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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门-总裁痴情蚀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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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时候?
在霍斯辰脸上始终没看到太多焦躁,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会时不时陷入思考,不过很快又跟她谈笑风生,就好像网络上的消息对他而言毫无伤害似的。
她很想跟他好好谈谈有关这则消息的事,但一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就忍不住了,这么一个善于谋算的人,许是在面对巨大变化之时也能步步为营吧。
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能嗅到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两人正聊着天,身侧一道嗓音扬起,熟悉,却冰冷,“这么巧。”
灯影下,徐楚的脸陷入半明半暗之中,他的脸英俊得愈发寒凉,那双眼早就没了以往的桀骜不驯,只剩下令人不寒而栗的漠然。
郁澜溪抬眼与他对视的那么一刻,全身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她所认识的徐楚何曾这般冷漠过?
“是很巧。”霍斯辰没有太多表情变化,目光依旧平静,只不过刚刚泛笑的唇角微抿成了薄线。
徐楚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他回头叮嘱了几句,几人便先行离开了。空间,成了三人。
“不介意我打扰了你们用餐吧?”侍应生从旁礼貌地拿过一把座椅,他悠闲坐了下来。
郁澜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霍斯辰,敏感察觉空气中开始浮荡着紧张气氛。霍斯辰则不以为然,淡淡一笑,“徐先生来晚了,我和澜澜已经用餐完毕。”说着便要起身。
“霍斯辰。”徐楚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谈谈了?”
原本想走的霍斯辰闻言后笑了笑,重新坐下,“你想谈什么?”
“徐楚,他毕竟是你哥哥,你不能……”郁澜溪在旁不安地开口,心头一时间惶惶不安,头又开始窜疼眩晕。
徐楚看了她一眼,漠然的眸底窜过一丝悸动,但很快又遮掩了下去,等再将目光落在霍斯辰身上时骤然又成了寒凉。
“我在想,我会不会是那根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郁澜溪的手指一颤。
霍斯辰却依旧风轻云淡,“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我曾经也问过你。”徐楚笑了,可那笑冰冷得吓人,“世上的事真是峰回路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点都不假。霍斯辰,最近你的负面消息可真不少啊,怎么,像你这种心腹城府的人也有栽倒这么一天?”
霍斯辰没理会他的话,始终淡淡笑着。
“虽说证监目前还没找到你的切实证据,但利用公路项目进行非法集资这件事可是板上钉钉的,真是不凑巧,这段时间齐行长,哦,也就是当时给你拉线的那位大行长,他目前也在接受调查,我手底下的记者还真是查出了一些零七零八的消息来,我社有权对目前的国民经济又或者是经济的风云人物现状做最直接的报道,霍斯辰,这些消息我正准备以专题的形式发出,你自己说说看,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倒霉呢?”
“徐楚,你不能这么做。”郁澜溪一听急了,脱口而出。
“澜澜。”霍斯辰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的焦急落在徐楚眼底,疼痛倏然衍生,很快又化作无限痛恨,大掌攥紧又放开。“霍斯辰,你算天算地终究还是算漏了一样,那就是媒体。媒体舆论可不像你的生意场上那么有弹性,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没有所谓的灰色地带。这么说吧,真正能将你毁掉的就只有舆论,我真的很想知道,一旦你的不利舆论形成你还要怎么脱身?霍氏国际的股价会因为你的贪婪而大跌,到时候你就会一无所有,败得一塌糊涂!”
他的话字字珠玑,郁澜溪听着像是刀子从耳边拉过似的疼,她是做传播的,是学传媒的,深知当今舆论的可怕。徐楚的话很难听却是实话,别说真有其事,哪怕是无事生非也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霍斯辰的调查结果迟迟没有出来,这对媒体来说猜度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大,徐楚掌管着报社,报社的经济板块又是最权威的发言地,哪怕只起了个开头也会引来其他媒体的竞相传播。
报道和探究经济事实是报社的责任,亦是作为媒体工作者的责任,徐楚没有说错,一旦报社开始了报道,那么等待霍斯辰的将会是场无妄之灾!不过有的时候,舆论是可以引导的,当然这还要看舆论的态度如何。
霍斯辰微微勾唇,看向他目光深远,“既然如此又何必跟我在这儿浪费这么多话?徐楚,你想要什么?”
徐楚低低笑着,目光却落在郁澜溪身上。
她的心跟着“咯噔”一声,似曾相识的场景竟然再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我清楚记得一年前也是在这里,我的境遇跟霍先生现在的是一模一样。”徐楚别开眼重新看向霍斯辰,“当时我被你逼得无路可走时,你还记得你当初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郁澜溪的呼吸急促,一年前的那一幕她也是至今难忘。
霍斯辰唇畔笑容加深,“当然。”
徐楚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郁澜溪身上,这一次时间较长,眼底的复杂而深邃,郁澜溪有一瞬的窒息,不再是紧张,是一股子淡淡的疼倏然在心口化开,第六感告诉她,徐楚接下来的话会令她心寒……
“霍斯辰,如果我说今晚要带走澜溪呢?”半晌后他开口,嗓音如旧冰凉。
像是被人狠狠凌迟了一次,她倏然盯着徐楚的眼,伤痛和不可思议。
徐楚却避开了她的眼,看着霍斯辰瞳仁深处尽是沉冷。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霍斯辰轻轻笑着,将视线落在郁澜溪的脸上,“你是打算让她陪你一晚上?”
她的心口突突跳得厉害,不知怎的,霍斯辰的态度也令她惶惶不安。
徐楚瞳仁收缩了一下,冷冰冰看着他,“怎么,一年后我提出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
“一年前澜澜还是你女朋友的时候你尚且拒绝,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霍斯辰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曾经如同蝼蚁般的你都没有拿女人换前途的龌龊想法,你认为我会同意?”
“所以我提出的要求不可能这么龌龊。”徐楚将身子倚在椅背上,修长手指状似悠闲地敲着桌面。
郁澜溪有些坐立难安,纤细手指深深嵌入掌心之中,指关节都捏的酸痛了起来。半晌后徐楚才又开口,“霍斯辰,当初你是硬生生将我和澜溪拆散,如今,你该将她还给我了。”
她抬眼看着徐楚,他却没有与她对视,她的眸底倒影出他冰冷英挺的脸颊,明明是温暖情深的字眼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恨,她清楚知道,徐楚痛恨霍斯辰,以他的性格杀了霍斯辰的心思都有。
闻言徐楚的话后,霍斯辰意外地摇头苦笑,“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条件来,徐楚,我以往还真是小瞧了你,你果然够狠。”
“狠?这个字眼用在我身上实在客气了,我再狠也狠不过你霍斯辰吧?”冷笑浮于徐楚的唇畔,一直钻进瞳仁深处,“如果当初没有你的因材施教,我也不知道原来剧情重演还能这么有意思。所以别怪我狠,我这都是跟你霍斯辰学的。”
“徐楚,你不能。”
“澜澜。”霍斯辰出声打断了她,“让徐先生把话说完,好不容易等到山水轮回,他总要过把瘾才行。”
徐楚冷哼,“也算你识趣,没错,我没你霍斯辰那么能够只手遮天,也没你那么多心思来计划着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只知道顺应天意,如果换做平常我不足以对你形成威胁,但如今不同,你霍斯辰就是那头垂死挣扎的骆驼,而我就是那根可以压倒你的稻草,天意如此你也要学会认命才是。一句话,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话,说完了吧。”霍斯辰收敛了唇畔的笑,淡淡开口。
徐楚看着他,眼角眉梢尽是讥讽。
霍斯辰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后,继而朝着郁澜溪一伸手,“澜澜,我们该回家了。”
她下意识伸手,他收手,拉着她起身。徐楚的瞳仁蓦地一缩,微微眯眼。
周遭的空气有些薄凉,不知是室内的温度变化还是其他,郁澜溪只觉得这股子凉从心底一直窜到了头发丝上,令她轻颤不已,同样的一幕发生过两次,前一次令她惊惧不已,这一次则令她心寒至深,相比前者,后者更令她难以接受。
徐楚没起身,始终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待离得稍微远一些了后他才意外开口。
“澜溪。”
郁澜溪倏然停步,霍斯辰也停步,脸颊微侧看着她。
“一年前你为了我嫁给了他,我很想知道,一年后你会不会为了我跟他离婚,又或者是,为了他重新回到我身边。”他的语速缓慢,语气平淡,探究之中又透着那么一丝的疼。
她抬眼看了一下霍斯辰,他的眸深邃如墨,是不动声色的平静;她回首对上徐楚的眼,他的寒若冰霜,是遮不住的严苛犀利。曾经的温润君子不见了,她却无法怨他,因为她清楚是霍斯辰杀了曾经的少年,如今,徐楚的冷是岁月、霍斯辰还有她附加给他身上的痛,这种痛无光却锋,硬生生雕刻出了如此陌生的男人。
“对不起……”半晌后她轻启樱唇,与他视线交汇的那么一刻她异常感到平静,嗓音清透明朗,“很抱歉一年后我也只是这个回答。”
168 布满了阴霾
一声拒绝的话,一年前和一年后。一年前她是为了徐楚拒绝霍斯辰,心里想着的是就算遇上再大困难她都能跟徐楚携手度过;一年后她是为了霍斯辰拒绝徐楚,心里想着的也是就算遇上再大困难她都能跟霍斯辰携手度过,前后时间,她的目的都是相同,心态却有了差别。
一年前徐楚的绝望和歇斯底里让她意识到坚持下去是场错误,一年后霍斯辰的冷静和依旧如故让她意识到坚持下去心存希望,她不知道这种希望是霍斯辰真的胸有成竹还是怕她担心故作沉静,无论如何,她都错过了一次便不想错过第二次了,也许她的坚持终究也是场错误,但只要他不离她便不弃了吧,嫁人为妻,她还不想成为同林鸟,大难临头就各自飞了。
徐楚盯着她的脸,攥紧的拳头上血管凸起,他在压制,眸底深处却是莫大的楚痛。郁澜溪何尝看不出这般神情,只是他今晚的行为早就出乎她的意料,徐楚,素来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啊,因为桀骜如他,一向不屑于这么做。
她的心痛,他又何尝知道?
霍斯辰凝着郁澜溪的眸光转为柔软,唇角的笑更是柔情,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低了句,“走吧。”
她点头。
徐楚见这一幕后眸底更是愤恨,冲着霍斯辰冷喝道,“霍斯辰,一旦你带着澜溪走出这个门口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一无所有!”
霍斯辰回头。
郁澜溪的后脑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榔头似的,这句话,一年前霍斯辰也说过,徐楚虽然是重复了这句话,但,他说的也是真的。
“徐楚你错了。”霍斯辰意外笑了,那笑风轻云淡,“有了澜澜我便拥有了一切。”说完拉着郁澜溪便离开了。
徐楚死死攥着拳,眼睛里近乎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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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霓虹飞速地被甩在了身后,大片的光亮透过车窗映在郁澜溪的脸颊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子前方的道路,目光却是空洞,那片光将她的瞳仁照得格外明亮,她的脸色却苍白如纸。
下了环岛后,霍斯辰将车子驶向辅路,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停了车。郁澜溪依旧看着车玻璃前方,怔怔的,像个无声无息的木偶。他将车子熄了火,转头看着她,半晌后轻唤了她的名字,“澜澜?”
耳侧低沉的嗓音将她从神游太虚的状态中拉了回来,目光由混沌木然转为清澈。“啊?”环视了一下四周又对上了他的眼,“还没到家怎么停车了?”
持的再让。霍斯辰没答她的话,意外拉过她的手,浓眉蹙了蹙,“手怎么这么凉,还在抖?”
她轻轻敛下长睫。
“怎么了?”
“一年前我坐在徐楚的车子里,手也在抖也很凉。”郁澜溪开口,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她承认自己始终是胆小的。
霍斯辰闻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于她头顶长长地低叹一声,“放心,我们不会分开。”
“一年前徐楚也说过这句话……”剩下的话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有种淡淡的疼在拼命撕扯着她的胸口,为曾经逝去的纯真年华,为如今早已远去的温润君子。
霍斯辰微微拉开她,低头凝着她的脸,狄遂的嗓音透着窝心的浓情,“我向你保证。”
她抬眼,对上他的。
浓黑深邃,车窗外的夜,还有,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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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平浪静,连同窗外的阳光都是明媚的,秋高气爽。
郁澜溪在担忧中过了一整天。
第三日,霍斯辰照常去了公司,郁澜溪也去了奇诺集团,上午开了个会后,跟许晴晴吃了个午餐,听着许晴晴念念叨叨偌枫的事竟也没了精神,大概入耳的也就是说偌枫一有空就去家里逗墨墨玩。
下午,正是昏昏欲睡的时间段突然爆出了霍斯辰的不利消息,这则消息由报社刊登,先由网络进行传播,而后大大小小的媒体便开始一窝蜂地进行转载爆料。
齐行长已被查处,公路项目成了彻头彻尾的非法运作,在调查中齐行长将与公路项目有关的人员一一抖了出来,继而报社将矛头直接指向霍斯辰,暗指他才是幕后的总策划人,除了公路项目这则消息外,附加消息又有前几日证监会亲自调查霍斯辰一事,虽说只是闪烁其词却给了大众更多的遐想空间。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有关霍斯辰的负面消息像是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网络,紧跟着又有专家跳出来分析霍氏国际的股票将会在开盘之日大跌到谷底,一时间人心惶惶。
郁澜溪看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是木的,手指一个劲地窜麻,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她知道网络只是部分传播,报社绝对不会先将重头专题放到网络上刊发,等纸质报刊的专题一出来那才叫一个全面具体。
整个下午像是布满了阴霾,奇诺集团上下都知道了这则消息,人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言一句,许晴晴每每的欲言又止但也忍下来了,叮嘱着大家专心完成手头上的工作。郁澜溪没了心思,就连审公关稿的时候都集中不了精力,最后让许晴晴把关。
当天晚上,霍斯辰没有回家,一直等到午夜还没见他的车子,她便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办公室没人,又打了手机,响了良久后对方才接通。
霍斯辰的嗓音听上去很是倦怠,周围不算太安静,有人说话的声音,问他在哪儿,他也只是说在忙,要她早点休息不要等他。近乎一夜无眠,就算偶尔睡着也会噩梦连连,等再醒来的时候周遭依旧黑夜,他始终没有回来。
这一夜,长得吓人。
翌日,报社果不其然出击了,以一则深度专题的形式将霍斯辰事件推到了高峰,一时间沸沸扬扬,舆论的强度堪比昨日,而网络的舆论又不可能停止,“霍斯辰”这三个字便成了热点搜索的话题,大多网友惊呼“如此的高富帅原来是骗钱的主儿”。
郁澜溪是在上班的路上买了份报社才知道的,途中又听了广播,原本是每日都轻松的音乐广播却也在轮番报道着霍斯辰事件引发的恶劣影响。
车子刚驶到凯利附近的时候许晴晴打来了电话,语气焦急。
“澜溪,地上停车场和地下车库全都有记者守着呢,你来的时候走公司的后门,千万别从正门进来,我刚刚差点被那群记者剥了皮,太吓人了。”
“我知道了。”郁澜溪挂断手机后方向盘一转,果然发现公司的正门口守了不少记者,车子悄无声息地从后门驶去这才避免了人言轰炸。
别说是记者了,就连好信儿的网友们都人肉搜索出跟霍斯辰有关的人和周边关系,她是他的妻子排在首位,不过也有漏网的,例如霍斯辰的父母,霍斯辰是霍卿的儿子这件事在国内鲜有人知,就连她都是到了国外见到霍卿才知道的事实,所以公婆尚未被抬出来讨论。
进了公司,许晴晴刚跟着她进了办公室手机便响了,是霍斯辰。
“害怕了吧。”他的嗓音很低柔。
“没有,你在哪儿?”听得出他很累。
“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我知道那些记者找上你了。”
“没事,我躲开了,他们没见到我。”郁澜溪坐在办公椅上,最后无奈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徐楚这次真的会出手,他……”
“傻瓜,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报道新闻是他的责任跟你也没有关系,放心吧我没事。”
“可现在对你很不利——”
“听话,不用担心,我会处理,还有,今晚上别回别墅了,怕是记者也能守在那儿,你先去奶奶那儿住一晚,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啊?奶奶知道了?那她该多着急啊。”
“她比你淡定,从我父亲那时候起她就过惯了大风大浪的日子,今晚你去了还不定谁安慰谁。”霍斯辰难得轻松了句玩笑。
郁澜溪一怔,还真是。
“那你呢?晚上去四合院吗?”
电话那端的霍斯辰略微沉思了一下,郁澜溪察觉出他在迟疑,轻声开口,“没事,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忙,我陪着奶奶也一样。”
“晚上我尽量赶过去。”他在那段低低道。
郁澜溪心口温温的。
等结束通话后,许晴晴无奈摇头,“我还真是佩服霍斯辰,出这么大的事还能风轻云淡跟你贫呢。”
郁澜溪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许晴晴,“其实我真的挺害怕的。”
许晴晴是深知她的,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在硬撑着,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已是冰凉,“澜溪啊,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但斯辰他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道如何帮他。”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况且你还是他老婆,他不告诉你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早有准备,事态的发展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二是他在硬撑,不过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再者你也不想想看霍斯辰犯的是什么事,司法机关都在查他,他当然不会跟你说太多事,跟你说多了连你也会受到连累,现在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有人上门来查你都不怕。”许晴晴理性替她分析。
郁澜溪点点头,许晴晴说的不无道理。
“还有啊澜溪……”许晴晴突然变得欲言又止。
她抬头看着她,目光疑惑。
许晴晴抿了抿唇,“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郁澜溪愣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后轻声问,“许晴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我的想法很自私,但真的是担心你。”许晴晴轻叹了一声,“霍斯辰这次肯定是栽了,这么多不利的舆论,霍氏国际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你也看到了,霍氏的大BOSS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完全将霍斯辰排除在外,你还没看出端倪吗?那个大老板明摆着就是过河拆桥的意思,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摘干净。霍斯辰再本事还能怎么反转?想压死他的人太多了,一旦他一无所有了你怎么办?”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郁澜溪的态度很认真,目光十分执着。
许晴晴看着她,良久后无奈笑笑,“你啊,真是一条道走到黑。”
郁澜溪低低笑着,“我结婚那天就没打算离婚,所以,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提出离婚,哪怕他真是变得一无所有也没关系,不还有我呢吗?”
“你不会想着要养霍斯辰吧?”许晴晴怪叫一声。
“养就养喽,也没什么。”她抿唇笑笑。
“你可要想好了,之前徐楚失意的时候是怎么折磨你的,你倒是想要跟人家好好过来着结果还不是一样分手?霍斯辰什么人?他的事业做得那么大,突然从最高点落地,心理落差该多大啊,那么骄傲的男人一旦变得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得性子也跟着古怪?说不准也得天天跟你吵架折磨你!”
“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吵就吵呗,当生活调剂了。”郁澜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泛笑,“现在奇诺集团发展得这么好,我又不是养不起他,他虽说有钱但也不是个一掷千金喜欢挥霍的人,我平时赚的足够我们日常花销了。再说了,有时候我也在想他天天待在家里会是什么样。”
“还真是一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样子啊,你呀,就是盲目乐观。”许晴晴被她说得哭笑不得,“罢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这么说说也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这个人平时看着好说话,一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放心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这么做朋友的一定会全力支持,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在你身边在支持你们。”
“谢谢你许晴晴。”郁澜溪拉紧她的手,眼波激动。
这个时期,幸好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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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缱绻。
长窗外的霓虹也变得朦胧。
卧室床榻上纠缠的男女如青藤,灯影下男人如攻占城门的战马,女人则如水般缠于他的腰肢,娇喘着任由他的攻进,室内的温度愈发地高涨,男人的动作愈来愈快,女人的喘息也愈发急促……
“雷,别……别在里面,今天是危险期……”她哀求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魅惑。
男人听了,深陷谷底的长矛更加狂野,伸出大手按住她的身子,高大身子俯下深深吻上了她的唇,又在她耳畔粗喘,“给我怀个孩子也不错。”动作更加猛烈。
“不行……”女人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臻首拼命摆动,抵住他胸膛的手被他箍住,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中她已迷失。
半晌后男人低吼一声,狂野的动作倏然而止。
她只剩下半口气在那儿呼吸,胸口还在上下起着,男人又缓缓动了几下,她的身子也跟着动了几下,几分钟后他才满足地俯身下来,亲吻她的唇,并没有马上抽身离开。
额角的汗打湿了发丝,女人任由他亲吻着,等稍稍恢复了意识后才抬拳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出去?”
“急什么,它还不舍得出去。”男人嘻嘻笑着,像个贪嘴的孩子似的又动了动。
长矛尚未松软,运动之余还能顶到最深点,她娇叫了一声,推高他的身子,“别闹了。”
男人这才恋恋不舍起身。
她赶忙冲进了浴室。
等两人都冲了个澡后,渃玲璇在梳妆台吹着头发,雷诺半倚在床上,点了一支烟,眉间略有所思。渃玲璇放下吹风机看着镜中的他,心头疑惑,他很少当着她的面儿抽烟的。
“刚出差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怎么了?”前两日他去外地做了台手术,今天是刚到家。
雷诺吸了口烟,轻轻吐出,又叹了口气,“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渃玲璇微怔,片刻后敛下长睫,心不在焉说了句,“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斯辰出了事,我打过电话才知道他正在接受调查。”雷诺将抽剩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吐出个烟圈。
“霍斯辰他这次会有麻烦吗?”她皱了皱眉,轻声问了句。
“我看……悬了。”雷诺实话实说,“先不说舆论如何,霍氏这关他就未必能过得了,说不准这次他真就身败名裂了。”
渃玲璇眼底思索。
“你不担心澜溪吗?”雷诺问了句。
“我跟她朋友关系都断了,用得着我担心吗?”渃玲璇躺在了床上,淡淡说了句。
雷诺看着她,半晌没说什么。
“睡吧,我好累。”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渃玲璇浑身不自在,又补上了句,“郁澜溪过得好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要是没有她的话,我还能多个合作项目,她在跟我抢饭碗,我还在乎她做什么。”
雷诺始终没有吱声。
见他还在看着自己,渃玲璇伸手扯高了被子,闷闷说了句,“我真的很累了。”
见状,雷诺无奈摇摇头,躺了下来后伸手熄了灯。
夜色更重,偶尔有不知名的响声,像是遥远天际传来动静。身旁的男人已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有序,床榻另一边的渃玲璇却失了眠,张着双眼看着窗外,又翻来覆去了几下后依旧睡不着。借着月光看向身边的雷诺,他许是餍足了睡着了,又仔细听了半天后确定他真是熟睡后悄悄起了身。
出了卧室,拿了手机进书房,犹豫了半天后拨通了许晴晴的手机。手机另一头响了好久才接通,是许晴晴懒洋洋的声音,“等你以后有了孩子,看你还敢这么晚打电话。”
渃玲璇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要不是有事找你我才懒得这么晚打电话。”
“怎么了?”
“新闻我看到了,澜溪她……有没有受到牵连?”渃玲璇憋了半天后才终于问出口。
“澜溪又没参与霍斯辰的公事,就算有调查的人来也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许晴晴在那边似乎翻了下身,语气十分轻柔,许是怕吵醒了孩子。
渃玲璇听了这话后才终于将心放下。
“只是啊……”许晴晴突然话锋又一转,“你也知道澜溪那个人就喜欢钻牛角尖,霍斯辰是她老公,他出了事澜溪还能心里舒坦了?她也跟着着急上火的,唉……”
“着急上火?她不会病了吧?”渃玲璇皱眉。
这次许晴晴没回答她的话,意外问了句,“你亲自打给她不就知道了吗?”
“我……”渃玲璇支吾了句,半晌后有些不耐烦,“看来还是没什么事,要她真有什么事你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睡觉?”
“你有心有肺怎么不亲自看她?”许晴晴语气无奈,“明明就是关心她的,干嘛还要拐个弯呢。”
“你别废话,她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谁遇上这事都会着急上火。”
渃玲璇长长叹了口气。
“渃玲璇,咱仨是多年的朋友了,就算是发生过天大的事也应该过去了,你和澜溪和好吧,真的,我夹在你们中间真累啊。”许晴晴由衷地说了句。
“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渃玲璇语气寂寥,“行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而已,记住,别跟她提及今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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