆打我!”
宋建辉还没说话,她就又被谢悠然一指禅指到倒在沙发上,差点倒栽葱样滚下去:“臭丫头,你还有理喊冤?我问你,你是不是上酒吧去喝酒了?不但喝酒,是不是还跟人打架了?!”
宛妤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字形,心里想,尼妈,她妈妈是怎么知道的啊?!
靠,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谁在告黑状啊?
谢宛妤泪流满面。
时间退回到今天中午的时候。
谢悠然心血来潮要做好妈妈,拉着宋建辉跑到警察局去给连加了几日班的宋仁轩送爱心盒饭,顺便也是叮嘱他工作再忙也要正常吃饭的意思。
出来后宋建辉就在户籍处那儿停了一下,跟他以前的一个老同事打打招呼啥的。说是老同事,其实那位年纪比他要小得多,只不过因为以前出任务时受了伤,一线去不了,就给调回来做后勤这一块的事。
谢悠然百无聊赖地在边上等着,和旁边年轻的女孩儿套近乎,忽然有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跑进来,跟那女孩子说:“给查个人呗,看是不是我们这旮旯的。”
谢悠然见人家有事忙,就很识趣地想要退开一些,哪想到那位制服男接下来的话却惊着了她:“姓什么不知道,名叫好像是叫什么‘婉玉’,音译的,你看看我们市有没有类似名号的人。”
谢悠然一惊,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哪个做坏事的衰人居然取了个跟她女儿一样的名字啊?!就说当年离婚给她改名字时不应该图她们自己方便就只随便加了她的姓的……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听到那人继续补充资料:“女孩子,年纪嘛在十六到二十六岁之间,应该还是学生,你查查。”
谢悠然心下一凉。
那边噼哩啪啦一堆资料就出来了,女孩儿业务熟练得很,把筛选条件一放上去,结果就出来了。
制服男凑上去看了看,最后果断选中:“嗯,这个有些像,谢宛妤……这个是读‘玉’的音吧?今年二十一岁,我看看她其他的资料……”
谢悠然这一下呆住了。
她好想立马飙上去揪住那家伙的衣领:“你说啥说啥,谢宛妤是我女儿,她那么乖那么听话,她能犯什么事值得你查啊?!”
心脏却麻痹得动不了,只能扶着桌子角角勉强站稳了。
因为她是背对着的,那边忙着的两个人并没发现她的异状,女孩子一边调资料一边问:“这么个年纪的女孩子犯了什么事啊?”
制服男答:“嗯,保密!”
谢悠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还有些理智,晓得这种事不可能当面问警察,头重脚轻地走到隔壁房里喊了声宋建辉:“老宋啊。”
话还没落,眼泪就下来了,把宋建辉吓得心脏一缩,赶紧走过来扶住她,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谢悠然眼泪婆娑地看着他,生生急白了宋建辉好几根头发。
她有事又偏不肯当人面说,揪着他的衣袖把他扯到外面,避了人才哆嗦着告诉他:“我们家宛妤她她她犯事儿了。”
宋建辉眉头皱紧,都有掏耳朵的冲动了:“哈?”
幻听了吧?
谢悠然流着眼泪白着脸把刚刚听到的事告诉他。
宋建辉闻言倒冷静了,一张脸板得死紧死紧,问:“你确定?”
谢悠然点头。
宋建辉皱紧了眉头,把情绪激荡的谢悠然又扶回自己同事的办公室坐下休息后,头也没回就把自己同事拉去外面打听情况了。
自然的,有他们出手,不出一个小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查了个清清楚楚::他们家那个一向温柔乖巧听话懂事的小乖谢宛妤同学,居然泡吧、酗酒、跟人打架,所以,被打的那一方,现在利用关系撒网寻她报仇来了!
听到这消息,当时不光是谢悠然,就是宋建辉心里也真是……太他妈的不好想了!
尼妈啊,是他们家宛妤啊,谢宛妤,说谢宛婷他们都会觉得很正常很普通很不会吃惊好不好?!
为毛偏偏是谢宛妤?!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呢?今天双更啊,霸王们都浮水出来冒个泡撒。
小乖事发了……所以说做坏事要不得。
第34章
连宋建辉知道真相后都有些承受不住,就更不要说是谢悠然了;她当时的怒气喷薄而出;要不是让他死活拉住,谢悠然当时就会跑学校把谢宛妤揪回家教训一通了。
所以现在,她只是拿鸡毛掸子抽她一顿,实在都算不得什么了。
谢宛妤再委屈;一张小脸哭得跟小花猫一般可怜兮兮的;宋建辉也是不敢这时候挑战谢悠然的神经去安慰她什么。走下来径自扶住气到胸口疼的老婆大人;劝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道理讲她她听不进去的?现在你要打也打了,就别把自己气坏了;啊?”
谢悠然靠在宋建辉肩上;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的,指着谢宛妤骂说:“老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妈以前也总是说,谢宛妤就是装得乖巧,以前我还觉得这话不太可信,现在我是算明白了,这死丫头就是那只不会叫的咬人的狗,我妈就是火眼金睛早看穿了她!你看看她背着我们都干了什么事,有课不上跟人学泡吧!她才多大啊,啊?毛还没长齐了就跟人学泡吧,泡吧不算还和人斗殴……我就说当年不该让她学那么多的,练好了就是出来祸害人!我的天啊,还给人报到公安局去查人,还给人寻仇要寻到家门口来了,我们家几百辈子的脸都快要让她一个人丢完了!你说,我怎么就生了她这么个冤孽?”越说越生气,越说越觉得不得了,站起来举着鸡毛掸子又要抽她,谢宛妤这回有准备了,不顾小屁屁还痛跳起来就跑,赤着脚满客厅里打转转,嘴里呜呜喊着:“妈,妈~~哎呀,妈~~”又不敢跑远了,跑远了指不定谢悠然更气,她气倒是没什么,就怕把她气病了,那她就罪过大发了,全家都得怨怪死她!
也不好解释,她一张嘴谢悠然就作恼,拿鸡毛掸子劈手遥遥指着她:“你闭嘴!”
好嘛,总要让她把怒气都发泄出来才好。
谢宛婷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她那平素可乖巧可乖巧的妹妹赤着脚在屋里练轻功,那是逢桌子跳桌子,逢椅子倒椅子,谢悠然则一脸怒意地挥着她们家那根硕大的由谢岚山同志以前亲手制作的鸡毛掸子追在她后面赶,摆出一副今日不打死她也要把她打残的劲头。
“哎哟,这是怎么的啦?”宛婷还阴阳怪气,仰着脸站门口看好戏,和宋建辉打招呼,“爸,这是假期训练新手段?不过我妈这年纪,她吃得消吗她?”
谢悠然一听就怒了,鸡毛掸子“咻”砸过来:“谢宛婷你给我滚过来!”
谢宛婷狗腿十足地走过去,还很圆润地转了几个圈圈表示自己是很听话地滚着来的,末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她妈:“母上大人,什么吩咐?”
谢悠然被她这宝样噎得一口气生生下不来,指着她,又指一指谢宛妤,扭头就和宋建辉哭:“我是管不了她们了,这一个两个的,就是嫌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活得太长了……”
她都什么都没做好不好?躺枪的谢宛婷十分无辜地看着她妈,吐槽:“妈,我是躺枪派的吗?”
宋建辉就给她使了个眼色,谢宛婷收到后立即闭嘴了,嗯,这表示是真有事发生了,耍宝这办法不适宜了。她十分严肃地回身看着抱住钢琴腿的家伙,走过去拎起她的脖子:“谢宛妤你干什么好事了,把妈气成这样?”说完还小声在妹妹耳朵边适时表示了她当姐姐的敬仰之情,“把属兔子的谢女士气成这样,宛妤你功力挺深啊,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谢宛妤:……
她十分哀怨地看了一眼她姐姐,就在半个小时前,这句话本来是她想好要说给宛婷听的,现在倒被她把台词抢走了,好郁闷!
有谢宛婷出手,宛妤连跑都不敢跑,把她家这位娇滴滴的铁鸡公大姐惹毛了,鸡毛掸子在谢悠然手里还只是鸡毛掸子,搁到谢宛婷手里,那就是杀人的凶器!
宛婷很不客气地把宛妤揪到谢悠然面前,撩起衣袖当狗腿子,问她家母上:“妈,我把这个臭丫头给你带过来了,您说要怎么的她,是打死还是打残还是打折哪个部位……”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悠然喷了一脸:“她是你亲妹妹吗?啊,要你下手这么重来整她?”
谢宛婷:……
谢家大姑娘真心觉得,她今天就不适合回家……躺一回枪是偶然,尼妈的,躺两回枪这要怎么来算?!
谢悠然追打了一通谢宛妤,又喷了宛婷一通火,心里那股子邪火终于压下去了,就给宛妤下了最终处罚:“抄家规!一万遍!没抄完,这个寒假你就不要出门了!”
尼妈的,又是这一招。
宛妤灰溜溜地捏着鼻子认了这处罚,上楼来了。
虽然她家的家规只有一条,数字数也只有二十五个字,但是抄一万遍……想想就觉得日月无光。
宛妤跑到书房抱着她外公哭:“外公啊,当初你写家规的时候写短点嘛,一个字两个字不就好了,干什么要写二十五个字啊?”
好悲摧。
更悲摧的是,她外公完全不晓得她在说什么,放下书捧着她没哭出一滴泪来的小脸蛋十分严肃地问:“你是谁家的女娃子啊?长得还挺漂亮。”
宛妤一听有些愁又有些乐,正想说外公您眼光真是好。
结果他老人家抖抖腿把她抖开,又来一句:“我婆娘很厉害的,你别靠我这么近!”
宛妤:……
宛妤取了纸,囧囧地退出来,开始她的罚抄生涯。
二十一岁被自家娘老子按着打屁股还给罚抄这种事,说出去都丢人,宛妤觉得又委屈又没脸,心里把樊刚恨得要死:其实又关他什么事啊?她打伤的又不是他!现在他倒缠着她不放了,还上公安局查她的档……手好痒,早知道这样,当日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屁股一挨上凳子,生生地疼,虽说冬天衣服穿得厚,但架不住谢悠然是真生气,下手真没留多少情面,这会儿,她不用看就晓得肯定是红肿了。
呜呜,宛婷这个臭家伙,好歹给她送点药上来呀……
正念叨着,门“呯”地被推开,宛婷拳头在她桌上一擂,很大姐大地和她说:“说,那家伙是哪个?尼妈啊,给他欺负了还敢上门威胁人??当我谢宛婷是死的啊?”
宛妤眼泪巴巴地看着她姐,呜呜,她就知道,谢宛婷才是她真真正正的亲人哪!
正要说话,宛婷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宋建辉很是严肃地站在她后面,板着脸说:“你是嫌事闹得还不够大,你妈不够生气是吧?添什么乱呢?!”
宛婷和宛妤都俯首低头,作乖巧状。
宋建辉摇摇头,扔给宛妤一瓶药:“别怪你妈下手狠,就连我听到都觉得有些不能置信呢。”眉头皱得紧紧的,宛妤正准备好好跟他认个错,结果她家亲爱的父亲大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指着她说,“太笨了,做坏事还给抓了这么个大把柄,真不像是我教出来的女儿!”
宛婷和宛妤,一起ORZ了。
所以说,有这样的父母,宛婷和宛妤性格稍微扭曲变态些,实在是太正常了。
宋建辉走后,宛婷摸着下巴和宛妤感叹:“爸爸这些年太和气了,和气得我差点都忘了,就为了给儿子练手,这可是个敢纵容自家儿子跟小混混单挑,哦不,是群战的主。”
虽说是警察出身,但是家庭变故之后,正义于他神马的,那就是天边的一朵浮云。
比较起来,宛妤真算是这个家里最乖的乖宝宝了。但就是因为她太“乖”了,所以她也是家里给谢悠然吊着打又追着打还给罚抄了家规两次的第一人。
唔,难怪宋建辉说她笨。
也难怪那天苏泽要拦住她,这种事,果然打,黑,拳比正大光明的讨公道更聪明啊。
宛妤彻底悟了。
第35章
一屋子的暴力分子;绵羊属性的谢悠然一个人生气气到胃疼。
好在几天没看到人的宋仁轩回来了,这孩子上了一段时间的班,看上去正义感十足,坚毅刚健;英俊英武,谢悠然看到他郁气一下平了不少;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拼命洗眼睛:“还是看到你我心里舒服些。”
宋仁轩就很配合地作了一回洗眼液,才被宛婷拉进房里。
一进自己卧室,宛婷就立马扑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嗷,你终于想起你还有家啊?”
宋仁轩稳稳地接住她;笑着捧了她的脸亲了亲,问:“宛妤真在抄家规?”
“那还有假?”宛婷勾着他的脖子在床上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帮他解扣子,说话的语气却是酸溜溜的,“我觉得你才是我妈的亲儿子,我一回家就给她喷,你一回来她就眉花眼笑了,如果你现在不是二十五岁而是两岁五岁,估计她都要抱着你往怀里一顿揉搓嘴里还要喊着心肝肉宝贝了。差距啊!”
宋仁轩被她这酸样逗到失笑,楼着她又狠狠地亲了一回,说:“酸死人了。”
宛婷嫌弃地推开他:“脏!”
被宋仁轩硬压着蹂躏了一番,才放开衣衫已经半褪的她准备去洗澡。
宛婷酸是酸,却很殷勤地帮他放水,给他找衣服,还帮他刷背,小媳妇似地乖得不得了。
宋仁轩很享受,躺在浴缸里舒服得直叹气。
宛婷就凑到他面前去卖乖:“你老婆好吧?”
宋仁轩逗她:“一般般。”
被宛婷一把揪住某物件,小宋先生狠狠地“嘶”了一声,反手就把她也拎进了浴缸,大手在她屁股上一拍:“反了天了你。”
宛婷“嗷”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宋仁轩连着好几日没休息好,今日回来也是担心宛妤的事,不想一进门就被自己小媳妇这般闹。他年轻血气旺,性趣一下就上来了,不管不顾就在浴缸里要了她一回。
本来生龙活虎的宛婷生生给他整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宋仁轩给两人清洗好,把宛抹干了抱回床上,神清气爽一扫进门时的疲色。
宛婷恨恨地挠他:“我还说等下要去给宛妤抄家规呢,这一下好了。”
宋仁轩笑着抱紧了她:“没事,你以为妈真打算让她抄一万遍啊?不过是找个能把她留在家里的由头。”
宛婷本来已经被他顺好毛了,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乖顺乖顺地躺在他怀里,闻言又炸了:“凭什么啊?宛妤要说起来还是正当防卫呢,凭什么要她躲家里不出门啊?!”
她躲家里不出门她怎么办?还等着她去帮她发传单呢。
宋仁轩最清楚不过宛婷的性子,见状无可奈何地轻轻拍了她一下:“你又想要宛妤帮你做什么了?她有你这么个姐姐还真是……”
宛妤要是听到,估计会立即扑上来喊一声“好姐夫”,真正是她嫡亲的亲人啊,敢于挑战自己老婆的神经给妹妹讲公道话。
宛婷在他身上掐了一记,宋仁轩相当有眼色地把“真是”后面的话咽回去,又说:“去局里边找关系寻她的是樊家。”
宛婷听罢很不屑:“那又怎么样?”冷笑一声,“他当他们家还是上世纪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都抖三抖的年代么?要不是他们家还出了个樊成荣,樊家是什么,还有谁记得啊?”
宋仁轩对这个也很是赞同,但是,他咳了咳,提醒自家亲爱的老婆说:“找宛妤的就是樊成荣。”
宛婷大惊失色:“不会吧?宛妤招惹的人是他?尼妈啊,”她一下跳起来,真正是气愤了,“我还以为他是难得一个正人君子咧,居然也跟人一样在酒吧诱拐人小姑娘?他都六十来岁的人了,他还要不要脸啊他?!”
宋仁轩无语,忍不住在她头上敲了敲:“听我把话说完。”
宛婷“嗖”又躺回他身边。
宋仁轩笑了笑,将她按回自己怀里拉过她的手指啃了啃,说:“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真头疼,这家伙走外面是人见人夸的业界精英,一回到家则完全相反,就是个人见人愁还爱耍宝的大麻烦,“小乖惹到的不是他,是比他还有名的他家儿子。”
“樊刚?”宛婷这一下,是真的要跳起来了。
宛妤一向不太关心城里人的八卦,所以她对什么樊家什么樊刚是一概不清楚。
但宛婷很知道,宛婷和樊家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和樊成荣也认得,自然也没少听说过这位樊家大少爷的奇葩事情。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斗鸡走狗打架斗殴磕药泡吧什么的在他身上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真正让宛婷无语的是,这家伙还是个双性恋!宛婷第一次认得他就被他Shock到了,一群人在席上吃饭,尼妈他就旁若无人地跟他身边的助理调情。
重点是,那个助理是个男的!
宛婷是第一回见到同性恋,那天自然好好地对这位樊少爷进行了围观,结果,她为他脑补了无数大少爷和小助手各式或猥琐或浪漫或勇气十足或激情四溢的耽美故事后,他妈的他又给了宛婷第二发炸弹:第二次见面,是直接看到他跟个美女在玩车震!
樊成荣是一说起这个儿子有头疼,就恨不得将他再塞回娘肚子里回炉再造一次,但他又拿他实在是毫无办法——因为樊家最有出息的樊大老板,就这么一个独子,连个女儿也没有。
宛婷脑补了一番樊刚的狗血事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樊成荣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更不会无聊到给自家吃了亏的儿子寻仇,尤其是他这个儿子还没真正吃到亏的情况下,便有些惊恐地揪住宋仁轩的衣领问:“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吧?”
宋仁轩见她这样,忍笑,却也还是点了点头:“所以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还要把她拘在家里了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宛婷,终于也头疼了,抚着脑袋十分郁闷地说:“那还是有多深就把她藏多深吧。”
尼妈啊!惹谁不好,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讨人厌的煞星?
宛妤不知道自己一家人都在为自己头疼,她瞪着面前抄了一堆的家规开始发脾气,随手和了两下,把纸笔和得到处都是后,也不管了,爬床上睡觉去了。
一睡又做了一个让她冷汗涔涔脊背发凉的梦,梦里面她走在乡下的大水库边,天空瓦蓝,河水碧绿,花香洋溢,草长莺飞,真正是一派山青水秀好风光。
她兴高采烈地正要拿出画板把这下来,结果一低头,哎呀妈啊,好大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盘成个大大的回字形朝她耀武扬威地吐舌头。宛妤吓到尖叫,把画板往那蛇头上一砸就拼命地跑,结果跑没多远,她傻掉了,满世界尽是蛇,大大小小,双头的单头的有花的没花的,一脚踩上去,滑溜溜软绵绵吓得她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手脚一弹,谢小乖吓醒了,摸摸头上背后,尽是汗。
宛妤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心里凉嗖嗖的,腿还是软的,就像真的才从蛇窟里捞出来一样。
宛妤清醒以后就想起上回自己做过的类似的梦,抓起电话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就给李池打过去。
那姑娘这点儿还在火车上,随着列车哐当哐当正做发财的美梦,结果到手的钱被宛妤的电话惊醒了,她很没好气:“干吗啊?!谢宛妤你别告诉我你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啊。”
宛妤那边半天没说话。
李池差点以为是这家伙梦游拨错了她的号码,结果听到她轻轻咳了咳,小声问:“那什么,池子啊,上回你说梦到蛇是什么?”
李池:……
李池很鄙视她:“你不是说我是神婆胡叨叨的吗?怎么,也信这个啦?”
“嘿嘿。”宛妤讨好地笑,“参考参考嘛。”
李池再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末了告诉她:“嗯,记住啊,梦到蛇有两个意思,一是你犯口角,注意不要跟人吵架哦;二就是你犯桃花了,恭喜你,谢妹子,你的春天要来了。”说着说着李池想起来了,“话说你上回也说你梦到蛇了, 哎哎,你还记得吧,你两条都犯了哦,在X大因为和人吵架所以打了一架,还有就是给苏男神追求了,哦呵呵,我觉得这玩意真是很神奇啊,看你们下回还敢说我算不准!”
宛妤:……
第36章
宛妤才不觉得;李池这个神婆说的东西有对的时候,她不过是恶梦醒来无法抒解,所以才给她打这么通电话缓解心头毛骨悚然的那种感觉。
但她也不能不承认,好像真的大概;每一回梦到蛇都和苏泽这家伙有一点点关系。
难道苏泽真是她的桃花运?或者说是灾星?
宛妤眉头皱得紧紧的。
其实她对苏泽的印象算不上差,主要是人俊太养眼;很难能对他产生讨厌的感觉,哪怕他那人各种不靠谱,她也只是觉得;不把他当成男朋友人选也是可以当成朋友人选的——但这个梦让她觉得,嗯;这人还是尽可能远离些吧。
蛇是宛妤认为最可怕的动物,没有之一。
因为这个梦;宛妤一夜没睡好,要是宋仁轩没回来,估计她会爬起来就往宛婷床上蹭温暖去了,这会儿却只能一个人滚来滚去,用棉被把自己缠了又缠。
第二日一早,谢悠然起床去查看谢岚山的情况时,很惊讶地发现,宛妤居然就那么披着条毛毯坐着睡在谢岚山的床边,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蜷成一团,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娇憨的模样。
谢悠然走过去,忍不住在她头上抚了抚,昨日她一时气太狠了,也不知道打疼没打疼。
她这个女儿最娇气了,该不会是委屈得一夜睡不着,才跑这里来向外公找安慰吧?
谢悠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女儿推醒过来:“你怎么睡在这里?”
宛妤看到她妈妈,还直觉地想要去摸屁股,弄得谢悠然一阵心疼,虽语气还有些硬却也难掩关切和内疚:“还痛着?”
其实已经不痛了,但宛妤还是大力地点了点头,拼命地点头,可怜巴巴地拉着谢悠然的手问:“妈,你不生我气了吧?”
谢悠然本来想说不生气了的,可一看她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知道事情还没了,便板了脸教训她:“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宛妤从不死犟,闻言迅速点头,十分乖觉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认错你倒是认得快。”谢悠然好气又好笑,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看你是一点也不知道错哪里了。妈妈知道你出手是有原因的,但是一个女孩子,去酒吧喝酒喝到跟人打架,就算事出有因,人家会认为那个‘因’重要么?人家只会说你做事不检点!再说了,你以为你就天下无敌了啊?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对方又人多势众,要是再蛮横一点,你们脱身慢一些,你说你能打得赢几个?做事冒失,冲动出手,一点后果也没想,难道还不该挨打么?”
宛妤再点头,这会是有些真心的了,她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热血过脑,什么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其实当时那情况,她先报警然后拦着他们不继续欺负人就好了,就算宋建辉退役出来很多年了,可凭他这些年的经营和人脉,那些人的下场,只怕会比现在要惨很多倍!哪还由得她担惊受怕好几日,还欠了苏泽一堆的人情,还弄得现在麻烦事一大堆。
现在想想,真是蠢爆了,难怪宋建辉会说她笨得不得了。
呜呜,宛妤抱着她妈的大腿,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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